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柔性、研发投入与企业创新绩效研究

2025-03-03杨世博

中国集体经济 2025年6期

摘要：文章立足于国内外研究方法，深入分析了财务柔性、研发投入及企业创新绩效三者之间的内在关联，提出相关假设。因此，选取了2019-2023年A股上市企业为样本进行实证分析，研究结果表明，财务柔性、现金柔性与负债柔性能促进企业的创新绩效；在财务柔性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机制中，研发投入中的研发金额投入以及研发人员投入起到了显著的单中介效应；由于研发投入内部的因果关系，影响机制中存在链式中介效应。因此，提出了相关的启示建议，企业应当储备适度的财务柔性，清晰认识到现金柔性与负债柔性的差异，调整财务柔性的结构，充分发挥财务柔性的直接与间接作用，从而达到促进企业创新绩效的目的。

关键词：财务柔性；研发投入；企业创新绩效；链式中介效应

党的二十大明确提出，创新是第一动力。自党的十八大提出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以来，社会各界对科技创新高度重视：2023年，社会研究经费总支出3.33万亿元，同比增长8.10%，全年授予发明专利权92.1万项，比2022年增长15.3%，国内（不含港澳台）有效发明专利达401.5万件，国内企业拥有有效发明专利290.9万件，占比增至71.2%，首次超过七成，创新主体地位进一步凸显。但创新活动具有高成本、高风险的性质特点（王康等，2019），需要持续的资金投入作为基本保障。而企业是以盈利为目标、自负盈亏的经济实体，需要考虑资金的资本成本、投资的回报周期。那么，是否应当通过采取一定的财务管理手段保证企业的财务柔性从而达到促进企业创新绩效的效果？这成为我国企业以及学术界十分重视的问题。

学者们也就此展开了一定的研究，Mikkelson和Patch（2003）认为现金储备能够帮助企业应对突发风险并降低融资成本，促进创新投入。徐玲和冯巧根（2015）发现采用现金柔性与负债柔性的政策组合能够更好地促进企业进行研发投入，郑琼娥等（2018），发现在面临高经济不确定性时，高新技术企业保持财务柔性更有助于提高创新绩效，狄方馨（2018）、李竹梅和范莉莉（2020）等学者发现研发投入与财务柔性显著正相关，部分学者开展了对应的机制研究，邬晓婧和郭淑娟（2016）、王文华和毛月仙（2020）、胡苏等（2022）、夏同水和张晴晴（2023）分别验证了动态能力、差异化战略、高管过度自信、企业金融化在财务柔性对企业创新影响中的中介作用。

本文将财务柔性、研发投入以及创新产出统一在一个框架中去研究，基于财务柔性的来源，首次从现金柔性与负债柔性两个角度出发，结合研发金额投入与研发人员投入两个方面，引入链式中介模型深入挖掘其影响机制，从而丰富有关企业创新的研究成果，为企业管理者进行决策提供理论依据与参考意义。

一、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在资源稀缺性的限制下，创新活动高成本、高风险的特点给企业资金管理带来了巨大的挑战：一是创新活动的高风险性，沉没成本极高，需要企业在保证资金链安全的基础上，确保资金充分宽余（亚琨等人，2018）。二是创新活动回报周期长（谷丰等，2018），需要资金的持续投入，需要保证企业拥有持续的盈余用于投入创新。三是创新投入与现阶段企业盈利目标存在冲突，既要保证现有业务的逐步扩张，又要持续性投入资源创新，需要灵活的资金的调度能力。四是创新活动的高保密性，加大投资者与经营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提高企业外部融资成本（王先鹿和官淑妍，2022）。因此，企业创新活动的开展对资金管理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给企业的经营带来了一定的风险。

（一）财务柔性与企业创新

财务柔性能够灵活地进行资源配置，有效降低企业资金链断裂的风险，保障了创新投入持续性，缓解了融资约束给企业创新带来的抑制作用（肖忠意等，2020）。因此，充分利用财务柔性所具有的“预防”和“利用”属性能够促进企业的创新绩效（李奕莹，2021）；储备一定水平的现金柔性，保障了企业现金流的充足与稳健，提高了企业迅速应对市场冲击等外部风险的能力，能够直接调用现金作为研发投入的资金（崔也光和由晓玮，2019）。现金柔性的储备，赋予了创新成果快速投放市场的能力，加快创新投入的资金回笼，促进了产品的更新迭代，倒逼整个行业提高自主创新能力；负债柔性的储备，能够降低企业的融资难度与资本成本，调整企业资本结构，缓解融资约束所带来的抑制作用（张倩和张玉喜，2020），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赋予企业通过债务融资的方式获得资金支持（夏秀芳和王笛，2021），给创新投入的持续性资金投入提供了保障。负债柔性的储备还赋予企业灵活的财务资源调度能力，为创新活动提供了灵活性资金支持（罗云峰等，2022），解决了现有业务扩张资金需求与创新资金投入所产生的矛盾，有利于企业扩大创新投入的规模，促进企业创新绩效。

基于以上的认识，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1：财务柔性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正向影响。

假设1a：现金柔性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正向影响。

假设1b：负债柔性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正向影响。

（二）财务柔性、研发投入与企业创新

研发投入，分为研发金额投入与研发人员投入。研发金额投入直接体现了企业进行创新的实力，研发金额投入越多，创新活动规模越大，加快企业创新产出速度，提高企业创新绩效（苏蕊芯和陈艾薇，2023）。研发人员投入是企业创新人力资源主体（钟田丽等，2014），是保障企业创新成果新颖性、创造性以及可复制性的关键一环。同时，充足的研发金额投入不仅能够使企业有能力购买科研设备，还能够高薪聘请更多的科研人员，提高研发人员的投入（周娟，2021）。

企业的创新活动离不开企业的资源投入。对现金柔性而言，现金的储备，能够为企业的研发投入提供资金来源，能够提高企业的研发投入水平（Byoun，2008）。随着企业现金柔性的储备，企业的资金会有一部分沉淀在企业内部，而这部分资金将会为高端研发人员的引入提供资金支持，从而解决企业创新投入中人才缺乏的问题。

负债柔性的储备，一方面，保障了企业未来研发资金投入的持续性（崔也光和由晓玮，2019），从而保证企业持续开展创新活动，促进企业创新产出。另一方面，负债柔性的适当储备展示了企业良好的经营状况，资金投入的保障对于人才来说是一种长期、稳定的收入来源，能够起到吸引研发人员的效果。

综上所述，财务柔性的储备使得企业拥有宽余的资金以及获取资金的潜在能力，能够解决企业在研发投入部分中的资金短缺问题，同时，作为研发投入的另一部分——人员投入，财务柔性也能对其起到积极的作用。

假设2：研发金额投入和研发人员投入在财务柔性和企业创新绩效之间起着中介作用

假设2a：研发金额投入和研发人员投入在现金柔性和企业创新绩效之间起着中介作用

假设2b：研发金额投入和研发人员投入在负债柔性和企业创新绩效之间起着中介作用

基于以上分析，立足于财务柔性来源，结合研发投入的内部结构，本文认为在影响企业创新绩效的机制中，存在三条影响路径：第一，通过研发金额投入直接影响企业创新绩效。第二，影响研发金额投入，再利用研发金额投入与研发人员投入的链式中介效应，对企业创新绩效施加影响。第三，直接通过研发人员投入影响创新绩效。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2c：财务柔性与企业创新之间存在链式中介效应。

假设2d：负债柔性与企业创新之间存在链式中介效应。

假设2e：现金柔性与企业创新之间存在链式中介效应。

具体影响路径如图1所示。

二、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将选择2019-2023年沪深两市A股上市企业作为研究样本，对数据进行以下的筛选和处理：剔除被实施ST的上市公司样本；剔除相关变量有缺失值的公司样本；根据证监会2012版行业分类标准，剔除金融类企业；对连续性变量在1%的水平上，进行Winsorize处理。衡量企业创新绩效的专利数据来自中国研究数据服务平台（CNRDS）。其他原始数据均来自国泰安数据库（CSMAR）。

（二）变量定义

企业创新绩效（ApplyPatent），是企业在创新活动中所取得的成果。本文用企业申请专利总数的对数衡量企业的创新绩效。考虑到创新活动的系统性特征，本文将被解释变量提前一期。

财务柔性（FF），是企业为了能在应对外部冲击等风险时，以较低的资本成本获得融资，抓住投资机会，而提前储备的财务资源。现金柔性（CFF），是企业为了应对外部冲击等风险时，所预先储备的现金或现金等价物。负债柔性（DFF），是企业为了能够在未来迅速以较低的资本成本完成融资，所储备的剩余举债能力。根据已有的研究结果，本文借鉴曾爱民等（2013）中财务柔性的衡量方法，采取多指标结合法进行衡量对应指标。研发金额投入（RM），是企业在创新活动中所发生的各种资金支出。本文将企业披露的研发投入加1的对数作为衡量指标。研发人员投入（RP），是直接从事科研活动的研发人员。

为了更加可靠、准确的回归结果，本文选取企业规模（Size）、企业年龄（Age）、企业盈利能力（Roe）、企业成长能力（Growth）、股权集中度（Top10）、资本密集度（Tangiblity）、产权性质（StateOwned）作为本文的控制变量。

（三）模型构建

由假设1、假设1a、假设1b可建立检验财务柔性对企业创新绩效影响的模型，具体如下：

H1：ApplyPatenti，t+1=β0+β1FFi，t+∑βmControlsi，t+ε

H1a：ApplyPatenti，t+1=β0+β1CFFi，t+∑βmControlsi，t+ε

H1b：ApplyPatenti，t+1=β0+β1DFFi，t+∑βmControlsi，t+ε

由假设2、假设2a、假设2b、假设2c、假设2d、假设2e可建立检验研发投入中介效应的模型，具体如下：

H2：ApplyPatenti，t+1=β0+β1FFi，t+β2RMi，t+∑βmControlsi，t+ε（1）

ApplyPatenti，t+1=β0+β1FFi，t+β2RPi，t+∑βmControlsi，t+ε（2）

H2a：ApplyPatenti，t+1=β0+β1CFFi，t+β2RMi，t+∑βmControlsi，t+ε（1）

ApplyPatenti，t+1=β0+β1CFFi，t+β2RPi，t+∑βmControlsi，t+ε（2）

H2b：ApplyPatenti，t+1=β0+β1DFFi，t+β2RMi，t+∑βmControlsi，t+ε（1）

ApplyPatenti，t+1=β0+β1DFFi，t+β2RPi，t+∑βmControlsi，t+ε（2）

H2c：ApplyPatenti，t+1=β0+β1FFi，t+β2RMi，t+β3RPi，t+∑βmControlsi，t+ε

H2d：ApplyPatenti，t+1=β0+β1CFFi，t+β2RMi，t+β3RPi，t+∑βmControlsi，t+ε

H2e：ApplyPatenti，t+1=β0+β1DFFi，t+β2RMi，t+β3RPi，t+∑βmControlsi，t+ε

三、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2所示。从企业创新绩效来看，中位数为11，远低于平均值，且极差为7501，这说明我国企业的技术创新水平存在着较大的个体差异。企业财务柔性指标（FF）的极差为1.250，标准差为0.160，体现出企业之间仍然存在着一定的个体差异。现金柔性（CFF）与负债柔性（DFF）的中位数均小于平均值，这表明我国大部分企业普遍缺乏一定的储备现金柔性与负债柔性的现象。从企业研发金额投入（RM）来看，平均值为18.240，与中位数18.220基本持平，表现出了我国全行业重视创新投入的良好风气，有利于我国各行业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从企业研发人员投入（RP）来看，每个企业平均投入734.900个研发人员，远高于中位数289.000，这揭示了我国企业存在着人才聚集效应（刘春林和田玲，2021）。

（二）回归结果分析

1. 财务柔性与企业创新绩效

本小节采用了混合OLS模型，用以验证假设1、假设1a以及假设1b的正确性，实证结果如表3所示。

表3的模型（1）研究的是财务柔性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财务柔性与企业创新绩效的回归系数为0.329，在1%的置信水平上显著，说明财务柔性能够促进企业创新绩效，与假设1吻合。

表3的模型（1a）研究的是现金柔性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现金柔性与企业创新绩效的回归系数为0.343，通过了10%的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说明现金柔性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正向影响，假设1a得证。

表3的模型（1b）研究的是负债柔性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负债柔性与企业创新绩效的回归系数为0.478，通过了5%的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表示负债柔性能够正向拉动企业创新绩效，假设1b得证。

2. 财务柔性、研发投入与企业创新绩效

由于本文涉及多重中介效应，参照温忠麟和叶宝娟学者（2014）的建议，采用结构方程模型构建中介模型，并通过Bootstrap法对系数进行显著性检验。

在表4的模型（2）中。说明研发在财务柔性对企业创新绩效施加影响的传导机制中，研发金额投入与研发人员投入起到了中介作用，FF→RM→ApplyPatent是主要的影响传递路径。同时，其直接效应置信区间包含0，这表明研发金额投入在财务柔性与创新绩效的影响机制中起完全中介作用；当研发人员投入作为中介变量时，直接效应显著，这表明研发人员投入在财务柔性与创新绩效的影响传递机制中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实证结果证明了假设2的正确性。在表4的模型（2a）中。在现金柔性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机制中，研发金额投入与研发人员投入具有显著的中介效应，分别为80.17%、10.50%，说明现金柔性主要通过研发金额投入来影响企业创新绩效。当研发金额投入作为中介变量时，其直接效应不显著，研发金额投入在现金柔性与创新绩效的影响传递机制中起到完全中介作用；当研发人员投入作为中介变量时，其直接效应显著，研发人员投入在现金柔性与创新绩效的影响传递机制中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实证结果证明了假设（2a）的正确性。

在表4的模型（2b）中。在负债柔性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机制中，研发金额投入与研发人员投入具有显著的中介效应，其中介效应占比分别达到41.54%、16.77%，说明负债柔性主要通过研发金额投入来影响企业创新绩效。同时，模型（4b）中两个子模型直接效应的置信区间分别为（0.028，0.591），（0101，0.712），即其直接效应显著，换言之，研发金额投入与研发人员投入在负债柔性与创新绩效的影响传递机制中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实证结果证明了假设2b的正确性。

表5以及图2是研究财务柔性与企业创新绩效之间的链式中介效应。三种中介路径分别为FF→RM→ApplyPatent（路径1）、FF→RM→RP→ApplyPatent（路径2）以及FF→RP→ApplyPatent（路径3），其间接效应在置信度为5%的区间中均不包含0，说明三条路径均存在显著的中介效应，其中路径1的效应占比为53.13%，路径2的效应占比为6.25%，路径1与路径2的效应占比之和为59.28%，接近60%，说明财务柔性主要通过影响研发金额投入来直接或间接影响企业创新绩效，储备一定的财务柔性能够通过增大研发金额投入拉动企业研发人员投入，从而促进企业创新绩效。假设2c得证。

表5以及图3是研究现金柔性与企业创新绩效之间的链式中介效应。路径1和路径2的间接效应置信区间均不包含0，表明这两种路径的中介效应都显著，但是路径3的中介效应置信区间包含0，这说明研发金额投入在现金柔性与研发人员投入之间起完全中介作用。路径1与路径2的效应占比之和为79.70%，接近80%，说明现金柔性影响企业创新绩效的主要路径需要通过研发金额的投入，储备现金柔性能够通过增大研发金额投入拉动企业研发人员投入，从而促进企业创新绩效。假设2d得证。

由表5以及图4是研究负债柔性与企业创新绩效之间的链式中介效应。三种路径的中介效应置信区间均不包括0，表明三种路径的中介效应都显著，其中路径1的效应占比为41.10%，路径2的效应占比为0.55%，路径3的效应占比为11.23%，表明提高负债柔性水平能够通过DFF→RM→RP→ApplyPatent的链式中介路径改善企业的创新绩效。假设2e得证。

由上述分析可以看出，财务柔性主要通过研发金额投入这一中介变量对企业创新绩效施加影响，研发人员投入的中介效应占比不高。但值得注意的是中介路径效应占比在现金柔性以及负债柔性两个模型中的变化，可以看到现金柔性中介效应的97.41%与研发金额投入有关，而在负债柔性的模型中，这个比例下降到了78.76%，这说明在财务柔性影响企业创新绩效的机制中，现金柔性主要通过研发金额投入这一中介变量对企业创新造成影响，而研发人员投入这一中介变量的影响更多体现在负债柔性的影响机制中。这验证了本文的理论分析，即负债柔性对资金投入的保障作用能够吸引到研发人才。

（三）稳健性检验

为了确保结论的可靠性，需要进行稳健性检验。学者们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度量标准存在差异，本文采用周娟（2021）对企业创新绩效的衡量方式，将被解释变量替换为当期的专利申请数进行稳健性检验。稳健性检验结果如表6。从表6中可以看出，更换被解释变量后，财务柔性、现金柔性及负债柔性的链式中介路径的中介效应置信区间均不包含0，说明研发金额投入与研发人员投入在财务柔性、现金柔性以及负债柔性对企业创新绩效的链式中介效应显著，与前文的结论基本一致。

四、研究结论

本文同时将财务柔性、研发投入以及企业创新绩效纳入模型中考虑，从财务柔性的来源出发，分析了财务柔性、现金柔性以及负债柔性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立足于研发投入的构成，引入研发金额投入与研发人员投入，探究两者在财务柔性对企业创新绩效的中介作用，初步揭示了其影响机制，有利于企业管理者与财务人员深入了解其影响机理，促进企业开展创新活动；引入多重中介的概念，剖析了“财务柔性→研发投入→企业创新绩效”的具体路径，证实了研发金额投入以及研发人员投入在模型中的链式中介效应，有利于企业储备结构合理、规模适当的财务柔性，优化资本结构，具体结论如下。

第一，从总体上看，财务柔性显著促进了企业的创新绩效，企业能够通过储备现金柔性以及负债柔性从而促进企业创新绩效。

第二，研发投入在财务柔性与企业创新绩效间存在中介效应。研发金额投入在财务柔性、现金柔性与企业创新绩效间起完全中介作用，在负债柔性与企业创新绩效间起部分中介作用，而研发人员投入均为部分中介作用。

第三，研发金额投入与研发人员投入在财务柔性、现金柔性以及负债柔性之间存在链式中介效应，财务柔性能够通过FF→RM→RP→ApplyPatent的路径影响企业创新绩效。

第四，现金柔性与负债柔性的影响机制存在不同。现金柔性主要通过研发金额投入这一中介变量对企业创新造成影响，且无法直接通过研发人员投入影响企业创新绩效；负债柔性的储备能够加大企业对研发人员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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