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研究型大学本科生专业选择机制研究

【摘要】专业是联系学生、家长、高校与社会的重要纽带，专业选择直接关系学生未来的职业发展方向。本研究以美国10所公立研究型大学为例，首先从提前选择专业、入学选择专业、业中选择专业和业中转换专业四个方面对美国研究型大学本科生专业选择机制与多样性、自主性、系统性的特点进行研究；其次，总结美国研究型大学“高中大学衔接＋多元课程＋师生协同”的专业选择经验，探究美国研究型大学本科生专业选择机制的支持与保障政策；最后，从专业分流、专业预警与动态调整、服务管理等方面提出美国研究型大学本科生专业选择机制对我国高校专业建设与改革的现代意义。

【关键词】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专业选择机制

【中图分类号】G64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4860（2024）06-0088-07

美国的研究型大学经历百余年发展，其本科教育经历了由边缘化到回归大学的过程。自19世纪末创办公立研究型大学以来，美国本科教育长期处于较为尴尬的位置。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随着科研活动和研究生教育的蓬勃发展，本科教育发展相对滞后[1]。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部分研究型大学进行了系列教学改革，重新确立了本科教育的基础地位[2]。经过长期的探索，形成了以政府、学校、行业、学生自主择业为中心的、行之有效的专业设置与管理体系[3]，这对于推进研究型大学本科专业建设与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美国研究型本科生专业选择机制的基础与主体

机制主要指一个系统内各个要素之间的相互作用以及它们对整个系统的影响。美国研究型大学自适应调节功能的专业选择机制在保障本科生有序选择专业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专业选择机制是由专业设置、专业选择和专业保障组成的有机整体[4]。

（一）专业选择机制的基础：本科教育体制与专业设置

1. 本科教育体制

（1）美国10所公立研究型大学概况

本研究选择了10所美国著名的公立研究型大学（表1）作为案例研究。这10所大学在保有率维度、师生比维度、规模维度、专业数量维度方面都具有一定代表性。

从表1可以看出，在学校规模角度方面有7所学校拥有三万或更多学生，其中佛罗里达大学最多，佐治亚理工学院最少；从专业数量角度看，10所高校在本科学生总数上有很大的差别。从整体上看，学校规模越大，可以选择的专业也就越多。保有率是大二学生与一年级新生入学人数之比，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学生对学校生活的满意度。在保有率方面，总共有7所大学保有率是在96％以上；在师生比维度方面，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平均师生比是16.8∶1，佐治亚理工学院、伊利诺伊香槟分校、威斯康辛麦迪逊分校、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平均师生数量比较多，华盛顿大学平均师生数量比较少。

（2）美国10所公立研究型大学人才培养特征

根据各学校官网相关资料整理分析，美国10所公立研究型大学在教育目标、人才培养及社会服务等方面的特征如下：

①教育目标方面。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主要教育目标是为了传播、保护和运用知识，以促进社会发展。弗吉尼亚大学教育目标是推动人类知识发展、教育领袖人物、培养有见识的公民。密歇根大学安娜堡分校教育目的是在交流、保存实用知识、艺术和学术上取得优异的成绩，并培育出能挑战现实、丰富未来的领袖和市民，从而造福于密歇根州乃至全世界的人们。北卡教堂山分校教育目标是致力于成为研究、学术和创造力的中心，教授本科生、研究生和专业学生成为下一代的领导者。佐治亚理工学院教育目标为培养推动技术进步和改善人类生活条件的领导者。伊利诺伊香槟分校的教育使命是通过挖掘、参与，以及在经济发展中扮演领导者的角色来改善伊利诺伊州人民、全国人民，甚至全世界人民的生活质量。威斯康辛麦迪逊分校认为，教育应超越课堂界限，影响人们生活。佛罗里达大学的教育理念是让每一个人都发挥最佳水平，其教学标准是全力以赴做到最好，努力以诚信和卓越的精神引领工作，不断改进、承担责任。华盛顿大学的教育使命是师生以服务社会为己任，以勇气和创造力应对当今最紧迫的挑战，为整个华盛顿州乃至全世界做出贡献。

②人才培养方面。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将学术机构分为15个学院，提供300多个学位课程；提供学生学习中心，倡导学生共同学习，促进个人的自我实现；提供学业顾问处，帮助学生在大学里找到专业的学业顾问。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致力于学生对广泛学科的基础性理解，以及对所选学科进行深入研究；所有成员共同探索，在知识和实践上取得进步。弗吉尼亚大学通过营造一个安全、包容的生活和学习环境，让学者们在自由的环境中茁壮成长，即探究自由、思想自由和表达自由。密歇根大学安娜堡分校通过设立学业顾问项目，学生会被安排一个合适的顾问帮助学生进行学业规划和决策，向学生推荐适当的资源，并处理必要的文书工作。北卡教堂山分校设立学业指导计划（Academic Advising Program）帮助综合学院和文理学院的本科生进行各方面的学业规划和决策，包括选择主修专业、合适的课程以确保取得学位。佐治亚理工学院有6个综合学院和29个学院，注重商业、计算机、设计工程、人文科学等专业。另外，领导力教育与发展计划提供了一系列的学术和课外活动。伊利诺伊香槟分校共有16个学院和教学单位，提供150多个本科课程和100多个研究生和专业研究领域。威斯康辛麦迪逊分校通过学科设置从会计学到动物学，提供约600个本科和研究生专业以及9 000多门课程。佛罗里达大学开展学术指导，其顾问可以帮助学生选择专业、注册课程，以达到学术要求并如期毕业。华盛顿大学通过塞缪尔-凯利种族文化中心（ECC）举办多元化领导力会议，鼓励学生提高领导技能和增强文化意识，参与有关行动主义和社会正义的对话，鼓励学生与具有相似背景和经历的人建立联系。

③服务社会方面。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设立伯克利公共服务中心（Berkeley Public Service Center），将学生、教师和社区聚集在一起，利用他们的集体智慧支持社会正义、公民参与和变革性社会变革。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通过设立志愿者中心（UCLA Volunteer Center），学生、教职员工、校友和社区成员可以参与持续性和年度性的服务，可以提出志愿服务地点的建议，也可以领导服务项目。弗吉尼亚大学通过公共服务之路计划（The Public Service Pathways），旨在帮助学生获得所需的知识、经验和职业指导，从而为他人的生活带来积极的变化；同时，设立麦迪逊之家（Madison House）独立志愿服务中心，负责协调志愿者、培养领导者、建立社区合作伙伴关系，并倡导终身服务承诺。北卡教堂山分校把公共服务作为北卡的核心使命，学生和教职员工每年投入数千小时，通过开展服务项目和参与外联计划来帮助社区。威斯康辛麦迪逊分校创立了獾志愿者（Badger Volunteers）组织，鼓励教学和研究走出校园，教授社区学习课程，探索社区参与式研究。

2. 专业设置方式

（1）主辅修。完成通识教育后，学生通常在第一年的下半学期或第二年的下半学期选择一个主修专业（具体时间取决于学校）[5]。辅修是不同学科主修专业的辅助，学生在申请辅修专业前，必须经过导师的指导和同意，只修辅修专业是不能取得学位的。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设有多种辅修专业，可与任一科目匹配。

（2）双专业。美国研究型大学的文理学院和专业学院都提供双专业，在成绩单上会列出两门课程的分数。加州伯克利大学分校文理学院的学生，若所选两个专业都在同一院系，则只能在毕业时取得一项学位；如果选择外院，则可获由本学院授予和其他学院颁发的双学士学位。

（3）跨学科交叉专业。重要的科研成果都是从学科的交叉与融合中衍生出来的。学科建设的目标就是要为适应社会发展需求，适应不同层次、各方面的人才需求，培养出创新型人才。ISF（Interdisciplinary Study Field）专业是伯克利文理学院本科生跨学科专业。学生在这里进行跨学科研究，解决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中的一些重要问题[6]。同时，ISF也提供个性化课程，为具有学术志向的同学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4）个性化专业。在已有的专业不符合自己要求情况下，可以根据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实际情况自行选择适合自己的专业。美国各高校的文理院校，均可让学生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威斯康辛麦迪逊分校的文理学校，其个性化的专业需要通过学校理事会的严格审查才能通过。一般个性化专业的申请须在大三第一学期前提交申请计划，申请时需由学生所在学院三位老师组成的评审小组评审后，对每个学生的填报方案之合理性、延续性、有效性、当前选择的专业相似度等，提出相应意见，即评审通过、建议修改或否决等。只有在得到评审小组的同意之后，学生们才能修读个性化专业。

（二）专业选择机制的主体：专业选择与转换

1. 提前选择专业

美国研究型大学的生源竞争也日趋激烈，为确保优质生源，大学除了招收普通高中毕业生外，还招收品学兼优的在校学生。比如，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有一个面向高中生的预科班，其入学要求与高中生一样。申请人须符合下列要求：已完成15个学分；3位中学老师的推荐函，经校长或辅导老师签署审批。获录取后，可直接向有关院系提出申请，尚未选定专业的同学，可先申请文理院的无专业课程，考生也可填报第二志愿；在选定了第一志愿的专业之后，就可以进行第二志愿的填报，学生可将文理院校的无专业项目选为自己的第二专业[7]。

2. 入学选择专业

在美国，部分高校重视职业能力的训练，鼓励学生入学就确定专业，以便为社会提供更多专业化人才。在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分校，新生入学就确定专业，学生通常在第一年就进入专业学习。申请者需通过招生录用办公室，选取若干专业和学习领域，并对其进行优先排序[8]。在加州洛杉矶分校化工系、环境设计系，申请即确定专业是一种比较常见的选择，主要根据申请人提交的专业申请来录取，而学校则会为申请人提供全面的服务。

3. 业中选择专业

通识教育是美国最为普及的一种教育形式，美国许多高校都采用这种教学方式。四分之三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本科生在文理学院学习，他们需要在大二进行专业确认[9]。申请自然资源学院的学生如有需要，在第三个学期末前决定主修科目；在工程学校里成绩优异者，可在工程大学任意专业学习。威斯康辛麦迪逊分校的学生，在修读完通识课程之后，可有两种选择专业的方式：一种方式是灵活地对专业课程进行认证，另一种方式是竞争录取项目。密歇根大学安娜堡分校，不直接招收学生，并且拥有很大的自主能力，学生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要的专业，也可以在开始申请或入学进行通识教育之后进行专业选择[10]。

4. 业中转换专业

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的专业转换分为两类：院内转专业和转修其他学院专业。对于院内外学生转换专业，各学院都有相应的政策。大体上来说，相对于院外转专业，院内转专业更普遍。在转专业的包容度上，相对于专业学院，文理学院更包容。威斯康辛麦迪逊分校商业学院大约有10%的学生在申请时就确定了自己的专业，剩下的90%则是在大一的春季学期申请转学，然后在大二的秋季学期去商业学院就读[11]。伯克利自然资源学院认为，在大学第一年，要根据学生的兴趣和目标，全面地理解他们在大学第一年的兴趣变化，让学生灵活地进行专业选择。

二、美国研究型大学专业选择机制的支撑与保障

（一）专业选择机制的支撑：高中大学衔接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高校招生人数的增加，高校办学工作的重点也逐渐转移，在注重学生素质的同时，也更加注重过程和质量的提高。在此背景下，高中与大学之间的课程整合已成为高校教育改革的新热点。

1. 先修课程

美国研究型大学先修课程（AP课程），是指即将毕业的高中生可以选修大学的基础课程[12]。AP课程注重知识的通识教育，内容丰富，涵盖范围广，目的在于为学生进行专业学习与科学探究打下坚实的基础。美国高中生选择AP课程的学生比例很高，无论是公立还是私立学校，都能选修AP课程。比如佐治亚理工学院，AP课程参与率达95%，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佛罗里达大学都被列为“学院AP学分排行榜”的前三位。

2. 校园体验

美国研究型大学的校园体验主要在入学阶段，通过“开放日”及“暑期学校”两个途径，让学生参加校园体验。学校开放日有校内开放、网上开放、日常开放和集中开放等多种形式。通过校园开放日，家长和同学们能对自己感兴趣的专业有更深层次的了解，并且还能获得关于专业设置、录取过程、培养计划、课程安排、奖学金政策、社团活动等的第一手信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每年四月举行一次大型开放日，开放方式为自助式、随团式。随团参观是要事先预约的，参观过程包括：招生介绍会、校园参观、旁听课以及学生宿舍等场所。每一种场所参观都可以分别预约，学校官网提供详尽安排。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提供自助参观，还提供网上虚拟参观。威斯康辛麦迪逊分校为学生提供参观学习社区的机会。

（二）专业选择机制的支撑：多元课程

1. 通识教育

通识教育是大学本科教学的一部分，它和专业教育一起组成了大学的教学内容。美国不同高校的通识教育时间略有差异，多为1～2年。通识教育与后续专业教育课程体系是否合理、科学、有效衔接，将直接关系到学生选择专业的质量。美国研究型大学的通识教育课程体系主要以“技术”与“知识”两大类为主。

2. 新生研讨课

美国绝大多数研究型大学开设了新生研讨课，是为新生的到来做准备。例如，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开设有新生群项目研讨课程，是专为新生和跨领域研究而特别设计的创新课程。这里的教师都是学院最优秀的教师，其中不乏优秀的毕业生。这门课程设置有“全球环境”和“界面动力学”，要求同学们能够从不同的领域出发，对不同的问题进行深入的研究。

3. 交叉学科研究

交叉学科研究打破了“系”与“学科”的界限，不再局限于某一传统学科，而是进行跨学科的教学与科学研究。佐治亚理工学院实施交叉项目，学生可跨学院、跨学科选择导师并参与导师的科研项目，吸引了大批跨学科领域学生参与研究学习，实现了本科生教育方式的创新。

（三）专业选择机制的保障：师生协同

1. 学生主体：主动了解与同伴支持

（1）住宿学习社区。加州洛杉矶分校长期实行住宿计划活动，在本科生培养方案中设置1学分的本科生系列研讨会项目课程，该课程被列入荣誉课程，在住宿社区实施。全校各类研讨会达200余个，主要面向全体大一年级学生，涉及科学、创业、创意艺术和国际研究等问题，这个宿舍社区已经变成一个多元的社区，学生间可以分享学习的快乐，同时也能兼顾个性需求。

（2）兄弟/姐妹会。兄弟/姐妹会在学校是一个给会员们带来“认同感”的“精英”群体。加州大学分校伯克利分校的兄弟姊妹联谊会分为社会活动团体和专业团体。社会活动类别也有性别之分，兄弟会员仅限男性，姐妹会员仅限女性。专业类通常是同一专业的男生女生混合而成。华盛顿大学的兄弟姊妹会在学生们选择专业时提供了便捷有效的信息来源，学生以注册学生社团形式加入兄弟/姐妹会，高年级学生从专业选择、课堂项目协作、学术交流等方面帮助新生完成从高中生到大学生的过渡。

2. 教师支持：导师制与学术顾问指导制度

（1）导师制。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导师为学员的学习“保驾护航”，极大地帮助学生进行专业选择和提升学术水平。导师制有多种形式，如本科生导师制、科研课题导师制、教师导师制、校友导师制和同级导师制等。如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实施了“本科生见习计划”和伯克利贝克曼学者计划，通过科研实践培养学生的学习研究能力，考察学生的研究潜力。

（2）学术顾问指导制度。美国研究型大学主要采用“学生自主选课”的个性化教学模式。根据学生的个性特征制订“共性”和“个性”的培养方案；学术顾问的主要工作就是对学生科学而高效的选课、选专业提供帮助与指导。弗吉尼亚大学多元文化中心为学生们提供学术咨询，并在各个院系开设不同的分院，为学生们提供各种课程的免费咨询和指导。威斯康辛麦迪逊大学有两个基本类型的学习咨询服务：一种是由学生志愿者管理运行的朋辈咨询项目；另一种是为学生专业、职业发展提供咨询服务的教授/助教咨询中心。

三、美国研究型大学专业选择机制的特点与现代意义

当前，我国正在大力推进新高考改革，部分省份正在探索“院校专业组”的招生模式，新高考给高校传统的人才培养模式提出了新挑战，美国研究型大学本科生专业选择机制对我国推进高考招生新模式下的高校专业建设与改革具有重要经验启示。

（一）主要特点

1. 多样性

（1）招生政策多样化。一是美国的公立大学招生范围很广，不仅局限于本国，还包括了全球范围内的精英。高校招生政策既要注重效率，又要兼顾公平。二是要采取多元化的考试方式，采取统一的测试与个性化的评价体系。三是实施独立招生制度，每个大学都有自己独特的招生策略。

（2）专业结构多元化。当前，美国的研究型大学通过发展跨学科专业和综合专业等，加快了专业建设的步伐，发展通信技术、人工智能、集成电路、密码学等新兴学科，将生物、医学、农学三个学科进行有机结合，拓宽学科领域，形成一门综合学科，促进了国际化发展。

（3）选择方式多样化。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学生以自己的兴趣为基础，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不同的院校、专业及时间，学生的选择也各不相同。

2. 自主性

美国的研究型大学非常重视学生对其所学专业的兴趣，在专业的选择上表现出高度的自主性与弹性。尽管每个学校都有一些特定领域的资源束缚，但每个学校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满足学生需求。

3. 系统性

美国研究型大学本科专业选择制度是一个由专业设置、专业选择与转换、专业保障三个方面构成的有机整体，具有多样性、自主性和系统性。其中，专业设置是基础，专业选择与转换是核心，专业保障即课程与教学是支撑（图1）。

（二）现代意义

1. 提供专业分流机会，保障学生自主性发挥

第一，留给学生充足的选择时间，以便他们有充分的时间思考进行专业选择。第二，增加专业分流的次数，给予学生试错机会，可在大一、大二、大三等年级提供学生专业分流的机会。第三，扩大专业选择的范围，打破专业选择的局限，更好地满足学生个性化和多样化的发展需求，促进高校学科专业结构与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的匹配度提升。

2. 完善专业预警与动态调整机制，强化专业内涵建设

第一，高校要结合自身学科专业优势，进一步明确办学类型定位和人才培养目标，要以核心专业为中心，强化专业建设，健全专业管理方式，建立有进有出的专业动态调整机制，升级改造传统专业，淘汰不适应社会需求的专业。第二 ，高校应完善专业建设保障机制，建立基于本科教育教学审核评估、专业认证的常态监测，建立健全评价体系，鼓励引进第三方机构，对高校的办学水平与质量进行评价。第三，高校要不断优化人才培养方案，主动对接就业市场需求、企业岗位需求及时调整。强化政企校协同育人，建立新型信息、人才、技术与物质资源共享机制，培养学生职业胜任力，提高其可持续发展的能力。第四，建立与产业发展和技术进步相适应的课程体系，打造一批专业特色鲜明的一流本科课程。

3. 加强服务管理，注重信息传达

第一，学校要对社会上的各行业进行充分地了解，以此把相关的信息传递给学生。学校可以组织各种咨询活动，如分流政策咨询、专业情况咨询、学生填报志愿咨询等。第二，健全学生导师制度，健全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和通过建立就业指导课程系统，使其能够更好地融入学校、教室、云端、宿舍、家庭和企业中，从而提升他们的职业认识和规划能力，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职业观、就业观和择业观。第三，提供全方位的高校服务。为促进学生就业，积极开展“访企拓岗”活动，推动校企、校地、人才培养合作和毕业生高质量就业。在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中对有就业创业压力和焦虑的大学生加强心理疏导，提供个性化咨询指导服务。

结语

本科生专业选择是美国研究型大学教学人才培养管理的重要部分。我国高校面临毕业生结构性就业矛盾，尽管很多大学已经逐渐放宽了转专业的限制，但相对于美国研究型大学来说，还存在着一定的差距。我们要在学习和吸收外国高校的经验基础上，结合自己的国情和学校的实际情况，进一步深化高校的“就业-招生-培养”联动机制改革，促进高校专业设置和学生知识结构与社会就业结构的匹配，提高高校为经济和社会发展服务的能力。

最后，感谢西南科技大学教改项目：光电检测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模式改革虚拟教研室（项目编号：23XNJY01）；西南科技大学教改项目：直播云教学的新模式和价值探索（项目编号：17xn0022）的资助。

参考文献

[1]"" AACU. GreatExpectation[EB/OL]. （2023-10-10）[2023-12-11]. http：//www.greaterexpectations.org/， 2023-10-10.

[2]"" 张维红. 大学三种权力的历史、现状与反思[J]. 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9（3）： 164-168.

[3]"" 廖娟. 人力资本投资风险与教育选择——基于个体风险态度的研究[J]. 北京大学教育评论， 2022（3）： 150-164.

[4]"" 刘铁芳. 大学通识教育的意蕴及其可能性[J]. 高等教育研究， 2020（7）： 1-5.

[5]"" 郭雷振. 美国研究型大学本科专业修习制度及其启示[J]. 重庆高教研究， 2022（1）： 106-111.

[6]""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Berkeley. Interdisciplinary Studies[EB/OL]. （2023-09-20）[2023-12-11]. http：//isf.ugis. berkeley.edu/index.html， 2023-9-20.

[7]"" The University of Illinois Urbana-Champaign. Undeclared Program[EB/OL]. （2023-11-15）[2023-12-11]. http：//Illinois.edu/undeclared program/index.html， 2023-11-15.

[8]"" The 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Recognized professional[EB/OL]. （2023-06-17）[2023-12-11] http：//www. wisc.edu/admissions/index.html， 2023-06-17.

[9]""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 Admission[EB/0L]. （2023-06-17）[2023-12-11]. http：//www.berkeley.edu/directentryproject/index.html， 2022-06-17.

[10] 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Ann Arbor. Admission[EB/0L]. http：//www. umich.edu/admission/index.html， 2023-09-17.

[11] The 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Business School [EB/0L]. （2023-09-20）[2023-12-11]. https：//registrar.wisc.edu/business school/index.html， 2023-09-20.

[12] 柯莉群. 美中高校学分制比较研究[J]. 出国与就业（就业版）， 2022（12）： 106-107.

The Mechanism of Undergraduate Major Selection in American Research Universities

Abstract： Major is an important link between students， parents， colleges and society， and the choice of major is directly related to the direction of students’ future career development. This study takes ten public research universities in the United States as examples. Firstly， from the four aspects of choosing majors in advance， choosing majors at admission， choosing majors in the course of their studies， and switching majors in the course of their studies， the paper studies the major selection mechanism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iversity， autonomy， and systematization of undergraduates in U.S. research universities. Secondly， it summarises the major selection experience of “high school-university connection + diverse curriculum + teacher-student collaboration” in American research universities， and explores the support and guarantee policies of the major selection mechanism of undergraduates in American research universities. Finally， from the aspects of specialty diversion， specialty early warning and dynamic adjustment， and service management， the paper puts forward the modern significance of the undergraduate major selection mechanism in American research universities for the major construction and reform of Chinese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Keywords： the United States， public research universities， major selection mechan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