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动漫电影IP版权的生态圈重塑

【摘 要】 近年来，动漫电影IP版权生态复杂，国产动漫电影IP版权的生态多样性与价值高效性加速了资本市场的无序竞争。其中公共版权的无门槛、私人版权的重收益以及版权意识的碎片化导致国产动漫电影IP受困于机制乏力、创作乏味、内容单调。长此以往将会阻碍我国动漫电影相关产业的发展。本文通过探析国外动漫电影IP运营机制，针对当下国产动漫电影IP所聚焦的版权问题，提出构建稳定生态圈、打造多元世界观、制定明确“身份卡”的方式，探索构建维系国产动漫电影IP版权的和谐“生态圈”，力图为当下国产动漫电影产业发展提供模式化的价值参考，为国产动漫电影国际化传播打开新思路。

【关键词】 国产动漫电影； IP版权； 生态圈重塑

《“十四五”中国电影发展规划》（以下简称“《规划》”）提出：“推动创作摄制、发行、放映等产业链各环节协同高效发展，统筹电影事业和电影产业、传统业态和新兴业态、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促进中国电影高质量发展……扶持优秀动画电影创作生产：扶持彰显中华民族精神和东方美学风格的动画电影。”[1]《规划》对于提升国产动漫电影IP价值和构建版权生态圈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自20世纪三四十年代起，国产动漫电影便以强有力的本土化色彩席卷整个电影文艺圈，从动画电影《铁扇公主》（万籁鸣，1941）到《哪吒闹海》（王树忱，1979），既展现出国产动漫电影的生机与活力，又为国产动漫梦奠定了坚实基础。之后一段时期，国产动漫电影内容低龄化趋向禁锢了动画电影创作的想象空间，将自身牢牢框定于单一化的受众误区中，迫使国产动漫电影一度陷入发展的低迷期。

近年来，国产动漫电影创新发展，佳作频出，产业规模与观众评价取得了明显进步，《哪吒之魔童降世》（饺子，2019）、《姜子牙》（程腾，2020）、《长安三万里》（谢君伟，2023）的票房破亿元。①《西游记之大圣归来》（田晓鹏，2015）、《大鱼海棠》（梁旋，2016）、《新神榜：杨戬》（赵霁，2022）大放异彩……国产动漫电影借助本土文化IP重塑动漫产业格局，朝着国际化道路迈出了坚实的一步。但与此同时，IP侵权、盗版泛滥、授权机制不健全等问题的出现也制约着产业进一步跨越发展。因此，对国产动漫电影IP版权生态圈的重塑势在必行。

一、发展瞭望：动漫电影IP与IP版权生态圈

作为电影产业开发形式之一的动漫IP，是集小说、文化、游戏等多种资源于一体的综合性产业模式。当下，电影产业打造IP的路径主要是向其他领域引进具有一定观众认可度的IP进行培育，同时在电影上映后期进行资源整合及IP在多个产品领域的衍生开发。[2]IP版权生态圈是指在一定空间内各种IP版权要素相互作用形成的生态复合系统，具有整体性、稳定性、协同性等特征，通过IP版权各业态各单元各要素的协作，建立更为密切稳定的效益链条，从而具备更加强大的创作效能、系统自适应自平衡的能力。[3]

就目前国产动漫电影IP开发的形势而言，国产动漫电影一方面依赖传统民间故事的搜集，另一方面依赖网络文学作品的动画化。譬如，具有浓墨国风元素的《白蛇：缘起》（黄家康，2019）、《西游之大圣归来》，充满神话色彩的《大鱼海棠》《哪吒之魔童降世》，每一部作品都通过充分借用不同领域创新创作力量为动漫电影产业注入了新的发展动力。然而，快速的产业发展和膨胀的作品输出，也使得部分爆款IP陷入版权纠纷、主体越位等一系列问题的泥潭中，而解决这一问题则需要构建可持续发展的IP版权生态圈。例如，国产动漫电影《长安三万里》在全国影院公映后广受好评，在社会上产生了广泛影响。但该片在上映一个月后便收到律师函并陷入争议漩涡。因其未经授权便使用原创设计者的个人作品《伎乐天》中的素材，涉及侵权。此外，该片使用“国家重大历史题材”备案号，被洛阳市隋唐史学会指出该片部分情节与真实历史不符并委托律师事务所向《长安三万里》制片方发出律师函，要求制片方及电影导演对电影情节中与历史不符之处予以纠正道歉。以上涉及版权的纠纷事件，使大众对《长安三万里》的口碑评价也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

面对这一系列的问题，构建更加完备的可持续发展的IP版权生态圈是实现国产动漫产业良性循环的关键步骤。首先IP版权生态圈的构建有助于资源的进一步整合与统筹调度，而资源的集中某种程度上缓解了版权冲突，避免出现行业间的恶性竞争；其次，IP版权生态圈的构建可以提升动漫电影产业的系统稳定性，降低因版权问题引发产业体系失衡现象；同时，IP版权生态圈的构建可以加强版权主体之间的合作与交流，促进战略意向有效达成，进而打造出完备且成熟的国产动漫电影IP宇宙。概言之，版权生态圈的构建既有利于实现内部资源的有机整合，又利于动漫电影市场的可持续性发展。

二、形态构想：动漫电影IP版权生态圈的样态表征

（一）完备的动漫产业链

动漫IP版权生态圈的可持续性发展离不开完备的产业链。无论是产品的前期生产，还是其后衍生品的开发环节，都需要丰富完备的动漫产业链作为支撑。从全球IP版权运营的成功模式可以看出，动漫电影IP版权的价值不单单在于当时所产生的经济效益，更在于其形态背后所依赖的特殊产业运营模式。动漫电影IP版权生态圈囊括创作至法律监管的全方位流程。起始于内容创新，富含魅力的故事编创与独到的角色设计构筑起IP核心。市场认可后，通过IP授权跨界合作与多行业融合，如玩具、游戏、时尚单品等，拓宽影响力并实现多元化盈利。譬如，动漫产业较为发达的日本，其所经营的各种动漫产品既可以实现效益的可持续回笼，又可以为IP的跨界经营创造良好的前提条件，还在很大程度得益于本土化的IP运营，即在文化设计创意基础上，开展内容创作、形象塑造、营销宣传等产业协同机制，从而形成完备的动漫产业链。目前，国产动漫电影IP版权尚未形成成熟的产业运营机制，仍处在初步探索阶段，动漫文化创意并没有形成规模化和常态化运作。由此，构建完备的动漫产业体系是国产动漫电影IP国际化传播道路上的重要一环。

（二）创新的开发思路

动漫电影IP版权生态圈良性循环的关键还包括跳脱传统的开发运营思路，以更广阔的IP版权分发与垂直开发占领市场先机。此过程衍生成包含多形态产品的产业链，如动画、游戏、出版物等，强化与消费者连接并提升商业效益。对于任何一部动漫作品来讲，其自身角色IP的形象定位是打开市场缺口的关键。从国外成功的动漫形象IP经营中可以发现，国外动漫电影梦工厂的建立依托于每一部IP版权形象的垂直定位开发以及营销策略，无论是迪士尼主题乐园的设立还是旗下手办、服装、酒店等产业的运营，都是围绕迪士尼所熟知的文化IP版权所进行的垂直开发，这样既可以加速产业内部的结构转型，又可以催生文化产业的内生动力，一举两得。对于IP版权形象垂直定位开发以及营销策略品牌塑造的需要对于提升IP认知度至关重要，涵盖全渠道宣传与社群经营，巩固品牌形象及粉丝基础。版权保护作为生态圈的基石，涉及法律手段与新兴科技如DRM（数字版权管理）、区块链等，以维系健康发展。在科技进步方面，如AI、大数据等技术，不仅能优化内容创作与营销策略，还能强化版权管理优化。同时，用户参与文化的兴盛，促使IP与粉丝共创，接纳同人创作与意见反馈，形成良性互动生态，形成各环节紧密相连、共促IP增值的复杂体系，面对版权、市场和技术等多重挑战和迭代，持续演进。而国产动漫电影产业在IP版权的开发中，并没有重视IP版权所能够实现的垂直开发效应，相反过于看重IP自身的版权运用问题，不愿拓展产业发展模式，或缺乏与其他产业进行双重IP的开发，易陷入单一化和狭窄化的运营泥潭中。由此可见，以跨界经营理念为先导，打造“IP+”的垂直运营模式，是建立动漫电影IP版权生态圈的一个新思路。

三、版权之争：国产动漫电影IP版权的“百花齐放”与“百家争鸣”

在国产动漫电影打造自身文化IP的过程中，由于缺乏可供参考的本土化经验，使得国产动漫电影只能借鉴国外成熟的IP生产机制，进而导致国产动漫电影的版权纷争。其中既有各大动漫电影生产方之间的版权争夺，又有生产方与自媒体之间的版权纠纷，严重制约国产动漫电影IP的跨媒介与跨产业发展。深度分析其背后的机制原因不难发现，政府的大力支持、完整的产业链条、成熟的商业模式、规模化的人才培养、产业化的周边开发应用是海外动漫广受好评的核心要素。优质影视IP开发机制主要围绕一个故事核心进行多产业的协同开发，从而构建出庞大的故事宇宙。这两种IP开发模式的成功实践，都需要满足一个前提条件，即IP版权的合理安排与妥善处理。由此，国产动漫电影IP运营首先需解决的问题即IP版权的纷争与混战。

（一）公共版权的“无门槛”

公共版权是一种介于私人与大众之间的开放资源，强调资源的公共权益。目前，由于我国版权法中对于公共版权的界定尚未明晰，并未对公共版权的使用范围与目的做出明确规定，这便为创作主体提供了IP开发的契机。一方面，公共版权市场准入的“无门槛”为创作主体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素材。譬如较早的文学改编作品《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等，有趣的画面呈现将文学中仅靠想象力才能展现的内容变为可能，并富有故事情节的张力与戏剧性。除此之外，国产动漫电影通过借助公共版权的品牌效应与受众心理效应，为电影IP的口碑营销与产业开发增添助力。例如动漫电影《新神榜：杨戬》凭借对公共IP《西游记》中杨戬的角色素材提取，累计总票房达5.55亿元，上映至今共获得59项里程碑，一度成为2022年动画电影内地票房亚军。①这便意味着国产动漫电影对公共版权的深度开发在现如今的市场环境中仍拥有着较大的商业价值；另一方面，公共版权又催生动漫电影市场的泛IP化，既遏制版权主体的创新意识，又限制动漫IP的全媒体产业链条的形成。从1986年版电视剧《西游记》的成功改编到如今各种《西游记》改编动漫作品的层出不穷，反映出动漫电影市场的一个乱象，即对公共版权的过度开发与依赖。譬如经典版的动漫《西游记》（方润南，1999）、《西游记之大圣归来》（田晓鹏，2015）、《西游记之再世妖王》（王云飞，2021）等，每一部动漫作品都是围绕公共IP资源进行创作与开发，作品之间的关联性不强，容易造成观众的审美疲劳。

（二）私人版权的“重效益”

在著作权法中，版权制度本身是为维护版权持有者的利益，通过对版权、产权进行一定限制所制定的版权依据。就国产动漫电影而言，IP的开发与运营实质上是一种商业符号生成的过程。其中，有关角色、服饰、背景等统一包含在版权保护的范围内，不容许其他商业主体或个体的侵犯与使用。也正是这一点，国产动漫电影在进行IP品牌链拓展与开发的过程中必然冲撞其他版权主体的利益，进而引发版权间的纠葛。相较于国外IP开发模式，由于国内创作者过于关注私人版权所带来的经济效益，而忽视统一IP产业观所能够带来的长远益处，对于一个文化IP的开发深入度与延长度不够，使得国内IP版权较为分散，由此，在进行跨产业IP协同发展的过程中，便会对版权进行明确划分与标价。倘若两者之间尚未达成一致的战略协议，便会影响IP开发的进度与时效性，失去市场地位的最佳优势。例如，《西游记之大圣归来》是由十月文化联合横店出品的，而《西游记之再世妖王》则是由星皓影业出品，两者都是利用同一IP，却由不同版权主体所创作，并且在内容上也毫无承接性与关联性。另外，随着短视频平台兴起，以抖音、快手为主要阵地的自媒体平台逐渐对电影IP版权形成挑战。大量二次拼贴、剪辑视频充斥着整个平台，使电影制作方以侵犯版权为由控告短视频用户，从而影响受众对整个行业的情绪与态度。然而，在国产动漫电影崛起的宏大蓝图中，离不开粉丝社群的交流互动，粉丝用户的支持与头脑风暴可以为其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感，拓展IP衍生品的开发和推广。

（三）版权意识的“模糊化”

国产动漫产业的IP运营需要多方协同参与，从内容制作、营销宣发到跨界IP联动，每一个环节的协商配合才能实现国漫崛起与效益。目前，国产动漫产业IP链条的价值体系尚未完善。主要受限于两方面，一方面，创作者与消费者版权意识模糊，没有明确的版权观念，文化创新意识薄弱。作品版权的界定与文创观念的形成关乎国产动漫产业的生命力与创造力。学者周荣庭指出，在数字动漫产业的价值链中，每一环节都既要分析消费者需求，又要保护创新意识，要多角度、多方面地运用数字媒体的创意。[4]只有满足既定消费需求，才能较大程度地发挥国漫IP开发的可能性。而实现这一满足条件，则需要平衡创作者与消费者之间的版权冲突，用宽松的创作环境激发消费者的创新意识，既能实现IP开发的可持续性，又能实现国漫作品的接地气；另一方面，有关动漫电影产业版权的法律细则模糊。明确的法律细则可以为动漫产业的发展保驾护航。由于我国版权法的细则繁多，加之电影版权的复杂性，易造成某些领域的法律模糊，从而引起不必要的版权纠纷。例如，在上海美术电影制作厂的版权纠纷中，漫画《西游漫记》设计者张光宇在1945年设计了孙悟空的动漫造型，而后，在其参与的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制作的动画电影《大闹天宫》（万籁鸣，2012）中，孙悟空的形象设计由于与先期在《西游漫记》中孙悟空的服饰及形象相似，海天行者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等被以侵犯版权行为诉至法庭，最终法院以作品创作于《著作权法》出台前的计划经济时代，不具备保护作者权利的制度环境与观念基础，判决张光宇和上海美影厂共享《大闹天宫》中孙悟空形象的著作财产权。[5]由此可见，在版权法中关于创意所有物的版权定义并不清晰，反而会影响国漫神话IP的产业协同。

四、系统迭代：国产动漫电影IP版权的“生态建构”与“世界形塑”

（一）构建稳定的IP版权“生态圈”

国产动漫电影IP版权的“生态建构”与“世界形塑”是指在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国产动漫品牌过程中，需要构建一个健全的产业链生态系统，并在全球范围内塑造中国文化特色的动漫形象与叙事。国产动漫电影IP版权的良性循环需要构建稳定的IP版权生态圈，这也是国产动漫实现国际化传播道路上的关键一步。生态建构的基石在于原创内容创新与高质量IP孵化。这要求国产动漫产业不断挖掘本土文化资源，创造出具有中国特色且能引起全球共鸣的故事与角色。

基于文化产业链构建层面分析，现阶段可以用IP产业来助力影视行业，其中动漫产业具有较为强大的代表性，动漫的人物形象具有鲜明特点，趣味故事与动漫效果的双重结合展现独特的动漫文化，这是网络背景下IP所体现出的价值，IP依靠流量运营获得经济收益，这也是网络时代所赋予的独特发展环境。现阶段，动漫产业在网络技术迅速发展的大背景下获得发展，基于动漫产业的IP运营不再局限于传统的传播与商业领域，不存在时空与行业限制。动漫形象、故事、产业、品牌都是对外传播输出口，任何一个角度都可以形成一个新的运营体系，四者结合构建了多元化跨界运营新模式，此外，要做到版权生态圈的可持续性发展也必须实现形式、故事、产品和品牌“四合一”的有效衔接，形成稳定的IP版权内部运营机制。对任何一部国产动漫电影而言，注重培养影片故事与角色形象是必不可少的环节，而国产动漫电影要想实现国际化传播则不能仅停留在单一化的形象与故事开发中，相反要将思路放在培养具有鲜明本土化特征的故事上。除此之外，对影片衍生品的开发和品牌的打造也是重要因素，这意味着，国产动漫电影要深耕影片的垂直发展模式，围绕一个IP形象进行多产业的跨界开发，既要放大国漫所传递的文化价值，又要带动“文化+”产业的协同培养机制，由此构建出国产动漫电影稳定和谐的IP版权生态圈。

（二）打造多元的IP版权“世界观”

动漫影视文化作品不仅向外输出的是形象符号和故事情节，同时也附带着一个民族的文化价值。优质的国产动漫电影IP能够成为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助力塑造中国在全球文化格局中的正面形象。通过动漫电影IP，向世界展示中国丰富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核心价值观和生活风貌，促进文化交流互鉴，增进全球对中国的理解和认同。当前，国产动漫创作的国际化程度低于国外发达影视产业国家的原因除了体制机制的短板与局限，也有在国际市场谋划角逐的信心、决心和布局不足。日本、韩国动漫目前已形成较为独特的动漫品牌与动漫文化体系。然而，基于文化传统层面可知，国产动漫的文化沉淀要明显强于韩国、日本动漫，中国几千年的传统历史为国产动漫赋值，同时国产动漫又与现代文化相结合，形成多元文化的动漫特色；基于文化传播角度可知，国产动漫电影既有深厚的文化积累，同时结合国外引人深思的故事作为内核。因此，国产动漫电影应充分利用自身文化优势，深耕文化底蕴，形成“走出去”与“引进来”的发展模式[6]。

国产动漫电影“走出去”的关键在于构建统一的IP版权世界观。目前国产动漫电影界并不缺乏成熟的IP形象，而是缺乏将这些多元文化IP统一起来的协调机制。无论是西游IP形象还是封神IP形象，都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即便有着良好的群众基础，国产动漫也没有将两者IP关联起来，形成统一的IP世界观念，反而围绕自身所创作的IP形象进行同类产品的横向开发并抵制其他产品的模仿与勾连。由此，国产动漫电影应该破除各自为营的发展格局，形成完备的IP产业协同机制，从而打造出具有中国特色的动漫IP世界观。[7]通过内部体系的完善和外部环境的拓展，推动国产动漫成为具有全球竞争力的文化产品，同时在全球文化舞台上讲好中国故事，传递中国好声音。

（三）制定明确的IP版权“身份卡”

目前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受众与媒体在版权参与中因为各自需求不同而产生矛盾：作品创作生产者要求受众的参与在可控范围内，受众要求自己具有更大的生产内容的权利。但二者并不存在本质冲突，消费者同时为其消费产品创造价值。与公司和粉丝陷入知识产权斗争的案例相比，例如，有影视生产公司曾针对抖音上受众影视剪辑以及盗版问题提出放弃诉讼，这种做法潜在影响着网络平台上剽窃的不良风气得以流行。生产者如能把握版权控制的度，反而能吸引忠实的受众和所想要达到的期望值。因此，赋予消费者在生产内容上更多的权利，可以降低生产成本，获得消费者信赖，使双方在价值认知上达成共识。

首先，消费者应该树立明确的IP版权观念。市场上有关国产动漫的盗版之风，既损害了生产者的知识文化产权利益，又不利于培养良好的社会风气。由此，消费者应从自身出发，树立明确的版权观念，参与到IP版权的生产与宣发过程中；其次，法律应制定明确的版权条例，避免因版权模糊而出现的纠纷事件。例如，在上海召开的“国产动漫产业版权保护联盟签字仪式”即从版权层面为动漫产业的发展给予维护。该活动发起单位有上影集团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上海协力律师事务所、北京华影盛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等。通过该协议成立的国产动漫产业版权保护联盟，为动漫企业申诉、维权提供渠道，推动国产动漫电影IP发展，在国产动漫领域为国产动漫电影IP进行独特的身份认证。

结语

国产动漫电影IP的创新发展和国际化传播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也面临版权纠纷等一系列问题。面对这些问题，国产动漫应主动借鉴国外先进的发展模式，从构建稳定IP生态圈、打造多元IP世界观、制定明确IP身份卡等方式出发，形成贴合自身实际的中国特色发展机制，从而为国产动漫的可持续发展与国际传播提供坚实可靠的传播途径，推动国产动漫产业迈向新的高度，为国产动漫电影IP版权生态圈繁荣发展提供一个更加开放、协同、健康的环境。

参考文献：

[1]国家电影局.“十四五”中国电影发展规划[EB/OL].（2021-11-14）[2024-04-15].https：//www.chinafilm.gov.cn/xwzx/ywxx/202111/t20211109_1182.html.

[2]彭侃.好莱坞电影的IP开发与运营机制[ J ].当代电影，2015（09）：13-17.

[3]陈维超.区块链新环境下IP版权生态圈建构研究[ J ].中国编辑，2022（10）：42-46.

[4]周荣庭.运营数字媒体[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2：201．

[5]冯晓青，韩萍.私权保护中的知识产权公共领域问题研究——基于实证案例的考察[ J ].邵阳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04）：41-55.

[6]武艳芹.文化产业视角下的国产动漫版权IP运营[ J ].蚌埠学院学报，2021（06）：28-32.

[7]杨慧.跨媒介影像生产的多元路径：我国IP电影类别差异与票房表现研究[ J ].现代视听，2020（02）：39-43.

①参见：猫眼票房专业版[EB/OL].（2024-04-02）[2024-04-02]https：//piaofang.maoyan.com/dashboard.

①参见：猫眼专业版[EB/OL].（2024-04-15）[2024-04-15].https：//piaofang.maoyan.co=m/box-office？ver=normal.

【作者简介】 栗江豪，男，河南漯河人，河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院长，讲师，主要从事影视文化传播

研究；

王春蕾，女，河南开封人，开封文化艺术职业学院讲师。

【基金项目】 本文系开封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调研课题“人格化IP培育助力中原文化走出去研究”

（编号：ZXSKGH-2023-1185）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