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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上海戏剧》

2009-12-29夏写时

上海戏剧 2009年10期
关键词:上海戏剧学院样板戏刊物

夏写时

《上海戏剧》1979年复刊,但1978年下半年就开始忙起来了。最近我查看日记,发现原来我也曾参与《上海戏剧》复刊的筹备工作,参加过多次筹备会议。

1978年9月25日下午,相关人员讨论准备复刊的《上海戏剧》的选题,11月9日具体拟定复刊第一期的目录。以后编辑部多次会议,我均忝列末席。

1979年1月5日上午编辑部开会,分组,成立理论研究组。我的编制,是7月26日从上海剧协评论组正式转到编辑部的。此时“文革”刚刚过去,拨乱反正是头等大事,作者愿写,读者愿读,这类文章自然不少。我与郑拾风分到一个选题——评说“样板戏”。第一篇是我们二人合作的,我写初稿,他作了大幅度改动,这就是1979年第5期的《评“样板戏”》,署的是我的笔名“叶工”。由于此文为二人合写,观点免不了互相迁就,很难透彻表述个人的见解,因此我又再写一篇《列车上的一席谈——再评“样板戏”》,发表于1980年第1期,仍然署名“叶工”。此文另见《新华月报·文摘版》1980年7期。

对于“样板戏”的评论,三十年来几起几落,重读旧文,不胜沧桑之感!

《上海戏剧》复刊初期,活动较多,值得一提的有几项——

通讯员会议至少每年一次。当时的报纸、刊物通常会聘若干名通讯员作为触角,联系方方面面,有时他们的作用是很大的。

杂志社与作者尤其是青年作者的聚会,也举行过多次。1981年4月10日、11日的那次,尤为隆重,而且大家痛痛快快游了一趟虞山。

此外,杂志社还开过“戏曲与反封建”、“历史故事剧”、“历史剧”等专题小会。

杂志社与本市另两家戏剧刊物联合举办的“迎春作者茶会”,是一个“保留节目”。我以为,办文艺刊物,热热闹闹肯定比冷冷清清好。

《上海戏剧》复刊之初,主持工作的是姚时晓、何慢、郑拾风三位老领导、老专家。姚老的职务是副主编兼编辑部主任,何、郑则屈居副主任。编辑部的同事龚义江、姚征人、李葵南、王镇、陶复初、张以传等都是本行专家;于丁、马邨夫是两位“客卿”,在复刊之初贡献甚多;后来又有从上海戏剧学院毕业的陈萌萌、陆铁军这两位生力军加入,编辑部就更兴旺了。如今,姚时晓、何慢、郑拾风、于丁先后仙逝,哲人风范将永远铭刻于后辈的记忆之中。

1979到1980年,话剧《假如我是真的》的上演、出版、讨论,是中国戏剧界的大事。一出话剧,竟在文坛、政坛引起如此大的风波,肯定是当下大多数青年无法理解的。最初出版此剧的,是《上海戏剧》与《戏剧艺术》编辑部。在我记忆中,两家编辑部合作选印剧本至少有两次,一次是合印有争议的京剧剧本《恶虎村》、《斩经堂》、《四郎探母》、《连环套》,另一次则是合作出版《假如我是真的》。

随着《假》剧挨批,相关编辑部主管不能不有所检讨。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读到《上海戏剧》主管部门的上报材料,大意是“编辑部的领导同志都很忙,实际主持工作的是两个责任编辑”,也就是说,在我等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责任完全推到我和龚义江的身上了。其实,我对刊物与报纸争夺发表剧本的优先权极不以为然——那时的刊物,动作迂缓;而报纸特别是大报,则极为灵活,刊物哪是报纸的对手!果然,等到两刊将剧本印出来时,离挨批评的日子已很近了。幸好上世纪80年代初时对知识分子的态度已宽厚多了,“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一关很快就过去了。

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人们刚从捆缚中解脱出来,雄心甚大,计划甚多,我也如此。1981年秋,陈恭敏告诉我上海戏剧学院正筹备研究所,邀我参加。“研究”,美事也,我满口答应。1981年12月31日,我到上海戏剧学院报到。从此,我虽仍与《上海戏剧》多有交往,一度担任《上海戏剧》的编委,并常得到《上海戏剧》的帮助,但再也不是《上海戏剧》编辑部的一位员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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