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森林火灾看国家治理能力

肖郎平资深媒体人

“就像一颗原子弹落在了这些地区。”洛杉矶警察局局长罗伯特·卢纳如是描述最近的加州山火灾难。目前，火灾的后果包括至少25人死亡、29人失踪、上万座建筑损毁等。

其实，美国严重的森林火灾比比皆是。如，2018年11月，北加州的天堂镇在森林大火中死亡85人、失踪249人、损毁房屋1.9万多栋。再如，2023年8月，夏威夷州毛伊岛森林火灾死亡至少115人。

我们同情美国人民的遭遇。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比较中美森林火灾防控，一起吸取有益的教训。

1985—2020年，美国年均森林火灾7.3万余次、过火面积22万多平方公里。2000—2022年，中国林火灾害年均5856次，除个别年份外，森林过火面积基本低于1000平方公里。可见，美国森林火灾年均数量和过火面积是中国的10多倍和200倍左右。

更重要的是，中国森林火灾数量和损失的下降速度非常快，相比美国，判若云泥。

最近十多年，我国森林火灾和森林过火面积断崖式下降，2010—2015年年均3992起、过火面积170平方公里，2016—2019年下降为年均2520起、过火面积151平方公里。

奇迹还在继续书写，2021年为616起，2022年为709起，2023年仅328起。

这是一条堪称完美的轨迹。改革开放之后，我国森林火灾得到大幅控制，年均火灾数量跌破1万次；十八大以后，剧降为3000多次；2020年以后，跌到几百次。从万到千到百，实现几何级下降，而且下降速度越来越快，为全球森林防火创造了罕见的奇迹。这和国家实力增强有明显关系，和生态文明建设更有莫大关系。

相比上世纪80年代，中国森林火灾降幅约95%，而美国降幅约1/4。同一时期，中国森林面积增加两倍，而美国变化不大，可见中国成就有多大、又多不容易。

美国各地火灾，人为因素占大半，甚至高达八九成，是可以通过预防减少的，美国在控制火灾损失方面的表现更是欠佳。

美国森林消防能力是比较强的，投入也不少，为什么会输给中国？说到底，取决于其政治经济体制。规划不合理，居住区离森林太近，这带来输电线路密集的问题，电力公司维护不到位，电路老化容易造成火灾。林相成分不合理，树种易燃。同时，森林大半私有，为求利润防火不积极。马斯克则痛斥，加州本应设防火隔离带、清理房屋周边灌木丛等，却受制于不能伤害红腿蛙等生物的环境法规约束，无法实施。

俄罗斯、加拿大、澳大利亚等森林大国同样表现堪忧，年均火灾上万次，过火面积上万平方公里。2015—2019年，美、加、俄、澳年均森林火灾面积分别是中国的215倍、176倍、393倍、122倍。2022年，国际科研机构发现，全球每年毁于山火的森林面积比2001年多一倍。

森林火灾是人类共同的苦难，必须逆转趋势，实现减碳目标。《纽约邮报》报道指出，加州山火2020年排放1.27亿吨温室气体，是加州过去18年减碳成绩（6500万吨）的近两倍。联合国环境规划署警告，受气候变化等影响，预计到2030年全球极端野火增加14%，到2050年增加30%。

过去，我们一直被灌输，西方人比中国更重视环境保护。可是，事实证明，像保护人的生命一样保护森林的国家，在全球森林大国中只有中国一个。就全人类福祉而言，我们并不希望中国一枝独秀，其他国家尤其森林大国也应自觉地减少森林火灾，为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承担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