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时代(1603—1868)《芥子园画传》和刻本初探
2024-10-29李杰
摘 要:《芥子园画传》(亦称《芥子园画谱》)为中国明清时期著名的绘画技法图谱。江户时代(1603-1868),“唐本”《芥子园画传》传入日本后,被数次重刻、翻印、并施加训点假名,最终形成版本各异的“和刻本”《芥子园画传》。文章重点对1748年“河南楼宽延版”《芥子园画传》、1800年《芥子园画传考》、1819年《译本芥子园画传》三种和刻本的内容、特点、影响等加以探讨,旨在梳理《芥子园画传》在江户时代的传播与接受轨迹,明确其在中华文化域外传播中的作用。
关键词:芥子园画传;和刻本;江户时代;图谱
《芥子园画传》作为明清时期著名的绘画技法图谱,不仅在中国,在日本也广受推崇,并对江户时代的日本画坛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芥子园”本是明末清初文人李渔在南京的居宅,因其在此促成女婿沈心友刻印《芥子园画传》一书,从此“芥子园”便成为学画入门典籍的代名词。
《芥子园画传》原书共三集,首刊于康熙十八年(1679)。《芥子园画传·初集》(以下简称“初集”)由著名文人出版家李渔的女婿沈心友邀请当时画家王概编辑而成。卷首有李渔执笔所作之序。初集正文下设五卷:首卷为纯文本叙述形式的《画学浅说》论画十八则及《设色各法》二十六则。二、三、四卷分别为《树谱》《山石谱》及《人物屋宇谱》,采用图画为主、文字解析为辅的“图文并茂”的形式。卷五为《摹仿诸家各式》,采用套色木刻的工艺技术,仿效古Y3BbNHWxyrNjYBM93DpgnV/VygstT0aNi3ZwQFLbsnk=代名家方册、宫纨等各式作品以作为学画范式,共计四十三幅。二集刊行于康熙四十年(1701),分为《兰谱》《竹谱》《梅谱》《菊谱》,每谱分上、下册,共八册。三集包括《草虫花卉谱》上、下两册与《翎毛花卉谱》两册,其编印与二集的编印同时进行。
《芥子园画传》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其“唐本”传入日本后历经数次翻刻,并施以训点符号,形成版本诸多的“和刻本”《芥子园画传》。“唐本”(とうほん)为日本语言中的专有名词,代指经中国出版发行并输入日本的古籍文献。“日本长泽规矩也《图书学辞典》‘和刻本’条说:‘日本之刊本。和板。’据此说法,‘和刻本’是就其刊刻地点而言,并不涉及其内容。只要是在日本刻印之书,都可以称其为和刻本。”[1]由此,在日本的中国古籍就有了“唐本”与“和刻本”之分。
一、“唐本”《芥子园画传》
的传入及首版“和刻本”的由来
江户时代,“唐本”《芥子园画传》主要通过海上贸易的形式传入日本。1633年,德川幕府颁布了第一次锁国令,只允许中国及荷兰两个国家在长崎进行贸易活动。自此,长崎港成为当时中日海上贸易的唯一官方窗口。然而,日本文人雅士对中国书画的推崇程度并未因锁国政策而有所递减。“据彭城百川的《元明清画人名录》记载,在江户时代的展览中,可见的元明清三朝画家高达三千有余。”[2]同时期,大量汉文典籍持续不断地通过“唐船”载至长崎。关于《芥子园画传》流入日本时的情形,学者鹤田武良说道:“(前略)寛政六年(1794)の南京船舶載書目には『佩文齊書画譜』や『画徴録』、『江村销夏録』、『十竹齊書画譜』などとともに『画譜初集』、つまり『芥子園画伝初集』の名が見えていて、江戸時代を通じて舶載されていたことがしられる。”[3]
从上面的描述中可以看出,1794年载有明清画谱的南京商船驶入日本。在商船载来的汉籍中,除《佩文斋书画谱》《画徽录》《江村销夏录》《十竹斋书画谱》外,亦出现了《芥子园画传初集》的名目。
日本著名学者大庭修(1927—2002)长期致力于研究江户时代汉籍的输入问题。作为唐船持渡书①资料整理及研究的开拓者,他编集的《江户时代唐船持渡书研究》《江户时代中国典籍流播日本之研究》等为后继者的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江户时代中国典籍流播日本之研究》中,大庭修重点考察了文化乙亥年(1815),南京永茂商船舶载唐物驶入长崎港通商的问题。在大庭修先生整理的“唐物”清单明细中,亦可见《芥子园画传》传入日本的相关信息:
……(前略)一《东周志》二部计四套、一《春秋》二部计二套、一《芥画谱》二部初、二、三集计六套……[4]
此外,江户时代担任长崎圣堂“书物改”②一职的向井元仲,将元禄六年(1693)以来渡日的汉籍分类汇编后收录于其著作《商船载来书目》中。据向井元仲记载,享保四年(1719),《芥子园画传》初集一部共计五本渡日;享保八年(1723),《芥子园画谱》全集一部三套流入日本。长崎大学学者若木太一将《商船载来书目》中的汉籍按照日语五十音图的发音顺序,重新整理后绘制成“载来书年表”[5](如图1)。
由以上诸多文献可知,在江户时代闭关锁国的历史背景下,唐船舶来的中国典籍成为明清文化传入日本的重要媒介。“唐本”《芥子园画传》便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通过“唐船”流传至日本的。
《芥子园画传》初至日本时,因数量有限且刊刻精美,仅流传于有汉学修养的狩野派画家及日本南画家中,甚至被他们视为不传之秘。狩野派画家大岡春卜(1680-1763)十分推崇《芥子园画传》,据《蒹葭堂雑録》记载:“狩野派画家大岡春卜在画界负有盛名,因而我师于他。春卜推崇《芥子园画谱》并临摹其画本。”[6]
随后,尽管不断有唐船从中国载来《芥子园画传》,但由于该时期《芥子园画传》的热销,舶来的画谱仍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为解决一书难求问题,1748年(乾隆十三年、日本宽延元年),在著名书肆河南四郎右卫门(亦称“河南楼”)的推动下,日本出现了《芥子园画传》的首个和刻本,即河南楼宽延版。此后的120年间(1748—1868),日本又相继出现了《芥子园画传》的诸多和刻版本。
笔者将CiNii(日本最大的综合学术信息数据库)、“日本所藏中文古籍数据库”以及国立国会图书馆(http://www.dl.ndl.go.jp/)收录的刊行于江户中后期(1748-1868)《芥子园画传》的历代和刻本整理后,汇总结果如表1所示(注:本统计不包含出版时间不明之作)。
由表1可知,自1748年《芥子园画传》最早的和刻本——“河南楼宽延版”刊行后,日本进入翻刻《芥子园画传》的时代。这一时期,和刻本《芥子园画传》虽版本丰富,但绝大部分仅停留在对原本的照抄照搬阶段,缺乏理解与研究。不难看出,此时日本对《芥子园画传》是一种盲目的崇拜与机械的复制。日本翻刻《芥子园画传》的主要动因仍是对明清绘画的强烈渴求。此外,笔者认为,在以上诸多和刻本中,1800年的《芥子园画传考》以及1819年的《译本芥子园画传》通过施加“训点”“假名”“旁译标注”等形式实现了《芥子园画传》的“本土化”。
二、“旁译标注”:和刻本《芥子园画传考》
大量翻刻本的刊行,虽在数量上满足日本画人对《芥子园画传》的需求,但因“唐本”及“和刻本”《芥子园画传》无训点标注,使接受群体仅限于精通汉学的上流阶层,局限性比较大。宽政12年(1800),睿父石所著的《芥子园画传考》通过“旁译标注”的形式,有效地解决了汉文阅读的障碍问题。
《芥子园画传考》通篇分两部分:前言及正文。前言为愚山逸史松本慎的题词,题词详述《芥子园画传考》出版缘起:
(前略)近清李笠翁有画传数页,王鹿柴所编,世甚重之,乃画家之所崇也。故此间亦有印本。而读者苦其援引,难其稽查。頃日,石睿父氏取其书旁,加以注释,逐成一小册。《中略》然而其意专在欲传世之学画者……[7]1
正文完全翻刻《芥子园画传·初集》(卷一)的文本内容。睿父石在其文本之上加以“训点”作简单的注释。“在原文旁标有日文训点,这可谓和刻本汉籍的一大特点。所谓训点,是日本汉文训读的方法,即为了便于理解汉文的意思,用一定的方式将汉文翻译成日语的一种方法。”[8]训点通常会在汉字之行或字间加以各种符号,“レ”或“○”以及“一、二、三”等指示不同层次的语序颠倒。“这种阅读法据说产生于八世纪的奈良寺院,主要是阅读佛经时所用,后来沿用到儒家经典或文学作品,迄今日本人阅读汉文仍用此法。”[9]
和刻本《芥子园画传考》充分体现了训点阅读的方法,如开篇《芥子园画谱初集·青在堂画学浅说》:
鹿柴氏 王-槩 字安-節 别二稱二鹿-柴-氏一 曰。論レ畵ヲ或尚レ繁ヲ或尚簡。繁ハ非也簡、非也。或謂之ヲ易或謂之ヲ難。難非也。易亦非也……[7]4
其中“鹿柴氏曰論畵或尚繁或尚簡繁非也簡非也或謂之易或謂之難難非也易亦非也……”这些汉字为原文,符号“レ”“一”表示语序。其中“レ”表示“论”与“画”两个字之间的语序颠倒,数字“一”“二”表示语句较长时,按其所标记的数字顺序来读,亦可将汉语转换为符合日本人表述习惯的日文语序。如“别二稱二鹿-柴-氏一”的日文语序应为“氏别称鹿柴”。句中其他符号,如“ヲ”“ハ”则为所补充的日语助词,以便帮助理解词义。此外,“王-槩”这二字间的“-”为连接符号,多置于人名、地名间。
日文中保留着大量的汉字词汇,这些来源于中国的汉字,其语意大部分延续了汉语的涵义,这就为汉籍的阅读提供了有利的条件。此外,各种“训点”的使用,有效地将汉文转译成日文。
关于作者睿父石,目前中日学术界尚无相关的学术研究成果公布。笔者结合《芥子园画传考》注解的内容(见表2),推断睿父石应为江户中期著名的汉学家,他饱读中国儒释道经典及古代诗书、画论,且对明清时期书画颇有研究。
睿父石亦称石希聪睿父、鸟羽台麓,除著有《芥子园画传考》外,他还以台麓石山人、石隐、石隐老人聪等名号参与过其他著作的编辑、增补及校对。笔者将CiNii(日本最大的综合学术信息数据库)、国立国会图书馆(http://www.dl.ndl.go.jp/)中收录的与睿父石相关的著作整理后,汇总结果如表3。此表详细记录江户时期睿父石负责编辑或增补校对的各种著作,以及在各著作中使用的名号。
由表3可知,睿父石的的学术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18世纪后至19世纪前。此外,在《芥子园画传考》刊行前,他曾负责《元明清书画人名录》的增补与校对职责。“《元明清书画人名录》由彭城百川(1697-1752)编纂,高孟彪(高芙蓉)、木孔恭(木村蒹葭堂)、石希聪(鸟羽台麓)增补而成。该书于安永六年(1777)出版。”[10]全书分上、下两卷。该书作为彭城百川所撰《元明画人考》的增补之作,是将《元明画人录》中所载元明两代画人名号及族谱详尽考究后又增补清代画人信息所得而成。书中详细收录“元明清三千余名画人的姓氏、别号及各姓的国音”[11]等。笔者认为,通过睿父石对《元明清书画人名录》的增补与校对,不难看出其良好的汉学修养。此外,这次经历为他之后编撰《芥子园画传考》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经考察,日本今见睿石父《芥子园画传考》共有三版:江户东京博物馆藏本(索书号:DIG-EDOM-10716);奈良女子大学学术情报中心藏本(索书号:DIG-NARA-825);东京艺术大学附属图书馆藏本(索书号:DIG-TKGL-10786),各类版本之间虽互有异同,然差异不大。
《芥子园画传考》作为《芥子园画传·初集》(卷一)的和刻本,以“旁译标注”的形式有效地解决了江户时代日本画人“苦其援引,难以稽查”的问题。但睿父石所作之注仅侧重对人物年号的考究,而对文中晦涩难懂的绘画理论,如“谢赫六法”等未作出解析。此外,笔者发现,三版《芥子园画传考》存有一相同问题——皆将李渔所作之序中的“面彼峥嵘遐旷”误印为“而彼峥嵘遐旷”。
三、和刻本《译本芥子园画传》的内容及特点
文政二年(1819),柏木如亭③(亦称如亭山人)所著的《译本芥子园画传》出版,其扉页处著有“傍译标注芥子园画伝”9字。柏木如亭将《芥子园画传·初集》(全5卷)的图画剔除,仅提取相关的解说文字,采用日文训读的方式给予注解说明。该著作分序言、正文及附言三部分,共计81页。
在“序言”中,柏木如亭详述《译本芥子园画传》出版的缘起:
“〈前略〉逐取客舍所有芥子园画传问之,勾君(柏木如亭的挚友)一一指示技法,往时不得其解者始得了然,岂不快事乎哉。因手抄一本,附‘译’字侧以分示诸爱山水又爱画山水兴余同好者。”[12]1
“附言”部分,楽山平穰識感慨成书之不易:“此本如山人草創之七年前余得其稿,译注未毕。世计之暇考究古今画记,求教远途诸老。唇焦足胝,至今书乃成矣〈中略〉异者、观者察诸察之,乃知余苦心所在。”[12]77楽山平穰識赞许柏木如亭对《芥子园画传》部分存疑之说细致考究的做法:“传中(指《芥子园画传》)字面有幽癖难译者,则必举先辈之论说证之。”[12]77
《译本芥子园画传》的特点是,在睿父石所著《芥子园画传考》的基础上,增补了正文注解、研究及附言等副文本内容。此外,大多数汉字旁都标有“片假名”以示读音,如此一来,便更好地解决了日本人对于汉文难以理解的问题。如开篇《芥子园画传初集·青在堂画学浅说》中:
其中,“鹿柴氏曰論畫或尚繁或尚简”为原文,汉字“鹿柴”上的“ロクサイ”为“鹿柴”二字的“音读”方式。所谓“音读”是指按照中国的发音去读的汉字。根据“音读”的发音规则,“luchai”便读作“rokusayi”。原文中“繁”与“简”各有两处标记。其中上标的“ハン”/“タン”为这两个汉字的“音读”—“han”“tan”,汉字下面所标注的“コトオシ”/“コトスクナ”是古代日语的翻译。“コトオシ”在汉代日语中应为“事が多い”(事物繁多之意),“コトスクナ”应为“事が少ない”(事物稀少之意)。
四、《芥子园画传》
唐本及和刻本的文化价值
从1748年出现的首个翻刻本到1800年出现的和刻注解本再到1819年出现的和刻译本,《芥子园画传》借助其丰富的文本类型,广泛流传开来,对江户时代的画坛产生重要影响。
日本学者内藤湖南在研究日本文化时,始终把中国文化与日本文化的关系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在《日本历史与日本文化》一书中指出,日本文化是在中国文化的刺激下发展起来的,日本文化如同磨成的豆浆,依靠中国文化的卤水才凝结成为豆腐。中国文化是日本文化的源头,日本文化则是中国文化的延长。尽管江户时代德川幕府的政策减少了日本画家观摩中国绘画真迹的机会,但以《芥子园画传》为代表的中国画谱及古典书籍的大量传入,给江户时代的画坛注入新鲜的血液,进而促进了日本南画的形成与发展。
“‘日本南画’一词出现于18世纪中叶的江户时代后期,取义于中国明代董其昌‘南北宗论’中的‘南宗画’”[13],它是以中国文人绘画的创作理念为范本,并撷取明清绘画的各种样式为题材发展而成的具有独特风格的文人画系谱。江户时代德川幕府的锁国政策,使日本早期南画家无缘前往中国学习绘画技法,因此临摹舶载而来的明清画谱成为南画家研习中国文人画风的主要途径。画家白井华阳谈及《芥子园画谱》对日本南画家的重要性时说道:“元禄年间,徂徕先生得清人李渔芥子园画谱,大奇之,进纳之官库。而后十竹斋、佩文斋画谱接踵而至,于是世人得见清人风格。彭城百川、祇园南海首倡之,与榭芜村、池大雅相継而兴,世人始知有南北宗至。”[14]
白井华阳提及的彭城百川(1679-1753)、祇园南海(1677-1751)为日本初代南画家。他们生活于享保(1716—1735)至延享、宽延(1748)时期,这一时期是文人画在日本传播的第一阶段。初代南画家的作品主要仿效明清时期的文人画风,与当时主流的狩野派相对立。其作品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带有文人失意的批判意识,但因样式尚处于模仿阶段,故有失主体性。
池大雅(1723-1776)作为南画的集大成者,极其追捧《芥子园画传》。日本学者“武田光一将日本文人画的代表画家池大雅的作品与《芥子园画传》在图像上比较,从其画作的构图、颜色、笔法判断,池大雅有十六幅作品仿效了《芥子园画传》的具体实例”[15],从而进一步证实了中国画谱对日本绘画的影响。
五、结语
《芥子园画传》作为古代彩色套印技术的典范,堪称中国版画史的顶峰之作。明清之际,《芥子园画传》的“唐本”通过赴日贸易的形式传入江户时代的日本。“唐本”《芥子园画传》传入日本后,成为狩野派及南画家学习中国绘画技法的教科书,并促进了日本南画的产生与发展。而后产生的《芥子园画传》的诸多“和刻本”,如《芥子园画传考》《译本芥子园画传》等对日本画坛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注释:
①日本人将唐船舶载而来的书籍称为“持渡书”。
②长崎圣堂为向井元升(1609-1677 年)于正保四年(1647 年)建于长崎东上町的孔子庙与学舍。“书物改”为长崎圣堂设置的官职,主要负责对输入日本的书籍制作目录,尤其是对其中涉及基督教的禁书进行检查,并向幕府报告查禁检阅情况。
③柏木如亭(1763-1819)初名谦、字益夫、号舒婷、如亭、瘦竹、晚晴堂、一仗闲客等。后改名昶、字永日,为江户后期汉诗人。著有《如亭山人稿初集》《木工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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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杰,河北大学艺术学院艺术学理论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艺术学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