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新时代外语类高校国际传播人才培养目标的思考
2024-10-02相德宝徐雄雄
【内容提要】结合外语类高校国际传播人才培养多年实践,本文提出会语言、通传播、深领域、善治理是外语类高校贯通式国际传播人才培养的目标。会语言:熟练运用对象国语言,以语言为媒介深入对象国文化、理解对象国国情是国际传播的基础和前提。通传播:深谙传播规律,掌握传播技巧是国际传播人才的看家本领。深领域:国际舆论、国家形象、国家话语的背后是国际关系和国家利益的博弈。对区域国别、国际关系的深度把握是实现国际舆论引导,国家形象塑造和精准传播的基础。善治理:这是国际传播的最终目的。传播不仅是媒介,更是治理手段。通过语言治理、舆论治理、平台治理实现全球治理。
【关键词】国际传播 人才培养 语言 传播 治理
习近平总书记在“5·31”重要讲话中指出,要下大气力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建强适应新时代国际传播需要的专门人才队伍,加强高校学科建设和后备人才培养,提升国际传播理论研究水平。①国际传播人才培养是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提升国际传播效能的基础,是立足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加快形成与我国综合实力与国际地位相匹配话语权的关键。自1982年中国国际新闻专业的创建以来,②国际传播人才培养已走过40余年的历程,形成了“外语+ 新闻”模式、立体培养模式和个性化地方模式三种人才培养模式。③中国当下的国际传播形势、任务、条件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全球信息经由数字平台基础设施进一步汇集、杂合,使得当前国际传播工作变得更为精深、复杂。
新的历史条件下,外语类高校国际传播人才培养的目标,以及如何更好的构建外语类高校国际传播人才培养体系以适应新时代要求,成为国际传播人才培养必须要回答的问题。基于笔者在北京外国语大学和上海外国语大学两所国内外语类高校多年国际传播人才培养的实践,本文提出会语言、通传播、深领域、善治理既是新时代国际传播人才的基本素养;更是外语类高校贯通式国际传播人才培养的目标。
一、会语言:国际传播的基础和前提
国际传播是有门槛的,语言就是从事国际传播的基础和前提。没有对对方国家语言的熟练运用和国情的深入理解,国际传播都是空谈。国际传播是在语言的媒介基础上生发出来的更高、更综合、更战略的要求。只以语言为媒介,深入了解对方文化、深入国别,才可能实现跨文化、跨国别、跨种族、跨价值的沟通和理解,这是国际传播的目标和真谛。从这个角度讲,外语院校是国际传播人才的主力军,外语院校具有从事国际传播工作的天然优势。北京外国语大学开设101个语种,覆盖了所有与中国建交国家的官方语言,是国内开设语种最多的高校。依托语言教学方面的深厚积淀,外语类高校在培养精通语言的国际传播人才方面具有独特优势。
随着共建“一带一路”合作领域、范围与规模的持续扩大,中国不断加强同沿线国家在基础设施、产能、贸易、资金融通等领域的务实合作,但同时也面临着跨国界、跨文化、跨语种的沟通挑战。精通语言的国际传播人才对于降低合作成本、改善信息不对称、促进产业协同发展,以及提升国家形象和话语权具有重要意义。④“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有数十种官方语言,非通用语言人才匮乏,⑤以南亚语系为例,每年的新增需求量达到15000人左右,⑥但目前国内开设相关专业的高校非常少,过往掌握英语、法语等主要语种的国际传播人才已无法满足现实工作的实际需求,小语种人才的战略价值愈发凸显。只有丰富的语言人才储备才可以帮助中国更好地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建立联系,开拓新的合作空间,在特定地区或领域的国际传播中发挥独特作用。
语言是思维的外在表达和文化与价值观的载体,掌握语言技能是引领国际话语权的基础。基层民心相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人文基础,也是提升国家软实力、加强国际话语权的关键抓手。语言在其中发挥着促进不同国家、不同文明之间文化交流、思想互鉴的桥梁作用。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外语人才在跨国交流和传播中持续发挥着关键作用。这些语言专才不仅促进了国际交流,还为中国参与全球事务、提升国际影响力作出了显著贡献。⑦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传播环境,学生需要具备多维度的思考能力和灵活应对的策略。以语言为抓手的跨学科教育模式下,学生在学习语言的同时,能够接触到不同学科的研究方法和思维模式,从而在国际传播中更加具有创新性和前瞻性。对于外语类高校而言,在国际传播人才培养中,语言教学与跨学科教育的结合,是适应新时代国际传播需求的必然选择。作为培养国际传播人才的主力军,理应着力夯实学生语言基础,通过实践训练提高语言综合运用能力,培养具有熟练语言技能、精通专业领域知识的复合型国际传播人才。
二、通传播:汇于媒介,精于传播
在深度媒介化社会,传播已成为连接和塑造国际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交往的核心枢纽。国际受众对国际社会和其他国家的认知与感知,越来越被媒介化的信息流所主导。无论是传统媒体、社交平台还是新兴的元宇宙,都成为塑造国际舆论和公众认知的关键场域。这意味着,国际传播不再仅仅是信息的传播,而是一种复杂的基于数字媒介认知建构过程。同时,深度媒介化为国际传播提供了新的突破口。在虚拟与现实交织的国际舆论场中,能够灵活运用各类媒介平台、善于把握舆论导向的国际传播人才,将在塑造国际议程、引导跨文化对话方面发挥关键作用。他们需要具备跨平台操作能力,了解不同媒介环境下的传播规律,并能够策略性地利用这些平台来实现传播目标。此外,深度媒介化的传播生态中算法风险表征更加隐蔽且缺乏具体的测量指标,例如隐私风险、技术风险、偏见风险乃至意识形态风险,⑧对国际传播的真实性和有效性构成威胁。
传播在塑造国际形象、争取国际话语权和提升国家软实力方面扮演着重要角色。有效的国际传播能够展现国家的文化魅力、发展成就和国际贡献,从而构建积极正面的国家形象。国际传播人才不仅要熟悉各种媒介平台的运作规律,还要能够敏锐把握国际热点议题,运用富有说服力的叙事方式来传播本国立场,影响国际舆论导向。软实力涉及一个国家的文化吸引力、政治价值观和外交政策的感召力,⑨需要通过精心设计的传播策略才能在国际社会中得到广泛认同和接受。在深度媒介化的环境中,能够灵活运用多元化传播渠道、创新传播方式的国家,更有可能增强其文化影响力和价值观吸引力,从而提升国家软实力。社交媒体、在线视频平台等新兴媒介进一步放大了传播的影响力,不仅加快了信息传播的速度,也为国家间的直接对话和民间交流提供了新的可能。国际传播不再局限于官方声明或传统媒体报道,而是扩展到了更广泛的公共领域。培养能够在复杂环境中运筹帷幄的国际传播人才,对于提升国家在全球舆论场中的影响力至关重要。
全球信息高度流动,国际话语权高度依赖于国家在传播网络中的存在感和影响力。即便中国在很多领域有着显著优势或正当立场,如果缺乏有效的传播手段,也可能陷入“有理说不出”或“说了传不开”的困境,影响在具体议题上的立场表达,甚至于可能损害长期的国际形象和软实力积累。在复杂的国际舆论场中,熟练掌握国际传播技巧已成为讲好中国故事的必要条件。这不仅包括语言能力和媒体操作,更涉及对全球受众心理的深入理解、对不同文化背景的敏感把握、以及对新兴传播平台和技术的灵活运用。只有如此,才能将中国的发展理念、政策主张和文化价值观转化为国际受众易于理解和接受的叙事方式,以确保中国的声音被世界听到、中国的故事被世界理解,在复杂的国际舆论场中赢得应有的地位和影响力。
三、深领域:深入国别,精准传播
在全球化与深度媒介化交织的当代国际环境中,国际传播演变为一个涉及多层面、多维度的复杂过程。“国际传播和战略外交在现代历史当中从来不是独立发挥作用的,而是紧密镶嵌在国家与外部世界的政治与经济关系及其战略选择之中。”⑩表层的国际传播和国际舆论,实质上是深层国际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结构在公共话语空间的投射。因此,要实现有效的国际传播,必须把握深层结构的运作逻辑和特征,在了解宏观的国际政治格局和国际关系动态的同时对具体的区域国别情况有精准把握。
国际政治格局的变迁和大国关系的博弈构成了国际传播的宏观环境。全球化时代的国际政治充满变数,地缘政治的重新洗牌、多极化趋势的加强、非传统安全问题的凸显等,深刻影响着国际传播的语境和效果。不同国家之间的双边和多边关系、各种国际组织和机制的运作,构成了国际传播需要考虑的重要因素。深入理解这些复杂的关系网络,有助于制定更具针对性和策略性的传播方案。在全球化与本土化并存的时代,区域国别研究对于实现“一国一策”的精准传播至关重要。每个国家和地区都有其独特的历史文化脉络、社会制度构建和价值观念体系,其差异化决定了不同受众对信息的接收、解读和反应方式。11所以,国际传播不能采取“一刀切”的方式,而必须充分考虑目标国别受众在信息获取、思维逻辑、价值判断等方面的特点,基于深入的区域国别研究,量身定制传播策略。其中,除了包括对目标国家历史文化的了解,还涉及对其政治经济制度、社会结构、主流民意和媒体生态的全面把握。只有建立在这种深入理解基础上的传播,才能真正实现跨文化的有效沟通。
从物理边界到文化边界,现实世界的地缘政治格局及文化认同都在特定领域内根植和展开。单一的语言能力和传播手段难以让国际传播人才穿透复杂的现实因素。在地缘政治层面,中东局势的变化、乌克兰危机的爆发、朝核问题的反复等,都深深植根于该地区的地缘政治格局,缺乏相应的地区问题知识,对以上相关问题便难以准确理解和阐释。在文化认同层面,每个国家和民族的文化基因都深深扎根于该国或该民族特有的历史文化底蕴之中,若无专门的文化领域知识也难以真正体现文化自信和增进文化认同。此外,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兴起给人类社会带来了全新的变革,从经济模式到社会治理,从文化认同到伦理规范,都受到了深刻的冲击和重塑。新技术的产生、应用、法律规制等已不限于单一的科技领域,还与国家战略、产业政策、道德伦理等多领域问题交织在一起。现实问题越来越呈现出新特征,新兴热点议题层出不穷,对国际传播人才的知识储备提出极大挑战,需要国际传播人才具备跨领域的复合型知识结构,为相关议题注入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因此,国家利益作为国际传播的出发点,其深度和广度决定其必须扎根于特定领域之中。从能源、金融到军事、科技,每个领域都有其特殊的话语体系和知识结构。国际传播人才需要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深耕细作,成为既懂传播又懂专业的复合型人才。不同国家由于国力禀赋、发展阶段等差异,在重点领域的利益诉求自然存在分歧或合作契机。这决定了该领域成为国际传播的焦点所在,成为彰显国家主张、展现国家实力的主战场。掌握相关领域的专门知识,洞察各国在该领域的利益诉求逻辑,是进行准确有效国际传播的必经之路。
可以说,精深的特定领域知识是国际传播人才应对现实复杂性的底气。当前国际传播的内涵更多的是利益诉求的体现、地缘格局的呈现、文化的认同、社会议题的解读等。唯有扎根于特定专门领域,深入区域国别进行精准传播,才能在国际传播的实践中捷足先登、赢得先机。
四、善治理:维护国家利益,走向全球善治
国际传播作为一种软性权力的运作机制,不仅是信息的媒介,更是治理手段、治理本身。通过语言治理、舆论治理、平台治理,国际传播切实塑造全球舆论环境、推进国际社会行动、推动全球治理,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因此,国际传播人才培养必须紧扣全球善治这一主题,着眼于培养一批能够运用国际传播手段服务全球治理、维护国家利益、推动人类进步的高素质人才。
语言作为文化的直接载体和人类交际的重要系统符号,如何通过语言治理实现不同国家间社会制度、政治文化、价值观念的贯通是语言治理的题中之义。12纵观人类历史,语言在塑造民族认同、传播意识形态、引领社会思潮等方面一直扮演着重要角色。在国际传播中,谁掌握了语言话语权,谁就在更大程度上掌握了国际舆论主动权。国际传播人才培养要高度重视语言能力训练,不仅要使学生掌握扎实的外语技能,更要重视培养其跨文化交际能力、语言表达策略、话语体系构建等方面的综合素养,使其能够运用语言手段有效传播本国声音,抢占国际舆论制高点,营造有利的国际话语环境。福柯的“治理术”理论指出,通过知识的生产和话语的建构,媒介可以在全球范围内塑造“拟态环境”,并通过符号化的力量进行话语生产和现实建构。13
舆论作为国际传播的核心,也是实现舆论治理的关键所在。当前,西方发达国家凭借其工业革命以来的发展优势,长期把控国际舆论场域,对全球舆论生态产生深刻影响。培养能够掌握国际传播规律、研判国际舆情走向、引导国际舆论方向的战略型人才,对于有效应对全球舆论斗争、赢得国际舆论主动权至关重要。
平台是国际传播的载体,也是实现平台治理的重要阵地。当前,国际传播正经历从“媒介本位”到“平台本位”的理论范式革命。14以算法、数据、用户为核心要素的平台逻辑,正在重构国际传播的权力关系、话语秩序和治理规则。深化对互联网主权、数据主权等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的认知,培养学生运用平台手段引导国际舆论、规范网络行为、净化传播生态,对于破解全球治理赤字、消解数字鸿沟、维护各国传播主权具有重要意义。平台治理已经成为国际传播人才培养的重中之重。唯有加快构建科学完备的平台治理人才培养体系,强化平台意识,提升平台技能,打造平台人才高地,才能在波诡云谲的国际舆论斗争中赢得制高点、掌握主动权,才能在日益激烈的全球治理竞争中彰显大国风范,贡献中国智慧。
从国家治理到全球治理,国际传播的目标指向是构建一个更加公平、正义、包容的国际秩序。基于国家角度来看,国际传播的目标是维护国家利益,形塑国家软实力。不同国家之间,不仅在利益诉求层面存在分歧,在价值理念层面也存在巨大鸿沟。人权观念、民主模式、网络治理、环境与发展、国际秩序等方面的差异反映了各国根本立场的不同。价值理念差异源于历史、文化和发展阶段的不同,影响深远,需要通过长期对话和交流来逐步缩小认知鸿沟,构建包容性的发展生态。对中国而言,国际传播工作可以帮助世界更好地理解中国的发展道路、政策主张和文化价值观,消除误解和偏见,增进互信,对中国参与国际事务、提升国际影响力、实现和平发展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但国际传播的视野不应局限于国家利益的范畴。从全球角度来看,国际传播有助于凝聚全球共识,特别是在气候变化、公共卫生等全球性问题上促进国际合作,并且通过有效沟通,减少误解,化解国际冲突,倡导多边主义,推动国际关系民主化,实现全球共同发展。在这一过程中,国际传播人才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需要一批又一批青年力量参与其中,掌握专业的舆论分析与引导能力,了解舆论的形成、演化、发酵、扩散等规律,把握舆论生成的脉络,运用本土智慧和话语体系主动营构议程,制订舆论策略,驾驭话语逻辑,引导舆论走向。同时需要掌握媒体运作规律,了解新兴媒体特性,熟练运用各类媒体语言,掌控新闻话语权,发出中国声音。
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中国与世界的命运更加紧密相连。气候变化引发的生态环境威胁、新型冠状病毒等全球公共卫生挑战、日益加剧的地缘政治冲突、经济全球化遭遇的逆流、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的抬头等挑战不仅超越了单一国家的治理能力范畴,还对现有的国际治理机制和框架构成了严峻考验。全球化进程中出现的“逆全球化”倾向,日趋激烈的大国博弈加剧了全球治理的供给矛盾。15国际社会亟需加强合作,共同应对挑战。然而,国家间的误解、偏见和不信任却成为阻碍合作的重要因素。信息的不对称、文化差异的存在,以及美西方国家和媒体的有意误导,均使国际沟通和理解变得愈发艰难,进一步加剧了全球治理的危机。“对于中国而言,在多边国际组织中缺乏代表性也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问题。”16随着中国持续深入国际事务,影响力不断扩大,中国已逐渐从现有全球治理体系的参与者逐步转变为新型治理体系的设计者。17面对日益复杂的全球治理形势和国际传播格局,国际传播人才肩负着服务国家战略、维护国家利益、推动全球善治的重要使命。在此背景之下,培养高素质、具有治理能力的国际传播人才变得尤为重要。这不仅关乎一国的国际形象和影响力,更关乎全球治理的有效性和人类共同福祉。
五、结语
国际传播人才的培养绝非简单的语言技能和传播理论的叠加,而是一种全方位、多层次的能力构建。它涵盖了从微观的语言运用到宏观的全球治理视野,从专业的传播技巧到深厚的领域知识,从敏锐的文化感知到基于全局思维的架构能力。作为国际传播人才培养的重要阵地,外语类高校在提升国家国际话语权、塑造国家形象、促进文化交流等方面肩负着重要责任。本文从会语言、通传播、深领域、善治理四个维度出发,系统分析了新的历史条件下外语类高校国际传播人才培养的目标和模式。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深入发展,国际传播格局呈现出“去中心化”和“再中心化”并存的复杂态势。一方面,信息传播渠道日益多元,国际议程设置主体不断分化,传统的“中心-边缘”传播格局被打破;另一方面,在气候变化、反恐、网络安全等全球性议题上,又呈现出不同利益主体围绕规则制定进行博弈的“再中心化”特征。面对这种错综复杂的形势,国际传播如何在多元与共识、分散与集中之间寻求动态平衡,推动构建更加包容、均衡、普惠的国际传播新格局,考验着工作者的智慧。2023年7月1日,“国家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被正式列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外关系法》开始施行,18凸显了国家对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战略定位。在此背景下,外语类高校更应该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创新人才培养模式,为国家培养具有全球视野、跨文化理解能力和战略思维的复合型国际传播人才。然而,国际传播人才的培养是一个系统性、长期性的工程,需要从理论、技术、实践多个层面进行深入思考。在理论层面,需要探讨如何在保持语言专业优势的同时,有机融入传播学、国际关系等跨学科知识,构建更加完备的知识体系;在技术层面,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兴技术的快速发展,需要思考如何将这些技术与国际传播人才培养相结合,提升人才的技术应用能力和创新思维;在实践层面,构建开放、多元的国际化培养体系是培养高素质国际传播人才的关键。通过国际交流项目、跨文化实践等方式,让学生在实践中提升跨文化传播能力。同时,在全球治理的框架下,应培养学生的责任意识和使命感,使其成为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重要力量。
本文为北京外国语大学双一流大学重大项目《中国式现代化的国际传播研究》(2023SYLZD010)前期研究成果。
相德宝系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徐雄雄系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新闻与传播学院博士研究生
「注释」
①《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体学习时强调 加强和改进国际传播工作 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新华网, 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 leaders/2021-06/01/c_1127517461.htm,2021年6月1日。
②唐艾华、尚京华、路永民:《国际传播人才教育类型与阶段刍议》,《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0年第4期,第 155页。
③相德宝、曾睿琳:《从“国际传播+”到“+国际传播”平台时代的国际传播人才培养模式重构》,《对外传播》,2023年第12期,第50页。
④刘爱彬、姚铃、张耀军:《数字经济视域下“一带一路”跨国语言服务优化升级路径探析》,《国际贸易》,2023年第11期,第25页.
⑤申霄:《丝路核心区外语多语种语言服务及策略研究》,《外语研究》,2023年第4期,第99页。
⑥乔晶、 王灵乐、 王华:《 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语种人才的需求分析》,《外语研究》,2023年第4期,第110页。
⑦曾祥敏、杨丽萍:《国际传播人才培养模式探究——基于我国高校的观察分析》,《中国编辑》,2023年第9期,第 76页。
⑧李镓:《从网络社会到平台社会:算法风险的媒介化治理逻辑演进》,《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4年第3期,第186页。
⑨张国祚:《中国文化软实力理论创新——兼析约瑟夫·奈的“软实力”思想》,《中国社会科学》,2023年第5期,第 190页。
⑩刘建平、张毓强:《以知识对话寻求共识:关于国际传播沟通理性的讨论》,《对外传播》,2020年第11期,第53页。
11孙宇、宫承波:《国际传播精准化的基本逻辑与多维进路》,《当代传播》,2022年第6期,第75-77页。
12李开、贾付强:《全球在地化下的语言治理: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建设路径探析》,《广西社会科学》2023年第2期,第71页。
13[法]米歇尔·福柯:《安全、领土与人口》(钱翰、陈晓径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年,第139-140 页。
14林碧烽、范五三:《从媒介本位到用户至上:智媒时代隐私素养研究综述》,《编辑学刊》2021年第1期,第36–42页。
15钟新、金圣钧、宋思怡等:《贡献全球治理的公共产品:“一带一路”10周年核心话语的内涵变迁与国际传播》,《传媒观察》,2023年第9期,第7页。
16桂天晗、薛澜、钟玮等:《全球治理背景下中国国际组织人才战略的思考——基于对联合国人事数据及工作人员访谈的实证分析》,《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年第5期,第 194页。
17罗杭、杨黎泽:《国际组织中的投票权与投票权力——以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为例》,《世界经济与政治》,2018年第2期,第 153页。
18《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外关系法》,中国政府网,https://www.gov.cn/yaowen/ liebiao/202306/content_6888929.htm,2023年6月29日。
责编:谭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