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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谋杀案(四)

1995-12-30

祝您健康 1995年10期
关键词:勤杂工帕蒂莎菲

管明兰晓愚编译

清晨7点,波士顿约瑟夫医院迎来了新的一天。男护士特伦特今天来得特别早,他在外科休息室换上白大褂,对着镜子,伸展四肢,对自己的身材颇为自得。这个肌肉发达,看上去就是好惹是非的家伙,亚麻色头发平滑地梳向后脑,蓝眼睛充满凶光,左眼下留着一块伤疤。这块伤疤是他在圣地亚哥酒吧间里被别人手里的啤酒瓶弄出来的。

休息室里飘散着浓浓的咖啡香气,上夜班的护士和几位医生、勤杂工正聚集在此,他们马上就要下班,眼下没有什么急诊,而白天的一切准备工作均已停当。人们在轻松的气氛中交谈着什么。

特伦特穿过休息室。来到手术区。黑板上写着全天的工作日程。他暗自高兴:今天有好几例病人需要手术麻醉。他径直来到中心供给室。通常在这交接班的时间内,这里没有人。他快步走入供给室,走到麻醉剂柜子前,拿出一支装有30毫升0.5%麻醉剂的瓶子,与口袋里事先备好的药剂调了个包。他暗自庆幸自己又一次得手。这就像士兵安置定时炸弹一样,令他又兴奋又快活。在接下来的一整天中,他始终焦急地等待着什么。每当有护士从手术室出来,他都盼望能带来特别的消息。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到下午交接班的时间,他决定再冒一次险,去供给室换回那瓶麻醉剂,以免发生意外后他无法亲自取走那只空瓶而留下把柄。他闪进供给室,确认四下无人,便打开药品柜,迅速取回那瓶“宝物”,并把原来的药剂放回原处。正当他大功告成,抽身回步之际,突然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位高个儿金发女郎。

这位女护士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需要帮忙吗?”“噢,不。”特伦特脸上一阵发烧,忙说,“我把五号房手术后剩下的药剂送回来。”护士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朝他上下打量。特伦特趁机看清了她的胸前标牌,她叫莎菲。于是,他故作轻松地说:“一天总算过去了。我得去喝几杯啤酒。再见!”说罢,他与女护士擦肩而过。走出去20米,他又回过头,发现莎菲仍在警觉地注视他。“他妈的,这一定是引起她疑心了。”他暗中叫苦。推开旋转门,外面是外科休息室。休息室的公布栏上写着莎菲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原来她是医院垒球队队员。特伦特急忙抄下对方的电话号码。因为他知道他必须采取有效措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杰弗利告别凯莉后,并未回来,而是住进了一家小旅馆。他仔细地研究了克里斯的笔记后,发现一个引人注意的细节,即当初克里斯是从一支装有30毫升的麻醉剂中抽出2毫升作试验注射,这时病人出现了异常反应。而杰弗利为产妇作的试验注射则一切正常。原因是他用的是一支单独的2毫升药剂。帕蒂的恶性反应,是在他注射了一瓶新开的30毫升麻醉剂后产生的。这不仅说明污染源都来自30毫升的药剂,也解释了为何克里斯的病人比帕蒂多活了一周的原因——因为帕蒂的注射量更大。

杰弗利感到眼前一亮,心中豁然开朗。他在被审时根本就没有掌握这些关键性的细节。一旦上述假设得以验证,那无疑将能挽救自己的名誉和事业。但这一系列的调查取证应从何入手呢?他首先感到有必要对局部麻醉的病理学作一番研究,这需要得到帕蒂的全部病理报告;其次,那个标量为0.75%的空药瓶是怎么回事也要搞清楚。

这时,他心里产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回到波士顿纪念医院去,亲手取得第一手资料。但怎样才能不被别人认出来呢?思前想后,他决定前去应聘医院的勤杂工。因为除了医生,只有这些人能够自由出入各个房间而不引人注意。主意既定,他立即付诸行动。他剃去蓄了多年的胡子,把棕色的头发往后梳,使前额更显宽阔,他又戴上一副宽边眼镜,这简直就使他变成另外一个年轻了许多的人。

他在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先赶往市内的图书馆。在图书馆里,他搜寻了许多相关资料,终于弄清了克里斯笔记上反复出现的“尼古丁”“蕈毒碱”等字样的含义。原来这些都可导致人体神经系统的运行受到刺激、阻碍,产生像帕蒂那样的症状。笔记上还说明死者的病毒报告呈阴性,也就是说麻醉剂中的污染物不仅仅是尼古丁,而很可能是一种混合物,而且,它的剂量不大,烈性却很强。那么,这究意是一种什么物质呢?

杰弗利从图书馆出来,已是午夜。街上已空无一人。他搭乘有轨电车返回下榻的旅馆。途中他反复思考前往纪念医院的行动计划。做勤杂工自有许多便利之处,但应聘时必须出示有效的身份证和社会安全号码,自己去哪里搞这样一套新的证件呢?(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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