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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法治,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等

2009-04-29

理论与当代 2009年2期
关键词:改革开放

江平在2008年12月15日的《北京日报》上撰文指出:关于法治,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第一个是人治和法治的问题。制约我们没有很快发展的有两个因素。第一个对权力要加强制约监督,或者说只要有权力的地方都要监督;第二个问题就是现在社会上有许多潜规则、土政策。潜规则后面都是利益,利益后面肯定都是腐败,第二个是集权和自治层面也有两个因素需要很好地解决。第一个就是政府职能的改变,政府必须是有限政府。国务院制定了10年的行政纲要都在朝着这方面来做;第二个是怎么推动社会自治。30年来最大的自治是国有企业的改制,那么,大学能不能真正做到自治?如果大学一切都被行政资源控制,怎么发展?社会团体最典型地体现了社会的权利,谁来治理环境?当然首先是政府。但是政府有多少人来管呢?靠个人,个人有多大的能力?治理环境就是要靠众多的社会团体,公益性的社会团体,包括福利的、救灾的、环保的、科研的等,都应该逐渐发展起来。第三个是在私权和公权的问题上,现在也有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公权对私权“显性”的侵犯仍然非常多,我们的法律讲了为公共利益需要私权作出牺牲的时候要补偿,第二个问题是“隐性”的侵犯。我们知道社会里有两种产品:私人产品、公共产品。过去私人产品极度缺乏,现在搞了市场经济。什么都多了。但还有另外一种叫公共产品,教育、医疗是公共产品。社会保障制度、福利是公共产品,甚至包括我们的博物馆、图书馆都是公共产品。但是我们的农村能不能得到国家更合理的、更好的、更便宜的教育、医疗的服务?这是政府的职能。最后,人权入宪是非常了不起的一步,但也要承认我们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不断完善,包括政治体制改革,我们还有许多要做的。

少数人的权利也应保护

在2008年第5期的《随笔》上刊登了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钱理群题目为《当今中国青年和时代精神》的演讲,他说:我们这个时代需要并正在形成三大精神:一是以生命至上为核心的仁爱精神,二是以多元社会、文化并存为核心的宽容精神,三是以社会参与和承担为核心的责任意识。这同时也是对我们自己的要求:要学会关爱,学会宽容,要有责任感。这里,我想对“宽容”再多说几句,大致有三点意思。其一,我们是一个有13亿人口的大国,人多势众,唯其如此,我们就一定要宽容对待异己者,不要以势压人。不要咄咄逼人。要习惯于有人对我们指指点点,提出质疑、批评,要习惯于被人误解、猜疑,以至反对,对这些异己者的声音,要择其善而听之,其不善者则不听之,但不必作过激反应。其二,还要有自我反省的精神,不要自以为是,自以为真理在握,要学会在和不同意见的论争和自我质疑中探索真理。其三,任何时候都不要忽视个体,要保护少数,要注意尊重和保护少数人保留自己不同意见的权利。我们这个国家太容易形成“多数暴力”,我们自己也很容易在集体有意识与集体无意识,在群体意志和所谓“宏大叙事”面前,放弃自己的独立思考。一个健全的社会,任何时候都不能只有一个声音;我们要学会和与你想法不一样的少数人对话。

“民”的变迁

常青在2008年12月:2日的《北京日报》上撰文指出:“民”的概念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它的变迁,打上了太多太多的历史烙印。在数千年的中国封建社会中,“民”与“官”始终对立而生。官是“高官”,民却只能是“草民”。新中国成立后,“人民”真正当家作主。改革开放前后,有关“民”的词汇,深深留在中国人记忆中的是“农民”和“市民”。虽然两者都属“人民”,但在物质和精神上的差距却有十万八千里。改革开放30年,中国社会发生了深刻变革,“农民”从被束缚了数千年的土地上解放出来。迅速融入市场经济的洪流。“农民”身上的“自卑”渐渐隐退,“市民”头上的“自豪”也光环不再。原来的“市民”变成了“城镇居民”,进城务工的农民工在许多地方也被命名为“新市民”。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深入和资本市场改革的深化,20世纪90年代初期,中国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群体:“股民”。他们的出现,极大地改变了中国的经济生态。另一个应时而生的词汇就是“网民”。他们通过网络发表意见、监督投诉,促进与推动了中国政治文明建设进程。近年来,“公民”一词在中国政治生活中越来越受到重视,而普通百姓“公民”意识也正在不断复苏和强化。一个“民”的变迁,勾画出中国数千年历史的发展脉络,展示出新中国30年改革开放的伟业丰功。

坚持以人为本是对改革开放的最好纪念

王石川在2008年12月21日的《中华工商时报》上撰文指出:30年的改革开放何以取得如此卓著的成就?是人!是人的解放!有人感叹:回首改革开放30年。最深刻的变化在于人,最根本的实惠归于人,最强大的动力赖于人。斯言诚矣!追昔抚今,感慨万端。一方面我们固然要看到改革开放的盛大景观,另一方面更要正视现实困境,日前,《人民日报》刊文指出,历史的发展从来不是一条直线。30年改革开放成就举世瞩目,但在贫富差距、城乡差距、劳动就业、社会保障等方面也存在不少困难和问题。希望在于,从当初“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到如今“既要做大蛋糕,又要分好蛋糕”,更加注重公平正义、加快促进社会和谐,我们对于人的认识日渐丰富,对于如何以改革推进人的全面发展体会愈益深刻,“以人为本”成为我们社会的核心价值和国家理念。在进一步改革中解决改革存在的难题,出路在哪里?依然是从人出发,从人的本性出发,从人的个性出发,从人的人性出发。换言之,不能以牺牲人的健康换取经济的一时发展,不能让公权力动辄侵犯私权,不能让既得利益集团继续吞蚀公共利益。不能让法制成为公权力的私器。同时,发挥人的主导作用,赋权于民、还权于民,让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和监督权不止写在纸面上,还落实到每个细节当中。改革未有穷期,以人为本没有穷期,重新从人出发,是对改革开放30周年最好的纪念。

问政于民不能有问无答

据2008年12月20日的《新京报》载文指出:胡锦涛在“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3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说:“坚持问政于民、问需于民、问计于民,既通过提出和贯彻正确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带领人民前进,又从人民的实践创造和发展要求中获得前进动力。”“问政于民、问需于民、问计于民”这“三问”的发出,指明了执政党对自身执政理念的升华与发展。应该说,我们下采民意的工作从来没有中断过,不论是频频召开的各种听证会,还是各级政府的关于政策实施的意见征求,都是渐成规模、渐成习惯。但是,我们也从中不难发现一些不甚符合潮流的声音。比如,有些政府部门仅仅把听证会当成一种具文,结果民意不但没有真正进入决策的考量过程,反而成为政策背书的砝码。这显然不符合“三问”的精神。还有一些地方政府对民意的“问”流于表面,把这种流于表面的民意征集结果,当作政绩上报,只

有问卷的调查而没有解决与回复的结果。如此一来,“问政于民、问需于民、问计于民”,就成为粉饰其政绩的装饰品。这显然是违背了“三问”的精神。须知,没有结果的问,会削弱公众对政府征求民间意见诚意的信任。因此,在“三问”之后,一定要有相应的“三答”,才能真正从人民中汲取到智慧。从执政者主动“三问”到民意有效“三答”,这种良性的机制之建立,是改革开放继续深入的强大动力。

考试市场产业化成为犯罪温床

佳琳在2008年12月17日的《北京青年报》上撰文指出:从2001年全国经济技术资格考试命题组成员李栋泄题案,到今年国家一级建造师执业资格考试的泄题事件,近年来,各类考试泄题事件屡屡发生,其根本诱因是利益驱动。某媒体公布的“考研辅导班”调查显示,170万的考生中85%报班,其中92%的花费在500元以上,仅“考研”就有数亿元的“蛋糕”等待瓜分,更不用说考托、考G、考四六级、高自考、司法考试等成百上千万的“考试大军”买资料、报辅导班的巨额利益。而作为辅导老师出场的专家学者们,出场费一般一节课都在几千元到万元不等,这还只是普通辅导课的标价,一旦出现特殊的“辅导”,那费用就要翻倍。纵观逐年上升的泄题事件,首先是许多知识分子不懂法,其次是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元的讲课费诱惑巨大。管理机制与供求关系挂钩,成为一些人为追逐利益不惜违法犯罪。

保增长不能“打乱杖”

汪晓波在2008年12月14日的《文汇报》上撰文指出:“保经济增长”将成为一段时间里最为迫切的政策目标。保增长究竟意味着什么?对此,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给出了清晰的答案:要着力在保增长上下功夫,把扩大内需作为保增长的根本途径,把加快发展方式转变和结构调整作为保增长的主攻方向,把深化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提高对外开放水平作为保增长的强大动力,把改善民生作为保增长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这就意味着,保经济增长必须要和扩大內需结合起来,坚持扩大内需为主和稳定外需相结合,进一步增强抵御外部经济风险的能力。同时,保增长也远远不止于单纯的GDP的增长,还包含着经济结构的调整、经济模式的转型,保持增长速度要和提高质量效益相统一。另外,保经济增长,必须着眼于长远去解决体制性矛盾,如深化行政体制改革,建设一个高效、透明的服务型政府,着力解决涉及群众利益的难点熱点问题,完善收入再分配制度的改革,努力提高民众的收入水平等。保增长迫在眉睫,但一定要注意不能“打乱仗”。此时,有必要提醒一些地方不能趁机盲目行动,将以前被宏观调控抑制的项目纷纷重新包装上马,要坚决防止高耗能、高污染、低水平重复建设,绝不能降低工程质量,绝不能搞劳民伤财的“形象工程”和“政绩工程”。保增长任务重,但决不等于草率决策。经济学家、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成思危最近对地方上的18万亿元的刺激方案提出批评。他算了一笔账,无论是从银行储蓄的数字,还是政府财政的现状看,18万亿元的方案都显得过于庞大,难以实现。这其中暗含着的意思,还是一些地方救经济心切,很有可能就顾不上可行性研究和科学决策了。这就要求,在保增长中,要更加自觉地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

提倡讲短话、明白话、管用的话

李景田在2008年12月15日的《学习时报》上撰文指出:一个时期以来,我们有些领导干部、专家学者的报告、讲话,学术会议上的发言,报刊上发表的文章太长,动辄几万字,一讲几个小时。不少讲话、文章故弄玄虚、晦涩难懂。有的讲话和文章倒是好懂,但大都是现成的套话、空话,没有多少实际內容。不少同志对此颇有反感。我建议,提倡讲短话、讲明白话、讲管用的话。第一,讲短话。用最短的时间,最短的语言,把你要说的深刻道理说明白,这是要真功夫的。学问越深的人,讲话越凝练。翻来覆去,老怕人听不明白,其实是自己没搞明白。所谓“书越读越薄”,就是这个道理。因此,讲话、写文章,要多一点含金量,少一点水分。第二,讲明白话。现在报刊上发表的不少理论文章、学术报告,让人听不懂、看不懂,概念堆砌,词语生涩,水平不高却又故作高深。其实,大学问家,大理论家,讲的话都通俗易懂。把最复杂的道理,用最浅显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是讲话、做文章的最高境界。任继愈先生可以说是大学问家,他的文章不少人都读过,语言平白。娓娓道来,但道理深刻。把话讲明白,这个要求不能说是太高吧!第三。讲管用的话。现在有些讲话和文章,真是天衣无缝。但都是套话、空话,照抄照转文件上的话、报纸上的话。你还真挑不出错误来。但就是不管用,没有针对性。讲话、写文章要开门见山,你想说什么,直接就说,这有多痛快!

重塑敬畏:紧迫的道德建设

张西立在2008年12月11日的《社会科学报》上撰文指出:不久前发生的令世人震惊的“三鹿婴幼儿奶粉”事件以及山西襄汾垮坝事故,不过是以较为极端的方式再次暴露出当代中国社会肌体上存在的一个深层痼疾,即社会转型期敬畏之心的普遍缺失。人要有所遵循,必要有所敬畏。人类在远古时期就有对图腾的崇拜和对禁忌的恪守。善恶标准、行为规范作为约定俗成的产物,反映的是长期以来特定社会生活实践的经验教训,它告诉人们做人的基本规范和生活的基本道理,具有历史必然性和普遍约束力,人们对其必须有所敬重,否则,言行必将失范,社会也难以维系。作为社会关系的总和,一个人可以不信仰宗教,但不能没有敬畏之心。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伴随国家发展战略的转变以及主流意识形态的转型,原有价值观和道德观的权威性和公信力有所降低,新的适应时代要求的社会价值体系尚在建构之中,这种态势,使一些人缺失信仰层面的敬畏之心。针对现状,我们应从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实际出发,更加注重人文关怀,引导人们从对终极价值追求的高度培养和树立现代敬畏意识,着力建设与传统文化相承接、与市场经济相适应、与时代特点相协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道德体系。

中国人权状况处于历史最好时期

据2008年12月10日的《光明日报》报道:近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任王晨接受了《人权》杂志专访,他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各个方面都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其中最深刻的变化是人的变化、观念的变化,是人的生活水平和尊严、价值的提升。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中国人权事业已经取得了历史性进步,中国人权状况正处于历史上最好时期。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权领域的一个突出进展是,突破了将人权视为资产阶级口号的“左”的思想束缚,确立了人权观念在中国社会政治生活中的重要地位。特别是中共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提出了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和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大战略思想,将尊重和保障人权作为其中的重要內容。2004年以来,“尊重和保障人权”先后载入《宪法》、国家“十一五”发展规划纲要和

《中国共产党章程》。这说明,中国对人权问题的重视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受自然、历史、文化和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影响和制约,中国的人权发展还存在许多问题和困难。继续加大力度促进和保障人权,仍然是中国政府和人民的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

交锋三十年,四次大争论

马立诚在:2008年12月12日的《中国经济时报》上撰文指出:我认为,综合起来看,改革开放经历了四次比较大的争论。第一次是1978年前后,争论的中心议题是:要“两个凡是”还是要改革开放?第二次是1992年前后,中心议题是:要计划经济还是要市场经济?第三次是1997年前后,中心议题是:私营经济是祸水还是活水?第四次是2004年以来至今,中心议题是:改革开放是不是搞错了?第四次大争论,激烈程度比前三次有过之而无不及。争论的不是枝枝节节,而是一个根本问题。这个争论,是“左”的人物挑起的。虽然十七大对这个问題给予了回答,但“左”的人物仍不服输,继续猛烈挑战。他们主要是利用了改革开放当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如贫富分化、腐败等大做文章,全面否定改革开放。这一点,颇迷惑了一些人,因此不能回避。我写《交锋30年》这本书,就是以这四次大争论为框架展开的,我在各地演讲这四次大争论时,得到了听众普遍认同。大家觉得,改革开放的确是一次又一次战胜了旧思维、旧势力以及“左”的阻碍,才得以前进。

年终检查别成公害

万润龙在2008年12月25日的《文汇报》上撰文指出:岁末年终,不少基层干部诉苦说:检查太多,分身乏术,却不知所忙为何。一位办公室干部举例:现在机关都是无紙化办公,所有材料都在电脑里。但各种各样的检查团到局里的第一件事几乎都是检查纸质文本,询问的差不多是两个同样的问题:这一年下了多少文件?做了哪些工作?为了能够通过检查,只好把所有文件从电脑里打印出来,复印若干份放在检查组人员座位前的桌上。“其实,他们到了也就是翻一下,根本不会认真去看。”为了能在检查中过关,还要在检查团到来前向基层单位下发同样的检查内容,汇集整理成文。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既于事无补又无益于民,自己深受其害又为害下属,迎来送往间还增加了宴请、送礼等滋生腐败的环节。这样的检查,其实已经是一种公害。

2009年中国经济大势展望

高远至等在2008年第24期的《半月谈》上撰文指出:应对“前所未有的挑战”,把握“前所未有的机遇”,2009年,中国经济将交出怎样的一份答卷?不平衡,新一年经济前低后高。国际金融危机使我国经济受到强烈冲击,面对这种形势,中央政策及时作出了反应,出台一系列措施扩大投资以弥补外需下滑。专家们普遍预计,2008年四季度、2009年一二季度,经济增长仍然乏力,到2009年下半年将会逐渐恢复。更坏的情况即使出现,也有“招数”应对:中央预算稳定调节基金尚有盈余,明年加大投资会有一点赤字,但不算多,还可以继续扩大;利率和存款准备金率都还有下调的空间。促消费,给增长一个稳定的支点。过度依赖出口,是我国经济增长的一大隐患。为缓解当前的困难,为经济发展长远计,启动国内消费必须动真格的。此前,国务院发布扩大内需的十条措施,最近又研究部署了促进房地产市场健康发展的政策措施,鼓励和支持住房消费。除此之外,专家还建议,对汽车消费应该给予更多鼓励。这一建议得到了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李毅中的呼应。他透露,有关部门正在进行调查研究,鼓励低排量车的生产和销售。如购买1.6升以下排量的轿车,将适当减免一些购置费。调结构,储备增长的动力。经济一旦调整,一批企业必然遭到淘汰,这其中主要是发展不好的企业。这对优质企业来说,是一个发展壮大的机会,而对整个经济来讲,则是调整升级的机会。李毅中说:“国际上原材料价格、设备价格大幅度下跌,经济低迷的时候,可以在技术改造上加大投入,迎接下一个景气周期。这样可以很快收回投资,这是我们多年来的经验。”

深化改革的突破口在哪里

周方在2008年12月26日的《羊城晚报》上报道: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会长高尚全近日就深化改革问题回答了记者的提问。记者:30年改革为中国带来了巨大成就,但是也存在一些不公平问题。有人说改革前半截是“仇富”心态盛行,后半截是“仇官”,这两种不同的现象是否是改革的必然产物?高尚全:我们要高度重视贫富悬殊逐步拉大的事实,这是改革过程产生的问题,但不是必然的,是因为体制和法制不完善、不健全造成的。这些问题必然要通过改革来解决,特别是关于“权力市场化”、“权力私有化”、“权力期权化”等行政性垄断的问题。深化经济体制改革,必须以打破行政垄断为突破口。记者:您认为怎样才能打破目前的行政垄断呢?高尚全:第一,实现国有垄断企业股权多元化,允许非公有制经济进入垄断行业参与市场竞争。第二,推行“阳光政治”,鼓励社会公众参与讨论和舆论监督。国有垄断行业是特殊利益最为集中的领域,在股权多元化改革中,势必会引发新一轮的利益博弈,有可能出现新一轮的利益瓜分。对此,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方案公开,程序公正,社会参与,媒体监督,“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第三,破除行政权力的垄断,必须转变政府职能。近些年来,在传统意识形态的保护下,强化了特殊利益集团的合法性基础,致使深层次的改革推进缓慢,甚至出现了一些体制复归的现象。政府的直接干预渗透到微观经济活动的诸多方面,不仅包括垄断行业的生产经营全过程,甚至涉及到已经市场化的竞争性产业。这种行政权力的滥用,为政府官员的腐败行为提供了制度土壤,加剧了收入分配不公的格局,导致政府的公信力下降。为了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问题,政府必须转变职能,凡是市场主体有能力做好的事情,尽可能地将权力归还给市场主体,政府的主要职责是为市场主体创造公平竞争的环境。

催生中国特色的研究成果

据2008年12月27日的《文汇报》报道:复旦大学教授邓正来在复旦大学作题为《高等研究与中国社会科学的发展》的演讲,他说:中国社会科学必须从西方思想的支配下解放出来,主动介入全球话语权的争夺。在我看来,这种“知识转型”至少要求中国社会科学要实现两个“根本性的转变”:第一,要从那种因“西方化倾向”导致的“中国之缺位”中解放出来,重新“找回”或“发现”中国。这里的“中国”不是意识形态视野中的中国,也不是中国传统知识视野下的中国,更不是西方知识视野下的中国,而是当下的中国。这就要求我们:必须从西方社会科学理论的非反思性的盲目追随者,转变为反思性的、自主性的思想者,从不关心中国文化身份、政治认同的思想者,转变为直面中国文化与政治需求、直面中国经验、直面当下中国实践的思想者。第二,要从那种“唯学科化倾向”导致的“肢解化的中国”申解脱出来,用问题导向的、综合性的交叉学科或“无学科性”研究去解释处于变革之中的整体性中国。我们迄今所有的社会科学学科事实上都是按照西方的学科体系建立起来的。但是,这种“唯学科化”倾向所造成的危害是显见不争的:原本作为整体研究对象的中国,被这种“唯学科化”“肢解”成了一个个孤立且互不相干的局部。在我看来,只有实现上述两个“根本性的转变”,中国社会科学才能在根本上产生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社会科学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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