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农村反贫困的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贵州农户家庭层面的问卷数据
2011-03-11杨颖
杨 颖
(贵州财经学院 财政与税收学院,贵州 贵阳 550004)
贵州作为我国西部典型的欠发达省份之一,2009年人均GDP(现价)才 10 258 元,为全国人均GDP平均水平的40.7%,排名全国最后。2009年贵州省农民人均年纯收入才 3 100 元,为全国平均水平的60.2%左右[1]。2009年随着国家贫困线标准的提高,贵州省农村贫困人口达580万人[2],贵州省的贫困率为21.58%,远高于全国4.6%的贫困率水平,贵州农村贫困问题非常严峻。2009年暑假笔者组织对贵州农民进行实地入户抽样问卷调查,通过问卷形式从农民的角度了解贵州农村贫困的现状,农民自身对贫困的看法及农民对政府提供的一系列农村公共政策的评价等。以贵州省为例,部分反映出作为贫困重灾区的西部农村的贫困现状和贫困发展的新趋势等。在通过问卷收集的数据,构建计量模型实证分析西部农村反贫困的影响因素是,为下一步更有针对性地反贫困提供一些有益的数据支撑。
因为数据收集困难,国内目前进行反贫困影响因素的研究不多。汪三贵等[3]根据2002年中国贫困监测调查数据,采用OLS和Logistic两种计量模型,从住户层面估计了贫困的关联因素,发现Logistic模型在准确预测贫困家庭方面有更好的表现。魏众和B·古斯塔夫森[4]通过Logistic模型利用社科院1988年和1995年的大样本农村住户调查数据分析中国农村80年代末期到90年代中期贫困变动及影响因素。认为家庭居住区域及地貌特征、非农就业及家庭中未成年人口数是中国农村反贫困的决定性因素。少数民族贫困率上升主要与其更多居住在经济欠发达地区有关,而与是否是少数民族身份无关。20世纪80年代后期,贫困率与是否受到教育存在明显关系,而到20世纪90年代则贫困率与教育年限存在较强的关系,形成教育年限对脱贫逐级降低的结构。丘希明、李实等[5]通过Probit模型分析了2000年中国农村反贫困的决定因素,认为户主年龄增大有助于摆脱贫困;除了大专学历外,户主学历提高有助于摆脱贫困;外出务工成为非贫困户的概率比没有外出高2%~3%但效果没有预期的高;非农活动有助农民脱贫,但效果没有预期高;耕地不是影响农户收入增减或贫困的因素;有村办企业的农户成为非贫困户概率比没有的高5%;山区农户成为非贫困户概率比平原和丘陵低2%,国家扶贫贷款和世行扶贫贷款对贫困影响不显著。谢东梅[6]基于福建省的实地调研数据通过Logistic模型分析家庭类型、是否参加非农活动、是否参加专业技能培训、人均拥有果园的面积等对农户贫困具有显著性影响,而大多数社区特征变量对贫困不具有显著性,生计层面的微观因素是影响贫困的决定因素,贫困不具有显著的区域特征。
谢东梅的调查数据来源于福建,说明东部沿海发达省份的农村贫困情况,但是中国现在的农村贫困问题主要集中在西部,贵州作为一个贫困大省,农村的贫困问题更为突出,以贵州省为例能更好反映当前中国农村特别是西部欠发达地区的农村贫困和反贫困的状况。本次研究只从农民家庭生计层面的数据进行分析,没有考虑社区、地域等变量对反贫困的影响,而且由于问卷设计不够全面,随机抽样不够科学等可能会造成一定偏差,但希望也能部分反映当前西部农村反贫困的影响因素,为下一步更有效地反贫困做好准备。
一、 贵州省2009年农户问卷调查情况介绍
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360份,收回有效问卷338份。由贵州财经学院2007级财政、税务专业来自贵州农村的学生,带回所住村庄进行的农户问卷调查,调查覆盖了贵州农村部分贫困地区和非贫困地区。其中男性被调查者占总调查人数的65.5%左右。少数民族占总调查人数的37.2%。30岁以下占13%,31~50岁之间占68%,51岁以上占19%。小学以下占19%,小学程度占32%,初中程度占32%,高中占12%,大专以上占5%。
(一)被调查农户的家庭基本情况
1.收支情况
本次调查是以家庭年收入来分段,家庭年收入在800元以下占8%,800~1 200 元占13%,1 200~2 500 元占20%,收入主要集中在 2 500~5 000 元,占32%,收入高于 5 000 元占27%。收入的主要来源有47%的被调查者认为是农业收入,有33%是外出打工收入,有11%是经商收入,其他收入有9%。可以看出农业收入还是大部分农户的主要收入来源。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外出务工收入也成为农户重要收入来源。对当前收入满意度调查显示有60%的被调查农户是不满意,32%基本满意,5%满意,很满意3%。
家庭年支出看,支出 2 500 元以上占61%,其次是支出在 1 200~2 500 元有24%,支出在800~1 200 元有9%,800元以下有6%。占比重最大的支出有36%的被调查农户认为是日常生活支出,有30%的人认为是子女教育,17%的人认为是种地支出,11%的人认为是医疗支出。对比收入可以发现,西部农民非常贫困,绝大部分的收入都用于支出,还有不少被调查农民的支出远高于收入,说明农民生活负担非常重。子女教育、种地成本、医疗支出负担重等都加剧了农民的贫困。
2.耕地情况
贵州农村人地矛盾突出,调查发现有41%的农民人均耕地不到334平方米,41%的人均耕地在334~667平方米,667~1 334 平方米有16%,1 334 平方米以上只有2%。人均耕地少,而很多人的主要收入来源来自农业,必然使农村贫困问题突出。
3.外出务工情况
被调查者中有63%的农户家庭有成员外出务工,外出务工人员的年龄主要集中在20~35岁之间占66%,35~50岁有23%,其余是20岁以下。外出务工人员的学历主要集中在初中学历占73%,高中占8%,高中以上6%,小学及以下12%。被调查农民认为外出务工的主要障碍依次排序为:学历低,没有专门技能、用工信息不够。
4.农户负债情况
被调查对象中有50%的农户家庭有负债。
(二)政府对农民的直补情况
农业税取消后政府对农民种粮、购买农机等实行直接补贴,调查发现农民基本都领到了政府的补贴,31%农民每年领到政府补贴在100~200元,29%的农民领到补贴在50~100元,23%的农民领到补贴在200~500元,11%领的补贴少于50元,3%的农民领到补贴超过500元。政府直补增加了农民收入,但政府补贴金额不高,加上农资成本上升对农民生活改善有限。
(三)被调查农民对贫困的主观评价
有44%的被调查农民认为自己的贫困状况一般,有40%的人认为贫困,认为很贫困有14%,认为不贫困的仅占2%。被调查农民主观认为贫困的原因主要集中在以下几方面:耕地少、农业收入低、交通不便和子女教育、医疗负担重。
(四)农村的扶贫情况
被调查者中有58%的农民知道扶贫项目。被调查者里面有54人是扶贫对象,占总调查人数的15%,其中参加过扶贫项目讨论有40人,占全部扶贫对象的74%,扶贫对象里面有72%的人参加过政府组织的扶贫项目,有2人参加过非政府组织或各类社团组织的扶贫项目,有13人参加过村民自发组织扶贫项目。
对政府当前扶贫政策的满意度调查发现,有74%的被调查农户不知道政府当前的扶贫政策,13%的农民对扶贫政策表示不满意,基本满意有9%,满意和很满意仅有3%。不满意的原因主要是政策不清楚或不全面,政策落实不到位。
被调查农民里面有17人是搬迁移民,对其进行搬迁移民生活满意调查显示,基本满意有53%,不满意35%,满意12%。申请过扶贫贷款或小额信贷农户占总调查人数的54%。
(五)被调查农民对农村公共政策的评价情况
1.农村医疗保障制度
被调查者中96%的农户参加了新农村合作医疗,在新农合保障下,77%左右的农户表示有病会及时就医。对新农合的满意度调查显示,53%被调查者基本满意,35%满意,很满意4%,不满意有8%,原因是报销的钱太少,小医院有时不报。
2.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
2007年贵州省开始发放农村最低生活保障,有63%的被调查对象知道所在村庄有农村最低生活保障,30%农户不知道,6%农户所在村庄没有农村最低生活保障。调查发现贵州省农村人均年最低生活保障补助基本集中在500~1 200 元。被调查人员中有61人获得过最低保障补助。对现行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的满意度调查发现,在知道有低保的农户中,有50%的被调查者表示不满意,原因是认为低保的钱太少,低保户选举不公平、不公正。34%的农户是基本满意,13%满意,2%很满意。
3.五保户制度
被调查者中有五保户9人,对五保户制度没有人觉得不满意,基本满意5人,满意3人,很满意1人。
4.教育、培训制度
有78%的被调查农户有子女在读书,子女在读书的农户中有70%人认为子女读书负担重。特别是义务教育完成后,子女教育负担非常大。对觉得子女读书负担重的农户进行义务教育学费减免等政策的满意度调查,有4%的觉得不满意,比例最低,不满意的原因是补课费高,强制买保险。基本满意47%,满意36%,很满意12%。
有97个被调查者或其家人参加过相关技能培训,占总调查人数的30%,其中参加培训的农民中自己花钱学占59%,政府组织学的26%,企业组织学的11%,非政府组织有4%。外出务工人员中有22%参加过技能培训。
5.目前被调查农民最关心的问题
被调查农民最关心的问题主要集中在几方面依次排序为:子女教育、医疗、农业收成。
二、实证分析西部农村反贫困的影响因素
(一) 模型构建
Logistic模型是比较常用于处理因变量是属性变量的统计分析模型。
Logistic回归方程为:[7]
(二)实证模型分析
实证数据来源于2009年贵州省农户问卷调查的相关数据的整理,这里以人均年收入 1 200 元作为贫困线(国家2009年的贫困线为 1 196 元)。使用多元的Logistic回归模型进行分析,被解释变量为贫困状况,当该样本人均年收入小于 1 200 元时属于贫困人口时,因变量y=1,反之不属于贫困人口y=0。
模型用于测试被解释变量为y=1时各解释变量导致贫困发生的概率,所以估计系数为正值表示具有该特征的农户成为贫困户概率的变化,系数为负值表示具有该特征的农户成为非贫困户概率的变化。
表1可以估计出,女性比男性更容易陷入贫困在95%的置信度上显著。少数民族跟汉族比更容易陷入贫困但是统计上不显著。年龄段上,年纪越大越不容易陷入贫困,但是统计上都不显著。家庭规模看,家庭人口在3人及以下容易陷入贫困但没有通过统计检验,4~5人的家庭规模在95%的置信度下能显著地反贫困,超过5人的家庭则显著性地容易陷入贫困。教育程度对反贫困的影响非常显著,小学及以下学历在99%的置信度下容易陷入贫困,而初中及初中以上学历能显著地反贫困且学历越高反贫困的机率越大。人均耕地 334 m2以下容易陷入贫困,人均耕地越多越容易反贫困,但统计上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是扶贫对象的农户更容易陷入贫困,在95%的置信度上通过显著性检验。获得低保的农户容易反贫困,在95%的置信度上通过显著性检验。参加过技能培训农户容易反贫困,在95%的置信度上通过显著性检验。但是家里有人外出务工能增加反贫困的概率但统计上不显著,申请过扶贫贷款也能增加反贫困的概率但统计上不显著。模型整个的拟合效果不错。
表1 西部农村反贫困影响因素的logistic模型估计
(三)实证结论
通过Logistic模型回归分析,可以发现西部农村反贫困的影响因素是:
1.性别:女性更不容易反贫困。虽然性别平等说了很多年,但实际上性别的不平等处处存在,农村尤为突出,女性受教育的机会、受教育的年限普遍少于男性,女性的家庭地位不高,女性就业容易受到歧视等等都造成女性比男性更容易陷入贫困的陷阱。
2.学历:文盲半文盲更不容易反贫困,学历越高反贫困的机率越大。实地调研发现西部农村经过多年推广“两基”工程(基本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和基本扫除青壮年文盲),西部农民的文化素质得到很大改善,但调查显示当前西部农民的教育程度还是普遍不高,完成义务教育后在接受更高一级教育的机会很少,且还有部分学生因为各种原因依然不能顺利完成义务教育阶段学习。
3.技能培训:接受过技能培训的更容易反贫困。技能培训能增强农民的谋生手段,提高农民发展能力。没有一技之长、收入来源单一主要靠微薄的农业收入生活,正是很多贫困农民的普遍特征之一。
4.家庭规模:家庭规模在4~5人容易反贫困。问卷设计不合理没有考虑家庭劳动力的因素,家庭规模不能片面决定贫困,必须同家庭劳动力结合起来理解。4~5人这样的家庭规模劳动力分布可能比较合理所以容易反贫困。家庭人口在3人或以下可能意味着家庭劳动力不够所以容易陷入贫困,家庭人口规模超过5人因为人口过多负担重则也容易陷入贫困。
5.扶贫对象不容易反贫困:扶贫对象选择的本来就是极端贫困的农户,扶贫对象不容易反贫困只能说明我们的扶贫模式、方法等有问题,不能帮助扶贫的农户改善能力有效地提高收入,所以扶贫对象依然贫困。
6.获得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容易反贫困:农村最低生活保障是面向绝对贫困的农户发放现金可以直接改善其生活。很多贫困农户经过多年的扶贫开发都没有发展起来,说明其发展能力有限,这时救济性扶贫非常关键。实证数据表明新兴的农村低保政策对反贫困的作用显著。
而民族、年龄、人均耕地、外出务工和申请过扶贫贷款或小额信贷则对反贫困影响不显著。少数民族并不必然会贫穷,虽然少数民族贫困面更高,更多是由于居住环境更偏僻等造成。魏众等[4]也认为民族特征对反贫困机率几乎没有影响,通过模拟分析发现对少数民族反贫困影响最大的因素主要在于地区和海拔高度方面的分布,其他后天因素的分布对少数民族影响不大。年龄越大越容易积累财富所以容易反贫困,但不是反贫困的决定因素。人均耕地越多越容易反贫困,但因为人均耕地分配基本不容易改变,所以对反贫困的影响不大。外出务工并不如我们期待的成为反贫困的决定因素,这可能是因为外出务工不是都能成功赚到钱,即使能赚到钱因为很多外出务工人员没有专门技能只能靠出卖劳动力赚取微薄的工资除出各种开支后可能也所剩无几,所以对反贫困也不能起决定性作用。申请过扶贫贷款或小额信贷可能因为贷款金额有限,且很多农民把贷款用于生活消费性支出所以对反贫困也不起决定性影响。
三、 政策建议
(一)加大对女性的专项扶贫项目
实证结论证实女性更容易陷入贫困陷阱,所以农村反贫困要想成功必须对女性给予更多关注,而且提高女性的发展能力也能保障下一代得到更好教育和照顾,可有效避免代际贫困问题。目前我国已经有一些非政府组织实施救助贫困母亲的“幸福工程”、援助西部缺水地区的“母亲水窖工程”、资助贫困女童读书“春蕾工程”等。但是规模都还不够大,惠及到贫困女性也有限,政府必须高度关注女性贫困问题,通过政府专项扶持项目来保障女性公平教育、就业机会等,还可通过专项信贷扶持计划等给予贫困女性更多关注。
(二)加强对农村教育、培训的力度
教育、培训能切实提升农民人力资本价值,提高农民的自我发展能力能有效地保障反贫困的实现,所以要继续做好九年义务教育的普及工作。目前实施“两免一补”政策得到农民普遍赞誉,但根据2008贫困监测报告显示目前贫困地区失学儿童里面还有20%左右是因为经济困难等原因失学的。特别是21世纪以来大规模的并校,给不少边远地区的贫困儿童上学造成不少困难。所以农村义务教育不能放松,当前必须解决好贫困寄宿学生的营养干预等问题,使所有贫困儿童都能有学上,上好学。2009年对农村儿童就读中等职业学校已经开始免学费,读大学则有助学贷款、国家励志奖学金等渠道来保障。针对农民普遍认为义务教育结束后子女教育负担重的问题,下一步必须尽快给农村贫困儿童就读高中给予更多的扶持,切实减轻农民教育负担,保障贫困儿童公平接受更高一级教育的机会。
在政府高度关注下,农村义务教育得到空前发展。当前应该更加重视农村的技能培训和职业教育工作。因为农民收入来源单一,盲目外出务工也不是解决贫困的良策。所以政府要为农民特别是贫困农民接受技能培训提供更多的支持。这样不仅可以有效增加农民收入,更可以提高农民自我发展的能力。实证也发现技能培训能显著地帮助农民反贫困,而单纯的外出务工则对反贫困不显著。调查还发现当前外出务工人员里面接受过专业培训的比例太低,影响了他们的就业前景和工资收入。我国2006年开始实施农村贫困地区劳动力转移培训的专项“雨露计划”,但由于资金有限实际效果有待考证。只有实现从单纯经济开发的扶贫模式向经济开发与人力资源开发并重的扶贫模式的彻底转变,才能有效地增强农民的能力真正保证我国农村反贫困的成功。
(三)做实农村最低生活保障
扶贫开发是我国反贫困取得胜利的重要法宝,但是扶贫开发只是反贫困的主要手段之一,只适合有开发潜力的农民。农村最低生活保障作为救济式扶贫的重要手段,可以为扶贫开发做好兜底工作,可以保障没能被扶贫开发覆盖到的贫困农民也能得到应有的基本生活保障。实证结果也证实了农村低保对反贫困的作用显著。而调研显示,农民对农村低保政策执行情况非常不满,下一步农村低保政策要注意公平地选择低保户避免瞄准偏差,让最贫困的农民真正受益。还要适当提高农村低保的补助金额,保证没有发展能力的贫困农民也能得到基本生活保障。通过做实农村低保可保障我国绝对贫困问题的彻底解决。
另外政府的扶贫政策没能被广大农民认可知晓,成为扶贫对象也不必然能反贫困,扶贫贷款对反贫困的作用也不显著等等都说明该反思过去一直沿用的扶贫模式。农村反贫困靠单纯的扶贫开发已经行不通,经济发展并必然能惠及穷人,只有通过收入分配改善通过更广义的扶贫议程如完善农村社会保障体系,提供更多公共服务等来共同实现。还需要对农民赋权,改变农民在反贫困中的弱势地位,尊重农民意愿,按照农民实际要求来反贫困才能更好地发挥农民的主观能动性。通过政府、农民的平等合作,按照不同贫困类型选择不同的扶贫模式,使所有农村贫困人群都能被惠及,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模式,最终实现农村反贫困。
总之,西部农村贫困问题非常复杂,不是一蹴而就能解决的,西部农村也不再是整体、区域性的贫困,贫困类型也呈多样化特征。扶贫再以区域为瞄准对象必然造成瞄准偏差,必须逐步扶贫到户,根据贫困户不同要求选择合适的扶贫方式。中国多年的扶贫开发取得了农村反贫困的巨大成就,要想继续扩大反贫困的成果并实现新的突破,现在必须通过完善农村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等手段来共同推进。贵州作为西部农村的一个缩影,贵州农民出现的问题也部分反映出中国特别是西部农村存在的问题,希望以贵州农户的调查情况为例找出西部农村反贫困的影响因素,为更好地找准反贫困路径提供一定的数据支撑,推动中国农村反贫困事业的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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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昊. 贵州省农村贫困人口将达580万[N].贵州都市报,2009-03-28(3).
[3]汪三贵,王姮,王萍萍.中国农村贫困家庭的识别[J].农业技术经济,2007(1):20-31.
[4]魏众,B·古斯塔夫森.中国农村贫困机率的变动分析「J」.中国农村观察,2000(2):26-38.
[5]丘希明,李实.透视中国农村贫困[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7.
[6]谢东梅.农户贫困的影响因素分析——基于福建省20个县的农户微观层面数据[J].农业技术经济,2009(5):39-45.
[7]施锡铨,范正绮.数据分析与统计建模——社科研界中的统计学方法[M].上海:世纪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