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试论王维和苏轼的山水诗

2010-08-15王艳

关键词:山水诗王维苏轼

王艳

试论王维和苏轼的山水诗

王艳

王维、苏轼分别作为唐宋山水诗的代表人物,他们远追陶渊明而且又都诗画兼擅,能将画法融入诗中;思想上深受禅的影响,引禅入诗,融情入境,诗歌呈现出不同的风格体貌。试从两人山水诗的思想继承和艺术新变,以求深入探究两位诗人山水诗的异同。

王维;苏轼;山水诗;异同

王维诗、画兼擅,既是伟大的诗人又是优秀的水墨山水画家。他晚年隐居蓝田终南山中,在此吟诗作画,参禅念佛“以水木琴书自娱”,过着亦官亦隐的宁静生活,成为宋代文人士大夫的精神楷模。他的山水田园诗被苏轼评为“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苏轼集官僚、文士、学者于一身,是诗、词、文、画的全才。苏轼在经受官场的几次贬谪之后将目光转向江山大川,在清风明月中自适心灵,在道家飘逸中超脱尘世的羁绊。相似的经历和思想境界以及诗画方面的兼擅使得苏轼对王维的山水诗有如此中肯的评价。在山水画诗方面,苏、王二人则表现出酷似的一致性。

一 陶渊明精神的继承

王维在十九岁时写了一首七言乐府诗《桃源行》,题材取自陶渊明叙事散文《桃花源记》,表现了对陶的崇拜羡慕之情,在经历官场的风风雨雨之后诗人身心疲惫更坚定了他归隐山林的心愿。晚年写了许多山水田园诗,有以描写辋川二十景为内容的《辋川》组诗二十首,表现王维隐逸恬退的生活情趣和自甘淡薄的人生态度。《田园乐》组诗七首写作者退居辋川别墅与大自然亲近的乐趣。宋代隐吏之风盛行“士大夫群体普遍具有隐逸心态和身居庙堂之高而心存江湖之志的隐逸精神”。陶渊明的田园生活以其笔下的“归去来”和“桃源”成为宋代士人难以企及的人生理想,他们只能更多的在精神上做着回归田园的美梦,苏轼一生都在高歌归隐田园,尽管屡遭贬斥却毫无归隐之行动。诗人在贬谪黄州后所做的《江城子》说:“梦中了了醉中醒,只渊明,是前生。”(《东坡乐府》卷下)这是因为苏轼心境与陶渊明“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神释》)的人生态度相同的缘故。元祐以后苏轼开始了大量的和陶诗的创作。其《和陶咏二疏》云:“神交久从君,屡梦今乃悟。渊明作诗意,妙想非俗虑。”(《苏轼诗集》卷四十)诗人由彻悟人生之后而形成了淡泊高远的襟怀,同时也成就了他物我两忘、寄情山水的优美文字。可见两人对陶渊明精神的继承表现出一致性。

二 以禅入诗

王维很早就归心佛法,精研佛理,撰写了《能禅师碑》。他在《哭殷遥》诗中说:“忆昔君在日,问我学无生。”晚年《秋夜独坐》中说:“欲知除老病,惟有学无生。”学无生的具体方法是坐禅,静心澄性,最大限度的平静思想和情绪,让心体处于寂灭的虚空状态,使个人内心的纯粹意识转化为直觉状态,产生万物一体的洞见和浑然感受,进入物我冥合的无我之境。王维的这种心灵状态,对他的山水诗的影响极大,诗人把宁静的自然作为凝神观照的对象,使山水诗的创作别具慧眼,由早期的写气图貌和巧为形似之言,进入到“搜求于象,心入于境,神会于物,因心而得”如《别终南山》“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水穷尽处自然也是深山空静无人处,人无意而至此,云无心而出岫,诗人着重写无心,写偶然,写坐看时无思无虑的直觉印象,那无心淡泊、自然闲适的云,是诗人心态的形象写照。静极生动,动极归动,动静不二的禅意,渗入到了山水中,化作天光云影,空灵而自然。与坐禅的体验相关联,王维多写独坐时的感悟,将禅的静默观照与山水审美体验合而为一,在对山水清辉的描绘中,折射出清幽的禅趣。如《过感化寺》以果落、虫鸣、鸟声反衬山林的静谧,寄寓诗人的幽独情怀,表现诗人静观寂照时感受到的自然界的轻微响动,以外物而入诗心,显示出心境的空明寂静。同样,苏轼几经贬谪后,把政治上遭到的苦闷消解于山光水色之中,诗歌中表现了一种萧疏冲淡的风格,其思想上受佛老影响至深,以庄禅的淡泊独立万物之表,用佛家缘起性空的空静观物,使诗人心灵净化到空无的境界,才形成意其超逸绝尘,独立万物之表驭风骑气,达到与造物者游的心胸旷达。他在黄州自号“东坡居士”,以在家奉佛之人自居,时常“焚香默坐,深自省察,则物我相忘,身心皆空…一念清净,污染自落,表里倏然,无所附丽,思窃乐之。”他以超然物外、随缘自适的佛老思想澡雪精神,创作风格表现出清旷神逸平淡自然。如《和陶归园田居六首》其三:

新浴觉身轻,新沐感发稀。风乎悬瀑下,却行咏而归。仰观江摇山,俯见月在衣。步从父老语,有约吾敢违。

诗写的平淡而有深味,于清闲平静的日常生活情趣中,表现出对功名利禄的淡泊,对山水生活的爱好,不为物累、不为情牵的清旷禅宗空静自悟的关照方式影响了作家的思维。在类于陶诗那种齐物我、了生死的老境中,融进了性自清静的禅悦,以“质而实绮,匷而实腴”的诗歌风格,促进了平淡美的发展。可见禅对两位诗人思想以及诗风的重大影响。

三 艺术手法上的相似之处

1.景物描写绘形绘色,诗中有画,融画法入诗。

王维作为画家的诗人,能够以画家的眼光进行审美,取景入诗。有时是远景式的描绘,将广阔之景收于纸端;有时是细致小景的选取,苍翠的青苔、飞翔的白鹭、啼叫的白鹭、清溪中的白石、零落的红叶都成为诗人描绘的对象;有时给景物赋以浓墨重彩,鲜艳的色彩直冲击读者的视觉,绿柳、红叶、青苔、白鹭、黄鹂、白云、青霭、寒山、秋水等诗中画面清晰逼真,犹如水彩画一般;有时色彩素雅,格调清新,是一副意境优美水墨画,如《汉江临泛》诗人着墨极淡,画面布局远近相映,疏密相间,以形写意,轻笔淡墨,给人以美的享受。同样在《山居秋暝》诗中没有一个色彩艳丽的字眼,却给读者展现了一幅宁静幽美的水墨山水画。苏轼热爱生活,钟情大自然,“身行万里半天下”,“行遍天下意未阑”,一生喜欢登山临水,妙笔奇观,联翩不断地涌入诗人笔底,如《入峡》、《巫山》、《山峡》写蜀中山川的雄伟,《凤翔八观》写陕西名胜的真奇,《望海楼晚景》写钱塘江潮的汹涌,《登州海市》写东海烟云的奇幻,《新城道中》写江南村景的优美等等。这些作品,在读者面前展现了无比瑰丽的艺术画面。苏轼能抓住景物穷形尽象地予以摹写。巫山的连峰叠嶂,长江深夜的阴火,彭城急湍的奔洪,罗浮山奇绝的岩谷,惠州蒸腾的汤泉都是诗人描写的对象,在苏诗中投下了奇妙的艺术影象。

2.融情入景,情景交融。

游历山水怡情悦性功能,诗人徜徉自然用心灵关照景物,以适人心意,洗涤烦郁,描摹客体的写景,变成了经由主观感情熔铸的景物,所以诗人的山水诗往往是物我交融,写景与抒情分不开。如王维《鸟鸣涧》,诗人描写了一个静谧的夜晚,在春山中,万籁都陶醉在那夜晚的色调、夜的宁静中。这时诗人的心境和春山的环境气氛是相互契合而又互相作用。花落、月出、鸟鸣这些动的景物,既使诗显得富有生机又通过动更加突出春涧的幽静。可谓情与境协,以环境的营造烘托出诗人的心境。《辛夷坞》诗人善于从平凡的景物中发现美,不仅以细致的笔墨写出景物的鲜明形象,而且往往从景物中写出一种环境气氛和精神气质。诗人在写景的同时也不免带有寄托。屈原把辛夷作为香木,多次写进自己的诗篇。“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给人带来的是迎春而发的一派生机和展望。但这一树芳华所面对的却是“涧户寂无人”的环境。全诗由花开写到花落,而以一句环境描写插入其中,前后环境迥异,由秀发转为零落。尽管画面上不着痕迹,却能让人体会到一种对时代化境的寂寞感。《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诗中月夜幽林之景是如此空明澄净,其间弹琴长啸之人是如此安闲自得,尘虑皆空。外景与内景冥和无间、融为一体。诗人在意兴幽美、心灵澄净的状态下与竹林、明月本身所具有的清幽澄净的属性悠然相会,诗境的形成全和人物心性和所写景物的内在属性相一致,而不必借助于外在的色相。苏轼写山水不仅能“扬其异而表其奇,略其同而取其独”,而且往往注入浓情深致,使环境物象图上创作主体的感情色调和个性风采。它由真切描摹客体的写景,变成了经由主观感情熔铸的造景,因此他的山水诗物我交融,写景与抒情密不可分。如《游金山寺》先由万里征程,半生宦游导入写景,中间写江景之旷,晚景之丽,夜景之奇,以“望乡国”绾合首尾,结处即借江神见怪、自誓归田收束全篇。正如陈衍所说:“通篇全就望乡归山落想,可作庄子《秋水篇》读”。贬谪黄州后的写景感怀诗,更融入浓重的身世之感,如《寒食雨》其二:

自我来黄州,已过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今年又苦雨,两月秋萧瑟。卧闻海棠花,泥污胭脂雪。

全篇物象荒凉,语言古朴,格调悲怆,是作者贬居黄州时沉郁襟怀的真实袒露。《行琼、儋间肩舆坐梦中得句》全篇从地理形势发端,次写登高四顾的感慨,再写山岩中的清风急雨。奇景、遐想、旷怀,交融相生,一气浩歌而出。两位诗人走入了自然,同时又走出了自然,而走入自然的目的正是为了走出自然,因为他把自然当作一种工具,一种契机,借以开掘自己的内心世界。这些诗中的自然,是情感、心灵与自然相互生发的结晶,它已不再是生命的依托物,而是生命的外化形式。他的许多山水诗,与其说是写自然,勿宁说是写心境,而实是心与天通,一笔勾出,天、心相与澄澈,无半点尘埃。他在审美愉悦中寻找自我,在人生实践中发展自我。

四 不同之处

山水诗发端于晋宋,以陶渊明为代表。在唐以王维孟浩然为代表,宋以苏轼为代表。在历史的发展中有继承又形成了各自的特点。所以王维和苏轼的山水诗又显示出了各自的不同特点,归结为以下几点。

1.王维写景逼真多以情景交融创造意境,苏轼写景以形似求神韵,意趣高远,意出境外。

唐诗以韵胜,故浑雅,而贵蕴藉空灵;宋诗以意胜,故精能,而贵深析透辟。唐诗以情韵气格胜,宋苏、黄皆以意胜。以上对唐宋诗风格差异的评价同样也表现在王维和苏轼的山水诗中。如王维《使至塞上》展现的是一副气势雄浑的大漠风景非常形象逼真,犹如一幅色彩鲜艳的油画一般。《山居秋暝》却表现一副清新宁静的水墨山水画,色彩素雅。诗人以空明的心境观照景物,以画家敏锐的眼睛和诗人的情思善于捕捉自然事物的光和色,摹写物态的天然趣味,形象逼真。而宋人尚意,苏轼论画亦重意,他将“有意于笔墨之外”,视为画家之能事;树立了“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以取其意气所到的士人画为审美标准。如将他的画论移入他的山水诗中也同样适用。苏轼在《欧阳少师赋所蓄石屏》中较之唐人重形象的描摹苏轼更关心创作者主体的精神,诗人除重视画面的审美价值外更注重个体内心的思想、感情与精神。我们从以下这段话中体会出他们的差异“宋诗能与唐诗之后别开生面,苏、黄等人起了关键性的推动作用。这是因为诗的意境构成兼有直觉与人文词理两方面的内容,就直觉形象而言,唐代诗人几已写尽,在自然景观和社会生活环境大致相同的境况下,宋人要在这方面超过唐人是很困难的。但在人文意向和词理思考方面,宋人以其多方面的知识准备和文化素养,自有优于唐人的地方。故唐诗重情,宋诗重意;唐诗重写境,宋诗重写心;唐诗以自然兴象见长,宋诗以人文意向取胜”。王维山水诗表现的是兴象玲珑意境美,而苏轼表现一种襟怀淡泊、思致细密意境深邃的老境美。

2.王维山水诗透出与世无争、宁静淡泊的人生境界,苏轼诗中透出了任性逍遥随缘放旷的的个性。

王维晚年的归隐,确已达到了他在《裴右丞写真赞》里说的“气和容众,心静如空”的无我境界。如《山居即事》中说“寂寞掩柴扉,茫然对落晖”这是独具山林的心态写照。诗人无心于世事而归隐山林,与松风山月为伴,不仅没有丝毫孤独的感觉,反而流露出自得闲适。著名的《辋川集二十首》是诗人晚年归隐辋川别业写的一组小诗,将诗人自感寂寞的山水情怀表露的极为透彻,在明秀的诗境中,让人感受到一片完全摆脱尘世之累的宁静心境,似乎一切的波动和思虑都被净化掉了,只有寂以同感的直觉印象,难以言说的自然之美。苏轼44岁时遭“乌台诗案”险遭不幸。晚年更被一贬再贬,直到荒远的海南,食芋饮水,过着艰苦的生活。所以他对人生虚幻和痛苦的体验比一般人要深微沉重,却没有陷入厌世伤感,始终保持着潇洒自如的气度和乐观旷达的情怀。现实政治不断地耍弄他抛弃他甚至要想毁灭他,而他则满不在乎的样子:“今我身世两悠悠,去无所逐来无恋”。而且,打击越是沉重,诗人便越是倜傥越是啸傲。在他被贬至惠州,寄居嘉佑寺时,依然悠哉乐哉地吟道:“白头萧散满霜风,小阁藤床寄病容。报道先生春睡晚,道人轻打五更钟。”此诗传到朝廷当权者耳中,章敦恨恨然曰:“苏子尚尔快活邪?”复又将他贬到更为荒远的儋州。苏轼越发无所谓起来。“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故而,林语堂认为“东坡易接受哲学达观思想的安慰”。而明代“唐宋派”代表人物茅坤也说:“子瞻深悟禅宗,故独超脱”。反应在他的山水诗中也是这样的一种情怀。例如:斫竹穿花破绿苔,小诗斋为觅桤栽。?细看造物初无物,春到江南花自开。扫地焚香闭阁眠,簟纹如水帐如烟。客来梦觉知何处,挂起西窗浪接天。诗中暗寓放达忘机之意,一片静穆渊泊。诗人无念无欲无休无息,齐物顺性,在与自然的节律中获得了永恒的存在。于是古人叹焉:“乃知其幽深清远,自有林下一种风流”。两人的心境既相似又有不同。

3.王维将禅的静默观照与山水审美体验合而为一,苏轼则是“出新意于法度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

王维山水诗里创造出“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明秀诗境,兴象玲珑。如《山居秋暝》在清新宁静而生动盎然的自然山水中,诗人感受到了万物生生不息的生之乐趣,精神升华到了空明无碍的境界,自然的美与心境的美完美融为一体,创造出如水月镜花般不可凑泊的纯美诗境。“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则淡远迷离,眼晕变换,如水墨晕染出的画面。王维用画家的眼睛观察自然界的万物,诗人的情思写物态天趣,诗歌的形象宁静优美而神韵缥渺。苏轼写景寄怀,进而升华到对人生社会物理的深沉反思,从而注入意象,使之带有普遍的哲理和思致。如《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五绝》第一首由“黑云翻墨”而“忽吹散”,最终进入了“水如天”的澄明的心境,实是借自然的变化过程来喻说心灵的变化过程,禅意的显现过程与自然的变化过程相互生发,合二为一。第二首写“鱼鳖逐人”,“荷花”“无主”,实是无视外在客观事物的存在,归于心灵本位,至于“水枕能令山俯仰,风船解与月徘徊”,非儒家随遇而安式的消解,而是“吾心淡无累,遇境即安畅”的任天而动的心灵的自由高蹈。它既是第一联的必然结果,也是第一联的形象的深化。《和子由渑池怀旧》: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往日崎岖还记否,路上人困蹇驴嘶。

这首诗将日常生活通过艺术思维的过滤,升华到人生哲理的高度,使人生无常、陈迹易泯人生的睿智哲思,借助于“鸿飞”“雪泥”等一系列意象,得到生动的体现。《题西林壁》由写庐山而难识其面目揭示了一个平凡而普遍的哲理,认识事物需要入乎其内出乎其外。《慈湖夹阻风》其二、其五:

此生归路愈茫然,无数青山水拍天。犹有小船来卖饼,喜闻墟落在山前。

卧看落月横千丈,起唤清风得半帆。且并水村欹侧过,人间何处不巉岩。

前一首写航程艰难,归路渺茫,当此之际,忽闻人语,,意外的带来停歇的希望,使人顿感喜悦。后一首则有航行中难得饱帆顺风,兴起世路艰难的感叹。这类作品将引人深思的弦外之音,蕴涵于日常生活小景描摹中,寓哲理于诗中。

王维、苏轼在诗禅交互交替的艺术实践中,获得了生命意义和艺术精神的双重超越。他们以独特的美学风貌,规范和定格了中国山水诗的审美取向,对中国古代民族特色的美学体系的佳构,具有开疆辟土之功。王苏之间的承传以及这种承传所呈现的差异性,使中国诗美学处在一种矛盾运动的不断往复的动态性流变中,而昭示出“妙悟”的永恒过程和广阔走向。

1.(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卷十[M].画史丛书,117页

2.(宋)苏轼:<苏轼文集>孔凡礼点校[M].中华书局,1986:2209

3.刘方:宋型文化与宋代美学精神[M].巴蜀书社,2004.:204

4.缪钺:论宋诗》《诗词散论[M].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36

5.(清)王士祯:师友诗传续录[M].清诗话,152页

6.(宋)苏轼:<传神记><苏轼文集>孔凡礼点校[M].中华书局,1986.:401

7.(宋)刘道醇:<圣朝名画评>[M].画品丛书,140页

8.张毅:宋代文学思想史[M].中华书局,1995:92

9.林语堂:苏东坡传[M].张振玉译,时代出版社,1988:195

10.黄宗羲:南雷文定前集[M].<张公论门批评家书>引

11.<书吴道子画后><苏轼文集>孔凡礼点校[M].中华书局,1986:2210

On Poetry Depicting the Landscape Written by WangWei and SuShi

Wang Yan

Wang Wei and Su Song are regarded as representatives of the poems describing the landscape in ancient China.They can do better in traditional drawings and the poem writing.Their poems are characterized by the different styles and features.The paper tries to discuss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the two writers in their creative ideas of the poems depicting the landscape which is influenced by the Buddihism in terms of the origin of the creative philosophy.

Wang Wei;Su Shi;poetry depicting the landscape;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I207.22

A

1672-6758(2010)03-0124-3

王艳,在读硕士,西北师范大学文史学院古代文学专业,甘肃·兰州。邮政编码:730070

Class No.:I207.22Document Mark:A

(责任编辑:蔡雪岚)

猜你喜欢

山水诗王维苏轼
大海里并不能自由往来
走哪条路好
从善如流
苏轼“吞并六菜”
苏轼吟诗赴宴
王维的七言山水诗论略
楠溪江:永远的山水诗
苏轼发奋识遍天下字
王维山水诗中的空山意象探微
论王维山水诗的“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