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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南洋华侨社团的日常活动
——以万隆华侨公会为例

2010-09-15潮龙起邓玉柱

关键词:万隆会务公会

潮龙起,邓玉柱

(暨南大学,广东广州510632)

民国时期南洋华侨社团的日常活动
——以万隆华侨公会为例

潮龙起,邓玉柱

(暨南大学,广东广州510632)

依据1934年至1940年荷属印尼万隆华侨公会出版的《华侨月刊》,试图对世界经济危机和中国进入抗战这一时代背景下该社团的日常活动进行细致考察。通过对共计59期《华侨月刊》的爬梳,可将万隆华侨公会的日常活动归纳为以下几个主要方面:促进华侨经营事业的发展;服务华侨日常生活;致力于提高华侨素质;支援祖国抗战和救灾。华侨公会的日常活动深刻折射出经济危机和中国抗战背景下华侨社会的迫切需求,南洋华侨与居住地政府、南洋华侨与中国政府之间的关系。

南洋华侨;《华侨月刊》;华侨公会;华侨社团

海外华人社团是华侨华人社会的三大支柱之一,在海外华人生活中担负着重要的职能。正因如此,不少学者撰文分析了不同时期不同地区不同类型华人社团结构和功能的演变,以图理解在不同时空脉络中海外华人生存和适应的轨迹。就近代华侨社团而言,囿于资料因素,以地区性社团为整体考察对象的宏观性论述较多,而以单个社团为考察对象的个案研究较少。而在社团研究中,个案研究尤为重要,它有助于我们系统而深刻地认识不同历史场景中不同华侨社团运作的性质,以便我们更好地把握华侨社团运作的一般规律。中国国家图书馆所藏的1934年9月到1940年4月间的共计59期《华侨月刊》,为我们认识民国华侨社团提供了重要的个案研究资料。该刊为荷属印尼万隆华侨公会创办,每月一期,所登内容以服务华侨商业、开启华侨智识为宗旨,多涉及荷属印尼政府经济法规、世界侨情及中国抗战。另外,《华侨月刊》也是华侨公会会刊,公会的重要活动均刊登其上。笔者现以《华侨月刊》为基本资料,对这一时期该社团的日常活动进行系统归纳和深入分析,以图窥见民国时期一般南洋华侨社团的组织结构及其具体运作过程。

一、万隆华侨公会所处时代背景

万隆华侨公会位于印尼爪哇岛万隆市。1930年,荷属印尼总人数为60727233人,华侨总人数为1233214人,土人为59138067人[1]366,华侨总人口约占荷属印尼总人口的2%,土人约占97%。据郑建庐1933年赴南洋考察时的记载,万隆总“人口166607,土人129883人,为最多数,华侨16635人,占1/10,欧洲人19606人”[2],华侨约占万隆人口总数的10%,土人约占78%。

历史上,华侨很早即在印尼爪哇各地从事商业贸易活动。早在16世纪末荷兰殖民者侵入这一地区前,华侨已掌控了爪哇的经济实权。在荷属东印度公司时期,荷印殖民者曾竭力把华侨商业限制在零售业。1811至1814年,统治爪哇的英国殖民者莱佛士(T.S.Raffles)为了东印度经济的发展,进行了一系列改革,鼓励华侨自由迁移和贸易,豁免税收,因此,华侨移居增加迅速。其中,华侨经商者为数不少。1893年,荷印华侨从事商业的人数为38890人,占当时华侨有职业人数的20.8%,其中约有小商贩25927,约占华侨从商人数的66.7℅。到1930年,从事商业活动的华侨人数已增至171979人,占华侨有职业人数的36.6%,而其中的小商摊贩占华侨商业中的大多数。[3]而在爪哇和马都拉182884名华侨从业者中,从事商业者有105445名[4],占爪哇和马都拉华侨从业者的58%。其中,从事杂货零售及小商贩职业者49397人,从事批发商及中介商职业者1892人[5],分别占两地华侨从业总人口的27.0℅和1.0℅。所以,杂货零售商及小商贩占印尼从商华侨的大多数。

1929年,世界经济危机爆发,南洋华侨经济受到严重冲击。以荷属印尼为例,输出贸易逐年减少,农产品价格暴跌,荷印农业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荷印经济以农业为主,农矿原料的出口是其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占印尼总人口97%的土人9/10依赖农业为生,农产品价格下跌使各大农园和糖厂裁员减薪,土人购买力大大下降。[6]作为荷印消费市场的最大消费群体——土人购买力的下降,无疑也给华侨商业造成了严重冲击。经济危机使华侨商业受到严重打击,不少华商缩小经营规模,印尼相当数量的华商破产倒闭。[7]1933年经济危机接近尾声,南洋华侨商业面临着恢复和发展的艰难局面。

抗日战争爆发后,分布于世界各地的华侨开辟了另一个抗日战场——海外战场。南洋华侨纷纷行动起来,以各种形式支援祖国的抗战和救灾,为中国抗日战争的胜利和灾区人民生活的改善做出了重要贡献。[8]1938年10月10日,在陈嘉庚的倡议下,南洋华侨在新加坡成立了南洋华侨筹赈祖国难民总会(南侨总会),统一领导东南亚各国的筹赈组织和活动。

华侨社团是海外华人社会的三大支柱之一。在世界经济危机和中国抗日战争时期,不论是在血缘、地缘还是业缘基础上形成的社团,尽管它们的功能和结构有所不同和侧重,但它们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这一特殊时代背景下却有着共同的任务:服务华侨社会和支援中国抗战。下面我们以1934~1940年的万隆华侨公会为“管”,以这一时期整个南洋华侨社团为“豹”,管中窥豹,对特殊历史时期南洋华侨社团的日常活动做一具体论述。

二、华侨公会的组织和结构

1934年7月15日,旅居荷属印尼万隆的岭东客籍华侨发起成立了万隆华侨公会。在最初讨论社团名称时,“首由李炽康君提议定名为‘岭东同乡会’。据李君报告定名之理由,略谓‘一种集团,其名称要有某一种性质之代表涵义’。盖其时之发起人,大都为客籍人也”[9]。但“岭东同乡会”的名称并未得到采纳,最终,公会发起人之一廖楚瞻的建议被接受,“华侨公会”的名称正式确定。另外,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后,潮梅汇兑受阻,万隆华侨公会“点呈广东省政府、汕头市政府、梅县县政府,请设法疏通潮梅汇兑及保障水客安全回梅在案”[10]。由此推断,梅县籍华侨在华侨公会会员中应占相当部分。

华侨公会会员以开设亚弄(Warung)店①资本少、实力弱的小零售商店。亚弄店是华侨小零售商店在印尼的特定称谓,在菲律宾这种小零售商店称为“莱籽店”。的小零售商为主。据1934年10月的会务报告称:会员商店10月份“经营米业者有五人,杂货商约卅人,大小亚弄商约一百五十人”[11]。结合10月份的会员人数393人②《华侨月刊》1934年第1卷第3期的1934年10月份的《会务报告》中没有会员总人数的具体数据,但却有会员进退的统计:“十月份新进会员共十名,退会者九名,回国者一名,死亡者一名”。结合《华侨月刊》1934年第1卷第2期1934年9月份《会务报告》会员总人数394人的统计,可算得10月份会员总人数为393人。,可知亚弄商占会员总数的38%。这一数据仅为公会初建时的情况。随着公会活动的开展,这一比例处在不断变动中。1935年的一份《会务报告》提到:“吾人一查三百余位会员中,十之六七为亚弄小商人……”[12]。1937年《华侨月刊》中的一篇文章提到:“华侨公会的会员是建筑在百分之八十的亚弄商人(的基础上——引者注)。”[13]亚弄商人占全体会员的“十之六七”及“百分之八十”的估计虽不精确,但却反映出了越来越多的华侨亚弄商人加入公会的趋势。

公会成立之初,会员总人数为383人,其后随着会务的逐步展开而不断变化。其具体变化趋势如下表所示:

表1 华侨公会会员人数变化表

由上表可知,公会成立之后,会员总人数呈逐步下降之势,会员人数,曾由420多人,减至280多人。华侨公会在万隆华侨中的影响力和认同度出现了危机,因为公会“草创伊始,所办科组,与一般团体同,故无若何特殊贡献,……因本身无直接利益而声请退会者亦日增”。[9]但至1936年7月,会员总数扭转了下降的趋势,增加到500人以上。究其原因,是公会成立的储蓄部和丧事组为其会员带来了经济上的切实利益,从而吸引了以小商贩为主体的万隆其他华侨的加入。公会会员“全建筑于亚弄商人,由此储蓄部假以金融周转,其获益自无待言,丧事组则因死者家属,能于一句钟内,得到一百盾香仪金之帮助”[14],储蓄部和丧事组均能在经济上给华侨以支持(文章第三和第四部分将对储蓄部和丧事组的具体活动作具体论述)。华侨公会会员人数的这种变化折射出了世界经济危机过后,华侨社会恢复和发展商业对资金的迫切需求。

公会以培养公民资格和促进同侨经营事业为宗旨。围绕这一宗旨,公会建立了一套完整的组织机构:会员大会、执行委员会及执行委员会下设的十科(总务科、财政科、调查科、商务科、工艺科、智育科、体育科、美育科、妇女科、服务科)。各科之下又设有若干组,如体育科之下设有技击组,服务科之下设有法律顾问组、职业介绍组和丧事组。

会员大会是公会的最高权力机关,会员大会闭会期间,执行委员会作为会员大会的常设机构代为履行职能。会员大会每年六月召开一次,选举执行委员15人,听取上一届执行委员会的会务报告及其他报告(如储蓄部理事会营业报告、储蓄部监事会报告),对影响公会的重大事件和政策进行讨论和决议。[14]会员大会召开前,一般由执行委员会在每年五月的常会上确定开会时间和地点,并从执行委员中推举人选组织大会秘书处。大会秘书处负责召集会议,编制选举票式,草拟会员大会组织规则、会议细则、选举规则,编制议事日程,起草上一届执行委员会的全年工作报告书。由于会员人数众多,且居住分散,会员大会在选举下届执行委员时采用通讯投票办法选举,即在召开会员大会之前,执行委员会提前将选票通过邮寄的方式寄送给会员,会员根据自己的意向填写选票,填写完毕后再将选票寄回会员大会秘书处。会员的选票汇聚后,由“公开下届选举票委员”①公开下届选举票委员由会员大会公推产生,有11人组成,目的在于保证选票公开的公正和严肃。在会员大会召开时公布获选结果。得票最多的前15人当选为下届执行委员,次多的10人当选为候补执行委员。

以上是对万隆华侨公会组织和结构所做的简要叙述。正是在这种组织结构下,华侨公会积极开展了促进华侨经营事业发展,服务华侨日常生活,致力提高华侨素质,支援祖国抗战和救灾等日常活动。

三、促进当地华侨经营事业的发展

促进华侨商业的发展是华侨公会日常活动的重要内容之一。

(一)成立经济合作组织,消除同行之间的隔阂,发挥团体互助的作用。公会先后成立了两个经济合作组织:万隆华侨公会储蓄部(注册后定名为万隆华侨公会经济合作社,下文简称储蓄部)和土产商公会。

储蓄部是依照公司法成立的股份两合公司②股份两合公司是无限责任股东和有限责任股东共同组成的公司,凡股份两合公司,至少需要有一个股东对公司债务负无限责任(无限责任股东),其他股东则仅以公司资本分摊给各股东的数目而进行出资。,由理事会和监事会组成。理事会由华侨公会执行委员互选三人组成,代表无限责任股东主持储蓄部业务,监事会由股东大会选举三人和公会执行委员选派执行委员二人共同组成。储蓄部除由华侨公会担任无限责任股东出资荷币二百盾外,加募有限责任股份荷币一万盾,分成一千股,每股十盾。其购股方式为:“各股东所认定之股本分十个月缴清,由认股之月起每股每月缴交荷币一盾,由理事会发给临时收据执之,俟股额缴足领齐十张收据后,即向理事会换取正式股票,起算股息。”[15]按照这种募股方式,每股十盾,分十个月交款,购买者每月只需缴纳一盾,一般华侨小商贩均具购买能力。

储蓄部以“策励储蓄活动金融为宗旨”,其营业范围:“甲,接受定期活期储蓄;乙,经营借贷及按揭。”[16]储蓄部通过开展存款、贷款业务,使资金流动起来,为华侨经营事业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下面是1935年9月储蓄部成立以后三年多时间的放款情况统计:

表2 华侨公会储蓄部放款情况统计表(单位:荷兰盾)

由上表可知,储蓄部每月平均放款数额和每户平均放款数额均较小,但却随储蓄部业务的开展而呈稳步增长趋势。这说明:第一,储蓄部进行的融资活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广大侨众对资金的需求,适应了他们恢复经济的时代要求。第二,储蓄部的放款额较小,放款对象以小本经营活动为主,有助于更多华侨商人事业的恢复和发展。

需要重点指出的是,储蓄部在开展储蓄、贷款业务之外,还提供汇兑业务。1938年12月,储蓄部承巴达维亚中国银行的委托,成为其驻万隆特约代理。[16]在成为中国银行特约代理后,储蓄部每月的汇兑业务额均在万元之上,仅1939年一年就办理汇兑188900盾。[17]

储蓄部所开展的金融活动产生了两方面的作用。一方面,直接促进了华侨商业的恢复和发展,间接促进了荷印整个商业链的恢复和发展。据载:“直接受本会储蓄部之金融援助者,固为小商店,而间接受益者,则批发商与输入商亦均沾其利。”[18]

另一方面,促进了公会会务的繁荣,扭转了公会会员人数减少的趋势。由表一可知,从1934年7月至1935年7月,公会会员人数在总体上呈下降趋势,但到1936年7月时,下降趋势已变为了上升趋势,再查华侨公会储蓄部开始营业的时间为1935年9月,正好是会员人数由下降转为上升的过渡阶段。这种情况的出现并非巧合,而是储蓄部的设立满足了经商华侨对资金的需求,为侨众带来了实际利益,从而吸引更多华侨加入的必然结果。

商务科土产商组是公会为促进华侨经营事业的发展而成立的另一经济合作组织。它于1936年9月宣告成立,但由于当年10月该组决议统一食盐售价为一盾六角二仙半,使每包食盐的售价提高了一仙半,造成亚弄商人对土产商组的不满,最终于无形中自行解体。[19]商务科土产组虽然在其成立后不久就在无形中宣告解体,但它的产生仍是公会对促进华侨经营事业进步所做的一种努力。

(二)以团体名义解决会员面临的困难。华侨公会是数百名会员的代表,解决会员及同侨所遇到的困难,是其义不容辞的责任。公会会员以亚弄商人为主,因此解决侨胞商业上的困难或纠纷,自然成为其重要的日常事务。

公会以团体名义解决的问题主要有两种:一是代表广大华侨向荷印政府申述困难,促使荷印政府采取通融措施解决问题;另一是以中立人的身份调解商业纠纷。

公会以团体名义代表广大华侨向荷印政府申述困难,促使荷印政府采取通融措施解决问题的事例众多,限于篇幅,仅举两例。依万隆市政厅的规定,万隆的街道上不允许堆积货物,但华侨商店多由于店面狭窄,进货时常将货物堆放在道路上,“殊知此举竟抵警律,屡被干涉罚款,罚则十盾或二十五盾,盖常加以抗警之罪也”[20]。华侨公会了解这种情形后,特向市政厅请求改善办法,最后市政厅做出让步,华侨商店“自下午2时至4时得通融放置货箱于行人道上,自此各商店无货箱罚款之案件矣”[21]。

1938年9月,万隆警察厅颁布条例,限制小商贩在街头巷角及大街旁边摊卖熟食,给一般小贩商人造成了极大打击,公会“有见及此,特与本会顾问、万隆市政府立法议员曾膺章先生磋商办法,嗣由曾先生到警察厅婉辞商议,旋由警察厅答应,每日上午8时至下午1时,不许摊贾,惟自下午1时以后,至晚间12时止,不受限制”[21]。

以中立人的身份调解会员商业纠纷也是公会的重要职能。公会会员多为亚弄商人,由于竞争的原因常与邻店产生纠纷,如“会员罗在坤君,住在双十丹埠容,因与邻店发生商业纠纷,函请本会代为调解,经本会函请该埠会员丘静如、杨仕煪两君,就近驰往该埠,召集双方当事人,予以调解清楚”[22]。

上述活动表明,华侨公会作为华侨的代表,具有华侨个人所不具备的团体力量,通过这种团体的力量,普通华侨获得了一条与居住地政府及其他群体对话的有效途径。

(三)为华侨提供相关商业信息。荷印政府颁布的相关法律条文多用荷文、巫文,而华侨多因语言障碍对相关法律条文缺乏认识,而蒙受损失。针对这种情况,公会在翻译和宣传荷印政府经济法规和政策方面做了许多工作。如针对华侨在使用印花票方面的疑问,公会执行委员朱洛彬专门写作《使用印花释疑》一文刊登在《华侨月刊》上,予以解答,指出:“印花票之使用,为证明债务人已向债权人还清债款,姑为货单,则又免贴印花票也。”[2 4]

1939年9月,荷印政府经济部颁布维持物价新例。公会为便于会员了解该条例,特将该新例译成中文,并交印务局印刷2500份,分发给万隆各侨商及全体公会会员。另外,为使会员更清楚地了解该条例,又在公会礼堂,开演讲大会,对“维持物价新例”的内容做进一步讲解[24]。

四、服务华侨日常生活

从华侨公会的活动来看,其不仅在经济上促进当地华侨经营事业的发展,还针对侨民的性质,在日常生活上发挥团体力量,给会员以帮助。

(一)成立丧事组,为会员办理丧事提供劳力和财力上的帮助。公会服务科丧事组于1936年1月成立,目的是“对会员间有丧事者,不特应作丧事料理第事务上之协理,且应有经济上之帮助及执绋行列之参加”[25]。按照公会章程,凡是公会会员均应加入,且须缴纳丧事办理准备金,以保证丧事组成立时的资金来源。[26]遇有会员逝世,丧事组的其他会员应履行以下义务:一、每人捐香仪金荷币二角五仙;二、全体组员分成三组轮流执绋。[27]这样,如遇有组员逝世,逝世者家属不仅可以领取香仪金获得经济上的支助,还可以获得丧事料理等劳力上的帮助。如组员游蓉、林敬良两人均因病于1939年9月逝世,丧事组得到报告后,“除当日即各拨赙香仪金一百盾外,并各挽花圈一只,及派代表两人,前往执绋,以表哀忱”[28]。

除加入丧事组的正式组员可以享受丧事组规定的相应权利外,附属组员①关于附属组员(或附属会员),未见华侨公会有书面的说明,但据相关事实推断,附属会员多为正式会员的直系亲属(如配偶),与正式会员享受相同的权利。据载,“凡会员加入本会有三年历史者得优待免费丧事组附属组员名额一名,有五年历史者得名额两名案”(《会务报告》,载《华侨月刊》1939年第3卷第5期)。也可以享受相应权利。如,丧事组附属组员钟金妹(丧事组正式组员李礼昌的夫人)不幸于1937年11月在芝文因埠寓所逝世,丧事组在得到报告后,根据丧事组丧事办理细则,拨给香仪金一百盾外,并通告第三组组员,前往执绋,以志哀忱。[29]

值得注意的是,丧事组为逝世组员办理丧事时严格遵守公会条例规定,以维持丧事办理的正常秩序和严肃公平。按规定,“凡在三个月以内入会或积欠月捐达三个月以上之会员逝世时,不得享受本条例规定之一切权利(其经执行委员会核准暂免月捐者不在此限)”[27]。公会会员许振立,于1938年2月8日逝世。经查,“许君入会已久,亦曾附入本会丧事组,惜对于本会月捐,自去年十月迄今,已积欠五个月”,丧事组依章办理未拨香仪金。但公会并未对许振立逝世置之不理,“嗣念许君对于本会有悠久之历史,兹因格于会章,不能示其悼意,不无遗憾,在许君出殡之日,本会特派代表曾孟坤君前往执绋,及寄挽花圈,以志哀忱”[30]。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据《华侨月刊》各期《会务报告》统计,从1936年1月到1940年2月,丧事组共有18名符合丧事组办理细则的逝世组员家属获得了香仪金,得到了经济上的补偿。严格依章办事是公会开展会务的一贯做法,这既保证了会务的正常秩序,又保证了公会在华侨中的声望和信誉。

(二)举办回国仪金组,为华侨回国赞助路费。1939年6月,公会决议举办会员回国仪金组,为华侨回国提供经济上的援助。凡参加仪金组的会员回国,“须填具回国通知书,其通知书须有会员二人之证明,连同二寸半身照片三张,于礼拜一前送到本会,经服务科长,连同调查科长审核确实后”[31],即可获赠回国仪金。会员获赠回国仪金的多少取决于会员连续缴纳月捐时间的长短。具体办法是:已缴足月捐36个月以上者,获赠荷币25盾;已缴足月捐60个月以上者,获赠荷币50盾;已缴足月捐120个月以上者,获赠荷币100盾。[32]据《华侨月刊》各期《会务报告》统计,回国仪金组从1939年6月决议举办,到1940年3月9个月的时间,共办理回国仪金人数8人,赠送路费375盾。

回国仪金组严格遵守公会规定,根据会员连续缴纳月捐时间的长短赠送仪金。公会会员张球二与和林可臣于1940年2月先后向回国仪金组申请仪金回国,“经查得张君进本会,已足五年,林君则仅四年,即依章分别赠赆张君回国仪金五十盾,林君廿五盾,及各发给回国证明书各一张”[32]。入会长短虽仅一年之差,但在所获仪金的数量上即有一倍的差距,这种规定可以产生一种激励效应,既能吸引更多华侨加入公会,又能保证会务经费的稳定供应。

(三)翻译邮件,服务华侨和祖国间的通讯往来。对于当时旅居国外的华侨来说,与家乡亲眷的联系是其信息互通和情感交流的重要方面,是维系华侨跨国社区持续发展的重要保证,而书信往来则是这种跨国联系的主要方式,然而“同侨信件,由国内寄来,间有全无洋文住址者,或有而未详,致邮局无从投递”[33]。在这种情况下,承万隆邮局的委托,华侨公会每日三次为华侨翻译由中国寄来洋文住址不明的信件。地址翻译明确之后,再由邮局投递给收件人。至于地址错误,实在无法投递的信件则悬挂在公会揭示橱(公示栏)内,由收件人到公会亲自领取。公会自1934年9月开始翻译洋文住址不明的信件,但多无完整记录,这里仅将1939年的记录统计如表3:

表3 1939年华侨公会代译信件和代收杂志情况统计表

由上表可知,公会在1939年全年共翻译地址不明的信件706封,代收杂志96本,公示无法投递信件63封,平均每月翻译地址不明信件约79封,为万隆华侨同祖国之间的联系做出了重要贡献。

(四)其他服务。在公会服务科之下设有医药施济组、法律顾问组和职业介绍组。这些机构的设置均以服务华侨为目的,但因限于财力和实际环境的制约,除法律顾问组成效显著外,其他两组均未能有多少作为。

法律顾问组所遇咨询,“每月至少数起,或询烟草条例,或咨赁屋规程。凡斯疑惑,莫不详为解释。而债务之涉讼,商标之纠葛,亦尝努力消弭衅争。顾本组工作虽与日俱增,惟在执委常会则绝少报告,盖事关法律,依仆浅识所及,办理者于私德上有代守秘密之义务也”[34]。法律顾问组所提供的咨询虽然很多,但内容多涉及当事人隐私,所以未形成书面报告,当事人咨询的具体内容也无从归类统计。

医药施济组仅为患者提供医疗上的咨询,而没有药品上的供应。为方便起见,侨胞看病多去既能提供诊治又能买到药品的地方,因此到医药施济组问诊咨询的华侨极少。1937年3月,“复加设西医组,特约医生一人,负责本组医务,惜会员方面,多未明了”[35],就诊者甚少,最终也未能取得多少成效,终至停办。

职业介绍组每年为侨胞成功介绍职业者并不多。其原因多种,如经济萧条、语言障碍、职员经验不足等。[36]以1936年7月到1937年7月为例,“各商店委托本会介绍职员者,约有十余起,惜请求职业介绍者,或因语言关系或因经验所限,经本会介绍者,亦不过十余人而已”[37]。

公会对华侨的公共安全极为关注,在许多方面均有积极的作为。

交通安全方面。公会执行委员陈郁章曾“提议向警厅请求,当华校上学及放学时间,应置行车缓驶牌,以免车祸”[38]。

卫生安全方面。万隆于1934年发生鼠疫,公会遂开会通过“向市政厅商借鼠疫影片在民仪书报社后园公开放映,以唤起同侨预防鼠疫之注意”[40],为华侨预防鼠疫做宣传工作。1936年8月,万隆肠炎、痢疾流行,万隆政府为保证公众卫生健康特举行免费注射防疫。公会以《华侨月刊》为媒介,迅速刊登防疫注射时间、地点等信息,以便华侨及时注射防疫。[39]

战争安全方面。二战中,日本占领印尼之前,荷属印尼政府已经在做战时防毒和防空的准备。公会积极配合荷印政府的防毒和防空准备,将《万隆战时防毒委员会告民众书》(荷文)译成中文,并在《华侨月刊》上刊登,以便不懂荷文的华侨了解防毒知识。[40]另外,公会还将巴达维亚防空局颁发的《防空须知》全文刊登于《华侨月刊》上,使华侨了解战时遭遇空袭时应如何躲避。[41]

五、致力于提高华侨素质

万隆华侨公会在提高华侨素质方面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其在培养华侨素质上的努力主要表现在智育、体育和美育三方面。

(一)智育方面。华侨公会在智育方面的最大成就是成立了图书馆,为侨胞智育的培养提供了基本的物质条件。当时印尼华侨社会图书馆数量。几乎为零。据载:“目前荷印华侨非特无一稍具规模之图书馆,即简陋者,亦不多见,是以社会职业侨胞固无阅读之所,即学校教师亦难寻求完备之参考资料。”[1]415,416在这种情况下,华侨公会图书馆的建立非但在万隆,即使在整个荷属印尼也具有重要意义。

华侨公会在成立初期就认识到,“为使侨众有充分之智识,非有多量广博之图书,以供阅读,殊非空谈可及”[42]。公会从成立之日即开始筹备成立图书馆,但由于经费短缺和事务琐碎等原因,图书馆直到1938年初才正式成立。[30]图书馆成立之前,设有阅报处发挥部分智育职能。图书馆成立后,阅报处成为图书馆一部分。阅报处当时订有中国和荷属印尼的《大公报》、《星洲日报》、《港报》、《天声日报》、华文《新报》及巫文《商报》等主要报纸,另外还备有各种最新地图,以备阅报者查阅。阅报处开放时间极力满足阅报者的需求。中国抗战爆发前,阅报处阅报时间为每星期二至星期日(星期一停开)上午9时至11时,下午2时至5时。中国抗战爆发后,阅报人数逐步增加,每日多达百人以上,阅报时间特由下午2时延长到夜间11时。[43]阅报处为会员了解时事,开阔眼界,发挥了重要作用。下面是公会图书馆成立后阅览和借书情况统计表:

表4 华侨公会图书馆阅览和借书情况统计表①1938.1——1938.6为图书馆成立至第四届执行委员会任期结束;1938.7——1939.6为第五届执行委员会任期;1939.7——1940.3为第六届执行委员会就职至《华侨月刊》中止报告会务。

由上表可知,从1938年1月到1940年3月共26个月的时间里,图书馆共接待阅览人数4984人次,借出图书1480本,借书人数1479人次,平均每日约有7人到馆阅览,约有2人到馆借书,约有2册图书外借。

图书馆图书杂志的种类深刻反映了华侨求知的时代性和实用性。以图书馆1938年3月份新进的86种图书为例,直接与中国抗日战争有关的达40余种,介绍实用技术知识的近20种,其余则为荷、巫语文、南洋史地及艺术科普类书籍。[44]

公会图书馆的创建及其所订购的华文图书在培育华侨民族意识、维系华侨民族认同、推动和促进华侨抗日民族情绪高涨等方面产生了一定影响。

智育方面,公会除设置图书馆外,还开办夜学社,开设国语、荷语、巫语培训班,培养华侨语言技能。后来夜学社又加开英语、日语,尺牍、笔算、珠算等科目,但都因报名人数太少而时开时停,成效不大。[45]

(二)体育方面。华侨公会体育科之下分球类、田径、技击、游泳四组,但真正开展活动的只有球类和技击两组。球类组在1934年8月,即公会成立后的第二个月,组建成立了乒乓组[46],开展乒乓球训练,此后该组是否仍继续活动,由于没有相关报道,不得而知。

技击组于1935年10月正式成立,聘请巴达维亚华侨、国术大师黄春楼先生担任技击教练,招收学员,于每周星期二、星期五晚八时半起练习国术,报名者盛极一时。[47]后来黄春楼先生受聘为技击组主任,办有技击组童子队一班,但不久因黄春楼在万隆开办天然国技传习所,此班童子队转学于天然国技传习所,技击组遂宣告停办。

(三)美育方面。美育科下设音乐和戏剧两组。音乐组每周日晚上9时在公会礼堂合奏一次,在华侨中产生了极大反响,对提倡公众娱乐发挥了特殊作用。[43]

1935年6月戏剧组成立,开始练习白话剧。[48]音乐和戏剧组成立之后,多次参加万隆慈善机构的赈济活动和公会举办的周年庆祝活动。1937年7月,公会成立第二周年纪念,开游艺大会,音乐组与戏剧组合作表演的节目取得良好反响,给现场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38]1935年,中国山东、湖北发生水灾。万隆华侨组织成立赈灾会,于1935年8月24、25日两晚开游艺会筹举款项,华侨公会音乐组应邀参加,两晚的表演,备受观众赞赏。[49]

六、支援祖国抗战和赈灾

1937年7月7日,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这一事件对南洋华侨产生了较大影响。此后,南洋华侨支援中国抗战成为时代潮流。海外华侨纷纷成立各种筹赈组织,支援祖国抗战和赈灾。荷属印尼各埠也成立了各种筹赈团体,数量达“120余处之多,大小各埠固不待言,即穷乡僻壤,凡有华人聚集处所,即有筹赈团体”。[1]398-3991938年10月10日,由陈嘉庚倡议,东南亚华侨在新加坡成立了南洋华侨筹赈祖国难民总会(南侨总会),统一领导东南亚各国的筹赈组织。[50]447万隆华侨成立了“万隆华侨捐助祖国慈善事业委员会”[51],支持祖国抗战和赈灾。

(一)举办月捐。1937年,我国四川、陕西等省发生旱灾,淞沪会战爆发,灾区及战地居民处境悲惨,公会除联合其他社团组织万隆华侨捐助祖国慈善事业委员会外,又于8月16日召集临时会议,决议会员于9月份起,举行月捐,筹款赈济灾民。[52]

(二)筹设慈善商店,卖物助赈。1938年2月4日,万隆华侨捐助祖国慈善事业委员会在万隆劝业会场举办慈善夜市,公会在夜市市场内筹设慈善商店,出售华侨所捐物品,筹款支援祖国抗战和救灾。万隆华侨捐助祖国慈善事业委员会举办的夜市共进行了五个夜晚,华侨公会慈善商店五天共收入“785盾6方9仙半,概交慈善会汇寄祖国散赈。”[30]

(三)定制国徽,义卖筹款。依照万隆华侨捐助祖国慈善事业委员会的规定,万隆每个华侨团体或单位,应该在半年内筹赈一次。[53]据此,公会开会决议定制国徽三千枚,由全体执行委员及会务顾问,编定路线,分十一队赴临近各地义卖。1939年1月14日,义卖人员由公会出发,并向万隆华侨捐助祖国慈善事业委员会领出钱箱,“分向本埠,及邦加□岸、芝维利、芝玛墟各地同侨劝募,□将全数缴交万隆华侨捐助祖国慈善事业委员会,彚汇祖国救赈”[54]。

(四)纪念劝捐和售刊助赈。1939年6月,公会举行成立五周年纪念活动,拟举行会员联欢聚餐大会,规定每会员“征收1盾5角,以半数提出助赈,如不愿加入聚餐者,每会员应认捐救灾费,最低限度,以5角为起码在案”[55]。此外,公会还用售卖《华侨月刊》的方法筹集款项,如执行委员会决议将1938年第2卷第20期的《华侨月刊》加印1000份,利用五周年纪念的时机,发行五周年纪念特刊等。[56]

(五)举行献金运动。公会于“淞沪会战”爆发一周年时,举行“八一三献金运动,计献有足金一两,金爵一支,金戒指九只,佥工字扣三对,自由公债十元,荷币十盾,折合现金共2321盾4方7仙”。[57]

(六)组织救济祖国难童委员会。1938年8月,公会成立了救济祖国难童募捐委员会,聘请宋凤庭、黄叔明等为妇女募捐委员,“穷数日之奔走,承各同侨热烈赞助,慨认赡养难童名额62名,计共募得1562盾,……均经全数缴交万隆华侨捐助祖国慈善事业委员会核收,彚汇祖国散赈”[58]。

(七)采取措施,防止救伤药品遭受盗卖。抗战爆发后,南洋华侨向祖国捐赠了大量金鸡纳霜丸,以为救伤之用,但这些救死扶伤的急需药品却被国内一些主持施济机关的不法职员盗出,在市场上销售营利。针对这种情况,公会决议:函请万隆华侨捐助祖国慈善事业委员会,通函各埠慈善事业委员会,共同致函万隆金鸡纳霜丸厂,对于各埠慈善事业委员会订购的金鸡纳霜丸,须用颜色加盖“施济”二字以杜流弊。[58]

七、余论

综上所述,我们循着20世纪30年代世界经济危机和中国进行抗战的时代脉络,较为细致地考察了1934-1940年荷属印尼万隆华侨公会这一社团的组织结构和社会功能。华侨公会在这段时间里,以促进华侨经营事业,提高华侨素质为宗旨,为华侨社会的经济、文化、教育等事业的发展做出了积极努力,但其在各方面取得的成效是不平衡的。经济方面,华侨公会储蓄部满足了华侨对资金的需求,对经济危机影响下华侨商业的恢复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但在教育方面可谓事倍功半,收效甚微。以图书馆为例,华侨公会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财力筹设的图书馆,每天十人以下的阅报人数和借书人数,足见其利用率之低。按常理判断,华侨公会图书馆是在整个印尼华侨社会极缺乏图书馆的情况下成立的,理应发挥出很大作用才合乎情理,但事实并非如此。因此这种看似矛盾的现象下面,其实折射出一种合理的事实,即在经济危机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特殊背景下,教育并不是华侨社会最迫切的需求,恢复经济才是华侨社会的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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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会务报告中华民国廿八年一月份[J].华侨月刊,1939,3(3).

[55]万隆华侨公会第五届执行委员会通告[J].华侨月刊,1939,3(6).

[56]谨代灾民请命民国廿七年五月份[J].华侨月刊,1938,2(20);会务报告[J].华侨月刊,1939,3(6).

[57]万隆华侨公会第五届执行委员会会务总报告[J].华侨月刊,1939,3(8).

[58]万隆华侨公会第六届执行委员会会务报告中华民国廿九年二月份[J].华侨月刊,1940,3(16).

(责任编辑:李金龙)

book=160,ebook=160

K 828.8

A

1001-4225(2010)05-0029-08

2010-08-23

潮龙起(1964-),男,江西九江人,历史学博士,暨南大学历史系副教授;

邓玉柱(1985-),男,河南固始人,暨南大学华侨华人研究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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