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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中印两大文明的当代使者:谭中

2024-08-14徐冬皓

国际汉学 2024年3期

关键词:谭中;印度汉学;中印交流

中图分类号:K207.8 doi:10.19326/j.cnki.2095-9257.2024.03.006

一、引言

中印两国文化交流源远流长。据史料记载,印度与中国之间很早就存在商贸往来,在文明交流方面,佛教是最主要的媒介①,来自中印两国的使者不断架起文化交流的桥梁,为两国人民带来丰富多彩的文明成果。值得一提的是,中国僧人玄奘和印度僧人僧摩腾与竺法兰等作为佛教传播的先行者,为中印之间的文化交流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21世纪的今天,仍有一些文化使者为两国文化交流而奔波,当代印度华裔汉学家谭中就是其中杰出的代表。四川大学尹锡南教授曾这样介绍谭中:作为“现代玄奘”谭云山的长子,因为家学渊源和扎实的中文功底,谭中是迄今印度汉学界研究中国文学视野广阔、成果丰富、学养深厚的学者。②深圳大学郁龙余教授这样评价他:“如果说谭云山是印度现代汉学的开拓者,将印度现代汉学扶上了马,那么谭中则牵着马,送了非常关键的一程。”③

自1947年以来,印度对中国的研究,整体而言偏重于中国近现代历史与文学,由于语言的限制,对中国古代历史与文学的研究非常单薄。尹锡南教授在《20世纪印度的中国文学和历史研究》《当代印度汉学家的中国历史研究》等文章中介绍了泰戈尔(Tagore" Rabindranath,1861 — 1941)、师觉月(Prabodh Chandra Bagchi,1898 — 1956)、谭云山、尼赫鲁(Nehru Jawaharlal,1889 — 1964)、谭中、雷易(Ray Haraprasad,1931 — 2019)等对印度汉学及中印交流作出重要贡献的学者及其学术作品,正如他提到的“一百年来印度汉学研究的最大亮点之一就是它的中国历史、中印古代文化交流史研究”④,他在这里所指的中国历史,主要是指中国近现代史,对中国古代历史少有涉猎。

谭中教授作为印度华裔汉学家,充分发挥自己的语言及熟悉中国古代文化和历史的双重优势,对中国文化在印度的传播及多元化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谭中教授一生著作等身,出版中英文专著17本,发表论文150 余篇,涉猎中国文学、历史、宗教、政治、经济等多个领域。本文重点选取谭中教授对中国历史,尤其是中国古代历史、文化、文学三个方面的内容进行介绍,并阐述谭中对中国文化在印度的传播所作出的贡献。

二、谭中的中国历史研究

谭中对中国历史的介绍与研究在其著作《中国与美好新世界:鸦片战争起源研究(1840 —1842)》(China and the Brave New World: A Study ofthe Origins of the Opium War 1840 — 1842)(以下简称《中国与美好新世界》)中有所体现。这是一部介绍中国近代史非常重要的作品。谭中主张鸦片战争的根本原因在于围绕鸦片问题产生的社会经济利益冲突。他认为,英国人无法抵挡在走私贸易中获取巨额利润的诱惑。由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现代亚洲研究》(Modern Asian Studies)杂志,刊发了纳拉扬·达斯(Narayan Das Arvind,1948 — 2000)写的一篇关于《中国与美好新世界》的书评[“Reviewed Work(s): China and the BraveNew World: A Study of the Origins of the Opium War1840 — 1842 by Tan Chung”]:美国汉学家费正清(John King Fairbank,1907 — 1991)及中国近代史学家李建农等人认为中英两国之间的战争,表面上是由禁止鸦片问题引起的,实际上可以看作是东西方文化的冲突。谭中驳斥了这种“文化战争论”,同时也驳斥了张馨保提出的“贸易冲突论”。①尹锡南教授在分析这本书的时候,也提到“以他自己的理论框架支撑其论点确实显得单薄甚或力不从心,这或许与他的治学风格有关。”②

《海神与龙:19世纪中国与帝国主义研究》(Triton and Dragon: Studies on Nineteenth-CenturyChina and Imperialism,以下简称《海神与龙》)是一部论文合集,也是谭中介绍中国近代史非常重要的一部作品,书中对美国汉学家费正清的历史观与方法论进行了强有力的回击,批判其貌似中立的立场表象下,实则将帝国主义的统治描述成现代化进程中的一步,并将这种具有政治色彩的言论包装为历史的一种“既定”事实。德里圣斯蒂芬学院(St. Stephen’s Couege Delhi)的塔尼卡·萨卡尔(Tanika Sarkar)曾这样评价《海神与龙》:“谭中强烈、明确、毫不妥协的批评,其相当暴力的表述多少有些问题,但是他的努力令人钦佩。毫无疑问,他的愤慨是正确的,他的立场是正确的。”③谭中不但将犀利的语言诉诸笔端,还以响亮、热情的声音传播出来,这对印度学生们非常有吸引力,也让《中国与美好新世界》《海神与龙》这两本书成为印度各大学学习东亚近代史的教科书。

在第六届世界中国学论坛上,谭中指出“海外研究中国问题不看中国书”问题,引发与会者思考和共鸣。他认为不但要让外国人了解中国的历史文明,中国人自己也要了解本国历史,才能真正地扛起中国研究的大旗。在2017 年出版的《简明中国文明史》中,谭中教授以文化与文明的进展为切入点,全面探讨了从先秦两汉时期直至当代社会的中国历史文明演变过程,以客观、学术的态度,对中国历史的发展脉络进行了深入剖析,针对一些西方学者认为中华文明存在“沙文主义”倾向的观点进行了有力的批判,尤其对哈佛大学费正清教授等西方学者喜欢用“天下”“天子”“天命”等来诠释中国的错误观点进行了批判,并予以澄清。谭中指出:“世界其他民族国家的发展道路不可取,中国的发展道路并非崛起—鼎盛—衰退三部曲模式,而是一直坚持走文明道路。”④

作为一名历史研究者,谭中将向学生和公众传播历史真相当作自己的责任,在《全面认识中国历史》(“Towards a Holistic Understanding ofChinese History”)⑤一文中,他强调历史是一门复杂的学科,当研究外国的历史时,需要把自己置身于对象国的文化框架内才能获得真正的洞见。虽然不是只有“局外人”才能理解异质文化,但如果外国学者不懂中文,是无法深刻理解中国复杂的历史发展过程的。

中国有“南蛮天竺”一词,有些学者认为这是对印度的侮辱。谭中通过对古代历史的分析,说明当时中国还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天子统治下的联盟被认为是位于世界文明的中心,这一疆域的范围极其有限,排除了今天中国长江以南的一大块地区。“东夷”“西戎”“南蛮”“北狄”更多地被用来表示中国四周的土地,并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为一个约定俗成的术语。同时他解释了汉语有严格的词序,如果要从以上文本中确立对“野蛮印度”的解释,就得跳过中间“天”这个词。实际上,天竺是在佛教的影响下,古代中国人对印度以示崇敬而创造的词,中国并非那般自大,因此他认为“南蛮天竺”正式的解释是“南方外邦以及天堂般的印度”。

在《中国史学》(“Chinese Historiography”)①一文中,谭中向印度介绍了中国史学的起源、发展及其独特的研究方法和观点。他从史学中的“史”的书写方式开始分析,揭示了中国史学起步于政府指派的记录官,重要信息和知识的传递,经由史学家记录下来。他认为中国史学不仅是对历史事实的记录和整理,也是对历史事件和人物的深刻解读和反思,不仅承担着记述历史的任务,还在积极解读历史事件,为读者提供了理解历史的独特视角。谭中先生重点介绍了史学家孔子和司马迁,认为二人强化了中国史学传统,是中国史学家的典范。

在印度国防学院,谭中教授为学生们呈现了一场深刻的专题讲座——《中国历史和文化》(“History and Culture of China”②)。他深入剖析了中国历史的三个重要时期:从黄河与长江流域的农业文明,至秦、汉、唐等统一而强盛的王朝,再到现代中国政治形势的三种可能发展方向。在演讲中,谭中教授呼吁人们将中国视作人类历史的一部分,引导人们认真探讨中国未来的发展方向。

三、谭中的汉语及中国古代文化研究

谭中教授在印度教学期间也在致力推广汉语并培养知华人士。郁龙余教授在他的文章中介绍了谭中为印度学生学习汉语所采取的两项措施:“一是建立自己培养中国专家的机制,办‘速成中文班’,让已具有硕士学位的印度学生能够使用中文资料,进而让他们进修副博士或博士学位。二是到历史系、政治系去,为硕士生开设中国课程”。③

在《错综复杂的中国语言和文字》[“TheIntricacies of Chinese Language (s) and Script”]④ 一文中,他认为汉语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人们说不同种类的“汉语”,但是他们使用的是共同的超语言或跨语言字符。在他看来,“汉语”一词应该被理解为各种语言(方言)的复杂组合,是统一的跨语言文字。他说:“汉文字本身就是团结不同语言、种族、民族、宗教的跨文化工具”。他从“中国菜”的用词不当引出“中国语言”这个词也是用词不当的,并且提到现在美国人和欧洲人已经抛弃了“中国菜”这个称呼,而是称“北京菜”“广东菜”“上海菜”等。他介绍说中国人也不说“汉语”,而是说“北京话”“广东话”“上海话”等。北京人第一次听到广东人说话时是很难理解的,但是说北京话的人和说广东话的人在书面交流时却非常自如,这是汉语的跨语言字符的特性。

每种文化大致涵盖三种传承方式:口头传统、书面传统以及视觉传统。在印度文化中,口头传统和视觉传统占据着重要的地位,缺乏书面传统的支撑。相比之下,中国文化在书面传统方面尤为突出。由于口头传承的方式相对不稳定,印度传统中许多珍贵的经典文本流失了。而中国的文本传统则成功保留了许多经典著作。在《中国文本传统》(“The Textual Tradition of China”)①一文中,谭中教授认为对经典文本的研究与阐释一直占据中国的文本传统主导地位。中国的统治阶层也是通过经典文本的解读诠释其“统治意识形态”,从而加强其统治地位的。因此,中国的文本传统是自上而下的加强,是中国统治者的意志,这也进一步推动了中国的文本传统。他在书中指出,唐朝不仅是中国文化发展的黄金时期,也是中国文本传统发展的关键阶段;在这一时期具有代表性的是孔颖达对儒家经典的解释和颜师古编辑的不同版本的《五经》。

谭中向印度学界介绍了中国古代文化的哲学理念与处世之道。在中国传统哲学的范畴里,经常用“天人合一”来强调人与自然的关系,谭中在《中国宇宙论——天人合一》(“ChineseCosmogony Man—Nature Synthesis”)②一文中,向印度学界介绍了中国古代哲学的基本范畴——阴阳与五行,并将《尚书》《礼记》《太阴令》中涉及阴阳五行的内容介绍给读者。五色元素也代表着中国古代文明的各个行业,而颜色又能和四季的特点紧密结合。五行还在八卦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谭中认为五行理论与其他元素共同构成中国非文字文化体系,深刻融入每个中国人的日常生活。无论是《道德经》中的道、传说中的四大神兽,还是白族、布朗族等民族地区的祭祀风俗,乃至中医等众多中国古代文化,都贯穿着五行的精髓。

在介绍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基础上,谭中在《儒家对社会和谐的追求》(“Confucian Quest for" Social Harmony”)一文中,向印度学界介绍了什么是儒家思想。虽然文中写的是“孔教”,但是他从三个角度解释了儒家思想并非宗教:其一不信仰神,其二没有类似教堂的宗教设施,其三儒家思想中不包含任何异端邪说。儒家文明认同是指孔子和孟子所共同阐述的一种中国社会中具有鲜明特征的五类社会关系,包括君臣、父子、夫妇、兄弟和朋友等。他通过对“仁”“人和”“大学”“仁政”“民”“性善”“礼”等核心儒家思想的解释,进一步阐述了儒家思想对社会和谐的追求。“大学”指的是拥有充沛的学习热情,如“学如不及,犹恐失之”“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人和”指的是人与人之间和谐相处的理想状态,孟子进一步揭示了这种儒家乌托邦式的理念“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作者引用大量儒家经典作品中的观点来阐释儒家思想对和谐社会的追求。

在《中国人眼中的人、社会和人文主义》(“Men, Society and Humanism Through ChineseEyes”)一文中,谭中指出,既然中华文明乃是一次规模宏大的人类群体性历史实践,那么人类自然而然地在中国思想及思维活动中占据着核心地位,并承担着至关重要的使命。古代中国哲学话语很少脱离人间事务,转向超验世界的奥秘。孔子的核心议题聚焦于“人”与“道”,然而在对“道”与“人”的含义进行比较时,孔子毫不犹豫地将后者置于前者之上。孟子主张宇宙在个体自我中得以体现。

在《中国文化框架中的时间》(“Time in theCultural Frame of China”)一文中,谭中介绍了中国的时间观——在中国古代,宇宙被认为是一种连续的状态,时间就是这个宇宙连续体的脉搏。他以《周易》“乾元”为起点,探讨了最早的时间观念:“大哉乾元,万物资始。”此外,谭中介绍了中国早期思想中关于时间最重要的文献——《吕氏春秋》中关于“月令”的章节。“月令”指的是一年十二个月里的天象和大地现象,并依此规定了政府应该做什么,这对传统中国的社会经济、政治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例如,一年中第一个月被称为“孟春”,天子将在此时举行仪式以示春天的开始。他认为“月令”内容体现了华北高原农业文明独有的文化属性,这是生活在热带次大陆的古印度人无法设计的,也是海洋文明下的古希腊人无法设计的。

印度学生一直对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充满好奇,因此谭中教授在《中国人的生活方式》(“ChineseWay of Life”)一文中,介绍了中国人的三种生活方式:传统的生活方式、创新的生活方式、革命的生活方式。今天的中国人仍在践行着这三种生活方式。无论古代中国还是如今的中国,“食”居于重要地位,在满足基本需求之后,中国人花在食物上的钱比花在任何方面都多。

四、谭中对中国文学的介绍

提到印度中国文学的研究与传播,尹锡南教授分析认为:“与对中国历史文化和中国哲学、中国宗教的研究相比,印度汉学界关于中国文学(狭义上的纯文学如小说、诗歌、散文、戏剧等)特别是中国古代文学的研究显得非常单薄。”①在《印度汉学界的中国文学研究——“中国文化在印度”研究系列之一》《印度汉学界的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等文章中,尹教授以时间顺序为脉络,详尽剖析了各时代具有代表性的印度汉学家及其作品。从泰戈尔、师觉月、谭云山父子、马尼克(Manik Bhattacharya),再到邵葆丽,不仅在总体上概括了印度中国文学的发展历程,还对各类文学研究进行了深入阐述,为以后的学者提供了极为丰富的学术参考资料。

作为印度华裔汉学家,谭中以其独特而深刻的视角对中国文学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解读。他认为文学不仅是艺术的表现形式,也是社会和文化的镜像。通过分析文学作品,可以深入了解一个国家的历史、文化和社会。他对鲁迅的《阿Q正传》的解读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阿Q 还是超人?对鲁迅的评价》(“AH Q or Superman? AnAppraisal of the Appraisals of Lu Xun”)②一文中,谭中指出《阿Q 正传》并不简单地描绘一个悲剧性的人物,而是通过阿Q 这一形象反映社会的矛盾和问题。虽然阿Q 是一个失败者,但他的形象却深刻反映了社会的现实。谭中通过对阿Q形象的分析,展示了他对文学作品深刻的社会理解和独特的文学审美。

当论及佛教和世界和平时,中国古代诗人强烈的反战声音不可忽视。在《佛教对中国诗歌和平主义的影响》(“Buddhist Influence on Pacifism of Chinese Poetry”)一文中,谭中分析中国古代诗人及其作品,阐释了佛教与中国诗歌中和平主义之间的关系。唐代孕育了2300多位诗人,留下了近50 000 件诗歌艺术作品,成为世界文学史上独一无二的现象。例如中国文学黄金宝库的唐诗杰作《凉州词二首(其一)》,是公元8 世纪中国诗人王翰创作的最广为流传的诗歌之一;伟大的中国诗人杜甫生平正逢禅宗盛行并深受其影响,他称佛为“禅宗祖师”、佛教为“妙教”,对佛法十分推崇。中印文化因大乘佛教而产生交汇,这种影响反映在文学领域则是唐诗中强烈的悲民情怀和反战情绪。

中国与印度作为亚洲的两个文明古国,有着悠久的文化交流历史。谭中在《中国文学中的古代印度》(“Ancient India in Chinese Literature”)③一文中分析了印度文学对中国文学的影响,探讨了两国文学交流的历史和特点,印度文学中的一些核心思想,如因果循环、轮回转世等,在中国文学作品中均得到了表达和反映。这些思想不仅丰富了中国文学的哲学基础,也为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和灵感,如《西游记》《红楼梦》《诗经》等,均有古印度文学元素的影响。

五、贡献与影响

首先,在学术研究方面,谭中深入研究了中国古代历史与中印交流史,如丝绸之路的历史、佛教的传播等。他向印度学者介绍了这些重要历史事件的背景和影响,为他们理解中国古代历史提供了全新的视角,不仅丰富了印度学者们对中国历史的认识,也拓展了他们对亚洲历史的整体认知。

其次,谭中在教育工作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他不仅在学术界有着深厚造诣,在教育领域也有丰富的教学经验。他致力教授中国古代文化和文学,通过开设课程、主持讲座等方式,向印度学生和学者们传授了中国文化的精华。他在教学中注重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和独立研究能力,使他们能够深入理解中国文学的内涵,并能在自己的研究中有所建树。

最后,谭中积极参与中印文化交流活动。他通过讲座、研讨会等方式,向印度人介绍中国的文学、艺术等方面的成就。他还与印度学者们展开广泛的学术交流,促进了两国学术界的互相了解与合作。

值得一提的是,谭中的研究和教育工作并不局限于学术圈内,他还将中国文化介绍给更广泛的公众。他通过著书写文等方式,向大众传达了他对中国文化的独特理解,使更多的人能够受益于他的研究成果。

综上所述,谭中通过他在学术研究、教育工作和文化交流方面的努力,为中国文化在印度的传播作出了一定的贡献。他为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架起了一座坚实的桥梁,促进了两国人民之间的理解与友谊。

(徐冬皓:北京语言大学一带一路研究院)

*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世界汉学家口述中文与中华文化国际传播史:图文音像数据库建构”(项目编号:20amp;ZD330)的阶段性成果。

①季羡林:《中印文化交流史》,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 年,第40 页。

②尹锡南、朱莉:《印度汉学界的中国文学研究——“中国文化在印度”研究系列之一》,载《南亚研究季刊》2008 年第1 期,第85 页。

③郁龙余、刘朝华:《湘贤翘楚:谭云山、谭中父子》,载《书屋》2019 年第10 期,第7 页。

④尹锡南:《20 世纪印度的中国文学和历史研究》,载《东南亚南亚研究》2010 年第1 期,第78 页。

①N. Das, “Reviewed Work (s): China and the Brave New World: A Study of the Origins of the Opium War 1840 – 1842 by Tan Chung,” Modern Asian Studies 14. 3 (1980): 520.

②尹锡南:《当代印度汉学家的中国历史研究》,载《国际汉学》2020 年第2 期,第89 页。

③Tanika Sarkar, “A Critique of Fairbank,” China Report 23. 4 (1987): 468.

④谭中编:《简明中国文明史》,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17 年,第56 页。

⑤Tan Chung, “Towards a Holistic Understanding of Chinese History,” Proceedings of the Indian History Congress 56 (1995):793 – 812.

①Tan Chung, “Chinese Historiography,” Proceedings of the Indian History Congress 30 (1968): 446 – 447.

②Tan Chung, “History and Culture of China,” Lecture to the 29th National Defence College Course, 1989.

③郁龙余、刘朝华:《湘贤翘楚:谭云山、谭中父子》,第8 页。

④Tan Chung, “The Intricacies of Chinese Language(s) and Script,” Organiser 40 (1978): 11.

①Tan Chung, “The Textual Tradition of China,” Wiley Eastern Ltd. 1 (1990): 183 – 206.

② Tan Chung, “Chinese Cosmogony Man—Nature Synthesis,” Prakrti: The Oral Traditon 1 (1995): 15 – 21.

①尹锡南、朱莉:《印度汉学界的中国文学研究——“中国文化在印度”研究系列之一》,第84 页。

②Tan Chung, “AH Q or Superman? An Appraisal of the Appraisals of Lu Xun,” China Report 18 (1982): 9 – 28.

③Tan Chung, “Ancient India in Chinese Literature,” India and World Literature—Asia, 1992, pp. 239 – 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