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若干重大问题的思考

摘 要：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新质生产力的重要论述，拓展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丰富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生产力理论，深化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生产关系理论，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关于物质生产历史作用的认识；界定了新时代新一轮经济发展的决定力量，指明了下一阶段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突破方向；提出以新质生产力发展和新型生产关系保障为推动力，为我们探索中国式现代化的新动能指明了前进方向；强调以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为重点，提出要以科技创新引领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推动产业创新，为我们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指明了正确方向。发展新质生产力需要更好地推进体制机制创新，特别是深化人才工作体制机制创新，也即更好地改革和完善生产关系，形成与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相适应的新型生产关系。同时，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进程中，要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推动实现“三个倍增”。

关键词：新质生产力；新型生产关系；中国式现代化；高质量发展；科技创新；现代化产业体系；战略性新兴产业；“三个倍增”

2023年7月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提及“新质生产力”。2024年1月，他在一次重要讲话中强调：“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必须继续做好创新这篇大文章，推动新质生产力加快发展。”[1]新质生产力的提出，界定了新时代新一轮经济发展的决定力量，指明了下一阶段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突破方向。那么，新质生产力提出的背景是什么？新质生产力的科学内涵是什么？它的理论创新和战略意义体现在哪些方面？它的实践路径是什么？我们应如何调整生产关系，不断提升新质生产力，进一步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针对这些问题，本文试加探讨。

一、新质生产力的科学内涵和理论创新意义

2023年7月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四川、黑龙江、浙江、广西等地考察调研时提出，要整合科技创新资源，引领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2023年12月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又提出“要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创新，特别是以颠覆性技术和前沿技术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发展新质生产力”。[2]2024年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和第十二次集体学习中都提到了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问题。特别是在2024年的两会上，他参加江苏省代表团审议时，围绕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又作出了重要指示。李强总理所作《政府工作报告》列出的十项政府工作任务的第一项，就是大力推进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所有这些都引起全社会的热议。通过媒体的采访和报道，新质生产力这个概念在全国成为一个热词，受到广泛关注和讨论。

什么是新质生产力，其科学内涵是什么，我们需要对此进行认真讨论。应当说生产力和生产关系问题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一个基础问题，也是一个核心问题，以往学术界围绕生产力和生产关系问题作过许多深入细致的研究。习近平总书记之所以提出新质生产力这个概念和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大任务，主要是因为他坚持生产力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也是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的马克思主义原理，并将这一原理创新地发展和运用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他强调：“高质量发展需要新的生产力理论来指导，而新质生产力已经在实践中形成并展示出对高质量发展的强劲推动力、支撑力，需要我们从理论上进行总结、概括，用以指导新的发展实践。”他对新质生产力进行了概括，认为“新质生产力是创新起主导作用，摆脱传统经济增长方式、生产力发展路径，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符合新发展理念的先进生产力质态”，“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而催生，以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升为基本内涵，以全要素生产率大幅提升为核心标志，特点是创新，关键在质优，本质是先进生产力”。[1]

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中，生产力理论的提出是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思想确立的重要标志。马克思主义认为生产力是人类对自然的改造和征服能力，它构成了人类社会和历史发展的根基，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的根本动力，也是人类社会不断发展的动力源泉。马克思指出：“生产力，即生产能力及其要素的发展。”在马克思看来，“生产力的这种发展，最终总是归结为发挥作用的劳动的社会性质，归结为社会内部的分工，归结为脑力劳动特别是自然科学的发展”。[3]1000，96马克思主义认为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的一部分，生产力中包含着科学成果，科学技术是提高生产力和推动社会发展的强大动力。从毛泽东到邓小平再到习近平总书记，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都对生产力高度重视。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毛泽东就指出：“科学技术这一仗，一定要打，而且必须打好。”[4]294“资本主义各国，苏联，都是靠采用最先进的技术，来赶上最先进的国家，我国也要这样。”[5]260他还说：“不搞科学技术，生产力无法提高。”[4]295改革开放新时期，邓小平指出：“科学技术是生产力，这是马克思主义历来的观点。”[6]87“马克思说过，科学技术是生产力，事实证明这话讲得很对。依我看，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7]274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后，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新质生产力的概念，认为新质生产力对创新起主导作用，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是符合新发展理念的先进生产力质态。这些重要的思想继承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同时也大大推进和创新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新质生产力的重要论述是习近平经济思想的进一步发展。

新质生产力的理论创新意义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拓展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区别于其他政治经济学理论的标志，也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最基础的问题。马克思将生产方式视为政治经济学研究的核心问题。新质生产力拓展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开辟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新视域。二是丰富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生产力理论。新质生产力概念的提出，深化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对生产力范畴的理解，体现了对生产力结构要素的新认识，进一步突出了科学技术对于生产力的重要意义，明确界定了新质生产力等于绿色生产力，拓展和深化了生产力概念的内涵和外延。三是深化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生产关系理论。马克思主义认为，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构成了社会基本矛盾的运动。强调与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相适应的新型生产关系，突出深化经济体制、科技体制等方面改革与新的生产关系的本质关联，极大拓展了我们对生产关系的认识，要求我们在实践中基于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环深刻把握一系列生产关系之间的本质关联。四是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关于物质生产历史作用的认识。生产力的尺度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考察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依据，也是衡量现代化水平的根本尺度。新质生产力理念为解决当前世界面临的重大经济问题提供了新的思路，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创新发展提供了新的途径和方向。

二、提出新质生产力的现实

背景和战略布局意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中，敏锐地把握住了“两局”和“两新”，作出了关于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的重要判断，提出以新质生产力发展和新型生产关系保障为推动力，为我们探索中国式现代化的新动能指明了方向。

在当今世界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全球正在发生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背景下，新质生产力的提出符合大趋势和大逻辑的自然演进，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必然要求。其中，外因是加速器，根本还是在于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一方面，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我国应对新国际形势的主动选择、主动出击。当前国际经济、政治、文化、安全等形势发生深刻调整，一些国家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盛行，民粹主义、种族主义等思潮活跃，美国作为守成大国，为维护其世界霸权和领导地位，采取多种措施不断对中国进行政治误导、战略遏制和全面打压，对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带来不利影响。我们要在一个更加不稳定、不确定的世界中谋求发展，特别是在被美国“卡脖子”的背景下，必须加速推进高水平的自立自强，依靠新质生产力的助推助攻，更加有效改变我国制造业在国际分工中处于“微笑曲线”底部的情况，抢占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制高点。另一方面，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首先，新旧动能转换需要我们发展新质生产力。当前，我们在生产要素供给方面的低成本优势正在逐渐丧失，人口红利逐步减退，人口老龄化日益加剧，资源环境已无法承受旧的粗放式增长模式。若不积极主动调整旧的生产模式，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将经济发展动力及时转换到创新上来，就有跌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危险。只有推动新旧动能转化，加快形成和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才能拓展经济之源，赢得发展主动权。其次，新质生产力正在对高质量发展发挥重要促进作用。当前，我国经济正在发生从高速度向高质量的转型升级，这种转型升级离不开已经萌发的新质生产力的推动。有关数据显示，2023年，我国电动汽车、锂电池、光伏产品“新三样”出口增长近30%，新能源汽车产销量占全球比重已超过60%，国产大飞机C919已投入商业运营，国产大型邮轮已成功建造。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新质生产力已经在实践中形成并展示出对高质量发展的强劲推动力、支撑力”。[1]未来，我们要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围绕新质生产力的重要讲话精神，在发展新质生产力上取得更大作为。

在新时代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的大背景下，党领导人民不断推进和拓展了中国式现代化。如今，中国式现代化破浪前行进入到了关键阶段，如何理解中国式现代化对新动能的时代呼唤呢？

其一，这是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时代呼唤。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关注中国经济发展的时代特征和趋势性变化，提出了中国经济从高速增长转为高质量发展的重大时代课题，提出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提出了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深化扩大内需战略紧密结合起来，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推动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更好结合，提出了要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把发展的主动权和安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实现高水平的自立自强。所有这些都是对中国式现代化新动能的呼唤。

其二，这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时代呼唤。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带领人民不断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伟大事业，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之后，决定分两步走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即到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到本世纪中叶把我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提出了制造强国、质量强国、航天强国、教育强国、科技强国、人才强国、文化强国、金融强国以及数字中国、健康中国、美丽中国、法治中国、平安中国等一系列战略部署。这些都要靠新的动能和新的推动力来实现。

其三，这是努力破解社会主要矛盾、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时代呼唤。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带领人民在探索中国式现代化的进程中，对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进行了再认识，提出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为了实现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断满足人民对更高品质生活的追求的任务，我们必须破解主要矛盾，必须更加关注发展问题。

其四，这是推进世界和平发展、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时代呼唤。中国式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我们努力跟世界上更多的国家和人民进行友好合作，在合作中实现共赢，共同成长和进步，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我们也意识到打铁还需自身硬，只有自身有真功夫，才能更好地推动“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才能在世界经济合作中更好地引领世界潮流，更好地站在人类文明进步的一边，才能有更大的国际影响力和国际话语权。

三、新质生产力的实践路径和发展态势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新质生产力的重要论述，强调以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为重点，提出要以科技创新引领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推动产业创新，特别是以颠覆性技术和前沿技术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发展新质生产力。所有这些，都为我们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指明了正确方向。目前全国各地都在持续谋划发展壮大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

国家“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要着眼于抢占未来产业发展先机，培育先导性和支柱性产业，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融合化、集群化、生态化发展，使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超过17%；提出要发展壮大战略性新兴产业，主要是聚焦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技术、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装备、新能源汽车、绿色环保以及航空航天、海洋装备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加快关键核心技术创新应用，增强要素保障能力，培育壮大产业发展新动能；提出要推动生物技术和信息技术融合创新，加快发展生物医药、生物育种、生物材料、生物能源等产业，做大做强生物经济；提出要深入推进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发展工程，健全产业集群组织管理和专业化推进机制，建设创新和公共服务综合体，构建一批各具特色、优势互补、结构合理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增长引擎。国家“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前瞻性地谋划未来产业，强调在类脑智能、量子信息、基因技术、未来网络、深海空天开发、氢能与储能等前沿科技和产业变革领域，组织实施未来产业孵化与加速计划，谋划布局一批未来产业；在科教资源优势突出、产业基础雄厚的地区，布局一批国家未来产业技术研究院，加强前沿技术多路径探索、交叉融合和颠覆性技术供给；实施产业跨界融合示范工程，打造未来技术应用场景，加速形成若干未来产业。

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在发展新质生产力上在以下方面存在一些不足和短板：一是核心技术创新能力不足。尽管我国在一些领域取得了显著的技术进步，但在许多关键领域，如人工智能、生物技术、新材料、高端装备制造等方面，与美国等发达国家仍存在一定的技术差距。二是产业链供应链不够完善。尽管我国是制造业大国，但在一些关键环节，如芯片、高端机床、精密仪器等领域，自给率较低，这影响了我国制造业的进一步升级，也使我国的产业链供应链容易发生波动。三是企业规模偏小。与国际大型企业相比，我国大多数企业规模偏小，抗风险能力较弱，创新能力也相对较弱，而且品牌建设滞后。许多国内品牌在国际市场上缺乏竞争力。四是高技术人才短缺。随着产业升级，我国在关键核心技术领域的高层次人才短缺问题变得更加突出。赛迪智库发布的《中国集成电路产业人才白皮书（2019—2020年版）》和《关键软件领域人才白皮书（2020年）》显示，我国集成电路产业技术人才缺口接近25万，预计到2025年，关键软件领域人才新增缺口将超过80万。应当说高技术人才安全是国家总体安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当前全球高技术人才竞争日趋激烈，我国引进人才的外部环境形势严峻，美国打压限制中国赴美留学人员成为常态，我国学生、学者赴美学习交流阻力重重。美国围猎打压华裔高科技人才事件频发，海外高技术人才回流困难加剧。美国实施对华高科技产业脱钩遏制，破坏了人才发展的载体。所有这些，都给我们培养高科技人才增加了不少困难。

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在发展新质生产力上具有以下优势：一是制度优势。我国具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体制优势，这种体制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有利于在新技术领域组织突破并形成应用新技术的统一市场。此外，我国的制度体系与新质生产力具有很高的契合度，能够最大限度地释放制度优势，促进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二是大市场优势。中国式现代化的一个突出特点就是人口规模巨大。我国人口众多，产业丰富，具有极大的市场容量，可以容纳大量创新型企业，可以为各国企业提供广阔的市场空间和合作机会。这种超大规模国内市场的优势正在逐步显示和释放出来，是我国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要支撑。三是产业配套优势。我国是全世界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中所列全部41个工业大类、207个工业中类、666个工业小类的国家，具有非常强的产业配套能力和集成优势，为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产业支撑。四是人才综合优势。我国的人口红利在继续释放，同时新的人才综合红利正在形成。我国拥有大量高素质劳动者，他们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要推动力量。同时，我国的高等教育、职业教育等体系也在不断完善，为培养更多高素质人才提供了有力保障。

新质生产力理论创新对社会实践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那么，新质生产力的实践路径有哪些？要处理好哪些重大关系？按照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和新质生产力理论要求，加快培育新质生产力要把握好三点：一是要打造新型劳动者队伍，包括能够创造新质生产力的战略人才和能够熟练掌握新质生产资料的应用型人才。二是要用好新型生产工具。新型生产工具和过去所用的生产工具已大不一样了。在应用新型生产工具的过程中，特别要掌握关键核心技术，赋能新兴产业。在技术层面要补短板、扬长板，重视通用技术。在产业层面要巩固战略性新兴产业，提前布局未来产业，改造传统产业。三是要塑造适应新的生产力的生产关系。也就是说新质生产力需要新型生产关系与之配套配合，二者相向而生，相向而行。

具体来说，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实践要求：一是实现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环。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必须坚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理念，把真正的人才发现出来、使用起来、培养起来，大力弘扬科学家精神和企业家精神，营造鼓励大胆创新的良好氛围。二是围绕核心技术攻关加快完善新型举国体制。要加强党对科技创新的领导，发挥政府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弘扬“两弹一星”精神。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要海纳百川，胸怀天下，聚天下英才而用之。同时，要坚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原则，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三是围绕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加速布局。我们必须在高技术领域抢占世界制高点，在世界舞台上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要瞄准世界前沿技术和颠覆性技术，激励企业加快数字化转型，推动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深度融合。四是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要坚持“两个毫不动摇”，鼓励国有经济顶天立地，创造世界一流企业，鼓励民营经济上层次上台阶，发挥自身的特点和优势，真正发挥出超大规模市场的应用场景丰富和创新收益放大的独特优势。五是健全要素参与收入分配机制。要激发劳动、知识、技术、管理、数据和资本等生产要素活力，在分配机制中更好地体现知识、技术、人力、资本导向。六是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要从过去的商品和要素流动型开放，向规则、标准、规制、管理等制度型开放转变，不断改善营商环境，加强知识产权保护，更好地吸引外商，形成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开放创新生态。

四、构建与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

相适应的新型生产关系

发展新质生产力不仅仅是从事科技研究、科技发明和科技创新的科学家的事情，还需要很多配套的条件。这就要求更好地推进体制机制创新，特别是深化人才工作体制机制创新，也就是说要更好地改革和完善生产关系，使生产关系与生产力发展要求相适应。

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是一对核心概念。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提到了新质生产力，也提到了新型生产关系，这两个“新”都特别重要。生产关系必须与生产力发展要求相适应。当生产关系适应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要求时，它对生产力的发展起推动作用；当生产关系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要求时，它就会阻碍生产力的发展。发展新质生产力，本身就隐含着一个特别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改革与之不相适应的旧的生产关系，建立与之相适应的新型生产关系，而这只能通过全面深化改革才能实现。这也就指向了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命题。因此，我们在全面深化改革上要有更大的创新和作为，通过构建新型生产关系使其更好地服务新质生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必然要进行全面深化改革。只有通过全面深化改革，破除制约生产力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才能把生产力的潜能释放出来。这涉及了经济体制、科技体制、教育体制和人才体制等方面的改革。要解决束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堵点、痛点和难点问题，让新质生产力“心情愉快”，为新质生产力的迅猛发展开辟广阔的道路。从生产力对生产关系的决定作用以及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能动反作用的关系可以看出，全面深化改革是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主动作为，目的是不断推动社会生产发展，进而推动整个社会逐步走向社会主义高级阶段。各级党委和政府都要增强这种自觉性，按照中央要求，结合各地实际，不断“深化经济体制、科技体制等改革，着力打通束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堵点卡点，建立高标准市场体系，创新生产要素配置方式，让各类先进优质生产要素向发展新质生产力顺畅流动”。[1]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必须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形成与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相适应的新型生产关系。这就要求我们在深化经济体制改革、科技体制改革、教育体制改革、人才体制改革等方面，敢于打通束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堵点、痛点和难点，创新生产要素配置方式，让各类先进优质的生产要素向发展新质生产力顺畅流动。另外，还要注意到建立新型生产关系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工程。为此，我们要进一步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在全球配置先进优质生产要素，为发展新质生产力营造良好的国际环境。改善生产关系，建立新型生产关系，还要把全球化和高水平对外开放更好地结合起来。当前，中央正在研究新一轮的深化改革开放的重大战略举措。我们期待着在完善新型生产关系方面，我国有更大的作为和更大的进步。此外，还要准确把握好新质生产力的科学内涵，在理论上和实践上把握好若干重大关系。

一是把握好新质生产力与高质量发展的关系。当下推动高质量发展已经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主旋律。那么靠什么来实现高质量发展呢？在很大程度上就是靠新质生产力。有了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掌握更多的颠覆性技术和前沿技术，就能更好地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形成新的产业、新的动能、新的业态，为高质量发展提供强劲的推动力和巨大的支撑力。一方面，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动力，高质量发展则是新质生产力的具体体现和必然结果。发展新质生产力是高质量发展的一个重要内容，高质量发展所体现的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也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基本遵循。高质量发展要通过升级传统产业、培育新动能才能实现，而这有赖于科技创新和进步。只有这样，才能推动整个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另一方面，高质量发展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必然要求。只有真正实现高质量发展，才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才能解决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为可持续发展创造必要条件。可见，新质生产力与高质量发展之间是相互促进、互相支撑的关系。新发展理念引领下的新质生产力为高质量发展提供有力支撑和源源不断的动能，高质量发展也必将为新质生产力创造更加广阔的市场空间。因此，将两者结合起来形成良性互动就特别重要。可以说，高质量发展阶段也就是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阶段。我们要搞清楚新质生产力和高质量发展的内在关系，用新的生产力理论指导新的实践，推动高质量发展行稳致远。

二是处理好政府的顶层设计和市场的实践探索的关系。各级政府在推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过程中，要搞好战略规划和顶层设计，把发展新质生产力的路线图和未来蓝图清晰勾画出来，做到凝聚人心、凝聚力量、凝聚资源。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应该走在前面做示范，成为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要阵地，对全国产生更大的辐射带动作用。各级政府要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根据地方的要素禀赋、产业基础、科研条件等实际情况有所为有所不为，做到先立后破、因地制宜，量力而行、分类指导。要更多地尊重市场经济原则，尊重市场主体的主体地位，创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的营商环境，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让市场主体发挥积极作用。

三是要处理好传统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的关系。发展新质生产力，肯定要把重点放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上，因为这些产业代表着技术发展的前进方向，是潮头和战略制高点。但也不能因此忽视甚至放弃传统产业。从我国仍然是发展中国家的实际情况看，对这方面要给予特别关注，不能把钢铁、石化、有色、建材等传统产业等同于夕阳产业、落后产业，忽视甚至放弃掉这些产业。还是要想办法通过发展新质生产力来改造传统产业，使其不断转型升级。传统产业和新质生产力并非矛盾对立的关系。2024年3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江苏代表团审议时强调：“发展新质生产力不是忽视、放弃传统产业，要防止一哄而上、泡沫化，也不要搞一种模式。各地要坚持从实际出发，先立后破、因地制宜、分类指导，根据本地的资源禀赋、产业基础、科研条件等，有选择地推动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发展，用新技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积极促进产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8]事实上，传统产业依旧是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所以，一定要坚持先立后破，先把传统产业稳住，同时用新技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使传统产业焕发新的活力。在传统产业发展过程中，也有技术水平和劳动者素质提高的问题，这是一个不断推进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传统产业中的企业为了提高产品市场竞争力，势必要引进新技术、新工艺、新设备，或者进行技术创新和科技成果转化，加大新产品研发。这时就要用新质生产力对传统产业进行改造以实现转型升级。传统产业要实现转型升级，提高产业竞争力，取得更好的发展和进步，还有一个优化产业结构、健全产业链、完善设备配套的问题。同时，加强人才培养即通过培训提高人才技能水平和综合素质也特别重要。传统产业实现转型升级，既事关传统产业向上发展的基础和空间，也事关就业这个民生大问题；既是一个重大的经济问题，也是一个重大的政治问题。在促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的过程中，各级政府可以有针对性地出台一些政策。比如，为企业提供财政支持和税收优惠，促进传统产业和新质生产力融合。再比如，通过支持企业进行绿色改造、利用清洁能源、发展循环经济等方式，助力传统产业实现绿色转型。总之，不能简单地将传统产业与新质生产力之间的关系理解为相互排斥的关系，而应努力使二者形成相互促进的良性互动。千万不能因为要发展新质生产力，就把传统产业放弃掉，如果这样做，新质生产力就失去了基础，很可能二者都搞不好。这就要求地方在发展新质生产力时从各自的实际情况出发，特别要明确自己的传统产业的优势或者比较优势在哪里，并采取有针对性的举措来促进传统产业改造提升。一方面新兴产业要发展壮大奋力奔跑在新赛道上，另一方面传统产业也需要经由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方式进行有效提升。

四是处理好科技创新与体制创新的关系。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关键是科技创新，科技创新能够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这就要求加强科技创新，特别是原创性、颠覆性科技创新，加快实现高水平的科技自立自强。为此，要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战略，充分发挥新型举国体制优势，打好关键核心技术攻坚战，使原创性、颠覆性科学技术成果竞相涌现。同时，要特别注意到，推动科技创新是离不开体制机制创新的，比如科技体制、教育体制、人才体制等方面的创新。只有实现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环，才能为新质生产力发展注入强大动能，才能把人才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把人才红利释放好。人的作用、人才的作用对于发展新质生产力来说相当重要。

五是处理好自立自强与对外开放的关系。要实现高水平的自立自强，自己要有真功夫。只有在发展新质生产力方面走在世界前列，才能真正破解“卡脖子”难题。现在全球化和全球技术变革速度加快，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技术赶超的重要历史机遇。自立自强不是关起门来搞建设，不是闭门造车、当井底之蛙，而是要胸怀天下、海纳百川，实施更加开放包容、互惠共享的国际科技合作战略。我们要通过开放实现“强身健体”，在科技创新的“奥林匹克运动场”上争先创优，取得更好的成绩。新型举国体制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开放，国内、国外都要开放。

五、以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

推动实现“三个倍增”

按照党的二十大提出的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和未来方向，结合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战略安排，统筹扎实推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基本原则，笔者提出以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推动实现“三个倍增”。“三个倍增”即为：从2020年到2035年，我国城乡居民人均收入实现倍增，从32189元倍增至64378元；我国中等收入群体规模实现倍增，从4亿人倍增至8亿—9亿人；我国市场经营主体数量实现倍增，从1.4亿倍增至2.8亿。实施“三个倍增”行动能够充分释放我国经济发展的活力，持续增强经济发展的动力，优化经济要素的组合力，稳固中国式现代化的经济基本盘。

实施“三个倍增”行动是扎实推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实质性进展的关键一步。“三个倍增”行动涉及我国城乡居民收入、中等收入群体规模等重要指标，这是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核心命题。党的十九大对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作出“两阶段”战略安排，其中第一阶段为：实现人民生活更为宽裕，中等收入群体比例明显提高，城乡区域发展差距和居民生活水平差距显著缩小，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基本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迈出坚实步伐。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对第一阶段的战略目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为了按时保质完成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战略安排，在实际工作中应该明确扎实推进共同富裕的抓手。“三个倍增”行动与第一阶段的工作要求相适应，成为推进共同富裕工作的着力点和衡量共同富裕进度的“温度计”。

实施“三个倍增”行动是推动居民收入平稳增长的重要一步。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到2035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迈上新的大台阶，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这实际上已经明确了到2035年居民收入倍增的目标。从实现难度看，到2035年实现居民人均收入倍增具有可行性。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10年我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12520元，到2020年这一数值已经达到32189元，增长了近1.6倍，远远超过既定目标。如果从2020年开始计算，到2035年居民人均收入实现倍增，那么我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将需要达到64378元，年均名义增速需要略超4.7%。随着居民收入增长和经济发展的同步性越来越强，我国完全有可能在15年内实现居民人均收入倍增目标。我国城乡居民人均收入实现倍增，有利于进一步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全面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增强城乡融合发展的内生条件，更好引导城乡经济要素的良性流动，极大提升全国农民的收入水平，使乡村振兴迈出决定性的一步。

实施“三个倍增”行动是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国式现代化战略安排的坚实一步。“三个倍增”行动涉及我国经济发展的市场主体，这是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健康发展的重要基础。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市场经营主体要参与我国经济活动中的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各环节。实现市场经营主体数量的倍增有利于推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大发展，提高我国居民收入水平，提振经济发展预期，为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提供经济保障。我们要着力激发市场经营主体发展活力，使一切有利于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力量源泉充分涌流，为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提供重要支撑。

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推动实现“三个倍增”，需要充分认识三对重要关系。首先，要充分认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和以人民为中心的辩证关系。一方面，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总结社会主义建设正反两方面经验得出的深刻结论，是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一基本问题的深刻认识。党中央基于我国当时生产力落后、商品经济不发达、人民生活水平低的客观现实作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重大决策。另一方面，以人民为中心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全面总结和借鉴国内外发展经验教训得出的科学结论。党中央基于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深刻回答了“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基本问题，提出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当前，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经济建设仍然是全党的中心工作。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与以人民为中心是相统一的，二者都是中国共产党基于历史唯物主义的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深刻认识。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人民至上的价值追求。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实现“三个倍增”，需要辩证地理解二者之间的区别和联系。其次，要科学认识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首次明确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这是新时代中国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鲜明体现。党的二十大强调，要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在处理政府和市场关系时要讲辩证法、两点论，只有把市场和政府的优势都充分发挥出来，才能更有效地体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特色和优势。最后，要把握好公有制经济与非公有制经济的关系。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都是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二者构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内在因素，都关乎中国经济繁荣富强的发展大局。实施“三个倍增”行动，要继续坚持两个“毫不动摇”，深刻领悟非公有制经济的三个“没有变”，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和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

理顺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与中国式现代化之间的重大关系，实施“三个倍增”行动，还需要充分调动三个“积极性”。一是要充分调动民营经济的积极性。民营经济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生力军，是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基础，是推动我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重要力量。充分调动民营经济的积极性，需要持续优化民营经济发展环境，加大对民营经济的政策支持力度，强化民营经济发展法治保障，促进民营经济人士健康成长，持续营造关心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社会氛围，着力推动民营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二是要充分调动资本市场的积极性。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要探索如何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发挥资本的积极作用。”[9]按照金融强国的战略要求，一方面，要全力以赴抓好全面实行股票发行注册制改革，统筹推动提高上市公司质量和投资端改革，坚守监管主责主业，更加精准服务稳增长大局，巩固防范化解重大金融风险攻坚战持久战成效。另一方面，要根据经济主体的不同需求，发展多元化股权融资，持续丰富资本市场产品工具，保护好各类投资者特别是中小股民的积极性，稳步增强资本市场投资的财富效应，改善资本市场的预期和信心。要强化市场规则，打造规则统一、监管协同的金融市场，使金融之水更好浇灌实体经济之木。三是要充分调动领导干部的积极性。一方面，要设计合理的地方政府竞争发展机制。要优化考核机制，合理设计考核指标，以必要的顶层牵引发挥相应的正向引导作用，充分释放治理效能。另一方面，要调动地方和基层干部的积极性。要建立和完善激励和容错的制度机制，并在实践中将其落到实处，缓解地方和基层的考核焦虑，克服问责恐慌，减轻负重包袱。党员领导干部要正确认识和把握实现共同富裕的战略目标和实现途径，充分认清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资本特性和行为规律，在以新质生产力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的“三个倍增”行动中敢作为、善作为、能作为。

参考文献：

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强调 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 扎实推进高质量发展[N].人民日报，2024-02-02.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北京举行[N].人民日报，2023-12-13.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5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4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

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习近平在参加江苏代表团审议时强调 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N].人民日报，2024-03-06.

习近平.正确认识和把握我国发展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J].求是，2022（10）.

[责任编辑 孙小帆]

Reflection on Several Major Issues of Speeding Up the Develop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ZHANG Zhanbin

（Center for Chinese Path to Modernization， Party School of the Central Committee of CPC

〔National Academy of Governance〕， Beijing 100091）

Abstract： General Secretary Xi Jinping’s important remarks on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expand the research object of Marxist political economy， enrich its productivity theory， deepen its theory of production relations， and develop its understanding of the historical role of material production; define the decisive force for the new round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the new era， and point out the breakthrough direction for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Chinese economy of the next stage; propose to take the develop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and the guarantee of new production relations as the driving forces， and point out the direction for us to explore the new driving force of Chinese modernization; emphasize to focus on developing strategic emerging and future industries， propose to lead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industrial system and innovation through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point out the right direction for us to build modern industrial system. The develop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requires better promotion of institutional and mechanism innovation， especially that for the talents， that is， better reform and improvement of production relations and the formation of new production relations to match the develop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Meanwhile， in the process of promoting Chinese modernization， we should speed up the develop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and promote the realization of “Three Doubles”.

Key Words：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new production relations; Chinese modernization;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modern industrial system;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Three Doub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