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的创作、版本及红学展望
2024-12-29余运彪
2007年,在公开发表的文章《<红楼梦>作者的考证》中,我详细论证了李鼐才是《红楼梦》的真正作者,并指出“他”就是“一脂一芹”中的脂砚斋(笔名)。此后,我陆续发表了一些文章就作者问题展开更深入更详尽的研究及探讨。因难以接触到原始资料,故对版本方面的研究举步维艰。现今提出自己的一些想法及观点,供大家参考。
作者问题的再论
若以2005年“入门”的时间点来算,迄今乃二十个年头了,但绝大多数人仍然不知晓我的观点,故不得不再次略述一下,“名”正才能“言”顺矣。
《红楼梦》本名《石头记》,作者李鼐,笔名脂砚斋,乃康熙朝苏州织造李煦之子,生于公元1697年,卒于公元1764年或之后一年,享年68岁左右。
“保龄侯史鼐”巧妙且“不动声色”地点出“鼐”字,并以第七十八回的《姽婳词》点出作者的籍贯(原籍)乃“青州”(山东)。
在族谱上,李鼐的曾祖父名“演”,而《红楼梦》中,宁国公则称为“贾演”,这不是无缘无故的“巧合”,而是“定位”作者的身份身世之举。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即“开门见山”地将作者的笔名赫然于众,然而,几百年来却“迷惑”了芸芸众生久矣。但这又“恰好”为“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做了最生动的“妙解”。
“脂砚执笔事”,摆明说出了“谁”才是《红楼梦》的真正作者,但“大家”被“凤姐点戏”所迷惑而“痴人说梦”。
“自执金矛自执戈”,说明“脂砚斋的批”原本就是与小说正文情节“浑然一体”的。割裂两者,除了无知,也由于加批的文字对阅读产生了“不悦”。此后的印刷本,出于“简便”皆删去“脂批”面世,“大家”都觉得“理当如此”,然而,殊不知此行为无形之中,其伤害未必比八十回后“寂然难考”的情形为轻矣。
脂砚斋是真正作者,而依现代术语则可认定曹雪芹为责任编辑,或第二作者。此断言并不需要繁琐的考索来论证,倘若罔顾事实狡辩,则是“别有用心”矣。
“雪樵”是曹寅的众多“号”之一,那么,作为曹寅的孙子,岂能以“雪芹”自号?脂砚斋“特犯不犯”的根本用意就是提醒“大家”注意:“谁”才是真正的作者。敦氏兄弟于1759年,“凡四阅评过”的第四稿《石头记》“定稿”之后,方才得以见到这部小说,也是从“这个时候”起,将原先的称呼“芹圃”“芹溪”,“步调一致”在诗词及文章中,改称为“雪芹”“曹雪芹”。
“五六稿迷失”,则是因为“内廷索阅将为禁本”。
李鼐后人在清末民初有“蛛丝马迹”可寻;比如,现今京城“于氏风筝”的传承,上溯可以“追索”到“老于家”。
略论《红楼梦》的创作缘起、修改及流传情况
“因传他故传我”,“脂批”已经将创作动机言简意赅地说清楚了。我曾经概括为:有感而发,有才而作。了解李鼐的身世,对于理解其所谓“一把辛酸泪”以及“一字一滴血”,就不会“无的放矢”及“不知所云”了。
《红楼梦》开头一段文字,是作书的“自序”,虽说“云山雾绕”,让不明时代背景及作者身世的人有点“无感”,然而却是“为文要狡猾”的践行,乃“君子自况”地将写作动机及缘起,“大差不差”地叙说了一下,就看读者是否“巨眼”了。作者李鼐之所以如此“煞费苦心”,也是为了避免“文字狱”而引火烧身。事实也证明其担心并非“多此一举”,更充分论证了“为人要老成”的重要性。
关于解读“十年”的误区。“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应该是曹雪芹在甲戌之前,因个人喜好而用了“十年”时间,“改写”为《金陵十二钗》。其所据底本乃是“深得《金瓶梅》壸奥”,“戒妄动风月之情”的最初始不分回的《石头记》,而吴玉峰题初稿《石头记》为《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对于“情僧”所指何人,我也觉得“应该”是笔名“畸笏叟”的曹頫。
1754年甲戌之后,李鼐与曹雪芹珠联璧合为“一脂一芹”,共同修改整理《石头记》,从1754年至1764年曹雪芹、脂砚斋先后去世,也是一个“十年”。从初稿不分回的《石头记》,到分回且加上回目的“五六稿”,几百万的文字用毛笔书写,其工程量之浩繁,其耗费精力之巨大,“应当”是年少18岁的曹雪芹所担当的重任(1754年,李鼐时年58岁,曹雪芹时年40岁)。
“五六稿迷失”,以及“索书甚迫”背后的深层原因,盖缘于“内廷”(即清宫内务府)的查抄及禁止。“怡府本”的残抄过录本存世,其所据底本的来源,有可能是“非正当”得到的,是“迫”的意外之获。
据现有只鳞片爪的资料,很难探索清楚自号“畸笏叟”的曹頫,是从何时开始阅读《石头记》的。曹頫因特赦并解除枷号之后,晚年“应该”是在京城的寺庙中寄寓,而清人札记中所云,“有人”于寺庙中售卖手抄本《石头记》,“昂其值至数十金”,也是很“巧合”。畸笏叟所云“玉兄”和“芹溪”,应当分指李鼐与曹雪芹。曹頫与李鼐同辈,故身为曹寅孙子的曹雪芹,称呼李鼐与曹頫皆为“叔”。
我曾在说到大观园的原型问题时,提出圆明园乃是大观园的“基本”原型,除了书中所描述的地形地貌相似度极高,甚至有些名称一字不改地使用,比如“大观园”即曾是康熙皇帝所亲敕之名最终却未“公示”罢了;此史实记录在了圆明园的相关史料中。如此“大胆”行文,不仅是“碍语”问题,岂不也是李鼐借机对雍正登基伊始便“抄他家”的行为,发泄胸中无比的愤懑之情乎?
作者李鼐在改稿过程中,由于“引进”了秦可卿丧礼及大观园,使得小说情节发生了“巨大”转变,不仅使得小说更好看了,还令“立意”更新且高大上。
“闹学堂”情节删除了后半部分而保留了前面一段,把“秦可卿淫丧天香楼”改成“风光奢靡的葬礼”,“二尤”故事的“反转”等,构思复杂且麻烦无比,故而修改至“五六稿”仍然“未成”,乃是“完美”不成而非小说没有结尾;将原本结构紧凑的小说情节“打乱重组”,“自然”会留下诸多破绽及缺憾,然而,却也给我们研究修改痕迹及成书过程提供了“难得”的线索。
李鼐“应该”于文言古文优长,而反观曹雪芹,由于家族衰败更早之故,更多地接触到“外面”的社会及底层生活,于世俗言谈嬉笑怒骂的世情更为熟稔,因此,《芙蓉女儿诔》及《姽婳词》出于李鼐之手,应当不是“瞎说”,而裕瑞所言“愈出愈奇”,书中的俚言俗语,更多“应当”要记上曹雪芹的“大功”。《红楼梦》高耸入云的“巍峨”,离不开“一脂一芹”的共同构筑及辛苦培育浇灌;“组合”真是堪称“绝配”矣!
裕瑞所言姻戚描述的曹雪芹形象,“应当”是曹寅,而非真实的曹雪芹“画像”。
略谈一点相关版本的“小”问题
甲戌本在刘铨福手中收藏时,据记载是八十回本,而胡星垣“拿”给胡适的却只有十六回,并且是非常“别扭”的间断的十六回,意欲“䀚其值”的企图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记忆力超群并且对写日记既推崇又勤于践行的“胡博士”,其如今留存下来的“胡适日记”有几十本,是“胡学”研究的重要史料,然而,他却对甲戌本的来源“惜字如金”,除了对外宣称是“花重金”云云,对卖主是谁却从未对人说起过,但“巧合”的是,卖主胡星垣为了兜售甲戌本而写给胡适的信,如今却完好无缺地保存在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资料室中。十几年前,我借阅到了这封信,也粗略地查阅了此信所注明时间点前后一段时间的“胡适日记”,意图查询到一点关于胡星垣的个人资料,但一无所获。胡适的“难言之隐”,无论是从情理上,还是从当时胡适的经济状况并非十分阔绰且众所周知的家中“财政大权”掌握在江冬秀手中等诸多背景“背书”之下,出现“反常”及发生“意外”,反倒是显得“很正常”的事情了。胡适在汪原放多次催促下且早就收取了一笔不菲的定金而写就的《红楼梦考证》一文,从而一举奠定了日后“新红学”开山鼻祖的“江湖”地位,“胡博士”当年可不会有那么多的想法及企图,不过是为了替亚东图书馆即将出版的新式标点《红楼梦》大力推荐及推销而比较负责任地做了其“应该”做的事情。很多人不解胡适终其一生对《红楼梦》的评价不高却写了许多关于《红楼梦》的考证及研究文章,其实了解胡适的生平与为人以及其所处的时代背景越多,许多“疑惑”就不会成为“谜团”了。胡适对于购买甲戌本过程的隐瞒,使得“有人”怀疑甲戌本的真伪,甚至提出“程前脂后”的主张及观点,“想必”也是早就长眠于九泉之下的“胡博士”所永远无法想象及理解的事情了。围绕着甲戌本,不知出于何种缘故,胡适又“人为”地给后世的版本研究制造了许多他本人“心知肚明”但未能“立此存照”的困惑及障碍;比如,甲戌本的录副本,除了周氏兄弟的那一套,很多人都知道并著述行文,证明胡适在得到十六回的甲戌本之后不久,即曾让人照原样录副了一套,说是后来交到亚东图书馆的汪原放手中,以作为校勘之用。如今除了上海博物馆“花重金”从美国购回的“甲戌本原本”,沪上“有人”声称他曾从沪上地摊上“好巧不巧”地购买到了一套十六回的甲戌本,“就是”胡适当年所“花重金”买到的甲戌本“原本”。此种版本研究上的“真假宝玉”,与胡适“不屑于”甚至“不经意”于红学研究“难逃干系”。我们应当多收集“当时”的各种史料,综合分析,方才能离历史真相更近,说服力更强。
己卯本及庚辰本在陶洙手中留存过,其不仅据包含己卯本与庚辰本在内的诸多手抄本及刊刻本而整理出了“北师大本”手抄本,还将己卯本与庚辰本互校,相互过录批语,这种情形不仅给版本研究带来了巨大的困惑,客观上也降低了史料的可信度。
列藏本从收藏保存的“不受干扰”角度而言,是最“干净”的八十回本。列藏本自19世纪30年代流落到沙俄,一直“躺”在官方图书馆中,鲜有人关注及问津,直至20世纪60年代汉学家方著文介绍“闻世”,从而引起了红学研究者的广泛关注,却无奈“山高路远”,列藏本又不得不“冷藏”起来,直至20世纪80年代,大陆才得以影印“问世传奇”。我觉得价值最大的部分,在其第六十七回的正文部分,浓郁的文言文“味道”,使得我“一眼”便毫不怀疑地“认定”其“应该”是《石头记》修改初期的文字,是“转变”为白话文之前“二尤故事”的情节描写;“大家”可以对比一下通行本上的第六十七回,“一目了然”矣。
关于“靖藏本”,我选择相信俞平伯老先生的判断,毕竟除了学识之外,“他们俩”那么长时间的接触及通信,本身就能很好地说明问题及“背书”了。
根据程高之序,程甲本属于私刻本,而程乙本则是明码实价的坊刻本。程高之间“反常”的交往情况,可以使我们窥探出一点“当时人”对待《红楼梦》的“隐情”。
我们要在是非面前保持批判性思维。时常有人问“余老师,你的‘红学’怎么样了”等问题,这既是对我研究工作的鼓励及鞭策,也常令我“无言以对”。我曾“开玩笑”地回答说,我研究的是“崭红学”,不是割裂及否定历史而是“扬弃”,承上启下继往开来,拨开历史迷雾,揭示历史真相。我相信没有人可以阻挡历史前进的步伐,红学研究的路子不仅将越走越宽,而且,也必将会对人类进步与文明作出更大更深远的贡献。
(作者单位:武汉理工大学化学化工与生命科学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