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式教学在研究生课堂教学中的理论探索和实践

摘要：研究生课堂教学在研究生培养体系中具有重要作用，针对如何在研究生课堂教学科学系统地开展项目式教学，运用CiteSpace进行可视化分析，发现高等教育阶段与项目式教学相关的文献数量相对较少，且鲜有系统开展项目式教学的理论探索。基于此探索性提出了项目式教学的“两层面-八要素”理论框架，并依托企业战略管理课程教学实践展开讨论。以期对现有文献进行有益补充，并为高等教育教学实践工作者提供进一步讨论的空间。

关键词：研究生教学；项目式教学模式；模块化教学；企业战略管理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2909（2025）01-0150-10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双碳技术标准化促进我国多层级创新的机制及政策研究”（24BGL022）；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一般项目“双碳经济技术标准化推动重庆绿色转型路径研究”（2023NDYB84）；重庆大学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项目式教学模式在企业战略管理研究生教学中的探索和实践”（cquyjg22307）

目前国内外诸多高校采用“导师主线+集中培养”双轨制模式[1]，即以导师的研究课题为主线，导师对研究生的研究选题甚至思想政治教育承担主要责任，同时研究生需要修满一定课时的公共课或选修课才能进入毕业论文撰写阶段。双轨制对于培养研究生的科研能力和学术创新能力具有显而易见的优势：一方面，研究生可以借助导师已有的研究基础快速展开研究；另一方面，研究生可以通过公共课或选修课开阔视野，学习不同领域的知识，通过学科交叉提高创新能力。

项目式教学是基于项目式学习（Project-based learning）的假设，让学生以团队方式完成某个特定项目目标的教学模式。21世纪初，随着全球教育改革的推进和对创新人才培养的重视，我国教育界逐渐引入项目式教学理念。经过十多年发展，项目式教学模式对我国教育的课程设计及改革产生了深远影响，已成为传统课堂教学的重要补充[2]。该模式科学系统地将项目嵌入研究生课堂教学，可以缓解研究生的科研压力，从而提升课堂教学效果，本文试图探索项目式教学的内涵理念，并以企业战略管理课程为例，以期为教学同行提供讨论的空间。

企业战略管理是管理大类课程体系中非常重要的一门课程，以必修课或选修课的形式设置在研究生集中培养模式中，具有较强的实践性和创新性。通过项目式教学，可以改变研究生对集中培养课程体系的陈旧印象，提高其课堂参与度，培养其创新思维能力[3]。企业战略管理发展历史悠久，有丰富的学科知识体系和分析工具，如果企业战略管理研究生课堂讲授只集中在理论讲授层面，学生对于这门课的学习将浮于表面，难以体会“做中学”的乐趣，导致课堂参与度不高，创新思维和能力也无法得到锻炼和提高，导致课堂参与度不高。将此门课程作为项目式教学的示范课程，应注重其“实践性+创新性”。

一、不同教育模式特点比较研究

结合现有文献和研究小组教学经验，对课堂讲授、案例教学和项目式教学三种教学模式的特点进行比较，如表1所示。

（一） 研究生课堂讲授存在的问题

1.理论知识讲授与实践知识获取之间的矛盾

研究生课堂大多有一套科学的理论体系和方法，从知识管理的角度看，理论知识大多是显性的，方法的运用则是隐性的[4]。如果仅通过课堂中教师单向传输、学生被动接受的授课方式，学生难以获得实践性较强的隐性知识（tacit knowledge），从而无法达到预期的教学目的和效果[5-6]。方法运用类知识大多通过实际操作、经验和技能等方式获取[7]。

2.课程所授知识与课程时长之间的矛盾

考虑到整个研究生阶段的教学计划安排，企业战略管理课程一般安排32个课时。部分课程的理论体系和方法内容多，涉及知识面广，在传统研究生课堂教学模式下，授课时长有限，课堂上难以实现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完成课程理论体系的讲授[8]。

3.课堂参与度与研究生任务之间的矛盾

研究生阶段，学生往往有一定的研究任务和项目要求。传统授课模式下，学生没有必须参与课堂教学的机制和动力，学生往往利用课堂时间用于科研项目，课堂教学流于形式[9]。

（二） 课堂案例教学的局限性

针对上述问题，笔者尝试运用课堂案例法弥补上述教学模式的不足。虽然案例教学在调动学生积极性、独立思考能力和课堂知识交流等方面有一定积极作用[10-11]，但是仍然存在以下问题。

1.精简的案例难以全面反映企业信息

教师提供的案例仅仅是针对几个知识点展开的企业缩影，学生在讨论的过程中很难全面掌握企业信息，往往出现考虑不周的现象。例如，在进行企业内部资源和能力分析的过程中，很多案例缺失财务数据报告，学生对案例企业的讨论以主观判断为主，缺少客观分析的依据。这种碎片化的案例教学方式不利于提高学生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12]。

2.少数学生参与案例讨论

感兴趣或性格开朗的学生会积极主动参与案例讨论。如果学生自主发言，课堂讨论将集中在几个学生之间，不感兴趣或性格内向的学生会出现“搭便车”的现象，从而导致全班学生参与度不高。

综上所述，迫切需要探索新模式，突出研究生课堂教学的重要性，因此，笔者提出项目式教学模式，讨论其理论基础，探索其可行性和实践性，以尽可能克服上述问题。

二、项目式教学文献综述

（一） 项目式教学的概念和理论基础

项目式教学的主要理论支撑为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实用主义教育理论、设计教学法理论和发现学习理论[13]，其中，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强调教学方法应以学习者为中心，鼓励学习者的积极参与。约翰·杜威（John Dewey）的实用主义教育理论[14]认为，教育的中心目标是帮助学生，使其生活中充满有价值的经验，而这些经验主要源于学习者与其周围环境中的事物、情境和事件之间的不断交互，即教育需要学生在真实情境中思考并处理问题。设计教学法理论[13]以学生兴趣和需要为基础，把有目的的活动作为教育过程的核心和有效学习的依据。发现学习理论[15]认为，学生的认识过程与人类的认识过程有共通之处，教学过程就是教师引导学生发现的过程。

（二） 综述工具和文献来源

CiteSpace是由陈超美（Chen Chaomei）教授开发的一款文献计量分析工具，能够帮助研究人员有效地分析和可视化学术文献数据，揭示研究领域的知识结构和动态变化[16]。为全面整理我国项目式教学的研究现状，获取研究热点主题及发展趋势，运用CiteSpace软件对中国知网（CNKI）相关项目式教学研究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并对文献主题词进行聚类分析。数据获取方面，以CNKI数据库论文为数据来源，以“项目式教学”“项目式”“项目式教学法”“项目式教学模式”为主题词，检索时间为2005年1月1日—2024年1月1日，经筛选，共获得3 086篇相关文献。

（三） 文献综述结果讨论

1.各教育阶段项目式教学研究情况及趋势

项目式教学起源可以追溯至20世纪初，美国教育家杜威是其早期的倡导者之一。项目式教学理念在20世纪中期和后期逐渐得到发展和推广，并在不同教育领域进行了探索和实践[17]。

项目式教学发文量总体上呈现增长的趋势，如图1所示。以2011年为节点，此前文献主要集中在职业教育领域，此后开始出现在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领域，到2017年项目式教学文献才陆续出现在初等教育领域。虽然项目式教学已经被证明是提高学生高阶思维技能、学习动机和参与度的重要方式[18-19]，但是高等教育领域项目式教学文献，从2011年出现到现阶段的数量都远低于中等教育阶段的数量。在不同教育领域，学生的认知能力不同，培养目标也不同，项目式教学开展的方式也有异质性。本研究认为借鉴不同教育领域的项目式教学文献有局限性，针对研究生项目式教学进行研究很有必要。

2.项目式教学研究主题

为了解项目式教学文献的主题，将CiteSpace软件生成的主题词聚类，如图2所示。选取聚类图最明显的六类，这六类包括核心素养（#0）、教学改革（#1）、应用（#2）、计算思维（#3）、策略（#4）和产教融合（#5）。数字顺序（#0—#5）和聚类大小正相关，即#0最大，#5最小。由图2可知，这六类主题之间无明显的逻辑联系，也不是对项目式教学内涵的理论阐述。基于此，本文试图从项目式教学内涵出发，系统构建项目式教学理论框架，为进一步科学地开展项目式教学提供理论依据。

三、项目式教学系统理论体系构建

项目式教学内涵构建理论框架需要有科学的理论支持，借鉴项目管理理论[20]，将项目式教学定义为以所授课程为项目对象的系统教学方法。项目式教学应该从两个层面理解：一个层面是教师，该层面对教师要求较高，需要其科学合理地将课程设计成适合项目式教学的模式，进行全过程动态管理并评价教学实施效果；另一个层面是学生，学生要清楚每个子项目的目标，组成项目团队，运用该课程的理论和方法，借助现有技术（项目咨询），理解资源边界，完成项目目标并评价。本文将项目式教学理论框架总结为两层次八要素，如图3所示。

项目设计需要教师将所授课程科学合理地分解成各个子项目。项目设计阶段可借鉴的设计理论有系统理论[21]和模块化理论[22]等。结合系统理论和模块化理论，教师将课程需掌握的总知识点作为一个母系统，各个小知识点作为子系统，子系统和母系统是有机统一的整体，既保持相对独立性（可分隔）又相互联系。项目以一套独特而相互联系的任务为前提，通过有效地利用资源，实现特定的目标[15]，科学合理地进行项目设计阶段，是后续讲解设计理念和项目管理知识的关键。

根据项目管理理论[23]，教师层面的项目式教学全过程动态管理是指遵从教学的内在规律与学生特点，根据学生完成项目情况，不断调整各约束因素如各子项目完成的进度、完成的质量和所需资源等，以实现最大化教学成果。

教师层面的项目式教学评价是指对教学项目的实施情况进行评定，可采用定性和定量评价方法。多元化评价体系强调过程评价和综合评价相结合，包括学生自评、小组互评和教师评价[24]；CIPP评价模式包括背景评价（Context Evaluation）、输入评价（Input Evaluation）、过程评价（Process Evaluation）、和成果评价（Product Evaluation）[25]。在构建评价指标体系时，首先分解学习评价指标，其次确定评价标准，最后确定指标权重[26]。项目式教学考核评价体系采用教师和学生双轨制评价[27]，在该体系下，项目课程成绩=个人日常成绩×20%（教师评）+能力训练项目成绩×50%（团队成绩×学生互评分/团队最高分）+期末考试×30%[28]。此外，还可将企业纳入评估体系[13]。科学的项目教学评价对于学生学习效果和能力的提升至关重要[13]，是保证项目式教学成功实施的重要依据。

学生层面包括项目目标、项目团队、项目资源、项目方法和项目评价等关键内容。教师布置教学任务，设置项目目标，确保总项目目标和子项目目标有机统一。项目团队[13]由学生自行组建，组队方式主要有以下四种。一是以学生友谊作为纽带组队，优点是团队成员沟通效率高，缺点是可能存在团队成员能力与项目任务要求不符，创新性不够等问题。二是根据项目任务和人员特点的匹配度来组建团队，优点是团队成员能力和项目任务要求匹配，缺点是团队成员的沟通和协作不畅通，可能导致项目不能顺利完成。即使完成项目目标，项目团队成员的体验感不好，也可能会影响项目式教学的效果。三是随机分配团队成员，该方式的不确定性较高。四是根据学生兴趣来组建团队，优点是可以发挥学生积极性，缺点是可能会出现顾此失彼的现象。在团队规模方面，要结合具体的项目设定，一大多选择4～6人一组[13]。企业普遍认为团队合作能力是从业者的重要能力。

项目式教学的项目资源是指学生在完成项目目标时需要的资源，包括实体资源和虚拟资源。实体资源是可见的，包括项目实施所需的人、财、物等；虚拟资源是不可见的，包括完成项目所需的时间、渠道、数据和能力等。其中人是项目实施的利益相关方。由于项目式教学主要以教学为目的，费用支持有限，有些项目和教师的科研相挂钩，科研经费可以为项目提供部分支持，有些项目和企业挂钩，企业可以提供部分赞助。实践中，项目式教学资源主要为虚拟资源。

项目式教学的项目方法包括软方法和硬方法。软方法包括组长确定、团队分工、计划制定，以及管理和控制等过程中使用的方法。在实际教学中，教师应敦促学生将软方法以文档的形式记录下来。例如，在团队分工时，应建立任务分工文档，使每个队员明晰自己的任务，同时分工文档可作为项目评价依据。硬方法主要指在大数据范式下根据需要进行项目数据收集、项目数据存储、项目数据分析、项目数据呈现等。针对数据库数据、上市公司公开数据、学校数字图书馆文献等，学生需要掌握数据收集能力和处理技术，如文献综述能力、网络爬虫技术等；通过现场实地调研获得数据，包括和企业人员访谈、问卷调查等。要求学生掌握数据存储能力和数据收集能力。项目数据分析和项目数据呈现能力要求学生学习相应的软件、技术和方法，如CiteSpace[29]、面板数据分析[30]、空间句法[31]等。

学生层面的项目评价是项目组成员对项目完成进度和质量的评价，包括团队成员间的评价和项目组之间的评价，上述评价应结合教师层面的评价。团队成员之间的评价包括任务质量、进度控制效果、沟通协作能力等。该评价可以激励小组成员更好地完成项目目标，避免“搭便车”现象，或者因某个队员低质量完成任务而影响团队整体质量的情况。学生自评的依据是小组任务分工文档、小组进度计划表等。除了小组成员之间的评价，还可进行小组之间的互评，该评价可依据项目阶段性成果呈现，包括该组项目目标完成程度、队员分工合理程度等。

四、“两层次-八要素”理论框架在研究生企业战略管理课程实践探索

（一） 项目式教学在企业战略管理课程应用现状

由于企业战略管理课程是一门具有较高实践性和创新性的课程，实践工作者为提升教学效果进行了很多探索，如案例教学法[32-33]、翻转课堂[34]、实践性教学法[35]的实施、OBE教育理念的应用[36]，互联网平台[37]的运用，以及项目式教学模式的引入[38]等。在项目式教学模式下，邵兴东、方曦[38]提出，实施同授课计划相对应的若干个课程研究项目（Course Research Project，CRP）。CRP项目源自三方面：一是课程建设团队成员在研的科研课题；二是教师推荐的企业战略管理研究项目；三是相关行业研究报告。李新娥等[39]探讨了项目式教学模式的概念、意义、实施，以及注意事项。石嘉婧[40]结合项目式教学模式引入智慧学习平台。

（二） “两层次-八要素”理论框架的运用

以研究生企业战略管理课程为例，探索“两层次-八要素”项目式教学理论框架的运用。教师层面，项目设计需要将企业战略管理知识体系的掌握作为总项目目标，如图4所示，并根据模块化理论将知识体系和各子项目对应，如表2所示，项目（课程）进度、内容和子项目安排如图5所示。以小组完成的课程报告作为考察对象，将全班按4人左右组建成课程项目团队。

教师层面的全过程动态管理应结合图5进行。教师不仅要根据教学内容和时长设计教学进度，还应根据具体情况柔性管理。一方面允许学生尝试各种方法，提供试错空间；另一方面尽量在约束的时间和空间范围内完成子项目目标。如果学生普遍反映某些企业数据难以收集，教师则应鼓励学生使用数据挖掘技术、开展实地调研或进行合理模拟，以保障下一子项目。此外，每完成一个子项目后，以PPT呈现子项目目标的完成情况，以实现过程管理。

教师层面的项目评价包括项目过程评价和项目成果评价两部分，分别占40%、60%。其中，过程评价由项目陈述情况和课堂参与情况组成，分别占30%、10%；项目成果评价由课程报告和问卷星课程反馈组成。

学生层面的项目子目标由教师提前布置。学生项目组队大多采取自愿组合的方式，人数为4～6人。项目资源主要是项目开展所依托的企业数据资源，企业项目来源有三种：一是企业和学校的合作项目；二是笔者的指定项目；三是自选项目，如结合导师研究项目、创新创业项目或上市公司信息披露比较全的项目。项目评价主要采用组内自评和组间互评相结合的方式，由教师提供的问卷进行匿名评价。项目方法方面，学生大量利用课外时间收集项目资料，自学数据收集、储存、分析和呈现技术和方法。同时通过自学，将课前、课中和课后进行有机结合，解决课堂时间有限性的问题，如图6所示。

（三） “两层次-八要素”理论框架实践效果

在企业战略管理课程实践中对学生最喜欢的教学方式进行调查，限于篇幅只呈现部分结果，高频词如图7所示。团队合作模块化（项目式）教学能提高学生哪方面能力，高频词如图8所示。

五、研究的局限性和问题讨论

针对项目式教学文献综述发现的问题，探索式提出了“两层次-八要素”的理论框架，并将该框架运用到研究生企业战略管理课堂教学，以期为同行进一步发展高等教育阶段的项目式教学提供讨论的平台。然而，该框架有待进一步细化和完善，例如项目评价部分，如何建立一套针对教师和学生不同的评价体系，如何确定该体系建立的理论逻辑和权重，等等，都值得进一步思考。

企业战略管理课程采用项目式教学模式，将课程知识体系与企业项目相结合，以学生为中心，引导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与现实场景不断交互，提高应对现实问题的能力和经验，对培养适应社会的人才、提高社会价值具有重要意义。

从知识管理的角度，企业战略管理项目式教学体现了课堂教学的关键在于情景：知识的沟通和创造，学生在完成项目的过程中不断积累隐性知识，自身的知识结构在隐性知识和显性知识之间转换，形成螺旋式上升的趋势，如图9所示。然而，该模式仍然面对挑战：将总项目目标分解为相对独立但彼此联系的小项目目标，可能导致项目的系统性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如何科学合理地分解项目考验着课程负责人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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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retical exploration and practice of project-based mode in graduate classroom teaching： a case of the enterprise strategic management course

XIE Zongjie1， MAO Chao1， PAN Yifu2

（1. School of Management Science and Real Estate， Chongqing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44， P. R. China； 2.

Department of Urban Planning and Design，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Hong Kong 999077， P. R. China）

Abstract： Classroom teaching of graduate student ha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graduate training system. Our research question is how to conduct project-based teaching in graduate classroom teaching scientifically and systematically. This paper uses CiteSpace to review project-based teaching literature and finds that current literature at the higher education level is relatively less and there are few theoretical explorations on how to systematically carry out project-based teaching.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a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two levelseight elements project-based teaching， applies it to the teaching practice of the enterprise strategic management course， and obtains good results. We hope this study will beneficially complement the existing literature and encourage further discussions.

Key words： graduate classroom teaching； project-based teaching mode； modularization teaching； enterprise strategic management

（责任编辑 邓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