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加里·斯奈德的诗禅意趣

2009-10-16李顺春

疯狂英语·教师版 2009年4期
关键词:斯奈德诗歌创作加里

李顺春

摘 要:加里·斯奈德自幼便与禅宗结下了不解之缘,终生身体力行,笃信禅宗。他不仅是一位现代化的隐逸诗人,而且吸收和借鉴中国禅宗思想,内化成其自身的禅宗观,并以此来观照人生、社会和世界。禅宗是他的生命之源,也是他翻译和创作之源。本文从禅本义的角度探讨了斯奈德的寒山译诗及其诗歌创作的诗禅意趣。

关键词:加里·斯奈德;寒山译诗;诗歌创作;诗禅意趣

[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831(2009)08-0145-4

Abstract: Gary Snyder forges an inseparable bond with Zen at an early age, and begins his lifelong practice with the profound belief in Zen. Not only is he a modern recluse poet, he also absorbs and learns from the thought of the Chinese Zen, thus forming his own concept of Zen, which he employs to observe and reflect life, society and the world. So to speak, Zen is the source of his life, his translation and creation of poetry. In the original perspective of Zen, this article explores the Zen spirits of Snyders translation of Han-shans poems and his own poems.

Key words: Gary Snyder, translating Han-shans poems, poem creation, Zen spirits

1. 引言

禅宗的宗旨在于明心见性,彻见心性的本源。而禅宗所蕴含的对人本性的关怀以及由此而生发的处事方式、人生追求、直觉关照、审美情趣、超越精神等,都凸现了人类精神澄明高远的境界。英国历史学家阿尔诺德·汤因比(Arnold Toynbee)说:“20世纪最有意义的事件之一,也许是佛教到达西方。”(转引自张弘,2002:10)而佛教中的禅宗最具吸引力,对西方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加里·斯奈德就是受中国禅宗哲学思想影响最大的诗人之一。他一生都和禅宗结下不解之缘。少年时,在美国西部荒莽山地的生活为他参禅悟道种下了禅根;青年时,在森林的劳作使其朦胧中渐悟禅宗之意蕴;大学时,对禅宗的体悟促使其前往日本修学禅宗;参禅悟道后的斯奈德回美国西部过着“现代隐士”的生活。不仅如此,他还将禅宗思想和精神融入其寒山译诗和诗歌创作中。本文拟探讨他寒山译诗的禅悦境界及其诗歌创作的禅悦观照等方面的内容。

2. 斯奈德寒山译诗的禅悦境界

寒山诗注重在山水自然中直觉悟道,将禅悟体验转化为禅悦的境界。寒山诗就是寒山禅宗精神的体现。禅宗精神乃是一种超越精神,超越现实矛盾、生命痛苦,追求思想解放,心灵自由。斯奈德虽热爱东方文化,醉心禅学且亲身体验山野生活,对寒山情有独钟,但其译文仍烙上了他本人的禅悦意趣,也体现出一种禅悦境界。

1958年,斯奈德在《常春藤》杂志发表了24首寒山译诗,后辑入《砌石与寒山》(《Riprap and Cold Mountain Poems》)出版,渐开寒山之风。诚如区先生所说,斯奈德寒山译诗的“影响最深远”(1994:33)。

第一,斯奈德结合自己在山野莽林的生活经历去阐释和翻译寒山诗,不仅再现了原诗的禅意禅趣,也创造性地融入了他自己对大自然的感悟,并开始了他将佛禅与生态融合的努力。美国文学评论家格雷(Timothy Gray)认为,斯奈德译寒山诗时揉进了他本人在加州山岭中的生活经历与想象,其译诗不仅字面精确,而且是寒山的中国禅境及山魂与斯奈德本人的山野经历的结合(转引自Murphy,2000:62)。

Rough and dark—the Cold Mountain trail, / Sharp cobbles—the icy creek bank. / Yammering, chirping—always birds / Bleak, alone, not even a lone hiker. / Whip, whip—the wind slaps my face / Whirled and tumbled—snow piles on my back. / Morning after morning I dont see the sun / Year after year, not a sign of spring.(Snyder,1965:45)(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淅淅风吹面,纷纷雪积身。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寒山诗开篇就把读者带入一个自然幽静的境界,再以轻细的鸟鸣声反衬出山路的清幽,复以动态的风、雪凸现诗人隐者的形象,迎风踏雪而来,山路顿时充满了生机,最后以诗人超然物外之心情作结。斯奈德把自己的高山经验渗入寒山文本之中。在译序里,他就承认笔下的“寒山”是西埃拉山“一样的荒莽,一样的瑰美”(赵毅衡,2003:160)。寒山诗中的“杳杳”,指山路深暗幽远,被译成“rough”(崎岖的);“落落”言涧边寂寥冷落,被译成“sharp cobbles”;“冷”指阒静无人,实则描述一种清幽淡远的心境,而被译成“icy”;“风吹面”乃是一种陶然忘我之境,被译成“Whip, whip—the wind slaps my face”(风抽打我耳光),“whip”则是用鞭子抽打的声音;“纷纷”形容雪花飘撒飞扬,被译成“whirled and tumbled”(飞旋的、翻滚的)。寒山诗平和而安静,而译诗却“严苛的、具有侵略性的”,“斯奈德把寒山安宁与镇静的心境换掉了……而这种心境必然是源自他自己在山中的生活经验。”(钟玲,2003:140)因此,这首译诗充满了斯奈德在北美山脉中的生活经验,也反映了他对荒野的认识。

第二,在译诗中,斯奈德融入自己对禅宗的理解和感悟。他根据自己对禅宗的理解阐释寒山诗的禅境禅意,充分再现了他对禅宗精神的追寻。在《人问寒山道》一诗中,斯奈德把“寒山”理解为心中的“佛”,因此把“似我何由届,与君心不同/君心若似我,还得到其中”直译为“How did I make it? / My hearts not the same as yours / If your heart was like mine,/Youd get it and be right here.”

寒山诗物象叠加,交相辉映,诗境生发,禅机顿生。为充分体现禅思韵味,斯奈德采用意译法,创造性地将中国古典诗歌和禅宗文化融入译诗中。第15首中的“一道将一德”被译为“One the Way and one its Power”;第16首中的“量道知轨则”被转换成“You know it might happen to you”;第17首中将“平生随缘过”中的“缘”对译为梵语的“羯磨”(karma);第20首中的“君诗无道理”的“道理”被处理为“The Basic Truth of Tao”。斯奈德用自己对禅宗的领悟来诠释和翻译寒山诗歌,凸显了其所理解的禅宗精神。

第三,斯奈德不仅创造性地用本土文化再现寒山禅宗精神,且在译诗中体现其本土意识,既融入其“野性”,同时体现其对地方感的关注。

区先生认为,斯奈德所受到的中国文化影响都可在美国文化传统中找到相似或对应的因子。斯奈德强调本土意识也同样如此(1994:33)。24首译诗中处处可见他自己的“身影”。在译序中,斯奈德称寒山为“衣衫褴褛的中国隐士”,并说寒山诗充满道、儒和禅宗思想。他在序末说:“他们(寒山和拾得)变成了神仙,现今人们有时候还可以在贫民区、果园、流浪者聚居的丛林中和伐木工人的帐篷里与他们不期而遇。”(Snyder,1965:33)寒山本人的言行举止就是禅宗精神的一种自然流露,他衣衫褴褛,避世隐居,远离尘俗,超凡脱俗,追求心灵和精神的宁静,返归纯净清明。斯奈德在译寒山诗歌时,将自己的禅宗观和地方感融入其中。

斯奈德将“时人见寒山,各谓是风颠……为报往来者,可来向寒山”译成“When men see Han-shan / They all say hes crazy./…All I can say to those I meet: / ‘Try and make it to Cold Mountain.”(ibid.: 60)“寒山”既表地方也可表心境,斯奈德将表示地方的“寒山”译成“Cold Mountain”,可见他特别强调地方感。斯奈德将寒山诗“欲得安身处,寒山可长保”译成“I wanted a good place to settle: / Cold Mountain would be safe.”(ibid.: 41)译诗强调一个可“忘却来时道”、怡然自得的幽居之处,呈现出人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地方感。他还将“重岩我卜居”译为:“In a tangle of cliffs I chose place.”(ibid.: 38)“卜居”之处即寒山。寒山诗进入“寒山”后,呈现逍遥自得的心境。

3. 斯奈德诗歌创作的禅悟观照

禅宗为斯奈德提供了观物认知的哲学基础,并融入其诗品之中,构成了他简朴而隐含禅意玄机的独特诗风。可以说,禅成为一种强大的力量,它在斯奈德后期的诗作中处处可见(马克·本德尔,1986:54)。斯奈德在诗歌创作中以其自身的禅悟体验和禅宗精神来观照人生、社会和世界。

斯奈德诗歌体现的言语道断、不立文字是其对禅宗义理的追求,而其诗歌语言的现量境显现了他不容情尘计较而直契本来面目的禅悟关照。

禅宗提倡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因为佛学最精微深刻的义理乃在语言文字以外的“第一义”,这是不可言说的。禅宗语言试图将人引向对绝对、超越对象的思考,这就决定了禅宗语言“不立文字”的必然性。语言是生灭法,是相对意识的产物,而真如本体和禅悟之境则是绝对的。因此,要契真如,就必须离相、离境,无念、无心,离四句、绝百非。三界唯识,万法唯心,故无法也无需言说,因为默即语,语即默,语默不二。

在诗集《僻乡》(《The Back Country》)的第二辑《远东》(《Far East》)中,斯奈德发现了未受西方逻辑污染的意识中心——人的本性。在那里不需要言语,即所谓言语道断,不立文字。他指出“自然本身那里没有词语,没有我们熟悉的规则,它是佛教研究的领域,我们无法探讨它:因为它不涉及我们能够探讨的东西。自性不生不灭,生死不过是宇宙大化的自然流程。”“超乎人类的无语界,就是以自然为自然的世界……在这个境中没有文字。”(转引自Kherdian,1965:15)然而,禅宗如无语言文字,则难以化道众生,故语言文字仍不失为开示众生悟道的方便法门。无语也不成诗,所以斯奈德说:“适当地运用语言等智力工具是可以的,但滥用这些就孩子气了。”(转引自Batman,1980:275)

《根》:“走过未,挖瓶/这松软的灰土/锄柄短/而白圣长/手指深插到土中搜寻/根,拔出来;仔摩,/根是强壮的”。斯奈德虽未作出任何明晰的解释,但诗中物象一切现成,是原真的、即时呈现的、未经逻辑理性干预的境界。诗歌所体现的是“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的境界。

斯奈德在诗歌中以无住生心对自然景物作直觉的关照,以体证遍布宇宙的真实性。他不为境所转,而是保持心灵的空明与自由,生发出水月相忘的审美观照。

《龟岛》(《Turtle Island》)中的《松树冠》(《The Pine Top》)一诗:“在蓝色的夜里/微霜,天空散着微光/月儿明/低垂的松冠雪蓝/融入天空,霜,星光/靴响嘎然/兔的足迹,鹿的踪影/我们怎能知道。”前六行景物自然呈现,蓝色夜空笼罩着淡淡的雾气,月光洒满清辉,平添一层朦胧之美。松冠上一层薄霜,在蓝天映衬下,月光呈现出一抹淡蓝色的弧线,融入背景之中。和谐静谧,朦胧虚幻,意境优美。第七行空山不见人,只闻“靴响嘎然”,自我融于自然之中,幽寂而虚静。“靴响嘎然”与“兔的足迹,鹿的踪影”呼应,人与有情众生和谐共存,人与物同一。“What do we know”末用句号,体现主体超脱自我,以素心感应和接受自然理趣。不用思虑、不落言筌,能闻所闻双泯,能觉所觉荡然一空,空与觉性浑然一体,臻圆明之境。消除了二元意识,主体与客体、能知与所知消泯,脱落尘情俗垢,一片澄明纯净。

禅宗认为,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随流认得性,无喜亦无忧。心感受外景时,须保持澄明平静;流动时则须保持幽玄微妙。如此,方能心随境转,而又能超越其境,随流时仍保持心的虚明本性,最终获得超越忧喜的安详与宁静。《八月中旬于苏窦山守卫台》中的自然景物一一呈现,显露真心自性,清虚而灵妙光明,圆满而常住不变。“我已记不得读过的书”,自我消融于宇宙万象之中,消泯了知见,在大自然中欲辨已忘言;最后,自我也融化在山雾蒙蒙之中——身与物化、物我同一。我化入大自然的宁静与肃穆中,心智融化在谷雾蒙蒙的空气中。在自性的本源境界里,心物一元,虚明澄湛。

在《皮由特涧》(《Piute Creek》)中,“山峰连绵、重叠/盘根错节的树/挤在狭小的石缝间。/一轮巨月照临一切……”连绵重叠的山和盘根错节的树浑然一体,而“照临一切”之月充盈大地。“文字与书本/一如泻下高岩的山溪/在干燥的空气中消弭/清澈凝神的心/不沾他义/寓目即真。”这与禅宗“目击而道存”的直观认知方式相呼应。泯灭了理性思维,复归真朴,“不沾他义”,了无挂碍地接受自然事物,做到心虚纳万境。诗人最后看到“月光中一星闪/滑入雪山之阴/在那难以察觉的幽僻处/雄狮或小狼冷傲的眼睛/看我起落浮沉”(Snyder,1999:400)。泯灭自我意识,融入自然万物。自然是他,他就是自然,他与自然互为观照,而“雄狮或小狼冷傲的眼睛/看我起落浮沉”正是诗人融入自然而后借自然反观自我所得到的直觉感悟。

斯奈德还将禅宗思想融入诗歌创作,并与其生态意识、环保思想相结合,修正了禅的出世避世态度。他一直寻找与大自然和谐的生活方式以挽救人类,而形成一种深深介入社会斗争的生活态度,一种努力让诗歌来把人类社会与大自然相结合的文学观(赵毅衡,2003:330-333)。禅宗思想和生态意识的结合是在龟岛上生存的首要原则,也是斯奈德创作《龟岛》的出发点。诗集《哈得孙鹬》(《The Hudsonian Curlew》)便是这种结合的最好体现。诗中描绘了人与其他动物的相互联系,禅宗思想和生态思想交互隐现。第一部分写海滩各种鸟和平有序地生活着。第二部分写杀鸟和吃鸟,刻画了扒毛、剖鸟和炖鸟的全过程,表现了吃鸟的神圣和敬畏。同时,诗人以小“我(I)”出现在各种鸟儿云集之地,人是在找食物的另一种动物,小“我”表明了在相互联系的网络中所处的位置,也承认其他生物的存在与佛性,于是,禅宗和生态联系就回答了他在《初到日本》(1956)中的“在这食物网里我究竟在哪儿”的提问。第三部分写第二天凌晨只看见三只鹬在海滩上左顾右盼地踱着步。诗的主题是“杀”鸟,却充分反映了诗人的禅宗——生态思想,表达了食物网的规律和“吃”与“被吃”的神圣。

斯奈德的盖娅假说(Gaia hypothesis)认为,地球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并注重万物间无碍而融通的关系。“因为山中无日月”,光与云的交替,浑沌的完美,庄严壮丽的“事事无碍”,互相交往,互相影响(转引自Barlett,1981:147)。他认为,“生态系统里的珠网式的联系的空灵意识告诉我们,没有整体的自我就没有自我的实现,整体的自我就是整体的事物。”(转引自Snyder,2000:189)《初到日本》(《Japan First Time Around》):“盐—藻—鲱鱼—渔民—我们。在吃。”(转引自Yamazato,1991:235)这些词连在一起,表明事物相互联系而成一整体。他认识到禅宗与生态共有、所有的事物都相互联系的世界观。他认为,人就是在太阳、水和树叶交互的生物圈里产生的一种动物,高度发展,能使用工具;人必须认识到其他生物的命运应得到尊重;在生物社区里,人类应表现出温柔的一面。

4. 结束语

斯奈德的寒山译诗不仅再现了寒山的禅宗精神,而且将其自己对自然、人生和世界的禅悟体验融入其中,体现了他自己的禅悦境界。而他的诗歌创作则凸现了他独特的诗歌风格和禅宗精神。其诗歌语言体现了自然界中一切事物的活泼自性,揭示了不容情尘计较而直契本来面目的禅悟观照;在对自然景物作直觉观照时,不为外景所转,始终保持心灵的自由澄澈,进而生出水月相忘的审美体验;禅宗与生态、环保相结合而形成了他的生态观和环保观,可以说,斯奈德诗歌的价值和意义在于其完美的生态风格,追求同大自然的同一,关心文明和进步。因此,斯奈德对中国禅宗思想的吸收和借鉴渐渐内化成其自身的禅宗观,并成为他观照人生、社会和世界的基本态度和视角。他译诗中的本土意识,诗歌创作中的生态思想和环保意识等不仅继承了禅宗基本内容和精神,而且发展和丰富了禅宗的内涵和外延,也促进了中美两国文化的交流和发展。

参考文献

Barlett, L. The Beats: Essays in Criticism[M]. London: McFarland, 1981: 147.

Batman, A. Gary Snyder[A]. Greiner, D. J. (ed.). Dictionary of Literary Biography[C]. Detroit: Gale Research Company, 1980: 275.

Kherdian, D. A Biographical Sketch and Descriptive Checklist of Gary Snyder[M]. Los Angeles: Berkley, 1965: 15.

Murphy, P. D. A Place for Wayfaring: The Poetry and Prose of Gary Snyder[M]. Corvallis: Oregon State University Press, 2000: 62.

Snyder, G. Riprap & Cold Mountain Poems[M]. San Francisco: Grey Fox Press, 1965: 45, 33, 60, 41, 38.

Snyder, G. The Gary Snyder Reader: Prose, Poetry and Translations 1952-1998[M]. Washington: Counterpoint, 1999: 400.

Snyder, G. Look Out: A Selection of Writings[M]. New York: New Directions, 2000: 189.

Yamazato, K. How to be in this crisis: Gary Snyders cross-cultural vision in Turtle Island[A]. in Murphy, P. D. (ed.). Critical Essays on Gary Snyder[C]. Boston: G. K. Hall & Co., 1991: 235.

马克·本德尔. 操斧伐柯取则不远——奈德受中国文化影响初探[J]. 韩冀宁译. 广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6(1):54.

区. 加里·斯奈德面面观[J]. 外国文学评论,1994(1):33.

张弘. 跨越太平洋的雨虹:美国作家与中国文化[M]. 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2:10.

赵毅衡. 诗神远游:中国诗如何改变了美国现代诗[M]. 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160,330-333.

钟玲. 美国诗与中国梦[M]. 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140.

猜你喜欢

斯奈德诗歌创作加里
“疯狂的石头”: 美国商人如何靠它净赚百万
那个微笑点亮生命
“懦弱”的纳粹士兵
密西根州州长第六次率团访华首度携手底特律市市长聚焦汽车创新与底特律复兴
戴望舒诗歌创作的独特性略析
偏爱这不息的变幻
真正的胜利者
浅论龚自珍诗歌中的爱国主义
空间性、时间性与栖居:论加里·斯奈德的非美国、非史诗巨作
喝到世界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