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媒介与个体记忆:人工智能技术对记忆的构建
2024-06-27厉国刚黄丹丹
厉国刚 黄丹丹
摘 要:人工智能技术推进了人类的数据化,促使人与机器的结合体———“赛博格”将成为新的传播主体。人在身体与智能机器的交互过程中形成了“赛博记忆”。在人工智能技术的支持下,赛博记忆得以在不同的场景自由流动,并形成“记忆展演”的图景。人工智能技术的加持使得集体记忆与人类记忆的保存与复现有了新路径,并有望实现人类记忆遗产的智能化。基于此,本文对人工智能时代身体媒介和个体记忆的关系进行了分析,指出人工智能技术塑造了“赛博记忆”,促使个体记忆实现数字化、智能化转变,旨在揭示人工智能对人类记忆的建构机制。
关键词:人工智能技术;身体媒介;个体记忆;集体记忆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24)06-0009-05
一、引 言
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加速推进了智能社会的形成,重塑了社会信息的传播机制,形成了以数据驱动的新型社会,并且以身体为媒的中介化身体改变了人们对于世界的感知方式。与此同时,机器作为主体参与社会传播,形成了一种全新的人机交互方式,重构了社会经验的形成模式和情景化意义的创造方式。
阿莱达·阿斯曼认为,人类的记忆构成个体的身份,作为人类我们必须依靠记忆寻求自我。哲学家洛克也认为,假若人类丧失记忆能力,同时也就丧失了构建自身的能力[1]。
个体形成记忆一般遵循三种路径:一是依托亲身参与事件的感知,获得对该事件的直接经验,并形成个体记忆;二是将个体置于群体叙事的情景内,与集体一起经历相关事件而获得相应经验;三是个体从媒介复现的历史事件中,形成“后记忆”与“假肢记忆”,进而塑造个体记忆,形成对某一事件的印象,并由此建构通往社会记忆的路径。
事实上,无论是个体记忆、集体记忆,还是社会记忆,都会受到媒介记忆的影响。媒介记忆是人类记忆的核心和载体[2]。社会记忆的形成需要集体记忆的复现,媒介作为传播的工具在其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人类记忆历经了口语、文字、大众传媒、数字媒体等不同媒介的构建。
过去,个体所处的日常生活世界是真实、直观、具体、琐碎的,是最质朴的。无数个体作为世界的亲历者,把握着阐释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第一手资料。在人工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下,探究个体记忆构建的新形式,我们同样要关注个体细碎的关于日常生活世界的记忆,并由此展开对历史和世界更为立体的认知。
二、凭借身体媒介流动的记忆
记忆的存在需要一定的载体。工业革命以后,生产力的迅速增长使得人类活动范围的触角延伸至全球,并由此带来了知识和信息数量的猛增,人类不得不借助大众传媒等外部的物质性力量进行“记忆外包”。随着信息社会的到来,媒介技术的高速迭代使得人类的外部记忆工具更加多样化。在智能传播时代,人类记忆正在实现凭借智能媒体得以储存和传播。
智能媒体的本质是算法驱动,这实际上表明智能媒体的进化主要依靠技术的进步。智能媒体所依靠的技术包括大数据、云计算、传感器、虚拟现实技术、数字孪生、机器深度计算模型等。每一次技术的更迭都会带来新的生产力和社会形态。杜骏飞认为,Web3.0时代会使社会形成“流动部落化”的形态,其中,“流动”意味着历史与现实的流动、现实与虚拟的流动、不同场景之间的流动、人与机器之间的流动[3]。
人凭借着身体在流动。长期以来,“身体”问题在以大众传播为范式的传播理论研究中处于不被重视的状态,并且传播理论对新的传播现象也缺乏相应的解释力。但近年来,随着智能媒体技术的发展,“身体”问题的研究引起了广大学者的关注和热烈讨论。
早期关于“身体”与“意识”何者是人认识世界和创造经验的关键这一问题,哲学家们将答案的焦点放在“意识”上。其中,笛卡尔认为,“我思故我在”;格奥尔格·黑格尔认为,心灵统领身体行动。梅洛-庞蒂认为,身体是人感知外在世界的基础,身体最为直接地“在世界中存在”,“身体本身在世界中,就像心脏在肌体中”[4]。这一论断不仅打破了“心身二元论”“以心统身”的哲学思想范式,也缓和了“身心”之间的紧张关系。
第二代认知科学将身体前置于心智,认为身体在人类认知及相关社会活动中具有统领作用。刘海龙等学者认为,具身实践聚焦于身体在现实语境的运行状况,与此同时,要关注身体机能与媒介技术之间的多元联结关系,从具身的整合视角来窥探人类社会的传播实践逻辑[5]。
在智能传播语境中,身体作为媒介主要是通过人工智能技术来联结的。比如,运用3D、VR、AR等技术还原的空间增强了人们的沉浸式体验,使人们获得了一种真实的临场感;可穿戴设备与虚拟现实技术实现了人与智能媒体最直接的联结;智能手表、智能眼镜的出现扩展了人在虚拟现实(VR)的感官体验,甚至取代了人类感官在真实世界中的部分功能。
彭兰认为,可穿戴设备等在人的感官上进行模拟与刺激,形成了一系列感官证据所组成的链条,在虚拟的空间中还原出人在现实活动中所具有的感受[6]。因此,一方面,个体构建记忆的基础来源于其在真实世界所积累的经验;另一方面,个体认识世界的技术、媒介和方式又不断影响着记忆的构建。
三、“赛博”记忆的形成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越来越多地嵌入到人类的身体,人类将走向赛博格化,“身体”将会被重新定义。在技术的高度介入下,“赛博人”的传播方式呈现出一种新面貌,媒介性成为“赛博格”的一大特性,身体即媒介,媒介即身体,从而导致个体记忆、人类记忆出现变化。
(一)“赛博人”:新的传播主体
哈拉维将“赛博格”定义为无机机器与有机生命的集合,并且认为,那些使用了假牙、假肢、心脏起搏器等物质的人,都可以称为“赛博人”,“混合身体”扩大了人类与动物、有机体与机器、物质与非物质的边界[7]。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开发和运用,图像识别、语音识别、生物识别等技术得以出现和发展,勾勒出了人在虚拟世界的轮廓,记录着人的生理数据甚至是心情,更赋予了人在虚拟世界“生命的活力”。目前,可穿戴设备与虚拟现实等人工智能技术同人们日常生活的联系日益密切。可穿戴设备是指人体可直接穿戴的,在生物传感技术、无线通信技术与智能分析软件支持下能够实现用户交互、人体健康监测、生活娱乐等功能的智能设备。黛博拉·卢普顿提出,可穿戴设备能够监控、测量、标识身体,并与他人共享[8]。可穿戴设备分为接触型、植入型和外接型三种类型[9]。日常生活中常见的可穿戴设备属于外接型设备,主要包括智能手表、智能手环、智能眼镜等产品。
人们可以通过使用智能穿戴设备来获得真实的体验感,并借助技术的力量,更全面、深入地感知世界。“这些设备有些存在于外部环境,但是未来它们也会越来越多地与人的身体形成密不可分的关系,人的身体与智能穿戴设备共同构成了‘赛博格。”[10]人工智能技术不断介入到人类的身体中,其结果是不断地将身体“数据化”,使机器通过与人的交互形成“赛博人”。
“新技术所引发的媒介融合,不仅仅是媒介形态和社会形态的融合,更是技术与人的融合”。孙玮教授认为,“赛博人”更多指的是技术与人融合创造的新型传播主体,当“赛博人”成为传播主体,媒介便跳出了功能主义的范式,从而转为身体本身[11]。“赛博人”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更多根植于本地的、更加个人化的交流与传播的实现,不仅使人能随时随地与其他传播者展开包括图像、文本及声音在内的沟通与交流,也使更多的物理距离或社会意义上的远程操作成为可能[12]。事实上,技术赋予了人与他者和社会交往更大的自由权限,同时也赋予了人创造记忆的新路径。
(二)“假肢记忆”的“肉身化”
智能媒体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承载工具,而是能够实现与身体的互嵌,并成为人的一个“器官”。经由这个“器官”,人们进入智能媒体创造的虚拟空间,与其他人或“数字人”互动,并在此基础上创造自身经验,形成对事物认知的新路径。对个人而言,在此基础上经由媒介创造的记忆不再独立于身体之外。在媒介技术的助推下,人们身上的“假肢记忆”日趋真实,并逐步走向“肉身化”。以往经由大众媒介所创造的记忆是一种独立于人体之外的“假肢记忆”,如今由于技术嵌入身体能够将间接经验转变为直接经验,“假肢记忆”由此走向“肉身化”,不再需要其他中介物。
个体形成记忆有两种方向:一是个体自身遵从身体习惯的形成、知识经验的获得以及对自身经验的理解;二是个体记忆被置于集体或社会记忆更大的框架中,由社会、文化等加以塑造[13]。从形成路径来看,个体记忆的建构受选择性机制影响。邵鹏认为,人的感官对外部信息的接收和采集具有一定的选择性。无论是个体自身形成记忆,还是被媒介或集体记忆构建,都会基于选择性机制收入某个片段,并在脑海中完成记忆构建,“人的感知器官是大脑采集信息的重要渠道”[14]。
可穿戴设备等智能设备的基本原理在于,其作用于人的感官,打造模仿与刺激人体感官的虚拟链条,从而呈现出与人类现实生活相似或相同的景观,实现了人在虚拟环境中的沉浸式体验。借助AR眼镜、智能手套等可穿戴设备,人不仅仅是通过视觉捕捉细节,而是视、听、嗅、味、触全方位感知事物,所构建的记忆带有强烈的沉浸感,并能给人身临其境的“超真实”效果。
西尔文·兰兹博格认为,“假肢记忆”不仅仅是一种“非亲身经历的产物,更是对一次媒介化再现的介入,比如,一部电影或者一座体验式的博物馆就像一只假肢那样,被真正地穿戴在了身上。假肢记忆是由大众媒介再现带来的经历生产出的感官记忆”[15]。兰兹博格将传播甚广的大众文化创造记忆视为“假肢化”,这一理论与马歇尔·麦克卢汉的“媒介即人的延伸”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麦克卢汉侧重于把媒介作为人体的一种新器官,强调其放大和强化了人类感官的作用。
杭州无界幻影艺术馆宋韵全景场馆融合了体感识别、红外线、激光互动、VR虚拟实境、AR实景游戏、LED镜像空间等新兴事物,使每一位观众都能进入《清明上河图》画卷之中,来到宋代繁华的街市,体验宋代百姓的日常生活。由此可见,借助人工智能技术不仅能增强个体的体验感,也能使历史记忆内化于个体并形成个体的原生记忆。
AR、VR等技术给用户带来了“现场感”,其意义不仅仅在于拓展叙事,更在于再造场景、延展故事,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人们获得突破现实边界的、属于个体的沉浸式体验。这种强调个体经验与集体记忆融合的故事有着清晰的自我视角,远比由特定群体提供的中立叙述的新闻报道更具说服力[16]。
智能媒体带来了一个真实可感的虚拟世界。虚拟现实技术的应用,正致力于将人类的物质世界“虚拟化”,并且这种虚拟化不再仅仅满足于二维平面,而是更加倾向于立体的三维化,从而在最真实的程度上构建媒介记忆。在虚拟现实技术的支持下,人们通过沉浸式、体验式的感官体验深化了对世界的认知和理解。
(三)赛博记忆的交互
可穿戴设备在最大程度上形成了“赛博格”,智能化的身体成为记忆的承载容器,从而身体作为媒介不再是私人物品,而是成了一个传播节点,由此构建的“身联网”使得身体的私人边界消失。身体作为行走的数据,同物联网一样能够与其他设备连接,实现数据互通,并以新的方式进行记忆展演。而当身体上的智能设备越来越多时,身体数据本身将会构成一种新的信息网络[17]。由此,赛博记忆得以在“身联网”中实现交互和传播。
人处在一定的社会网络中,对自我的审视以及经验的获得都必然要经过社会的规制,并在社会这面镜子中不断审视自己。1952年,莫里斯·哈布瓦赫在其著作《论集体记忆》中指出,个体记忆是依赖于社会的,只有将个体记忆置于集体记忆的语境之中才能进一步地发展[18]。而后,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强调集体与社会的框架对个体记忆的塑造。丹尼尔·韦格纳提出,个体与个体之间的记忆是有交往的,即交互记忆,指对不同知识领域的信息进行编码、储存、检索和交流等活动以及共享知识的劳动分工,它通常是在人们亲密关系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19]。
无论是莫里斯·哈布瓦赫还是丹尼尔·韦格纳,他们都强调了个体记忆的非孤立性,个体记忆是流动的,不同个体之间的记忆是在流动中构建的。在现有的媒介技术下,人们能够通过微博表达观点、发布状态,甚至浏览多年前的微博动态。微博的“时刻记录”功能延伸了人们的记忆能力,并且通过社交网络,那些具有相同的“记忆展演”和兴趣爱好的人组成了“趣缘群体”,进而使得个体与个体间的记忆得以相互联结。
随着Web3.0技术的发展,人类将迎来一个万物互联、万物皆媒的时代。数据成为社会运行的一大核心要素,每天都有大量的数据被生产、搜集和传播。比如,以传感器为技术架构的可穿戴设备,将人的身体数据记录、整理并上传至云端。
将私人数据公开化,个体的记忆也会随之流出。基于个体数据而构建的“数字化身”在不同场景相互流动,寻找共通的记忆,以新的方式形成记忆共同体,并在此基础上重塑集体记忆的形成机制。媒介在本质上是一种联通的工具,无论是自身的连接,还是与外界的连接,都会将个体化为一个个节点,经过不断地辐射外散,最终形成一张巨大的社会网络。
个体之间存在着记忆交互系统,而随着媒介技术的发展,“交互记忆的主体正在由原先的人与人之间的交互记忆演化到人与电脑、人与网络之间的交互记忆,由个人记忆、人人记忆转向人机记忆和媒介记忆”[20]。互联网越来越像一个巨大的记忆库,“那年今日”所承载的心境、感悟等仍然清晰地呈现在当下。“社交媒体的存在不仅仅是在媒介空间分享彼此的记忆,也是在媒介空间通过特定的行为、活动、内容和感知形成具有主题性、兴趣性和方向性的共享记忆。”[21]
那些尘封的历史记忆,通过与人体感官的直接联结,借助科技的力量将凝固的历史流转起来,那些鲜活的、具有生命力的人物与事件唤醒我们的集体记忆。“我们正急迫地将所有的信息数字化,那些过去的历史和文化,那些当下的新闻和时尚,甚至我们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以及情绪的细微波动都将被数字化,并可能成为一种长期保留的记忆。”[22]基于智能传播技术实现的记忆互通,使得集体记忆在沉浸式、直通化记忆流通中更加有效地阻断了无效信息,从而克服传统记忆建构路径的弊端,在更加真切的情景中传承历史和文化,并最终奔向社会记忆的海洋。
四、人类记忆遗产的智能化
如今,人类的脚步即将迈入以Web3.0为核心特征的智能社会的大门,人类共同创造的记忆有望依托人工智能技术得以完整地保存与延续。
当下互联网已经呈现出一幅宏大的海量数据图景,所构建的节点式连接将每一个人纳入其中。无论是个体还是组织都难以避免通过互联网上传数据,这些数据见证了个体及组织的过去、当下甚至未来。互联网不仅是数据的容器,也是人类文明和社会记忆的新载体,客观反映了一定时期内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等方面的变迁。
若要在全国乃至全球层面构建数字记忆库,面对实时的连接、海量的数据、毫无章法的排列,这将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数字技术攻坚项目。无论是对信息的采集、筛选、分析、隐私保护,还是对计算机保存技术,都提出了很大的挑战。总的来说,要实现如此宏大的想法,离不开更为强大的算法、算力和数据等技术的支持。
程明等学者认为,随着5G技术的发展,依托于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以及区块链等技术,未来的智能媒体将实现技术融合、跨场景数据互通、需求-服务连通、机器与智能协同以及机器智能与人类智慧的深度融合[23]。基于这一技术路径,人类记忆遗产的智能化实现并非不可能。
构建“记忆库”最重要的是保证数据的存储。从这方面来说,需要改进纸质材料和硬盘光驱为主的传统资料保存技术。以云计算为技术逻辑、以数据存储和管理为核心的云存储,将是整个“记忆库”的基本盘。微博作为国家图书馆互联网信息战略保存的试点基地,除了要与国家图书馆实现数据的全链路无损传输,还要构建统一的数据库。而人工智能技术的使用,将在很大程度上打通平台间的数据传输链条,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数据融通。
此外,当智能媒体进化到一定阶段时,人与机器将有可能融为一体,并借助各种各样的传感器实现数据的常态化处理,这意味着智能手表、智能家居等记录人身体行为、思维活动的机器将成为人在数字世界的象征。“智能媒体不再仅仅是感官的延伸或工具以及人类日常场景与多种设备的深度融合,更是人类身体、心灵以及技术的高度统一,即身、心、媒体三者融合为一个整体的系统并以此获取和生产信息,从而更好地感知与认知世界。”[24]
五、结 语
刘亚秋将权力范式下被遮蔽的部分记忆命名为“记忆的微光”,之所以称为“微光”,是因为这些记忆“在非权力范式下,有可能展现出另一种形态”。事实上,这是未来智能媒体情感化的想象,也是对“记忆的微光”被纳入宏大叙事的想象[25]。
智能媒体将个体的身体重新带回意义生产的场域,通过身体生产了大量的数据,借助身体使人们获得了丰富的记忆。由此,身体成为一种媒介,不仅使每个人都借助智能技术直接进入到信息网络之中,也有助于作为世界亲历者、把握着阐释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第一手资料的个体之间实现无缝联结。人类社会依靠人的活动而运转,而人的身体感知世界的方式也影响着个体记忆的形成。在这个人工智能时代,经由个体实现宏观、中观、微观联结的关键在于,人工智能技术对人之身体的嵌入。当人的身体不断被纳入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框架中时,构成个体记忆的主要路径将会被改写,同时,个体记忆间的相互流动也会将破碎的记忆进行拼接,从而形成完整的集体记忆和国家记忆。
个体始终生存于特定的社会中,当智能媒体逐渐成为社会历史记录的载体时,微小个体的记忆在时代巨轮的前行中将有望被记录,人工智能技术也将推动“人类记忆”的智能化存储和传播。个体记忆的形成是起点,人工智能技术是驱动力,沿着“记忆的微光”人们将会看到个体所迸发出的强大生命力,进而更好地认识和理解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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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