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本理念贯彻者：当代期刊美术编辑角色新定位思考

摘要：在信息传播形态变革中，面对同类期刊产品激烈的市场竞争和网络视频化传播形态主导受众阅读取向的整体态势，作为刊物出版流程重要环节的美术编辑，要有更加清晰、顺应时代发展趋势的角色定位。基于此，文章采用文献研究、问卷调研、理论归纳、案例分析等方法，论述贯彻绘本理念对于期刊以创新性的视觉设计来提升受众关注度与黏度，从而提升期刊质量与品位的重要性。随着传媒生态环境的变迁、信息传播方式日益多样、读者的阅读情境与习惯发生迭代式变化，期刊的视觉呈现效果成为吸引和留存读者的核心竞争力。美术编辑作为出版物视觉效果的创造者，对期刊的重要性逐渐凸显。美术编辑承担着视觉化呈现文本信息、创新性解读文字内容的当代职能，绘本创作过程与读图时代的传播特征不谋而合。因此，绘本创作理念可为当代期刊美术编辑优化工作职能提供重要参考，并提出美术编辑贯彻绘本理念的具体实践操作路径，即德能兼备——将主流意识形态导向贯穿编辑工作之中，文画并修——做有文气的美术编辑，图文合奏——让图“说话”。如此，可使新传播场域下的当代美术编辑适应信息传播变革创新性履行职能，最终达到提升期刊品牌竞争力的目的。

关键词：美术编辑；绘本；信息传播形态；德能兼备；文画并修；图文合奏

中图分类号：G238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24）19-0237-06

一、美术编辑的概念

查阅我国历史和现行出版管理法规，并没有发现“美术编辑”的职业岗位表述和对应职责标准规范要求。但可以通过有关行政法规文本中出现频率较高的“责任编辑”一词，结合“编辑”语义学概念对“美术编辑”进行概念厘清。

我国的责任编辑制度可追溯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期为适应和保障国营出版机构有序运行实施而建立的个人工作责任制度。1952年10月，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关于国营出版社编辑机构及工作制度的规定》首次提出编辑需在作品版权页上署名，其中第五条规定，“编辑过程中的每一工作步骤完成时，所有有关负责人都须签字，以明责任”。

《辞海》对于“编辑”的释义有5条，与本文所指“编辑”有关的定义是：以生产精神文化产品为目的，策划、组织、审读、选择和加工作品的专业性精神生产工作。是传媒工作的中心环节；从事专业性编辑工作的人员[1]。

当前，我国出版行业对于出版专业人员实行职业资格认证制度。《出版专业技术人员职业资格管理规定》指出：“出版专业技术人员包括在图书、非新闻性期刊、音像、电子、网络出版单位内承担内容加工整理、装帧和版式设计等工作的编辑和校对人员”[2]。

2023年，笔者对所在单位8家报刊（以期刊为主）和江苏省少儿报刊阅读联盟中的19家少儿期刊开展了“美术编辑工作现状”线上线下问卷调研，根据“所在期刊美术编辑工作内容有哪些”调研结果分析，按照调研中对所列工作内容勾选频次由多到少排序，现阶段期刊“美术编辑”工作内容包括以下四方面：

其一，版式设计：根据文字编辑组稿提供的图文进行原创版面组合；其二，插图（绘画、摄影等）创作：包括封面配图，内页插图等；其三，版面形式责任编辑：组织作者或排版人员进行四封、内文版面设计，后期负责修改调整；其四，艺术类栏目责任编辑，相当于文字编辑，负责约组稿、校对等。

根据概念溯源结合实际调研结果，即可以得出美术编辑的概念和职责内涵：

第一，美术编辑的中心工作是“视觉效果编辑”，即运用编辑的艺术思维、调动构思创意、采用技术手法将作者原始作品进行系统设计直至印刷出版成刊的具体实施者。

第二，美术编辑是具有出版专业职业资质并完成责任编辑登记注册的出版物“视觉性信息”编辑加工人员，与“文字编辑”共同完成出版物的全部信息内容的编辑加工。

第三，责任编辑制度下，出版物内容、编校、出版形式、印制质量必须由责任编辑对期刊内容（文字编辑）与形式（美术编辑）进行全面编辑加工才能得以保障。

二、当代期刊美术编辑工作的现实意义

（一）文本信息的视觉化呈现

各种形态的媒介和各种业态的媒体与其生存的环境构成一定的传媒生态系统。技术环境、受众环境、政治环境、经济环境等对传媒生态系统具有重大影响[3]。

平面媒体时代早期，受印刷技术和所刊载内容限制，即使仅有白纸黑字用排版实现文字“可读”，仍会产生“洛阳纸贵”的效应；计划经济时期，以“题图尾花”装饰风格为代表的“易读”性期刊也因基本满足读者需求而大行其道；改革开放后，随着市场化的深入发展，出版物进入市场参与竞争，期刊具有了产品属性，品牌意识主动或被动地被唤醒，而视觉效果成为期刊形象系统（Corporate Identity System）的重要元素。以具有令读者产生愉悦感、美的享受的“悦读”性版面呈现能力考量着期刊的竞争力，美术编辑的重要性也逐渐凸显。

当前，纸媒期刊生存环境日益严峻，面临着纸媒出版行业竞争与网络新媒体出版业态叠加挤压、受众纷纷脱离的双重围剿态势，可谓内忧外患。信息传播方式多样化，特别是在视频化浪潮的推动下，短视频与社交、娱乐、学习、购物等形成合纵连横之势，场景互相渗透，读者的阅读情境与习惯发生了迭代式变化，读者对阅读对象的选择更倾向于沉浸感、愉悦性、投喂式，追求情绪价值。因此，视觉效果无疑是期刊吸引和留存读者极其重要的手段，甚至是核心竞争力。美术编辑利用专业美术技能（绘画技能、摄影技能、平面设计工具使用技能等）对期刊内容进行编排，为读者营造具有艺术感、愉悦性的阅读场域氛围，工匠精神不可或缺。

（二）文字内容的创新性解读

今天，在一大批以马斯克为代表的冷酷到“没有人性”的科技远见主义者的推动下[4]，各类人工智能技术的变革开启极速模式。随着ChatGPT等人工对话智能技术的快速应用，传统意义上的流程化标配型图像内容设计的技术门槛越来越低。2021年1月，美国人工智能非营利组织OpenAI推出可依据书面文字生成图像的通用人工智能系统Dall—E[5]。2023年3月，设计界“扛把子”Adobe加入AI战局，发布Adobe Firefly。Firefly允许内容创作者使用自己的文字来生成图像、音频、插图、视频和3d图像，首批与Firefly整合的应用程序有美术编辑耳熟能详的Adobe Photoshop和Adobe Illustrator[6]。除此之外，Midjourney等图像智能工具的开发也在设计界广受关注。2024年2月16日，Sora的发布标志着人工智能在传媒领域实现新飞跃。利用通用智能设计技术，人人成为设计者具有了可能。美术编辑曾经作为核心竞争力的专业美术技能被替代的危机迫在眉睫。

诚然，以Sora为代表的“世界模拟器”具有对物质世界学习与模拟的能力，作为有机生命体的“碳基”人类的思维力无法与以半导体为基础的芯片和数据交换构成的“硅基”智能比肩。但是，具有偶然、个人化的“决断力”是人类所独有的，确切的“计算”永远不可能替代。同时，技术是把双刃剑，“在Sora技术辅助下保持作品的道德感和社会责任，确保作品不传播错误信息或加剧社会分裂是技术发展中的关键挑战。”[7]正如浙江大学文学院翟业军教授所说：“人工智能越来越深重地笼罩人类的时代，人类用以对抗的可能的利器是人性本身的事件性。……所谓事件性，就是暗含着对于现实的不满和否定……”正是这种“不满”和“否定”催生了只属于人的“决断力”。“决断力不是从已知到未知的推演（这样的推演正是计算机所擅长的），而是从介于知与不知之间的不完全知的状态中清理一条思路，作出一次决断，开创一片未来。”[8]

从防止存在主义风险、技术伦理风险和娱乐至死精神泛化风险等角度，“世界模拟器”的仿真颗粒度纵使无限接近人类智慧，但其本质仍是人的工具。正如Adobe发布Adobe Firefly时强调，Adobe Firefly并非对设计师的替代，而是赋能设计师，使设计师能从自己的创意当中成功变现，获得商业回报，在全新的创意时代提供一种满足设计师憧憬的世界打开方式[9]。

在这个“内容为王”的时代，具有个人IP属性的人格化内容（产品）才是制胜法宝。成功的期刊品牌形象离不开“标签化”的视觉形象，而标签风格的形成，离不开美术设计的个性化创意设计，是他们的独创思维吸引了“私域流量”，成为期刊读者忠诚度的有力支撑。美术编辑通过自己的作品，能够实现期刊文化价值与经济价值的双重展现[10]。

三、绘本理念贯彻者：美术编辑角色新定位

美术编辑是美术专业工作与（文字）编辑工作的叠加，美术编辑使文字有了不同的视觉呈现形式。好的视觉设计能为读者提供更丰富、深刻、全面的阅读体验。绘本的创作理念可为明确美术编辑必备核心素质提供借鉴。

绘本，英文称“Picture Book”。我国绘本的历史可追溯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只是当时多将其译为“图画书”。为了避免与“图书”混淆，后直接使用由日本传入的名词——绘本。

从图文的内在逻辑关系、图文数量比例、版式编排形式等来看，绘本与连环画、漫画、插画不同，有着独特的传播形态。日本著名儿童作家松居直认为，绘本不单单是“文+图”，而应该是“文×图”。绘本对语言、绘画和二者的构成形式均有特定的规范和要求，其以图片作为主要表意手段，图片与图片之间暗含着叙述的逻辑关系，文字辅助引导图片解读，图文相结合共同完成叙述[11]。

大众的图像化阅读趋势使“读图时代”再次到来。绘本读物有着与当今读者阅读偏好契合的传播形态，研究绘本创作过程，包括内容铺陈、结构安排、构图、版式及装帧设计等，借鉴其创作理念指导美术编辑工作，是传统期刊寻求发展的有效路径。

（一）德能兼备，将主流意识形态导向贯穿编辑工作中

道德，“道”指理想的人格或社会图景，“德”指立身依据和行为规范。良好的道德品格必定包括积极健康的人生观和审美取向。

媒体的内容导向十分重要，“媒介不仅是事件的集合，也是意见的汇合”[12]。中外经典绘本的创作更突出地体现了作者独特的视角和鲜明的个人意志，表达着对世界的认识和感受。与一般的读物相比，绘本内容更具哲学深意与人文情怀，如希尔弗斯坦的《给予的树》被称为“一则有关‘索取’与‘付出’的寓言”，佐野洋子的《活了一百万次的猫》被视为“有关生与死、情与爱的寓言”。又如大卫·香农的《大卫不可以》、安东尼·布朗的《我爸爸》《我妈妈》、芭芭拉·库尼的《花婆婆》等，无不传递着作者对生命意义、伦理道德、亲情友谊、社会规则的体悟。当然，引进的绘本读物中不乏与我国主流价值观不符的作品，这需要出版编辑从业人员提高政治觉悟、政治能力、政治修养，以高度的责任心使命感防范内容导向、文化审美导向等问题。

相较于一般大众读物，少儿读物具有图文并茂、画面居多的特点。而基于读者身心发展特点，少儿读物的传播内容更是直接影响读者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形成，因此，视觉元素方面的导向更应引起少儿期刊美术编辑的重视。

2022年5月，人民教育出版社第十一套小学数学教材插图受到社会广泛关注，以人民日报为代表的主流媒体发表了对于插图作为教育载体重要性的鲜明观点，“教材插图不只关系审美培育，更关乎价值养成”。教材的编写与设计更需有强烈的责任心、使命感，牢牢把握正确的政治方向和价值取向[13]。对于人教版教材插图事件，教育部及时调查后在情况通报中指出，教材插图“不美观向上，与立德树人根本要求存在差距。整体画风不符合大众审美习惯，部分插图……精神风貌不佳，没有恰当体现出我国少年儿童阳光向上的形象”“作为教材编制单位，……对教材插图的育人功能认识不到位，插图作者遴选制度不健全不规范，教材三审三校制度落实不严”[14]。

这一事件后，人民教育出版社按照教育部要求，遴选高水平编辑团队与绘制团队，重新绘制、多轮审核后的教材插图“增强历史自觉，坚定文化自信，以立德树人、培根铸魂为宗旨，努力做到体现‘中国风、时代感、精气神、数学味’，在开国家教材插图的新时代新画风的探索上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值得称道”[15]。

除了需要对客体出版物的道德观、价值观、文化品位有基本的辨别认知能力外，美术编辑还必须把提升自身主体道德水准置于职业修养的高度，只有拥有积极乐观的人格特质、健康高尚的道德品质、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能涵育高雅健康的艺术品位，才能生产高质量的文化产品。

（二）文画并修，做有文气的美术编辑

绘本的编著有一值得关注的现象，即文字作者和图画绘制作者多是同一个人。21世纪出版社出版的彭懿所著《图画书阅读与经典》一书中重点介绍了60本经典图画书，其中有43本的图文作者是同一个人，如世界上公认的图文结合最出色的图画书《彼得兔的故事》的图文作者比阿特丽克斯·波特、美国第一本图画书《100万只猫》的图文作者婉达·盖格，等等。他们的图画创作不需要对他人的文字进行二次解读，而是个人思想、情感意图的直接图式演绎。这些图画书的文字内嵌于画面，不可分割，读者能体会到一种视觉和情绪毫无阻断的酣畅淋漓之感。换句话说，文字变成了画面的色彩、块面、线条等元素，图文浑然天成。

在传统的观念里，美术编辑只是期刊编辑流程的一个环节，只要把文字内容按照一定设计规范组合起来，能让读者顺利进行文本阅读即可。因而美术编辑过去也被称为“美工”，这一角色定位让美术编辑游离于文字之外。

当然，多数期刊仍以文字为信息传播主要载体，但这并不代表美术编辑是从属于文字编辑的“美工”。在期刊出版中主动研究宏观办刊宗旨、读者特点、市场定位和微观的栏目特点、文字风格，从而在版面上加以诠释与表现，美术编辑可堪作为。而文化修养便是其源泉与基础。

我国传统文化讲究“诗画同源”，与绘本创作理念十分契合。国画大师齐白石先生的纸本水墨画作品《蛙声十里出山泉》在中国当代绘画史中影响深远，被公认为是文学性与绘画性的天合之作。其原本是写作大师老舍出给齐白石的一个命题之作，画题出自清代诗人查慎行的七言绝句《次实君溪边步月韵》。齐白石延续了诗句中富有节奏感的意境，用泼墨大笔触结合三五成群的小块墨色点缀，几笔淡墨铺出远山空灵浩渺的空间感，“映射”“十里”这一空间意境；水纹的排列错落有致，一簇簇的曲线产生溪水欢快流淌的动感，宛如天然的曲谱[16]。没有深厚的传统文化积淀，不可能有此佳作。

美术编辑的职责是将文字信息形象化呈现出来，但呈现出怎样的样态则考验着美术编辑美术专业技能外的文化功力。今天的美术编辑并不一定要会写诗，但也应像文字编辑一样涵养“文气”，培养对文字信息的敏感性，不仅要能理解文字“说什么”，还要能领会文字“为什么这么说”“怎么说的”，即文字信息传达的意境、内涵。

（三）图文合奏，让图“说话”

瑞士比较文学学者玛利亚·尼古拉杰娃和美国学者卡罗尔·斯科特联合完成的著作《绘本的力量》对绘本的界定为：“绘本书是依靠文字语言（verbal）和视觉图片（visual）的相互关系来共同起到故事情节的叙述作用的图书类型。”我国著名儿童文学家彭懿也指出：绘本是用图画与文字共同叙述一个完整的故事，是图文合奏的。

绘本的本质是以图片的逻辑性作为意义生成的主要手段，而文字主要作为辅助。绘本中图片具有逻辑关系被认为是绘本区别于其他各类带有图片的插图书的重要标志。以儿童绘本为例，并不是写给孩子看的带插画的书就是绘本。加斯·威廉斯的插图再好，《夏洛的网》也不是一本图画书，因为如果把插图删掉，丝毫不影响阅读，它照样还是一部“20世纪读者最多、最受爱戴的童话”。而同样是加斯·威廉斯，由他自写自画的《黑兔和白兔》则是一本图画书，因为它通过图画和文字共同讲述了黑兔和白兔关于爱的故事。

在绝大多数的绘本中，图画与文字呈现出一种互补关系，二者缺一不可，相互交互。

作为版面主要设计元素的图形符号（包括所有与文本区别的版面造型元素，如线条、底纹、色彩、图片等），根据其作用于读者阅读的功能不同，笔者认为可以分为三个层次，而不同功能的发挥则考验着美术编辑设计水平。第一，图饰：与文字内容无直接关系，仅发挥装饰功能的点线面、尾花等；第二，图解：如期刊的插图、传统连环画、“小人书”等；第三，图说：版面中所有画面元素有着与文本呼应又独立的表达体系。

随着观念的更新及印刷排版技术的进步，国内大多数期刊基本摆脱了低层次的“尾花”形态，追求画面的“有意思”进而“有意义”。但是还有部分期刊，即使以“绘本”作为推广标签，但也仅是将版面中图片比例加大、纸张印刷奢华些而已，设计理念仍停留在插画范畴，文字表达为主、图片辅助补充，抽取图画后基本不影响阅读。

而阅读一本优秀绘本，会体验到一种画面和文字合奏的美妙体验。例如，美国艾兹拉·杰克·季兹所著的《下雪天》，这是一本用拼贴方法制作的图画书，描绘了黑人小男孩彼得在雪地里度过的美好时光。其中有这样一个画面，文字写道：“他用内八字走路，就像那样。”具体怎样文字没有说明，但画面告诉了读者。又如美国佩特·哈群斯的《母鸡萝丝去散步》更是被奉为处理图文关系的经典，他的文字与图画形成一种非常滑稽的比照。单看文字，绘本叙述的不过是一只母鸡在农场里兜了一个圈子，但画面里出现了一只狐狸，于是母鸡散步的故事就变成了狐狸追母鸡的惊险故事。这本书叙述的重点就在于隐藏在文字背后的故事。

绘本化图像不仅仅是游离于文字的图饰和从属于文字的图解，图文应在传达各自信息的基础上互生互补，传达言外之意、画外之情，即“图文合奏”。期刊美术编辑应创作绘本化图像，使其能发挥引导阅读兴趣到保持阅读关注直至承载版面主要信息（文字）的重要作用。

经典优秀的绘本从环衬、封面、扉页、正文、封底，到折页、散页及其他媒材工艺技术处理都是视觉的“嘉年华”。对于现阶段的普通期刊而言，绘本化出版可能意味着“奢侈”，但学习和借鉴绘本创作理念，对于期刊美术编辑来说并不是“奢谈”。

四、结语

今天，文字被数据淹没，信息铺天盖地且以几何级数量和快餐化形态充斥于传播空间。视频化信息传播平台的快速发展和迭代更让寡素面孔的期刊难以得到受众的青睐。顺应信息传播形态变革中受众图式化的阅读习惯，讲究纸质期刊的形式包装与传播内容的选择同等重要。作为期刊出版流程重要环节之一的美术编辑，面对纸媒期刊同类产品的激烈市场竞争和网络视频化传播形态主导受众阅读取向的整体态势，必须对自身角色进行准确定位。美术编辑不仅要精通传统意义上的版面设计和视觉传达技巧，还应积极拥抱数字化工具和多媒体技术。绘本有着最契合当今读者阅读心理的传播形态，与当今视听媒体主导下期刊出版视觉优先的趋势相向而行且契合设计理念。美术编辑要积极贯彻绘本理念，做文字信息个性化创新解读者、读者高尚道德品格的引领者、读图时代的弄潮者。

当然，绘本化出版不可能只靠美术编辑的单打独斗实现，只有期刊发展战略设计理念创新、体制机制科学、出版流程规范、采编团队协同等发挥合力，才能在当今推动期刊实现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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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孙晓燕，副编审，研究方向：教育报刊发展、出版物美术设计、新媒体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