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大学生阅读危机：产生根源、干预方略与破解对策

方吉萍 凌冬梅 占华勇

摘  要 徐雁及其团队所著《书香危言：当代大学生阅读危机干预方略》，是国内首部聚焦大学生阅读危机破解之道的著作，注重理论联系实际，从战略高度提炼应对之道，从战术维度提出具有普适性的应对策略。论文以该书为中心，认为当代大学生阅读危机的根源在于高校学风的进行性弱化趋势，对其干预的战略性方法论为“六分”理念及“四个关键节点”，并从阅读推广系统化建设、导读书目、阅读学课程、图书馆阅读推广年度规划、阅读空间、阅读推广队伍以及多方共建“书香校园”等七方面提出了具体应对策略。

关键词 大学生；阅读危机；阅读推广；书香校园

分类号 G252.17

The Reading Crisis of Contemporary College Students： Roots， Intervention Strategies， and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Focus onShuXiang WeiYan：Intervention Strategies for Contemporary College Students in Reading Crisis

Fang Jiping，Ling Dongmei，Zhan Huayong

AbstractShu Xiang Wei Yan： Intervention Strategies for Contemporary College Students in Reading Crisiswritten by Xu Yan and his team is the first book in China that focuses on solving the reading crisis of college students. It emphasizes on theory with practice， puts forwards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from the strategic and tactical perspectives. 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book. The authors believes that the root cause of the reading crisis among contemporary college students lies in the weakening trend of the academic atmosphere in colleges and the intervention strategies are the view of “six different ways of reading” and the “four key stages of reading”. In the end， it provides seven concrete countermeasures of reading promotion， guided reading lists， reading courses， annual planning for library reading promotion， reading space， the team to promote reading and the “Scholarly Campus” from participation by multiple parties.

KeywordsCollege students. Reading crisis. Reading promotion. Scholarly Campus.

信息爆炸使当代大学生的阅读生态遭遇强烈冲击：阅读“碎片化”“浅显化”“快餐化”“茧房化”趋势愈演愈烈，勤奋读书、主动求知、深入思考等阅读传统、阅读价值观，以及来自尊长的阅读经验和阅读方法，呈现出无可奈何的进行性弱化趋势，甚至遭到挑战、质疑。当代大学生的阅读状况表现出的弱化、低迷状态，不仅难以达成全民阅读、书香社会建设目标，更难以回应文化自信和民族复兴的使命担当。为此，南京大学博士生导师、中国图书馆学会阅读推广委员会副主任徐雁教授以“高等院校校园阅读氛围危机干预”为题申请立项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率领团队进行了五年理论研究和实地调查，对当代大学生阅读氛围低迷问题提出了创新意义的干预方略，并于2023年8月形成专著《书香危言：当代大学生阅读危机干预方略》（以下简称《书香危言》），在对“当代大学生阅读危机”深广思考基础上，提出了以四年制本科大学生为坐标的高校图书馆常态化阅读推广方案，总计27万余言（含附录《读书求知·知行合一·学以致用》《从“开卷观书”到“启屏索知”》），在传播阅读推广理念、推动高校阅读推广工作进步与创新、提振大学生阅读氛围等方面，有着重要的指导作用。

1追本溯源：探究当代大学生阅读危机之成因

《书香危言》透过当代大学生阅读“碎片化”“浅显化”“快餐化”“茧房化”等种种“阅读危机症状”表象，诊断出“当代大学生阅读危机”根源于当代高校学风的进行性弱化趋势^[1]7，11。“学风”，即是以“勤奋读书和主动求知为基础”^[1]7，是一所学校最为重要的精神文明内涵，而导致学风呈现进行性弱化的原因，则主要在于以下三点。

1.1愈演愈烈的应试型教育对学风的摧残

应试教育指基础教育阶段的“应试升学型教育”，亦称“填鸭式教育”。此种教育虽能使学生在最短时间内了解到最多的知识，但束缚了学生独立思考的能力，漠视自由创新，把“标准答案”奉为唯一标准，过度强调拿分的重要性。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通过高考进入高校的大学生们因长期受应试教育的影响，一方面“逐渐视勤苦攻读、博览群书为畏途，甚至不乏在心理上厌倦书本，在行动上远离学习者。至于广泛探求知识兴趣，从中发现自己的学业爱好，努力打造学问专长的理性自觉，则越来越无从说起”^[1]10，另一方面“功利性读书”观念愈趋严重，“除了课本和教辅材料外排斥了课外阅读……”^[1]12。《书香危言》“导论”部分通过对20世纪40年代、80年代大学图书馆“人满为患”之景与当今大学图书馆逐渐沦为“带书自习、备考学习场所”之态进行了对比，凸显了应试教育对当代学风的破坏乃至摧残。

1.2当代大学生扩招对学风的削弱与冲击

大学生扩招也称“高校扩招或大学扩招”，包括研究生扩招、本科扩招、高职扩招。《书香危言》认为，“扩招之举，从动机方面的善意来说，是为了应对社会经济发展和年轻一代上岗就业的现实需求，但行政指令下的大量扩招之举，却带来了为各界人士所诟病的高等教育质量问题”“长达13年的大学生扩招，对我国高校学风的不良影响已不容低估”^[1]20“扩大招生”势必导致“生源质量下降”，而“生源质量”下滑势必导致学风的下滑。2008年的一项针对扩招后高校学风的调查结果也应印证了此观点，“值得我们关注的是部分学生在行为上，不以自律、自强为本，缺乏纪律观念，存在晚上上网打游戏，白天睡觉，随意旷课、迟到早退等违反校规校纪的行为，逃课的比例为文科21.1%，理科27.9%……一部分学生成绩只求及格，平时不抓紧，考前抱佛脚，作业靠抄袭、考试靠作弊”^[2]。表现在阅读方面，便是当代大学图书馆借阅率持续下降的事实。

1.3新技术的迅猛发展对学风的严峻挑战

新世纪以来，在应试教育、大学扩招的影响下，以及互联网技术、信息技术发展带来的海量信息的狂轰乱炸，使学风建设面临严峻冲击，诚如《书香危言》“导论”所指：“20世纪末叶开始，80年代出生的一代，正好与电脑和互联网技术撞个满怀。他们中的许多人，在20世纪90年代末期以后得以先后进入大专院校读书，获得在知识和学问上的进一步学习的机会。21世纪初以来，手持电子阅读器的流行、智能手机等移动电子设备的普及，使得乐于逐新、勇于追异的大学生们，很快成为读图、轻阅读、浅阅读、泛阅读乃至碎片化阅读的尝试者和接受者，同时也成为此类阅读新方式的推动者，并使之成为一种无可争辩的流行乃至常态”，由此“一直以来的阅读价值观、阅读传统、阅读情意，以及来自尊长的阅读经验和阅读方法，其影响力呈现进行性弱化的趋势，有的甚至被挑战、质疑和颠覆，出现难以为继的尴尬局面。”^[1]8事实上，互联网技术同时带来了娱乐的泛在化、及时化，放大了“奶头乐”效益，一些自制力不强的大学生往往极易被俘获成娱乐的“奴隶”，从而彻底丧失学习进取心。

2 战略指导：当代大学生阅读危机干预之方法论

《书香危言》指出，当下高校阅读推广工作虽已常态化，但依然面临着许多新老问题，有效干预和引导大学生的阅读，要着力将“战术性”阅读推广活动向“战略性”方向提升，结合学校优势、地方特色、过往活动及学生特点，以全局性的战略眼光，利用“六分”理念与四个关键节点，开展可规划、可持续的阅读推广系列活动，培养大学生的阅读兴趣，挖掘其阅读爱好，给予其有效阅读方法，引导其养成良好阅读习惯，从而提升其优良学风，从根源上干预大学生阅读危机。

2.1以“六分”理念为指引

“六分”理念即“分级阅读”“分众阅读”“分类阅读”“分时阅读”“分地阅读”“分校阅读”的简称，旨在针对不同的读者群体、活动时间、读物主题，提供差异化的阅读服务，是以“读者为中心”的个性化、精准化的服务理念，也是阅读文化学的重要方法论系统。早在2017年11月，徐雁教授在《海派文化文献资源与分众、分地阅读推广》中便呼吁：“从努力追求‘全民阅读推广领域成就的全面开花，向基于‘分众阅读理念发展，在‘分地读物推广‘分时读物推广‘分类读物推广‘分级读物推广等方面进行积极的探索”^[3]，“分众阅读”理念便已初现端倪。此后，经徐雁教授及其团队的不断探索和凝练，“六分”理念逐渐形成、完善，并正式体现于“书香中国：全民阅读推广丛书”第二辑推出的《分级阅读：读物提升幸福》《分众阅读：读物给养头脑》《分类阅读：读物优化气质》《分时阅读：读物愉悦性情》《分地阅读：读物联通文脉》《分校阅读：读物增益才会》。

“分众阅读”即“通过调研和掌握读者的基本需求，然后根据不同群体的需求，推出专属度高、针对性强、服务更贴近具体需求的阅读推广活动”^[1]80，是“六分”理念的核心与统率，“分校”“分类”“分地”“分时”“分级”理念，则都是“分众”理念的延伸与实际应用。鉴于当代大学生阅读推广的实际，《书香危言》第三章和第四章以“分众”“分校”“分类”与“分地”为重点，论述了应对其阅读危机的战略指导。

（1）“分校”及“分众”理念。基于“分众”与“分校”理念的大学生阅读推广，便是指高校图书馆所开展的差异化的阅读推广活动。《书香危言》从当代高校的类别——综合性大学、师范类大学、理工类大学、农业类院校、医学类院校、军事院校的特色出发，结合当前高校阅读推广活动的八大基本形式的经验与问题，提出了“分类”理念下开展阅读推广活动的四大总指导，即：结合不同优势学科开展阅读推广活动；把握院校或专业特色开展阅读推广活动；均衡阅读推广中的“人文色彩”和“科学色彩”；结合校史、校情开展阅读推广活动。最后，又着重强调，“分类”理念的关键在于意识到读者的不同需求，在大学生阅读推广中尤需注意读者的性别差异和时间差异，其中时间差异包括要关注读者所处的年级（或学段）和课业安排。

（2）“分类”及“分地”读物理念。在结合“分校”“分众”理念开展阅读推广工作之后，如何选择适宜读物，便可引入“分类”“分地”的读物理念。“分类”阅读推广即分专题阅读推广，为不同专题内容的读物选择适宜的读者，方便他们做出阅读选择，并根据专题内容特点采取合适的阅读方法和阅读策略，提升阅读成效。“分地阅读”理念依据的是社会现实和文化事实，即每位读者都来自不同的地域，都拥有各自的祖籍、故土和家乡；而图书馆则拥有在品种和数量上，都有一定优势的乡土读物和地方文献资源。《书香危言》第四章在抛出“分类”“分地”理念后，专门整理了《文学佳作》《学术经典名著》《传记、美术与考古图书》《地方文献与校本文化》《“疗愈系”读物》书单，同时也给出了如何结合学校特色制作上述书单的方式。最后对湖南省“一校一书——经典 精读 经世”经典案例进行了剖析，结合“分类”“分地”理念，设计了《“一校一书”共同阅读计划的实施方案》。

2.2以四个关键节点为抓手

在“六分”理念指引下，《书香危言》认为高校图书馆可抓好、抓实“新生入学季”“学业发展（职业规划）季”“校庆服务季”“毕业活动季”四个关键节点，构建阅读推广长效机制，形成大学生阅读推广可持续良性循环。

（1）新生入学季。对大学新生来说，阅读是他们适应大学新生活、新环境的重要方式。新生经历高考进入大学，有更多时间阅读，但面对海量的馆藏文献资源，他们常会感到茫然和不知所措。“新生入学季”阅读推广活动是培养新生阅读习惯的重要契机，可引导他们形成正确的阅读观念。图书馆要特别注重研究新生的阅读现状和行为特征，探索面向新生的阅读推广服务，激发新生使用图书馆的兴趣，给予他们健康正确的阅读指导。

（2）学业发展（职业规划）季。大学生们从高中时代进入大学阶段，首先要面对的便是接受自己的专业，形形色色的专业看起来为他们的人生画好了路线，但绝大多数的大学生们还是面临着专业背景知识的空白与对未来职业感到迷茫的困惑。为了填补大学生各专业背景下的知识欠缺，图书馆需要针对不同学科专业的大学生，提供“学业发展（职业规划）季”阅读推广服务，帮助他们建立学业（职业）规划。

（3）校庆服务季。校庆是为庆祝高校成立和发展而举行的具有纪念性质的活动，对提振当代高校学风建设具有促进作用。图书馆可以校庆为抓手，开展“校庆活动季”校园阅读推广系列活动，重塑校园阅读氛围，构建以教书育人、好学勤读为核心的优良学风。

（4）毕业活动季。毕业生群体经过大学的学习生活后，其专业知识储备有所提升，但在社会经验、思想深度等方面仍然存在欠缺。因此，他们既需要高质量的文献资源来保障其毕业论文的写作，也需要通过阅读为今后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在从校园到社会的转折期中，他们还面临着就业、升学、情感等多方面压力，需要通过阅读进行干预。图书馆应该迎合毕业生群体的现实需求，举办“毕业活动季”阅读推广主题活动，深化毕业生与母校情感，给予毕业生更多的人文关怀。

3七个良方：当代大学生阅读危机干预之对策

在探究当代大学生阅读危机根源、给出方法论指导后，第五章从对四年大学生涯的阅读推广总体规划、导读书目编制、阅读素养课程编制、阅新读空间打造、图书馆阅读推广年度规划、创新阅读空间、阅读推广队伍建设、持之以恒多方共建等七方面入手，提出当代大学生阅读危机干预的具体对策，以期提振学风。

3.1从入学到毕业，阅读推广规划系统化

大学生群体从新生入学到毕业，在学业深入和知识渐长的学习过程中，往往在某一阶段具有特定的阅读需求。因此，大学生阅读推广可参照“为人找书、为书找人”的图书馆学理念，运用“分众”理念和广义化的“分级”阅读理念，将大学生分成入学新生群体、学业过程中群体、临近毕业求职或读研的群体来做好系统规划工程。在论述系统规划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之后，《书香危言》分别给出了“新生季”“校庆季”“职业规划”“毕业季”阅读推广活动规划与设置的具体策略。其中，“新生季”重在引导新生认识图书馆、学校，引领其阅读方向，在给出具体方式的同时，也展示了武汉大学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清华大学图书馆等新生阅读推广方优秀案例。“校庆季”主要针对学业过程中群体，可引入主题展览、“游书回园”、新老校友共读活动以及真人图书馆等活动，重在引导学生深入了解校园文化、拓展阅读视野、珍惜今日之阅读机会。“职业规划季”主要针对学业过程一些对自身专业迷茫与困惑的群体——他们在毕业之际，会选择就业或升学，不同选择对应的阅读需求也不同。面对这种差异化需求，图书馆需要针对不同学科专业的大学生，提供“职业规划”阅读推广服务，并解析了哈尔滨工业大学图书馆、南京中医药大学图书馆的做法。“毕业季”活动则更可丰富多彩，可遵循策略如下：打造毕业品牌、实行常态发展；把握毕业生主题，紧扣时代旋律；技术与设计相结合，助力活力创新。

3.2 编制导读书目，夯实课内外阅读基础

“目录明，方可读书。不明，则终是乱读。”^[4]可见书目编制于读书、治学的重要性。其中的“导读书目”又称“推荐书目”“选读书目”，“是为指导读者读书治学或普及文化科学知识，选择适合特定读者群所需要的书籍而编制的一种目录”^[5]，可帮助读者厘清阅读脉络、明确阅读目的以及选择阅读对象，“在指导在校学生多读书、读好书和善读书的同时，进一步帮助其形成健全人格和良好素养”^[1]198。《书香危言》指出，尽管当前很多高校图书馆已将书目推荐作为阅读推广常规工作之一，但仍存在诸如对经典推荐重视不足、推荐语同质化严重等问题，因此特地推荐了当前较有影响力的四份大学生导读书目作为参考，分别为苏州大学的“必读书目”、清华大学的“荐读书目”、南京大学的“悦读经典计划”、中国人民大学的“读史读经典”项目。至于各高校图书馆该如何切实编制符合本校特点的推荐书目，《书香危言》提出了高校导读书目的建设模式，为书目编制指引了方向，即：以经典好书、新近佳作和能力提升为书目编制的主要方向；深度揭示书籍内涵，增强导读书目自身价值；先“读”后“导”，发扬专家学者领读能力；配合课程，落实导读书目引领作用。

3.3开设阅读课程，提升阅读素养与水准

面对长期接受应试教育，没有得到过阅读方面的知识学习和系统训练的当代大学生们，高校开设名著导读与阅读文化相关课程是开展大学阅读教育的重要且必要途径，毕竟“授之以渔”不仅可以推动高校阅读推广工作走向深化，更是在为全民阅读事业培育“书香种子”。《书香危言》回溯了国内外高校开设阅读课程的历史与发展，分析了当前存在的三大局限，认为仍“缺乏真正意义上的阅读文化通识课程”。在此基础上，该书从资源保障、教资力量、设备技术三方面论述了开设阅读课程所需的必备条件，并结合南京大学“阅读文化学课程”案例，从教学目标、课程内容构建、教学方式与特色进行了详细解剖。最后，提出了高校开设阅读素养类课程的可参考的四种策略，即：将阅读文化课程纳入全校必修课程体系；与图书馆合作，促进多方资源联动；采用新技术，多样化课程教学模式；完善教师队伍建设，组建优秀授课团队。

3.4做好年度规划，提升图书馆推广效能

作为用于指导下一年度阅读推广工作的系统性指南文件，高校图书馆年度阅读推广规划是根据高校图书馆近、远期战略规划和年度财政计划，权衡阅读推广工作的轻重缓急，结合图书馆的战略规划定位和上一年度阅读推广工作取得的成果和经验，依据高校图书馆核心价值与职业伦理对下一年度各项阅读推广服务及其相关设施、人员配备等具体工作内容的计划，不同高校图书馆的年度性规划的构成理应存在差异。如何做好年度规划？《书香危言》给出了以下创新建议：提高战略规划意识，构建本馆阅读推广服务的理论框架和体系；明确阅读推广年度性规划的服务目标，从而更好地细分服务群体；做好“分时”“分众”“分地”“分类”“分校”阅读推广规划，从大学生的需求出发，有的放矢，合理利用资源，有针对性地设计服务内容；规划专业阅读推广人队伍建设，既鼓励接受过系统教育和阅读推广服务培训的馆员参与，也支持有兴趣致力于阅读推广服务的馆员阅读相关课程，接受专业培训，成长为专业阅读推广人，进而提高服务的能力和影响力；做好阅读推广年度性总结与测评；对规划的实施效果、决策科学性、读者满意率等情况进行反馈调研，进而做出更加合理规划。

3.5创新阅读空间，开发“学习共享”及“阅读疗愈”功能

新时代下的高校图书馆发生了两大根本性转变，其中之一便是“在空间建设方面有所突破，从过去的资料查询场所和自习室转变为满足读者多种需求（如研讨、项目设计和实施、自我效能提升、阅读疗愈等）的不同主题、功能空间的组合。”有鉴于此，《书香危言》认为高校图书馆应开发“学习共享空间”和“大学生情绪疗愈空间”。

在“学习共享空间”打造方面，解析了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学习共享空间化”、南方科技大学图书馆共享空间改造、台湾中兴大学“兴阅坊”典型案例后，提出了构建高校“学习共享空间”之道时，包括资源、规范、特色等五个需注意问题。在“大学生情绪疗愈空间”建设方面，从分析意义入手，结合台湾新竹教育大学图书馆“心灵驿站”、华北理工大学图书馆“阅读咨询室”、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图书馆阅读疗法阅览室、嘉兴学院图书馆“心灵书屋”的建设案例，提出开辟大学生情绪疗愈阅读空间的四大建议，即：遵循“先求有，再求精”的原则，循序渐进、由点及面地展开；积极和校内外的专业人士、机构合作，并配备具有一定专业背景或经过阅读疗愈相关培训的馆员，可以在需要的时候为读者提供专业的指引和建议；开展相关的阅读推广活动，即可增进读者对阅读疗愈的了解，亦可获取第一手调查资料和数据，以更好为保障大学生们的心理健康贡献力量；除实体的情绪疗愈阅读空间外，还可以利用数字化空间提供线上阅读疗愈服务。

3.6创新推广队伍，拓展高校图书馆教育职能

在高校图书馆阅读推广工作开展过程中，“人力资源是最核心的要素”，相当稳定且结构合理的阅读推广队伍是阅读推广活动落地的重要保障。《书香危言》在调研国内高校图书馆阅读推广队伍建设后指出，一些高校图书馆“已建立了较为稳定的阅读推广部门或是阅读推广工作小组”，一些高校图书馆则因人力紧张或选择跨部门阅读推广团队，或在馆员指导下建立学生阅读推广队伍。

在此基础上，总结了高校图书馆阅读推广队伍建设策略，即高校图书馆应充分结合自身情况，全面分析各种外在因素和内在条件合理建设阅读推广队伍：外部因素——学校层面，应努力说服学校成立全校阅读推广委员会，由图书馆牵头，联合校团委、学工部、教务部、各院系等相关部门共同组成……内部层面——以图书馆为主导的、多元化人员有机构成的复合型团队组织，能将人员的不同技能和优势整合到一起，具有来源广泛、结构层次合理、稳定又灵活等特点，有效提升团队的综合服务能力，是目前多数图书馆阅读推广队伍建设可采纳的最为有效的模式^[1]256-257

。面对无法建立单独阅读推广部门的情况，则可采取以下措施面向馆内组建“1+N”跨部门团队；面向校内外招募、选拔兼职阅读推广人，不仅包含图书馆员，还应该包括教师、学生及社会知名人士等；开展多形式培训教育，支持阅读推广人尽其才；完善评价办法，保证奖惩落到实处。此外，该书也对如何推升阅读推广馆员专业素养、如何建立高校阅读推广联盟，提出了合理化的建议，可供参考。

3.7持之以恒发力深耕，多方共建“书香校园”

“书香校园”建设，是“书香中国”内涵中的关键成分，高校图书馆应该以当仁不让、义不容辞的人文担当，在全民阅读的时代背景下，担当起大学生阅读指导和读物推广的重任。

首先，重视以求知明理、书香雅韵为核心的校风、学风建设。高校要为大学生课外阅读创造条件，校、院、系应定期不定期举办读书报告会，请专家学者或有实际工作经验的同志介绍读书治学经验，进行阅读指导，也可组织学生交流读书心得体会，推动校园读书活动的持久开展。校刊、校报、广播、橱窗等各种载体也要给学生优秀的读书笔记提供发表的机会。图书馆可在学校下拨图书经费中划出一部分经费用来根据各系开列的课程参考书目、学科和专业必读书目和全校公共阅读书目添置必读书复本，为开展学生读书活动创造条件。各院、系也要结合专业建设和课程建设购置必备的学科、专业必读书，并动员和组织学生有选择地自购必读书。

其次，高校图书馆应创新大学生阅读指导和优良读物推广的抓手，抓紧抓实“新生入学”“学业发展”“校友校庆”“职业规划”等重要时间节点，依据“六分”理念，切实分析各级各类学校自己的办学特色和学生特点，来创意策划和创新发展更具针对性的“分校（分级）式校园阅读推广”活动。

最后，须在“教师专业读物指导”和“学生素质型自主阅读”的基础上，努力开创院校图书馆“专业馆员导航式阅读”的业务新格局。高校图书馆应及时恢复建立“导读工作室”，创建“校园阅读推广部”，选用和培养馆内乃至校内外合适人才，使之发展成为积极促进大学生阅读、建设书香校园的读者服务工作新亮点。

4 结语

《书香危言：当代大学生阅读危机干预方略》主编徐雁教授及团队成员，秉承理论联系实际的学风，围绕知识可读性、现实学风针对性和大学生阅读推广活动适用性三重内涵开展研究。作为国内首部聚焦大学生阅读危机破解之道的专著，该书不仅深挖了当代大学生阅读危机的产生根源，更是通过调研与解析全国范围内大学生阅读推广经典案例，从战略高度提炼应对之道，从战术维度提出具有普适性的应对策略，无疑对当代大学生阅读危机之破解与书香校园之构建提供了理论与方法的指导。

参考文献：

[1]徐雁.书香危言：当代大学生阅读危机干预方略[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23.

[2]姜兵，许梅.扩招后的高校学风调查与思考[J].安顺学院学报，2008（4）：55-57.

[3]徐雁，蔡颖（整理）.海派文化文献资源与分众、分地阅读推广[J].上海高校图书情报工作研究，2018，28（1）：6-7.

[4]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卷七[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5：45.

[5]徐雁，谭华军.目录明，方可读书：推荐书目、影响书目、畅销书目与读物推广[J].图书馆杂志，2014，33（4）：30-36.

方吉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