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与重构

摘要：古典园林作为人类文明的重要遗产，重视“咫尺乾坤”的意境构建与知觉体验。古典园林空间转译可引发系列空间思辨，是建筑学教育的重要议题。数字化时代，古典园林转译教学面临诸多新挑战，教学内容与教学组织需要及时更新。首先，构建多维的空间认知路径，利用网络平台、航拍测绘、扩展现实技术等强化体验与感知；其次，打破“线上-线下”“集中-分散”等壁垒，发挥多元信息渠道优势，引导自主学习创新；最后，采用模块化思路组织教学，形成6个教学模块、5种教学方式、4个主题授课、3个交流环节，以提高教学的适应性与可控性。

关键词：古典园林；认知；重构；转译

中图分类号：TU02-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2909（2025）01-0169-09

基金项目：中国建设教育协会教育教学科研课题“以竞赛为切入点的建筑学‘布扎’式特色培养体系构建”（2021154）

苏州园林作为中国古典园林的瑰宝，其空间、环境、意境的构建，以及对形、量、质①的合理把控与有机组织，蕴含着深刻的精神内核。随着对现代城市地域特色消失、人文内涵丧失等问题的反思，人们尝试从传统空间原型与地域文化中汲取营养，涌现出了一系列有关空间转译的研究（图1）。近年来，针对古典园林的空间转译训练，成为建筑学教育中的重要组成部分[1]。由于古典园林的转译以空间的体验与感知为基础，教学面临着时间、空间等方面的挑战，需要分析教学主体、教学组织的新特征[2]，对认知体验、转译重构等环节进行适应性构建。

一、古典园林的转译

在近20年的研究中，园林转译领域逐渐形成了“意境”“空间要素”等研究热点（图2），为古典园林转译过程中系统讨论原型提取、功能重构、形式再现等内容提供了思路。

（一） 原型提取：从景观意境到空间建构

古典园林对意境的追求与表达，使中国园林在世界各类园林里独树一帜。构建空间转译路径需要提取空间原型，对建筑要素进行拆解分析，以全新的眼光审视园林意境的构成，研究其空间要素的限定与组织规律[3]。

（二） 功能重构：从生活空间到公共空间

古典园林经历了从私宅到公共旅游景点的转变，在空间主体基本不变的条件下，空间与人的行为相互协同，体现了古典园林空间对功能转变的适应性。可以从常见的城市功能切入，进行空间构建训练，引导学生从生活中获取类似功能的空间读本，强化对“空间-行为”的理解。

（三） 形式再现：从构成样式到空间要素

空间形式的转译涉及现代结构体系下的空间建构，需要剥离建筑样式的表象，关注空间关系的再现[4]。转译古典园林的空间形式，需将建筑空间拆解为不同层级的限定要素，并结合流线路径对其空间层次和逻辑序列加以解读。由于古典园林的建筑受到技术及礼制的限制，多以木结构为主，转译时需避免传统材质、形式、符号对空间研究的限制，可采用框架结构，强调空间的组织与限定。

二、转译中的古典园林空间思辨

（一） 空间与意境：空间载体与文化内涵的归一

1.地域特色的文化自觉

费孝通先生提出文化自觉理念，强调在全球一体化背景下重视地域传统的传承②，该理念对城市设计、建筑设计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古典园林的魅力，不仅体现在物质空间的有机秩序，还体现在内在的文化支撑。深入解读古典园林的空间与意境，有助于唤醒文化自觉。现代城市发展中，存在两种倾向：一是强调功能与效率而忽视地域特色传承；二是注重形式与符号而忽视意境构建。重提古典园林的空间体验感知，可从使用者角度建立对园林空间的整体性认知，理解其逻辑和秩序，从而避免建筑学设计中“唯建筑”的误区。

2.空间与环境的整体性与秩序性

古典园林重视“山水画境”的塑造，具体表现为：各层级要素有机联系，实现空间的起承转合；以有形的建筑要素勾勒山水轮廓，以留白和退韵塑造空间远近层次，形成相互协同的整体。现代建筑的构建则多基于基本空间的拆解、变形和拓扑。重新审视古典园林的空间限定方式、空间层次和秩序，有助于探索理解空间与环境的整体性与秩序性。

（二） 空间与体验：空间构建与具身体验的归一

1.流动与引导

古典园林强调以人为本的流线构建，建筑与建筑之间通过廊道、过厅、开敞空间等，形成一系列联系空间③。古典园林除提供全天候适应性的基础路径外，还根据园林尺度与空间布局设计漫游路径，形成“移步换景”的体验。如今，诸多古典园林从私属空间转变为现代城市的公共景点，传统居游路径随之转变为各景点游览流线，因此，可基于具身体验梳理古典园林空间构建的逻辑，提取典型空间原型进行分析研究，结合空间要素的限定进行转译重构，探索现代建筑空间的流动与引导。

2.时空体验

古典园林以意象化方式表达时间与空间共构的理念，历时性的序列中往往存在若干个共时性因借点，形成独特的时空体验[5]。现代主义的流动空间强调延续性空间组织，拒绝消极静止的存在。在空间体验方面，古典园林与现代建筑均把空间内在联系视为重要内生活力，在“时间-空间”开放程度和“时间-空间”尺度的关系上高度相似（图3）。以留园和巴塞罗那馆为例，两者在空间组织过程中均避免孤立静止的体量组合，空间与环境限定多以象征性要素分隔，在空间开放程度、空间尺度等方面形成动态的时空体验[6]。在“时间-空间”开放程度上，两者空间序列总体呈现开放性的趋势，开放程度越高，空间尺度越大，其前置空间的封闭程度及时间越长；在“时间-空间”尺度上，两者大尺度空间占比较高，不同尺度的空间呈现明快对比的节奏。

（三） 原型与转译：从原型到复杂空间的归一

1.空间原型提取

空间原型一般指对于某个建筑设计或城市设计具有指导意义的空间，与拓扑学的原型有一定相似性[7]，两者均注重根本性质的延续，而对非核心的性质采取适应性的调整。空间原型是建筑空间形态中，保持空间属性且不可分割的最小空间单位，每个构成部分如结构、材料、几何等，可以被单独提取。人的空间体验主要源于空间对视觉和行为的限定，因此可从限定的角度进行空间原型提取，并对其组织结构与构成逻辑进行解读，此方法亦可反向应用于空间的转译与重构过程。

2.空间逻辑梳理

古典园林不同于一般古典建筑，在空间构成上古典园林强调“内外相生”、建筑与环境共融，可结合园林空间与意境的关系、空间与体验的互动，从秩序与层次的角度梳理空间逻辑，对复杂的建筑空间进行抽象简化，从而提取空间原型。古典园林贯穿室内外的漫游路径，可为现代建筑漫游空间的秩序构建提供原型参考；古典园林空间的主次与渗透，可为现代建筑的布局层次提供参考；古典园林建筑语汇与材质的表达，可与现代的技术手段有机结合，探索现代生活方式与传统文化、生活习俗等因素的时空融合。

3.空间转译再现

空间的转译可以通过多种途径实现，但其核心在于识别和提取原型（空间）中适用于现有课题的内容，并根据要求进行合理化处理。古典园林的空间转译再现可以参考拓扑学的方法，确定空间原型的形、量、质等基本特征[8]，在保证其核心性质延续的基础上，根据设计课题要求进行适应性调整。同时，基于场地条件，进行分隔与限定，探索建筑与场地的“正负共生”关系。在具体的语汇使用方面，需要提取核心内容并赋予时代精神，避免固守传统符号与形式。

三、数字化时代教学新特征

（一） 师生角色新特征

在数字化时代背景下，“互联网+”教育改变了师生的互动模式，“教”与“学”呈现新的特征。一方面，数字化时代的海量开源信息及新型互动模式将打破教师的传统知识权威，使教师从知识的传授者转变为学生多元学习的引导者。教师需要创设知识情境进行思维启发，做好学后反思的设计与指导，把时间还给学生，引导学生成为学习的主人。另一方面，学生在学习过程中需要突破被动学习和浅层学习的局限，展现主动性。

（二） 时空组织新特征

随着线上教学、联合教学的普遍开展，施教者和学习者可能面临时空分离的挑战，教学组织呈现混融性特征。

1.“线上教学-线下教学”混融

随着线上教学的广泛实践，线上教学发展成为了与线下教学相互协同的教学机制，不再只是线下内容和教材的映射。通过合理的引导和规划，可以充分发挥教育资源的开放性和多元性优势，推动课堂学习向多渠道学习转变、个体学习向合作学习转变。

2.“单一教学-开放教学”混融

混融的组织模式既能够适应新时代教学组织的时空特点，又能够鼓励跨学科、跨专业学习，使得教学内容、教学资源不再局限于班级、专业、学科，在学习内容、学习方式、考核评价等方面均呈现更高的开放性和多元性。此外，还可以拓展到校际联合层面，推进教育资源的共研、共享。

3.“集中教学-因材施教”混融

集中授课与分组辅导相结合的教学模式，既能保证优势教育资源的公平获取，又能结合学生的个体化差异实现因材施教。此外，可以利用网络媒介保存授课内容，方便学生反复学习与相互学习[9]。

（三） 设计教学新特征

建筑设计类课程作为专业基础课，与实际工程紧密结合，在教学过程中既要穿插设计原理、规范等知识性内容，又要重新审视建筑设计如何切入的本源性问题。将空间理解和思辨过程变为可教、可控的若干教学模块，并通过启发式教学，引导学生独立进行空间思辨，弥补传统设计类教学模式存在的不足。

四、模块化教学实验

（一） 教学框架

教学实验以“转译·限定——大众茶室建筑设计”为题，提出借鉴苏州园林的元素，围绕现代建筑中流动空间的概念，进行原型提取、抽象、转译④。教学分为概念设计和方案设计两部分，具体包括：6个教学模块，即体验感知、概念设计、场地协同、结构协同、深化设计、表达表现，每个模块进行集中授课和针对性强化训练；5种教学方式，即集中授课、“云”调研、分组教学、现场教学、平行课程/讲座，根据教学需求可切换不同方式；4个主题授课，即“云”调研、场地专题、结构专题、表达表现专题；3个交流环节，即集中大课、中期督导、成果答辩（图4）。

（二） 概念设计训练重点：体验感知与提取转译

古典园林到大众茶室的转译、融合和升华，建立在对园林的深刻认知基础之上。在教学实验中，除现场踏勘、平面图纸信息等传统认知方式外，还可引入“云”调研，通过直播、航拍、测绘、虚拟体验等方式，强化学生对园林的认识，并初步确定转译对象、建立转译思路。随后，提取古典园林在空间构建、路径组织、节点处理等方面的原型及模式语言，凭借各种操作方法得出适合发展的概念方案（图5）。

（三） 方案设计阶段重点：转译再现与限定协同

方案设计阶段要求在概念方案的基础上延续转译逻辑，探索适宜操作手法，并根据课题要求进行限定和协同。（1）功能：从旧时的家庭居游之所，转变为面向大众的交友、品茶休憩场所，需要根据任务书梳理公共与内部工作人员的功能关系；（2）场地：从私属空间（私宅），转变为公共开放空间（新区公园内开放场地），需要关注院落与建筑、场地的互动关系，结合功能、流线，设计品茶、观景、交流等空间序列；（3）结构：从传统木结构、瓦屋顶，转变为现代建筑框架结构、平屋顶，在墙体等限定要素上，需要遵循一定模数；（4）形式：从传统粉墙黛瓦的固定样式转变为简洁的现代主义建筑形式，侧重基本空间的水平、垂直限定，赋予茶室一定的时代精神。

（四）多维空间认知路径

1.网络直播、航拍测绘、扩展现实（XR）等技术补充传统调研

在教学实验中，网络直播和航拍测绘相结合，可促进学生对古典园林的深入体验与感知；扩展现实（XR）技术和虚拟现实（VR）技术，可为学生提供“浸入式”体验[10]；增强现实（AR）技术，可将相关的补充信息叠加于现场体验过程。此外，无人机航拍测绘与扩展现实（XR）等技术相结合，可提高认知基地⑤的新角度，倾斜摄影技术能够生成基地的三维模型，节点环拍技术能够提供基地的多视角视图，有助于增强学生对基地的认知[11]。

2.灵活现场教学，强化具身体验

现场教学具有直观性、参与性、互动性、多元性等优势，对于理解园林空间转译过程中的重要内容，以及进行要素提取与意象重构具有重要意义。现场教学具有较高的组织弹性，教师可分批次组织学生携带概念模型、图纸等进入现场，强化具身体验，对园林转译设计进行补充。从课程反馈来看（图6—图7），学生对现场教学具有较高的期待，认为现场教学有助于挑选合适的基地。但是，现场教学易受到自然条件、人为管控等外在因素的影响，需要教师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以促进各教学模块相互补充。

（五） 交流平台与多元信息渠道

1.多样化交流平台

随着现代技术的发展，多种互动媒介涌现，丰富了交流互动的形式，为教学活动提供了有力支撑[12]。教师可利用网络会议平台进行直播、互动批注和远程演示，实现实时的互动交流。此外，师生可通过群文件交流阶段性成果。从教学评价来看，在多样化交流平台的支持下，集中授课与分组教学均获得了较高的满意度。

2.多元化知识补充

空间问题具有共时性与历时性的双重特点。除现场的体验感知外，还可通过开源信息、平行课程、生活读本等，补充对古典园林的体验和感知。开源信息如相关视频、图书、论文资料等，有助于拓展思维；平行课程如公共建筑设计原理、中国建筑史等，有助于从专业角度补充知识；城市中相似的功能空间如咖啡厅、茶餐厅等，作为生活读本，有助于丰富教学和调研的具身体验。

（六） 可控适应性组织

教学组织以问题为导向，将设计任务分解为若干主题性模块，有助于提高设计教学的适应性与可控性。

1.适应性

模块化的课程构架中，设计内容被分解为若干独立可控的单元（6个教学模块），可根据教学需要切换不同的教学方式（5种教学/学习方式）。每个模块通过动态交流与阶段成果的紧密结合，确保教学课题的深入实施。不同教学模块的评价中，学生普遍认为集中授课、分组（线上/线下）教学、“云”调研、分组教学等具有重要作用（图7）。

2.可控性

模块化的方式可提高教学组织的弹性和教学质量的可控性。在教学组织方面，各个模块的执行方式和操作重点均可根据实际情况进行灵活调整，学生也能灵活进入现场，根据基地的实际情况查找不足、补齐短板、拓展思路。在质量控制方面，通过加强阶段性成果汇报、中期督导、成果答辩等环节，整体把控教学质量。

五、结语

古典园林转译不仅为探寻传统时空特质、再现时空关系提供了路径，而且为重塑人与土地的精神联系、传承地域文化提供了可能。数字化时代，可以根据课程特点，采用模块化教学方式，充分发挥线上与线下平台的优势，整合多维资源，拓展学习渠道。从教学实践效果来看，模块化的课程有助于学生拓展学习途径、转变学习方式、强化解决问题的能力。此外，“云”调研的引入，有助于突破传统教学的时空局限，为探索线上教育与传统教育的融合提供了有益参考。

参考文献：

[1] 雍振华，王任翔.古典园林的传承与发展研究——以松风馆花园设计为例[J].古建园林技术，2021（1）：65-67.

[2] 康飞，许青，李俊杰，等.混合式专业课在线教学模式探索与实践[J].高等建筑教育，2022，31（2）：160-166.

[3] 刘乐嘉，陈敏.“整合”与“重组”——整合性思维与独立学院传统园林建筑设计教学的结合[J].高等建筑教育，2017，26（6）：54-58.

[4] 李旭，钟稀阳.基于空间图解及基础转译的山居空间模式探析[J].中国园林，2020，36（4）：61-66.

[5] 莫娜.时空的迹化：中国传统景观意境的时空特质与精神价值相关性的图式分析研究[J].古建园林技术，2020（3）：55-59.

[6] 王安东.江南古典园林与现代展示建筑的空间序列比较研究[D].济南：山东建筑大学，2019.

[7] 张一卓，孙胜男，夏怡.拓扑学视角下的建筑空间原型总结[J].智能建筑与智慧城市，2019（6）：59-60，64.

[8] 张毓峰，崔艳.建筑空间形式系统的基本构想[J].建筑学报，2002（9）：55-57.

[9] 侯帅，任中龙.后疫情时代下建筑设计课程线上教学互动方式探索[J].中外建筑，2020（11）：108-111.

[10] 毛超，金贵琳，宋晓宇. VR技术下建筑类学生空间认知教学实验[J].高等建筑教育，2020，29（6）：144-152.

[11] 李晓东，仝晖，刘文，等.授之以渔——以建筑学课程设计成果为例解析空间操作法[J].高等建筑教育，2022，31（1）：152-162.

[12] 黄莉.移动互联视域下数字化建筑设计Ⅰ翻转课堂教学模式探索[J].高等建筑教育，2021，30（4）：118-124.

Cognition and reconstruction： curriculum design of classical garden translation

ZHANG Fang， ZHOU Xi

（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 Urban Planning， Suzho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uzhou 215000， P. R. China）

Abstract： As an important heritage of human civilization， classical gardens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construction of artistic conception and perceptual experience. The study of classical gardens through spatial translation is helpful to trigger spatial speculation. In the digital age， the translation design of classical gardens is facing new challenges. The teaching contents and teaching organization need to be updated. Firstly， multidimensional spatial cognitive path can be built. The experience and perception can be strengthened by using network platform， aerial photographing and mapping， and XR technology. Secondly， it will break down barriers such as online-offline， centralized instructions-individual guidance， giving full play to the advantages of multiple information channels， and guiding independent learning and innovation. Finally， the modular teaching organization is used to improve the adaptability and controllability of teaching，which consists 6 teaching modules， 5 teaching methods， 4 theme lectures and 3 communication links.

Key words： classical garden； cognition； reconstruction； translation

（责任编辑 代小进）

①形指空间的形态，由基本的点、线、面构成，不同功能、不同概念的空间会要求不同的空间形态；量指空间的尺度，如面积和体积；质指空间的性质，关系到空间的功能使用特点，在本课题中可以分为开放、半开放、封闭等不同开放程度的空间。

②文化自觉具有三个层面的内涵：对“根”的认知与继承；对“真”的批判与发展；对发展的规律把握与持续指引。

③在传统的苏州园林建筑中，往往存在两套不同的步行系统：一套是建筑与建筑之间的廊道；另一套是露天游览流线。

④拟在苏州新区索山公园建一茶室，总建筑面积240㎡（可上下浮动5%），设50个座位。茶室主要为交友、品茶休憩的场所，提供简单的食品，如花生、瓜子或点心等。方案设计以园林案例为原型，在功能布置及空间处理上，体现茶文化和苏州地域的特点。

⑤方案设计需在新区的城市公园内进行选址，用地范围在50mx50m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