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越两国龙舟文化探析

摘要：龙舟竞渡是中国古代体育发展史上流行最为广泛和规模最为庞大的水上竞技运动。文章对中越两国龙舟文化的几个相同点以及中越两国的龙舟赛事进行梳理与论证，对龙舟竞渡的起源和发展、中越两国龙舟文化与宗教信仰、自然生态环境、节庆文化等方面进行分析。研究认为：中国的龙舟文化很早就传入越南、日本等国家，龙舟竞渡的产生和发展与宗教信仰、自然环境、节庆文化等息息相关；龙舟赛事的举办，促进了两国文化的交流与互动。

关键词：中国；越南；龙舟文化；社会价值

谈及我国传统文化，一定离不开龙文化，而在龙文化中，龙舟文化占据重要位置。受到气候条件的影响，北方人擅长骑马，因而形成赛马这种体育文化；南方人擅长划船，划龙舟的活动已经成为长江以南乃至东南亚诸国民众的传统特色项目。如此庞大的一片区域都汇聚在竞渡文化圈中。同为龙舟竞渡，在传承和发展过程中，不同民族和区域的人们也加入了个性化元素，赋予其独特内含。

我国与越南交流活动呈现出多层次、宽领域、多形式等特点。既有官方交流，也有民间往来。官方的交流有：共同组织的文艺演出、开展学术交流、相互培养艺术人才等，民间的有：哈节、中越国际龙舟赛、中越国际足球赛等，特别是每年的中越国际龙舟赛，深受两国人民的喜爱。因此，从中越两国龙舟文化的几个相同点以及中越两国的龙舟赛事进行论述，以促进两国文化的交流与互动，提升中国在世界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1 龙舟竞渡的起源

在我国古代，龙舟竞渡有很多别称，比如赛龙舟、龙船赛会等。最早的龙舟竞渡发生在端午节期间，由于水乡水系发达，人们划着船去走亲戚，途中也会遇到其他人划船，相互之间比赛谁划船的速度快。经过相袭，最终形成了集健身、娱乐、竞技于一体的民族传统体育水上的一项群众性民俗体育活动。龙舟竞渡充分表现了民族拼搏的意识、民族强大的凝聚力、自强不息的战斗精神以及娱乐、教育等功能，自产生之日起，一直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

在不同地区，龙舟竞渡都有不同的起源，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习俗，由于文化差异，在起源问题上的说法也各不相同。很多学者认为古代越地人们非常崇拜龙图腾，在此基础上发展了龙舟竞渡。我国古代是处于农业社会，雨水直接关系到农业收成和百姓生活，龙神掌管着天地之间的雨水，因而得到人们崇拜。在这种背景下，龙舟竞渡被解释成一种祭祀活动，是在水上祭祀龙图腾的一种仪式。在古代，铜鼓广泛分布在云贵川和两广地区，这些区域出土的铜鼓上面多绘有羽人划船的图案，羽人身上有很多鸟形装饰物，他们手上拿着船桨，做划船动作。每个铜鼓上的船只最少有2条，多则6条，以此展现出一种竞渡场面。根据此种图案再结合铜鼓的用途判断，羽人明显在进行一种祭祀仪式，为此，一些学者怀疑宗教祭祀才是竞渡的真正起源。

相对于宗教祭祀的说法，人们更倾向于认为竞渡是为了表达对爱国义士的敬仰之情，更准确地说，汉族百姓举办竞渡活动是为了表达对屈原的敬仰之情。按照《隋书·地理志》中的记载，屈原在五月初五这日跳入汨罗江中，之后竞渡的活动得到传承，人们唱着歌在水上快速划船，水岸上还有很多观看的老百姓。时至今日，人们多会认为竞渡是为了纪念屈原，这种说法流传得非常广。《续齐谐记》出自于南朝梁代吴均之手，他也认为竞渡是出于纪念屈原的举动，由此形成的传统民俗。屈原投江的时候，楚国人非常哀痛，曾尝试着用舟楫救他。当然，也有一些史料中指出，龙舟竞渡并非只出自于楚地，并非只因纪念屈原而出现。比如《曹娥碑》认为东吴一带人民为了纪念伍子胥而举办竞渡活动，《越地传》则认为这种活动纪念的人是越王勾践。各地人们竞渡，纪念的人物各不相同，苗族也有竞渡的活动，但是纪念的是智勇双全的岩洪蹩。不过，这些说法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人们都认为竞渡是为了纪念某个英雄式人物才出现的。这不仅符合人民的心理过程，也体现了像屈原这样一个凝聚着中国传统伦理道德和价值观念的著名历史人物的爱国精神在民众中所形成的民族认同感和民族精神。

2 中越两国龙舟文化的产生与宗教信仰、自然环境、节日文化等息息相关

2.1 中越龙舟文化与宗教信仰都有着密切的联系

人类早期生产力十分有限，对大自然的认识十分匮乏，因此对大自然更多心存敬畏，同时也有着征服自然的野心。在长期的发展中，无论是敬畏还是征服，都使人们更愿意相信神的存在，将神的力量归于某个物体上，对其敬畏有加，希望借助神的力量达成所愿，由此形成宗教以及相关仪式。同时也推动了龙舟竞渡的起源与发展。在竞渡之前，各个民族都要举行祭龙仪式，通过这种祭龙船的图腾祭仪式，一则是为了表明自己的“龙子”身份，强化自己与图腾的联系；二则是为了报图腾庇佑之恩，表达对图腾的感激之情。如嘉庆《宁波府志》：“八月各乡祠庙为会祀神，以龙舟竞渡为之报赛。”

在古代，越南人也属于中国百越民族，龙本身就是百越民族的图腾崇拜，这样，龙舟本身也说明百越民族的宗教信仰问题。据晓梅家祥在《论百越族裔的纹身和龙崇拜》一文中考证，他认为在国内所有形成龙崇拜文化的族群中，百越族群走在前面，崇拜龙图腾并将图腾形象绘制或镂刻到自己身上—纹身，这是古代越人的传统，也是百越族裔服饰文化的一大特色。纹身作为一个极为重要的服饰文化特征，为后来的不少百越民族所承袭，而成为整个百越民族文化的一个特质，任何一种文化习俗都有其由来或有其产生的直接的原因，越人服饰文化中的纹身习俗则主要来自于对龙神的崇拜，是龙文化在服饰中打下的一个烙印。”而百越人们长期生活在“陆事寡而水事众”的南方水网地区，舟船是他们的日常生活用具，这样，龙的形象昂然于舟首就成为顺理成章的事，划龙舟也就成为百越地区人们的一种习俗。

站在宗教的角度来看龙舟竞渡，加上其发生在农历四五月，更突显出人们祈求神灵保佑风调雨顺的动机，因为这一时节，岭南地区的人们正忙着播种，也是早稻成长的季节，来（应是“当年”吧？）年人们农业收成的好坏就要看五六月份雨量而定，五月的雨水尤为重要，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人们有许多种方法祈求风调雨顺，而龙舟竞渡就是人们求神灵保佑农业丰收的一种。如《吕氏春秋·仲夏纪》载：五月祈龙降雨，“以祈谷实”；《温州府志》载：“端午，……各乡俱操舟竞渡，祈年赛歌”；《镇远府志·风俗》载：“端午日作舟戏，结手两岸，观者如堵，以祈岁稳”。这些均表达了人们通过划龙船来祈求五谷丰稳的交感关系，反映了先民将划不划龙船看成影响农作物丰收增产终极原因的神秘认识。

2.2 自然环境孕育了中越龙舟文化

地域条件是文化产生和发展的自然基础，文化中有自然环境的深刻烙印。文崇一氏在他所写《九歌中的水神与华南的龙舟赛神》（1961）论文中，载有他调查许多地方志而制成的分布图。从该图中可以明显看出，龙舟赛主要分布在长江流域及其以南的省份，比如两湖、两广、苏浙皖、云贵川、台湾、海南等，在东南亚国家中，越南百姓也有龙舟竞渡的传统。中国的岭南、越南都处于亚热带，临近海洋，河流众多，降雨丰富。众多的河流给岭南带来丰富的水资源。因多“水”而被称为“水国”，然而，众多的河流带来丰富水资源的同时也带来了频繁的洪水灾害。人民无法解释自然界的种种现象，只能求救各种超自然的力量。水神崇拜自然兴盛不衰，龙舟竞渡便是在这片适合水神文化产生发展的土壤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

越人自古选择水网密集的区域生活，他们靠打渔为生。《淮南子》中有记载，说当地人从事的工作主要与水有关。《越绝书》提到了古越民族的出行习惯，人们把船当成车马。在这本书中生动描绘了当地人的水上生活。黄惠火昆教授常年从事民族学研究，对越人的研究十分深入，在其编著的书《从越人到泰人》中提到“百越文化圈”这一名词，详细介绍了古越民族的分布范围。书中结合地理环境，加上古越人与中原汉族之间的关系疏远，将这一文化圈划分成三个区域，分别用ABC表示。A区的古越人称之为“山越”、“闽越”和“於越”。这片区域主要是今天的苏、浙、闽、粤；B区的古越人称为“南越”、“西瓯”和“骆越”。这个区域主要包括贵、桂、琼，以及粤的部分区域以及越南北部地区；C区主要是云南傣族、泰国以及缅甸掸族人生活的区域。无论是哪个区域，人们都习惯于生活在水边，始终保留着古越人的生活习惯。比如A区，这个区域的汉族人口众多，人们主要生活在长江、钱塘江沿岸；B区域主要是苗族，生活在苗家村寨中，而村寨也主要建在清水江两岸；C区域主要是傣族，他们生活在澜沧江和瑞丽江边。长期生活在水边的民族，必然会形成“水文化”。

2.3 中越龙舟文化彰显了各自的节庆文化

在对龙舟竞渡进行研究时，要将其当成社会文化现象的一种，认识到这种现象与传统文化之间的紧密联系。在中国，人们把龙舟竞渡和端午节联系到一起。过端午节必赛龙舟，还要吃粽子。节日的特殊性是相对于平常日子的，每到节日，都要举办一定的庆祝活动，这些活动的存在让节日与平常日子里的按部就班有所不同，让节日具有特殊性，人们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被赋予的身份。在中国人的节日活动中，龙舟竞渡这种体育项目是全民性的，参与度高，还具有狂欢性。在先秦时代，荆楚、吴越和巴蜀地区的人们就已经开始赛龙舟。赵东玉翻阅了大量历史文献，并站在民俗学的角度对龙舟竞渡进行分析，认为各地有着不同的龙舟竞渡起源，但是很多地区的龙舟竞渡确实源于节日，认为这一活动具有驱除邪恶病疫的功能，因此被纳入到端午节民俗活动中，并借助其游艺特征，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端午节文化的性质，从某种程度上说，是龙舟竞渡选择了端午节。在龙舟竞渡活动中，人们受到爱国教育，民族凝聚力得到强化。由此可见，龙舟竞渡对人们的影响是物质和精神两个层面的。《民族传统节日与民族传统体育互动式发展探索》一文认为，龙舟竞渡在古代实现与节日的嫁接，而节日为龙舟竞渡的传承和发展创造了条件，而龙舟竞渡的存在让节日活动更加丰富多彩。

龙舟竞渡在越南也已经实现了千年传承，例如，白鹤地区每年三月初九、初十、初十一举行的龙舟赛会。越南雄王时白鹤是文郎国的京都，相传当时雄王六世为了击退南侵的北方一族，保卫国家，派扶董天王（传说中的越南民族英雄）迎战，最终扶董天王击败了南侵的北方一族。为了庆祝保卫国家战争的胜利，雄王六世下旨全国同庆三天，举行摔跤、拔河、比武和赛龙舟等，这些节目既带有娱乐性又体现了越南人民的智慧和勇敢精神。随着世袭相传，白鹤地区的龙舟赛会仍保留当时的风俗习性：第一天为试赛，各舟之间可以自由比赛，目的是为了检查龙舟有无不妥之处；第二天为表演赛，主要是举行迎神活动（迎接先吉的石卿、巴维的散元、三岛的西天神女、德博的八娘公主、菜村的三江大王、鹤亭的登道双鹅诸神）；第三天正式举行龙舟比赛，是将上面所请的诸神送回原来的地方。

综上所述，无论是中国的龙舟文化还是越南的龙舟文化，都让当地节日文化得到极大丰富。而在中国，龙舟始终无法与节日割裂，节日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龙舟竞渡的发展。

3 中越现代龙舟竞渡的社会文化价值

中越龙舟作为各国一种特殊传承的文化意识的形态，从产生之日起，就深深地扎根于广袤的本土区域，都凭借各自的文化载体，利用不同的方式延续着。这种文化在长期传承过程中形成了具有区域特色的社会价值，随着时代的进步，龙文化渐渐淡去，神性也渐渐被人们抛弃，如今的龙仅仅是文化象征，作为一种特殊装饰而存在。

3.1 民族凝聚功能

钱其琛副总理的著作《深刻开掘和研究龙文化的精神内涵》提到，龙是中华民族团结合力的象征，而这种民族凝聚力体现在龙文化中，无论是赛龙舟，还是舞龙，都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它讲究众人齐心协力。个人是集体中的个人，要参与到集体合作当中，融入集体，否则无法实现成功。龙象征着中华民族团结一心，它在告诉世人，团结力量大。龙舟运动需要各个运动员全身力量凝结起来，共同奋进拼搏，才可能取得比赛的胜利。从更深意义上说，正是由于在中华民族龙文化的影响下，中国人民齐心协力，最终战胜汶川大地震、成功举办08北京奥运会、全民齐心协力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等。龙文化的影响力不仅仅限于中国，在其他国家同样具有民族团结和凝聚的功能，比如：今年（最好给出具体年份）是越南共和国解放46周年，为了纪念南方解放战争的胜利，曾成功举办广宁省下龙湾国际旅游节。

3.2 娱乐功能

龙舟竞渡本是古时人民农闲或者丰收时所要举行的一种庆典活动，也是求得身心健康和平衡的一种生活方式。不论是中华民族还是越南共和国，无论赛龙舟的时间、场所、风格以及内涵有多大差别，但是赛龙舟竞技娱乐的活动形式都是一样的。参赛选手不仅可以锻炼身体，还可以锤炼精神。观众可以把龙舟竞渡看作一种调节身心的健康休闲活动。正像唐人张建封《竞渡歌》记述的龙舟竞渡，盛况空前、热闹非凡：“使君未出郡斋外，江上早闻齐和声”“两岸罗衣扑鼻香，银钗照日如霜刃……坡上人呼霹雳惊，竿头彩挂虹霓晕。”这支《竞渡哥》形象表明，龙舟竞渡的娱乐性给大家带来的吸引力。在现代，能在都市中看到龙舟竞渡，会觉得这种充满民俗色彩的景观给城市带来一道绚丽风景线。在农村，它依旧是人们用来庆祝丰收喜悦的传统项目。

3.3 经济产业功能

龙舟文化的繁荣与发展，一方面得益于我国的改革开放，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丰富了人民的业余生活，带动了休闲体育的快速发展，为龙舟运动的开展提供了广阔的大舞台。另一方面，商品经济、外来文化的冲击，让龙舟具有更加丰富的内涵，它融入了商品经济，展现出贸易色彩，成为一种综合活动。龙舟不再只出现在端午节中，它变成了一种文化贸易交流的媒介，人们在从事商贸活动的时候，往往用龙舟表达价值观。

安康市借助龙舟文化民俗发展旅游业，大力宣传陕南区域的龙舟文化，使之具备足够的影响力。从2015年举办的第十五届龙舟文化节共吸纳游客95.98万人，旅游总收入4.78亿元，再看2019年的第十九届龙舟文化节吸引游客198.21万人，旅游综合收入11.35亿元。四川乐山从1986年开始，每年举办“国际龙舟经济交易会”，全国各大厂家及国外、港澳客商来乐山洽谈贸易。1986年成交总额是1.3亿元，1987年是13亿元，1988年达18亿元。越南的顺化正是由于每年的赛龙舟、花灯会等而成为全国“节庆成”，吸引了数以千计的游客，提高了本地的知名度，带动了餐饮业、旅游业等的发展。龙舟节的举办有力地促进了本地区城市建设与经济建设，而经济的繁荣又给龙舟运动的开展提供了坚强的后盾力量。

4 中越两国龙舟赛事推动了两国文化的交流

龙舟赛事由最初的小集体、小部落的庆端午的比赛活动，发展到现在的国际锦标赛、世界锦标赛、国际龙舟邀请赛等大规模具有深度影响力的体育赛事。特别是2004年以来，中越两国的龙舟赛事的成功举办不但加强了中越两国文化交流，营造了团结奋进、昂扬向上的良好氛围，还加深了中越两国人民的友谊。

4.1 南宁国际龙舟邀请赛的成功举办与影响

南宁国际龙舟邀请赛，从2004年10月5日的第一届到2019年的6月7日共成功举办15届，由于受新型冠状肺炎的影响，2020年暂停举办。在首届南宁国际龙舟邀请赛上，只有越南队是外国队伍，所有参赛队伍加在一起共10支。随着国家体育总局把南宁国际龙舟邀请赛，确定为“中国龙舟月”的重大赛事之一，南宁国际龙舟邀请赛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也逐渐扩大。

第十五届中国—东盟（南宁）国际龙舟邀请赛在广西南宁邕江举行，来自印尼、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老挝、柬埔寨和中国广西、广东、辽宁等境内外61支龙舟队展开激烈角逐。通过这个赛事，搭建了与东盟各国龙舟运动的桥梁，加深了中国广西南宁和东盟各国人民的友谊和感情，同时进一步扩大南宁市在东盟国家甚至全球的影响，同时举办龙舟赛促进了全民健身竞技体育以及广大市民文明素质的提升。现在，南宁国际龙舟邀请赛与南宁国际民歌节一样，成为南宁市的一张名片，一个品牌。

4.2 中越（民间）龙舟邀请赛的产生与发展

为了更好地促进中越两国友好交往，从2004年起，防城港市已成功举办了15届龙舟赛会（受新冠肺炎的影响2020年没能如期举行）。2004年6月22日，“金胜杯”首届港城中越（民间）龙舟邀请赛顺利拉开了序幕。越南的广宁省等龙舟队参赛，并取得优异的成绩；2005年6月11日第二届港城中越（民间）龙舟邀请赛，越南的海阳省队等参赛；2006年5月31日“银港港务杯”第三届港城中越（民间）龙舟邀请赛，越南广宁省龙舟队、越南下龙湾龙舟队等参赛；2007年6月19日第四届港城中越（民间）龙舟邀请赛，越南的徐廉县龙舟队、广宁省龙舟队、广宁省煤炭总公司龙舟队等参赛；2008年6月8日“宁泰杯”第五届港城中越（民间）龙舟邀请赛，越南下龙市人民议会副主席武氏诗亲自带领越南下龙市龙舟队、海防市龙舟队、广宁省等龙舟队参赛。随着龙舟赛事规模和影响的扩大，中越（民间）龙舟邀请赛已发展为国际性的龙舟赛事，“超大杯”首届防城港市国际龙舟邀请赛于2009年6月6日胜利开幕，参赛队伍达到18支，除越南三支队伍外，还有印尼、港、澳等区内外队伍参赛。中越（民间）龙舟邀请赛规格的提升，充分彰显了中越两国龙舟文化交流的无穷魅力与深远影响，它不仅使中越两国的传统友谊更加牢固，使中越两国经济文化交流更加深入，还对推动东盟邻国与中国的友好往来起到积极的作用，对构筑和谐世界有深远影响。

5 结论

5.1 关于龙舟竞渡的具体起源至今还无法认证，无论是图腾崇拜说还是纪念英雄说以及水上祭祀说，三者的存在都有一定的合理性。

5.2 中国的龙舟文化很早就传入越南、日本等国家。龙舟竞渡的产生和发展与宗教信仰、自然环境、节庆文化等息息相关。

5.3 龙舟赛事由民间地方习俗逐渐演变成为具有官方色彩的体育比赛项目，如世界龙舟锦标赛、世界俱乐部龙舟锦标赛、全国龙舟锦标赛以及国际龙舟邀请赛、全国龙舟邀请赛、地方龙舟邀请赛。特别是中越两国经常进行龙舟赛切磋，加强了两国百姓之间的交流，推动了两国经贸活动的发展，龙舟赛已经成为两国友谊的纽带。

5.4 我国龙舟竞渡存在着巨大的开发潜力，利用温州承办亚运会的有利时机，积极倡导龙舟运动，大力弘扬中国传统特色文化，开发体育经济市场，推动体育事业前进，带动区域旅游业，让龙舟竞渡和经济相互带动，共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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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一带一路”背景下广西体育非遗的保护与传承——以宾阳炮龙节为个案（17YJC890043）；2022年广西职业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基于职业教育“互联网+校际联盟”体育课程促进边疆民族团结的探索与实践（GXGZJG2022B081）;2022年南宁市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南社联发[2021]7号）。

第一作者简介：翟翠丽（1985—），博士生，副教授，研究方向：民族传统体育学。

通讯作者简介：段全伟（1970—），教授，研究方向：民族传统体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