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冈山行洲红军标语解读

□赖 宏

(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教学科研部,江西井冈山 343600)

井冈山行洲红军标语解读

□赖 宏

(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教学科研部,江西井冈山 343600)

标语是中国共产党在井冈山斗争时期重要的政治动员工具和宣传形式,井冈山行洲红军标语,以其鲜明的价值取向、较强的针对性、浓郁的情感特色,发挥了正确的政治导向作用和积极的宣传鼓动作用。井冈山斗争时期重视利用标语做好政治动员和宣传工作,至今仍给我们以众多的启示。

井冈山斗争时期;行洲;红军标语;政治宣传

标语口号是一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也是对历史的一种记载。正如列宁所说,“每一个口号都应当根据一定政治局势的整个特点来提出”。[1]P173行洲红军标语群是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保存最完整、内容最丰富、单址数量最多的红军标语,总共有 50多条。这些标语是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政治动员的重要手段与内容,也是那个年代中国共产党人政治主张与时代精神的真实记录。井冈山斗争时期重视利用标语做好政治动员和宣传工作,至今仍给我们以众多的启示。

一、行洲标语的特殊“作者”

在关于行洲标语群的研究资料中,常常见到以下表述。“行洲标语分别由红军的两支部队前后分两个时期书写”,“第一支部队是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第二支部队是以肖克为军团长的红六军团所部独立师”。其实,更为准确的表述是,行洲标语的作者是井冈山时期的红军宣传兵。

在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时期,我们党就非常重视利用标语做好政治动员和宣传工作,并有专门的人员从事标语书写,许多参加井冈山斗争的老同志对此都记忆犹新。谭冠三中将曾回忆说,“部队专门组织了宣传队。3个宣传员组织一个宣传分队,分队上则有中队。宣传队每到一地或行军途中,在凡是能写的地方,就全都写上标语。”[2]P493这实际上就是以制度形式固定下来的宣传兵制度。宣传队的士兵是一群特殊的士兵,他们手上的武器与其它战士不同,不是大刀、长矛、梭镖,而是墨水、石灰水、毛笔,他们攻占的阵地也不一样,不是攻打城市、也不是夺取战略要塞,他们的任务是去攻文化城池、掠思想阵地。1929年,陈毅在他写的《朱毛红军的历史与现状》中有过明确的记录:“红军现在有一个宣传兵制度,凡军队每一个机关 (如连队、营部或政治部、卫生队等)均须派 5个人担任宣传工作,这 5个人不背枪,不打仗,不服勤务,名叫宣传兵。此 5人分两组,一组为演讲队,担任口头宣传……其外一组为文字宣传组,两个人每人提一个石灰桶,大小毛笔各一支,凡军队经过的地方,墙壁上要统统写满红军标语,写字要正楷,以愈大愈好,要用梯子写得高,使反动派不能随便涂抹……许多地方群众说:‘红军一到满街鲜红,等于过年’。”[2]P369行洲红军标语群的再现,印证了关于朱毛红军中的宣传兵利用标语开展政治动员和宣传的记述。

二、行洲标语的鲜明特征

标语宣传是井冈山时期重要而特殊的政治动员和宣传形式,井冈山行洲红军标语有着自身鲜明的特征。

一是鲜明的价值取向。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土地革命,就是为了实现和维护被压迫工农的根本利益。正如邓中夏所说,“我们对于国民革命是为了阶级利益而参加的”。[3]P129而这对于广大基层工农群众来说,他们或许有这种朦胧的要求,但未必有这种思想认识上的自觉,而是否具备这种认识上的自觉对于革命力量的动员至关重要,因为“只有那些立足于已被认识的一定阶级的实际利益的战士,才是强而有力的;凡是把这些在现代社会中已经起着主要作用的阶级利益蒙蔽起来,都只会削弱战士的力量”。[4]P146井冈山行洲红军标语中的“红军是工人农民的军队”、“红军是为劳苦工农谋利益的先锋队”等,宣示了党的性质、宗旨,“打倒帝国主义”、“打倒新军阀”、“建设工农兵苏维埃政府”、“建设中国苏维埃政府”等标语,又明确地提出了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任务,政治信念与价值取向的吻合,使行洲红军标语在井冈山军民心中形成了共鸣,并转化为投身革命斗争的共为。

三是浓郁的情感性。红军的宣传兵也许不懂得心理学、现代传播理论中所强调的受众心理认同原则,但他们制作的宣传标语却很注重从情感上进行鼓动。标语要传导的是宣传者的意志和观念,但成功的宣传往往要考虑受众的心理认同,而只有受众对宣传主旨的认同才有利于激发他们的情感和动力。行洲标语“拥护中国共产党”、“实行马克 (斯)思主义”等表达的都是工农群众对党、对信仰浓郁的热爱与认同情感。有了这种认同,就奠定了党率领群众实现奋斗目标的情感基础。有了这个共同的信仰,“群体在这些信仰的激励下,很容易表现出极崇高的献身精神和不计名利的举动,并且它能达到的崇高程度”。[5]P15

四是简洁和通俗性。标语宣传要求以凝练的语言传递最核心的观念与信息,因而,简洁易记、通俗易懂的标语往往会收到更佳的宣传效果。这是标语口号传播的载体和受众接受心理所决定的,因为观念只有采取简单明了的形式,才容易被群体接受。更重要的是,作为政治动员和宣传的标语,“言简意赅的句子,一经懂得,就能牢牢记住,变成口号;这是冗长的论述绝对做不到的”。[6]P405井冈山行洲红军标语“无产阶级只有分了 (土地)才有饭吃有衣穿”、“拖枪投诚者赏洋三十元”、“中国共产党万岁”等都主旨鲜明、简洁通俗。

三、行洲标语的独特作用

在战火纷飞的战争年代,在你死我活的残酷的军事斗争实践中,谁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每增加一个能够直接投入一线战斗的士兵,无疑能为打胜一场战斗增加一分胜算。

但是,在部队总兵力不足的情况下,红军能够在每一个战斗机关抽出 5名士兵组成宣传队伍,为什么?这说明早在井冈山斗争时期,我们党就非常重视政治动员与舆论宣传。事实也证明,红军标语宣传确实起到了独特的政治动员效果。

首先,宣传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工农红军性质和宗旨的内容,发挥了正确的政治导向作用。通过标语宣传党和红军性质,为根据地的创建及发展在政治上创造了日益成熟的条件。从历史经验上看,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民主革命的胜利,就是中国共产党通过领导全国人民共同完成的,而农民群众愿意跟共产党走,就是他们在政治上具有一致性。正如周恩来指出的,“尽管我们二十二年斗争的很大部分时间是在乡村,在农民和部队里,但是我们的斗争是与工人阶级相联系进行的。从政治上说,是在工人阶级通过他的先锋队即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进行的。”[7]P349

其次,苏维埃政策的宣传为动员群众参加革命提供了思想保障。打土豪分田地,建立工农群众自己的政府等是苏维埃政策中的核心内容,行洲红军标语群也有相关的宣传内容。党和苏维埃政府在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实施的政策,包括推翻封建剥削制度,建立工农苏维埃政权,满足工农群众经济、政治利益诉求等,既使井冈山根据地的广大劳苦大众认识到建立苏维埃革命政权的重要性,也让他们提高贯彻执行苏维埃方针政策的自觉性,为巩固和扩大根据地、建设苏维埃政权提供了思想保障。

再次,对敌斗争的宣传极大地震慑了敌军。战争年代的实践也表明,这种对人民群众的政治动员和政治宣传,对敌人展开的宣传攻势,取得了一般的常规武器所难以取得的效果。以至于国民党方面一谈到红军的宣传兵与标语口号,就显得十分的紧张与恐惧。国民党第五师第九旅旅长王懋德曾经说,他很害怕红军的宣传标语。就像1931年江西省赤色总工会颁布的《宣传动员令》中所讲到的,“敌人说:红军固然厉害,红军的标语更厉害。”特别是这样的标语:“士兵不打士兵,穷人不打穷人”[8]P34,“欢迎白军士兵拖枪过红军来打土豪、分田地”[8]P7。他说,如果他们的士兵一旦觉悟起来,掉转枪口指向他们,“那可不得了”。

四、行洲标语的几点启示

保存在井冈山行洲村的 50多条红军标语,随着岁月的流逝,有些字迹已经逐渐模糊,但它依然一次次地点燃参观者的红色记忆,传递着中国共产党人的革命精神。这些简洁、凝练的标语,其实隐含着更为深刻的内涵。解读它们,既不需要多么丰富的政治经验,也不用凭借多厚的理论功底,只要用心,用穿越历史时空的思维去重新激活这一行行的文字,任何人都完全可以用你们“力透墙背”的洞察力,从这些文字上阅读到更多更深层次的内涵,实现让历史告诉现在、启迪未来的作用。

此外，陈桂生教授提到“教育”与“教学”含义的区别，表明教育是褒义词，其固有的意思是善的影响。但是善也是一词多义的：它同“坏”对举，为“好”之意；同“恶”对举，为“良”之意；同“错”对举，为“对”之意；同“拙”对举，为“擅长”之意；同“不满”对举，为“满意”之意等。在中国古代的儒家德治取向中，“教育”主要是为善良之意，道德人格善；古希腊相对中国人传统的“善”，又增加有“美善”“完善”的意思。故到了近代，西方新兴资产阶级要复兴古希腊文化传统，借教育使人身心既美且善，这便出现“教育”意义内涵的延伸。

(一)必须重视宣传舆论工具的建设和控制

从现存的行洲红军标语可以看出,当年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红军战士可以利用的宣传阵地,主要就是有限的纸张、土墙,当年的工具只是几支毛笔,一瓶墨水,甚至是一桶石灰水。但当年它们所发挥的作用,丝毫不亚于现代的工具与阵地。

现代信息技术革命发展速度很快,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截至 2008年,全国共有各类文艺表演团体近万家,演出经纪机构 1305个,文化娱乐场所 84356家,县级广播电视台 1969座,地级以上电台 257座、电视台 277座,公共广播节目 2436套,公共电视节目 3199套,各类广播电视节目制作经营机构 3343家,主流电影院线 34条,院线内影院 1545家,银幕 4097块,报纸 1943种,期刊9821种,图书出版社 580家,音像出版社 378家,电子出版单位 240家,出版物发行单位 12万家,印刷单位 18万家”。[9]

通讯手段的发达,宣传手段向高科技方向发展,这在极大地改变着我们的生活,也给我们的政治动员和宣传工作提出了新的挑战,特别是如何有效运用全方位拓展了的政治动员手段,如何对立体化的宣传阵地进行有效驾驭、控制,尤其值得重视。

宣传力是一个国家、政党软实力的重要指标。西方学者曾强调过一个观点,美国的国力强,强在哪里?不是航母战斗群,也不是 NMD,而是它的软实力,这就是它们的电影大片,就是 CNN24小时不间断的新闻。事实也说明,一个国家强不强大,经济总量并不是决定性的力量,还得看它的软实力有多强。所以,美国学者曾公开发表言论说:西方国家为寻求瓦解共产主义的方法,花了半个多世纪的时间和亿万美元,却忽然发现答案就在电视新闻里。这些新闻使苏联和中国人开了眼界,他们于是起来要求民主、自由。他们认为,搞军备竞赛,还不如多建电视台和电台。虽然此说暴露的只是他们的政治偏见、政治企图,但他们所强调的对宣传工具的利用、宣传阵地的占领,还是值得引起我们深思的。

(二)必须用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占领宣传阵地

当年红军战士从事的宣传与动员工作,是在国民党强大的舆论机器面前完全处于弱势的情况下展开的。但是,红军的宣传兵,仍然利用标语口号等形式,实现了宣传党的纲领、政策、宗旨的任务,有效地反击了国民党舆论对共产党的污蔑。

当年,行洲村以南是白色势力的范围,“是遂川反动民团萧家壁的天下”,行洲村以北便是红色根据地,所以,这个地方既是军事要地,也是开展对敌宣传的前沿阵地,谁占有这个桥头堡,便占据开展宣传攻势的优势。当年,在军事上发生过反复的拉锯争夺,敌我双方在宣传上也进行了激烈的争夺。现存行洲标语群旧址的一条巨幅标语:“红军是为劳苦工农谋利益的先锋队”,标语开头的第一个“红”字与后面的字体不一样,明显是经过涂改的。原来,红军离开这里后,白军来了,“红”字被改成了“国”字,白军走了,红军占领这个地方,又把“国”字改为“红”字,通过多次拉锯反复,最终被定格在“红”字上。这一细节充分说明敌我双方对舆论宣传阵地的重视。

需要指出的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在全球各类意识形态中,现在仍然处于弱势地位。西方媒体在许多领域仍然在妖魔化社会主义国家,曲解我们党的方针政策和纲领。这种攻击性的对立,不是什么不同文明的冲突就能够解释得通的,这在本质上是意识形态的对立。如何把一个既要独立谋求科学发展又爱好和平的中国宣传、推介给整个世界,让世人对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的形象有个客观公正的了解,全面科学的把握,民主友善的认同,我们的舆论机构担负着重要的责任。

(三)必须将纲领政策与实际行动统一起来

当年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军民同仇敌忾,为了把党的政策主张变成实际行动,做了大量的工作。如组建了自己的军队,建立了地方苏维埃政权,建立了自己的根据地,特别是满足了广大农民群众千百年来梦寐以求的宿愿,通过打土豪、分田地,让农民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当年,给农民以土地,就是满足了人民群众最根本的利益。

回到现实生活中,我们不无遗憾地看到,现在的政治动员和宣传也存在一些问题,如:繁琐、空洞的理论研究成风,注释真理成为研究与宣传的主要方法,反映社会主义实践、群众愿望的研究和思想观点不时地遭到阉割,无谓的空谈在一些领域成为主流,舆论宣传与现实需求形成了断裂。特别是个别地方还存在政策与现实脱节、宗旨与作风背离、宣传与群众要求相左等问题。这种言行不一必然导致消极的后果,即广大人民群众对我们提出的政策、口号持怀疑态度。

每个时期都有适应时代要求的宣传标语,但标语毕竟只是宣传的一种形式,更重要的问题还在于落实。如果雷声大,雨点小,不踏踏实实、真心实意地为民服务,再多的标语也无济于事。

(四)必须把握正确的舆论宣传导向

恩格斯指出:“一个新的纲领毕竟总是一面公开树立起来的旗帜,而外界就根据它来判断这个党。”[10]P9而政治宣传、政治动员中所使用的标语、口号就是党的纲领的外在形象,是党的纲领、政策的具体内容的展现。既表达了本阶级的利益,又凝聚了本阶级的政治意识。其导向正确,就能使大众对党的纲领、性质、宗旨、政策有科学全面的认识和了解,从而把最广泛的力量聚集在自己的旗帜下,为实现党的主张提供思想意识的保证、力量的保障。导向不正确,就会出现列宁当年所担心的事情:汽车是不是在驶向掌握方向盘的人想去的地方。正如胡锦涛同志考察人民日报社工作时所指出的,“舆论引导正确,利党利国利民;舆论引导错误,误党误国误民”。

在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时期,应该说党的纲领整体上是明确的、正确的,但也曾经出现了“左”倾错误思想。在行洲村的标语上,我们还能找出一些带有“左”倾色彩的标语如:“杀尽一切土豪及一切反革命派”,“焚烧土豪劣绅及一切反革命的房屋、匪棚”,“烧、烧、烧,烧尽土豪劣绅的房屋!杀、杀、杀,杀尽一切土豪劣绅的人!”“使小资产变成无产,然后强迫他们革命!”“一切工厂归工人”,“不烧无产阶级的房屋,只烧土豪劣绅及一切反革命的房屋”等。这些标语是“红军第四军十一师三十三团”宣传兵所写。这个团是由湘南暴动时郴州农军第七师官兵随南昌起义部队上井冈山成立红四军时缩编而成的,中共湘南特委在湘南暴动期间,针对当时湘粤军阀的“会剿”提出所谓“焦土战略”,就是要烧毁从耒阳到宜章的“湘粤大道”两侧 30里以内的房屋,在湘南要实行“坚壁清野”等等。受此影响,刚改编为红四军第十一师三十三团的原湘南农军第七师的宣传兵,在行洲也就写下了这些主张烧杀政策的标语。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标语是他们受到“左”的错误思想影响的反映。

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左”的东西也曾经给我们造成很大的危害,社会主义建设走了不少弯路,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损失,这是一个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我们要汲取这个历史教训。

总之,在党的宣传工作上,正确的舆论导向是至关重要的。这不仅是党长期执政的需要,它还是所有政治动员和舆论宣传工作所要遵循的普遍规律。

[1]列宁.列宁全集:第 25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

[2]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党史资料征集编研协作小组,井冈山革命博物馆编.井冈山革命根据地 (下)[Z].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87.

[3]邓中夏.邓中夏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

[4]列宁.列宁选集:第 1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

[5]〔法〕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 [M].冯克利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周恩来.周恩来选集: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

[8]江西省文化厅革命文化史料征集委员会.中央苏区革命文化史料汇编[Z].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4.

[9]常红,高星.文化部:我国有地级以上电台 257座、电视台 277座[DB/OL].http://news.china.com.cn/rollnews/2010-04/28/content_1848148.htm.

[10]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

An Interpretation of the Red Army’s Slogans in Xingzhou,Jinggangshan

LA IHong
(Departm ent of Teaching and Research,China Executive Leadership Academ y Jinggangshan,Jiangxi343600,China)

Slogan was an important tool of politicalmobilization and a for m of propaganda of the CPC during the struggle in Jinggangshan.W ith clear value orientation,strong pertinence and deep emotion,the Red Army’s slogans in Xingzhou,Jinggangshan played an active role in political guidance and propaganda.The use of slogan in that period still enlightens our currentwork of politicalmobilization and propaganda.

the period of struggle in Jinggangshan;Xingzhou;the Red Ar my’s slogan;political propaganda

D23

A

1674-0599(2010)04-0037-05

(责任编辑:贺文赞)

2010-05-20

赖宏 (1966—),男,江西宁都人,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教学科研部党建教学研究中心主任、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共党史和党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