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翻译主体的政治性
2016-06-29刘正兵
摘 要: 美国的中国问题专家白邦瑞在最新出版的《百年马拉松》(The Hundred-Year Marathon)一书中耸人听闻地将中国已故领导人邓小平提出的战略方针“韬光养晦”硬说成“卧薪尝胆”的论调引发了不小的轰动。作者认为这一论调实质为作者作为翻译主体即译者发挥其主观的政治能动性使然。翻译的主体即译者是决定“翻译的政治”的关键因素。翻译主体的政治性是由翻译主体的主、客观因素造成的。史上由翻译主体的主、客观因素引发的翻译的政治性影响是巨大的。
关键词: 《百年马拉松》 韬光养晦 卧薪尝胆 翻译主体 政治性
一、引言
2015年初,美国政府、五角大楼资深中国问题专家、“中国通”、翻译家、年过七旬的白邦瑞(Michael Pillsbury)的名为《百年马拉松》(The Hundred-Year Marathon)一书一经出版,便在全球引起轰动。在该书中,白邦瑞将我国已故领导人邓小平过去提出的“冷静观察、沉着应对、稳住阵脚、韬光养晦、绝不当头、有所作为”战略方针中的“韬光养晦”(to hide our capacity and bide our time)一语理解和表达为“卧薪尝胆”(to nurse vengeance),并由此得出“我被耍了”、“中国的韬光养晦就是卧薪尝胆”、“自1949年来,中国一直在实施欺骗战略”、“中国自毛泽东时代就计划开展一场以统治世界为终极目标的‘百年马拉松”等耸人听闻的结论①。“韬光养晦”一语本无贬义,语出《资治通鉴》,意为“隐藏才能,不使外露”,其核心要义是,不要锋芒毕露,特别是自己有才能的时候,更不要太张扬自己的才能,即保持低调做人的态度②。正是基于新中国自1949年成立以来所经历的国际政治交往中的经验和教训(特别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国曾一度不顾自身困难而为阿尔比利亚提供各种援助和支持,后因中国中断了此种援助从而致后者对中国反目及后来很长时间两国才恢复为正常的国家关系的事件最为典型),以及中国当时所处的国际国内环境,邓小平同志才在二十世纪九十年初提出了“韬光养晦”这一具有远见卓识的战略方针。“卧薪尝胆”与“韬光养晦”不同,其意为“刻苦自励,志图恢复之典”(夏征农,2006:1776)。“卧薪尝胆”与“忍辱负重”的意思倒有些相近,含有日后要报仇雪恨之意。“韬光养晦”与“卧薪尝胆”的区别在于前者强调不出头,不露锋芒,低调做人做事的思想,但并无报仇的心理,而后者强调的是暂时忍辱负重,以便日后报仇雪恨。白邦瑞将“韬光养晦”理解和翻译为“卧薪尝胆”,表面上是其作为“中国通”和中国问题专家“迟到的顿悟”,实则是其大脑中的“中国威胁论”和“中国阴谋论”的思想在作祟。在其看来,中国自1949年以来,一直在欺骗和忽悠美国,为的是到2049年后报复西方列强以雪耻中国的“百年屈辱史”。中国到2049年后真会报复美国和整个西方吗?谁会信呢?说中国会为过去的屈辱而去报复美国和其他西方列强,那是白邦瑞的臆想,将“韬光养晦”硬说成“就是卧薪尝胆”实质上是白邦瑞作为翻译主体所具有的政治性使然。
二、翻译主体的政治性
关于“翻译的政治”这一命题,古今中外皆有提及。在西方,“翻译的政治”这一概念的出现最早可以追溯到文艺复兴时期德国的宗教领袖马丁·路德的《圣经》翻译,但沃特·温特(Werner Winter)被认为才是首先正式提出这一命题的人,她在1961年发表了题为“作为政治行为的翻译”(Translation as Political Action)一文,被视为是最早论及“翻译的政治”的文章(朱耀先,2007:33)。此后,译界熟知的西方翻译学泰斗尤金·A·奈达(Eugene A.Nida)、劳伦斯·韦努蒂(Laurence Venuti)和近些年来活跃于西方翻译学界的旅美华人刘禾女士等都从各个视角对此命题的研究加以延伸和拓展(费小平,2005:1-83)。与此同时,我国对“翻译的政治”的研究并不落后,甚至要早些。从公元344年出生于我国新疆车库的鸠摩罗什就主张对原作进行权力摆布、删削以便“达旨”,公元600年出生的唐代译经大师玄奘主张“既须求真,又须喻俗”,采用灵活多变的策略将当时的天竺即今天的印度的佛经先翻译成梵文再翻译成汉语;并称清末翻译“双雄”的林纾通过“删削改易”即以“自己的文学素养,用来补有些原作的不足,使他的译作竟胜过有些原作”和严复在翻译中通过大量加注等方法将当时西方的政治、经济、考古、科技等先进知识引入中国,对其时中国的变革起到巨大作用到近代的鲁迅、顾正坤及现代的许钧和费小平等学者都对“翻译的政治”有过独到的认识与见解。但是对于何谓“翻译的政治”,可谓见仁见智,有的将“翻译的政治”定义为“文本作者和译者在政治观点和原则立场上的统一”,有的则把“翻译的政治”单纯地理解为“翻译为政治服务”。以上关于“翻译的政治”的定义和观点要么过于狭隘、要么过于简单。实际上,“翻译的政治”这一命题涉及面甚广,不但涉及翻译的主体,还涉及翻译的客体及时代的需求等。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截至目前,四川外国语大学的费小平博士对“翻译的政治”定义较为全面,他认为“翻译的政治”是“翻译在两种不同文化碰撞与交融过程中或隐或现的权力关系,主观因素涉及译者的能力、身份、操纵策略与组织方式,客观因素则是媒体、出版者、期刊等在内的赞助人制度、作为成果的译作以及暴力与挪用等层面”(费小平,2005:64)。不可否认,翻译具有政治性,但在众多决定“翻译的政治”因素中,是什么东西在起决定作用呢?毫无疑问,翻译的主体,即译者才是关键。如果没有了译者,翻译客体的价值将大打折扣,确切地说,没有翻译的主体即译者,翻译将不复存在,最主要的是“翻译的政治”将无法实现。如果说“翻译的政治”是由作为翻译主体的主观因素和翻译客体的客观因素决定的话,那么,“翻译主体的政治性”这一命题也可以说是由翻译主体即译者的主、客观因素促成的。正如田传茂所指出的那样:“翻译主体(译者)的翻译活动总是在一定的政治环境中进行的……译者固有的意识形态及价值观念对翻译主体的翻译选择、翻译策略的确定以及具体词语的选择都具有重要的影响。”(田传茂,2006:128)。决定翻译主体的政治性的客观因素包括译者业已具有的各种能力,包括对源语与原文、译语的认知力、对原文所涉及的事实及作者意图解读、领会和甄别能力及双语的转换能力等,而决定翻译主体的政治性的主观因素则表现在具体的翻译策略的取舍上。前者具有客观性和必然性,而后者则具有主观性和不确定性。史上不乏由翻译主体的政治性所引发的翻译案例。
三、翻译主体的政治性举隅
史上由翻译主体即译者的政治性所引发的、具有重大影响的翻译实例不胜枚举,有的是翻译主体的无心之过,即翻译主体的客观因素造成的,而有的则是翻译主体的主观政治目的与动机使然。
(一)翻译主体的客观因素引发的翻译的政治性实例
1.关注=concerned?
1999年10月25日,巴基斯坦前陆军总参谋长穆沙拉夫发动政变,成立巴基斯坦国家安全委员会,并亲自出任首席执行官,有外国记者就此事询问当时中国外部发言人的看法,该发言人的回答“中国对巴局势十分 ?摇 关注 ?摇,正在进一步了解势态发展。”被当场英译为“China is very much ?摇 concerned ?摇about the developments in Pakistan and is watching closely for further information.”(原文和译文中的下划线为笔者所加,下同)。该答记者问令当时的巴基斯坦驻中国北京大使馆官员感到不解。在他们看来,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建交以来,无论是谁、以何种方式在巴基斯坦当政,中巴关系并未因此而受损和改变,因此,中国不应对穆沙拉夫发动政变而上台感到“担忧”。原来,由于译者客观的语言能力所限(英语非其母语),缺乏对原文词汇含义的正确甄别,误将“关注”英译为“concerned”,而“concerned”一词并不完全等同于汉语中的“关注”二字,其更多的是表示“anxious or troubled”即“担忧”之意。对本不该担忧的事情而表示“担忧”,从而招致当事国外交人员的不解就不足为怪。后来,有译者建议将原话改译为“China is watching closely the developments in Pakistan and is waiting for further information.”,从而将原译者由于客观上对原文词汇含义缺乏准确的甄别和认知能力所引发的尴尬的翻译的政治性影响给消除了。
2.POW=战犯?
在1998年由美国牵头对伊拉克发动的“沙漠之狐”军事打击行动和2001年对阿富汗发动的军事打击行动中,美军在造成以上两国重大人员、财产损失和破坏的同时,还俘虏了大量的伊拉克和阿富汗军人和民众,美国国内的媒体对这些被俘人员统统冠之以“POW(prisoner of war)”的称谓。可以说,“POW(prisoner of war)”这一术语的翻译最能反映这两场战争的政治性。遗憾的是,当时我驻外记者无意间站到了作为美国喉舌的新闻媒体人的立场上,人云亦云地将很多被美军俘获的伊拉克和阿富汗无辜民众和军人翻译成“战犯”,无辜受打击国家的民众竟然成了“战犯”?这是哪门子道理?要知道,美国可是当年战争的发动者、加害方,而当时的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无辜民众却是战争的受害者和牺牲品。这两场战争都是在没有获得联合国授权情况下的单边军事行动,中国当时也是通过投弃权票委婉表示反对的。将受害国被俘民众译为“战犯”于法、于理不通,与国际法不符,与中国的国际政治立场不符。后来的事实表明,先前关于时任伊拉克总统萨达姆隐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情报有误,美国在伊拉克最终并未找到化学武器。所谓“战犯”即发动战争的犯罪分子,“战犯”是需承担相应的法律和道义责任的,这也是直至今日,还有日本政客妄图否认日本存在“战犯”的原因③。事实上,POW(prisoner of war)既可指“战俘”,又可指“战犯”,其具体含义要依原文所涉及的事实来定。显然,正是当时中国驻外新闻记者客观上没有认知到美国新闻媒体上出现的POW(prisoner of war)一词所蕴含的政治含义,从而人云亦云地将美国在“沙漠之狐”行动和阿富汗战争中抓获的当事国无辜民众翻译成“战犯”。依据事实,其时的POW(prisoner of war)应该译为中性倾向的“战俘”一词。
3.Stop lying=停止撒谎?
近些年来,达赖喇嘛屡屡到欧洲、日本、美国等地区和国家串访,进行所谓的“诵经祈福”,实为其罔顾事实、继续污蔑中国政府、企图将西藏分裂出中国的政治之旅。达赖喇嘛每到一处,便有很多海外华侨和了解事实真相的当地民众打出写有“Stop lying,Dalai Lama”的横幅来对其表示欢迎。遗憾的是,有中国驻外媒体记者因自身的客观原因,将“Stop lying,Dalai Lama”简单地翻译成“停止撒谎,达赖喇嘛”。采用“正说正译”的翻译方法是无法将达赖喇嘛自1959年从中国的西藏逃离出去后,一直在世界各地从事分裂中国、污蔑中国政府和人民的事实的。“停止撒谎”这一译文表述更多的暗示是“此时此刻正在撒谎”,但以往是否撒谎就不得而知了。如采用英汉翻译中的“正说反译法”将原英文文本翻译成“不要再撒谎了,达赖喇嘛”则能准确地将达赖喇嘛多来来一直在世界各地污蔑说西藏没有民主、没有自由、藏民受到迫害等谎言准确地再现出来。任何到过西藏、有良知、不存偏见的人都不会否认包括藏民在内的西藏人民如今享受着新中国成立前无法比拟的民主、自由与发展的事实。由于译者不谙翻译技巧这一客观原因,从而使该译文未能反映原文所蕴含的真实的政治含义,译文所蕴含的政治含义随之被淡化。
(二)翻译主体的主观因素引发的翻译的政治性实例
1.分裂=separation还是secession?
为了遏制当时愈演愈烈的台独活动,为了实现祖国的完全统一,2005年3月14日,我国第十届全国人大第三次会议表决并正式通过了《反分裂国家法》。该法虽为一部国内法,却具有重大的国际意义,如何将该法名称翻译成英文是对译者的一大考验。“分裂”二字是该法名称中的核心信息,也是翻译中的难点。一说到“分裂”二字的英译文,一般的译者便会自然而然地想到使用separation一词,但separation一词虽也指“分裂”,但更多地指因“政治理念”方面的分歧而引发的“分裂”。台湾问题的症结在于美国的干预,如用该词,便会授自我标榜“民主”、不乐见中国大陆“将社会主义制度强加于民主的”台湾的美国以口实。令人服膺的是,该法的英译者并未使用separation一词,而是充分发挥其作为翻译主体的主观能动性,运用比较法学知识,创造性地使用secession一词来处理“分裂”二字。因为secession意指“分裂”,不仅指组织形式上的退出、分离,还含有背叛国家的含义。1861年,美国南方11个州宣布脱离联邦从而引发美国内战(the Civil War)。为了维护美国国家的统一,美国于当年颁布了“反脱离联邦法”(Anti-Secession Law)。二十一世纪初叶甚嚣尘上的台独活动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美国南方十一州宣布的独立活动如出一辙。译者注重美国等国家的英语读者的反映,主观能动地选用secession一词来“归化”传译《反分裂国家法》中的“分裂”二字可谓神来之笔,这是该法在颁布后即得到了不少国家的理解与支持以及美国无过多、过激反应的原因之一(刘正兵,2005:35-36)。
2.Comfort Women or sex slaves?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军国主义强征了大约二十来万包括来自朝鲜、中国、菲律宾和部分欧美等国在内的女性充当日军的随军性奴(sex slaves),以满足日军的兽性。这些被迫充当日军性奴的妇女毫无人身自由可言,她们身心受到非人的摧残,很多人因此死于非命,少数幸存下来的人在战后承受着受人歧视、终身不育、病魔缠身等身心痛苦。然而,面对这样一群日本军国主义的受害者,战后的日本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歉意。相反,时至今日,日本的不少政要、媒体仍玩弄文字游戏,发挥作为翻译主体的主观政治性,在国际上始终坚称这些日军随军性奴并非性奴隶(sex slaves),而是将其称为所谓的“慰安婦”(Comfort Women),辩称这些人是自愿慰劳日军的妓女(prostitutes),最近甚至发生了日本政府试图迫使美国教科书出版社麦格劳—希尔公司修改关于二战期间日本强征“慰安妇”的实事描述的事情④。日本将性奴(sex slaves)轻描淡写地描述为“慰安妇”(Comfort Women),甚至连“慰安妇”(Comfort Women)的存在也要加以否认的做法是对已为数不多的幸存“慰安妇”的再次伤害,是对历史实事的公然蔑视,是懦弱的民族心理的表现。就像南京大屠杀(Nanking Massacre)不容否认一样,日军在二战期间强征“慰安妇”即性奴(sex slaves)的事实是客观存在,是谁也无法否认的。日本有关政要和媒体玩弄翻译主体的政治性粉饰其在二战中犯下的反人类罪的图谋不会得逞。
(三)翻译主体的主、客观因素共同引发的翻译的政治性实例
1.“黙殺”→“ignore it entirely(对其完全不予理睬)”→“reject it(对其予以拒绝)”
1945年7月26日,美、中、英三国签署《波茨坦公告》,敦促日本无条件投降,但是在该公告签署的两天后,即1945年7月28日下午,时任日本首相的铃木发表的日文声明“共同聲明はカィロ會談の燒直しと思ふ、政府としては重大な価値ぁるものとは認めず黙殺し、斷固戰爭完遂に邁進する。”被当时的日本官方通讯社——同盟通讯社翻译成英文“I consider the Joint Proclamation a rehash of the Declaration at the Cairo Conference. As for the Government,it does not find any important value in it, and there is no other recourse but to ?摇 ignore it entirely ?摇,and resolutely fight for the successful conclusion of the war.”⑤。紧接着,英国的路透社和美国的美联社又将此英译文中的短语“to ignore it entirely(对其完全不予理睬)”改写(rewrite)为“to reject it(对其予以拒绝)”来回应同盟国的敦促。后来证实,正是日本政府的“to reject it(对其予以拒绝)”这一回应坚定了时任美国总统罗斯福命令美国军队在1945年的8月6日和9日分别对日本的广岛和长崎各投放一颗原子弹的决心。日本同盟通讯社的译者将日语“黙殺”翻译成“to ignore it entirely”(相信是该译者的客观翻译能力所限而非主观故意所为),以及随后英国的路透社和美国的美联社又将之改写(rewrite)为“to reject it”(应为翻译主体即译者的主观故意所致)所引发的政治性影响是巨大的。因“黙殺”一词一再被误译,导致美国用原子弹轰炸日本本土,从而加速了日本的投降。据美国后来估计,有多达80万美军因此避免了不必要的牺牲。相应地,中国和其他同盟国的众多平民和军人的性命也间接地得以保全。
四、结语
《百年马拉松》是一本充分反映了其作者所具有的翻译主观政治性的“杰作”。作者将很多与中国有关的普通事物和词语赋予了强烈的政治含义。作者“‘韬光养晦就是‘卧薪尝胆”的翻译论调短期内似乎引起了众多读者的兴趣,抓住了“中国问题专家”的眼球,并可能导致其对中国的战略误解与误判,但从长远来看,没有人会相信白邦瑞所谓的中国一直在欺骗美国并最终统治世界的“中国百年阴谋论”。白邦瑞的“中国百年马拉松”论调与以往旨在将中国妖魔化的“中国威胁论”如出一辙,不值一驳。正如伦敦政策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戴维·戈德曼所言:“然而中国并没有在策划接管全世界,它也并不想要全世界……中国并不想要把自己的旗帜插到国境之外,不想不自己的年轻人送去征服和保卫新的领土,或者对其他民族实施殖民统治。”⑥显然,将“‘韬光养晦硬说成‘卧薪尝胆”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配合美国的反华势力,响应美国当前的“亚洲再平衡”战略,鼓动美国对华实行对抗和进行战略遏制。这其中白邦瑞作为翻译主体的主观政治性得到了极大的体现。翻译实践并非简单的文字转换过程,它是一个跨文化交际活动,往往还是“一项政治活动”(费小平,2005:185)。作为整个翻译活动主体的译者的政治性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翻译的政治”。由翻译主体的主、客观因素所引发的翻译的政治性影响往往超乎翻译主体和客户的想象,有的甚至可能是灾难性的。受翻译主体的政治性影响而产生的译文可能有利于或有害于敌国或己国。然而,在具体的翻译过程中,翻译主体的政治性往往较少受外界的因素所左右。
注释:
①http://mil.huanqiu.com/observation/2015-02/5641608.html.
②http://baike.baidu.com/link?url=Hav00PL9ZZsdHLGdimGizGfuLiZ-W7zjbfLgw-qEN5gv-NINCojHcFz6hpWXADhP8gZXS 505ZR-2j3zwXMZ2H_.
③http://world.huanqiu.com/exclusive/2012-02/4574673.html.
④美学者集体抗议日本删改教科书[N].参考消息,2015-2-7.
⑤http://www.sznews.com/culture/content/2010-06/10/content_4666076_3.htm.
⑥中国并没有策划接管全世界[N].参考消息,2015-2-13.
参考文献:
[1]费小平.翻译的政治[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
[2]刘正兵.评《反分裂国家法》的英译——兼谈译者的素质[J].上海翻译,2005(3).
[3]田传茂.试论翻译主体的政治性[J].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校(汉文综合版),2006(2).
[4]夏征农.辞海[Z].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6.
[5]朱耀先.论翻译与政治[J].中国科技翻译,200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