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族文化传播的期刊媒介分析
2011-04-02孙德存
孙德存
(昌吉学院学报编辑部 新疆 昌吉 831100)
一、期刊在回族文化传播中的作用
文化传播与媒介向来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任何文化都离不开传播,而传播主要是通过媒介。文化媒介化是“文化与传播同质同构”在当代的突出表现,现代媒介的发展大大扩展了文化空间,使当代文化蕴含着巨大的延展性和生成力。麦克卢汉所提出:“媒介即讯息”、“媒介是人的延伸”的观点,非常震撼人心,极具启发意义。它说明了一个道理,即媒介制约着人们对于外在世界的认知和想象,在很大程度上,文化的进步是通过其物化形态和传播方式实现的。一个时代文化传播的性质和水平,不在于传播什么,而在于怎样传播,由什么媒介手段传播。[1]
回族文化基本上是世界伊斯兰文化和中华本土文化双向交流、渗透过程中逐渐形成的,它们共同融汇成一种新的民族文化。[2]这种文化是一种典型的融合型文化,其传播具有明显的跨国性和跨文化性。其产生和早期传播主要是通过大规模的商贸活动和大规模的人口迁徙。而到了近现代以来,随着大规模的人口迁徙的减少,大众传播的兴起,回族文化的传播与全国和世界其他类型的文化传播一样,开始了以大众传媒媒介为主要传播方式的时代。对比几种大众媒体,从中国新闻传播事业史进行考察,发现期刊是一种最常用、最有效的媒体。作为一种印刷传播媒体,除了具有印刷媒体共有的特性和优势外,它介于图书和报纸之间,兼具了二者的长处,又弥补了它们的不足。
期刊又叫杂志,是一种大众传播媒介,它依据一定的编辑方针组稿,将多位作者的多篇作品汇集成册,一般是指定期连续出版的印刷读物。与通常认为的大众传播三大媒介——报纸、广播、电视相比,有着其不可比拟的特征。一是统一的编辑方针和定期连续性出版,容易与读者建立固定长期的联系;二是复制方式上采用最先进的印刷材料和印刷技术,有着较好的观赏性和保存价值,能给人以强烈的印象;三是读者对象针对性强,阅读状况好,被注意率高。期刊的社会功能较强,有人指出,期刊是传播与交流科学文化成就、指导与活跃社会文化生活的手段之一。[3]因为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阅读杂志成为人们的一种固定和亲密的精神生活方式,杂志记载社会文化变迁同时又是推动社会文化变迁的重要载体。美国芝加哥大学前校长罗伯特·赫钦斯曾说:“期刊对于美国人性格的影响,要大于所有教育制度的总和”。[4]可见期刊的社会功能是非常巨大的。
在我国,就传播回族文化的期刊而言,数量上虽没有报纸多,政治性与新闻性不如报纸强,信息量也算不上大。但其社会影响力一点儿也不亚于报纸,尤其是在回族文化的传播方面有着得天独厚优势。
本文所论及的期刊,主要是指经常性或间歇性传播回族文化的各种期刊,首先是指以定位于回族特性以传播回族文化为宗旨的期刊,也就是常说的回族期刊,还包括为数众多的回族民间印刷交流的内部刊物,这是回族文化传播的主体;其次是指汉文版的针对我国全体少数民族或全体穆斯林的全国性民族期刊;再次是回族聚居的省区和地州市所办的各种期刊,此类期刊数量较多,但回族文化传播只是部分内容,或辟有回族文化专栏,或时不时地穿插期间。
二、大众传播之前的回族文化传播
回族文化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它诞生于中华大地,是东方的两大文明——儒家文明与伊斯兰文明相结合的产物,肇始于元代。当其在早期阶段,正处于中国古代封建社会时代,一直到中华民国建立前的近代,都没有一份针对回族民众的报刊。其传播主要是通过商业、移民、战争、宗教、教育等途径,这几种途径中,前几种都是比较初级的传统传播方式,是一种自然传播状态。
教育传播可以说是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回族向来以经堂教育闻名。从明中叶以后,一些以精通中国传统典籍和伊斯兰教著作的知识分子为代表的“回儒”,研习经典,聚徒讲学,刊刻著作,尝试以中国传统文化思想来诠释伊斯兰教义,进行“以儒诠经”、“以回附儒”的理论研究工作,使两种文化更好地传播和交流,加强沟通理解。明末清初以后,回族中的知识分子又发起了颇有声势的汉文译著活动,将大量的伊斯兰著作,用儒家的思想进行意译和解释,它对丰富伊斯兰教义,充实中国传统思想文化有一定的贡献,采用了当时世界上尚属先进的初级印刷传播方式,有效地传播丰富了回族文化,充实了中华文化,使回族文化传播系统化,并提升至学术理论的层面,其所取得的成绩是值得肯定的。然而历史地看,这些传播仍属于人际传播、小众传播的范畴,与以后的大众传播还是不可同日而语。
三、伴随期刊而行的回族文化传播
到了近代,留学东洋的回族学子于1908年创办中国首份报刊《醒回篇》,及稍后出现的《月华》等一批卓有影响的回族期刊,才开始正式步入印刷传播阶段,从此以后,期刊媒介逐渐成了回族文化传播的主要载体,而且发挥着无可替代的、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由此掀开了回族文化传播的新篇章。
按照白润生、荆琰清两位学者的划分,将中国近代以来的回族报刊发展分为四个时期,它们是:第一,蹒跚学步(19世纪末—20世纪20年代);第二,峥嵘岁月(20世纪20年代-40年代末);第三,火红年代(20世纪40年代末-70年代中叶);第四,满园春色(20世纪70年代中叶-20世纪末)。[5]这个分期形象准确,还是比较科学合理的。它符合中国近百年社会历史发展演进的规律和特点,尤其是它恰如其分地勾勒概括出了回族报刊及回族文化传播的成长发展历程。从以上四个阶段的发展历程看,它是把包括报纸在内的报刊作为一个整体来研究的,数量上报纸占有大多数,但在回族文化的传播方面,回族期刊以其自身的特点,更具有持久性和稳定性,在当时和历史上,给读者受众的印象更深刻,影响力更大,它作为一种特有的回族文化符号,更具有代表性。每一阶段都有反映那个时代特点的代表性回族期刊,少则两三家,多则十来种,如一条河流,一以贯之地蜿蜒流过百年回族文化传播史。
第一阶段是指清末至五四新文化运动这段时间,主要的回族期刊有《醒回篇》、《回文白话报》、《清真学理译著》三种。《醒回篇》被后人誉为“吹响了近代回民思想文化和中国穆斯林觉醒的号角”,可称为回族历史上第一份近代具有进步思想的刊物,虽只出了一期,但对国内回族的影响很大,不仅向回族同胞传播了新思想, 而且在回族报刊史上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 成为日后回族先进知识分子和宗教开明领袖创立回族社团和报刊的一种可借鉴模式。[6]《回文白话报》创刊于1913年,是新生的民国官办的民族期刊,面对全体回族,特别是边疆信仰伊斯兰教的少数民族,宣传国家统一,抵制英俄等国分裂活动。深受回族和边疆信仰伊斯兰教少数民族读者的欢迎。《清真学理译著》为民国初年回族宗教刊物。[7]这一时期的回族期刊,主要贡献在于进行民主共和思想启蒙,传播新文化,唤醒回族的民族意识,宣扬中华民族认同思想,充满反帝反封建的爱国精神。
第二阶段,20世纪20~40年代的回族期刊,有两三种。两种在广西,一种在内蒙古。
《月华》由中国回民救国协会和成达师范学校共同创办, 1929年在北京创刊,抗战期间辗转桂林、重庆,后迁回北京,1948年6月终刊,内容丰富多彩,均与伊斯兰教及回民生活教育有关。新中国成立前,此杂志在回回社会一直有着广泛影响,是一部具有相当权威的杂志。主要反映了穆斯林知识分子是如何努力将近代的“爱国心与民族主义”融入到回回社会中。《广西回教》报道广西各地回教徒活动情况,1934年创刊于南宁。《回教月刊》由西北联合会主办,1941年创刊于呼和浩特。其前身为《回教会报》,受日本侵略者控制,宗旨是“兴教灭共,以期促进东亚共荣圈及世界回教民族共同携手”,[8]具有反动性。
这一阶段是中国对内对外战争不断的时期,革命和反动、爱国和卖国,泾渭分明,回族期刊也反映的这种分化,但爱国护教,维护国家的统一和民族的复兴始终是其主流,在办刊浪潮推动下产生了民族觉醒运动和伊斯兰文化运动。
第三阶段,建国至改革开放前的回族期刊。既有以《民族画报》、《民族团结》为代表的面向整个少数民族的专业期刊、对象期刊,又有由国家主导的官办回族期刊。《回族大众》是新中国后第一个回族期刊。1949年11月在北京创办,中共希望此刊阐扬民族宗教政策,从而团结爱教爱民的各个阶层的回族大众,共谋国富民强之路。创刊词中表示,它“是为回民大众的利益服务的”。而“回民大众”包括“回回中的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及其他爱国爱民族的人民。但对那些压榨人民、欺骗人民出卖人民的人,即便他们是回回,本刊也不把他们包含在回民大众底里面。”该刊共出版两期。[9]此刊为建国伊始即刻创办,由党中央主持,高调给予重视,宗旨定得也很高,政治主旋律的意识形态色彩较浓,面向回族的民族针对性也比较强,不知为什么它仅出了两期,有关文献非常奇缺,迄今查不到内中原因,留下一个历史之谜。《中国穆斯林》是中国伊斯兰教协会主办的综合刊物,1957年创刊,它主要是宣传、介绍我国的民族、宗教政策,弘扬伊斯兰教的优良文化和道德传统,传播伊斯兰学术文化知识,介绍国内各民族穆斯林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和科技各领域为国家现代化建设作出贡献的活动情况及模范先进人物的事迹,报道伊斯兰教方面的对外友好往来和学术、文化交流等。伊斯兰教是回族信息传播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回族人口在穆斯林民族中占有绝对的比例,故《中国穆斯林》可被视为回族报刊。[10]这一阶段的回族报刊,体现了国家的高度重视,使回族文化获得了官方的充分认可,得以全面迅速地发展,也为其传播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存在的缺陷是,官方色彩太浓,数量太少,传播途径单一,内容单调,无法有效充分地反映回族文化丰富多彩的内涵。
第四阶段,从改革开放开始迄至目前。这可以说是回族期刊及回族文化传播事业蓬勃发展的时期,再次兴盛的时期。最有代表性的,除了沿续出版第三阶段的著名刊物外、还有《回族研究》、《穆斯林通讯》、《回族文学》、《开拓》等。以及回族聚居的省区和地州市的一些期刊。期刊的数量大为增加,期刊种类增加了许多,内容不断丰富,质量也有质的飞跃。
期刊品种上有综合类、哲学社会科学类、自然科学技术类、文化教育类、文学艺术类、少儿读物和画刊类。其中,科技学术类的影响最为显著。以宁夏的《回族研究》最为成绩显赫。1991年由宁夏社会科学院在银川市创刊,属学术性刊物,主要刊载伊斯兰教教义、回族文化、回族历史与当今回族社会等方面的研究论文。这是“第一份全方位专门研究回族的杂志”,“并迅速成为国内回族伊斯兰教研究的主要阵地”。[11]除了这份典型的回族期刊外,西部各省的科研院所、高校、特别是民族院校所办的学术期刊,这类期刊粗略统计有30多家。比如《甘肃社会科学》、《宁夏社会科学》、《云南社会科学》、《西北民族研究》、《青海民族研究》、《兰州大学学报》、《宁夏大学学报》《西北民族大学学报》《北方民族大学学报》、《云南民族学院》、《青海民族大学学报》等。这些期刊大多数都以体现地方民族性特征为宗旨,多多少少都组织发表有关回族方面的文章,强调学术性和综合性,重在学科建设,理论创新和实际应用研究相结合,在保持回族历史与文化研究传统优势的基础上,把回族社会发展研究作为一个新的重要方向。虽然它们中每份期刊涉及回族的内容并不算多,也不集中,但把这些期刊研究回族文化的文章总汇起来,也会显示出蔚为壮观的期刊集群效应,构成了回族文化传播的重要阵地和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
文学艺术类期刊中有个突出的特例是《回族文学》,是目前国内唯一以“回族”命名的文学期刊,作为一家远在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的期刊,因为定位于“回族”,坚守纯文学的高雅品味,组织荟萃国内回族知名作家和全国各地回族文学新秀的作品,几年内由一份发行几百份、鲜为人知的地方文学期刊,迅速获得了全国的影响力,发行量逐年上升,在《小说选刊》、《小说月报》、《新华文摘》连连转载,赢得了较高的社会声誉。其所开设的“回族人物”、“ 岁月钩沉”、“海外手记”等栏目,充满着浓郁的回族文化气息。该刊的成功,为其他有志于回族文化传播的期刊开启了新的思路。
此外,同上述官方正式出版的期刊对应的,还有为数众多的民间回族报刊,与前者互为补充,相得益彰,且各具特点。这些民办刊物以及大多数地方伊协办的伊斯兰刊物都是免费散发和免费邮寄。这些刊物的主办、撰稿、编辑、排版、印刷和发行的支出全靠广大穆斯林群众的热心捐助和社会的赞助。所有的撰稿者都是义务的,没有稿酬。义务办刊、免费赠送和散发、体现穆斯林宣教和弘扬伊斯兰文化的热诚。[12]当代回族民间报刊作为老百姓的信息平台,不但满足了回族人民信仰的心理需要,在一定程度上又是整体回族社会生活状态和精神面貌的体现[13]。这些穆斯林民间刊物,对于维护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以及促进穆斯林各民族重视教育的积极性等方面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这些刊物在西部地区大概有十几种之多,以《穆斯林通讯》和《开拓》最为有名。前者1991年由兰州穆斯林文化教育促进会主办。后者由兰州伊斯兰教协会主管,是持续办刊时间最长、发行量最大、民间社会影响最深的一份内部期刊。杨文炯认为,以《开拓》为代表的当代回族报刊的兴起是回族穆斯林文化自觉与精神渴望的必然结果,这种应和社会大变迁的滥觞于民间的文化自觉运动,是20世纪末回族穆斯林文化振兴的标志。[14]这些期刊的明显缺陷是,属于内部资料,不能在社会上公开出版发行。经费和其他办刊条件没有保障,影响面非常狭窄,文化传播的作用有限。
四、以期刊为载体的回族文化传播特征
从回族文化传播的发展和演变可以看出,作为一种文化传播,它符合了文化传播的一般规律,在大众传媒的几种媒介中,期刊媒介虽没有电视媒介那样大的覆盖面,单就对回族文化的传播的定向性和有效性而言,无论从传播者参与度、内容的广泛丰富性、渠道的倚重性、受众的稳定性,非其他媒介能比,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总括起来看,以期刊为载体的回族文化的传播呈现出以下一些特征:
1.回族文化传播在媒介的选择上,期刊出版具有一定的优先地位,而且呈现出较强的媒介倚重。但同时还存在期刊数量太少,结构不合理,品种较为单一的倾向,历史上每个时期,以回族名目出现或由回族人创办编辑的期刊数量非常有限,少则两三种,多则十来种。
2.从传播主体看,历史上回族期刊由官方、民间组织、甚至个人分别主办,呈现多种所有制共存的格局,代表着各个阶级和阶层的利益和观点,显示出比较活跃的局面。而新中国建立以后,传播主体掌控在少数知识精英群体和官方组织,呈现出垄断特征。官方居于传播主体地位,发挥着绝对主导作用,民间处在边缘,基本上都是内部资料。虽起着一定的补充作用,但发挥的作用极其有限。行业准入门槛太高,办刊控制太严,开放程度不够,影响了各方面的参与度和办刊积极性。
3.传播过程呈现出地域的高度集中性,呈现出全国范围的不平衡性,和在本区域的分散独立性。西部地区特别是西北地区,无论从期刊数量、作者队伍、传播对象、传播内容和信息量及传播的影响力,都以其先天的区位优势、族群基础和深厚的民族文化,而领先于其他地区。
在全国范围看,有过度集中于西部的倾向,而单从西部地区考量,又显得互不统属,小而分散。西部各省区的回族文化传播画地为牢,各自为政,交叉融合程度不高。
4.内容上不断扩展,越来越丰富繁杂,基本满足了回族读者的一般需求。在选题上,设置议程,引导舆论,较好地反映了回族民众最为关心的热点难点问题。但也存在学术性、综合性的过多,普及性、大众化的东西太少的问题,还无法满足广大回族人民群众多方面、多元化的需求。
5.从回族文化传播的效果上看,增强了回民族的民族认同和凝聚力,增进了各民族之间、各民族文化的相互了解和沟通,为提高回民族人民群众的文化素质,满足其精神文化需求,做出了突出贡献。但是由于大众化的回族通俗期刊数量较少,使回族文化在民间的传播普及受到局限,影响到这一文化的充分交流和发展。
五、未来的展望及思考
综上所述,以期刊为载体的回族文化传播,在百年的风雨历程中,经历了无数的坎坷和艰辛,总体上却又顽强地生存发展,执着前行,取得的成果有目共睹。但存在的不足和遗憾也是不容忽视的。根本的解决之策就是加大期刊改革力度,期刊工作者和回族文化工作者,应以更加勇毅的开创精神、先进的办刊理念和超前的文化传播意识,创造更加有利于回族文化传播的媒介条件。展望未来的趋向,提出几点思考如下:
1.加快推进中国的期刊改革步伐,尤其是从新闻出版管理体制的改革入手,借助当前国家正在推行的非时政类报刊的转企改制的契机,搞活期刊社经营机制,争得更多的经营自主权,以企业家的魄力致力于自主创新,提高经济效益,壮大期刊经济实力。既然转企改制以后,我国的大多数期刊都将成为企业,那么势必将改变国有公办一统天下的期刊出版格局,逐渐开放各种所有制进入期刊业。同时争取国家对少数民族期刊的优惠政策支持,国家已经把少数民族文字的期刊纳入公益性期刊的保障之列,回族期刊虽然使用汉语,但同样也属于民族文化事业的范畴,应享有同等优惠。
2.调整期刊出版结构,改变目前回族文化传播以高端读者为主的精英化办刊定位,转变一些期刊脱离回族大众群体的倾向,要细分读者,满足不同读者的需要。在准确理解贯彻国家民族宗教政策的前提下,创办一些明确凸显回族特色并以“回族”界定或命名的各类期刊。回族文化包含许多方面,从饮食、服装、建筑,到商业、歌舞绘画艺术,都可以办成专业性、对象性的期刊。国家新闻出版主管部门应该适时将现有创办时间长、办得质量高、社会反响好的内部期刊转化为正式期刊,允许其公开出版发行。真正办好一批内容健康,导向正确,回族的、大众的,为回族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期刊,满足回族群众日益增强的精神文化的迫切需求。
3.整合优化期刊媒介资源,加强区域合作,合理配置,有意识在中东部回族聚居的地区创办回族期刊,改变东西部地区期刊分布不平衡的状况。对于西部地区蕴含的丰富回族文化资源,可采取联合开发的方式,利用东部的人才智力优势和资金优势,共同开展重大课题攻关,做到优势互补,资源共享。西部回族较为集中的地区,也应互通有无,相互协作,加强期刊媒介之间、媒介与学术界、媒介与回族社区民众之间的联系和交流。没有条件办回族期刊杂志社,应在现在期刊上设置回族文化的专栏,或策划专题。
4.大力推行期刊的电子出版,互联网出版,逐步缩小农村与城市、回族与汉族、西部与东部的数字鸿沟,消解“知沟”屏障。随着期刊电子出版的逐步采用,回族文化传播正在进入互联网时代和数字化时代。传播形态正经历着由小众传播到大众传播,印刷传播到电子传播,单媒体到多媒体,自上而下单向度传输到自由多向互动传播变化,并由区域传播发展到全国传播,乃至国际传播、全球传播的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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