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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亡国的内因剖析

2010-08-15段锐超段元秀

怀化学院学报 2010年1期
关键词:北齐鲜卑

段锐超, 段元秀

(1.西北师范大学文史学院,兰州730070; 2.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南京210044)

一般认为,北齐立国之初在综合国力上稍占优势,在三方鼎立、东西对峙二十八年 (550-577)后,最终却亡于北周,这种反差发人深思。古今学者多曾探究其灭亡原因,侧重点各有不同,见仁见智。笔者不揣浅陋,一谈管见。

一、军事实力下降,战略战术失误

由于东魏时期的数次重大军事失败的影响,北齐立国之初,实际已经失去了军力优势和战略优势。北齐后期,将帅之中缺乏中流砥柱,战略部署顾此失彼,作战能力得不到充分发挥,导致在北周的大举进攻下,一溃千里,土崩瓦解,迅速败亡。

(一)立国之初军力优势缺失,总体处于守势

北魏后期,高欢凭借以六镇鲜卑为主体组建的军队,攻灭了权倾一时的尔朱氏的军事力量,逐渐强大起来,自居晋阳 (今山西太原东南)霸府,遥控洛阳朝廷。永熙三年(534),北魏孝武帝不甘心成为傀儡,在高欢进逼下,逃往长安依靠宇文泰。高欢另立北魏宗室元善见为帝,是为孝静帝,并迁都邺,史称东魏。原北魏统治区域被东、西分割。次年,宇文泰害孝武帝,立元宝炬为帝,是为魏文帝,史称西魏。东魏武定八年 (550),高欢次子高洋废孝静帝自立,建立北齐。西魏恭帝三年 (556),宇文泰子宇文觉嗣位,次年废恭帝自立,建立北周。

北魏分裂时,东魏继承了经济实力较为雄厚的东部地区及其人口,至北齐受禅之初,经济实力与以关陇地区为核心的西魏北周相比仍占据上风,文化上也较先进。但是继承的军事力量的优势已不明显,总体上处于守势。因为高欢时期对西魏采取的攻势没有取得什么进展,反而丧失了军力优势。

沙苑 (今陕西大荔西)之战,损兵八万,其后虽两度于邙山打败西魏军,自身也损失惨重,又两次败于玉壁 (今山西稷山西南)。特别是二围玉壁,战死病死七万人,严重消耗了作战能力,不得不撤军,从此转为战略防御。为了补充兵力,高澄执政时曾经命孙搴大括鲜卑人为军士。到北齐立国之初,军力优势实已丧失。高洋甚至打破传统,选取一批勇力绝伦的汉人以备边要。所以说北齐“自文宣之后,才守境而已”[1](P4455)。虽然曾多次击退周军和突厥的进攻,也有过局部的主动进攻,不过兵威已大不如前了。

高洋的军事改革也人亡政息,未见成效,军事力量相对北周日益衰弱。另外北齐军以骑兵为主,本长于野战,而弱于防守,处于守势对北齐军极为不利。

(二)战略优势缺失,战略部署失误

沙苑之战失利,东魏失去了河东、汾北等地。河东被山带河,土地肥饶,从关中运兵补给便利,成为进攻晋州 (治今山西临汾市)的立足点,并间接对北齐的军事重心晋阳构成威胁,战略态势发生重大变化。西魏在河东筑玉壁城,依托汾河固守,使高欢两次发倾国之兵反攻不下,损失惨重。清人胡天游《蒲州府形胜论》曰:“宇文泰啖泰州 (北周因避讳改蒲州,治蒲坂,今山西永济市西南),因得略定汾、绛,而高氏晋州岌岌以就亡。”

北齐末年,在兵力战略布局上偏重于中原的河阳 (今河南孟州市),忽视了河东战略方向,在河阳部署有甲士三万人,而晋州的守军只有一万余人。这一失误被周武帝充分利用,他不再主攻河阳,改为自河东围攻晋州,以此为突破口,其后陷晋阳、下邺城,势如破竹,迅速攻灭北齐。而河阳大军未被及时调用,后来在北周偏师攻洛阳的牵制下,未能发挥重要作用。[2](P360)

与突厥、陈外交失败,使北齐三面受敌。突厥骚扰于北,并与周结盟;陈攻伐于南,并夺回淮南,威胁南境。这都削弱和牵制了北齐的军事力量。

(三)后主指挥无方、一路逃跑加速了败亡

北齐军本来还有一定的战斗力,但到了高纬手里,表现却乏善可陈。高纬的乖谬指挥和率先逃跑难辞其责。

接到晋州告急文书时,正在晋阳天池射猎的高纬,竟在冯淑妃请求下,“更杀一围”[3](P2071)。唐朝诗人李商隐有《北齐》诗讽刺高纬:“晋阳 (应为晋州)已陷休回顾,更请君王猎一围”。在晋阳整军也很迟缓,以至北齐主力尚未抵达时,晋州已经陷落。北周武帝为避其锋,留大将梁士彦领精兵一万镇守,自己率大军暂时西返,使北齐军失去主动,腹背受敌。待北齐军顿兵坚城之下,士气渐衰时,北周武帝亲率大军北返,近城列阵。两军激战之中,北齐军东侧左翼稍退,高纬即置大军于不顾,率先逃跑,奔回晋阳,以至齐军大败。周军进逼晋阳,高纬又留安德王高延宗守城,自己逃回邺城,并传位太子。为了坚守邺城,大将斛律孝卿请高纬亲自慰劳将士,激励士气,并已为他写好讲辞,但高纬出见将士时,忘了讲辞,大笑起来。将士大怒:“身尚如此,吾辈何急”[3](P2075),于是人无战心。北周攻取邺城,高纬及幼主等在奔陈途中终于逃无可逃而被俘获。

军事失败的主要责任在于高纬:救援迟缓,贻误战机;畏敌如虎,率先逃跑,瓦解军心;缺乏感召力,危难时刻,不能激励士气,反致人心尽失;一味逃跑,不能组织有效的抵抗,使军队的战斗力得不到发挥。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其所作所为,直接导致了北齐军一败涂地,加速了北齐的灭亡。

(四)用人不当,权贵率先溃逃叛降

北齐自段韶病死,斛律光被杀后,边防重地已少有帅才。穆提婆、高阿那肱等用事,又调走原来得力的晋州守将张延隽,换上才能平庸的尉相贵主事。“先是,晋州行台左丞张延隽公直勤敏,储待有备,百姓安业,疆埸无虞。诸嬖幸恶而代之,由是公私烦扰。”[3](P2071)兵力有限,上下离心,行台左丞侯子钦出降于前,晋州刺史崔景嵩送款于后,晋州守军一溃不可收。

周师一路追击,北齐权贵溃逃叛降相继。高纬令高阿那肱率军一万守高壁 (今山西灵石县东南),高阿那肱却望风而逃。介休守将韩建业、太谷守将卢那安生等都不战而降。在晋阳,高纬亲信侍从贺拔伏恩等三十多人早早投诚,穆提婆也随即叛降。北齐宗室高劢当时曾说:“今所翻叛,多是贵人。至于卒伍,犹未离贰。”[4](P178)邺城被攻破后,高纬穷蹙无援,令高阿那肱守济州关,高阿那肱却投降并引导周军追擒高纬父子。

二、政权运作混乱,政治危机严重

北齐军事上失败之迅速,甚至出于北周君臣意料之外,却有它的必然性,其原因须从政治上来进一步揭示。因为六镇鲜卑得势,北齐有固守鲜卑族落后传统的一面,抛弃了许多孝文帝以来的汉化成果,却又缺乏建树。君主淫暴,臣下贪腐,统治阶级内部矛盾和民族矛盾、阶级矛盾交织,削弱了统治基础,反映出内部存在着重大的政治危机,北齐统治者未能正视不断加剧的危机并拿出正确的应对措施,励精图治,致使腐败和内争不断地从内部大大削弱了它的政治力量,对外部的强大军事进攻自然难以抗衡。

(一)君昏暴于上,臣贪腐于下

北齐诸帝大多昏聩荒淫,暴虐嗜血。高洋在天保六年(555)以后,狂暴滥杀,手段酷烈。受魏禅不久,就将原东魏孝静帝毒杀,后来又大杀诸元,留在北齐的元氏皇族近支遭到毁灭性屠戮。两个弟弟高浚、高涣也被他惨杀以消除威胁。大臣高隆之、高德政、杜弼等多人无罪被杀。高洋甚至以杀人为乐。造成臣下离心离德。

武成帝高湛曾用“河清”为年号,但淫侈无度,政治极不清明。“及世祖 (高湛)即位,嬖幸用事,朝政渐紊,齐人椎冰以备周兵之逼,斛律光忧之,曰:‘国家常有吞关陇之志,今日至此,而唯玩声色乎?’”[3](P2025)后主高纬经常不理朝政,又诛杀名将斛律光、兰陵王高长恭等,自毁长城。

北齐贪腐非常严重。东魏时期高欢即对高层贪腐无能为力,听之任之。北齐时期特别是后期用非其人,“心利锥刀,居台鼎之任;智昏菽麦,当机衡之重”[4](P685),贤人被杀被斥,吏治腐败更加严重。和士开、陆令萱、穆提婆、高阿那肱等媚上虐下,贪残乱政。“朝士无赖者,亦竞相谄媚,或送婢妾,或进子女,筐篚苞苴,烟聚波属。”[5](P3929)和士开为了自己弄权行私,劝高湛及时行乐:“纵横行之,即是一日快活敌千年”[4](P687)。

高纬时期政以贿成,贪污公行,奢侈享乐之风盛行,甚至公然卖官。“ (高纬)乃赐诸佞幸卖官,或得郡两三,或得县六七,各分州郡,下逮乡官,亦多降中旨,故有敕用州主簿、敕用郡功曹。于是州郡职司,多出富商大贾。竞为贪纵,人不聊生”[4](P113)。朝廷和地方都是一片乌烟瘴气。

(二)政治斗争激烈造成严重内耗

北齐皇权很难平稳交替,围绕皇位继承斗争残酷。亡国前的十余年中,换了五个皇帝。为争夺皇位,兄弟叔侄互相残杀。高洋死后,其子高殷继位,高洋弟高演废侄自立,又杀死高殷。到高演临终,不敢让儿子高百年继位,而直接让其弟高湛继位,但高百年仍难逃被害。

高演发动政变时袭杀杨忄音、燕子献等执政大臣。高纬时期文武争竞激烈,为争夺权力互相倾轧。斛律光及其弟斛律羡,一个“声震关西”,一个“威行突厥”,被后主所杀,实际是权力争夺的结果。祖被逐后,敢于直言的士大夫崔季舒、张雕虎、刘逖等又同时被斩。

高欢创业之初,尚要依靠汉族地方豪右的支持,但对他们并不信任,待基业稳固后,高欢父子转而打击地方豪右,使其丧失武力。这一点与北周的关陇豪右融入政权相反。朝廷对豪右的态度与两国的盛衰关系密切。[6]

连续的残酷政治斗争,是统治阶级内部矛盾激化的结果,势必削弱政权,给北周以可乘之机。

(三)民族冲突和斗争影响到大局

北齐朝廷弥漫着大鲜卑主义气氛,汉文化受到诋毁、抵制,守旧的六镇鲜卑对汉化鲜卑和汉人轻蔑敌视。这一切是六镇起义所反映出的反汉化势头的延续。

高欢虽自称先祖是汉人,但当时人都以鲜卑人看待高氏父子。高洋深怀民族偏见,嫌太子高殷有“汉家性质”[7](P263),曾因此想废掉他。高洋妻李氏因是汉人,也被有的大臣认为不适合为天下母。娄太后公开排斥李后说“岂可使我母子受汉老妪斟酌!”[4](P459)

鲜卑贵族凌驾于汉族士大夫之上,朝廷中的文武争竞之中也包含者民族矛盾和斗争,而且矛盾和冲突不可避免地存在于军队中,东魏时期即已出现。渤海大族高昂是高欢的佐命功臣,握有一定的兵权。一次下属报告附近淹死了许多修河役夫,旁边的鲜卑官僚刘贵轻蔑地说:“头钱价汉,随之死!”[7](P1147)高昂闻言大怒,拔刀向刘贵砍去,刘贵逃回本营,双方剑拔弩张,差点酿成流血冲突。“时鲜卑共轻中华朝士,唯惮昂。”[7](P1147)强烈的民族矛盾及其对军队的影响,由此可见一斑。民族歧视和压迫使得民族矛盾终北齐之世得不到有效解决,不能不影响到大局。

鲜卑人本来已杂处内地,统治者有意把他们搜括出来,使之充当军士,以便保持其鲜卑化武装力量,也就使得他们和汉族人民分开,其结果反而增加了民族矛盾,招致了自身的灭亡。[8](P610)

北齐的以鲜卑为主体的不平等的民族政策不利于对境内的广大汉族百姓进行统治,从而影响到内部团结和政权的巩固。吕思勉先生指出:“其 (北齐)反灭于北周,则以北齐诸主,染鲜卑之习大深,以致政散民流,不能自立也。”[9](P621)

(四)社会矛盾趋于激化

统治者为满足奢欲,不断加派徭役,加重剥削,各级官吏竞相贪纵,导致民怨沸腾,社会危机严重。如北齐天统、武平年间,“征税繁杂。又高元海执政,断渔猎,人家无以自给。……由是百姓骚扰,切齿嗟怨。”[7](P1085)繁重的赋敛,令百姓难以承受。特别是土地兼并使农民失去土地,不得不依托豪门,或辗转流移,甚至起而反抗,攻州拔郡。给北齐的统治以沉重打击。

三、经济基础削弱,国家财政窘困

对于北齐的灭亡,应该进一步从经济上寻找更深层的原因。本来北齐的经济实力较强,但是,诸帝大修宫室致使人力物力损耗严重,均田制在世家大族的阻挠下无法有效推行,土地兼并愈演愈烈,从宫廷到民间崇佛成风,都极大地影响了经济发展,减少了国家的财政收入,削弱了国家的经济基础,势必影响到军事保障能力。

(一)大修宫室,穷极奢靡

北齐皇帝为了满足穷奢极侈的生活,加重赋敛,滥用民力,大修宫室,穷极奢靡,死伤了许多工匠,浪费了大量财富。高洋曾“发丁匠三十余万营三台于邺下,因其旧基而高博之,大起宫室及游御园。”“又多所营缮,百役繁兴,举国骚扰,公私劳弊”。[4](P68)后主高纬在邺城“增益宫苑,又于晋阳起十二院,壮丽逾于邺下。所爱不恒,数毁而又复。”“又为胡昭仪起大慈寺,未成,改为穆皇后大宝林寺,劳费亿计,人牛死者不可胜纪。”[4](P113)

大修宫室造成人力竭尽,府库空虚。严重影响了百姓的正常生产,阻碍了社会经济的发展。

(二)均田制被破坏,赋税繁重

北齐继续实行均田制,高湛曾进行“河清改制”,意在对贵族豪强的占田稍加限制,其制度甚至为后来的隋朝所本,说明北齐改革后的均田制较北周均田制更为完善,但推行时却因阻力很大,最终收效甚微。王公贵族和世家大族原来就霸占了大量土地,在受田时又掠夺良田,兼并越发严重。结果“强弱相凌,恃势侵夺,富有连畛亘陌,贫无立锥之地”。“又河渚山泽有可耕垦肥饶之处,悉是豪势,或请或借,编户之人,不得一垄”[1](P27)。

大量人口不得不依附于贵族豪强,必然严重减少按编户征收的赋税收入。而国家为了保证赋税收入,必然加大对编户特别是广大自耕农的剥削。另外寺院地主占有大量土地,也严重影响了国家土地政策的实施。改革后的均田制因为推行不力,不过是具文而已。

均田制的破坏,使财富集中到少数贵族豪强手中,大大减少政府财政收入,民贫而国弱,国家经济基础发生动摇,必然影响到统治的稳定和军力的维持。

(三)佞佛之风盛行影响税役征发

接续北魏、东魏的传统,北齐境内始终崇佛成风,《续高僧传》卷十《靖嵩传》云:“属高齐之盛,佛教中兴,都天下大寺略计四千,见往僧尼仅将八万”。北周武帝平齐后灭佛时,“见成寺庙出四十千,五宗释门减三百万,皆复军民,还归编户。”[10](P136)可见北齐全国寺庙之多,僧尼之众。出土的北朝造像中,北齐时期的最多也是实证。

由于寺院和僧尼有免税役的特权,使得佛教寺院经济空前膨胀,出现一系列问题,如滥度僧尼,广占田产,隐匿人口,与国家争夺劳动人口与财赋,这本来曾引起北齐统治者的警惕,高洋诏书中有“乃有缁衣之众,参半于平俗。黄服之徒,数过于正户。所以国给为此不充,王用因兹取乏”[11](P10)之语。但是与北周武帝通过“求兵于僧众之间,取地于塔庙之下”[11](P53)以富国强兵不同,高洋并没有下决心,采取相应措施,而是认为“顿于中路沙汰实难”[11](P10)。其后诸帝,也都佞佛。

大量的财富、土地和劳力流入寺庙,影响政府的税役,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国家的经济和军事实力。

军事上的崩溃是北齐政权灭亡的直接原因,而朝政腐败、国势衰落其来有自,已非一日,因之北齐政权的军事动员、应对能力和军事保障能力已被大大削弱,推亡固存,正其时也。军事、政治和经济上的各种域素互为表里,共同作用,在北周一鼓作气的外在军事打击下,这座基础已经不稳,内部业已腐朽的大厦,终于轰然倒塌。

[1]宋孝王.关东风俗传 [A].杜佑.通典 [M].北京:中华书局,1988.

[2]宋杰.两魏周齐战争中的河东 [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

[3]司马光.资治通鉴 [M].北京:中华书局,1956.

[4]李百药.北齐书 [M].北京:中华书局,1972.

[5]卢思道.北齐兴亡论 [A].里日方等.文苑英华 [M].北京:中华书局,1966.

[6]侯旭东.地方豪右与魏齐政治 [J].中国史研究,2004,(4):28.

[7]李延寿.北史 [M].北京:中华书局,1974.

[8]唐长孺.拓拔族的汉化过程 [A].魏晋南北朝史论丛 [C].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

[9]吕思勉.两晋南北朝史 [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10]释道宣.广弘明集三 [A].张元济等.四部丛刊初编 [M].上海:商务印书馆,1922.

[11]释道宣.广弘明集九 [A].张元济等.四部丛刊初编 [M].上海:商务印书馆,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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