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法律信息资源发展现状与启示
2009-11-19吴志鸿
吴志鸿
〔摘 要〕文章从法学期刊、法律网站以及法律文献的获取等方面,较为系统而全面地介绍了当前美国法律信息检索与利用的情况,以期得到一些有益的启示。
〔关键词〕法学信息资源;法学期刊;法律网站;信息检索
〔中图分类号〕D909.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821(2009)09-0211-05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Suggestion of Legal Information Resource in AmericaWu Zhihong
(Library,East China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Shanghai 200042,China)
〔Abstract〕The paper has introduced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retrieval and utilization to legal information resource in America from the law journal,legal website and document acquisition,in a systematic and comprehensive way.On this basis,the paper has analyzed the legal information development status of America to get some inspiration.
〔Key words〕law information resource;law journal;legal website;information retrieval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我们与世界各国的交流与合作日益紧密,为了尽快与国际规则接轨以及自身发展的需要,我国民主和法制化进程明显加快。对于学术界和实务界而言,从事法律工作或是法学研究时,既要立足本国,也要放眼世界,参考国外资料是非常重要且必要的,了解国际同行的研究方向和进展,学习发达国家的先进思想和理论,取其精华,为我所用。本文试图通过对美国常用的法学期刊和网站进行系统的介绍,为法律工作者和研究人员作一个资源上的导引,也期待对我国的法律信息事业有所启示和助益。
1 美国法律信息资源发展与利用现状
美国的法律体系属于英美法系(Angelo Legal System),亦称普通法系(Common Law System),“遵循先例”是一个重要原则,判例法是十分重要的法律渊源,累积法院先前所作的案例判决结果,作为日后审理案件的参考。自19世纪以来,制定法在英美法系中所占的成分越来越多,在一些经济、贸易和社会立法领域,甚至开始取代判例法的地位。因此,美国的法律文献十分丰富,且别具特色,根据法律资源自身的特点一般可分成三大类:
(1)原始文献资源(Primary Resources)。即宪法、成文法、判例法、判决先例、行政法规和条例等在实务中具有约束力的文献。
(2)二次文献资源(Secondary Materials)。包括法律百科全书、法学期刊、法律注释汇编、法律教科书、专论和专著、判例摘要等。
(3)检索工具(Research Guide)。主要是指法律引证、计算机检索系统、援引汇集等协助人们搜寻和了解相关法律文献的工具。
1.1 原始文献资源
在美国,无论是联邦还是地方政府的法律、法规以及行政命令,其出版物形式可分为两种:官方版(official code)及非官方版(unofficial code,通常是由民间商业性的出版社印行)。就联邦法律而言,联邦政府颁布的官方法典是《美国法典》(United States Code,U.S.C.)和《联邦法律汇编》(United States Statutes at large)。另2份常见的民间商业性质的联邦法出版物是西方(West)出版社出版的《美国法典注释》(United States Code Annotated,U.S.C.A.)以及律商联(LexisNexis)出版的《美国法典服务》(United States Code Services,U.S.C.S.),这2种出版物的网络版经常更新,而纸质版会用增补本(Supplements)和Pocket Parts的形式进行更新。最新的法律、重要的实施规则和总统命令及公告一般在《联邦公报》(Federal Register,F.R.)和《联邦行政法典》(Code of Federal Regulations,C.F.R.)上发表。
此外,法典的出版物还有注释(annotated)和未经注释(unannotated)2种。通常政府的出版物多半没有注释,但这也非绝对,例如国会图书馆编制的宪法汇编The Constitu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在每一条款下,有编辑们提供的分析、评论,以供读者进一步深入研究。
1.2 二次文献资源
英美法系以判例法为主,没有详实完整的各个部门法的成文法典,法律渊源分散庞杂,难以把握。因此读者想对某法律问题获得一般性了解,通常入手的方式不是直接寻找判决或法令,而是寻找二次法律文献。
1.2.1 法律百科全书(Legal Encyclopedias)
法律百科全书是一种综合性的著作,其内容只是对法律领域内的基本条目提供概论性的说明,并不展开具体分析,也很少给予评论或建议解决方案。
美国的法律百科全书按用途可分成两种类型。一种是辞典的延伸,主要收录法学基本常识,包括概念、术语、事件、历史、人物等。最有影响力的是《美国法理学第二版》American Jurisprudence,Second Edition(Am.Jur.2d)和《美国法学释义》Corpus Juris Secondum(C.J.S.)。《美国法理学第二版》,共82册,有数百个主题,包括实体法和程序法等各个法律领域,并且援引了相应的法规和判例以及重要的辅助件文献资料,对法律术语词汇都注明定义和司法解释,非常适合专业法律人士。而对于一般的读者,若缺乏相应历史和背景知识,建议使用另一本百科全书,即《WEST美国法律百科全书》(WESTs Encyclopedia of American Law.West Publishing Co.,1998。)。该书收录有4 000多条目,最大特色是设立专卷,即“法的里程碑”(Milestones in the Law),专门报道美国法律史上对社会和法学界有极大影响的著名的案例,详细介绍其有关材料,包括报告名称、出处、判决过程等。
另一种类型的百科全书注重收录法律法规文件和判例,实际上是法律信息工具书,这类百科全书的正文基本上是法规文件和案例,按主题字顺编排,会在脚注中对判例、法律、法规、命令等提供相关的资料。如美国Free公司出版的《犯罪与司法百科全书》(Encyclopedia of Crime and Justice)、还有一些专门法律的百科全书,例如保险法、公司法的百科全书。
1.2.2 法律重述(Restatements)
美国很多部门法有所谓的Restatement(重述),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二次文献,其内容是对美国各州及联邦的判例进行总结整理,以法条(statutes)的形式来表达这些判例所代表的原则(doctrines),有助于法律实务人士明确理解契约、判决和侵权行为等普通法基本原理。这些Restatement是法官判案的重要依据,许多判决都引用Restatement作为法律依据。由于重述在适用上有相当的权威性,它通常都被视为美国“法律的渊源之一”。
美国法律协会(American Law Institute,A.L.I.),是一个非盈利的民间团体。主要宗旨在于将法律体系明确化、简化,使法律更能满足社会需要。该协会发表了大量的法律重述(Restatement)和模范法典(Model Code),对于美国立法界也有着巨大的影响。由其制定的法律重述现已达到13种之多,包括代理法重述(agency)、冲突法重述(conflict of laws)、合同法重述(contracts)、裁判法重述(judgments)、财产法重述(property)、返还法重述(restitution)、证券法重述(security)、侵权法重述(torts)、信托法重述(trusts)、对外关系法重述(foreign relations law of US)、律师管理法重述(The Law Governing Lawyers)、保证法重述(suretyship and guaranty)和不公平竞争法重述(unfair competition),涵盖了除家庭和继承法之外的美国私法的全部重要领域。
1.2.3 法学期刊(Law Journals)
美国的法学期刊可以说是种类繁多、数量庞大,被美国律师协会认可的大学法学院都至少出版一份法学评论或杂志(Law Review or Law Journal),而许多法学院都有两份以上不同的法学刊物。到2003年,这些法学院共出版发行了约700份不同的法学期刊,如果包括各法律专业协会各州的律师协会,美国的法学期刊在1 000种以上。
1996年,时任耶鲁法学院法律研究讲师和图书馆副馆长的 Fred R.Shapiro,在Chicago-Kent Law Review上发表The Most-Cited Law Review Articles Revisited一文,系统全面地介绍和分析了在美国法学界较有影响力的法学刊物,提出了以引证率作为评价文献科研水平和学术影响力的重要指标。就综合性质的法学期刊而言,Harvard Law Review,Yale Law Review,Michigan Law Review,Stanford Law Review,Columbia Law Review等法学期刊排名领先,在专业门类期刊中,Law and Human Behavior位列第一,而Journal of Legal Studies则在影响力方面居首位。
使用者还可以在Westlaw的数据库中查询到美国所有与法学有关的期刊:
(1)World Journal and Law Review(WORLD-JLR)世界期刊及法律评论。收录了包括美国、加拿大、英国、欧盟在内的世界各国及地区的1 200多种法律评论。
(2)Journals & Law Reviews(JLR)美国和加拿大出版的期刊和法律评论。该数据库内容源于法律评论,具体包括法律继续教育手册、律师杂志。
(3)Legal Journals Index(LJI)法学期刊索引。该数据库内容始于1986年,包括英国、附属于欧盟法律体系下的欧洲其他国家及其各州所出版的430多种法律杂志。
(4)Law review-Pro(LAWREV-PRO)该数据库囊括了除美国律师协会及Aspen法律和经济期刊外的所有美国法律评论和律师杂志,收录的文章始于1994年。
1.2.4 美国法律报告(American Law Reports,A.L.R.)
《美国法律报告》(American Law Reports,A.L.R.)1919年开始由律师合作出版公司出版,现在由西方集团出版,是美国法律注释领域的最权威著作。由专业律师和法官撰写,对重要法律问题进行全面梳理和分析,专为解决律师实务上所遇到争议问题的判例法而整理。它由注释(annotations)和判例(cases)两部分组成。大部分的注释是针对具有争议性的法律问题,例如不同州的法院对该问题有不同看法,或者因个案事实的差异而有不同的判决要旨(holdings),在注释之下还会附上关于此议题的一个重要判决。1969年以前A.L.R.的内容一直包括涉及联邦法律问题及州法律问题的判决,从1969年开始不再收录联邦法院的判决,后者收入新出版的一个系列A.L.R.Fed.。
1.2.5 专论(Treatises)
专论(treatises)通常由资深的法学教授或律师执笔,对某个特定法律领域的所有议题做出全面详实的分析,往往也包含大量案例的citation和digest。专论的编排方式其实有点类似逐条释义书,只是美国是判例法系,因此阐述的对象不是法条,而是法律概念。许多专论还会附有引证,以供读者了解相关背景知识。
1.2.6 统一法典(Uniform Laws)
作为一个联邦国家,美国各个州之间的法律法规差异较大,且名目众多,令人难以驾驭,因此逐渐产生一种将各州法律统一化和系统化的法典编纂的呼声。1872年,各州选派3~5名代表组成了统一州法全国委员会(the National Conference of Commissioners on Uniform State Laws,NCCUSL),代表们每年聚会一次,讨论适合在各州立法的统一法典草案。迄今为止,该委员会已经通过200多项法规草案。这些法典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法律,仅仅是为各州的立法提供一个范本或参照标准,但仍为不少法官和律师所广泛引用和参考,故也被称为“标准法典”。
《美国统一商法典》(Uniform Commercial Code,U.C.C.)是NCCUSL和ALI合作取得的最成功和最重要的成果。它总共包含9个部分:(1)总则;(2)买卖;(3)商业文件;(4)银行存款和收款;(5)信用状;(6)大批转让;(7)产权证明,涉及提单和货栈收据等;(8)投资证券;(9)有担保的交易。这一法典代替了过去的一些单行商事法规,基本实现了美国州际商法在销售、票据、担保、信贷等领域的统一。要检索这些统一法典,可参考收录在Westlaw的ULA数据库中的Uniform Laws Annotated,Master Edition,此外,在Current Law Index、Legal Resource Index以及Index to Legal Periodicals类目下也分别收录了探讨统一法典事宜的文章。
1.3 美国法律文献的检索
1.3.1 引证(Citator)
在我们检索和阅览美国的法律文献时,通常会遇到各种缩略语、速记符号、专门援引的形式以及提示性的图案等,这就是引证。所谓法律引证(Citator)就是在法律文书或法学专著中,注明文中被引用法律依据或者文献的出处。法律引注可帮助使用者查询和了解所引用的法律条文、判例、证据以及他人的观点,还能增强其严谨性和说服力。美国的法律学术和实务界对引证要求相当严格,法律文书中作者所讲的每个观点或主张都必须引之有据。
美国对引证格式的研究运用开始较早,随着不断的完善和改进,目前已经形成了一套比较成熟的引证体系。1926年,当时还是哈佛大学法学院学生的Erwin Griswold,编制出版了第一版《统一注释体系》(A Uniform Citation System),之后,哈佛、耶鲁、哥伦比亚和宾西法尼亚这4所大学法学评论社的编委会又联合对这套标准进行了重新修订,并且得到了美国法律界的广泛接受和采纳,由于1991年第15版《统一注释体系》封面为蓝色,该书也因此更名为《蓝皮书:统一注释体系》(The Bluebook:A Uniform Citation System),目前最新版的《蓝皮书》是于2005年出版的第18版。
在美国,最有名的引证系统是被LEXIS收录的《谢泼德引证》(Shepards Citations),这套系统将所有公开发表的法律数据收集起来并做好索引,还注明了有关案件的相关判决、意见和法律条款,以及追录该案件后来如何被遵循、修改、限制或是推翻,这样法律工作者就能很容易地提取并援引自己想要的法律信息。此外,Shepards Citation还发行有相应的出版物,例如,《联邦最高法院判决》(Shepards United States Citations)、《联邦地方法院及高等法院判决》(Shepards Federal Citations)以及州法院及区域法院判决等等。
1.3.2 Westlaw、LexisNexis和HeinOnline数据库
毋庸置疑,Westlaw、LexisNexis和HeinOnline是美国目前最重要、最有影响力的法律数据库。这三大数据库的法律资源包括成文法、法规、案例及其他行政性资料、法律评论、法律百科全书以及报纸、专利和商标信息等,几乎囊括了所有的法律信息。它们的突出特点和优势在于:收录范围的广泛性和完整性、信息资源的权威性、数据加工的科学规范性、友好的用户界面以及人性化的服务功能。
(1)Westlaw
Westlaw(http:∥www.westlaw.com)创立于1975年,共有32 000多个子数据库,收录了包括美国在内的全球主要国家的法律信息,包括成文法、判例、国际条约等以及约1 600种法学专业期刊,平均30分钟更新1次,信息的提供相当迅速。
Westlaw提供有多种检索途径,如Find by Citation、Find by Title、Find a Database、Directory及TOC(Table of Contents)等。TOC(Table of Contents)是指通过代码缩写方式进行检索,通过这种方式检索可以很方便地检索到每一个法律文件。提供代码的有美国法律、英国法律、加拿大法律、澳大利亚法律以及中国香港法律。
Westlaw还为用户提供一些个性化的服务,其中有一项定制标签型检索界面的功能(My Westlaw),即检索界面及标签都可以根据用户要求被编辑定制,生成适合用户使用习惯的界面系统,并且可以利用Research Trail设计最佳的检索途径和方法,进行跟踪研究。此外,所收录的《布莱克法律字典》(Blacks Law Dictionary,8th Edition)也是其独有的。布莱克法律词典(第八版)于2004年6月发行。拥有43 000多个法律定义,3 000多个来自权威资料的引文,5 300多个法律术语以及法律缩写词,是法学研究者的宝贵资料。
(2)LexisNexis
LexisNexis(http:∥www.lexisnexis.com)创立于1973年,共有11 439个子数据库,提供的在线资源包括法律文献(Legal)、新闻和商业(news & business)以及公共记录(public records)三大类。其中法律文献数据库收录了包括美国在内的全球28个国家的法律信息,包括各国的法律、司法判例、知识产权文件、法律评论和专利资料等,以及约850种全球法学期刊、杂志和报告,内容主要有:
①制定法(legislation)。收录了1988年以来所有的联邦法律,包括联邦法规、联邦记录、首席检查官意见及50个州的法规。
②判例法(case law)。联邦和各州的判例法,大约有300多个案例。这里有United States International Trade Commission(USITC)和International Trade Administration(ITA)的全文案例,1970年以来最高法院的案例、1979年以来美国地方法院的案例等。
③部门法(area of law,by topic)。包括民法、行政法、银行法、破产法、版权法、国际贸易法、WTO专题等。
④法律期刊与评论(secondary legal)。法律期刊约有450多种,其中包括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斯坦福大学等著名大学法学院的法律评论。
⑤美国以外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法律文献(legal
(3)HeinOnline
HeinOnline(http:∥www.heinonline.org)由W.S.HEIN 公司在2000年推出的一个法律专题电子产品,是美国著名法律期刊全文数据库,所收录期刊大多从创刊开始,是回溯查询法学学术期刊的重要资源。现收录有近1 300种法学期刊,675卷国际法领域权威巨著,100 000多个案例,1 000多部精品法学学术专著。
HeinOnline在线数据库最常用的4个子数据库是:
①Law Journals(法律期刊专题库)。与其他法律在线数据库不同的是,HeinOnline收录内容非常完整,有数百刊种均始于首卷,而不仅仅是收录20世纪晚期出版的期刊。它还附加了OCR软件功能,帮助读者进行全文检索。
②Federal Register(联邦公报专题库)。HeinOnline收录了回溯至1936年的全部文献。
③Treaties & Agreements(条约和协议专题库)。此专题库包括所有的条约,有目前有效的条约、废止条约、即将颁布的条约等,并附加了政府文件说明其实施效果。
④U.S.Supreme Court(美国最高法院专题库)。美国最高法院的裁决作为美国法律的准则,都是在“U.S.Reports”中发布的。现在HeinOnline首次将这些文献制作成基于图像和全文检索的在线数据,供读者使用。
1.3.3 检索美国法律常用的网站
(1)官方网站
美国国会网站http:∥memory.loc.gov
美国政府印刷出版局网站(GPO)http:∥www.access.gpo.gov
美国最高法院http:∥www.supremecourtus.gov
美国司法部http:∥www.usdoj.gov
查询税收法规http:∥www.irs.gov
查询投资法规http:∥www.sec.gov www.incorporate.com
查询外贸法规http:∥tradeinfo.doc.gov
此外,可经由http:∥www.loc.gov/rr/news/fedgov.html获得美国各个政府部门网站的链接。
(2)法学院网站
在美国,共有210多所法学院拥有自己的网站。这些网站专业性和学术性较强,而且非常实用,不仅可以检索到原始资源和二次资源,通过它的链接可迅速查询到更多的其它法律信息。
康奈尔大学法学院http:∥www.law.cornell.edu
纽约大学法学院图书馆http:∥www.law.nyu.edu/library/
弗吉尼亚大学http:∥www.law.virginia.edu
南加利弗尼亚大学的法律期刊网站http:∥lawweb.usc.edu/library/journals/journals.html
(3)综合性网站
FINDLAW搜索引擎http:∥www.findlaw.com
谷歌搜索引擎http:∥www.google.com
纽约时报网站http:∥www.nytimes.com/
世界在线法律(World Law Free Online)http:∥www.worldlii.org
2 美国法律信息发展对我们的启示
一个国家法律信息的发展与其法律制度和信息化进程息息相关,也和该国的新闻出版、学术自由、司法独立等有着很大的联系。通过以上对美国法律信息资源的介绍,我们感受到,这些年来,我们在法学期刊以及法律网站的建设上取得了一些成绩,也积累了一些宝贵的经验,但比较之下,还是存在着不少亟待解决的问题:
从法律文献的出版情况来看,美国的新闻出版自由度很高,而且非官方的出版物较之官方的在质量上更胜出一筹,他们坚持以用户需求为第一的服务宗旨,提供周到全面而又颇具个性化的服务内容,一般都拥有一批忠实的读者群。反观国内的法律出版物,品种上还不是很丰富,出版时间上相对滞后,内容上也比较单一,且剔旧更新不是很及时。尤其是受我国出版体制的制约,一本刊物要取得ISSN号限制还很多,致使很多高品质的学术刊物只能以“以书代刊” 的形式发行,其中以法学类的品种最多,达到70余种,这些法学集刊大多由法学界的著名学者担任主编,其学术影响和辐射力在业界不容小觑,是非常有价值的学术资源。
在法律文献的编排体例上,我们可以发现,美国的法律条文多采用按主题编排的顺序,把法案中的每一法条依据所属的专题和细分类目编号依次列出,其最大的好处在于把适用于某一专题的全部法律规范集中在一处,便于人们一次性检索出所需的相关法律文件。而我国的法律文献多采用按年代顺序编排,随着法规条文不断增长,查询的难度可想而知。此外,我国虽然也有一部分出版物按照主题编排的,但是我们目前尚没有一个统一的法律主题词表,因此这部分文献也仅仅是按法律的大类目作一粗略划分,还未细致到把每一法律条款的内容按所涉及的主题来编排的程度。
在数字化法学信息资源方面,美国的Westlaw、LexisNexis和HeinOnline以丰富的法律信息资源、强大的检索功能及完善的服务体系堪称法学数据库中的典范。相比之下,我国的法学数据库普遍规模较小,收录范围仅限于中文法律信息,没有形成规模效应,组织架构、功能服务方面还有待完善,虽然能够提供法律文献检索的网站不少,但真正形成鲜明特色、拥有较高知名度的还是很缺乏的,因此我们要从文献提供的广度和深度,以及个性化增值服务上着手,摆脱低水平重复建设的局面,整合现有资源,打造出若干在国际上有影响力的法学数据库。
参考文献
[1]林燕平.法律文献检索:方法、技巧和策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
[2]罗伟.法律信息发展的基本因素:以美国为例[J].法律文献信息与研究,2008,(1).
[3]罗伟.美、英、日法律引注体系简介及统一中国法律引注体系的几点建议[EB].http:∥article.chinalawinfo.com/ArticlezDetail.asp?ArticleID=42891,2009-02-04.
[4]陈志雄.如何搜寻美国法?美国法学资料检索系统及重要法学期刊论文概述[J].月旦法学杂志,2008,(10).
[5]苏建华,邹育理.国内外法学数据库的比较研究——透视我国专业数据库建设存在的问题[J].现代情报,2008,(5):79-81.
[6]赵红.美国和英联邦国家在线法律信息资源的获取与利用[J].法律文献信息与研究,2003,(3):7-14.
[7]封丽霞.法典编纂论——个比较法的视角[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
[8]Julius J.Marke,Richard Sloane & Linda M.Ryan,Legal Research and Law Library Management(Revised Edition),American Lawyer Media/Law Journal Presss,2006.
[9]Carol M.Bast and Susan Harrell,Has The Bluebook Met Its Match?The ALWD Citation Manual,92 Law Libr.J.337,339(2000).
[10]林国彬.Westlaw法学资料库查询方法[J].月旦法学教室,(73).
[11]http:∥www.westlaw.com[EB].2009-02-06.
[12]http:∥www.lexisnexis.com[EB].2009-02-06.
[13]http:∥www.heinonline.org[EB].2009-02-06.
[14]王名扬.美国行政法[M].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5.
[15]杨玉圣.值得关注的学术集刊现象[J].云梦学刊,2004,(4).
[16]苏力.从法学著述引证看中国法学——中国法学研究现状考察之二[J].中国法学,200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