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业发展地位研究述评
2010-04-03王治
王 治
(长沙理工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20世纪特别是二战之后,全球产业发展呈现新的格局,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和就业比重不断上升,集中体现现代服务业精髓的生产者服务部门的作用逐渐凸现。据世界银行统计,2005年世界服务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平均为69%,其中发达国家平均为72%,发展中国家平均为52%;从服务业就业比重看,发达国家已高达70%左右,中等收入国家为50%~60%,低收入发展中国家也在40%以上。与此同时,服务业发展中的一些问题也日益明显,如产业“空心化”、金融危机传染效应,等。西方学者对服务业发展的地位产生了较大的争议,他们对服务业能否成为国民经济发展的主动力,或者发展服务业能否带动国民经济发展主要存在“服务经济”论与“非服务经济”论两大观点。
一、服务经济论
20世纪30年代到70年代,费希尔、克拉克以及库兹涅茨等人指出,由于产业规模扩大及结构升级,各种生产要素包括资本、技术、劳动力等必然会首先从农业向工业过渡,进而再向服务业转移。从而肯定了服务业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地位,特别是服务业具有很强的吸纳劳动力就业的能力。Fuchs首先提出“服务经济”的概念,强调了服务业的就业在发达国家的绝对地位[1]。此后,许多学者强调服务业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重要性。主要观点认为,服务业的重要性已经从对第一、二产业的依附关系,转向由服务业创造新的经济内容。Bell认为发达国家的社会经济结构将随“服务经济”的到来而发生根本的变化。他提出了社会发展的三阶段理论,即前工业社会、工业社会和后工业社会,认为人类将过渡到主要以服务产品为消费对象的后工业社会阶段。他总结了后工业社会的四个特点,即后工业社会是服务社会,知识、科学和技术将在社会生活中占主要地位,专业人员和技术人员具有突出的重要作用,价值体系和社会控制方式将发生变化。他认为,在后工业社会,生产与消费都不再以物质产品为主,而是以服务为主[2]。Riddle认为,服务业在经济发展中并不是一个被动的角色,从经济史的角度来看,商业革命是工业的前奏和先驱,而服务业的创新则成为了工业革命的支撑。服务业份额的上升不是经济增长的结果,而是经济增长的原因。他提出服务业是促进其他部门增长的过程产业,服务业是经济的黏合剂(glue),是便于一切经济交易的产业,是刺激商品生产的推动力[3]。李江帆的统计分析表明,第三产业对国民经济的推动力与经济发展水平正相关,在全面小康和现代化基本实现阶段,国民经济主要靠服务业推动[4]。程大中的研究表明,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不断上升,已经挺进经济活动的核心地带,成为经济增长和效率提高的助推器[5]。Qin使用1985-2003年中国30个省份的面板数据对服务业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了经验分析,认为服务业通过吸收农业部门剩余劳动力,促使劳动力从农业和制造业部门向服务部门转移,进而促进了经济增长[6]。Clemes等人考察了服务业扩张对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和泰国等东南亚五国经济增长的贡献。结果表明,服务业中生产者服务业、流通服务业和消费者服务业可以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和要素生产率,促进经济增长,同时,服务业对制造业也起到了显著的促进作用[7]。
在服务业中,生产者服务是非常重要的“亚产业”(sub-industry)集群。它作为其他产品或服务生产的中间投入的服务,不断被投入到生产的各个阶段。Shelp和Riddle指出,服务已经渗透到生产环节的每一个领域,这种服务主要体现为中间性服务和互补性服务。在工业生产的过程中,商品和服务是互补的,生产者服务是服务增长的最强部分。并且认为产业服务化必将成为今后经济发展的一个不可扭转的趋势[8]。Nusbaumer认为,服务业维系着整个经济系统的运转。实物产品的价格中包含了越来越大比重的服务投入的成分。尤其是生产者服务业在经济发展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9]。Grubel和Walker把生产者服务提供者比作生产过程中的重要专家组。他们认为,生产者服务的产出体现为有人力资本与知识资本的服务,而这种产出被用作商品与服务进一步生产的投入,它们最终是物化在为最后使用与出口而提供的商品与服务当中,生产服务是人力资本与知识资本的传送载体,是提高商品生产领域生产率的重要因素,也是企业或新产品比较优势的重要来源。他们指出,战后发达国家经济的实际增长,几乎全部是来自于生产者服务或中间投入服务[10]。格鲁伯和沃克特别强调了生产者服务业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认为它是把日益专业化的人力资本和知识资本引进商品生产部门的飞轮,它不但没有取代制造业而损害经济的增长,反而为劳动与物质资本带来了更高的生产率[11]。Engelbrecht指出,信息服务部门的增长已经被看作是发达国家和新兴工业化国家由工业经济向信息经济过渡的一部分。并且强调,发展有效率的信息服务产业,不仅对一些正在进入信息经济的发达国家至关重要,而且对经济发展水平较低但拥有较先进产业结构的国家也非常关键[12]。Barras认为,服务业对计算机设备的采用改善了服务提供的效率,提高了服务质量[13][14]。Triplett和Bosworth则认为ICT(即信息与通讯技术)是根治Baumol成本病的有效途径[15]。Waverman利用21个OECD国家20年的面板数据检验了电信服务业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发现电信服务业的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着正向的因果关系[16]。Sridhar和Sridhar考察了发展中国家电信服务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结果表明移动电话和固定电话促进了国民产出的增加[17]。Rubalcaba和Kox从就业、生产率和创新三个方面阐述了商务服务业对欧洲经济增长的巨大贡献[18]。Goldsmith最早提供了金融中介发展推动经济增长的经验证据[19]。King和Levine认为金融发展水平是一个未来经济增长、资本积累和技术变化的很好的指示器[20]。Ncube则论述了金融服务业对非洲经济发展的影响,认为非洲金融系统扭曲的结构和特征阻碍了非洲的经济增长和发展[21]。张亚斌和刘靓君的实证结果表明:生产性服务业可以通过技术进步与创新、深化分工、提高生产效率、产业集群、改善地区投资环境以及与工业、其他服务业的互动共同推动中国经济发展[22]。
在生产者服务业对延长产业生产链条、增加产品科技含量、提高产品附加值的显著作用正逐渐引起学术界重视的同时,也有学者强调消费者服务业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Gershuny曾提出,在现代快节奏的生活中,工作与休闲界限模糊,人们的休闲时间有下降的趋势[23]。消费者服务业的发展正是消除人们“时间饥荒”的必然选择。对消费者服务产品的消费有利于舒展劳动者的身心,客观上也间接提高了劳动者的生产率。Stabler和Howe比较了生产者服务业和消费者服务业的出口能力,认为消费者服务业不仅在区域之间和国际上销售产品,而且相对生产者服务业而言,消费者服务业往往能带来更高的收入[24]。Marshall和Wood则认为,制造业、金融和商务服务业对于城市经济发展非常重要,而20世纪80年代的世界各国经济发展表明,独立的消费者服务业同样具有很大的增长空间[25]。
二、非服务经济论
亚当.斯密曾指出,从经济增长来看,由于非生产性劳动不能增加社会财富,从事非生产性劳动的人越多,经济增长就会越慢,甚至下降。一些经济学家对服务业成为国民经济发展的主动力提出了置疑,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种观点:
(一)新工业主义论
新工业主义论认为,劳动力向服务业转移,并不说明工业的重要性在经济中下降,而是说明工业生产过程和方式出现了新的变化,即现代工业是在高度自动化和信息化基础上的新工业。未来社会仍是以制造业产品的需求增长为动力的“工业经济”模式,是新的工业生产技术和组织方式下的新的工业社会。这种观点以Galbraith、Gershuny等人为代表。
Galbraith认为,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等白领的增加不是服务需求增长的结果,而是物质产品的需求和生产规模的扩大使资本主义企业的管理方式和技术方式发生了重大变化,从而促使企业内部劳动分工发生变化的结果。未来社会不是以服务需求增长为动力的“服务经济”模式,而是仍然以物质产品的需求增长为动力的“工业经济”模式。只不过由于生产技术的进步,现代的工业生产已经不再依靠体力劳动作为主要劳动投入方式,而是以人力资本为主要投入方式,因而劳动分工向远离体力劳动的方向发展。这同时会导致与人力资本投资有关的产业如教育的相应发展,但这并不意味着服务的最终需求会扩大成为经济发展的动力。Galbraith认为,工业体系对于社会具有统治性的地位,很多服务业如卫生保健、社会和文化服务以及教育在某种程度上是在为工业所需求的新的专业资格服务[26]。Cohen和Zysman认同服务业依赖于其他产业活动的观点,认为服务业在经济发展中起着被动的作用[27]。Kuznets认为经济增长的典型格局是产出结构“工业化”,而就业结构“服务化”[28]。Walker认为服务业增长只是生产过程的复杂化和生产体系的多样化所导致的分工的扩展和劳动的专业化。生产者服务的扩张并不代表服务产出的增长,只是表明全部产品生产的劳动社会分工在稳定扩展,即生产者服务业的发展只是由于企业内部的生产服务部门独立成为社会的专业化生产部门,从企业“内部分工”转换到“社会分工”,这只是一种“统计假相”,社会真实的生产结构并没有发生变化。Scharpf也曾质疑生产者服务业的发展只是一个“统计上的谬论”,他认为生产者服务业的发展主要是由于企业或公共机构内部的生产者服务部门独立出来,而原来该部门产值和就业是计入制造部门或其他行业的[26]。Beyers和Lindahl的研究表明,在技术条件变化的情况下,服务活动不断专业化后逐渐独立出来,出现外部化趋势,但这仅仅是工业生产组织方式的变化,而不表明服务经济的发展[29]。
Gershuny通过对1954-1974年英国的数据研究发现,服务产品占家庭支出的比重相对实物产品有所下降。他解释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在于服务产品的价格相对实物产品上升,在服务和实物产品满足相同需求的前提下,人们更会倾向于用价格相对便宜的实物产品来替代服务产品。此外,服务产品一次使用后就消失,而实物产品往往可以多次使用,这使得长期来说使用实物产品更为划算。于是Gershuny认为,随着工业化深化和经济不断发展,出现了“自我服务化”或“服务内部化”的新趋势(如人们自动化的家用电器代替原来的家庭服务或外购服务)。因此现代社会是商品消费替代服务消费而不是相反。劳动力向服务业转移实际上是由于工业生产率的提高而从工业部门被动“挤出”的[30]。但Gershuny后来又认为,“自我服务社会”在新的条件下将不会出现[23]。服务产品价格的相对上升也难以被证明仅仅是由于其生产效率难以提高,也有可能是由于质量水平的提高。
(二)成本病论
进入20世纪70年代,西方主要工业国家出现了“滞胀”的现象。英国学者提出的“去工业化”以及日本学者认为日本出现产业“空心化”都是试图对这种现象进行分析。Kaldor认为英国制造业就业比重的下降是英国经济失去优势的主要原因,他把英国经济中制造业就业绝对下降的现象称为“去工业化”。他从就业的角度提出,因为大多数非制造业活动特别是以土地为基础的活动以及许多服务业部门的活动受制于收益递减,因此整个经济中的劳动生产率增长与非制造业部门的就业增长率之间存在负相关[31]。而最值得关注的是Baumol提出的成本病理论。Baumol认为,相对于工业制造业而言,服务业劳动生产率提高很慢,具有“停滞部门”的特征,因而服务业比重的不断提高将不利于整体经济效率的提高,即存在所谓的“鲍莫尔病”,也就是“成本病”。Baumol解释说,服务部门的生产率增长微乎其微,而它们的工资水平往往与其他部门同等增长。随着服务部门在整体经济中的比重的上升,生产率增长和整体经济增长将越来越慢。由于服务产品的需求随着整体生活水平的提高而增长,使得从业人员不断从进步部门向停滞部门转移,从而导致整体经济增长率的进一步下降[32]。Solow也对服务业比重提高能否促进经济增长表示怀疑,因为他发现,美国生产率从1973年以来出现了持续下降,而此时美国服务业比重已高达63.32%,且据说能极大提高生产率的计算机在服务业中的使用更为广泛和密集,这就是著名的“索洛悖论”(Solow Paradox)[33]。
Baumol的模型提出后受到了很多批评。一些经济学家认为,许多服务业有着比制造业还要高的生产增长率,不能武断地将服务业一概指为停滞部门。对此,Baumol与Blackman和Wolff对他的理论进行了修正,除了两个典型部门(进步和停滞),又增加了第三个部门即“渐进停滞部门”。他们认为,生产率的不均衡表现在进步部门生产率较快地增长、停滞部门生产率缓慢地甚至停止增长、渐进停滞部门的生产率开始较快增长但随后停滞。如果这三类部门在实际产出保持均衡增长,则劳动力将逐渐转移到停滞部门和渐进停滞部门的停滞成分中,它们在产品总成本中的比重也将不断上升[34]。Nordhaus将美国作为案例,将成本和价格病、实际产出停滞、不均衡增长、就业增长和工作时间延长、要素回报小、总生产率增长下降等均归因于服务业低生产增长率而产生的Baumol病[35]。
Baumol等人只是孤立地研究了服务业生产率的增长,却没有看到服务业发展对于促进农业、工业生产率增长的作用。比如说科研服务业,其本身具有一定的规律性,难以出现生产率的飞跃提高,但它对于促进实物生产部门的生产率提高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又如教育产品,它的影响可能是终身的,无法具体量化。此外,Baumol忽略了信息技术发展对服务业生产率增长的影响。Baumol曾把“五重奏”表演当作技术停滞部门的经典案例。而实际上,现代传播技术使得同一场五重奏表演能同时向全世界直播,生产效率大大提高。近年来,一些经济学家通过不断拓展Baumol模型,重新考察了服务业对经济增长的作用。Oulton通过引入作为制造业中间投入的服务,拓展了仅考虑最终服务的Baumol模型。认为即使作为中间投入的服务业部门是停滞的,资源流向这些部门也将提高整体生产率,同时,如果服务业部门的生产增长率为正,那么服务业的发展不仅不会阻碍经济增长,反而会把经济增长率提升到一定水平[36]。Wilber运用内生技术进步模型的框架,证明了服务业部门扩张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取决于制造业部门与服务业部门的相对资本密集度。如果制造业部门的资本密集度高于服务业部门,则服务业部门的扩张将阻碍长期经济增长;相反,如果服务业部门的资本密集度高于制造业部门,那么服务业部门的扩张将促进长期经济增长[37]。Pugno修正和拓展了Baumol模型,将服务消费引入效用函数和人力资本积累函数,通过假定服务消费对人力资本形成和积累的促进作用,将经济增长内生化。在消费服务对人力资本形成与积累的无意识和有意识的两种情况下,尽管服务相对价格不断上涨,但是服务需求长期内没有下降,同时,服务业部门的扩张并未使整体经济增长下降或停滞[38]。
三、结论
综上所述,国外学术界基本上都认可了服务业对于就业的吸纳作用,但对于服务业到底是经济增长的引擎还是拖累,还没有一致的定论。理论与经验上的争议与服务业本身作为一个异质性很强的行业不无关系。服务业内部既包括传统的劳动密集型部门,也包括新兴的资本、技术密集型部门;既有通过完全市场提供产品的部门,也有通过非盈利机构、受管制企业和政府提供产品的部门;既有受生产的特质和个性约束而导致的技术型停滞部门,也有现代信息技术应用空间非常广泛的技术型进步部门。Welfl通过分析OECD的数据指出,服务业生产率存在着结构差异,一些面向最终服务的劳动密集型服务行业的生产率水平较低,而像批发、零售以及运输仓储等行业的生产率水平则较高。生产率快速增长行业的贡献被负增长行业的影响所抵消[39]。正如Fuchs所指出的,研究服务部门内部存在的差异将是一项大有可为的工作[1]。
随着信息技术在服务业内部的不断应用以及服务外包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强调创新是推动经济增长的直接动力,是提高服务业生产率水平的主要途径。例如Czarnitzki和Spielkamp认为,服务业是创新的桥梁,特别是在使用服务的制造业中尤为明显[40]。生产者服务业尤其是信息密集型计算机信息服务业、知识密集型商务服务业以及资本密集型金融服务业的发展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正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生产性服务业是把“双刃剑”,合理发展能够促进经济发展,但由于其延长了产业链条、风险具有隐蔽性,其盲目扩张则可能对经济产生极大的危害。例如金融服务创新盲目扩张导致的全球性金融危机对房地产市场乃至整体经济都产生有严重的影响。因此,通过发展服务业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应当在创新服务业业态与发展模式的同时,进军服务业高端产业链,完善提升价值链;要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成果,在服务业领域大力推进技术创新,协同创新管理方法、经营方式、业务流程、外部协作,等,提升、改造传统服务业,提高生产率,从而促进服务业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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