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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析视角下《厨房》的释梦解读

2024-06-28邹富丽

今古文创 2024年24期
关键词:精神分析疗伤厨房

邹富丽

【摘要】被誉为“日本现代文学天后”的作家吉本芭娜娜,与村上春树齐名,作为通俗小说的写作者为大众所熟知,其“疗伤”小说的治愈系风格深受读者追捧。她的作品里没有愤世嫉俗和血腥暴力,取而代之的是温暖与宽容,透明与日常。作品中主人公心灵受到创伤、丧失自我并陷入孤独时,大多选择逃避现实,借助睡眠来实现重生。睡眠与梦境赋予了作品主人公“疗伤”的重大意义,梦中的各种意象也有很深的隐藏涵义。梦中发生的事以及显现的意象透射出梦者潜意识的心理愿望,通过释梦,可探明主人公实现疗伤的潜意识过程与疗伤机制。

【关键词】《厨房》;精神分析;梦;疗伤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标号】2096-8264(2024)24-0025-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24.008

一、引言

1987年,吉本芭娜娜的短篇小说《厨房》由福武书店出版,随之便获得大批日本年轻人的青睐。日本国内对于吉本芭娜娜的研究数不胜数;而中国国内的研究比较全面的仅可见周阅(2005)的研究文章,此外还有一些论文以其“治愈系文学”主题作为对象进行分析,探索异类重组家庭、饮食、植物等对主人公成长的促进与影响。

孙于蓝(2008)提到,吉本芭娜娜多以非传统式“异类家庭”为背景,描述主人公心灵疗伤意义。“异类家庭”使内心焦躁不安的人们寻找到了心灵避风的港湾。而厨房作为一家人围坐吃饭的场地,被视为家的象征,也是疗伤的场所,在这里做出的美食成了治愈的物质。搬到雄一家的美影每天练习做菜,在制作美食的过程中享受乐趣,踏上自我治愈的旅途。

贾媛媛(2019)从意象、感官描写、治愈性语言三个方面分析了吉本芭娜娜的治愈艺术。而关于睡眠或者梦,作为退离现实世界的短暂手段,起着安慰不安的心灵的重要作用。

周异夫认为吉本芭娜娜小说中的“睡眠”不是物理上的死亡,也不是精神上的彻底死亡,而是介于“生”和“死”之间的临界状态,是一种“假死”状态,是从现实社会中的“生”的脱离。在这种状态下,主人公通过对美好过去的追忆,通过“梦”的回归,使自己获得再生。①由此可见,梦也作为其自我疗愈的不可欠缺的一环,没有梦境就无法称得上完整的疗伤过程,进一步探究梦的意义就成为清晰疗伤过程的重要切入点。

根据已有的相关研究,可看出大多是从女性主义、叙事学、治愈主题等视域下进行研究,并未对小说中美影的梦境展开深入的论述,因此,本文结合现有研究中疗伤过程的探寻,着手于美影梦境中的意象,运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释梦理论,更透彻地分析梦境的涵义,探究主人公的心理活动,揭示其潜意识的自我治愈过程。

二、美影的治愈之梦

西格蒙·弗洛伊德是奥地利著名的精神病医生兼心理学家。他在临床实践中,受到催眠法治疗的启发,创立了精神分析学说。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主要以无意识、梦、幻想、欲望等人类精神活动为研究对象,因此其理论与观点早已超越心理学的范畴,成了一种理解人的动机、人格和精神活动的科学。其对文学艺术等产生了很大的影响。②其学说中很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即梦的解析理论,主要代表著作是《释梦》。通过精神分析,弗洛伊德能够证明在每一个梦的背后都有活跃的潜意识思想和愿望。因此,他认为梦的产生是由于做梦者潜意识心理活动的结果,如果不采用精神分析技术,它们不可能被意识到。③

正式搬离原住所的当天,美影去拜访了房东老伯,回程拥挤不堪的公交以及遇见的老婆婆与孙女,使美影潸然泪下。回到田边家,精疲力竭的美影倒头就睡,并做了一个梦。根据弗洛伊德的释梦理论,美影的梦可看作(被压制的)愿望的满足。由于是被压抑的潜意识的愿望,因此其梦不是直截了当地表现出来,而是经过“化装”后表达。

(一)雄一的劝留—— “摹仿”

在美影的梦里提及了雄一劝说美影留下来的很长的一段对话。雄一说:“你是打算也从我家搬出去吧?不要走啊。”“你是不是认为我也和惠理子一样,都是任性而为的人?我把你叫到我们家里来,是经过慎重考虑后才决定的……”“好好用这些钱吧,不要着急。” ④梦的运作表现中,弗洛伊德提出了两种表现,“摹拟”和“复合”。在摹拟作用里,只有和共同元素相连的人才能够表现于梦的显意中,其他人则被压抑了。而摹拟作用并不是单纯地模仿,而是一种基于同病相怜的同化作用。它表现一种类似性,源于保存在潜意识中的某些共同元素。⑤

根据弗洛伊德所提出的“摹拟”,梦中说话主体的雄一不一定就是雄一本人。美影与雄一无疑是存在一些共同元素的。失去所有亲人的美影悲痛之极,孤独感席卷而来。对于雄一,美影感觉不管言行举止怎样温和友善,他始终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与祖母生活的美影,以及与变性人“母亲”生活的雄一,可以说都在没有真正母亲的家庭环境中成长,类似的经历让两个天涯孤独人产生共鸣,也是理所当然的。对于田边家的收养,美影觉得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是一个奇迹。而自己也没有打算在这里长住,甚至想早日离开。此梦的前一天,面对雄一提出的打印搬家明信片,美影回答:“可是,下次搬家又得重新通知,太麻烦了。” ⑥从美影脱口而出的话可以看出在田边家的生活对于美影而言会是很短暂的。而后与雄一谈起其女朋友的事,对于美影的心理描写:是由于我待在这里,他们才分手的。这是件不争的事实。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坚强,现在的我能够马上独自应付一个人的日子吗?可是,无论如何,还是要尽快,真正尽快地搬出去……心里这样想,手里却还在写乔迁明信片,真是矛盾。关于当下是否要离开田边家,美影的意识上就已表现出矛盾的心理,这是显而易见的。一方面,对于现在的美影来说,田边家的生活是极其幸福的,是适合于自己的。美影觉得“每天变得就像生活在天堂里一样无忧无虑” ⑦,“我想不出除此之外还有何所求,所以我是幸福的。” ⑧而美影并不能保证现在自己是否可以独立生活。另一方面,奶奶去世以前,雄一对于自己来说几乎是陌生人般的存在,只是因为对方的邀请才来到他家,并且现在得知自己的存在导致他与女朋友分手。美影的心里产生了矛盾,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她,因此在梦中呈现出了美影希望解决矛盾情绪的愿望,即通过雄一的劝说来解决。

根据精神分析理论,所提出的梦,有些是非常显而易见的愿望达成,也存在着一些不加掩饰的欲望满足的梦。但是在欲望满足难以辨认出来的那些梦中,欲望已经披上了伪装,这必定是梦者对欲望有所顾忌;正是由于这种防御,欲望为了表现自身,除了化装之外,就别无他法了。⑨关于希望住在雄一家的这个愿望,不被梦的“检查制度”所接受,因此必须经过化装才可以展现,所以梦者美影将自己模仿为雄一,由雄一来对自己进行挽留的劝说,这样一来对于美影的潜意识就“说得通”了。也就是说,美影潜意识里希望留在田边家。她希望田边雄一的邀请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捕捉到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现在的自己是没有办法开始独立生活的,而雄一能够理解自己,关照自己,对于雄一的家庭来说,现在完全可以接纳自己而不至于给他们添很多麻烦,所以自己可以住在田边家,慢慢等待自己准备好了再离开。“他像劝说杀人犯自首那样,充满诚意,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淡淡地一句一句说。” ⑩像劝说杀人犯自首一样,以这样一个极端的比喻说明美影潜意识里留下来的欲望的强烈。

就这样,美影通过雄一劝留自己的梦完成了潜意识的愿望的实现。而一旦完成了愿望的实现,美影就能更好地说服自己留在田边家,而减少了很多心灵上的压力。

(二)菊池桃子的歌曲

梦中洗杯子的时候,水声中听到雄一口中哼唱——

将小舟轻泊岬角边

莫打碎沉睡的月影

“我特别喜欢这段。”我唱起了第二段的开头部分——

遥远的 灯塔

旋转的 灯光

仿佛透过密林

射进两人的夜晚

我们两人笑闹着,大声反复唱起来——

遥远的 灯塔

旋转的 灯光

仿佛透过密林

射进两人的夜晚?

对于美影的梦中出现这首歌的原因,武田信明提到是因为菊池桃子的这首歌里刚好满足了植物(绿色)、水、光或者黑暗这三个条件?,而这三个意象几乎贯穿了整部作品,歌词用于此处再合适不过,甚至让人怀疑此歌曲就是为了小说而作,因此这首歌被选择出现在梦中。梦中并没有提及具体的歌名。实际上,这首歌是菊池桃子于1984年9月19日发行的第一张专辑【OCEAN SIDE】中的第五首歌曲【ふたりのナイト·ダイブ】。

关于联想出的曲调,弗洛伊德提到:一个人偶然想到的曲调也可因某些意念而起,不过这些意念的存在,本人一无所知而已。至于曲调之所以引起,则可由于曲中的歌词,或可由于曲调的来源。这些原本很自由发生的联想,若都受此种限制,并附属于某种确定的背景,那么依附于单独的刺激观念而引起的联想,也必受同样严格的约束。实验证明,这些联想不仅依附于我们所给予的刺激观念,而且有赖于潜意识的活动,意即有赖于当时没有意识到的含有强烈的情感价值的思想和兴趣(也就是我们所称的情结)。?

美影的梦中出现这首歌,可以推测出美影潜意识中含有某种强烈的感情。首先这首歌带给听者的美好想象:一名男子与一名女子在安静的夜晚来到海边,灯塔洒下的微弱的光照亮了两人的爱情。在美影的潜意识里,期待着能与自己产生共鸣的,同是孤独的雄一互相走入对方的心灵,互相治愈。而治愈他们的那个东西可以是爱情。如前文“现在终于可以触摸到他了。在这里同住了近一个月,这是我第一次触及他的内心。我想,或许我会在某一天喜欢上他……随着今天这样的谈话次数的增加,我会一点点爱上他” ?。这也为续篇《满月》中美影在寒冷的夜晚乘坐出租车飞奔到雄一所在的城市,为他送猪排盖浇饭,表达自己心意的事作了铺垫。美影没有意识到,也许此时面对治愈着孤独的自己的雄一,内心已经萌发出些许的爱情。正是潜意识的喜欢的意念使得美影的梦中出现了这首歌,而且尤其强调了第二段开头的歌词部分“遥远的灯塔,旋转的灯光仿佛透过密林射进两人的夜晚”。这也预示着同样孤寂的两颗心灵终将迎来光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三)口误

梦中,在唱歌时,美影突然脱口而出:“嘘,小点儿声,隔壁睡着的奶奶会醒的。”说完,就后悔了 ?。美影在不小心说出这样的话后,瞬间意识到奶奶已经去世的事实,于是感到后悔。同时,梦中的雄一也一脸诧异。

根据精神分析学说,口误的结果一经研究,便会发现有些口误本身都有意义。这就是说口误的结果本身可被看作是一种有目的的心理过程,是一种有内容和有意义的表示。文学作品的作者在描写口误时,诗人常利用口误及其他过失作为文艺表现的工具。?

梦中美影对于奶奶去世的事实的短暂遗忘实际上是和痛苦情感有关的。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唯一的亲人的去世使自己悲痛不已,同时形成了一段痛苦的记忆,在田边家的生活给美影以短暂的慰藉,“这里有厨房,有植物,有人和我在同一屋檐下,又安安静静的” ?,这样的环境让美影得以暂时忘记将要面对的未来,即没有亲人的未来,所以美影的记忆里反对想起奶奶已经离去的痛苦回忆,导致在梦中产生了口误。弗洛伊德的在关于梦到已死之人的梦的解说中提到:如果梦中不提到死者是死了这个事实,梦者本人就是与死者相等同——他正梦见自己的死亡。在做梦的过程中,如果梦者突然惊讶地对自己说,“哦,他已经死去好久了!”那他就是在否认自己与死者相等同,也就是否认这个梦意味着自己的死亡。?据此,可以分析得出,美影否认了自己的死亡,在经历生离死别的痛苦后,美影不是一蹶不振地任之堕落,而是渴望化孤独为动力,努力再创属于自己的独立的人生,在黑暗中摸索光明,获得重生。芭娜娜文学中的死亡有着两个层面,亲人的肉体的死亡以及生者的精神的死亡,而亲人的死亡往往是导致生者精神死亡的诱因,在极度孤独之中的人可能会走向消沉,可能会转向积极,实现生者精神的“再生”。无疑,美影选择了自我的再生之路。

三、治愈的其他尝试

在美影的梦中,首先被注意到的便是地板的黄绿色。“要说留恋的东西,应该是地板的黄绿色吧……住在那儿的时候最讨厌那个颜色了,一旦离开,却发现是那么难以割舍。” ?在日本文化里,青色是大自然的颜色,是青山树木的颜色,象征着生机勃勃。古事记中,纯粹的日本固有语言表示色彩的词汇仅有赤、青、黑、白四个词,青又包括了绿、紫、蓝等,涵盖范围广大。与表示人间吉凶的人类学色彩的白、黑、赤不同,它暗示着用这三种色彩表示人类在其中生生不息的环境之色。青不是人类本身,而是人类舞台的颜色。?

喜爱青色正是热爱生命,喜爱自然的体现。美影对于地板的黄绿色的态度由以前的讨厌转为喜欢,可见在经历奶奶的死亡后,美影开始了对生命的重新思考,对于人生有了一些更积极的态度。关于地板颜色为黄绿色这一并不常见的设定,从前文的描述来看便不难理解了。前文大量提到植物,奶奶喜爱植物,“奶奶很喜欢插花,厨房里没断过鲜花。她每周至少去两次花店。” ?田边雄一家也有很多植物,“透视得到阳台的大玻璃窗前,摆满了一盆盆一罐罐花草,简直像是热带丛林。” ?宗太郎也与植物有着深厚的关系,“有绿色的地方,就能找到他。” ?作品中多处可见的绿色植物,可作为旺盛的生命力的象征。虽然短暂地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但亲人的死亡是重生的起点,是现实世界的人的生命的再生。植物或者绿色作为一个重要的意象,在美影逐渐脱离孤独与迷茫,获得治愈的过程中起着不可磨灭的作用。

四、结论

《厨房》创作的时期,正值日本泡沫经济最高峰。有钱的日本人开启疯狂购物,而实际上精神穷极无聊,动荡的经济如梦幻破影般在人们的眼前一闪而过,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差距给日本的青年人带来无尽的孤寂与绝望。小说中的美影、雄一无疑是绝大多数不幸的年轻人的缩影,因此也让读者在阅读中感同身受。而从一开始就被死亡笼罩的压抑氛围到最后美影的积极的变化,给予了读者以认同与希望。

在美影完成疗伤的过程中,可以看到其为植物治愈,为食物治愈,为他人治愈,最后是通过梦的自我治愈。美影经历了从被外物治愈到自我治愈的成长历程。而最重要的阶段即是自我疗伤的实现,因为不管是亲近植物,或是制作美食,其治愈效果都是短暂的,如果精神世界不能真正重生,那么在重复面对痛苦的回忆时也会不断陷入绝望。小说开头便从厨房入手,“在被田边家收留之前,我每天都睡在厨房”,因为在厨房旁能够酣然入睡。可见,在美影实现自我疗伤的过程中,梦是极其重要的一部分。通过精神分析对美影梦境的解说,使得梦中意象的涵义得以清晰地展现,探析了美影自我疗愈的潜意识过程。芭娜娜的小说使读者获得安慰的原因,就在于她的笔下面临各种不幸的年轻人,尤其是面临死亡这个极端痛苦的事件的主人公们经历了从绝望到精神重生的疗愈过程带给读者以强烈的感触,让读者在面对人生的坎坷时能够意识到还有很多与自己一样面临不幸遭遇的人,从而获得心灵的慰藉。

注释:

①周异夫:《吉本芭娜娜文学的孤独主题与社会意义》,《日语学习与研究》2004年第04期,第64-67页。

②朱立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60页。

③(美)查尔斯·布伦纳著,杨华渝等译:《精神分析入门》,北京出版社2000年版,第12页。

④(日)吉本芭娜娜著,李萍译:《厨房》,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32-33页。

⑤(奥)弗洛伊德著,孙名之译:《释梦》,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147页。

⑥(日)吉本芭娜娜著,李萍译:《厨房》,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24页。

⑦(日)吉本芭娜娜著,李萍译:《厨房》,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18页。

⑧(日)吉本芭娜娜著,李萍译:《厨房》,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19页。

⑨(奥)弗洛伊德著,孙名之译:《释梦》,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138页。

⑩吉本芭娜娜著,李萍译:《厨房》,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33页。

?吉本芭娜娜著,李萍译:《厨房》,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33-34页。

?武田信明:《「緑」の「光」の「水」の:吉本ばなな「キッチン」論》,(日)《島大国文会》2011年第33期,第159-168页。

?(奥)弗洛伊德著,高觉敷译:《精神分析引论》,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第78-79页。

?吉本芭娜娜著,李萍译:《厨房》,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26页。

?吉本芭娜娜著,李萍译:《厨房》,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34页。

?(奥)弗洛伊德著,高觉敷译:《精神分析引论》,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第19-20页。

?吉本芭娜娜著,李萍译:《厨房》,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14页。

?(奥)弗洛伊德著,孙名之译:《释梦》,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1431页。

?吉本芭娜娜著,李萍译:《厨房》,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31页。

?(日)今道友信著,蒋寅等译:《东方的美学》,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1年版,第183页。

?吉本芭娜娜著,李萍译:《厨房》,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7页。

?吉本芭娜娜著,李萍译:《厨房》,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8页。

?吉本芭娜娜著,李萍译:《厨房》,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20页。

参考文献:

[1]周阅.吉本芭娜娜的文学世界[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5.

[2]孙于蓝.吉本芭娜娜“疗伤小说”中的“异类家庭”[D].华东师范大学,2008.

[3]贾媛媛.吉本芭娜娜“治愈系”文学研究[D].河南大学,2019.

[4]董彬彬.吉本芭娜娜《白河夜船》之精神分析解读[D].中国海洋大学,2012.

[5]苟小蓉.《厨房》中文译本的对比研究[D].四川外国语大学,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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