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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译者个性的介入

2010-08-15倪蓓锋

大连大学学报 2010年3期
关键词:雅各辜鸿铭庞德

倪蓓锋

(广东外语艺术职业学院外语系,广东广州 510507)

论译者个性的介入

倪蓓锋

(广东外语艺术职业学院外语系,广东广州 510507)

在影响翻译实践的诸多因素中,译者个性因素不容忽视。同一原文,常因译者个性不同形成译本的多样化。以《论语》为例,选取具代表性的五个英译本,探讨译者的不同个性如何影响翻译策略。理雅各的学者气质,辜鸿铭的古怪个性,林语堂的作家气质,庞德的诗人气质,以及安乐与哲罗思文的哲学家气质都使各自的译本风格互不相同。

译者个性;译本多样化;《论语》

一、引言

传统译论注重翻译风格,即原文、原作者的风格在何种程度上得以再现,却对译者的风格视而不见。传统规约性翻译研究体系下,译者不应有自己的风格,人们也很难摆脱原作的束缚,将眼光转移到译者留下的“痕迹”上。随着描写译学的发展,译者独特风格开始得以关注。Her mans[1]认为“译本中另一个声音——译者的‘声音’无处不在。”Mona Baker则将译者风格理解为无处不在的“指纹”。尽管译者一般都刻意追求原作的风格,但是译者个人的风格总是顽强地(通常是不自觉地)从译品的字里行间透析出来,而且越是成功的译者,其翻译风格也越明显,体现出译者的个性、气质、学养和心理禀赋[2]78。而译者个性问题在翻译界仍很少得到关注。“风格”、“声音”、“指纹”都是译者个性在译文中的体现,译者就像一位演员,演什么都脱不了自己的味道。译者主体性研究应肯定译者个性。

本文拟对《论语》五个译本进行倾向于描述性的分析,欲从译者个性角度探索译本多样化形成的原因。五译本分别为理雅各1861年译本(下称理译),辜鸿铭1898年译本(下称辜译),林语堂1938年译本(下称林译),庞德1969年译本(下称庞译)以及安乐哲与罗思文1998年译本(下称安与罗译)。研究发现,越是伟大的译者其个性就越明显,译文中的每一处神来之笔亦或误译与译者个性密不可分。

二、译者个性界定

孙艺风曾指出影响翻译活动的因素包括理性的思维、信仰的执着、天生的气质和后天的学习等。这里的因素与译者个性有关[3]。心理学认为,人的个性是由无意识与意识、能力和性格所构成的具有完整性的静态心理系统[2]100。本文认为,就译者而言,个性包括其前结构、翻译目的、翻译思想、翻译能力、性格、气质等。

其中,前结构即心理学中的“无意识”,受译者所处的时代、社会的生活环境、风俗习惯、审美标准、信仰及价值观的制约。《现代汉语词典》如此定义个性,“在一定的社会条件和教育影响下形成的一个人的比较固定的个性。”可见,译者因其不同的历史、文化和社会背景具有自身的前结构,这必然会在他对原文的理解上留下自身个性的烙印。正如伽达默尔所言:“理解是一个我们卷入其中却不能支配它的事件;它是一件落在我们身上的事情。我们从不空着手进入认识的境界,而总是携带着一大堆熟悉信仰和期望。”[4]译者对原文的理解与任何形式的理解一样具有历史性、主观性和创造性。任何个人总是带着融文化传统、时代观念、自我经历、个性特征为一体的前理解来面对作品。前理解是我们进入作品、选择译作的必要前提和基础,决定我们得以观看的观点以及我们所能看到的视界,从而决定译作最终的面目与品性。翻译目的与翻译思想即心理学中的“意识”,翻译本身就是一项有意识的活动,译者有其自身翻译目的,并倾向于特定的翻译思想或翻译策略来实现其翻译目的。性格也是影响译者翻译风格的重要个体因素。此外,译者个性中的气质因素与译者的职业身份密不可分。有人曾请数学家、物理家和文学家翻译“代表团由各行各业的人组成”这句话,产生了以下三句:

1.People fromnumerous fields for mthe delegation.

2.The delegation is composed of people from the spectrum of professions.

3.People from a variety of professions group together to be this delegation.[2]104

三种译文均传达了原文含义,表达却各不相同,生动体现了译者个人气质对译文的影响。正如克洛奇(Croce)所言,“译者是把原著投入坩埚里,把它与译者本人的思想印象混杂在一起。”[5]显然,无论译者怎么努力忠实于原作,总避免不了在理解和表达中夹杂译者的主观因素。译者所持有的个性,即前结构、翻译目的、翻译思想、翻译能力、性格、气质等必然在翻译中留下痕迹。

三、译者个性在译本中的体现

尽管翻译不完全等同于创作,但作为译文创造者的译者,其自身个性如翻译思想、性格气质等方面无疑会影响到翻译实践。《论语》五位译者的不同个性造就长短不一的译本篇幅、截然不同的《论语》儒家关键词翻译手法以及诸多不同的解读与翻译。

(一)译者个性与译本篇幅

五译本中最冗长的译本当数理雅各译本,最简洁的当数庞德译本,最不同寻常的当数林语堂译本——编译本。

19世纪著名英国汉学家理雅各其译本《中国经典》前言部分长篇绪论多达135页,其中有关《论语》译本的包括《论语》的成书和版本、《论语》注疏与不同解读、译注参考文献以及孔门弟子等等。译本后有主题索引、专名索引等,正文版式安排采用汉英对照脚注形式,译本中详尽的评注大到篇章,小至字词,充分利用历代名注,博采众长。据费乐仁教授统计,《中国经典》里列出的参考书目多达250种。[6]113-120为此,译本“注释”的篇幅往往大大超过译文本身。这些大量注释是其他译本所没有的,向我们展现了作为汉学家的理雅各学者型译者的严谨认真。刘家和、邵东方评价说:“理雅各译注《书经》,乃是他克服了重重困难和融合了许多前人的研究成果之后所作出的一项重要学术成就,确为中国古典文献的翻译注释开辟了不少新的途径。”[6]169

而林语堂将《论语》进行编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受他作家气质的影响。林断言仅读《论语》无法获得对孔子儒家思想的充分诠释;因此从儒家经典和《四书》中具连贯的思想且集中于一个主题的篇章,这便有了现在的《孔子的智慧》。林进一步指出《论语》是未经分类未经编辑的孔子混杂语录,其所论涉及诸多方面,对所论之缘起却概不叙明,且上下文之脉络又显然散乱失离。[7]为使读者对《论语》的含义获致更精确的了解,林进行了编译:选取原文内容的四分之一,遇到必要之处,林还从《礼记》和《孟子》中选用若干篇章加以补充;并根据思想性质分为10节,同时提供每节的标题,分别为“夫子自述·旁人描写”,“孔子的感情与艺术生活”,“谈话风格”,“霸气”,“急智与智慧”,“人道精神与仁”,“君子与小人”,“中庸为理想与夫子之所厌恶”,“论为政”和“论教育、礼与诗”。林对《论语》的编译显然是一种翻译的创造性叛逆,这使得该译本乍看之下即与其他译本明显不同。余光中曾指出,一位作家如果兼事翻译,则他的译文体,多多少少会受自己原来创作文体的影响[8]。林的编译本可以说是写作天分和翻译才干的结合,为西方儒家思想入门者提供了可读性极强的译本。

此外,五译本中数庞德译本最为简洁,这与其翻译目的以及诗人气质有关。庞德的诗人气质促使他在翻译中有意识地实践意象主义诗歌理论“表现无益的词绝对不用”;他还有一个“小小的目标”,那就是“让读者感到此译本精练简洁和活人说话。”[9]

(二)译者个性与儒家概念词的翻译

在《论语》儒家关键词的翻译上,因着五位译者的不同个性也呈现出不同的处理手法。安乐哲译本在《论语》翻译史上首次对儒家关键词汇的译法进行了统一。安乐哲与罗思文作为哲学家,对语言学和中国哲学都有一定的造诣,其哲学家气质在《论语》译本中体现为对儒家经典哲学的关注,将反映中国哲学的核心词汇顺应儒家语境,译本的标题“论语”的哲学诠释也正反映了这一点。而庞德在翻译“信”、“德”等儒家关键词时常运用拆字法。这使得他的译本充满了意象美,也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他的诗人气质。庞德是新诗运动的倡导者,他的诗学理想也体现在他的译作中。作为意象派的领袖,他只求“象”的明晰,不求“意”的易懂,在这种诗学理想的影响下,他热衷于拆句、拆字的译法。

我们以儒家关键词“天”为例,一睹译者不同个性对其译文的影响。“天”单独出现在《论语》中共18次,这个对中国人而言耳熟能详的字眼却并不那么容易翻译成英文。

五位译者“天”的译文:

理译:Heaven

辜译:God

林译:Heaven

庞译:Heaven

安与罗译:Tian(天)

理雅各、庞德和林语堂统一把“天”翻译为“Heaven”。根据《新牛津英语字典》[10],“Heaven”指上帝、天使的居所。“Heaven”在基督教中与上帝紧密相连。因此,将“天”译为heaven,为“天”强加了若干中国文化没有,源自耶酥基督传统的意象,若将二者简单等同,会使译入语读者错误理解原文所承载的文化内涵。理雅各作为传教士翻译《论语》,其传教士所受的信仰熏染以及其相应的价值取向在接触中国文化之前早已定型,而且其思想背景决定了他翻译时根深蒂固的西方文化中心主义态度。庞德虽然不身为传教士,但其西方基督教的文化背景也使他无法脱离其前结构的限制,将中国的“天”等同于西方的“Heaven”。至于林语堂,他虽然从小在福建长大,但由于父亲是虔诚的基督教传教士,上的是教会学校,从小感受西方文化氛围,把“天“翻译成“Heaven”是林语堂早年受西方基督教文化的熏陶所致。因此有人说林语堂用一双汉学家的眼睛看待中国文化[11],对他中国文化的判断力就多少值得怀疑。可见,广泛的文化背景知识是译者前结构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特定文化社会背景下成长起来的译者难免会受到该文化的特定影响。译者对原文的理解也总是个人的、主观的、历史的,误读也就在所难免。

而辜鸿铭信仰儒教,却也将“天”译为“God”,乃因其想让所译《论语》为一般英语读者所理解,所接受,因此“努力按照受过教育的英国人表达同样思想的方式,来翻译孔子和其弟子的讲话”[12]viii。可见其译文走的是归化的道路,译本中多处可见曲意迎合西方读者的译文,另一典型之例即将“太庙”译成“Great Cathedral”。

安乐哲与罗思文将“天”翻译为“tian”,再用中文加以注释,因为他们秉承着一种哲学的思维来翻译和诠释儒家经典论语,对《论语》中的儒家关键词有着自己的新的体悟和见解:“‘Heaven’的翻译不过使人将儒家哲学中的这个关键词与西方的基督教传统相提并论,而这并非中国“天”的含义。”[13]46这也与其翻译目的“启发读者尽可能原汁原味地理解儒家之道,不受自身文化等因素的影响”[13]xi密切相关。足见安乐哲与罗思文对儒经翻译极为严谨,竭力避免将西方哲学或基督教的概念强加给儒家。其译本采用文化翻译的方法,以文化作为翻译的单位。这对翻译中出现的文化简化论进行了批驳和修正,再现了中国特有的哲学思维,保留了中国哲学的文化与语言特色。可见,翻译活动不仅仅是单纯的文字转化过程,还应该充分重视文本的文化功能。

(三)译者个性与多样化译本

译者个性中的翻译思想、翻译目的、性格以及气质等因素对原文的解读与翻译同样影响巨大。现以《政篇》第二中的第2节为例。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理译:The Master said,‘At fifteen,Ihad mymind bent on learning.At thirty,Istood fir m. At forty,Ihad no doubts.At fifty,Iknew the decrees of Heaven.At sixty,my ear was an obedient organ for thereception of truth.At seventy,Icould follow what my heart desired, without transgressing whatwas right.’

辜译:Confucius remarked,“At fifteen Ihad made up my mind to give oneself up to serious studies.At thirty Ihad for med my opinions and judgment.At forty Ihad no more doubts.At fifty Iunderstood the truth in religion.At sixty Icould understand whatever Iheard without exertion.At seventy Icould follow whatever my heart desired without transgressing the law.”

林译:Confucius said,“At fifteen Ibegan to be seriously interested in study.At thirty Ihad for med my character.At fortyIhad no more perplexities.At fifty Iknew the will of heaven.At sixty nothingthatIhearddisturbed me.At seventy Icould let my thought wander without trespassing the moral law.”

庞译:He said:At fifteen Iwanted to learn. At thirty Ihad a foundation.At forty,a certitude. At fifty,knew the orders of heaven.At sixty was ready to listen to them.At seventy could follow my own heart’s desire without overstepping the t -square.

安与罗译:The Master said,“From fifteen, my heart-and-mind was set upon learning; from thirty Itook my stance;from forty Iwas no longerdoubtful;fromfiftyIrealizedthe propensities of tian(tianming天命);from sixty my earwas attuned;from seventy Icould give my heart-and-mind free rein without overstepping the boundaries.”

此节浓缩了孔子一生的精华。其译文清晰地展示了五位译者不同的翻译策略:理雅各和安乐哲与罗思文采用直译;辜鸿铭意译外加别出心裁的解读;林语堂释译;庞德创造性翻译。“三十而立”、“天命”以及“不逾矩”的译文更展现了译者的不同个性。理雅各译文最显著的特色是贴近原文的句式和语序,以较小的字、词、短语为翻译单位。将“三十而立”翻译为“stood fir m”刻意准确,过于直译,这与其“翻译目的素为忠于原作,而非崇尚文采”。[14]有必然联系。辜鸿铭曾指出理雅各“严谨认真,却没有能克服其心灵极其僵硬刻板和狭隘的限制,这是他的性情使然”[12]vii。这显然是辜氏的偏颇之见,却也从某种程度上道出了翻译和个性的关系。林语堂“for med my character”的译文则与其在译本前言声明采用的翻译策略即释译(paraphrase)密切相关,而且他认为这是最佳也最令人满意的方法,因为古文用词极其精简,意义是通过句法或词序展现而不是像英文通过连接词来表达意。

辜鸿铭将“天命”译为“the truth in religion”(宗教的真理),认为孔子的学说等同于宗教,并称之为儒教。儒家思想和基督教义能够相同,这是他独特的看法。《中国人的精神》中辜氏[15]进一步指出,“我此处所指的“宗教”并非欧洲狭义上的宗教,而是全世界范围内的广义宗教。”王国维认为有些翻译唯辜鸿铭为之[16],真是一语中的。辜鸿铭乃清末著名学者,同时又以古怪著称。孔庆茂[17]曾指出:“他很饱学,有出众的智慧与过人的胆识,却过于偏激,易走极端,标新立异”。在辜氏译文中我们能随处可见其博学但古怪个性的踪迹:他对中西文化的贯通运用是一方面;他对原文不同于中国历代注疏家的见解则是另一方面。

另外,庞德将“矩”翻译为“t-square”(丁字尺)难免让人啼笑皆非,丁字尺的意象尽管生动形象,却恐怕在孔子时代尚未诞生此物。同时为使译文简洁,庞德不惜牺牲英语语法规范省略主语以紧跟原文结构。这又是庞德的诗人气质使然:充分发挥他诗人的想象,抓住意象;实践不用废字的简洁诗歌理论。正如刘象愚[18]所说,“庞德始终是以一个力求创新的诗人的身份来做翻译的,而且他还始终把美学的追求放在首位。”至此,我们可以看到庞德翻译的误译、删减等都是为他的诗歌创作服务的。

四、结语

文学翻译是一种个体行为,是译者独立进行的精神活动。译者作为翻译活动的主体,他的审美能力、气质个性在翻译中起着统帅一切的作用,他的艺术追求和创作个性必然在他的译作中显露出来[19]。译者个性是译者主体性的重要方面。杨武能[20]强调译者主体研究的重要性:“翻译活动的主体即译家;只有把翻译家作为人的精神和心智的方方面面也纳入观察的视野,才可能解答种种触及文学翻译本质的微妙问题。”在《论语》五译本的探讨中,译者的不同个性使《论语》译本呈现百花齐放的态势。理雅各严谨的学者气质,辜鸿铭的博学而古怪的个性,林语堂的作家气质,庞德的诗人气质,以及安乐哲与罗思文的哲学家气质都使各自的译本风格互不相同。对译文的评判必须尊重译者的个性。阐释译者的意图和运用的策略,不是为了批评而是为了尽力理解为什么译者会运用这些策略。正如赫曼斯[21]所言,翻译从来就不是透明的,纯客观的,它告诉我们更多的是译者的情况,而不是所译作品的情况。同一原文存在多种译文,可见译文有其自身的独立价值,这种独立价值中显然包含译者的个性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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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HERMANS T.Translation Studies and a New Paradigm[M]. Goom Helm,2000:12.

On Translator’s Personal Involvement

N IBei-feng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GuangdongVocational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 and Arts,Guangzhou510507,China)

Among the numerous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translation practice,the translator’s personality is one which cannot be ignored.It is the translator’s personality that contributes to the diversity of translationsof one single source text. Take The Analects for example,we choose five versions of its translation,aiming at studying the diversity of translat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translator’s personality.Through a comparative study of five versions,we can see Legge’s scholarly personality,Ku Hongming’s eccentric one,Lin Yutang’s personality as a writer,Pound’s as a poet and Ames’as a philosopher.All these personalities have their traces in the translations.

translator’s personality;diverse translations;the analects

H059

A

1008-2395(2010)03-0121-04

2009-08-20

倪蓓锋(1979-),女,广东外语艺术职业学院讲师,硕士,主要从事翻译理论和典籍英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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