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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革命三题

2011-01-08伍立杨

四川文学 2011年2期
关键词:武昌

□伍立杨

辛亥革命三题

□伍立杨

十万火急 部队打响第一枪

武昌首义的前夜,孙武试验炸弹不幸引爆,起义的企图瞬间暴露。而就在这一天,文学社的蒋翊武也在和刘尧澂(刘复基)商量起义的事,因居正、宋教仁、黄兴未到,说话间提到黄兴从香港拍来的回电,黄兴的意见是联络十一省同时举事,因此武昌举义事项须推迟等待,但这时步、马、炮、工、辎重各营的代表以为谣言满天,形势迫在眉睫,若不立即动手,恐将噬脐莫及。

武汉方面商量的结果,是改期为十月九号夜半,不料这天下午孙武在汉口俄界宝善里试验炸弹,爆裂负伤,被俄警闻知,入宅搜索,导致文告、名册、弹药、印信、旗帜等一概搜去。当晚,武昌小朝街张廷辅家亦被破获,捕去十余人,彭、杨、刘,以及蒋翊武、龚霞初、陈达五均被逮捕,稍后彭、杨、刘三烈士遂遇害。

指挥部出事,指挥枢纽瘫痪,军营里面的情形又如何呢?万分危急、无所适从,实在也如同火上煎迫一般。

按照清廷的防备,此时兵营里面实行枪支和子弹分离的制度,在中和门内第八镇所属工程第八营营房里,该营党人总代表、新军后队正目(相当于班长)熊秉坤等人的预定任务是夺取军械所,占领财政交通机关,先前,杨鸿盛运来五盒子弹。当时营长得到命令特别戒严,就是解大小便也不许出门,部队军官和卫兵亲信等人荷枪实弹,把这些要起事的人视为大敌,但是军官当中也有潜伏的革命党,所以他们也盗运了大量子弹,过了一会儿,不利的消息传来,说是杨鸿盛被捕了,这是因为他去送炸弹的时候被发现,出师不利,反而把自己炸伤,就是九号的晚上,时钟鸣了十二下,竟然毫无动静,只能在焦急当中等待。

一直到十号的早上,当时三烈士被杀的消息被传开来,都是熊秉坤的好朋友,他得知这惨痛消息,心知最后关头业已到,或者束手就擒,或者死里求生,于是决定另行策划起义的路径。他想,他们这批实力军人,手中握有不少的兵力,决不能坐以待毙,指挥机关既然已遭破坏,失却功能,再等下去也是空的,当务之急是要使各个军营之间取得联系。

早饭后,熊先生派李泽乾到各个机关观察,结果不妙,都被查封了。他就集合了各队的诸位同仁秘密商议,决定由他的工程营首先发难,因为他们占据着军械所,可以说是握有全军命脉,有举足轻重之势,他又警告其他人说,你看昨晚已经开始到处杀人抓人,我们的名册已被他们取得,不早动手后悔莫及。大丈夫今日造反是死,不造反也是死,死就要死得惊天动地,你看那徐锡麟、熊成基,你再看那黄花岗的七十二烈士,就是我们最好的榜样。于是安排了下午和晚上的两个应急方案。

因为清廷实施子弹和枪械分离的防备手段,所以尽量鼓励信得过的同志偷运子弹。这个盗来几盒,那个盗来几十发。第一个方案本来是十日下午三点例行出操后,顺势就干起来,谁知到了三点钟,整个湖北所有驻军被通令一律停止出操,可见清廷的防备也是一环扣一环的。于是这个计划就付诸流水。

傍晚时分,队官罗子清问熊秉坤,说外面风声很紧啊,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啊,熊秉坤未及回答,姓罗的又问他,你是孙中山的人吗?熊秉坤见他问得唐突,乃正色道:革命党派别不同,但总的主盟者除了孙中山还有谁呢!姓罗的又问,那你们能成事吗?熊秉坤答,各省的革命条件早已成熟,现在湖北第八师(即第八镇)为天下第一,今天第八师发出倡议,天下不会有不响应的。罗子清听他这么畅达深沉的说话,表现出佩服的样子欣然而去。这时已过了晚上七点,熊秉坤命令士兵作战前准备,并煮饭炒菜大吃一通,并宣布,若有军官异动、或想逃跑,应予即刻扣押。

这个时候,一个名叫陶启胜的排长,竟然逆天道而行,全不顾三番五次的警告,率领两个卫兵就奔向营内熊秉坤的住舍,企图先发制人,他盯着熊先生的卫兵金铫龙说,你们想造反吗?金铫龙早已火烧火燎,应声回答,老子就想造反,能怎么样!话没说完,两人就挥拳扭打起来,金铫龙被对方压在地上,情急之下大叫:大家不动手更待何时,他的战友闻声轰然而起,疾步跑来,提起枪托就向陶启胜的头部锤击。

陶启胜摇晃站起还想挣扎逃跑,士兵陈定国举枪对准他,毫不犹豫就扣动扳机,情急之下的这一枪,打中他的腰部。

这就是辛亥革命的第一枪。

关于第一枪的辩证,也有争论。尹呈辅先生《参与辛亥武昌首义之回忆》尝谓:武昌首义第一枪到底是谁放的?这可能是历史上一个谜。一般记载均认为第一枪是工兵营的熊秉坤放的。但在民国三十五年(1946),首义同志会开会时,吕中秋却认为第一枪是他放的。会中熊秉坤与吕中秋两人均在场,吕是个粗人,为了谁放第一枪问题,两人吵起来,吕破口大骂,并赌咒说:“我的屁股把给别人做脸,第一枪是我放的,枪是我打的,功却被人领去!”至于第一枪他是怎么放的,当时未问过他。为什么说这是历史上的谜?这得先研究当时的实际情况。其时排长以上才有挂表,一般老总们连挂表都没有,因此,时间之先后就很成问题。此其一。就地点言,有的在工兵营放第一枪,有的在炮兵营放第一枪,虽然都是第一枪,但到底谁先谁后,就很难考证了。此其二。

而万耀煌先生《辛亥首义答客问》一文,则对此回忆有所辩证,关于武昌首义第一枪问题,谈到,首先发枪是熊秉坤,抑是金铫龙?万先生认为:首先发枪的固是金铫龙,而该营代表系熊秉坤,对付排长陶启胜而发枪起义,是数人集体分工的动作,谓金铫龙首先发枪与说熊秉坤首先发枪,均无不可,盖有祸同当,当时均争先发难也。

到了武昌首义的三年后,即1914年在日本,中山先生曾指着熊秉坤,向各位同志朋友介绍说,“这就是武昌首义放第一枪的熊秉坤同志啊”(见《孙中山年谱长编》553页)。大概万耀煌先生即采此说。说熊先生打响第一枪,可视为广义的第一枪;至于狭义的第一枪,还得归于陈定国。

至于曹亚伯《武昌起义》写到此环节,有谓“是晚七时,工程营后队排长陶启胜查有该排兵士程正瀛枪内装有子弹,又查有该排副目金兆龙亦擦枪装弹。遂传谕:金兆龙为何如此。金兆龙曰:准备不测。陶启胜大怒,谓:尔辈岂有此理,预备谋反,这还了得,立命左右与我绑之。金兆龙云:今日之事,乃我为政,今日之人,俱我同胞,谁也不能绑我。而程正瀛在后即用枪柄向陶启胜头脑猛力一击,脑即击破,立时倒地……”(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第五卷,106页)此说和熊秉坤叙述出入较大,而曹氏并非在此现场,却说得活灵活现,近乎演绎,实为臆想,而武昌首义之第一枪,却鬼使神差,褪隐消于无形,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史料采择,能不慎乎!

辛亥革命后一般知识界的反应

1911年秋冬之际,当时年轻的读书人如白坚武,他倒对辛亥革命别有看法,“余再返津,奔走于秘密团体者再,品流杂甚,不足语”,盖因革命到来时,趁火打劫者有之,因利乘便者有之。

武昌起义的第二天,郑孝胥日记:“闻鄂乱,湖北兵变,先据兵工厂,汉阳已陷。瑞帅在兵轮上……电奏破获刘耀璋,正法三人,擒三十二人。”可以说把这一天的大事都获知并予以记载了。10月19日则写道:闻武昌今日进攻,匪败退入城。

郑孝胥1911年12月21日日记,对端方、赵尔丰之被戮颇表惋惜。武人中,他认为张怀芝较强硬,比张绍曾好得多。“官吏中皆不逮张怀芝远甚。”对于学界情形,值此转型的巨流,他引他朋友的话说,“经此世变,士君子面目可概见也。南方学者,果不值一钱也。”

这样的诬蔑,真可谓,算来算去算自己。不值一钱者,正郑氏之辈也。

这期间他似乎并未忧心忡忡,仍在和一班官僚名士赏画、买书、鉴赏古玩玉器,他也写到北京的乱象“大清银行取银者数万人,市中不用大清钞票,金价每两五十余换,米价每担二十元,银圆每元值银八钱余,讹言廿八(10月19日)有变,居民出京者相继。火车不能容,天津船少,内外城戒严。”

武昌起义的第三天,1911年10月12日,在美国留学的胡适即已得到起义的消息。

他在日记中简略记述,说是革命党起事,新军为内应,又过了两天,他写道:“武昌宣告独立,北京政府震骇失措。乃启用袁世凯为陆军总帅,美国报纸均袒护新政府。”

这几天,他很关心国内的消息,关心袁世凯究竟是否为清朝所启用;及至得到肯定的消息,他在17日的日记中骂道:“相传袁世凯已受命,此人真是蠢物可鄙。”

罗振玉如何看待袁世凯呢?辛亥年,学者罗振玉在学部任职。武昌变起,都中人心惶惶,当时他的朋友王国维也在京,遂相约各备大米、盐巴等生活必需品,以备急需。对袁世凯的出山,他的看法则是,“及袁世凯再起,人心颇安,然予知危益迫矣”(江苏人民版《雪堂自述》39页)。

这时他的日本友人安排他东渡,遂举家迁日。后来他回忆说,他将出行时,汉阳已被清军攻下,武昌还在革命党手中,那些人劝他等到时局完全不可为之际再走,因为在那些人心中,以为大局还有挽回的可能。罗振玉不顾这些,依然成行。其间一个焦点,乃是他们对袁世凯毫无信心,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小型号的清朝遗老视袁世凯,并不比革命党更好。

保皇派梁启超等人对中山先生颇多误解,到了武昌起义之际,他给他的朋友发一电报,说是“用北军倒政府,立开国会,挟以抚革党,国可救,否必亡。”(丁文江《梁启超年谱长编》553页)。

除了立开国会算是不错的提议,其余整个基本不成话!北军成了他的政治天平,眼光既差,用心亦甚可疑,北洋军倒清廷,还要镇服革命党,他的算盘不出袁世凯的那点小九九,其政治智慧亦云小哉。

他又在给他朋友的信中说,“天祸中国,糜烂遂至今日。使革党而可以奠国家于治安,则吾党袖手以听其所为,亦复何恤。无奈其必不能矣。彼先有割据之心,不能先机直捣北京,已为失计……”这封长信接下来大肆詈骂黄兴、孙中山,竭尽挑拨、泼污、谩骂、自慰之能事,然而,于事不符。所谓不能直捣北京,正是他所冀望的北军在上下其手,而以为中山先生所领导之同盟会破裂分崩,也属小人之心而度君子之腹。事实是,当时中山先生正在赶回中国的途中,而且一分钟都未闲暇,四处筹集款项,与外国政经各界的大佬说明革命的意义,使其对中国革命抱有好感,并在具体进程上助力于关节枢纽,譬如在10月20号的时候,他正抵达纽约,得知情报,他的部属正急于攻打广州,于是中山先生果断致电两广总督张鸣岐,劝之献城投降,同时电令部属保全张氏的性命,这个目的果然达到。当时国内各种组织或倾向革命的团体,莫不希望中山先生早日回国领导,因为他们知道,黎元洪缺乏将才,难以维持。是故各地对先生的企盼,乃如久旱之望云霓。他的经验、经历、眼界、学殖、胸襟,等等,都是保皇派难以望其项背的,至于他在民间的影响,不要说富裕华侨倾资襄助,就算“至贫困之人,亦樽节其用以助吾事者”(《历史档案》1985年第一期《孙中山与法记者谈话记录》)。

正如学者高良佐先生指出的:梁启超以及一切保皇派的种种怀疑和猜测,恰似爱德华(英国政治学家)所说,是由于他们从法律假定上所生出的迷信,他们距离了解革命意义的程度,不免太远了。

何以梁启超等醋劲大发?乃出于一种酸葡萄心理,对清朝廷恨之入骨,而无能为力,他们那一套不灵嘛!看到他人成果,立马鸡蛋里面挑骨头,否则还怎么活下去?舆论界又有何市场可言?

非暴力与革命

到了晚清时节,慈禧毒杀了正宫东太后,举国的政治权力,实际掌握在她一人之手,而她背后竟还站着一个太监李莲英,就算封疆大吏,军机大臣,也要向这皮哨李低头下心,马首是瞻。梁启超传记作者吴其昌感慨道:“以中国五千年悠久的文明,四万万五千万优秀的人民,而把全付命运,放在一个目不识丁、鸦片入骨、非人非物的怪东西皮哨李手里,呜呼哀哉!”怎不引发全国上下人等一致的痛恨呢?慈禧和李莲英等,实为淫欲的需求,变态的心理,而令全国做出牺牲,为之买单。再加上慈禧集团的各层级的附庸,沉浸在金钱中温柔中权欲中,谁也拔不出来哟!过那权力瘾就足够他觉得这辈子值了。正是这些政治老板及其附庸使政治改革无法启动。他们的大脑却紧跟专制的步调,跟机器直接压模出来似的,慈禧就是再白痴,周围的人也会夸她天才,长此以往当然官能退化了。底层民众是什么?是一盘散沙嘛。不是没有阻力,毕竟太多的人寄生在这个制度上了。所以,晚清政治腐败,必然导致革命。

戊戌变法就是一班青年企图与皇帝合作,起而推翻西太后与李莲英统治的政治革命。

不分青红皂白的非暴力论者,应将论点打回时间隧道向清廷去说,那些人宁愿下坟墓,也不会理睬他们。康有为当年说得如何?缠绵悱恻,文采深沉,几乎听得见每个字在呜咽,看得见每个字在泣血,然而清廷的回报如何,不外乎掌嘴、砍头、毒毙,灭族,这就是清朝廷回答他们的不二法门。

慈禧的认知竟然如此粗浅,但这并不太令人惊讶。她的言行不是有所保留,她的脑容量确实只有那么大;人们更可以相信这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代表了清廷内部的普遍状况。

戊戌变法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对话。你跪下三拜九叩而求之,他都能认为你是在搞阴谋诡计,你还妄想坐下来与之平等对话,那不是犯上作乱吗。

有那么一批人,喜欢鼓吹渐进改良、自上而下的改革、非暴力不合作,对此类迷幻的最好回应,只有四个字:放弃幻想。慈禧集团早就已经被他们的恐惧蒙蔽了自己的理智,他们只剩下动物求生的本能,而丧失了作为一个人去思考的理性。跟一头垂死挣扎的野兽是没有办法沟通的,只有用鞭子抽它才是正道。也正因为丧失思考能力,朝廷对眼前危机的认识也是很粗浅的。他们虽然草木皆兵,但绝对不会考虑自己会不会下台的问题,在他们眼里困难永远是暂时的,未来永远是美好的。

民间如此懦弱,如此麻木,为什么偏偏摊上一个这么狡猾邪性的妖妇?其实也不难明白,慈禧才是最低能的独裁者。他们永远想不明白一个问题:清朝廷活得越久,死得就越惨。无数的历史机遇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却选择了跟人民作对,以人民的鲜血换取他们的苟延残喘。但中国究竟是中国人民的中国,不是满清独裁者的中国,专制朝廷总有一天是要滚蛋的。

关于立宪的虚幻,宋教仁早已痛驳之。宋先生在《希望立宪者其失望矣》(民立报1911年7月9日)中写道:“立宪之根本,孰有大于宪法者?立宪之精神,孰有大于立法机关之作用与政府立组织者?天下岂有虚悬于宪法于此,政府不必遵守,徒责人民之服从,而犹谓之立宪者乎?又岂有立法机关之作用与政府之组织不合宪法政治之原则,而犹谓之立宪者乎?……”

今日常见懵懂文士,纵笔使气,责备孙中山、黄兴,以为他们只要不革命,静待清廷立宪,中国就有明朗前途,以为中国近现代的板荡,尽是孙、黄造成。

其实,如此见识,非仅近视、直是瞽者,或为矮人观场,全无所见。宋教仁此一反驳,言简意赅,洵为肯綮之论。他的高明之处在于道中宪政的奥窍。简言之,宪政之实施,必有可见、可行、可用之硬指标。一人一票,民选政府,三权分立……舍此无以言宪政,而清廷所作所为和立宪却是背道而驰的。

清末立宪的不可能,一提到非暴力人们自然想到印度的甘地,美国的马丁·路德·金,南非的曼德拉等著名的非暴力不合作的典范。并能联想到非暴力的几个关键因素:和平、理性、不合作等。因为甘地等前贤所作出的榜样,所以,今天不少论者反观辛亥革命,提出了非暴力的方式去实现晚清时节的民主。此属于梦中说梦。

甘地当时所进行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所面对的对象,那虽然是英帝国主义。但英帝国主义却是世界资本主义的发源地,是建立民主自由法治的第一批国家。在其国内是按照民主、宪政的逻辑程序治国。即便在其殖民地,其法治程度也大于晚清时节。它是有一定的游戏规则的,这些游戏规则,即令他们自己也必须遵守无误,因此甘地以此为屏障,乃可反挫。马丁·路德·金博士所处的美国社会就更不用说了……而晚清的统治者却是一个从来没有过自由民主传统的国度,民众面对的是铁杆专制极权的统治者,而且他们所维护的体制,正是其赖以生存和剥夺寄生的制度,是一群暴力成性血腥屠杀过民众的朝廷,是一群把暴力看成真理的统治者。如果在这样的一个政治生态环境下,搬进甘地式的非暴力不合作,那结果只能是不断地将绵羊填进狼群。

代替了明朝的满清统治者,实施了新专制的一波又一波的镇压,而且密集地对准具有反抗精神的民间势力,行径暴虐而用心毒辣。

南京条约第一道枷锁,以后无数的桎梏,紧接着是瓜分的惨祸。国中精英则是冒头即杀灭,国人精神,面临时刻威迫着的凌迟的惨刑,天灾、人祸、民变……道德的堕落,民智的固陋,社会的腐化,昏官充斥,外交、军事的腐烂,贪污的常态化……从清初的剃发令开始,不断的肉体杀灭,然后是精神的奴役。

“极权之下无改良”,不是概念之谈,而是从事理常识和逻辑推导的结论。

社会需要公平正义,需要基本的良知,而清朝廷的公信力早被专制者透支殆尽了,所谓大清天空俨然是灰暗的,无法看到阳光。同盟会及其所属的壮士、勇士令后人肃然起敬,他们是在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做了很多人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是替所有受压迫的人讨回应有的尊严。

本栏目责任编辑 肖 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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