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科幻电影的“共同体”美学与本体论阐释
2024-08-01徐丽燕
【摘 要】 “想象力消费”语境下,我国科幻电影通过融合大众的审美偏好和消费诉求,逐渐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风格的科幻电影话语。从电影本体论角度看,虽然在数字电影时代,科幻电影对数字技术的依赖程度不断提高,但是并没有改变电影的本体。为此,充分利用数字技术来诠释更加丰富的科幻创意,营造更有“想象力”的叙事空间,已经成为建构中国电影学派进程中提升科幻电影创作水平的核心要求。本文通过对我国科幻电影的发展现状进行梳理,对其中蕴含的“共同体”美学与本体论进行阐释,进而为我国科幻电影制作、生产水平实现全面提升提供借鉴。
【关键词】 科幻电影; “共同体”美学; 本体论; 话语阐释
2019年,科幻电影《流浪地球》(郭帆,2019)以重工业科幻大片的艺术风格,不仅充分满足了大众的“想象力”消费需求,也开启了“中国科幻电影元年”[1]。根据猫眼专业版统计,截至2024年5月1日,中国电影票房总榜前10名电影中,科幻电影《流浪地球》和《流浪地球2》(郭帆,2023)分别以46.87亿元、40.29亿元位居第5、第10位。①此外,电影《疯狂的外星人》(宁浩,2019)、《独行月球》(张吃鱼,2022)和《明日战记》(吴炫辉,2022)等科幻电影也取得了良好的票房成绩,充分展现了我国科幻电影的社会影响力、消费潜力与艺术价值。2020年8月,国家电影局、中国科协联合印发了《关于促进科幻电影发展的若干意见》,其中对科幻电影的创作生产、特效技术等提出了明确指导意见。[2]面对大众不断增长的“想象力消费”诉求,通过从“共同体”美学与本体论等视角对我国科幻电影的创作风格、叙事话语进行解读、阐释,为构建有中国特色的科幻电影世界提供了有力支持。
一、我国科幻电影的话语建构与类型书写
科幻电影是基于想象的现实重构,也是最重要的“想象力消费”电影之一。“科幻电影是一种能够激发人类内心美好愿望的基本手段,它能够警醒人们意识到技术时代的我们是如何地存在以及将要如何存在。”[3]我国科幻电影通过围绕影视工业科技发展和大众审美偏好变迁,以不断创新的数字技术为创作动力,聚焦大众的“想象力消费”诉求,既密切关注社会现实,又面向未来想象,通过持续丰富科幻创意内容,杂糅其他类型,以“在地性”影像风格,探索契合中国文化的科幻表达话语。
(一)我国科幻电影的“想象力”表达
学者陈旭光在电影《九层妖塔》(陆川,2015)研讨会上,正式提出“想象力消费”的概念,即“数字技术与互联网引进,并催生了一代人想象与消费,就是完全无中生有的、跟现实没有任何关联的、要转很多弯的这种影像……这是一种想象力的消费”[4]。科幻电影是一种集成性想象,是电影制作技术、数字视听技术与科幻创意等综合应用下的艺术作品。“想象力消费”是科幻电影叙事的基础,想象力不仅是衡量影片科幻性的重要标准,也是影响大众科幻电影消费选择的重要因素。科幻动画电影《熊出没·重返地球》(林汇达,2022)通过聚焦成人观众的观影习惯和审美偏好,加入大量科幻元素,借助“科幻+喜剧+温情”的叙事框架,塑造了具有外星能量的“超级熊英雄”,表达对生态破坏、英雄成长和亲子陪伴等现实问题的思考。该片通过将科技优势与艺术想象相融合,使用的特效镜头数超过1500个,飞船爆炸、科幻战甲和拟态飞船等科幻特效的应用,不仅为观众营造了更加逼真、视觉奇观的想象世界,也通过诠释保护地球家园、亲情陪伴等多种主题,为观众提供了“合家欢式”的科幻文化消费体验。
(二)我国科幻电影的现实主义拓展
科幻电影是“人类面临的某种困境,以及人类的解决之道”[5],在新的科幻文化审美语境下,以科幻设定为切入点,注入现实主义的复杂思考,已成为我国科幻电影发展的重要突破口[6]。我国科幻电影将现实场景与科幻元素进行拼贴、叠合,通过采用“软科幻”的形式,书写“在地性”的叙事影像,在描绘未来想象场景的同时,也以哲学思考、人文启迪的方式,对现实社会进行反思、隐喻。科幻电影《被光抓走的人》(董润年,2019)没有过多讲述末日危机或者人类灾难,而是借助“科幻电影”的叙事形式,以“寓言式”的叙事架构,进一步探究爱情与婚姻的现实困境。该片故事主要发生在现实空间,通过使用光照元素设计荒诞的“超时空”场景,聚焦自我救赎、“命运反抗”和婚姻制度等困境,讲述了承认人性的现实弱点、真诚面对中年情感危机等故事内容。该片借助新奇的科幻叙事框架,以“日常化”的科幻叙事形式,展现对爱情、婚姻、人生等现实话题的深切探讨,启示观众要在积极探寻真相中,真正认识自我、审视自我。
(三)我国科幻电影的“多类型”叙事
英国电影学教授苏珊·海沃德(Susan Hayward)以美国好莱坞科幻电影作品为研究对象,将科幻电影分为:太空旅行类、外星人入侵类和未来世界类。[7]面对大众多元化审美偏好,我国科幻电影以混搭、杂糅等方式,将科幻与喜剧、悬疑、动画等类型元素相融合,采用不同审美风格、不同叙事话语,化解传统科幻电影类型过于僵化、叙事主题不断重复等问题,展现了新的中国式科幻美学精神和话语风格;一是科幻动画电影的叙事表达。电影《熊出没·逆转时空》(林汇达,2024)以“现实+科幻”的叙事框架为基础,构建了3个平行时空、1300余个视觉特效镜头,营造了粒子穿梭的科幻场景,通过设计由多个计算机组成的群集系统,塑造了无数个不同表情、状态的小小熊。该片还将现代职场、人生目标等深刻的现实话题与狗熊岭、奇幻冒险等动画元素相叠加,以丰富的科幻创意、真实的现实感悟,实现了科幻电影与动画叙事的多类型融合;二是科幻喜剧电影的叙事表达。电影《独行月球》以拼贴与杂糅的方式,将喜剧的亚类型与科幻叙事相融合,尽可能凸显“本土化喜剧”的类型风格,通过使用喜剧元素和年轻态的叙事话语,消解了科幻电影的“严肃性”,在夸张喜剧与科幻想象碰撞融合中,引发观众对人类整体命运的深刻思考;三是科幻灾难电影。电影《流浪地球》作为一部“现象级”科幻电影,通过将“末日危机”作为叙事核心,以超前想象的方式,站在未来视角阐释灾难冲击下的人类选择,反思人类命运的未来走向;四是乡村科幻电影。乡村科幻电影《你瞅啥?外星人》(王硕,2021)以乡土美学为基础,对相关叙事符号进行提炼、改编,以想象叙事的手法建构了“地球保卫战”的科幻场景,实现了科幻电影与乡村生活的有序融合。
二、我国科幻电影蕴含的“共同体”美学
“共同体”美学是基于我国文化语境所形成的中国特色美学理论,2018年11月,学者饶曙光与张卫、李彬等进行“再谈电影语言的现代化”的讨论过程中,正式提出了“共同体美学”的概念。[8]“共同体”美学不仅回应了大众对电影艺术的审美期待,也为我国电影产业发展、升级指明了方向。我国科幻电影通过回应受众的“想象力消费”诉求,在关联社会现实、回望未来想象的同时,进一步探讨了共同体美学、电影工业美学等话题,诠释了独特的“共同体”美学内涵。通过从场景共通、情感共鸣和意义共融等多个维度,对我国科幻电影蕴含的“共同体”美学进行重新审视,能够更好地应用科幻语言讲好中国科幻故事。
(一)场景共通:“后人类共同体”的美学表达
科幻电影作为技术赋能与科幻创意共同作用的产物,数字技术的成熟应用不仅让科幻电影创作更加自由、直观,也通过深度挖掘、多元拓展科幻电影的美学内涵,产生了“境生象外”的视听体验。“科幻电影是在科学或者伪科学基础上,建立起一个与现实世界有别的故事世界,并在新的世界观内讲述幻想故事,探索未知的一种电影类型。”[9]在数字技术环境下,我国科幻电影通过利用虚拟摄影、动作捕捉和光影追踪等技术,不仅获得了实时合成的影像效果,也通过推动技术与艺术有效融合,以“想象的共同体”形式,实现了科幻想象与超现实世界的“生动构建”。无论是“人机共同体”,还是“赛博共同体”,甚至立足星际关系的“星际共同体”,都是基于科幻创意、浪漫主义美学的想象表达。例如,动画电影《熊出没·重返地球》借助“拟态机器人”,设计了“超级英雄熊二”的叙事形象;电影《流浪地球2》中是“数字生命”丫丫等,都是“后人类共同体”的美学表达,通过利用数字视觉特效技术,不仅改善了科幻电影的表现手法,呈现出更有“现实感”的叙事场景,彰显了“超真实”的视听体验,也更加契合受众的“想象力”消费期待。
(二)情感共鸣:“感知共同体”的美学诠释
虽然科幻电影强调赋予观众“沉浸式”观赏体验,但是,视觉奇观旨在“将观众最大限度地带入叙事中,与影像高度缝合,近距离乃至无距离地具身体验人物的所见、所触、所听、所感”[10]。因此,科幻电影的核心仍然是故事,重点内容仍然在于情感表达。电影《超时空同居》(苏伦,2018),通过设计“超时空”叙事空间,将2018年的女青年谷小焦与1998年的男青年陆鸣生活进行“时空重叠”,以科幻电影的载体形式,生动讲述了现实话题。该片通过将“科幻想象”与“现实话题”相融合,将导演个人表达意愿与观众审美偏好相融合,不仅诠释了丰富的“想象力”美学,也通过与广大受众进行对话,以“想象的共同体”,实现了科幻电影美学风格的时代转向。与好莱坞科幻电影不同,我国科幻电影通过选择人类共通的情感、价值观为基础,通过将数字特效技术广泛应用于电影的镜头语言、美学范式之中,呈现了更加细腻的情感内容,不仅取得了“超现实”的叙事效果,也营造了“感知共同体”。
(三)意义共融: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美学倡议
“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一种集体情感,一种跨越民族、种族、物种并属于命运一环的共同信念”[11]。我国科幻电影中蕴含的共同体美学是以“共同利益观”为基础,汲取“大同美学”“和合思想”等传统美学精髓理念,通过建立高效对话、沟通机制,有效消除了文化差异和互动冲突,从而实现了意义共融的叙事效果。其一,我国科幻电影通过讲述重大生存危机下的伦理意识,在超越“民族共同体”“国家共同体”的同时,以“在地化”美学的叙事风格,生动诠释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美学意义;其二,我国科幻电影在生产、传播过程中,通过以“平等对话”为主线,借助对话、协商的叙事方式,生动表达了“命运与共”的叙事观点,打造了开放包容、主题普适的叙事系统,从而实现“平等对话”与“文化共享”的叙事效果;其三,我国科幻电影具有强烈的哲学认知和反思精神,无论是其中对“人机关系”的思考,还是对人类存在意义、人类前途命运和解决危机的科幻想象,都超越了单一的话语形式,实现向“人类命运共同体美学”的话语拓展。电影《流浪地球》在化解人类共同存在的“太阳危机”时,始终强调“团结”与“互助”,不仅设置了“联合政府”,还将对人类命运的担忧与希望相融合,深刻表达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核心主题。电影《明日战记》中,也设置了由各国组成的“国际和平联盟”来共同对付机器人的故事情节,生动诠释了末日危机下人类命运休戚与共的现实意义。
三、数字电影时代我国科幻电影的本体论阐释
本体论原本是一种哲学概念,是研究“存在的本质、实在性”的哲学命题,1945年,法国学者安德烈·巴赞(André Bazin)在《摄影影像的本体论》一文中,将“哲学术语”引入电影艺术研究,对电影艺术的本性进行阐释,指出“摄影的得天独厚在于它可以把客观如实地转现到它的摹本上,不管我们用批判精神提出多少异议,我们不得不相信被摹写的原物是确实存在”[12]。从本质上看,巴赞所提出的“追求真实”并非客观如实的事物描摹,而是一种建立在真实情感、现实世界基础上的“艺术真实”。数字电影时代,我国科幻电影对数字特效技术的应用依赖不断提高,虚拟制作对科幻电影的视听呈现、主题表达影响日益加深,甚至产生了“电影身份危机”,进而引发有关后电影时代科幻电影的本体论思考。
(一)电影身份危机:后电影时代我国科幻电影的本体论演变
从西方的本体论理论看,早在古希腊时期,就存在“世界的本原”的研究观点。无论是康德对“本体论”的发展,还是黑格尔(Hegel)以“唯心主义”为基础所构造的“本体论”、海德格尔(Heidegger)的“基本本体论”,都带有唯心主义的色彩。在我国文化语境中,也有关于“本体论”的哲学探讨。与西方本体论理论不同,我国文化理念下的“本体论”,不仅没有局限于“物理与想象的两分对立”,更是探寻了物理与想象之间的动态转换。“后电影”时代很大程度上亦会是一个“后哲学”时代。[13]从电影史角度看,任何一次制作技术变革,都会对电影艺术的本体观念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数字电影时代,“摄影”已经不是科幻电影创作、生成影像文本的唯一手段,需要以“可变化的本体论”来研究和理解电影,通过借鉴庞朴“一分为三”[14]、张世英“天人合一论”[15]等中国特色的本体论框架对我国科幻电影作品的本体论进行阐释,不仅能够超越单一的摄影本体或艺术想象本体,更能在摄影实体与艺术想象的动态转化中感受其中蕴含的“共同体”美学。从本体论视角看,电影艺术不是简单地复原现实,并非对现实的复制。数字技术在科幻电影中的应用程度,并不影响电影的本体、传统,因此,无论如何利用数字技术创作科幻电影,都无法回避“艺术真实”和“现实感知”的创作本源,其中更多是对科幻电影的外延产生影响。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数字技术的冲击下,巴赞所提出的“摄像电影本体论”遭受重大挑战,需要妥善处理科幻电影艺术表达与视听呈现的关系。
(二)从技术到艺术:我国科幻电影本体的“原真性”审视
数字影像时代,电影艺术对物质的依赖日益降低,对电影技术的应用不断加强,电影的本体论似乎从传统的“摄影影像”向新的“数字影像”转变。“艺术一旦失去了本体,便也同时失去了独立存在的价值。”[16]对科幻电影的本体论进行阐述,不仅有助于正确认识电影艺术,感受科幻电影的创作变化,还为利用数字特效技术讲述科幻故事内容、表达科幻主题创造了良好条件。科幻电影《流浪地球2》以电影工业美学理论为基础,将硬科幻风格与诗性美学相融合,打通技术美学与艺术美学,用震撼的视觉特效技术诠释了我国独有的家国情怀,彰显了深刻的“人类命运一体”的共同体美学,成功激发观众的情感共鸣。该片从东方叙事美学出发,利用数字技术,创造了包含太空电梯、太阳氦闪等科幻想象的全新世界,通过利用CG技术还原“韩子昂”的银幕形象、利用AI技术修复李雪健的声音,对“数字生命”进行深入反思,不仅实现了虚拟想象与现实世界的融合,还利用数字技术更好地表达了传统人文美学与科幻创意想象。该片在创作过程中,通过立足数字电影时代语境,将VR系统与电影工业化制作相融合,利用数字技术的复制、再生优势,对相关科幻场景进行预演,不仅以“超真实”的方式展现了宏大的科幻想象,也诠释了“假定性”美学,使观众获得了现实般的感知体验,
(三)技艺协同融合:数字新语境下科幻电影身份危机的应对
数字新语境下科幻电影从科幻世界观的设定到想象力的时空表达、“超现实”的艺术表现,都需要借助数字技术进行建构。正如好莱坞导演詹姆斯·卡梅隆(James Cameron)所说:“这些可供人们驱使的最先进的技术,目的都在于使人们的创作活动变得更直观、更自由和更有人情味。”[17]当前数字技术重新定义了科幻电影的创作流程、身份,尤其在虚拟技术、动作捕捉技术综合应用下,颠覆了传统的电影制作、演员角色生态,将电影艺术、科幻想象和人文创意推向全新高度,不仅向观众呈现了超真实的想象场景,也以“完整电影”的形式传递了更加细腻、容易引发共鸣的“写意”情感。一方面,我国科幻电影在立足科学认知的前提下,不再简单地将“再现现实”作为本体,而是通过考虑观众的视听期待、接受美学,以“技艺融合”的方式,将现实世界与虚拟想象、科幻创意相融合,使数字特效转化为具有人文美学、丰富想象的叙事内容。另一方面,我国科幻电影没有一味依赖视觉特效技术应用,通过推动科幻电影与其他数字媒介相融合,不仅超越了简单的视觉叙事,也探索了元宇宙电影、XR电影等多种艺术表现形态。
结语
数字电影时代,广泛应用的电影数字生产技术不仅超越了安德烈·巴赞提出的摄像本体论、电影美学,也通过将虚拟现实融入其中,从新的更高技术层面,诠释了新的电影美学本体。面对大众“想象力”消费诉求,我国科幻电影应该以美学想象、合理的科幻世界观来引领数字技术应用,通过利用数字虚拟技术建构充满想象的科幻世界,并以“讲故事”的方式来合理表达科幻想象,促进客观现实与想象现实有机结合,使观众既能产生“沉浸其中”的观赏感受,也能将个人的情感意志、审美认知深度融入视听观赏体验之中,进而拓展科幻电影的表现空间、人文美学,构建符合我国文化语境的科幻电影美学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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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数据来源:猫眼专业版APP。
【作者简介】 徐丽燕,女,浙江兰溪人,浙江师范大学行知学院思政研究所讲师,博士,主要从事思想
政治教育文化资源、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等研究。
【基金项目】 本文系浙江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浙江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课题
“人类文明新形态创新发展的动力机制研究”(编号:23CCG12)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