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主体性在字幕翻译中的体现
——以《花样年华》为例
2010-08-15张凤
张凤
(江苏省苏州高博软件技术职业学院,江苏苏州 215163)
译者主体性在字幕翻译中的体现
——以《花样年华》为例
张凤
(江苏省苏州高博软件技术职业学院,江苏苏州 215163)
文章试图借助译者主体性的研究和斯坦纳翻译四步骤,研究字幕翻译过程中译者主体性的体现。并在分析电影《花样年华》的基础上,认为翻译过程中从译本的选择到作品的阐释和语言层面上艺术的再创造,都是译者主体性的体现。
译者主体性;字幕翻译;翻译过程
随着中国经济、政治和文化的发展,中国电影也创造了辉煌的历史。现在中国电影已经成为了世界电影产业中的一只奇葩,它对世界电影的发展也产生了越来越重要的影响。在世界知名电影节上,几乎都可以看到中国电影并且许多中国电影都获得了国际大奖。在中国电影国际化的道路上,英文字幕功不可没。一个好的英文字幕翻译使中国影片很容易被外国观众理解和接受。字幕翻译和其他类型的翻译不同,它对于语言、文化和技术都有很高的要求。和其他翻译相比,字幕翻译的语言需要更加简单易懂,更口语化。字幕翻译的复杂性对翻译人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使翻译人员面临更大的挑战,更使译者的主体性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
论文以对译者主体性的研究作为指导字幕翻译的宏观理论基础,以电影《花样年华》中的对白为语料,借鉴斯坦纳的翻译四步骤,具体分析译者主体性在字幕翻译过程中的体现。
一、关于译者主体性
译者,作为翻译的主体,在翻译过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译者主体性”是指作为翻译主体的译者在尊重翻译对象的前提下,为实现翻译目的而在翻译活功中表现出的主观能动性。译者主体性是译者的基本特性,贯穿于翻译活动的全过程。总体来讲,译者主体性在翻译材料的选择、对原文材料的理解、译文表达和翻译策略的选择方面,都有体现。
在翻译过程中,译者至少表现出了三种身份,即读者、阐释者和作者。作为读者,译者需要调动自己多方面的能力,最大限度地理解作品,尽可能实现对文本意义的完整构建。作为阐释者,译者需要发掘出作品的思想内涵和美学意蕴,并且考虑如何让目的语读者接受译作。作为再创造者,译者需要进行语言转换,注重如何再现原作的思想信息,为目的语读者和译作提供一个良好的交流平台。
乔治·斯坦纳是当代著名的学者,也是一位对翻译过程有着深刻见解的翻译学家。他于1975年出版的《通天塔之后》被视为当代西方翻译研究领域里里程碑式的著作。在这本书中,斯坦纳认为理解就是解释,倾听表达就是翻译,由此便把阐释学引进翻译的研究中。他从阐释学的视角将翻译过程细化为下列四个步骤:信赖、侵入、吸收和补偿。信赖就是指译者在着手翻译之前,相信原文是有意义的,值得翻译的。这是任何翻译过程开始的第一步。而在理解和表达原文意义时译者的主观因素难免“侵入”到其中,“侵入”的目的便是“吸收”,但“吸收”过程中难免丧失译语本色,译者必须对原作加以重组,做出“补偿”,使失去的平衡得到恢复。
二、译者主体性在字幕翻译中的体现
1.信赖
任何译者翻译的第一步就是选择原语文本,不论他做怎样的选择,相信原语中一定有重要的、有意义的东西值得去翻译。对于字幕翻译来讲,“信赖”是译者认为向本国观众译制该影片是有价值的。正如笔者在引言中提到的,近年来中国电影创造了辉煌的历史。中国导演和演员创造了许多优秀影片,许多影片还获得了国际大奖,如李安的《卧虎藏龙》、顾长卫的《孔雀》、王家卫的《花样年华》等,这些影片都具有很高的艺术和美学价值。
以《花样年华》为例。这部影片由香港导演王家卫执导,著名影星梁朝伟和张曼玉主演。该影片所讲述的浪漫爱情故事不仅打动了国内外的观众,还赢得了众多的国际奖项,包括第十三届欧洲电影奖、国际银幕奖、第二十六届恺撒电影节最佳外国片、第67届纽约影评人协会奖最佳外语片奖及最佳摄影指导奖、第四十五届亚太影展最佳摄影和最佳剪接等奖项。对于这样一部维美、浪漫的爱情片来说,所有这些奖项都应该说是实至名归。如果译者认识到并充分肯定了该影片的价值,那么译者对该电影的“信赖”也就建立起来了。
2.侵入
对译者而言,依赖之后必会进行选择性地侵入。因为译者的任务是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对原作的意义和功能进行分析,然后用译入语的语言予以充分表达。译者不仅要运用自己的语言能力对原作的语言符号进行“破译”,更要积极调动自己的情感、审美等文学能力,对符号之下和符号之外的内容进行挖掘,找出原作者“内心的声音”。在这个过程中,译者难以摆脱译入语文化的影响,总是带着自身的经验和认知模式进入文本框架,并努力使译文符合译入语文化。在这个过程中,许多翻译策略,如增加、删减、改动等得到了应用。所有这些策略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对原文的一种“侵入”。同时,我们将其视为译者主体性的发挥。
例1:孙太太:王妈在弄蹄膀汤,大家一块吃。
(Amah is making pork soup.Join us.)
苏丽珍:别客气,我不是太饿。我想出去走走。
(Thanks.I’mnot really hungry.I just want some air.)
在这个例子中,“蹄膀汤”被翻译成“pork soup”。事实上,这个翻译并不特别准确。“蹄膀”并不是“pork”,它是猪腿的一部分。但是如果“蹄膀汤”被翻译成“the pig’s leg soup”,外国观众就会感到困惑,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这种食物。既然“蹄膀汤”在这部电影里并不是一个重要信息,译者就充分发挥了主体性,把“蹄膀汤”简单地翻译成“pork soup”。
3.吸收和补偿
一般来讲,电影作品结构宏大、内涵丰富,译者在语言方面、文化方面和技术方面都面临着困难。如果译得过于直白,原文意蕴荡然无存;如果译得太含蓄,观众则不知所云。总的来讲,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要尽量使用自然、流畅的口语来表达原著的内容,努力保留原语文化的意象,在吸收和补偿之间游移,即译者和作者的“视界融合”。这需要译者考虑到翻译的目的、目的语观众的需求、需要应用的策略,等等。因此译者的主观能动性不可或缺。
例2:周慕云:病成这样你还去找女人?(You were in no shape for sex!)
阿炳:想冲冲喜嘛!(I thought it would improve my luck.)
该例中,“冲冲喜”是个典型的中国文化词语。“冲喜”是中国旧时的迷信风俗,指一个家庭或地方出现不吉利的事情时,可以通过办喜事来驱除邪气。阿炳赌场失意,希望能够情场得意,以此来驱除晦气。在这里,译者采用了意译的方式,把这一词语作了归化的处理,消除了异化翻译可能给目的语观众带来的陌生感。“improve my luck”这一归化的译法既保留了原文的意义,在技术上也符合字幕翻译“简洁”的要求,是十分可取的。
从阐释学角度看,译者主体性为我们开辟了翻译研究的新视角,加深了我们对翻译实践过程中所遇到的各种现象的理解。译者是翻译活动的主体,译者的主体性贯穿翻译过程的始终,而这一过程也为译者提供了充分展现其主体性的舞台。
影视翻译是翻译活动中一个特殊的领域。影视翻译的特殊性,增加了翻译的难度,为译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为翻译研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论文从一个新的视角,利用斯坦纳的阐释学翻译四步骤,通过对比、描述、举例等方法,具体阐释了译者主体性在影视翻译中的体现,希望能对译者主体性和字幕翻译的研究做一个有益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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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15.9
A
1673-0046(2010)11-019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