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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虚无主义三谬

2010-04-07

理论导刊 2010年3期
关键词:历史虚无主义唯物史观

周 玉

摘要:中国革命是近代中国历史发展的必然选择,它从根本上扫除了中国历史前进的制度障碍。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国近现代革命的必然逻辑,它既符合社会发展的规律,也是中国历史的必然。历史虚无主义的“革命制造”论、“革命破坏”论及其“误入歧路”论是从唯心史观出发得出的错误谬论,背离了近代中国的历史真实。历史虚无主义否定革命,实质是否定作为革命必然逻辑的社会主义道路,为中国发展寻找没有历史依据的另类道路。

关键词:历史虚无主义;中国革命;社会主义道路;历史必然性:唯物史观

中图分类号:B0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10)03-0028-04

唯物史观认为,社会革命是合乎社会基本矛盾运动规律的一种历史现象,它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具有客观的历史必然性,对历史的发展具有重大推动作用。近代以来中国反帝反封建的民族民主革命,是近代中国社会基本矛盾激化和民族危机深重的产物,它推翻了阻碍中国发展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经济政治制度,为当代中国的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近年来,历史虚无主义从唯心史观出发,通过混淆历史的支流与主流、现象与本质,对中国近现代革命全部予以否定,提出所谓“革命制造”论、“革命破坏”论、“误人歧路”论等错误谬论,其实质是企图通过否定革命来否定作为革命必然逻辑的社会主义道路。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历史研究问题,而是一个重大的政治是非问题,必须要以唯物史观为指导、以历史事实为依据,对之予以深刻的揭露和批判,以划清界限,澄清是非。

一谬:“革命制造”论

中国近现代革命的发生,其背后有着深刻的社会历史根源,这个根源就是近代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经济政治制度严重阻碍了中国生产力的发展,使革命成为解放生产力的唯一有效途径。唯物史观认为,社会革命爆发的根本原因在于生产力的发展与旧的生产关系、经济基础的发展与旧的上层建筑之间出现了尖锐的矛盾冲突。马克思指出:“社会的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运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这只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这段话揭示了人类社会的发展有其自身的铁的必然性,其根本规律是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的状况。否则,就必然为新的生产关系所取代,但这种取代并不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因为落后反动的统治阶级绝不会轻易放弃其统治地位,它会极力利用其落后反动的上层建筑维护其经济基础。这时,要使生产力从旧的生产关系中解放出来获得发展,只能通过社会革命。

但是,在近现代中国革命的起源问题上,历史虚无主义却无视革命深刻的社会根源,提出“革命制造”论,认为近代以来的中国革命尤其是辛亥革命和新民主主义革命,都是“激进主义思潮的产物”,是由少数革命家“制造”出来的。这种把中国近现代伟大的民族民主革命简单地归之于人为的心血来潮和主观意愿,是从唯心史观出发得出的错误结论,也与历史实际不相符合。恩格斯早就指出:“把革命的发生归咎于少数煽动者的恶意那种迷信的时代是早已过去了。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任何地方发生革命动荡,其背后必然有某种社会要求,而腐朽的制度阻碍这种要求得到满足。”列宁也曾指出:“革命不是制造出来的,革命是从客观上(即不以政党和阶级的意志为转移)已经成熟了的危机和历史转折中发展起来的”。中国近现代革命的发生,既非无缘无故,也非某个政党、阶级或个人的意志使然,它具有“客观上已经成熟了的危机”。这个危机,从根本上说,就是近代中国社会的生产关系严重阻碍了中国生产力的发展,使革命成为变革反动腐朽生产关系的唯一出路。

近代以来。随着资本帝国主义一系列侵华战争的发动和不平等条约的签订,中国从一个独立自主的封建国家逐步陷入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经济政治制度严重阻碍着中国生产力的发展,成为中国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严重桎梏。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的矛盾、封建主义和人民大众的矛盾成为近代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这些矛盾的斗争及其尖锐化,就不能不造成日益发展的革命运动。伟大的近代和现代的中国革命,是在这些基本矛盾的基础之上发生和发展起来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帝国主义把中国瓜分得四分五裂,并控制了清政府。清政府完全成了“洋人的朝廷”和统治中国的工具:对内武力镇压中国人民,以维持帝国主义所需要的统治秩序;对外出卖国家利益,以横征暴敛的所得供奉帝国主义。为了支付巨额战争赔款,清政府一次又一次追加各种旧税,巧设种种新税,致使民怨沸腾。从1902年至1911年,各地民变多达1300余起,群众呈“一呼百应”之势。为摆脱困境,清政府先后施行“新政”和“预备仿行宪政”。但这些改革不仅没能挽救清王朝,反而激化了矛盾、加重了危机,使统治集团内部因满汉矛盾和中央与地方矛盾的尖锐而分崩离析。当时的清政府。就像“一座即将倒塌的房屋,整个结构已从根本彻底的腐朽了”。晚清的中国已经是“下层不愿照旧生活而‘上层也不能照旧维持下去”,革命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1911年由清廷出卖路权激起的保路运动,便成了辛亥革命爆发的直接导火线。辛亥革命失败后,中国先后陷入北洋政府和国民党政府的统治之中。其间的中国人民,在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残酷压迫下,遭到一次又一次的洗劫和盘剥,过着极端贫困的生活,到了无法生存下去的地步,生产力的发展因此受到严重阻碍。作为先进生产力的代表者,中国的无产阶级,承续辛亥革命服务,自觉承担起了变革生产关系的历史使命。通过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推翻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政治经济制度,才使中国社会生产力从旧的生产关系中得以解放,获得发展。

总之,革命不是只凭某个政党、阶级或个人一时的情感冲动和心血来潮就能发动起来的,它必须具有客观的形势。否则,任何人的“情感激流”,也制造不出革命来。近代以来的中国革命,从根本上说,是近代中国社会民族危机深重和基本矛盾激化的产物。在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联合统治下,中国社会无法前进,整个社会除了革命,没有任何别的出路。

二谬:“革命破坏”论

近现代中国反帝反封建的民族民主革命推翻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经济政治制度,为中国生产力的发展开辟了道路,为现代化的建设创造了前提。但历史虚无主义却对革命的重大历史意义全部予以否定,认为“革命只是一种破坏性的力量”,革命“破坏一切”;革命阻碍了中国现代化的进程;比起革命,改良才是最适合近现代中国发展的道路,“改良可能成功。革命则一定失败”。这些观点与历史实际大相径庭,完全是从唯心史观出发作出的主观判断和随意猜想。

1、认为“革命只是一种破坏性的力量”、革命“破坏一切”,这是形而上学的错误观点,掩蔽了社会革命的深刻本质。革

命之破坏与建设是对立统一、不可分割的辩证关系。诚如孙中山先生所言:“革命有非常之破坏,如帝统为之斩绝,专制为之推翻,有此非常之破坏,则不可无非常之建设。是革命之破坏与革命之建设必相辅而行,犹人之两足、鸟之双翼也”。革命作为破坏性的力量,破坏的是落后、腐朽的事物,是束缚生产力发展的反动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是为先进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的前进开辟道路,创造条件。不“破”腐朽、没落的生产关系,生产力就不能得到解放,社会就不得以前进。革命作为破坏性的力量,就其本质和主流而言,是为了扫除历史前进的障碍。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说:“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

在近现代的中国,“正是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束缚了中国人民的生产力,不破坏它们,中国就不能发展和进步,中国就有灭亡的危险。”中国近代以来的革命,破坏的是阻碍中国生产力发展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制度,是在为中国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开辟道路。历史虚无主义把“破坏一切”的罪名加之于革命,不仅是对革命运动、革命领导和革命群众的污蔑。而且是明目张胆地为中外反动势力开脱罪责。真正“破坏一切”的不是中国革命)而是中外反革命。自鸦片战争以来,列强迫使中国割地、赔款、烧杀抢掠,无所不为。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八国联军洗劫北京、日本帝国主义血洗南京,这些都是帝国主义破坏一切的典型罪证。帝国主义在中国的暴行又与其帮凶中国封建势力的反动行径密不可分。革命则是为了阻止中外反动势力对中国的进一步破坏,从根本上清除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各种破坏性因素,为新社会的建设、新生产力的发展扫除障碍。

2、认为革命阻碍了中国现代化的进程,这是违背历史的错误论断,背离了历史发展的客观真实。近现代的中国革命,非但没有阻碍中国现代化的进程,相反,是为现代化创设了前提条件。近代中国的社会性质及其主要矛盾,决定其面临着两大历史任务:一是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二是实现国家富强即现代化。前者是后者的前提,后者以前者作为条件。争得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是走向现代化的第一步。中国共产党诞生以前,近代中国曾有数次“求富”的尝试和现代化的运动,但无一例外都遭受了失败。其原因皆在于运动的发动者无一不是只关注如何富强的问题,而对于实现富强的前提条件——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却没有予以充分有效的关注。这说明,没有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中国的现代化只能成为空中楼阁。由于中外反动势力不会自动放弃其反动统治,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实现途径只能是革命斗争。回顾历史,正是近代中国的民族民主革命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反动统治,才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为中国的现代化创设了重要前提。

诚然,帝国主义的入侵,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中国封建社会自然经济的解体,客观上为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创造了一定条件。但是,帝国主义入侵中国的目的,决不是为了给中华民族带来文明和发展,把封建的中国变成资本主义的中国,而是要把中国变成它们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阻碍中国的自主发展,防止出现一个摆脱它们控制以至与它们竞争的新兴资本主义国家。中国的民族资本主义经济不但没有因帝国主义的入侵而成为中国经济的主要形式,反而因受到帝国主义与封建主义的排挤时刻面临着破产或被兼并的威胁。帝国主义入侵中国既没有也不可能使中国进入资本主义社会,既没有也不可能使中国实现现代化。事实上,正是帝国主义的入侵,改变了中国社会的发展轨迹,阻止了中国现代化的历史进程:正是反帝反封建的革命运动,开拓了中国通向现代化的道路。

3、认为“改良可能成功,革命则一定失败”,这是唯心史观的随意猜测,歪曲了近代中国的历史真相。历史虚无主义者在对革命作用歪曲抹杀的同时,又根据自己的主观愿望,对历史进行了虚构假设,认为比起革命,改良才是最适合近现代中国发展的道路,“改良可能成功,革命则一定失败”。其实,改良之路,中国并非没走过,而是走了行不通。无论是资产阶级改良派,还是辛亥革命时期的立宪派,抑或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主张“中间路线”的人士,都曾试图以改良方式来解决中国问题,结果都以失败而告终。就是领导辛亥革命的孙中山、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毛泽东,也都曾经寄希望于改良救国,并非一开始就要走暴力革命的道路。孙中山早年曾多次上书李鸿章,寄予和平改良的厚望,在屡遭碰壁后,方才认识到“目前中国的制度以及现今的政府绝不可能有什么改善,也决不会搞什么改革,只能加以推翻,无法进行改良。期望当今的中国政府能在时代要求影响下自我革命,并接触欧洲文化,这等于希望农场的一头猪会对农业全神贯注并善于耕作。”资产阶级革命派目睹自己的祖国被蚕食鲸吞、人民被欺凌宰割,为了救国家民族于危难之中,在和平改良的道路走不通之下,最终走上革命的道路,“亦万不得已之苦衷耳!”。毛泽东在早年曾读过《盛世危言》,深受其思想影响,后又视康有为、梁启超为偶像,主张社会改良。但湖南自治运动的失败,使他得出结论:“政治改良一途,可谓绝无希望。吾人惟有不理一切,另辟道路,另造环境一法”。他在给蔡和森的回信中写道:“俄国式的革命,是无可如何的山穷水尽诸路皆走不通了的一个变计,并不是有更好的方法弃而不采。单要采这个恐怖的方法。”建国后,他在会见英国元帅蒙哥马利时也曾说道“革命不是哪里想干不想干的问题”,“是因为形势所逼,不能不干”。

改良和革命,都是解决社会基本矛盾、改造社会的方式,两者并非根本对立。在一定历史时期究竟采用其中的哪种方式。取决于当时具体的政治经济状况、阶级状况等社会历史条件。而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一般说来,改良是在保存现行政治经济制度的基础上对社会的某些局部进行调整;革命则是对现行社会制度的根本变革,它要解决的是改良所无法解决的那些根本性的全局性的社会问题。在近代中国,阻碍中国走向民族独立和国家富强的,是当时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整个社会制度,而不是这个制度的某些局部,所以靠改良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何况,改良必须经由统治阶级的同意和准许,方能付诸实施。但无论是晚清政府、北洋政府还是国民党政府,它们都是以帝国主义作为靠山、以封建势力作为支柱的,不可能去废除帝国主义在中国享有的特权,废除封建主义对中国人民的盘剥。既然改良无法进行,也不能从根本解决中国社会的发展问题,革命就成了近代中国历史发展的必然选择,也正是革命推翻了近代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制度,从根本上解决了近代中国的发展问题。而改良在近代中国历史上从未真正取得过成功,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确立以后的改革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它与历史上的改良运动有着天壤之别,决不容混为一谈。在近代中国发展出路的问题上,无论以什么为借口,否定革命的重大意义而随意夸大改良的作用。都是站不住脚的,都违反了基本史实。

三谬:“误入歧路”论

历史虚无主义对革命历史的虚无否定,不仅是对待历史的态度问题,更是对待现实的态度问题,不仅是为了更改历史的过去,更是为了影响历史的当下、虚构历史的未来。为中国发展寻找没有历史依据的另类道路。中国的社会主义道路源于历史固有规律的作用,是中国近代以来革命历史演进的必然逻辑。“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按照历史虚无主义的逻辑,既然中国近代以来的革命缺乏历史的必然性,是“激进主义思潮”的产物,都是由少数革命家“制造”出来的,又破坏了一切、阻碍了中国现代化的进程,缺乏合理性和正当性。那么作为革命逻辑必然结果的社会主义道路也就可想而知,失去了基本的历史依据,作为革命领导的中国共产党也成了历史的罪人,失去了执政的历史合法性。要害正在于此。历史虚无主义否定近代以来中国革命的必然性及其对中国社会发展的重大意义,这是釜底抽薪,实质是要抽掉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历史依据,使中国回归到“以英美为师”的“近代文明的主流”,走西方的资本主义道路。他们认为,中国自“五四”以来选择社会主义发展方向离开了所谓“以英美为师”的“近代文明的主流”而误入了歧路,宣称经济文化落后的中国没有资格、没有权利选择社会主义道路,新中国成立以后搞的不过是小资产阶级的空想社会主义。

借口中国经济文化落后,否定中国人民有选择社会主义道路的资格和权利,这种观点毫不新鲜。早在90年前,列宁准备把俄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时,就遭到了普列汉诺夫等人的攻击。他们认为,只有生产力高度发达时才能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经济文化落后的俄国走社会主义道路,只会给俄国带来历史性的灾难。苏东剧变后,一些人就更是认为上述观点得到了“证明”。他们进一步认为,既然俄国都没有资格走社会主义道路,那么比俄国更加落后的中国当然也就更没资格了。

其实,马克思、列宁早已阐明,经济文化落后的国家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走上社会主义道路。马克思在1881年就认为俄国等东方国家可能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走上社会主义。针对俄国的经济还没有发展到选择社会主义道路水平的观点。列宁反问道:“既然建立社会主义需要有一定的文化水平(虽然谁也说不出这个一定的‘文化水平究竟是什么样的,因为这在各个西欧国家都是不同的),我们为什么不能首先用革命手段取得达到这个一定水平的前提,然后在工农政权和苏维埃制度的基础上赶上别国人民呢?”这并不违反历史发展的规律,因为“世界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不仅丝毫不排斥个别发展阶段在发展的形式或顺序上表现出特殊性,反而是以此为前提的。”俄国、中国等落后国家走上社会主义道路,这是历史的辩证法。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既符合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也是中国历史的必然。

近代中国一百多年的历史证明,“以英美为师”的用资本主义救国的道路选择在中国屡经尝试,却一再失败;社会主义道路,则是中国人民在山穷水尽诸路皆走不通后的历史选择,是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自鸦片战争以来,面对祖国日益严重地陷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沦为任人宰割的对象,在屈辱的悲愤中奋起的无数仁人志士,不断地向西方寻求着救国复兴之路。但理想总是不能实现,“西方资产阶级的文明,资产阶级的民主主义,资产阶级共和国的方案,在中国人民的心目中,一齐破了产。而“国家的情况一天一天坏。环境迫使人们活不下去。中国的出路究竟何在?正在中国人苦闷和彷徨时,俄国爆发了震撼世界的十月革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走俄国人的路——这就是结论。”走俄国人的路,就成了历史的选择。这条道路是中国人民在一次又一次走其他道路,一次又一次遭受失败、历经艰辛、饱经苦难、无路可走之后的最后选择。

此后,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经过28年的浴血奋战,最终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为中国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创造了必要的经济政治条件。首先,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人民民主专政的建立,为当时中国选择社会主义道路提供了强有力的政治保证。其次,通过没收官僚资本,我国当时已经有了相对强大和迅速发展的社会主义国营经济,为当时社会主义道路的选择奠定了比较坚实的物质基础。再次,从国际条件来讲,当时资本主义国家很不景气,在社会主义阵营处于前沿地位的苏联,则显示出社会主义制度在经济发展方面的无比优越性,对我国有重要的借鉴作用。所以,五十年代的中国不可避免地经过社会主义改造,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

社会主义制度确立后,中国的现代化进入了迅速发展阶段。虽然改革开放前,我国经历了“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两次严重曲折,但经济发展仍然较快,基本建成了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改革开放后,我国通过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阔步前进,胜利实现了现代化“三步走”战略的前两步战略目标,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取得的成就举世瞩目。实践证明,中国的社会主义道路不仅是中国社会发展的历史必然,而且使中国人民走向了富裕安康。所谓中国选择社会主义方向是误入“歧路”、中国的社会主义是小资产阶级的空想社会主义等观点是根本错误的,不符合历史真实。

总之,“成效和功绩不容否定,停顿和倒退没有出路”。中国近现代反帝反封建的民族民主革命具有历史的客观必然性,它为当代中国的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社会主义道路作为中国近现代革命发展的必然逻辑,是中国通向独立富强的唯一正确道路。这是中国人民从百年来的巨大而惨痛的代价中得出的一个最基本的历史结论。历史,“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也虚无不了。

[责任编辑: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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