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智赋能，合作创新：充分发挥图书馆在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建设中的作用

[摘 要]探索文化和科技融合的有效机制，实现文化建设数字化、智慧化转型，是推动新时代文化工作快速发展的有效手段。聚焦数智时代图书馆现代科技手段的运用，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弘扬、社会主义文明风尚培育、文明交流交融3个维度，梳理展现图书馆在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建设中的实践探索，提出未来合作创新发展思路。

[关键词]图书馆 中华民族现代文明 合作创新 数智技术

[分类号]G250

当前，以大模型、区块链、人工智能等为代表的新技术正在快速迭代更新和广泛应用，新质生产力加快发展，为文化的内容生产、表达方式、传播渠道和消费场景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提出，“探索文化和科技融合的有效机制，加快发展新型文化业态”，为做好数智时代文化工作提供了方向路径。

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是植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文明，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文明，是借鉴吸收人类一切优秀文明成果的文明。在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新征程上，图书馆必须主动担负起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时代使命，为强国建设和民族复兴提供强大精神力量。下面，我结合图书馆的具体实践，围绕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建设，就如何积极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合作推进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弘扬、社会主义文明风尚培育、文明交流交融这3个方面谈几点思路，供大家参考。

1 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中华文明具有突出的连续性，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就是中华文明进一步发展进步的“根脉”和“干细胞”。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必须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中华文明已有成果，从中汲取丰富思想滋养。

1.1 推动传统典籍文化保护传承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典籍蕴含着中华民族数千年文明一脉相承的历史记忆、思想智慧和知识体系，是中华文明的重要载体。作为传统文化典籍的重要存藏机构，近年来，图书馆积极运用现代科技，围绕优秀传统文化典籍的抢救修复、再生性保护等方面，不断推出创新应用成果。例如，国家图书馆建设古籍保护科技文化和旅游部重点实验室，打造文献脱酸保护智慧化实验中心，牵头开展古籍修复用纸抄造、古籍修复浸染、纸张脱酸保护等领域前沿科技攻关，实现一批自主研发专利技术转化利用；携手44家古籍存藏单位，累计发布古籍特藏影像资源达13.9万部（件）。各馆还积极探索典籍文化与沉浸式体验、研学实践、综艺节目、文创产品、网络直播等新兴业态深度融合等方式，推动典籍文化的大众普及传播。例如，国家图书馆联合央视录制《典籍里的中国》，拍摄中国首部中华古籍“活化”纪录片《穿越时空的古籍》，开展“古籍里的春节”国家图书馆探馆等直播活动，让古籍在现代生活中焕发活力；上海图书馆配套线下展览开发“红色VR骑行”展项，依托馆藏红色文献，整理出一千多个红色景点，按其主题设计了多条红色路线，以虚拟现实、关联数据挖掘等技术，揭示上海红色建筑与红色历史，读者以动感单车骑行的方式，在虚拟现实中完成上海红色文化旅游体验；南京图书馆历史文献部馆员制作《时光机·随园私房菜》系列短视频，将清代文学家袁枚《随园食单》里的文字“翻译”成菜肴，并于2022年春节在新华网微博发布“年夜饭”视频，阅读量达160万，网友留言“看饿了，没想到古代典籍可以这么‘香’”。

随着大数据、区块链、智能计算等现代先进技术的不断进步，它们在传统典籍领域的应用前景愈发广阔。特别是在智慧社会建设的背景下，传统典籍资源的保存保护、识别整理、组织加工、关联揭示等工作正日益向自动化、智能化方向发展。2024年初，国家图书馆启动了中华古籍智慧化服务平台建设，以国家图书馆和古籍存藏单位的数字化古籍为基础，进一步探索AI技术在文字识别、自动标点、命名实体识别、知识图谱构建等领域的成熟应用，为社会公众、古籍学界及科研人员提供更加丰富多元的数字人文服务。我们热切期望能够进一步深化与各典籍存藏机构、互联网头部企业的联系与合作，在各地已有典籍数字化成果的基础上，通过新技术应用，加强典籍文化的多维度展示和多元化表达，更好满足社会公众对典籍及其所承载文化知识内容的需求。

1.2 加强活态记忆资源记录传播

除传统文献载体以外，国家和民族的历史记忆还以“口传心授”的形式传续，其内容更为鲜活，也更加脆弱。现代影音技术的发展，为记录保存和传播活态历史文化记忆创造了更好条件，以口述历史采访、纪实影像摄录等方式呈现的活态记忆资源日益引起各类图书馆的重视。例如，国家图书馆组织实施“中国记忆”项目，系统采集、保存以口述历史、吟咏传唱、传艺授徒等方式记录和传承的活态记忆资源，十年来已累计开展23个专题的记忆资源建设，完成相关活动影音记录5400余小时，发布上线的影音资源累计在线播放量破7000万次。2024年第六届国家级非遗传承人记录工作成果展映月活动期间，有来自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257家图书馆进行线上线下联展联映；首都图书馆建设“北京记忆”“典藏北京”等资源，以口述录音录像、实景拍摄、专家解说等方式，记录和在线传播社会习俗、历史变迁、京津冀非物质文化遗产等内容。又如，广州图书馆成立广州纪录片研究展示中心，通过征集、采购等方式，系统采集入藏专题节目、口述历史等纪实影音文献资源，并与上海音像资料馆、广州电视台等机构建立了影像资源共建共享机制。

在各馆已有实践基础上，国家图书馆考虑筹建“中国记忆中心”，希望依托该中心，加强各级图书馆之间的统筹协调与合作共享，整合提升业界对各类活态记忆资源的体系化、规模化的抢救保护与传承发展能力。同时，加强各类活态记忆资源建设成果的宣传推广和传播利用，继续联合全国图书馆界办好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记录工作成果展映月，举办非遗影像公开课、口述史分享会等形态多样的推广活动，直观生动地将记忆资源呈现给广大读者。

1.3 促进地方特色文化资源开发利用

作为一个文明整体，中华文明由一个个具有鲜明地域性文化特色的地方文明组成，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与地域性文化的作用发挥密切相关。长期以来，各级图书馆立足本地特色，建设积累了丰厚的地方文化资源，并在此基础上组织开展了多种形式的文化宣传推广活动。

近几年，各级图书馆充分发挥技术赋能作用，以智慧化手段揭示利用地方传统文化资源。例如，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图书馆建设“古运河·灵渠”智慧知识资源，精细化揭示和呈现特色资源，读者可以便捷地查阅关于灵渠的人物、事件、时间、风俗、物产等重要知识点；深圳图书馆开发“方志里的深圳”小程序，从《新安县志》中析取古代深圳源流沿革、山水地理、官制学制、风俗物产、名人掌故、古迹艺文等信息，建立知识图谱，让用户沉浸式探寻深圳开放包容与多元融合的历史文化；国家古籍保护中心联合大运河沿线典籍存藏机构，策划推出“沿着运河读典籍”系列节目，在官方视频号、微博、抖音及央视频同步直播，和公众一起聊漕运、聊非遗、聊戏曲、聊美食，全网播放量达1250万次；国家图书馆联合各馆推出“一本书·一个人·一座城”国图讲坛全国联讲活动，聚合全国公共图书馆讲座品牌力量，宣传推广经典著作、历史文化名人和地方特色文化，在挖掘地方人文资源、展现城市历史文化底蕴方面发挥积极作用，目前全部课程已在国家图书馆官网、微博、今日头条、哔哩哔哩等平台上线。一些图书馆还以馆中馆或主题分馆的方式，打造特色主题文化体验空间，以鲜活灵动的方式推动地方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如北京城市图书馆建设非遗文献馆/地方文献馆，利用文献可视化技术，结合主题展览、沉浸阅读、数字化互动体验等形式，营造出“见人见物见生活”的主题氛围。

当前我国十分重视区域协调发展，京津冀、长江经济带、粤港澳大湾区、长三角、黄河流域等区域发展建设都是国家发展战略规划的重要内容。在区域建设过程中，馆与馆之间的联系与互动也越来越密切。图书馆可以结合自身的职能定位，依托京津冀图书馆联盟、黄河流域图书馆联合发展体、大运河沿线图书馆联盟、长江沿线图书馆联盟等合作平台，利用现代技术进一步开放共享、挖掘阐释、宣传推广区域性地方文化资源，协同提升地方传统文化的感染力、吸引力、凝聚力。

2 培育社会主义文明风尚

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是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本质特征。尤其是新技术环境下，面对传统文化、外来文化和网络文化等多元文化的相互交汇和不断碰撞，面对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需要，图书馆需要进一步创新方法手段，充分发挥引领网络空间文明风尚、助力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作用，不断赋予中华文明新的活力和动能。

2.1 推进网络空间精神文明建设

网络文明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重要内容，是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图书馆积极践行“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滋养人心、滋养社会”的要求，涵养推进网络文明建设，用先进思想文化引领建设网上美好精神家园。

国家图书馆推出的“国图公开课”，以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塑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重心，打造精品网络学习教育平台，逐步建立学科深化、受众细化、形态多样化的国民通识教育课程体系。目前已上线各类主题课程、读书推荐和大型活动视频八百余期，通过“两微一端”，以及人民网、“学习强国”等互联网主流平台提供服务，每年吸引超一亿人次在线学习，成为传播优秀文明成果、滋养民族心灵的重要阵地；湖南图书馆开设的“湘图百姓课堂”，推出时事政治、湖湘文化、文学艺术、健康养生等课程1800多门，线上线下受益学员达130余万人次；首都图书馆上线“终身学习平台”，整合八十余个中外文数据库，内容涵盖成长启航、兴趣培养、职场提升等，为不同年龄段、不同社会角色的人群提供现代化的学习理念和丰富的自学资源；山西省图书馆通过线上微信公众号推送清廉故事、晋国廉政故事126期，围绕历史人物和廉洁榜样开展社会教育，不断提升公众思想道德素养等。

随着时代的发展，提升公民数字素养和技能成为适应数智社会、规范现代文明行为的一项基础性工作。2020年起，中国图书馆学会每年举办“全民信息素养教育公益大讲堂活动”，围绕公民在工作、生活、学习、创业等场景下应具备的信息鉴别、获取、使用、评价、交互、分享、安全保障、伦理道德等一系列素质与能力进行专题授课，免费提供给全国公众在线学习，引导公众提高数字安全保护能力，强化数字社会法治道德规范，推动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目前已开展88场讲座，累计观看52万余人次，受到公众广泛欢迎。一些图书馆还通过开展面向老年人、残障人士、进城务工人员等特殊群体的数字阅读、智能技术应用培训，为不同群体更好地融入数智社会提供有力支持和帮助。例如，国家图书馆、湖南图书馆、济南市图书馆等专门开设针对老年读者的公益培训服务，充分考虑老年读者的年龄特点和知识需求，围绕信息检索、网络知识、手机应用、网络诈骗防范等设置课程，帮助他们顺利接轨智能社会。

面对现代技术环境下网络环境生态的颠覆性变革和公众新型学习、阅读需求，图书馆要积极适应，致力于打造全民共享的智慧学习空间，在网络阅读资源的流通共享中有效引入大数据技术、大语言模型等，支持精细化供需对接，推动优质文化资源直达基层，营造风清气正、崇德向善的全民终身学习环境。用好中华文化资源，创作生产更多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的网络文化产品，更好滋养网络文明。

2.2 支持经济社会创新发展

在信息技术迅猛发展的今天，图书馆作为知识信息机构，担负着促进知识创新创造的使命任务，在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人才培养培育和资源要素建设、支持经济社会创新发展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一些图书馆积极应用数字网络技术，为创新创业者提供丰富的资源与培训支持。例如，广州市越秀区图书馆推出公共图书馆“互联网＋”创客空间，为创客打造24小时线上讨论平台，涵括“创”沟通、“创”课程、“创”书目、“创”集市、“创”预约五大栏目，提供线上讨论、课件、书目、文献远程传递、工作室预约、作品展示与交换等全方位服务；长沙市图书馆自2016年起每年举办“创战计”星城创客大赛，大赛前期都会开展系列讲座、培训、研学等活动，带领创客学习开源硬件编程、3D打印建模、创意模型搭建等实践知识，邀请创客导师和天使投资人分享创新科普理念和未来发展趋势，同时开展项目推介、展览展示、创业培训、项目融资等活动，帮助参赛者将创意变为现实；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图书馆多次邀请网站建设和电商运营专家学者，面向乡镇村民、电子商务创业者等举办农村电商培训班，教授淘宝、抖音等各种电商平台的使用和管理技能，切实提高村民信息技术使用能力，推动当地经济发展。

在培养创新人才的同时，图书馆也推动了数据、资源等要素参与经济社会创新。例如，2023年国家图书馆联合抖音集团举办“古籍活化 传承书香”征文活动，7个月内征集到三万余部以古籍为蓝本的二创网络文学作品，最终角逐出15部获奖作品，在线阅读量超过7500万人次；与字节跳动公益发起“识典杯·古籍内容创意季”活动，吸引古籍保护行业从业者、创作者、高校学生和传统文化爱好者等众多群体参与，收到剧情创作、动画表达、知识讲解等短视频作品和设计作品226件；2024年5月，国家图书馆出版社上线“中国古籍图典资源库”，将具有价值的内容解析为单独的图像素材，成为新的文化元素，为文化创意、数字内容等领域的新质生产力发展提供可信数据支撑。又如，上海图书馆自2016年起，先后举办9届开放数据竞赛，通过赛事交流、专家指导，凝聚培养了一批数据创客团队，收获了大量优秀作品和创意。通过这些活动的开展，不仅丰富了数字网络文化产品供给，助力新兴文化产业的发展，而且使公众也成为现代文明的创造者与传播者，共同传承弘扬中华文明中蕴含的核心思想理念、中华传统美德和中华人文精神。

随着科技的快速发展和社会需求的逐步改变，图书馆也需要不断拓展服务方式，更好地推动并支持创新人才培育与社会创新创造。未来，我们将紧密围绕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需求，联合各级图书馆和相关社会机构，继续建设专题资源、开发优质课程、搭建研学平台，为培育具有较强创新精神、工匠精神、学习能力和团队合作能力的新型劳动者提供全方位支持，为经济社会创新发展做出更多贡献。

3 推动文明交流交融

中华文明具有突出的包容性。在中华文明五千年的发展历程中，不同民族多元文化的碰撞和融合、与其他文明间的交流互鉴，共同塑造了当今中华文明兼容并蓄、包罗万象的形态。数智技术的发展，进一步提升了中华文明流动与交融的创新活力。图书馆应积极发挥纽带作用，搭建连接不同民族、不同国家文化文明的平台，利用现代技术促进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在多民族文化融合和中外文化交汇中持续生长。

3.1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少数民族语言文字是记录和传承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蕴含着丰富的民族团结进步思想，是不断构筑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资源。

近年来，各图书馆着力利用数字技术提升少数民族语言文字资源建设水平与服务能力，在凝聚民族团结进步共识方面取得了阶段性进展。例如，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图书馆建设“手艺人”“人与城”等专题数字资源，展示新疆地区少数民族音乐、刺绣、舞蹈等民风民情；截至2023年，西藏自治区图书馆“馆藏珍贵古籍文献数字化建设项目”已完成578函、近四万叶馆藏珍贵古籍文献数字化工作。国家图书馆组织实施“中华古籍保护计划”过程中，也对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予以特别重视，在典籍分级保护、抢救修复、整理出版和数字化、传播推广与服务利用等领域，对少数民族地区给予重点帮扶。2023年以来，国家图书馆发布馆藏“民族文字古籍特藏”和“各地民族文字古籍特藏”专题资源库，从早期的佉卢字到时代较近的满文，间有于阗文、粟特文、傣文、纳西东巴文、水文等，几乎囊括了历史上曾用过或现在仍使用的民族文字的发展脉络。其中，由汉字、古壮字、京族喃字3种文字合璧的字书《三千书》，刊刻于清代乾隆年间的满汉文合璧本《诗经》，道教经典《太上感应篇》的翻译作品彝文《劝善经》等，都是中华文明历史上各民族文化交流融合的实物见证。2018年起，国家图书馆牵头的“人口较少民族口头传统典藏计划”在云南试点实施，通过对人口较少民族的各种口头传统演述形式进行系统采集和保存，形成专题资源，目前已由中央财政支持正式立项。

同时，图书馆还借助技术力量拓宽交流宣传推广渠道，深化各族群众的智能互联与数字互动。国家图书馆在与全国政协书院、光明日报社合作举办的“和全国政协委员一起读书”活动中，组织七百多名社会读者与全国政协委员围绕“加强中华儿女大团结”主题，共读团结之书，共聚团结之情，相继开展了30次线上导读，并专设“一起读书”活动网页，提供近万册图书的在线阅读服务；国家图书馆与北京市民族宗教事务委员会合作，打造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教育实践基地，通过举办展览、特色活动等方式，广泛传播弘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在2024年9月初开幕的“亘古巨制 煌煌文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典籍展”中，专设“中华一统”单元，通过史书、舆图、地理文献等多种类型典籍阐述中华儿女深厚的价值认同，展厅内设置了触摸屏舆图互动区、纱幕氛围投影等多种形式的多媒体互动展项，全方位提升观众的沉浸式观展体验。

未来，在各馆已有实践基础上，我们将加快开展各民族文字珍贵古籍数字化工作，并通过“中华古籍资源库”发布服务，促进少数民族古籍资源共享利用；重点推进“人口较少民族口头传统典藏计划”建设，巩固拓展试点工作经验，加快建立国家图书馆与全国13个相关省份的省级图书馆和相关机构的共建共享机制，共同推进28个人口较少民族民族口头传统的田野调查、文献梳理和专题资源库建设等工作，使其成为推动民族文化传承发展的重要基础性资源。同时，策划举办民族文化专题展览、讲座，以及民族文化知识普及、民族经典传习等主题阅读推广活动，通过新媒体平台等渠道广泛传播，全方位、立体化展现和宣传各族人民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历史演进和生动实践。

3.2 推动不同文明间的交流互鉴

中华文明自古就以开放包容闻名于世，在同其他文明的往来互鉴中不断焕发新的生命力。图书馆承载着国家和民族的文化基因，是国家间文化交流的重要窗口，在传播中国声音、讲述中国故事、促进多元文化交流传播方面发挥了独特作用。

在当今全球加速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的背景下，图书馆以典籍为载体，通过数智技术进一步提升文化传播交流效能，织就文明互鉴新图景。一方面，在馆际合作多元平台中加强数字化合作。如国家图书馆倡议成立的“金砖国家图书馆联盟”和“丝绸之路国际图书馆联盟”，杭州图书馆发起的“中国—中东欧国家图书馆联盟”等，在数字资源建设、人工智能应用等方面，与国内外相关文化机构开展紧密合作和研讨交流，推动人类文明成果的保护与传承；国家图书馆积极参与“国际敦煌项目：丝绸之路在线”等数字化合作项目，建设中阿电子图书馆、丝绸之路数字图书馆、海外中国文化中心数字图书馆等平台，与全球图书馆共享国内外优秀文化资源，增进各国人民对中国文化的认识和了解。同时，通过展览展示、阅读推广等方式，积极推动优秀文化“走出去”“引进来”，展示中华文化魅力，打造公众了解世界各民族文化的窗口。如杭州图书馆携手米兰公共图书馆共同举办“韵味杭州”主题展览，其中线上展通过与西湖、手工艺等有关的主题图片和外国友人讲述的“我的杭州故事”系列视频作品，立体、生动、全面地呈现杭州的韵味之美；国家图书馆积极引进“福尔摩斯大型沉浸式主题展”“牛津话绘本世界沉浸式互动体验”等国外优质展览，广泛开展多元文明交流；上海图书馆举办“环游地球80天——穿越150年世界奇幻之旅”展，充分挖掘英国国家图书馆数百件数字化展品和上海图书馆珍贵数字馆藏的内涵，生动展现近代文明发展中的科技、艺术和文化概貌，为中国公众深入了解英国文化提供了契机；德宏州图书馆、瑞丽市图书馆等共同建设的“中缅胞波友谊智慧图书馆”，以24小时智能化、自动化管理吸引中缅读者，满足中缅两国群众在“同一屋檐下、获取不同国际知识”的文化需求等等。

进入新时代，多元文明之间交流互鉴的重要性更加凸显。图书馆应积极践行“一带一路”倡议、全球文明倡议，大力拓展区域珍贵历史文明成果数字化、智能化共享利用等方面的交流与合作，不断加大开放共享力度。国家图书馆也将进一步发挥国际图联保存保护中心中国中心的积极作用，联合各级图书馆，共同参与国际图书馆界有关智慧图书馆建设等领域的研究和实践活动。同时，进一步发挥丝绸之路国际图书馆联盟、中国—中东欧国家图书馆联盟、海外中国文化中心图书馆等文化交流平台作用，推动各级图书馆优秀典籍资源及文化传播品牌通过数字化方式、网络传播渠道走向世界，为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做出积极贡献。

4 结语

数智技术的应用对于拓展中华文明的赓续途径、加强中华文明的交流传播具有重要作用。当前，图书馆界正在通过技术创新应用和紧密合作，积极推动文化传承传播，推动中华文明的发展。新时代新征程，国家图书馆将自觉担负起新的文化使命，推动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建设与数智科技融合不断开创新局面。我们愿与大家并肩携手，深化交流、拓展合作，凝聚事业发展合力，为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建设持续注入创新动能，贡献更多智慧力量。

陈 樱 国家图书馆党委书记，副馆长，中国图书馆学会副理事长。

（收稿日期：2024-12-12；责编：娄明辉。）

①本文系根据作者在“新质生产力与图书馆高质量发展——数智时代的图书馆区域协作创新发展专题研讨会”上的发言整理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