中共对自身历史研究的规律性讨论
2011-08-15毕英涛中共达州市委党校四川达州635000
◎毕英涛(中共达州市委党校,四川 达州 635000)
中共对自身历史研究的规律性讨论
◎毕英涛(中共达州市委党校,四川 达州 635000)
关注并讨论中国共产党自身行进的历史过程,早已成为一门严谨成熟的学科,而且在相当长的时段内处于显学的状态,发挥了与其学科地位相符合的重要作用。政治性第一,肯定是中共对自身历史的研究的核心理念。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仍然需要高度关注几个方面的问题:政治性第一仍然是必须秉持和不可动摇的;兼及党性与学术性的综合,不断增强中共党史的说服力、不断提升其社会的认同感;对于不同时期党执政的历史经验,应该及时进行正式的总结和说明;在“资政育人”领域,实现历史经验与不同时代的无缝对接。
中共党史;政治性;资政育人;历史经验
关注并讨论中国共产党自身行进的历史过程,早已成为一门严谨成熟的学科,而且在相当长的时段内处于显学的状态,发挥了与其学科地位相符合的重要作用。讨论中共对自身历史研究的规律性,也是一件极其有意义的事情。
一
本文提出的中共对自身历史的研究,主要指党的正式文献、主要和重要领导人的文集文选、党中央指导并审定编撰的读物、重要领导人的回忆录等等,并且已经公开发表。有学者称之为“官方的中共党史学”,并定义为:“即按照官方的要求所作为的研究和撰写的中共党史,它主要是从中国共产党本身的角度进行研究,更强调中共党史的政治性、服务性、教育性”。[1](P37)参照这样思路,符合上述规定、具备中共对自身历史研究特征的就有以下一些:
1.延安整风运动期间,毛泽东曾亲自主持编辑了三部历史文集:《六大以来——党内秘密文件》、《六大以前——党的历史材料》和《两条路线》(1942年10月,署名“中共中央书记处编印”);
2.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1945年,六届七中全会通过);
3.毛泽东选集(1—4卷,1950年版);
4.中国共产党30年(胡乔木,1951年)
5.毛泽东选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
6.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1981年,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
7.刘少奇选集(上下卷,中央文献编辑委员会编,人民出版社出版1981年、1985年);
8.彭湃文集(中共广东省委宣传部编,人民出版社,1981年10月版);
9.邓小平文选(1—3卷,中共中央文献编辑委员会编辑,人民出版社出版,至1981年,已出版3卷,后1994年、1999年修订);
10.朱德选集(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辑委员会编辑,人民出版社出版,1983年8月起在全国公开发行);
11.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简编(中共中央整党工作指导委员会编,人民出版社,1983年11月出版);
12.陈云文选(中共中央书记处研究室编辑。共三卷,1984-1986年出版);
13.董必武选集(编辑组,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指导,1984年)
14.张闻天选集(中共中央文献编辑委员会编辑,人民出版社,1985.8.版);
15.瞿秋白选集(编辑组,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
16.中国共产党的70年(胡绳主编,1991年);
17.中国共产党历史(第1卷,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1995年);
18.周恩来选集(上下卷,中共中央文献编辑委员会编辑,人民出版社1997年7月出版);
19.江泽民文选(上中下三卷,中共中央文献编辑委员会编辑,人民出版社出版,2006年10月版);
20.中国共产党历史(第2卷,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2011年);
21.不同时期重要领导人的回忆录、文集、文章(如杨尚昆、徐向前、聂荣臻、李维汉、黄克诚、胡乔木、薄一波、李鹏、李瑞环、朱镕基、曾庆红、吴官正、李瑞环、温家宝等人分别发表有回忆录、出版有文集、发表有文章);
22.一些特殊部门从事具体工作的历史见证者的回忆(如李锐、师哲、吴冷西、于光远、龚育之、郑必坚、王忠禹、杜润生、郑惠等等。尤其以李锐的《庐山会议实录》、师哲的《在历史巨人身边》、龚育之的《党史札记》等为代表)。
上述归究起来,应该是七类:一是党的正式决议,如《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这两项在重要历史时期作出的重要决议;二是不同时期党的主要领导人的选集或文选,如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等;三是不同时期党的重要领导人的选集或文选,如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董必武、张闻天等;四是受党中央委托,由中共内党史研究的专门机构编写的党史专著,如:《中国共产党的70年》(胡绳主编,1991年);《中国共产党历史》(第1卷,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1995年);《中国共产党历史》(第2卷,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2011年);五是特别委托,如胡乔木在1951年受毛泽东的委托和指派撰写的《中国共产党30年》一书;六是重要领导人的个人回忆录,如杨尚昆、徐向前、聂荣臻、李维汉、胡乔木、薄一波、李鹏等,这些主要出版于20世纪80年代以来。据李海披露,李维汉“1979年时已是83岁。他拒绝担任更重要的职务,仅挂名为中央统战部顾问,全力做党史工作。为了保证他的回忆录能够准确,他将罗章龙安排为全国政协委员,调到北京革命博物馆工作。他和罗章龙、易礼容一起在革命博物馆向众多党史工作者座谈。然后,李维汉请中央党校等单位的专业人员帮助整理。他着力撰写的《回忆与思考》一书,既是一部回忆录,又是一部研究的著作。他在写这本回忆录中坚持三条原则:一是以集体为主,适当联系个人;二是实事求是,真实第一,力求写出历史本来面貌;三是重视总结经验”。[2]薄一波的《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一书,也是组成了文字写作班子进行协助,郭德宏本人就参与了这项工作[1](封二);七是一些特殊部门从事具体工作的历史见证者的回忆(如李锐、师哲、龚育之等)。龚育之称这些人为“秀才和翻译”。他评价说:“因为这些人都有过在领导人身边工作的经历,他们的回忆,可以补领导人自己没有写回忆的不足,甚至档案不完备的不足。而且秀才和翻译的视角,又不同于领导人的视角,所以这些人的回忆有它们不可替代的独立价值。”[2]
上述梳理和归类,自然存在挂一漏万,但是在目前语境下,这已经是最大的努力结果。因为将中共对自身历史的研究作为一个命题来考究来表达,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
二
政治性第一,肯定是中共对自身历史的研究的核心理念。就中共党史而言,它也是中国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就中国文化而言,“资政育人”一直是中国传统史学的灵魂之一。历代执政者,既十分注意也异常顽强地秉持这一传统和特色。所谓“资政育人”,以时下的语态表达就是政治性第一,就是坚持历史为执政服务的功能。中共在此方面也不例外。梳理起来,体现为以下几方面。其一,牢记对自身历史研究的正确方向感。以2011年初出版的《中国共产党历史》(第2卷)为例,谢春涛指出:“上个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也就是‘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不久的时候,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曾经正确地评价了新中国成立以来党的工作的是非得失,深刻地总结了‘文化大革命’及其以前的一些错误的历史教训。其最重要最集中的体现,就是1981年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正是在决议统一全党和全国人民思想的基础上,党领导人民走出历史的阴霾,逐步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之路。很明显,《中国共产党历史》第2卷全面准确地体现了决议的基本精神。”[3]谢先生的论述,是党研究自身历史时牢记方向感的最好佐证。其二,高度重视透过自身历史的研究,对人民进行宣传引导。仍然以《中国共产党历史》(第2卷)的发行和谢春涛先生的论述为例。他指出:“有理由相信,广大党员领导干部通过对这部重要著作的学习,一定会对改革开放前29年的历史有更加深入和准确的把握,并在此基础上更加理性地认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理论路线和方针政策。”[3]这是“育人”功能的最好诠释。其三,在总结党自身历史经验教训时,依然以“服务执政”为评价标准,也就是离不开政治第一。为达此目的,《中国共产党历史》(第2卷)深刻总结了我们应该从过去的错误中得出的教训。”为此,该书认为,“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两者共同的教训,归根到底,是限于当时对社会主义的认识,脱离了中国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的现实,违背了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对于“文化大革命”的教训,该书的分析“我们自然会感受到其深度和分量。”[3]
出现并一直秉持政治性第一的历史观,与中共自身的政党属性、历史地位和历史使命、中国的历史文化及其传统、所处的时代条件等等要素密不可分。依据20世纪80年代以来逐步披露的材料,人们得知“毛选”(1—4卷)出版时,若干篇目文字与当初发表时存在明显不同。特别是“毛选”的出版是在中共取得政权之后进行的,其出版时的政治方向感不言而喻。尤其以《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湖南农民考察报告》二文为代表,“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一句是1926年发表时没有的话,但此句却成为“毛选”四卷的开篇句,且的确成为这四卷的主旨和红线。“邓选”在出版后又进行过几次修订,尤其是“邓选”(第三卷)的最后一个版本出版时,一些篇目与初次发表时相比较,还是有出入的。例如邓小平在1980年代初期,主持中共第二个历史问题“决议”起草的过程中,多次提出“毛泽东思想是集体智慧的结晶”。邓小平认为,“决议中最核心、最根本的问题,是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党内党外、国内国外需要我们对这一问题加以论证,加以阐述,加以概括”,“毛泽东思想不包括毛泽东同志晚年的错误思想”。因此,中共第二个历史问题“决议”将“毛泽东思想”定义为:“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原理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产物。它是以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把中国长期革命和建设实践中的一系列独创性经验作了理论概括而形成的适合中国情况的科学的指导思想。它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的运用和发展,是被实践证明了的适合中国革命和建设的正确的理论原则和经验总结,是中国共产党集体智慧的结晶。”其中最后两句话尤其意味深长。也如有的学者指出,“邓小平在评判中共自身历史问题时,政治性突出些,历史性弱化些。”[4](P9—12)历史往往不可预窥,邓小平处理历史问题(对“文革”与毛泽东的评价为最为棘手)早于苏共的戈尔巴乔夫,但中共与苏共的结局大相径庭。
为了保证政治性第一这个中共研究自身历史的核心理念的正常贯彻,谨慎地公开和开放党史资料及其解密档案,也是重要和根本的保障措施之一。众所周知,张国焘在长征中的“密电事件”,至今仍是历史悬案和学界关注的热点。郭德宏透露:“一是有没有这个‘密电’;二是‘密电’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在撰写《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卷时曾就这个问题请示中央,中共中央党史领导小组的意见是有这个‘密电’”,但“至今没有找到张国焘要‘武力解决’的电文”,“无论是党的有关决议、历史文件,都证明这个密电是不存在的。”“前几年胡绳谈到这个问题时曾说,对这个问题要从政治上看”。[1](P206—208)其实,开放档案就可以较为容易地解决此问题,但是能不能开放又是另一个问题了,不能不万分谨慎行事。此外,毛泽东关于川陕革命根据地是“第二大苏区”的论述及其相关材料也没有相当数量的公开和开放。张启华在“党史二卷”出版回答记者提问时指出:“档案肯定要看,但看的目的是搞清来龙去脉,不能泄密。也有些档案是看不到的,这也没有办法。”[5]《庐山会议实录》在撰写时,“经胡乔木特批,李锐到中央档案馆看档案”[2]。凡此种种,自然影响着学术研究水平的提升,制约着相关领域学术研究向纵深发展。当然,学术与政治的区别是显而易见的。执政党从自身的处境、角度、理念等方面有自己的考虑,也是应当被理解和接受的。
三
讨论中共对自身历史研究的规律性,欲求什么目的呢?主要在意于若干启迪,并且最好是带有规律性的启迪。
政治性第一仍然是必须秉持和不可动摇的。它是由中共自身的政党属性、历史地位、历史使命、时代条件、中国的历史及其文化传统等等要素决定的。追求党的长期执政、可持续执政是党的重要目的之一。中共党史作为一门意识形态色彩浓郁的学科,政治性突出也是该学科的重要特点之一。郭德宏指出:“(中共党史)它是直接为中国共产党的事业服务的,与政治紧密联系,并受现实政治的制约。”[1](P36)所谓“资政育人”,便是核心理念。“资政”,就是鉴古知今,就是通过回溯已经行走过的历程,预览即将面临挑战的未来。无论是回溯往昔,还是眺望明天,都始终离不开追求党的长期执政、可持续执政这一核心轴。“育人”,就是以党的自身历史为精神财富和不竭资源,培育一代又一代忠诚于党的、继续秉持先辈信念的、不断践行为人民服务宗旨的可靠接班人,由此而来,中共对自身历史的研究,高举政治性第一的旗帜,便是必然。
兼及党性与学术性的综合,不断增强中共党史的说服力,不断提升其社会的认同感。党性即是政治性,学术性与之肯定不同,后者相对纯粹一些,距离感更凸显一些。必须承认,政治性对受众而言强制色彩偏浓些,符合列宁的“灌输原理”,是一种单向信息传送;学术性相对而言与受众可以进行一对一的开诚讨论,是一种平行信息传送。在中共党史的研究、宣传实际中,能够真正实现党性与学术性的兼及综合,便能不断增强中共党史的说服力,不断提升其认同感。章百家指出:“没有学术精神的恢复,没有科学严谨的治学态度,研究工作就不可能深入。”[6]在中共党史的抗日战争部分,针对“国民党军”、“国民党军队”等提法,胡乔木早就提出应该加以改变。他指出:“我们说惯了国民党军队,但是,这些军队历来不是国民党直接指挥的。所以,正确的名称应该是国民党政府军。”对于“国民党统治区”,1945年毛泽东称之为“国民党区域”。[1](P234)这些表述显然更为客观和科学,自然也更具说服力。当然,如前所论,这也需要档案解密的配合。2011年初,有学者公开刊文指出:“近年来,随着大量档案资料的发掘和解密,学界对那些为人熟知的领袖人物的认识和评价,更加趋于全面而客观。”作者特别例举了对华国锋研究的最新进展,“以往对他的评价贬多于褒,有论者以‘一正四负’来概括,……近年来,学界根据大量的史料研究得出:对于华国锋的评价,‘一正’显得不足,‘四负’不少有违事实或过于武断。”[7]其实,这种学术性研究成果对党史研究中的政治性理念极大的支撑,作用重大,理当大力支持。正如著名史学家翦伯赞曾经指出的:“只有掌握了更丰富的史料,才能使中国的历史在史料的总和中,显出它的大势;在史料的分析中,显出它的细节;在史料的升华中,显出它的发展法则。”[8]然而,客观实际没有那么简单,郭德宏一针见血地指出,“关于中共党史研究当前存在的难点,我认为主要是两个”,其中之一就是“很多档案资料至今没有开放。看不到当时的档案资料,很多问题就没有办法进行研究。”[1](P438)由此,实现中共党史研究中党性与学术性的兼及综合,还任重道远。
对于不同时期党执政的历史经验,应该及时进行正式的总结和说明,从时代认识发展的高度不断地推陈出新。1945年,结合延安整风,在总结中共成立20余年的历史经验基础上,形成了中共的第一个历史问题决议《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1951年,中共已经成为了执政党,又值中共建党30周年,胡乔木接受毛泽东的指示,撰写了《中国共产党30年》;1981年,中国已从“文革”中走出,值中共建党60周年、执政30余年,在邓小平的主持下,形成了中共的第二个历史问题决议《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2011年,值中共执政62年、改革开放30余年、中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初步建成(1992年中共“十三大”正式提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目标),正在向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标前进,中共可以考虑形成一个新的历史问题决议,对最近30多年党的执政进行全面回顾和总结,以进一步统一人民的思想,为实现更加宏伟的战略目标而努力。尽管受中共中央委托、由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撰的《中国共产党历史》(第2卷)在2011年初已经正式出版发行,并由中央相关部门发出文件要求认真学习,但是这与党的正式文献的发出,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何况每一时期出版的文献、文件本身就具有时代烙印。郭德宏在1997年指出:“《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对党的许多重大历史问题作出了正确的总结和评价,……但是,当时还没有提出、更没有形成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改革开放还刚刚起步,还没有实行市场经济,对当时所面临的国际国内形势也不能不加以考虑,在这种情况下作出的决议,就不能不受到很多限制。著名史学家黎澍当时就曾说,历史决议也是历史,也可以进行研究。胡乔木很赞成这句话,认为对历史问题的认识不能到此止步,应该不断前进和深化。正如胡乔木所说,历史决议并不是认识的顶点和终点,我们的认识应该随着实践的发展而继续深化。”[1](P45)考虑形成一个新的历史问题决议应该是条件已经具备。
在“资政育人”领域,实现历史经验与不同时代的无缝对接,也是一个全新的课题。胡乔木指出:“党史是要给人民看的”,要使读者感到共产党写的历史“是尊重人民的”[1](P216)。胡绳曾明确指出,“关心现实问题,关心现实的政治、经济,关心党和国家向前发展中的许多问题,对于一个党史工作者是必要的。”[9](P433)时下用于“育人”的中共党史资源,主要依托于中共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奋斗的史实。不可否认,这些资源在建国后的一段时间单元内,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但是,随着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确认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党史资源在“育人”范畴内,其功效不同程度上受到了削弱。中共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和改革开放时期,无论是宏观层面还是中观层面、微观层面,许多问题在不同时期的认识还是发生了一些显性或者隐性的变化。尤其在实践中,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党史资源虽可以在“育人”上发挥立竿见影的绩效,但在面临市场经济的价值观前,出现了有缝对接、无法对接、对接后出现“抗体反映”或者“排异反映”的现象。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和改革开放时期的党史资源,在“育人”领域的作用发挥还不明显,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至于党史资源在“资政”方面的作用发挥,远不如在“育人”方面的作用发挥突出。这些问题的存在,为中共研究自身历史提出了新的课题,并且这些课题的研究还存在着紧迫性,不宜久拖不决。
[1]郭德宏.探寻历史的真相[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10.6.
[2]李海.党内高层回忆录是怎么兴起的[Z].报刊文摘,2011-2-11.V7.
[3]谢春涛.正确对待党在历史上犯过的错误[Z].学习时报,2011-1-24.V6.
[4]毕英涛.评判历史问题的政治性与历史性讨论——兼论邓小平与《中共中央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J].达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5.V1.
[5]张启华.中共《党史》二卷客观评价29年功过[Z].报刊文摘,2011-1-21.V7.
[6]庄建.就《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二卷访中央党史研究室副主任[Z].光明日报,2011-3-29.V13.
[7]汪云生、尤国珍.中共党史人物研究最新进展[Z].报刊文摘,2011-1-28.V7.
[8]翦伯赞.略论中国史研究[J].学习生活,1943第10卷第5期,
[9]胡绳文集:1979-1994[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
毕英涛,中共达州市委党校副校长、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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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9187-(2011)03-0025-05
刘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