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语法隐喻和名词化对英语写作教学的启示

曹丽娜,陈红平

(华北电力大学外国语学院,河北保定071000)

概念语法隐喻和名词化对英语写作教学的启示

曹丽娜,陈红平

(华北电力大学外国语学院,河北保定071000)

写作是语言学习中听、说、读、写四项基本技能之一。对于外语学习者来说,写作能力也是衡量语言学习水平高低的重要指标。概念语法隐喻和名词化是系统功能语法的重要理论。近年来对语法隐喻的研究也在不断加深,但把概念语法隐喻和名词化与英语写作教学结合起来的研究相对来说还不是很深入,文章通过一些写作实例来阐释概念语法隐喻和名词化有助于提高学生运用英语思维进行写作的能力,提高学生在写作中准确运用句式和词汇的能力。

概念语法隐喻;名词化;影响;启示

语法隐喻是韩礼德系统功能语法的重要理论。它是指用某一种语法类别或语法结构去代替另一语法类别或语法结构。主要包含两种形式:概念语法隐喻与人际语法隐喻。近年来,国内学者越来越关注对语法隐喻的研究。有些研究者用语法隐喻解析翻译领域的现象,有些研究者用语法隐喻来研究演讲词的特点,还有些学者把语法隐喻理论与口语教学或阅读教学结合起来研究。但是用语法隐喻对英语写作教学进行研究的还比较少。本文尝试利用概念语法隐喻和名词化理论对英语写作教学进行指导,使学生的写作水平有所提高。

一、概念语法隐喻理论及名词化的涵义

韩礼德认为语法隐喻主要包括两种形式:概念语法隐喻与人际语法隐喻。韩礼德对隐喻理解有两种视角:词汇隐喻和语法隐喻。词汇隐喻偏向于自下而上即一个词语可以有本义和隐喻两种解释。语法隐喻则是自上而下即一个概念在词汇语法层次可以有不同的体现方式,也就是一致式和隐喻式。一致式是指在一致关系中,动词用来表示动作过程,名词用来表示参与者,形容词表示特征。一旦用名词来表示动作或动词来表示某些概念时上述一致关系就会不存在,在功能语法范围内被称为语法隐喻。[1](P297-298)本文重点探讨概念语法隐喻。概念语法隐喻主要表现为及物性隐喻,即:1.一个过程可以隐喻化为另一个过程;2.随着过程的变化,过程中的参与者、环境等功能角色发生相应的变化;3.随着功能角色的变化,它们在词汇语法层的体现形式也发生相应的变化。[2](P31-32)在概念语法隐喻中韩礼德指出了一个属于概念元功能的及物性,其过程可以隐喻为另一个过程。随着过程的转换,各小句中的功能成分可以互相隐喻化。被转换的功能成分在词汇语法层体现时又可以从一个形式隐喻为另一个形式。例如:

(a)On the fifth day they arrived at the summit.

(b)The fifth day saw them at the summit.

例(a)的语义是个物质过程,而(b)的语义是个心理过程。这两种句式使用了不同的过程。(a)到(b)的变化是从物质过程隐喻化为心理过程的变化,在过程转化中物质过程的动作者在隐喻后成为心理过程的感觉者;物质过程的环境在隐喻后演变成心理过程的现象。这就是一种概念语法隐喻现象。

名词化是语法隐喻的重要实现形式。名词化通常是把一致式的动词和形容词转化成隐喻的名词,即将原来小句的过程和属性转变为名词词组中的中心词。名词化可以使参加者与环境成分重组,使原本动态的过程变为静态,使语篇具有正式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名词化是一种替代了小句功能或其他词类语法功能的名词或名词词组,具有一定的抽象性,而且一般与较为正式的语体连用。

二、影响英语写作的因素分析

中国学生英语写作时总会受到一些因素的制约。这些因素主要包括语言基础好坏、写作技巧的掌握和中英思维方式的不同。从语言基础角度来讲,影响中国学生写作的方面有词汇和语法。词汇是文章的基石。词汇运用的娴熟与否能够反映出学生写作水平的高低。具体来说,词汇层面主要涉及词汇的拼写和使用。词汇的拼写是语言的基本功。然而对于中国学生来说,在写作中,单词拼写错误时常出现,这也反映出学生词汇掌握不扎实,另一方面,词汇的使用尤其是对易错词的掌握也是影响学生写作的重要因素。英语中同义词、反义词比比皆是。从一定程度上讲,这就对学生的词汇学习造成了影响。对于外语学习者来说,区分同义词在文体、修辞、内涵、色彩、适用场合的不同会有一定的难度。如:Neglecting the cold weather,they gazed intently at theTV screen.和Ignoring the cold weather,they gazed intently at the TV screen.前一句的表达中使用了neglecting,这是不正确的。因为neglect主要指对应该加以注意的东西疏忽不管,而第二句中的ignore表示“不理会,不顾”。[3](188-189)事实上,对于中国学生来说,很难对此区分得很清楚,这也就造成了写作中的误用。

从写作技巧来讲,句式的变化和行文的连贯又成为制约因素。在英语类考试中不难发现写作得分较低的学生在写作中使用的句式单一而且行文不连贯。对于英语连词的使用也不太娴熟。尽管学生们在课堂中对一些句式如修辞问句、掉尾句、松散句等都有一定的了解,但在真正的写作中却极少使用。从中英思维方式差异上讲,中国学生经常把母语的思维方式用到写作中,结果写出的语言使英语国家的人们不知所云。这类现象在雅思和托福考试中很普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思维方式的不同是英语写作中的最大障碍。一篇文章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作者是否能够用地道的句子来进行表达。

三、对英语写作教学的启示

(一)概念语法隐喻能够培养学生用英语思维的能力,有助于学生在写作中变换句式的表达方式

在英语写作中,学生们经常犯的一个错误就是使用单一的句式,而且这些句式往往是符合中国学生的思维方式。由于英语国家的人在思维方式上强调“物我分离”,所以在写作中,英美人侧重物称在前,人称在后,而对于中国人来说,强调“人”为中心,所以写作时,人称是第一位的,置于句首。但这种句子并不地道,同时这也成为中国学生用英语写作的瓶颈。韩礼德的概念语法隐喻对英语写作有一定的启示。韩礼德认为语法隐喻有两种形式:一致式和隐喻式。在一致式中,语义和语法范畴间存在着一种自然关系。而隐喻式即打破语义与语法范畴的一致性,也就是说,名词在隐喻后由动词或其他语法结构发挥其作用,动词经过语法隐喻后由名词或其它语法结构来发挥其功能。熊雪亮指出低水平的学习者由于语言水平的问题,并没有把在母语中已经习得的组织经验的方式如隐喻化完全运用于目的语。[4]在中国学生的英语作文中,时常发现学生习惯用一致式而忽视隐喻式的表达。而隐喻式的使用在一定程度上正好符合英语的表达习惯。

本文以雅思试题中的写作部分为例,通过高分和低分作文的比对来印证语法隐喻的作用。雅思考试中较为常见的试题有图表题和议论文题目,笔者主要通过这两类中的写作实例来阐述语法隐喻与写作的关系。首先,以一道谈论“中国与美国的出生率”的图表题为例。

得5分的考生在描述美国的出生率时使用了下面的句子:(a)“Then the US birth rate increased markedly to over 15%in 1950.”

得7分的作文使用的句子如下:

(b)“The US then saw a marked increase to over 15%in 1950.”[5]

对两个句子进行分析:

表1 (a)句的及物性分析

表2 (b)句的及物性分析

对比两个句子可以发现:(a)句是一个物质过程,符合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是以一致式形式出现的句子。对于大多数中国学生来说,一致式比较符合自己的思维方式,所以在写作时使用的频率较高,而(b)句是隐喻式的表现形式。“saw”的使用把一个物质过程的句子隐喻成心理过程的句子。(a)句中的“Then the US birth rate”是物质过程的动作者,(b)句中“The US then”演变为心理过程的感觉者。(a)句中的“markedly to over 15%in1950”是物质过程的参与者之一的目标。而(b)句通过语法隐喻之后成为“a marked increase to over 15%in 1950”作为心理过程的现象。通过这种语法隐喻,从而使(b)句整个句子都显得很生动,给评分者的感受是(b)句更加地道。隐喻过程的改变是人的思维过程发生变化的外在表现。中国学生在写作的过程中要注意运用英语的思维并注重句式的转换,才能使表达更为贴切,真正提高英语写作的能力。雅思作文的第二类题目是议论文,在议论文的写作中语法隐喻也可以帮助学生拓展句式表达,使句子更加生动准确。下面以两篇议论网络为题的作文中的句子进行对比分析:

得5分的句子:

(c)“People disagree about whether the effect of the internet has been good or bad.”

得7分的句子:

(d)“There remains some disagreement as to whether the overall effect of this technology has been positive or negative.”[5](P30-31,P114-115,P124-125)

从语法隐喻角度对这两句表意相同但句式表达不同的例句进行如下分析:

表3 (c)句的及物性分析

表4 (d)句的及物性分析

对比以上两个句子,不难发现(d)句比(c)句看起来更为复杂,而对于中国学生来说,写作中运用(c)句的句式是非常普遍的。因为(c)句符合中国人思维方式中以人称作主语的习惯,而且句式较为简单。(c)句是以较为常见的主语+谓语+宾语(宾语从句)的句式写成的。然而在写作中,学生写作水平的高低往往是从句子复杂程度和所用的句式是否更接近英语国家人的思维反映出来的。所以(c)句的得分低于(d)句。下面来分析(d)句的优点。(d)句的表达更加符合英语的思维,从语法隐喻的角度来说,(d)句把(c)句中的物质过程隐喻成了存在过程。(c)句是较为常见的物质过程的句子,其中“people”是物质过程的动作者。而在(d)句中通过语法隐喻变成了存在过程的句式。“some disagreement as to whether the overall effect of this technology has been positive or negative”成为存在过程的存在物。这样就把以符合英语思维的物称“There”作为主语。从议论文的角度来说,这一语法隐喻过程的变化使作者的议论角度更为客观,而且符合英语的思维方式即尊重客观,它充分反映出考生较高的写作水平。通过以上例句的分析,可以看出语法隐喻能够帮助中国学生适应英语的思维方式和写作方式,并有利于学生掌握多种句式。

(二)名词化可以增强学生在写作中词汇使用的准确性和正式性

写作过程是人的思维过程,名词化也是人的思维过程的体现。名词化经常用于正式性的语体中,体现出文章的客观性。中国学生由于受形象思维的影响,善于使用动词或形容词而忽视其对应的名词,所以在文章的表达中有时缺少精确性。而英语思维属于抽象思维,善于客观看待事物,在很多情况下善于使用名词。比较以下例句:

1.Fast food is now much more widely available than it was 50 years ago.

2.In the past 50 years the availability of fast food has increased dramatically.

3.The past 50 years have seen a dramatic increase in the availability of fast food.[5]

以上3个例子都是来自于雅思考试中以“fast food”为议论文的开头句。但3个开头句却存在着不同。而且得分情况也不一样。三句分别得分为5分、6分、7分。经过对比不难发现其中的差距所在。例2优于例1的原因除了句子表达方式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availability一词的使用。例1除了句式逊色外,使用的词也较为普遍。从一定意义上讲available到availabity的名词化过程使例2的表意更加明确。与例3相比后,发现例3的亮点(除概念语法隐喻的使用)是把available和increase都进行了名词化。我们可以看到increase一词在例2中出现是以动词形式出现的,而例3中是以名词形式出现的,而且这一名词化的过程是伴随着语法隐喻的过程出现的。另一个词是availability,例3中未用其形容词形式,也是从准确性上来考虑的。综合分析例3,可以看出阅卷者所青睐的是一种既生动形象表意又不失语言表达准确性的客观性的文章。可以说名词化在语言表达的准确性上确实功不可没,有使文章中的句子表达既准确又正式的效果。所以名词化应当在写作教学中得到提倡。

总之,概念语法隐喻和名词化能够帮助学生拓展句式的表达,使句式呈现多样化,并且使语言的使用更加准确客观。所以说在英语写作课堂中,教师应该有意识地训练学生的英语思维能力。

[1] 胡壮麟.系统功能语言学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

[2] Halliday M A K.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

[3] 黄和斌.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1.

[4] 熊学亮,刘东虹.英语学习中语法隐喻的迁移[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5,(3):103-104.

[5] Julian C.IEL TS 9分写作[M].西安:西安交通大学出版社,2008.

Abstract:Writing is one of the skills in language learning.For language learners,writing is the important factor in the test of language level.In recent years,the study on grammatical metaphor becomes more and more popular.However,the study on ideational grammatical metaphor,nominalization and writing are not deep enough.This paper tries to illustrate the implication of the theory of ideational grammatical metaphor and nominalization which are supposed to improve learners'English thinking and writing,improve their diction and employing sentence structures.

Key words:ideational metaphor;nominalization;influence;implication

(责任编辑 白 晨)

Implications in English Writing Teaching Guided by the Theory of Ideational Metaphor and Nominalization

CAO Li-na,CHEN Hong-pi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North China Electric Power University,Baoding,Hebei 071000,China)

H 315

A

1672-9951(2010)05-0082-03

2010-06-24

曹丽娜(1984-),女,河北保定人,华北电力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语言文学专业在读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