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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文物数字化传播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路径研究

2024-11-13李卓

上海党史与党建 2024年5期

[摘 要]

革命文物作为蕴含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珍贵遗产,承载着宝贵的革命历史记忆,具有重要的历史、文化和教育价值。随着数字化技术的快速发展,革命文物的传播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新机遇。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借助革命文物数字化“平台”保护和聚合了传播载体,利用全媒体“矩阵”扩大了传播范围,通过“具身体验”增强了传播效度。革命文物数字化转型通过双向互动体验、融入日常化叙事和文创产品激发情感共鸣三种机制,实现了对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有效传播。在新时代,要抓住数字化技术的优势,汇聚多元主体协同合力,推进革命文物数字化进程;推动革命文物数字化产业链重构,构建革命文物数字化产业集群;创新革命文物传播渠道,展开多元跨界文化互动。

[关键词]革命文物;革命文物数字化;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

[中图分类号] G12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928X(2024)05-0087-06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弘扬以伟大建党精神为源头的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用好红色资源,深入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宣传教育,深化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着力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的百年奋斗历程中形成的一系列伟大精神的总称,其“以独特的精神形态标明了中国共产党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实践中的精神特质,连缀起中国共产党百年伟大奋斗历程的内在精神理路”,集中展示了共产党人开天辟地、坚守信念、不怕牺牲、艰苦奋斗等革命品格,具有鲜明的时代性特征。传承和弘扬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对于增强中华民族向心力和凝聚力,以历史主动精神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有着重要意义。

弘扬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不仅要以理论研究为支撑,还要善于用好红色资源,特别是要用好蕴含着崇高革命精神的革命文物资源。革命文物作为承载着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物质载体,是记录和见证中国共产党发展历史的珍贵资源,也是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不忘初心、继续前进的力量源泉。然而,过去以实物展示为主的革命文物传播方式因其存在时空界限、展陈方式单一等问题,难以充分发挥革命文物弘扬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作用。近年来,随着数字技术在各行各业的应用,数字化典藏、展示和传播赋予了革命文物新的生命力,使它们能够突破时空限制,跨越地域阻隔,以更加生动、直观的方式呈现给广大群众,成为传播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重要方式。

革命文物数字化是指通过现代数字技术的应用,将革命历史文物从物理形态转变为数字形态的过程。这一过程不仅涵盖了革命文物的数字化采集、存储和管理等基础工作,还涉及到数字化平台构建、数字化展览、数字化传播、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等方方面面。数字化技术是革命文物数字化的基础,5G、大数据中心、人工智能等数字化基础设施为数字化处理和存储革命文物信息提供了坚实的硬件支持,采集后的革命文物信息通过数字化平台实现了资源整合和信息共享。(见表1)丰富多样的数字化展览在数字化平台的展出,不仅给公众带来了身临其境的体验,还能够通过互联网、社交媒体平台广泛传播。

随着博物馆转型和红色旅游热度的不断攀升,近年来革命文物数字化逐渐成为研究的热点。但是通过革命文物数字化推动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传播的理论与实践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因此,要深入研究数字化技术在推进革命文物传播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中的功能与机制,分析革命文物数字化的实践案例,识别并弥补其中的不足之处,进而推动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实现更广泛的传播和弘扬。

一、革命文物数字化传播

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价值意蕴

革命文物以其独特的方式连接着党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为传播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提供了生动的素材,孕育了深邃的内涵。数字化不仅延续革命文物在传播革命精神方面的基本功能,更通过与视频、音频、动画等多模态元素的融合,以及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多种技术的创新应用,拓展平面展陈和实物展陈的界限,有效聚合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传播载体,显著扩大其传播范围和传播效度。

(一)借助数字“平台”保护和聚合传播载体。受限于部分革命文物、遗址所处环境偏僻且分散、交通不便、基础设施落后等现实因素,每一种伟大精神的现实载体之间的传播和交流变得困难。数字化技术为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展示和传播搭建全新的平台,在横向维度展现每一种伟大精神交织相映的壮丽图景,在纵向维度呈现出不同伟大精神的前后相继演进脉络。

数字化技术不仅能够确保物理意义上的革命文物得到妥善保护和展陈,还能够在虚拟空间中精确复制和存储文物的数字信息,在两个维度上实现对革命文物的全面保护。一方面,可以减少在展示和利用过程中对原文物的直接接触,进而有效降低因触摸、搬运以及研究等操作导致的物理损坏风险。同时,数字化技术还可以通过对原文物高精度的详细数据的采集和重构,辅助专家提升修复工作的精度,提升革命文物修复质量和效率。另一方面,数字化技术能够全景式地记录革命文物的完整信息,包括文物材质的成份、频谱结构,造型尺寸、纹饰等信息,也包括文物展出的记录档案,使得革命文物在数字意义上获得“永生”。

数字化平台通过对革命文物的有序排列和管理,使得不同精神要素得以清晰地展现和串联,形成一个连贯的叙事框架,有效解决了受众在参观革命遗址、学习革命文化时面临的知识碎片化问题。数字化平台可以按照主题、事件、时间、人物等将不同地点、不同历史时期的革命文物和历史资料进行有机整合,并提供更加丰富和详细的历史背景、文物解读和互动内容,形成一个统一的学习和教育资源库。

(二)利用全媒体“矩阵”扩大传播范围。实体革命文物展陈由于相对固定的空间分布和展览周期,通常只能在特定时间和地点展出,限制了文物的受众面。数字化技术的引入可以将革命文物中蕴含的精神内涵提炼转化为易于传播的数字信息,在全媒体传播矩阵中通过整合不同媒体渠道和平台,为文物的数字化展示提供一个全面而多元的传播网络。

数字化后的革命文物具有易访问性和便捷性的特点,使革命文物的展示、传播和教育功能得以跨越时空限制,实现更广泛的社会共享。革命文物全媒体矩阵的建立使得信息传播的渠道更加多元,蕴含丰富精神的革命文物信息不仅可以通过电视、广播等传统媒体广泛传播,还可以通过微博、微信、抖音、快手等自媒体平台进行精准化推送,有效触达不同受众。

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是打造国家形象和政党形象的重要话语资源,数字化的革命文物信息能够通过全媒体矩阵走出博物馆,走向世界,以多元的视角让更多人读懂中国,打破固有偏见,在掌握国家对外话语领导权和传播权的同时,还能够让国际社会更好地透过记录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开展革命、建设、改革历史的革命文物了解中国式现代化的全球意义,感悟中国共产党人历经挫折走向胜利的精神密码,学习“由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外化形成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三)通过“具身体验”增强传播效果。实体革命文物展陈往往是“在展品和参观者之间形成框架来控制参观过程,来暗示一种密切交织的叙事过程,一面历史的‘权威’之镜”,容易让人对其产生敬畏感和距离感,与当下的自媒体传播方式和青年群体的文化消费方式形成错位。数字化技术的强交互性和强参与性使得革命文物突破“脱离实际的、被建构的非现代时空”,通过营造一种高沉浸、强体验的历史氛围,将革命文物更深层次的内涵展现出来,缩短革命文物与游览者之间“看”与“被看”的距离,并以个性化的传播内容和方式,提供了具有主体性的叙事补充。

在实体展馆中,革命文物数字化展陈以复调性的叙事手段,将各类零散的革命文物信息串联起来,通过宏大历史叙事与微观个人叙事的结合,将不同革命文物排列组合,构建完整的历史叙事,并借助于数字化技术通过多感官刺激和互动参与,让观众沉浸在特定的情境中,将革命文物的旁观者转变为革命历史的参与者,亲身体验革命历史。

在数字化展览的浪潮中,构建数字展馆也成为很多革命博物馆增强传播效果的重要途径。博物馆官网、社交媒体等数字平台提供“云看展”服务,使得用户能够随时随地“亲临”历史现场,了解革命文物的相关知识和信息。不仅如此,用户还可以通过在线渠道对文物内容进行分享和评论,基于个人阅历对革命文物进行阐释和解读,在多向交互的过程中实现传播同构性。

二、革命文物数字化传播

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形式创新

革命文物数字化在继承实物展陈优势的同时,更以其沉浸式、体验式的特点,复原革命文物的历史场景,满足游客个性化的需求,实现革命文物参观由从“单向”参观向“双向”互动转化,搭建起革命文物与日常生活的桥梁,通过数字文创激发起情感共鸣。

(一)数字化促进“单向”参观转向“双向”互动体验。为了更好的传播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革命展馆采取了视觉化呈现与沉浸式展示的策略,“通过文化记忆和空间的整理、重组和再生产将叙述对象在空间中以特定的逻辑相互勾连成整体”,构建出一个具有鲜明革命文化特征及其内涵的意义世界。革命文物数字化转型,以多元化的叙事方式改变了单项传输的展览模式,能够让观众在与革命文物对话交流的过程中改变“说”与“听”的关系,使展览从“灌输知识”变为“刺激思考和互动”。

数字化技术在革命场馆中的应用,使革命文物历史信息得以通过可视化手段生动地重现于现实世界,通过沉浸式和互动式的方式串联起展馆内的空间要素,形成了一个唤醒革命历史记忆的特定场域,使公众可以更好地理解历史事件,建立起对历史事件的空间认知和情感共鸣。这一过程拉近博物馆与公众之间的距离,使得博物馆空间得以通过展品与观众重构被动观看的“物”与主动观看的“人”的关系,推动实现革命文物的传播从“以物为本”到“以人为本”的转变。

革命场馆“云展览”丰富了革命历史的呈现形式,优化了叙述话语传达顺序,提升了革命故事脉络的互动性。参观者通过网络平台如直播、评论区等渠道与革命展览进行实时互动,构建起一种平等且双向的“云对话”。尤其是在虚拟现实技术的支持下,这种对话形式能够使游客不再是被动的观察者,而是能够主动参与到革命文物精神内涵解读与探索中的体验者。

(二)数字化推进革命文物叙事表达融入日常。数字化技术能够以多元化的叙事,搭建起革命文物与日常生活的桥梁,尤其是在日常叙事的反复性中使革命精神不断被强化。

革命文物精神内涵以跨媒介叙事的方式,借助社交媒体平台,穿梭于多个媒介传播渠道。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各类有关革命遗址的参观、介绍内容层出不穷,每个人都可以成为革命文物内容的介绍者、传播者,可以将“原本单次被动的博物馆观展行为演变为持续主动的空间意义的社会化生产”,推动革命文化不断向社会不同群体与领域延伸传播。

在数字化展示和传播过程中,革命文物通过结合现代社会的语境特点,将其中涵育的丰富精神资源巧妙融入到动漫、电影、短视频当中,以生活化、故事化的话语表达和呈现形式,“使得人民群众认识、接受、认可在革命生活中充满生活气息的活生生的个体”,让革命文化成为大众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例如《血与火:新中国是这样炼成的》《那年那兔那些事儿》等动漫巧妙地依托于革命文物对党史、国史中的重要历史事件,以生动的故事情节和通俗化的语言进行表达,深受观众喜爱。

(三)数字化文创激发情感共鸣。在后现代消费时代,消费主体的需求逐渐向个性化、定制化演变,文化成为各类消费空间建构的核心要素,消费者也更加关注“消费品的符号价值及其背后的象征意义”,文创产品成为优化体验、吸引游客关注的重要方式。数字化技术赋能革命文物文创产品,不仅丰富了文创产品的展示手段,还通过符号背后的革命故事激发起情感共鸣。

数字化的文创产品使得消费者汲取革命历史信息的过程变得更加愉悦。文创产品是在文化创意产业的带动下将革命文化符号转化为可视化的形象、元素并融入到具有使用价值、实际功能的物品上,使之具有超越其使用价值的文化价值。革命元素符号在文创产品上构建了一种情感表达,消费者通过诸如“新青年”“长征”等元素符号时能够感受到革命先烈的不怕牺牲、无私奉献的精神,进而产生跨越时空的情感共鸣。

革命符号的故事性特征使得静态的“物”存在的产品转化为拥有丰富解读空间即意义的“事”,使文创产品获得更大的传播势能。为了进一步拉近与现代观众的距离,各类包括舞台剧、电子游戏、红色剧本杀等数字化文创产品,通过故事化的叙述和高质量的视听效果,在参与中激发起情感共鸣。例如,贵州长征数字科技艺术馆打造的全域行浸数字演艺《红飘带·伟大征程》《红飘带·多彩飞越》两大剧目深受观众欢迎;交互式电影游戏《隐形守护者》可以让玩家最大限度地回归到地下工作者激荡人心的历史场景中,在互动体验中增强玩家情感投入。

三、革命文物数字化传播

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路径

2021年12月,国家文物局印发的《革命文物保护利用“十四五”专项规划》提出了“持续推进革命文物数字化展示传播,建设革命纪念馆红色基因传承云平台,研发……革命文物数字资源包,推出革命文物云展览、云直播”等要求。为了实现这一目标,需要汇聚多元主体协同合力,推进革命文物数字化产业链重构,创新革命文物传播渠道。

(一)汇聚多元主体协同合力,推进革命文物数字化进程。据《中国红色旅游发展报告》(2023)显示,我国革命文物数字化建设存在数字化基础设施不完善、运营能力不足、数字化应用有待拓展等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革命文物教育效果和游客体验质量。革命文物数字化所涉主体广泛,必须要多元主体协同合力,建立跨馆、跨省域的协同合作机制,以促进革命文物资源共享和信息互通,推进革命文物数字化进程。

各级政府部门在革命文物数字化过程中发挥着核心和引领作用,要注重顶层设计,以《革命文物保护利用“十四五”专项规划》为蓝本,结合各地实际,全面统筹和细致规划革命文物的数字化工作。政府部门的职责除制定政策和提供财政支持外,更在于推动建立全国性和区域性的革命文物数据库,加速资源整合。此外,政府部门还需监督项目的执行,保证数字化工作的质量和效果,推动革命文物数字化运营管理的现代化,并在试点区域打造革命文物数字化融合示范区,推广优秀实践和成功经验。例如,延安市政府高度重视支持,将陕西延安革命文物国家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建设摆进地区发展战略全局,在组织、队伍、政策、资金等方面提供有力保障,在此过程中推广延安革命纪念馆在馆藏文物数字化保护和预防性保护方面的成功经验,促进延安精神的进一步传承与弘扬。

博物馆、文博机构是革命文物数字化传播的关键主体,一方面要借助于现代信息技术,加快革命文物的数据采集进程,建立起革命文物数字化档案资源数据库,以实现革命文物的永久性保存和活态化传承。另一方面,要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营造革命文物数字化多元展陈空间。在线下,依托革命文物数字资料,采用数字化手段将有限的革命文物及其背景信息进行深度开发和创意整合,打造沉浸式展览。在线上,通过网站、移动客户端等数字平台推出完全虚拟的数字展馆,打造永不落幕的线上展览。

此外,还要汇聚多方力量,深化革命文物数字化研究与应用。要充分发挥高校和科研机构的智力优势和技术优势,依托高校、科研机构开展革命文物数字化课题研究,与文博机构共同建设革命文物协同研究中心,深度提炼革命精神内涵。2023年,国家文物局与中国电子科技集团有限公司签署合作协议,通过集聚双方资源和技术优势,加快文物保护利用专有装备研制升级,加强智慧博物馆关键技术研发应用。要积极引导市场主体参与,通过与现代文化、科技机构和企业合作,共同扶持革命展览、文艺演出等精品创作,拓宽革命文物数字资源利用和转化的深度与广度。

(二)推动革命文物数字化产业链重构,构建革命文物数字化产业集群。近年来,红色旅游的规模不断扩大为革命文物市场带来了巨大的机遇,数字化成为突破红色旅游市场供需矛盾的核心。虽然人机互动、VR技术等先进技术手段丰富了革命文物的展览形式,但是在实践中存在“重形式轻内容”“技术内容开发浅层化”等问题,未能真正提升观众体验,因此,要不断推进革命文物产品和内容供给侧改革,推动革命文物数字化产业链重构,构建革命文物数字化产业。

第一,要加大革命文物数字化文旅开发力度,延长其产业链条。通过建立并完善教育、文艺等市场融合机制,依托数字化技术打造一批具有高参与性、体验性的旅游项目,创设数字化旅游线路,提升游客吸引力和市场竞争力。同时,要鼓励文物博物馆单位加强与创意产业深化合作,开发包括展示中心、数字藏品、AR地图和文化创意产品在内的革命文物数字产品矩阵,并打通线上销售渠道,促进革命文物文创产品和衍生品市场流通,进一步延伸革命文物产业链。

第二,要充分发挥革命文物“二次创作”的优势,深入挖掘革命文物所蕴含的历史故事、精神价值,结合现代技术打造革命文物优质IP,推动其与娱乐、体育、音乐、影视等业态融合,促进革命文物IP集群化发展。一方面可以围绕着国家出台的革命文物保护政策和数字化发展战略,建设革命文物数字化产业集群,鼓励革命文物数字化产业向重点功能平台集聚,实现资源优化配置和效益最大化。另一方面,要激发革命文物IP的商业潜能,促进革命文物IP与互联网旅游企业的对接合作,发展品牌授权,提升革命IP的品牌价值和文化价值,实现文化效益与经济效益的双赢。

(三)创新革命文物传播渠道,展开多元跨界文化互动。革命文物的数字化转型不应局限于革命博物馆、展馆的物理边界,而应充分利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构建全媒体立体化传播格局,在跨界融合中实现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价值与意义的网络化扩散与共享。

第一,创新革命文物数字化营销模式,促进传统媒体与新型媒体融合,尊重各个社交平台的媒介特点,定制化、精准化地推广革命文物内容,打造全媒体传播矩阵,提供更多优质的内容。例如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最新推出“百年辉煌”微信平台账号,利用短视频平台短小精悍、互动性强的特点,在传播时选择小视角切入,满足受众快速获得信息的需求。同时,为了弥补短视频碎片化传播的缺陷,“百年辉煌”新媒体还上线了《红相册》系列微纪录片进行深度讲解,对革命文物内涵进行系统化、持续化输出。

第二,为了适应新时代的文化传播需求,革命场馆要充分利用其数字资源,以“革命文物+”的形式推进革命文物跨界传播。例如,天津大学以“革命文物+数字教育”的形式在学校建立了红军长征、开国大典等虚拟仿真项目,用虚拟技术锻造思政金课;国家博物馆用“革命文物+红色文创”的形式,以《新青年》杂志这一重要革命元素为原型,设计了文具套装、服装、帆布包等青年人群常用的日用品和纪念品,广受消费者欢迎;赣州方特东方欲晓主题公园以“革命文物+高科技主题公园”的形式,综合运用了高清巨幕、球幕、旋转平台、动感轨道船等技术手段,为游客带来红色旅游新体验。

概而言之,革命文物数字化是一项系统工程,在传播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上发挥着积极作用。在新的时代条件下,要持续推进革命文物数字化建设,以更加生动和富有感染力的方式讲好中国革命故事,不断提升革命文物传播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效能。

作者李卓系上海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彭兆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