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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后殖民翻译理论的泛政治化倾向

2011-04-13

关键词:后殖民殖民霸权

倪 蓓 锋

(广东外语艺术职业学院外语系,广东广州510507)

一、翻译研究的困境

伴随着对翻译活动认识的不断深入,翻译已经不再被认为是与价值无涉的纯语言转换。尤其是20世纪后半期的文化转向(the Cultural Turn)之后,后殖民主义、女性主义、解构主义逐步揭开翻译研究的多维视角。80年代起翻译研究的操控学派从意识形态、赞助人、主流诗学等因素入手,认为翻译活动从选材到译本发挥作用都受到权力因素的影响。到了90年代翻译研究的政治倾向愈演愈烈。1993年,斯皮瓦克正式提出了“翻译的政治(the Po litics of Translation)”。由此,翻译研究关注翻译涉及的两种文化接触过程中存在的权力关系。翻译已不是一种中性的、远离政治及意识形态斗争和利益冲突的行为,相反,它成了这类冲突的场所。[1]115后殖民主义者认为,翻译就是强势文化对弱势文化的殖民,翻译史即后殖民史,“翻译史就是一种文化对另一种文化进行塑造的权力史”。[2]4翻译成了中心文化对边缘文化的排斥、弱势文化对强势文化的抵抗。在后殖民翻译理论中,政治意识形态对翻译的影响被无限扩大,翻译的文化政治功能被过分强调,意识形态、权力话语等影响翻译活动的外部因素取代语言问题而成了翻译研究的主题或全部内容。巴斯内特(Susan Bassett)早在80年代就宣称“翻译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已牢固地建立起来了”,然而,翻译学的学科地位并不牢固,根本原因在于翻译研究的重心发生了偏移,翻译的外部因素如权力、政治、意识形态等因素成为研究的重心,翻译研究掉入了漫无边际的泛政治化泥潭。所谓翻译研究的泛政治化,就是忽视翻译是一种语言实践,将翻译过程中正常的语言转换、意义表达等都冠以政治斗争的名义,翻译活动完全被纳入文化政治议题。以后殖民翻译理论家韦努蒂为例,他的翻译理论充满了对抗、冲突,甚至“暴力”(vio lence),在《译者的隐形》中,光是“暴力”一词的使用竟达到25次,有翻译的“暴力效果”、“暴力倾向”、“暴力程度”、“我族中心主义暴力”、“暴力性改写”、“暴力解释”、“对异域文本的暴力”、“暴力篡改”、“暴力归化”等。而“挑战(challenge)”一词则出现频率近30次,有“挑战目的语文化”、“挑战所处的文化环境”、“挑战目的语文化典律”、“挑战霸权主义”、“挑战英语翻译的主流规范”、“向我族中心主义挑战”、“挑战主流文化形式”、“挑战目的语中的外国文学经典”、“挑战翻译的透明话语”、“挑战权威”、“挑战主流文学价值观”,等等。[3]145文化转向实际上成了意识形态转向或权力转向,翻译研究特别是后殖民翻译研究的泛政治化倾向,是一种以文化研究替代翻译研究的发展路径,危及翻译学自身存在的合法性。确实,翻译作为跨语言、跨文化的实践无可避免地打上意识形态的烙印,但是这种文化唯物主义极左倾向的翻译研究,这种泛意识形态化、高度政治化的翻译主张离具体翻译文本越来越远,离翻译活动的本质规律也只能越来越远。

二、后殖民翻译理论泛政治化的成因

后殖民理论(又称后殖民批评)属于后结构主义,而后结构主义是解构中心、为边缘者争取权力的思想运动。根据道格拉斯·罗宾森(Douglas Robinson),最为宽泛的后殖民理论的研究范围涉及整个人类历史的所有文化、社会、国家、民族与其他文化的权力关系问题:征服者如何随意歪曲被征服者文化;被征服者文化如何抵抗殖民文化的高压统治。[4]15后殖民理论主要研究宗主国与殖民地之间的权力话语关系,以及有关种族、身份认同、文化霸权、民族认同、性别文化等方面的内容。[5]491因此,后殖民就是研究政治与文化权力关系。权力、政治、对抗等词总是与后殖民理论如影相随。后殖民理论的主要代表人物有爱德华·萨义德(Edward Said),盖娅特里·斯皮瓦克(G.C.Sp ivak)以及霍米·巴巴(Hom i Bhabha)。萨义德的《东方学》(O rientalism)一书明显具有政治权力批判与意识形态分析倾向。他看到东西方不平等的话语权力关系,进而抨击帝国主义和文化霸权主义。霍米·巴巴则认为弱势文化完全可以改写占主导地位的殖民文化。而后殖民翻译理论是翻译研究与当代文化理论中的后殖民批评相结合的产物,因此政治倾向必然明确,将翻译与政治相关联,探讨翻译策略背后的意识形态、权力等因素,关注译本生成的外部条件以及译本生成后对目标文化的作用。后殖民翻译理论就是站在弱势文化和少数族裔立场探讨翻译问题,“研究翻译在殖民化过程中所涉及的权力运作机制,以及随之而来的一系列抵抗史”。[5]491

尽管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甚少谈及翻译问题,但他却被后殖民翻译理论者视为最亲密的盟友。因为他创立的权力—话语(discourse power)理论正好迎合后殖民翻译理论的政治权力视角。福柯认为权力是一切支配力和控制力构成的网络关系,权力有有形权力和隐形权力之分。有形权力指政权机构、国家机器、法律条文等;隐形权力指意识形态、宗教信仰、文化传统等。福柯的权力与话语密切相关,所有权力都经由话语实现。权力决定话语,话语对权力有制衡力量。根据福柯的话语权力理论,话语同言语不同,言语只服从自由交流的需要,而话语蕴涵极其复杂的权力关系,话语是权力运作的场所。话语是权力的表现形式。因而,话语与权力、政治维度相关联。以语言转换为基本内容的翻译活动自然与权力、与意识形态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在福柯权力话语理论基础上,翻译始终与权力相关联,翻译反映权力话语,参与权力构建,也能维系文化间不平衡的权力关系。翻译是制造话语的过程,而且始终受制于权力。

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被认为是后殖民转向。对此,安东尼·葛兰西(Antonio Gram sci)功不可没。意识形态、文化霸权是葛兰西的重点概念。葛兰西的霸权论认为霸权概念渗透到社会的文化、政治、意识形态等各方面,统治阶级在很大程度上通过意识形态对其他阶级行使霸权。因此要推翻统治阶级就必须颠覆其“文化霸权”,即意识形态的领导权,而在这一过程中,大众传媒成为夺取意识形态领导权的重要工具。语言是社会势力的媒介,服务于一定的权力关系,因此语言原本就具有意识形态的性质。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具有社会意识、虚假意识、以及阶级意识三种含义。最广义的意识形态是指思想、观念、学说的总体,是对社会存在的反映。第二种是虚假意识上的意识形态,即唯心主义者脱离现实的幻想。而马克思意识形态概念的核心内涵则是指某阶级为实现某目的而故意向民众灌输的带有明显引导性的思想、观念或学说。这一概念强调意识形态的服务性,是狭义的意识形态。这第三种狭义的意识形态概念就被后殖民翻译理论所吸收,向我们揭示翻译背后的意识形态和话语权力,开辟翻译研究的政治视角。

后殖民翻译理论站在后殖民批评的基点之上,从福柯那里提取了权力话语,从葛兰西那里获取了霸权概念,从马克思主义那里吸收了批判锋芒,后殖民翻译研究因此呈现强烈的政治化倾向,更多地关注意识形态和权力在翻译活动里的影响。

三、后殖民翻译理论泛政治化的表现

后殖民翻译理论者注重翻译活动与权力、意识形态之间的关联,认为翻译行为始终受制于一个复杂的权力网络,翻译是一种政治行为,绝非客观、中立。后殖民翻译理论者在翻译策略中看到了政治斗争与阴谋,他们还从族群关系的视角来关照翻译实践中的帝国主义与殖民地国家、少数族裔与主流文化间的矛盾以及民族身份认同等政治议题。

(一)翻译策略中的政治冲突

韦努蒂是使翻译策略超出某类具体文本翻译手段问题、赋予其政治内涵的第一人。他显然认为翻译是一种颠覆性的文化政治实践,因而将翻译策略与英美文化霸权相联系,提倡异化为抵制性翻译。韦努蒂如此言说翻译策略的政治冲突:“异化翻译寻求遏制民族中心主义在翻译中的暴力,所以它是我们今天所期待的翻译方法,它是处理当今世界事务的一种文化干预,即对英语国家的文化霸权和英语国家与全球其他国家的不平等文化交流进行干预。英语中的异化翻译,在维护民主和地缘政治关系的利益方面,是一种遏制民族中心主义、种族歧视、文化自恋和帝国主义的措施。”[6]20自此,归化与异化反目成仇,成为一对不可调和的意识形态层面的概念。异化保留源语文本异质性是反民族中心主义、抵抗霸权话语,而归化消除源语文本异质性、巩固主流意识形态价值观则是民族中心主义的翻译。在《翻译的窘困》(The Scandals of Translation,1998)中,韦努蒂甚至提出“少数族裔化翻译”(M inoritizing Translation)来取代异化翻译,认为少数族裔化翻译彰显异质语言和异质文化,干预霸权文化。这一概念使翻译策略中的政治斗争进一步凸显。而归化则成了殖民者进行文化殖民和强化殖民意识的共谋,帮助殖民者散播话语权力,构造殖民状态下的不对称权力关系。另一后殖民翻译理论者罗宾逊也持类似观点,他宣称,对西方帝国主义最诱惑人的策略莫过于“归化”,因为它是最有利于鼓励殖民大国将外国的文本译成他们的话语,从而消除文化差异。[7]109

无疑,后殖民语境下翻译策略的选择在很大程度上是权力话语的反映,反过来翻译又是对权力的构建。翻译策略已与是否忠实原文无关、与语言无关,而是站在了抵制文化侵略的政治高度,与压迫或抵抗的实施扯上了关系,淹没在了政治、权力、意识形态的深渊里。然而,将翻译策略无一例外地与政治权力相关联是否太过于绝对化,归化不仅发生在英美国家,中国等发展中国家也有此传统。其次,被韦努蒂大力抬高的异化策略,固然在当今全球化背景下对文化多元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但用异化抵抗霸权文化究竟能在多大程度上起效更是值得推敲。

(二)翻译沦为政治工具

后殖民翻译理论认为通过不同翻译策略与方法,翻译可以成为帝国主义进行扩张的工具、殖民霸权的共谋;翻译也可以成为消解文化霸权的潜能与力量。翻译是文化政治行为,翻译为殖民统治鸣锣开道,成为帝国奴役殖民地人民的精神工具、强势文化对弱势文化进行文化殖民的工具。特贾思维莉·尼南贾纳(Tejas wini Niranjana)在《寻找翻译的定位:历史、后结构主义和殖民语境》(Siting Translation:History,Post-structuralism,and the Colonial Context)中描述殖民者运用翻译改写东方形象,传播意识形态价值观,翻译参与了殖民文化的定型过程;并通过哲学、历史编纂学、教育、传教士的著述以及游记等不同话语延续、保持殖民统治。[8]3尼南贾纳认为翻译强化了殖民的霸权行径,翻译是被殖民者抵抗西方建构东方文化的策略。温森特·拉斐尔(Vicente Rafael)在其代表作《缩减殖民主义的影响:早期西班牙统治下他加禄社会中的翻译与传教》(Contracting Colonialism:Translation and Christian Conversion in Tago log Society under Early Spanish Rule)中揭示了翻译与传教、征服之间的关系,提出西班牙殖民者利用翻译向土著居民传教,从精神上彻底征服土著人。艾立克·切菲兹(Eric Cheyefitz)认为翻译是帝国殖民的工具,也是帝国主义的文化政治工具。理查[7]31(Richard Jacquemond转自Robison)对翻译的不光彩历史进行了归纳:首先,弱势文化翻译强势文化的文本数量远远超过强势文化对弱势文化的翻译;其次,当强势文化翻译弱势文化时,作品被认为是生涩、神秘,且只为少数专家所需,而弱势文化翻译强势文化时,作品则面向大众;再次,强势文化只翻译符合其认为的弱势文化形象的作品;最后,弱势文化中的作者欲拥有更多读者就不得不为作品被翻译到强势文化而写作。

道格拉斯·罗宾逊最早将翻译与帝国相提并论,指出翻译在后殖民语境中扮演三种角色:作为一种殖民渠道;作为殖民主义瓦解后仍然存在的文化不平衡的掩护物;作为一种非殖民化渠道。[7]31殖民时期,翻译是殖民统治的工具。后殖民时期,翻译是强势文化向弱势文化进行政治经济以及文化倾销的重要手段。更为重要的是,翻译也能成为弱势文化抵制的武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翻译作为一种话语实践,为弱势文化、少数族裔提供了抵制强势文化的武器。玛丽亚·铁木志科(Maria Tymoczko)认为,翻译是政治斗争的工具,是殖民地人民反殖民斗争的重要武器,其专著《后殖民语境下的翻译研究:英译早期爱尔兰文学》(Translation in a Postcolonial Context:Early Irish Literature in English Translation,1999)旨在挖掘翻译在爱尔兰民族文化复兴以及爱尔兰政治独立过程中起了重要的积极作用。

后殖民翻译理论还认为翻译能够解殖民化,在文化身份塑造中起到关键作用。罗宾逊认为,全球化使得一直被压抑在文化边缘地带的旧殖民地国家的文化身份变得日益模糊起来,那里的知识分子迫切需要寻找自己民族文化身份的价值和文化身份的认同。[7]14后殖民翻译理论家霍米·巴巴提出杂合的翻译策略,认为杂合能消解西方霸权文化,进而塑造弱势群体的文化身份。他认为在自我与他者之间存在一个第三空间(the third space),在这个第三空间,“可以自由地在一个断裂的、暂时的互文性文化差异中通过翻译和协商来展示自己的文化身份”。[9]6翻译、话语制造与民族密不可分。翻译同其他知识话语一样能够构建民族形象共同体,翻译作为叙事是有效的民族建构途径。根据巴巴的观点,翻译作为一种话语实践,具有行为性(perform ative),能够言有所为,翻译是颠覆消解权力话语的有效途径,可以构造民族身份与文化认同。另一后殖民理论家尼南贾纳提出直译的翻译策略来重译印度的历史典籍,重译(retranslation)解构殖民主义,展现差异性,再现文化身份的民族性(nationality)。他认为重译能在一定程度上抹去殖民文化的影响,唤起人们对印度文化碎片的记忆。[8]173巴西德坎波斯兄弟(de Campos)提出新的食人主义(Cannibalis m),通过吞食强势文化汲取营养进行在创造性翻译,建立全新的翻译模式和文化传统,找到自我,重塑巴西人的文化身份,实现文化认同。最广为人知的是后殖民翻译家韦努蒂的“异化”翻译策略,通过保留原文的异质因素,抵制西方强势文化,纠正被扭曲的殖民地本土文化身份。

翻译史上确实存在着不平等、不合理的文化交往,在殖民时期,翻译活动曾经是殖民化进程的一种手段,同样中心文化与边缘文化的翻译活动也存在不合理的交往。忽视文化、政治、意识形态等外部因素对翻译活动产生的影响,就无法解释翻译活动中的诸多现象。但是,过度关注翻译对民族身份的巨大力量,并不恰当地夸大翻译活动的政治意识形态层面,“如此的泛意识形态化对翻译的认知并无帮助”。[10]227如此片面地关注翻译操作中的意识形态制约和权力结构并不是明智之举。无论翻译历经什么样的意识形态迁变和扭曲,它首先是一种语言操作过程。[11]252

四、翻译研究的出路

目前的翻译研究仍然是一门探索中的潜学科,缺乏真正科学方法论的严谨性。正如黄德先所言,当前的翻译研究的困境,就是缺乏能包容各种研究兴趣的综合性方法论框架。[12]后殖民理论仅仅提供了翻译与意识形态的一个视角,还不足以分析所有的语境。更何况,这一视角属于翻译的外部研究,翻译活动与意识形态的关联只是一种向度性研究,探讨翻译活动与具体的政治文化背景以及社会历史环境的关系问题,并没有反映出翻译活动的真正本质。忽视翻译与权力的关系,剔除翻译的政治维度就无法对某些翻译现象作出令人信服的解释,无法了解翻译活动的本来面目。而后殖民翻译研究大谈特谈意识形态、权力话语对翻译活动的影响,完全抛弃了语言问题,虽然扩大了翻译研究的范围,却使翻译研究濒临丧失自身的危险,面临被消解的危机。而今,翻译一词乃至学科本身都已经被扩大了,翻译在不断消融着学科边界而丰富自身的同时,也不得不承受着自身的“身份焦虑”。[13]如果翻译活动仅仅只是意识形态与话语权力的构造,那么就无法体现翻译的本质属性,翻译研究就会消融在政治学与文化学中。翻译研究取经固然不能忽视社会文化政治等因素,但更不能无视翻译之根本,即语言与文本,只在外围兜圈子。翻译本质上是以语言为媒介的跨文化交往实践,语言问题始终是翻译研究的本体。惟有回归文本,惟有把翻译的内部研究和外部研究协调并结合起来,把语言学途径和包括意识形态的文化途径的翻译研究结合起来,翻译研究才能向纵深发展。诚如铁木志科所言,翻译研究最强有力的合理性方法,是微观与宏观的互动,如文化途径的翻译研究所发现的较大的翻译影响,也是译者在词、句、语篇上决策的结果,能用现代语言学工具来分析,则翻译研究的研究方法会从这两方面受益,即宏观的翻译效果可理解为文本建构和生产的结果。[14]158翻译研究应当深入文本内部,透过语言分析进一步探究意识形态等外部因素对翻译活动的影响。我们必须警惕后殖民翻译理论的泛政治化倾向,警惕规避翻译研究的语言问题、对政治化的极度张扬的倾向。翻译研究任重道远,还有待进一步深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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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黄德先.自省翻译研究的西方中心——《扩展翻译,赋权译者》述评[J].外国语,2010,(1).

[13] 曾记.“忠实”的嬗变——翻译伦理的多元定位[J].外语研究,2008,(6).

[14] Maria Tymoczko,Enlarging Translation,Empowering Translators.Manchester:St.Jerome,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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