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邓小平提出的“要精,要管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原则
2009-10-12秦晓华
秦晓华
摘要:重视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邓小平作为我们党的第二代主要领导人,不仅将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作为党的理论教育的重中之中,而且提出了“要精,要管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原则,为我们在新时期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树立正确的马克思主义的学风,具有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邓小平;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原则
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最根本问题是学风问题,实际上也就是如何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根本态度问题。在1992年初的南巡讲话中,邓小平说:“学马列要精,要管用。长篇的东西是少数搞专业的人读的,群众怎么读?”“我的入门老师就是《共产党宣言》和《共产主义ABC》。”“我读的书并不多,就是一条,相信毛主席讲的实事求是。过去打仗靠这个,现在搞建设,搞改革也靠这个。我们讲了一辈子马克思主义,其实马克思主义并不玄奥。马克思主义是很朴实的东西,很朴实的道理。”[1]“要精,要管用”思想是邓小平对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经验总结,也是中国共产党开展思想理论教育的根本原则,更生动地体现了邓小平的中国式思维特色。
一、“要精,要管用”原则的科学内涵
“要精”,指的是“精髓”和“精通”。所谓“精髓”,就是指“精神实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体现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的精髓。因此,“学马列要精,要管用”首先就是要掌握马克思主义理论中这个最根本的观点和方法。从这个意义上讲,“精”包含了少,但又不等于少。所谓“精通”,是指对马克思主义进行深刻的研究,通过学习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观察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讲,“精”不是浅尝辄止地学习,不是死记硬背个别词句。因此,“学马列要精,要管用”是强调掌握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精髓,同时,精通它们的精神实质和理论体系。所谓“管用”,就是能解决问题。马克思主义是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统一,它不但能教会人们如何去认识世界,而且还能告诉人们如何去改造世界,即“管用”,这是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我们要把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用于指导本单位、本部门、本地区的工作实际;用于指导自己的工作、学习和生活。同时,马克思主义是发展的理论,必须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与具体的实际相结合,创造性地发展和运用马克思主义,才能正确地指导实践。
学马列“要精”和“要管用”是相互联系、互为条件的。只有做到“精”,才能掌握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和方法,才能用这些原则和方法指导实践,解决问题;只有把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用实践来检验理论,才能分辨出哪些是基本原则和方法,才能真正达到 “精”。
二、“要精,要管用”原则的辩证关系
“要精,要管用”不仅有丰富、深刻的科学内涵,而且相互之间有密切、有机的逻辑关系。邓小平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了阐述:
1.“要精,要管用”原则与理论和实际的关系
首先,邓小平特别强调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重要性。他认为,如果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不同实际情况相结合,就没有生命力。[2]他指出,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必须根据现在的情况,认识、继承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理论,通过实践发现真理,又通过实践证实真理和发展真理,这就是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历史逻辑。他强调,马克思主义理论只有联系实际,才能正确地指导实践,接受实践的检验,并在实践中不断得到发展,也只有这样,马克思主义理论才是最有生命力和战斗力的。
其次,邓小平认为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必须做到依据事实,解决问题。在谈到如何回答个别人对中国社会主义事业存在疑虑的问题的时候,他说:“我们不能拿空话而是拿事实来解除他们的这个忧虑。”[3]邓小平还明确指出,我们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时也“一定要联系实际。”[4]同时,在联系实际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时候,还必须要找出新办法,解决新问题。这是因为“我们现在所干的事业是一项新事业,马克思没有讲过,我们的前人没有做过,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也没有干过。”[5]这样,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就会存在很多新问题,“新问题就得用新办法。”[6]因此,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中,必须联系实际,找出新办法,解决新问题,才能把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讲得透彻,用得灵活。
最后,邓小平强调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必须要反对主观主义倾向。邓小平认为,反对主观主义就是反对教条主义和反对经验主义。文化大革命时期和文革结束后的头两年,由于复杂的社会历史原因,在宣传学习毛泽东思想的过程中,党内出现了严重的教条主义。学习毛泽东思想,只学“老三篇”或“老五篇”,或者把毛泽东思想简单化、庸俗化、宗教化。为此,邓小平严肃地指出,“毛泽东思想是个思想体系”,必须完整而准确地理解毛泽东思想。同时,邓小平认为,进行毛泽东思想教育不能忘了马列主义,“老祖宗不能丢”。忘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就失去了科学性。因为毛泽东思想从根本上讲就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的继承和发展。他强调,相对于毛泽东思想而言,马克思列宁主义就是“最根本的东西”[7]。离开了这些“最根本的东西”,毛泽东思想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2.“要精,要管用”原则与坚持和发展的关系
学马列“要精”,就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 “要管用”,就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发展马克思主义。邓小平强调:“绝不能要求马克思为解决他去世之后上百年所产生的问题提供现成答案。”[8]发展,既是对马克思主义个别过时论断的扬弃,也预示着将要实现的理论上的突破和飞跃,还包括提出科学地认识和正确解决现实中存在的新问题。邓小平指出:“现在我们还是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这里有继承的部分,有发展的部分。我们建设社会主义,准确地说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样才是真正地坚持了马克思主义。”[9]“要精,要管用”的思想,实质上就是坚持与发展相统一的思想。
这一思想运用到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时,邓小平强调要深切体会、独立思考。主体能否做到深切体会,学习的效果有明显的差异。能深切体会的,就能深刻地认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并能自觉运用这些基本原理指导实践。相反,认识就很肤浅,无法正确地指导实践。
如何才能做到深切体会呢?邓小平认为:首先,必须反对形式主义和庸俗化、简单化的错误做法;必须纠正浅尝辄止,学而不思的学习态度;必须剔除脱离实际、死记硬背的恶习。其次,必须联系中国的革命历史。[2]中国革命的历史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并指导中国革命走向胜利的历史。把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和中国的革命历史联系起来,才能使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再次,必须与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相结合。只有学习大量的科学文化知识,我们才能增强深切体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能力;只有深切体会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我们才能用科学文化知识正确地指导实践。最后,必须要努力培养独立思考的精神和能力。拥有独立思考的精神和能力,才能使我们不受外界舆论的干扰,不被传统的认识束缚,才能发展马克思主义。
3.“要精,要管用”原则与学习和探索的关系
“要精,要管用”,绝不是说要少读书,而是要反对脱离实际,读死书的书呆子作风。邓小平要求我们要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和方法,结合不断变化的实际,寻求解决问题的新办法。如果不学习,不读书,就不可能掌握马克思的基本原理和基本方法。邓小平强调,必须要对广大人民群众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而且还要根据教育对象的实际,进行创造性地教育。这一思想主要体现在进行毛泽东思想宣传教育中。邓小平指出,宣传毛泽东思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是要费尽革命家心血的崇高的创造性的科学工作。”[2]要完成这项工作,光靠照抄、照搬旧书本是不行的,因为社会形势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宣传工作也要根据变化改变宣传形式;光靠“填鸭式”的灌输毛泽东思想的基本原则也是不行的,因为我们的宣传对象是具体的,各有各的特点。机械的、简单化的教育方式不能正确的宣传毛泽东思想,甚至会损害毛泽东思想。因此,邓小平指出,学习宣传毛泽东思想,首先要反对“把毛泽东思想用的庸俗化,什么东西都说成是毛泽东思想。”把毛泽东思想当作万金油,到处套用,是教条主义的做法,是违背毛泽东思想的。
其次,学习宣传毛泽东思想必须反对不根据宣传对象的实际情况进行因材施教的做法。在宣传毛泽东思想的时候,我们应该考虑宣传对象的特点和实际,不同年龄、不同文化层次、不同工作性质的宣传对象要采取不同的宣传教育方法。否则,不仅不能正确地宣传毛泽东思想,而且会误人子弟,给社会主义事业带来危害。因此,政治理论工作者一定要深刻认识自己的历史使命,真正做到深入专业、深入实际,进行调查研究、力戒空谈。
邓小平关于学习马克思主义“要精,要管用”的思想,充满了中国式的思维特点。几千年以来,以务实为特征的儒家思想已成为中国人的传统思维模式,深深地影响了中国人的思维模式和行为准则。“要精,要管用”的思想既是对中国传统思维的继承,也是基于现实的需要。在这五个字中,精确地概括出了理论与实践、坚持与发展、学习与探索的关系。它不但为马克思主义政党进行思想理论教育指明了方向,而且也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宝库增添了新的思想理论成果。
参考文献:
[1]邓小文选(第3卷)[G].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82.
[2]邓小文选(第2卷)[G].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42,381,180,181.
[3]邓小文选(第3卷)[G].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11.
[4]邓小文选(第3卷)[G].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44-145.
[5]邓小文选(第3卷)[G].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58.
[6]邓小文选(第3卷)[G].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60.
[7]邓小文选(第3卷)[G].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83.
[8]邓小文选(第3卷)[G].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91.
[9]邓小文选(第3卷)[G].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