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歌行进唱大风

谢昌余

一口气读完长篇报告文学《跨越梦想》，心潮起伏、思绪联翩。这是一部新世纪中国西部能源工业和平崛起的时代颂歌，这是一部中国大西北开发与建设取得突破性进展的世纪凯歌，这更是一部中华儿女为实现祖国强盛、民族复兴而谱写的一曲英雄奏鸣曲，是在科学发展观指导和运用下挥洒泼墨而绘就的一幅壮丽画卷，这是一部中国西部工业凯歌行进的大风歌。读完这部作品，给人以豪放慷慨、气势如虹的感觉，它使人有一种纵横捭阖、大开大阔、如临波涛汹涌、巨浪滔天的壮阔大海的印象。因此，我想用几个“大”字来概括我的读后印象。

首先想要说明的是，这篇报告文学的成功，与它题材的选择有着十分重要的关系。我不是“题材决定论”者，但在文学创作中，题材的选择绝不可小视。鲁迅在给沙汀、艾芜谈小说创作的通信中，曾说过这样一段深刻的话：“选材要严，开掘要深，不可将一些琐屑的没有意思的事故，便填成一篇，以创作丰富自乐。”报告文学作为文学创作的轻骑兵、突击队，与题材的选择似乎更有着一层天然的十分密切的关系。在我的印象中，文学史上一些影响巨深至大的经典性作品，如约翰·里德的《震撼世界的十天》，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又名《西行漫记》)，都与他们所描写的对象、所选取的题材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跨越梦想》亦是一样。如果没有长庆人、采二人艰苦奋斗、科学创新所创造的辉煌业绩，如果没有长庆人、采二人的雄心气魄、崇高品德、精神气质，任你有生花之笔，鸿鹄之志，也很难写出如现在这般气势恢弘、波澜壮阔的报告文学佳构。所以我要说这篇报告文学的成功，首先是长庆人、采二人的成功，当然作者的努力，作者的辛勤劳动，也功不可没。

现在就让我讲讲我读后的初步印象，也就是我前面所说的几个“大”。

一、大气魄。这部作品，大处着眼，大处落笔，全景描绘，宏观概括，可谓气势如虹、气壮山河。横向看，它从世界能源开发和发展现况，讲到中国，讲到西部，讲到长庆西峰油田的勘探、开发和建设以及它在石油工业史上的创新和创造；纵向看，它从历史上影响颇巨的两次石油危机以及它对世界经济、世界政治和国际形势的影响冲击，讲到中国面对两次危机的策略和应对，纵横捭阖、挥洒自如地展开叙述和描写，使人对这一世界领域的重大问题，既能宏观把握，又能微观审视，的确堪称大气魄。这是开发建设的大气魄，也是反映描绘的大气魄。

二、大视野，大眼界。站在西部，放眼全球，立足现在，放眼未来，观察当今，追溯历史，可谓视野开阔，眼光深沉。从开发建设、经济社会发展讲，它把工业生产，农业生产，企业发展与地方经济繁荣，物质生产，知识生产综合起来，归纳分析，相互比较，可谓全面深刻，宏观把握，微观透视。从能源建设发展，经济建设发展、科技进步，科学发展观讲，它把最新的人类发展观念、社会发展理念，如和谐社会、以人为本，科学管理，人文关怀，环保意识，合作共赢、资源节约，低耗高能等等。联系成一个整体对社会进行观照，对世界进行观照，对中国石油长庆西峰油田勘探、发展、建设、管理进行观照，真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堪称大视野，大眼界。

三、大境界。诗歌讲境界，词作讲境界，人的精神气质讲境界，作为人类精神文化结晶的文学更要讲境界。但境界有大小之分，高低之分；有雄浑豪放、低沉狭小之分。从文学上讲，雄浑豪放可贵，低沉婉约也同样可贵。但从整体文学景观上讲，二者要有一种平衡，要有一种和谐，偏于一种，失却平衡，文学整体景观就显得不和谐，不美观。境界还要与时代，与社会阶段，与描写的题材相谐调，否则，也会给人以不美、不和谐的感觉。以当下的文坛看，小女人、小小生、小情感、小风波、小恩爱、小故事，似乎显得多了一些，泛滥了一些，在有些“才子”的笔下，仿佛一个喷嚏、一声叹息、一次无意间的眼神流盼，似乎都可以敷衍成一篇洋洋大观的“艺术佳作”，我对这种现象实在不敢恭维。《跨越梦想》对这种精致入微、玲珑小巧的东西似乎来不及把玩，也不屑于把玩。它以壮怀开阔的胸襟，着眼于豪放深沉，雄浑壮阔的境界，它描写的是速度、规模、力量、气魄、憧憬、遐想、土地的神奇，精神的超越，是发展、奋斗、成功、奉献，攻坚啃硬，进取拼搏，是超越历史，超越自己，是重新认识社会，重新认识历史，重新认识自然，重新认识自己。读这样的作品，它给人的感觉是豪情满怀，气壮山河，胸襟开阔，精神振奋，它使人对现实充满自豪，对未来充满希望，它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精力为之一勃。它与前述文坛上的某些“小”景象恰成鲜明对比。

四、大胸襟。《跨越梦想》描写的是中国，是西部，是长庆西峰油田，是西峰油田的勘探、开发与建设，但它眼睛看的，胸里装的，却绝不仅仅是中国，是西部，是西蜂，而是全球，是世界，是整个人类社会；《跨越梦想》反映的是现在，是今天，是发生在眼下的活生生的现实，但它的眼界，它的胸怀，容纳的却是上下几千年，纵横几万里，是历史，是未来。历史的发展，现在的发展，未来的发展；西部的发展，中国的发展，世界的发展；人与人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今天与昨天，现在与未来的关联，都在它的胸中装着，都在它的关怀之中，这就是大胸襟。

五、大画面，群英谱。文学作品要有画面，有背景，有人物；没有画面，没有背景、没有人物的作品，是难以让人触摸，难以让人感动和欣赏的。《跨越梦想》是有画面的，它是大画面；《跨越梦想》是有背景的，它是大背景；《跨越梦想》是有人物的，它塑造的是大写的人，是新型的人，是英雄的人，是群体的人，但又是有个性，有特色，给人以鲜明印象的人。与一般人物塑造有所不同，《跨越梦想》的人物塑造还有自己的特色，自己的独特手法。也许是题材和体裁的决定和影响吧，《跨越梦想》对人物的塑造不是那种多侧面、多角度，通过详细描写而形成的，而是通过写意的，大笔涂抹的，抓住人物性格中最具特色、最突出的部分，点睛而成，写意而成。它们既是具有共同特色的英雄群象，又是各有自己特色的生动感人的英雄形象。试以作品中提到的几个突出人物，来谈谈我的读后印象。

胡文瑞。这个16岁戴上铝盔的石油工人，靠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苦干、实干，靠他执著不移的石油情结，由基层班组长而厂长，而局长，而到长庆油田的最高领导，他的成长是有代表性和典型性的。一篇《庆一井铭》的哲理深沉、文采斐然的铭文，“三个重新认识——重新认识鄂尔多斯盆地，重新认识低渗透，重新认识我们自己”的哲学理念，在西峰油田开发管理中提出的“两新”、“四新”、“三支”、“一配”的原则，已经使这个哲人型企业家的印象，在我们的脑子里抹不掉了。

王道富。这位儒雅博识，严谨务实的企业家，他按照“把西峰油田建设成中国陆上低渗透油田现代化开发的一面旗帜”的主张，提出的加强干部队伍的思想建设、作风建设的“八项主张”，以及他重视企业文化建设，把文化看作是“企业核心竞争力”的论断，是足以见出这个有睿智思想和智慧的领导人，是个绝不同于过去的、现代化的、新型的企业家。

高静乐。采油二厂厂长，“西峰模式”的实践者、领导者，“只要用心，就能做好”理念的提出者，他的身上积淀着民族的美德，中国革命的传统美德，又融铸着最新的现代化企业家的突出特点，和蔼谦虚，睿智多思，敏于思考，勤于实践，敢于挑战，充满激情的性格特点，以及他那种重视人才战略，着眼未来发展的企业领导者的气魄，将他列为当今企业精英人才谱，毫无愧色。

此外，还有一系列的英雄人物，如绿色油田的具体景观设计者张则栋，他那种实干苦干、勤于思考、勇于负责、一丝不苟的作风和品德，使人很难淡忘；采油二厂安全总监魏致宏，为检查“三相分离器”试用出现故障，忍着难以忍受的气味，冒着可能窒息的危险，奋不顾身钻进容器几进几出的勇于冒险的精神；普通采油女工李芳，为维护国家财产，保护企业利益，勇敢与不法盗油分子搏斗，临危不惧，正气凛然的英雄气概；认真负责，钻研技术，处处留心用心的巡井车组长章继远；在平时工作中以党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具体体现共产党员先进性的产能项目组副经理李占营；用青春和汗水在普通采油女工岗位上书写亮丽石油人生的孟亚莉，等等，等等，都以突出的性格特点，高贵的道德品质，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说，这个大画面，群英谱，是这部长篇报告文学的又一特色。

这部《跨越梦想》，经半年多采访调查，六易其稿，数月伏案，取得目前的成绩是令人钦佩的，但并不是没有缺欠和需要进一步打磨修缮的地方，研讨会中刚才几位同志指出的缺陷和不足，我都完全同意。在进一步的阅读研讨中，我将注意探索研究这方面存在的问题，提出个人不成熟的浅见，以期得到进一步的修改完善。

责任编辑 辛晓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