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修身文化的和谐意蕴与当代教育价值
2010-04-04康怀远
康怀远
(重庆三峡学院 文学与新闻学院,重庆 万州 404000)
中国修身文化的元始体验是以人生实践为起点,进而演进和发展成为一种专门之学。先哲古圣们既从修身出发给我们构筑出富有智慧的生命图景和处世模式,又从修身出发给我们推衍出比较严密的人生轨迹和社会伦理。一个生命体的诸多构成,与大宇宙息息相通于实存性的小宇宙之中——身体。“敬身为大”(《礼记·哀公问》)的“根身”文化,经过长达数千年的历史积淀和淘洗,终于在反思宋明心性之学的选择中,作出了“即身而道在”(王夫之《尚书·引义》)的哲学抽象。“道—身”揭橥的“天下有道以道徇身,天下无道以身徇道”的文化内涵,不是别的,正是“天人合一”的宇宙/身体观。
张载、程颢的精神理论是对先秦儒家“天人合一”思想的继承和发展。他们意在宣称,天地是我的父母,民众是我的同胞,万物是我的朋友,宇宙间的一切无不与自己有直接的联系,一切道德活动都是个体应当承担和实现的义务。“仁者,与天地万物为一体”(《河南程氏遗书》),天与人是合而为一的,自己与宇宙万物是一个整体。修身只有超越了个体小我,行仁义,尽人道,才能合天道,入圣域。故此,“至善”一旦落实到“敬身”,对身体的顶礼膜拜就生命化了,宇宙化了,哲学化了,“不亏其体,不辱其身”、“既明且哲,以保其身”的格言,“尊身”“贵身”“正身”“守身”“洁身”“致身”的信条,把“达则兼善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修身提高到人生哲学的高度。诚如金开诚先生所说,中华传统文化非常强调修身,修身思想在中国有深厚的传统。提高自身价值要通过修身,修身才能使人超越原生状态而进入自觉追求崇高的境界[1]。
从“礼者,养也”(《荀子·礼论》)的生命意识到“富润屋”“德润身”“仁者寿”的养生之道,从“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的重生重死到“身体发肤不敢毁损,毁则灭性以戕天矣”(王夫之《思问录》)的贵形贵色,从“道与之貌,天与之形”的形神兼备到“淑人君子,其仪一兮”(《诗经》)的身心如一,先哲古圣持守“道德象征”(康德语)的修身,就是“大学之道”的“在明明德”:“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大学》)!这是一个“明德天下→治国→齐家→修身→正心→诚意→致知→格物”和 “物格→知至→意诚→心正→身修→家齐→国治→天下平”的严密而和谐的循环系统,社会/人生囊括其中,修身处在该系统的中心位置。在修身中心论中,心的位置不可忽视。按照孟子的观点,人性本来是善良的,但是它常常会被私欲所蒙蔽,所以容易堕入恶的深渊。为了去除私欲,就得把“本心”之善良找回来,即“求放心”;如果让原来的“本心”恢复起来,就是“尽心”了。“尽心知性知天”,只有能够“尽心”,才能够“知性”、“知天”,儒家“正心修身”的文化内在生命力正体现于此。
同时,“民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谓命也”(《左传·成公十三年》),先哲古圣对于世界结构的理解是,人生于天地之中,天地和人不无关系。一方面,人本身就是天地的产物,“人之生也,天出其精,地出其形,合此以为人”(《管子》);另一方面,人的生存过程“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易传·文言传》),人与天地并立为三而会通为一。这是儒家“天人合一”的积极乐观的生命感觉。它肇始于“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中庸》)的人生实践和体验,具有社会发生学的典型意义。诚如马克思所阐述的那样:“男女之间的关系是人与人之间的直接的、自然的、必然的关系。在这种自然的、类的关系中,人与自然界的关系直接地包含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直接地就是人同自然界的关系”[2]。基于夫妇之道的人伦哲学从生命的原点辐射到兄弟、父子、朋友、君臣,其逻辑路径经由家庭而至社会,而至天下。修身在人性论的烛照下,把“仁者爱人”的核心价值和“礼之用”的实践标准,以修己修身的模式和框架确定下来,使之成为志士仁人追求圣贤道德 “修己以敬人”“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论语·宪问》)的最高境界。
修身自始至终突出和强调是实践之行,即“礼,履也”(《说文》)。不论是先秦时期孔子、孟子提倡的“敏行”“践行”,还是后世薛瑄、王阳明宣导的“验于身心,体而行之”“一念发动处便是行”,其思想的主脉根源于《易经》“履”卦(卦辞:“履虎尾,不咥人,亨”)的先验认识和《尚书》“知之非艰,行之惟艰”的理性总结,最终凝练为“经世致用”(顾炎武语)的和谐文化。和谐重在人与自身的和谐,即自我和谐和心灵和谐。所以儒家和谐理论始终把个体的修身作为社会和谐、人际和谐、天人和谐的基础和关键来对待,其意蕴主要包括 “知耻近勇”、“正己尚仁”、“重节养气”、“慎独尊行”、“贵和倡中”、“博学多思”等方面。
“知耻近勇”——修身的道德底线。“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论语》和《孟子》所张扬的知耻之道,突出了耻感在行为个体修养中的重要作用。“知耻近乎勇”与“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一起构成“知”“仁”“勇”的民族德性,是道德和礼法的基本防线,是人之为人的起码准则。知耻在很大程度上包含着自我谴责的良心发现,自我肯定的灵魂叩问,是道德意志、道德情感和道德价值的重要表现状态和形式。个体知耻的文化认同和国家知耻的社会风气可以引领国民走向自尊、自爱,保持人格和国格的完美统一。
“正己尚仁”——修身的价值追求。儒家视“修身”“正心”为人生修养的法宝,视“正己正人”为务政处世的法则,心正而后身修、身正,齐家、治国、平天下就能落实到以身作则、为民表率的个体。“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论语·颜渊》)?“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论语·子路》)?否则“身不行道,不行于妻子”(《孟子·尽心下》),自己无德无道,仁义不行于家庭妻子儿女,何谈 “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孟子·离娄下》)?“孔子贵仁”(《吕氏春秋·不二篇》),同时也认为“君子义以为上”(《论语·阳货》),“好仁者无以尚之”(《论语·里仁》)。 “仁”,“亲也, 从人从二”(《说文》),“仁者爱人”,讲究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合作、和谐、共处、团结。“仁者安仁,知者利仁”(《论语·里仁》),仁是目的,又是出发点,具有最高价值论的意义。
“重节养气”——修身的精神动力。“岁寒知松柏而后凋也”,“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论语·子罕》)。儒家很激赏大丈夫君子式的浩然气节,“苦其心志”、“威武不屈”、“独善其身”是其奋斗精神和豪迈气节的具体表现。孟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孟子·告子下》),“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孟子·滕文公下》),“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孟子·尽心上》)。这种人格保证下的修身之道,对于造就国家和民族的栋梁之才在历史上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慎独尊行”——修身的心灵守护。“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中庸》)。在儒家看来,有德行的君子既要在别人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谨慎检点,也要在别人耳朵听不到的地方倍加小心,假若能于幽暗和细微处显现出仁和义,那独立的人格精神肯定是至高无上的。正如《周易》乾卦九三的爻辞所说的:“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君子终日要勤奋不懈地工作,到了晚上又能够不断的反省自己,这样就不会有灾祸。孔子认为君子应该“敏于事而慎于言”(《论语·学而》),“先行其言而后从之”(《论语·为政》)。荀子说:“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见之不若知之,知之不若行之”(《荀子·儒效》)。学与行相比较,行更为重要。儒家所说的“行”,是修身过程中的道德践履活动。“听其言而观其行”(《论语·公冶长》),不但是人之为人的判断标准,而且也是人之评价人的标准。“慎独尊行”亮丽出中华民族最为乐道的言行一致、身体力行、不尚空谈的务实精神和人生风格。
“贵和倡中”——修身的实践方法。在儒家学说里,“中庸”与“中和”是同一概念,“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大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中庸》)。中庸之道既是天地之道,亦是为人之道,是宇宙间最高的道德法则,故而孔子说:“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论语·公冶长》)。“执其两端而用其中”“过犹不及”的“中庸之道”作为理性的态度和方法,重在强调修身应保持稳健持重的为人处事状态,这是君子应有的品德。
“博学多思”——修身的知识积累。孔子提倡乐学,他说:“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论语·学而》)?仁、知、信、直、勇、刚的人性修养离不开求学好礼:“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论语·阳货》)。求学好礼应当注重博学,力求 “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论语·述而》),为“学而优则仕”创造条件,这样才能“使之四方,不辱君命”(《论语·子路》)。孟子把“先富后教”作为发政施仁的重要措施,主张民众有“恒产”“恒心”并且富裕之后,就一定要 “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孟子·离娄上》)。“孝悌之义”实质上就是“明人伦”,只要“人伦明于上,小民亲于下”(《孟子·滕文公上》),政局就能安定,人心就能安宁,百姓就能乐业,社会就能和谐。“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论语·子张》)。“思”,即思考、反思,这是一种慎思内省的砺炼办法,与“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论语·述而》)结合起来,反思和省察自己的视听言行是否符合仁义的道德规范。如果发现有悖于“礼”,就不但要“知耻改过”,而且要“勿惮改”(《论语·学而》)。人的心灵经过慎思内省的洗礼,就可以称为君子了。
由此可见,中国修身文化是一种和谐文化。道德底线、价值追求、精神动力、心灵守护、实践方法、知识积累多位一体,并与“明德天下→治国→齐家→修身→正心→诚意→致知→格物”和 “物格→知至→意诚→心正→身修→家齐→国治→天下平”的生命大循环相结合,个体身心经过 “知耻近勇”“正己尚义”、“重节养气”、“慎独尊行”、“贵和倡中”、“博学多思”的多向修炼,人对自身的把握便具有了现实的本质特性,那么儒家设计的“人皆可以为尧舜”的人的发展就必然会演奏出社会大和谐、人际大和谐、天人大和谐的美妙乐章。把握这种和谐意蕴对我们建设和谐社会、构建和谐教育具有重大的价值和意义。胡锦涛2007年8月31日在全国优秀教师代表座谈会上指出:“要坚持育人为本、德育为先,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加强爱国主义教育,深入开展理想信念教育,加强和改进学生思想政治工作,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融入国民教育体系,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荣辱观,努力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3]。教育“是以人为对象的科学,是设计和塑造成功人生的实践历程”[4]。建设和谐社会、构建和谐教育,高校大学人肩负着培养人的时代重任,自身修养举足轻重,责无旁贷。
第一,中国修身文化的原创性不仅在于对 “人的本质”的把握,而且在于以此为基础将着眼点聚焦到“现实的人”的身心砺炼,它既是中国经典和谐哲学的生命起点,又是构建其理论体系的基石,直接制约和规范着中国人的文化视野以及由文化视野所统驭的价值观念、人生态度、思维取向。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现实的人”应当是有物质需要的人,有社会需要的人和全面发展的人。“现实的人”是自然的存在物,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衣食住行等物质资料。人的需要是人的发展的出发点和内驱力,真正的社会发展必须以人的发展为前提,现代社会发展最终也要以人的需要的满足(物质的和精神的)为落脚点。“现实的人”又是有社会需要的人,只有在社会中,人的自然存在才成为人的属人存在,孤立于社会之外的“人”是不存在的,而集体是社会的组织形式,所以“现实的人”只有在集体中才能获得全面发展,也就是说,只有在集体中才可能有个人的自由。作为“现实的人”的任何人,他的职责、使命、任务还要全面发展自己,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实现人的社会性和自然性并重的双向建构,并把人的主体性置于空前高度,无疑是马克思主义的伟大功绩。爱因斯坦曾经说过,学校应该永远以此为目标,即学生离开学校的时候,是一个和谐的人。修身文化所蕴涵的 “知耻近勇”“正己尚义”、“重节养气”、“慎独尊行”、“贵和倡中”、“博学多思”等义项,有助于高校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加深对马克思主义人学的理解和认识,并进而强化为师生建设和谐社会、培养和谐的人的民族自觉性。
第二,独具特色的中国修身文化,是中华民族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命脉和源泉,是炎黄子孙倾心守望和捍卫的精神家园,是华夏儿女处世行为的智性和理性表现。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通过的 《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简称《决定》)提出:“建设和谐文化,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任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建设和谐文化的根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基本内容是由“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以及社会主义荣辱观”(《决定》)构成的。它“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其中,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是导向性因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是目标性因素,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是思想支撑性和思想背景性因素,以‘八荣八耻’为主要内容的社会主义荣辱观则是伦理道德上的基础性因素”[5]。社会主义荣辱观,统览当代中国文化和世界文化的走向,从极其广阔的文化视野全面涵盖了社会主义道德观的基本内容,把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高度凝练为社会主义新文化新精神,使其既具有东方式的经典和厚重,又具有与时俱进的生命和活力,泾渭分明地划清了光荣与耻辱的界限,阐明了构建和谐社会人们必须遵守的道德底线。“八荣八耻”对在新形势下人们关注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诸多问题的高屋建瓴的理论回答,是对中国以德教化的耻感文化的推陈出新,是我们长期坚持和恒守的民族准则和行事规范,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和现实性。马克思说过:“耻辱就是一种内向的愤怒”,“耻辱本身已经是一种革命”,“如果整个国家真正感到了耻辱,那它就会像一只蜷伏下来的狮子,准备向前扑去”[6]。修身文化正与“八荣八耻”囊括的“社稷情结,民惟邦本,实事求是,勤劳不奢,贵在和合,诚信为美,遵纪守法,艰苦奋斗”[7]等文化特质,古今对应,相互参照,是大学人在当代语境下建设和谐文化、构建和谐教育,提升大学生道德境界和文明行为的巨大的精神补偿。
第三,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形态理论、社会主义矛盾理论和以人为本理论,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理论基础[8]。“以人为本”,对高等教育来说,一方面就是把人民的利益作为根本,办人民满意的教育;另一方面就是把青年学生的全面发展作为根本,注重提高他们的素质,发挥他们的主观能动性,促进他们的心灵健康向上。两方面的协调和统一,是“以人为本”的正确价值取向。毛泽东同志曾经说过,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因素。构建和谐教育,高校领导干部是关键;落实“以人为本”,高校领导干部也是关键。胡锦涛同志在中央纪委第七次全体会议的重要讲话中,着重强调全面加强新形势下的领导干部作风建设,号召在工作中要大力倡导八个方面的良好风气:勤奋好学,学以致用;心系群众,服务人民;真抓实干,务求实效;艰苦奋斗,勤俭节约;顾全大局,令行禁止;发扬民主,团结共事;秉公用权,廉洁从政;生活正派,情趣健康。这是继社会主义荣辱观提出之后又一次从更为宏阔的文化视野审时度势,向领导干部提出的更高执政要求。涉及的内容既有党性的规范,又有文化的修养,是党性规范和文化修养熔铸为一体的时代责任和民族使命。树立八个方面的良好风气,加强高校领导干部的自身修养势在必行。毋庸置疑,中国修身文化对于新时期高校干部教育的借鉴意义同样不可低估。因为领导干部的自身修养如果离开了道德底线、价值追求、精神动力、心灵守护、实践方法、知识积累等中国修身文化的熏陶,作风建设和与作风建设有关的办人民满意的教育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1]金开诚.中国传统文化的四个重要思想及其古为今用[N].光明日报,2009-11-02.
[2]马克思.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刘丕坤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72.
[3]胡锦涛.在全国优秀教师代表座谈会上的讲话[N].光明日报,2007-09-01.
[4]康怀远.大学精神与大学生素质[J].重庆三峡学院学报,2004,(3).
[5]李崇富.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哲学思考[N].光明日报,2007-02-01.
[6]马克思 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407.
[7]康怀远.社会主义荣辱观的文化特质[J].重庆教育学院学报,2007,(2).
[8]李瑞英.构建和谐社会要重视三大理论——访中国科学社会主义学会会长赵曜[N].光明日报,2007-0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