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编辑的培养与成长浅论
2024-10-18赵建新
摘 要:古籍编辑是我国古籍从业人员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从事古籍选题的策划和内容质量的把关提升工作,对业务素养要求很高,培养周期和难度远大于其他编辑,具有一定的特殊性,长期以来为我国学者型编辑的主要诞生群体。目前,我国高素质的古籍编辑人才较为稀缺,与《关于推进新时代古籍工作的意见》和“盛世修文”的时代要求不相适应。本文结合我国古籍编辑人才的现状、需求情况,试论古籍编辑的培养与成长之道。
关键词:古籍编辑 人才 培养 成长
卷帙浩繁的古籍文献是中华民族的宝贵精神财富,也是国人坚定文化自信的重要源泉。整理出版古籍,展现古籍的文献价值和时代价值,是“存亡继绝”的重要工作。2022年4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推进新时代古籍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为我国的古籍整理出版工作进一步指明了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其中第15条为“推进古籍学科专业建设”,第16条为“强化人才队伍建设”,为古籍人才培养进行了高屋建瓴的谋篇布局。古籍整理出版编辑(以下简称“古籍编辑”),作为我国古籍从业人员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从事古籍选题的策划与内容质量的把关提升。本文从古籍编辑视角,以古籍编辑前辈、当下古籍整理出版领军人才的成长经历和部分古籍出版社为案例,结合古籍出版实践和工作经历,试论古籍编辑的成长之道,以期有助于青年古籍编辑的培养与成长。
一、当前我国古籍编辑人才的现状
古籍整理涉及文献、目录、版本、校勘、辨伪、音韵、训诂、文字等多个学科,是一项“专业性极强,准入门槛极高”的工作。由于古籍整理的学科特点,作为古籍出版社的支柱与核心竞争力的古籍编辑,“必须具备扎实的古代文化基础,必须具备文献学、考古学以及至少某一学科的专业知识,必须从事古籍整理的实践历练,必须经过长期培养,必须具备长期坐冷板凳的耐力和静气”[1]。古籍编辑的这些特质,使得高校培养的古籍整理人才与古籍编辑的要求有一定脱节,不能即招即用。同时,与古籍编辑所应具备的苛刻条件相伴随的是从业人员收入低、培养周期长,付出与经济收益、社会地位不成正比(如编辑与学者两种职业已然泾渭分明,社会地位也有高下之别),“在物质待遇、职业预期、价值实现方面都不具优势”,进而导致一些具有文化理想和专业基础的潜力人才离开古籍编辑岗位。此外,部分地方古籍出版社因多元化发展,古籍出版所占比重较小,“古籍整理选题在年度选题中占比不超过10%,甚至更少”,“绝大多数选题确实不姓‘古’了”[2],也在很大程度上使得古籍编辑人数趋于减少。这些原因共同导致了我国古籍编辑人才的稀缺。近年来,全国知名古籍出版社,如中华书局、上海古籍出版社以及发展势头迅猛的凤凰出版社、浙江古籍出版社等,涌现出了一批高水平的中青年古籍编辑,如俞国林、樊昕、徐真真、路伟、顾莉丹、林日波、朱兆虎等,获得宋云彬古籍整理奖编辑奖,但大社、强社也难免有人才困境,更不用说地方出版社。从全国层面看,我国古籍编辑人才总体呈现出以下特点:因行业吸引力降低,人才流失较为严重,队伍不稳定,人才总量偏少;人才结构青黄不接,“有三分之二在40岁以下”[3],青年编辑的业务素质有待提高;承担重大项目的领军人才稀缺等。这些现状显然与古籍出版高质量发展不相适应。
二、古籍编辑人才的需求情况
我国的古籍文献浩如烟海,达数十万种,仅《中国古籍总目》就著录约20万种[4],目前进行科学整理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意见》指出,要“加强传世文献系统性整理出版,推进基础古籍深度整理出版,加快出土文献整理研究成果出版利用,推进古籍文献通代断代集成性整理出版,推动少数民族文字古籍文献整理研究和译介出版”,为新时代的古籍整理工作指明了方向。贯彻落实《意见》精神,推动我国古籍整理出版高质量发展,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繁荣社会主义文化事业,需要大量的古籍编辑人才,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盛世修文”的需要。“盛世修文”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2023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中国国家版本馆时强调:“盛世修文,我们这个时代,国家繁荣、社会平安稳定,有传承民族文化的意愿和能力,要把这件大事办好。”新世纪以来,国家层面组织编纂出版了《儒藏》《中国古籍总目》等大型古籍整理项目。近年来,各省陆续启动了大型地方文库出版项目,如浙江《浙江文丛》、江苏《江苏文库》、湖北《荆楚文库》、山东《齐鲁文库》等,系统整理本省传世文献,正是“盛世修文”在实践层面的生动呈现,形成了业界瞩目的地方文库出版现象。据笔者不完全统计,从20世纪90年代《岭南文库》发端以来,截至目前全国共计27省(直辖市、自治区)实施省级文献整理出版项目超过35种;市县级项目也超过25种。这些大型丛书,往往规划数百册至数千册,以系统整理本地区文献、打造高质量传世精品为目标,需要大量的古籍编辑人才,但据笔者调查以及《中原文库》(规划1000册)编纂出版实践,此方面显然有所欠缺,地方的古籍编辑人数偏少,甚至在专业古籍出版社也成为稀有资源,与“盛世修文”的时代要求有较大差距,可以说,在政府的政策保障、资金支持下,古籍编辑人才的匮乏已然成为制约这些大型项目高质量开展实施的一个重要因素。
二是专业古籍出版社高质量发展的需要。古籍编辑人才是专业古籍出版社的核心竞争力所在,选题策划、作者选择、内容把关、编校质量等均与其直接相关,是古籍出版质量高低的决定性因素。因古籍的文化传承、传播属性,学界和广大社会对古籍图书的内容质量要求极高,编辑素养不高、未尽责任,出版一本差错较多、内容质量不高的图书,甚至会引发舆情,如“《梁佩兰集校注》事件”,进而影响到出版社的口碑和社会影响力。没有优秀的古籍编辑队伍,古籍高质量出版就难以保证,就很难得到作者和读者的认可,就很难将古籍整理出版做出特色、做出品牌,甚至很难将古籍整理出版事业进行下去,近年来部分地方专业古籍出版社越来越“不姓‘古’”一定程度上即缘于此。
三是人文社科类图书提升编校质量的需求。人文社科类图书,往往引用较多的古籍文献,需要一一核对,但因缺乏专业的古籍编辑,在文献核对上往往把控不好,进而导致图书编校差错率的提高,笔者曾查阅多年的编校质量检查表,其中差错较为集中的一项即为引文错误,且引文差错为硬伤,难以申辩,会直接导致图书编校质量不合格。甚至因古籍编辑的匮乏,质量检查人员也因为缺乏古籍版本乃至于古汉语知识,而将正确判误或错误漏判,进而影响到编校质量检查的效果。当下,不仅专业古籍出版社需要高素质古籍编辑人才,人文社科类出版社、编校质量检查队伍等,也需要高素质的古籍编辑人才。鉴于以上需求,进一步培养高素质的古籍编辑人才迫在眉睫。
三、古籍编辑培养与成长的主要路径
古籍编辑的成长是一个长期且复杂的过程,不仅在于编辑自身的发奋与努力,长期的学习和工作积累,而且与出版单位的环境与培养有着密切关系。我国的古籍出版强社无不注重人才培养,无不注重为编辑成长营造良好的氛围,如中华书局“有一个好传统,就是既要出项目又要出人才”,学术氛围浓厚,为我国学者型编辑的主要诞生地;上海古籍出版社历届领导班子都十分重视对青年编辑的培养,在工作实践中注意考察他们,并将优秀编辑提拔到领导岗位上;[5]姜小青先生在2003—2018年主持凤凰出版社工作期间,一直将编辑人才培养置于出版社发展的重中之重,通过切实举措,着力培养了一批“既有文化理想、专业知识,又有市场意识和创新能力”的编辑人才,进而把凤凰出版社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优良的人才成长环境,是孕育优秀古籍编辑、培养名编辑的沃土,从已评选的三届宋云彬古籍整理奖来看,编辑奖、青年编辑奖共获奖8人,均出自古籍强社、名社,可见一斑。优良的成长环境固然重要,但古籍编辑能否脱颖而出关键还在个人,利用优良的环境或克服不利环境提升自我、成就自我。以下从出版社、编辑自我两个方面论述古籍编辑的一些培养与成长之道。
(一)出版社:建立与古籍出版相适应的人才机制
古籍编辑人才队伍建设,关系到古籍出版社的可持续发展,是核心竞争力所在,是传承发展的关键,十分重要。但“古籍图书有专业性强、编辑难度大、出版周期长、短期效益少等特点,非有与之特点相适应的人才机制,很难将这项事业坚持下去”[6],这是姜小青先生在结合自身工作实践学习《意见》的心得体会中所言,一针见血地道出了出版社培养古籍编辑的主要路径,即建立与之相适应的人才机制,为人才成长营造良好氛围。笔者以为,至少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注重专业定位,做好出版规划。对古籍出版社,尤其是地方古籍出版社而言,内容生产多元化路径或许并不适合,坚持做专业出版反而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与其追求无实之大,不如追求有名之专”,几成业界共识。鉴于此,出版社可结合社内实际,尤其是人才专业基础,主要依托地域文献,“坚持专业特色与地方文化相结合”,做好社内古籍专业出版短、中、长期规划,从选题源头角度为古籍编辑成长创造条件。通过实施符合人才实际、地域实际的出版规划,做强专业,实现人尽其才。凤凰出版社在这方面进行了十分成功的实践,“通过‘规划’,一批年轻编辑,在古籍出版专业领域有了很快成长”[7]。凤凰出版社主要实施的《江苏文库》项目,也已然在省级地方文库编纂出版中后来居上,成为国内同类项目中规模最大、广受好评、引起巨大社会反响的大型地方文献整理和研究工程。
二是处理好“用”和“培”“养”之间的关系。由于古籍编辑的特殊属性,出版社在“用”的同时,也要做好“培”和“养”,进而留住和培养好人才。《意见》第16条指出“加强古籍专业出版队伍建设,完善用人机制,保障古籍工作相关人员工作待遇。强化古籍人才培训,实施古籍人才培训计划”,同时提出“对主要承担古籍工作的国有文化企业加大社会效益考核占比,对国有文化企事业单位主要承担古籍重点项目的业务部门可不考核经济效益”,为古籍出版社的人才培养指明了方向、提供了明确路径。出版单位宜注重政策落实,在绩效考核上适当向古籍编辑倾斜,避免“口惠而实不至”。凤凰出版社在利用编辑的同时,非常注重编辑的培训,形成了很好的“用”“养”机制,如安排社内编辑参加由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组织的历次培训;并充分利用高校等科研机构对人才进行进一步培养,凡在“社内工作满三年的编辑,经本人申请,单位同意,均可在职攻读博士研究生,费用的90%由出版社承担”[8]等,促进了一大批优秀古籍人才脱颖而出。如只“用”不“培”“养”,社内古籍编辑项目少,收入低于其他人员,必然导致中青年古籍编辑人才的流失,进而影响到出版社的专业竞争力。
三是以项目实践带动编辑专业人才的培养。获得国家出版基金、国家古籍整理专项资金资助的项目以及列入国家古籍整理中长期规划的项目,往往学术性强、难度大,编辑出版要求高。对年轻编辑来说,承担这样的项目起点高、要求高,但可以从“知不足”中学到更多的专业技能,有利于编辑的快速成长。凤凰出版社实行“项目负责人制,根据个人专业或选题来源,几乎所有年轻编辑都作为一个或多个项目负责人,所有编辑出版环节,均由项目负责人统筹,通过这种形式,年轻编辑得到了很好的锻炼与成长”,目前社内的重点项目,“几乎都由80后编辑策划、组织和实施,他们中的许多人,在全国行业中也逐渐崭露头角,或入选国家、省级人才培养工程,或晋升正高职称”[9]。中州古籍出版社作为地方专业古籍出版社,承担的国家级重点项目有限,原副总编辑马达(现为文心出版社总编辑)主管社内重点项目时,从年轻编辑的成长角度出发,提出领导班子不与年轻人争项目、争机会,将社内重点项目的具体实施均交由年轻编辑,促进了他们的成长,也推动了相关项目较高质量的实施和顺利完成,为社内培养了一些古籍编辑。由此可见,重点项目对古籍编辑培养和成长的巨大作用。
四是注重编辑人才的选拔和流动。考察潜力编辑,并将他们提拔到合适的岗位上,不仅有利于激发编辑人才的工作积极性,实现人尽其才,而且大大有利于古籍出版社的可持续发展。中华书局、上海古籍出版社在此方面有优良传统,人才辈出。凤凰出版社的姜小青先生可称得上是地方古籍出版社人才选用最为成功的案例,也是专家治社的典型代表。1991年,他从山东大学中文系硕士毕业后,在凤凰出版社(原名江苏古籍出版社)先后任编辑、编辑室副主任、总编辑助理、副总编辑、总编辑、社长兼总编辑,充分历练,逐级提拔,更是主持凤凰出版社工作达15年之久,成功把一个地方小社带到了国内的古籍强社、名社。
(二)编辑自我:树立信心、恒心、决心
作为古籍编辑,“必须明确我们的主攻方向是古籍,这是我们的特色和优势,也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10]。因此成为一名优秀古籍编辑,应成为每一个从业者的追求所在,对此应该树立“三心”,即信心、恒心和决心,从多个方面作出努力。
一是要有文化理想、出版初心和奉献精神。古籍整理出版是“存亡继绝”的重要工作,任重而道远,其工作相对枯燥,一些稿件的编辑加工难度丝毫不亚于作者的整理,同样为作者“做嫁衣”,古籍编辑工作投入远大于其他编辑,但经济收益却不佳,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投入产出不成正比,它“要求我们每个同志有甘于坐冷板凳的精神,事业第一,勇于奉献”[11],对此,没有文化理想、出版初心是很难坚持下去的。上文所举姜小青先生,以及中原出版传媒集团的郭孟良先生都是有文化理想、出版初心的典型代表。姜小青先生始终将古籍整理出版作为“终身事业”,长期为此而奋斗,他的《诚斋文录》中多次提到古籍编辑“要有文化理想”,可见其初心;郭孟良先生毕业后长期在中州古籍出版社工作,其间社内一度遇到诸多困难,甚至停业整顿,他有诸多更好选择,但他却始终坚守文化理想和古籍、学术出版初心,以专业基础、实干精神和敏锐嗅觉,克服种种困难,策划、主持编纂出版了《中原文化大典》(55巨册)、国内首套百部“国学经典”等极具分量的大书。后来,他虽然调离中州古籍出版社,完全可以对河南古籍整理出版事业超然世外,但他仍克服种种困难,花费巨大精力,孜孜推动《中原文库》等工程的落地实施,并长期潜心于出版史和茶文化研究,将主要精力奉献给了河南出版事业和学术研究事业,成为了河南出版界学者型编辑的典型代表、百科全书式的学者。有文化理想、出版初心和奉献精神,是他们编辑出版事业取得突出成绩的重要原因,也是优秀古籍编辑必须具备的优良品质。
二是要有勤奋好学的精神和扎实的文献功底。“编辑无学就做不好编辑”,对古籍编辑来说更是如此。首届宋云彬古籍整理奖评委会主席葛兆光曾说:“做古籍整理编辑第一是心要静,第二是腿要勤,要跑图书馆,第三是眼睛要毒,要看得出它的破绽、它的问题。我们过去说古籍编辑是一个‘杂家’,因为古籍是各个领域都有,编辑不可能只搞一样。”道出了古籍编辑应该具有的一些品质。所以欲做好古籍编辑,必须有好学的精神,“知不足而学”,“为文化传承而学”,充分利用与众多学者和编辑前辈密切接触的机会,“编学相济”,“转益多师是我师”[12],并结合工作实践,不断夯实自己的专业基础。此外,文献学是古籍整理的基础,要做好古籍编辑,必须以文献学知识为基础,密切关注学术研究和文献整理前沿,积极参加相关学术会议,进行市场调研和分析等,才能发掘出更多价值突出、质量上乘的选题,才能更好地把关提升选题。
三是要有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肯下苦功夫。因为古籍整理“存亡继绝”的特点,古籍编辑更应该秉持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以打造传世精品为目标,认真对待古籍中的一字一句。如核对文献底本是古籍编辑工作最基本的要求,需要编辑逐字逐句核对,葛兆光先生所说的“做古籍整理编辑第一是心要静,第二是腿要勤,要跑图书馆”,一定程度上即是源于编辑对古籍整理版本的辨识与核对文字而言。近年来《中国古籍总目》的编纂,加之古籍数字化的巨大成就,编辑充分利用全球汉籍影像开放集成系统、汉籍数字图书馆、爱如生数据库、中华经典古籍库等,足不出户,基本就可以满足对大多数古籍版本的查阅需求,工作难度已大大小于早先的古籍编辑。当然,有部分图书馆的古籍并未在网络上公开,“腿要勤,要跑图书馆”仍是必要的,浙江古籍出版社青年古籍编辑路伟近年来成绩优异,一定程度上即源于其“跑遍全国一半以上的省级图书馆”,才得以发现孤本,被业界称为“孤本杀手”。核校版本看似十分机械、枯燥,但在此工作之中,编辑可以大大增加对古籍的认识,通过不断查阅、学习、总结,将极大地促进编辑知识素养的提高。如古籍中俗体字、异体字、避讳字、古今字、通假字,以及古籍版本的判定等,通过核对底本的工作实践,将会有更为深刻的认识。如年轻编辑不愿意下力气、下苦功夫核对古籍的版本,寄希望于校对人员或者委托于作者,显然是没有尽到编辑的把关提升责任,从长远看也必然不利于自身的成长进步。
四是要处理好“杂”和“专”的关系,做特色编辑。我国的历史文献浩如烟海,知识异常丰富,而编辑的时间和精力毕竟有限,如果一味追求成为“杂家”,实际上是“以有涯随无涯”,必然难以取得较大成就。古籍编辑要在“杂”的情况下,找到自己的方向,深入耕耘,做专业编辑、特色编辑,并进行相关学术研究,“致广大而尽精微”,为成为学者型编辑而努力。如可以结合自己的专业,并根据出版社选题重点板块,长期跟踪一两个相关学术领域,尽可能多地参加学术会议,了解学术动态,结识更多学者,将个人专业特长、兴趣爱好、人脉资源等,与出版社已有选题规划结合起来,重点关注出版社内容生产优势板块和产品线,以此作为编辑工作的主要着力点和发力点,这样更容易做出成绩和特色。
四、结语
作为我国古籍从业人员的重要组成部分,古籍编辑从业门槛较高,培养与成长是长期且复杂的过程,需要出版社建立优良的人才机制,为编辑成长营造良好的环境,进行大力培养;需要编辑具有文化理想、出版初心,长期的学习,工作的实践与总结。所以要改变我国古籍编辑人才稀缺的现状,无疑需要古籍出版社,尤其是地方专业古籍出版社和青年古籍编辑的共同努力。
(作者单位系中原大地传媒股份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