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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IP的联动与喜剧观念的重建:从《旺卡》《欢乐糖果屋》与《查理和巧克力工厂》的互文表述说起

2024-06-13佟星晨

电影评介 2024年6期
关键词:喜剧巧克力工厂

佟星晨

2023年12月3日,儿童音乐电影《旺卡》(保罗·金,2023)在北京举行全球原创首映礼。《旺卡》是剧情片《查理和巧克力工厂》(蒂姆·伯顿,2005)的前传电影,由《帕丁顿熊》(保罗·金,2014)的导演执导,《哈利·波特》系列电影的制片大卫·海曼担任制片人,主演提莫西·查拉梅、休·格兰特等主演。片名中的“旺卡”是这一系列电影中的主要线索角色“威利·旺卡”——一家神奇巧克力工厂的所有者。

《查理和巧克力工厂》与《旺卡》两部作品对许多“80后”“90后”观众而言都是充满趣味的观影回忆,但其实最早把威利·旺卡和巧克力工厂的故事搬上大银幕的,还是20世纪70年代初的《欢乐糖果屋》(梅尔·斯图尔特,1971)。从起源上看,《旺卡》《欢乐糖果屋》与《查理和巧克力工厂》三部电影源于《查理和巧克力工厂》[1]在这一经典文学IP。《旺卡》中许多角色的出现,以及“欧帕—伦帕”等歌曲的选择和《欢乐糖果屋》都有着紧密联系。本文以《旺卡》《欢乐糖果屋》与《查理和巧克力工厂》三部同样讲述神奇巧克力工厂的奇幻电影为文本,探究这一原创IP是如何经过改编成为电影系列,在互文表述中长盛不衰,并随时代发展变化更新喜剧观念的。

一、三部改编电影之间的叙事增殖与喜剧性表述

在《查理和巧克力工厂》系列IP中,电影的故事重心通过叙事增殖的方式延伸和拓展,三部电影在同一世界观中强调了不同的重点。在电影改编过程中,1971年的《欢乐糖果屋》和2005年的《查理和巧克力工厂》都基于小说原作故事进行改编,讲述了查理获得巧克力工厂的神奇经历,在全球范围内获得了良好的口碑和反响;2023年推出的《旺卡》则是基于《查理和巧克力工厂》的世界观进行的衍生创作,是以巧克力工厂的所有人威利·旺卡为主人公,根据他在原作与之前电影版本中的部分自述拓展出原创前传故事。以“巧克力工厂”系列IP中的人物形象为例,在梅尔·斯图尔特改编的电影《欢乐糖果屋》中,吉恩·怀尔德(Gene Wilder)饰演的威利·旺卡是一位古怪、逃避现实的巧克力工厂企业家,吉恩·怀尔德深邃、神秘、惜字如金的形象宛如20世纪70年代侦探片中将众人集中在一起的神秘幕后人士,他的表演方式与初版电影叙事的无意的留白让观众更有想象空间,这大概也是《旺卡》基于初版进行改编的理由:影片中旺卡故弄玄虚的地方有很多,例如前四个孩子拿到奖券的时候,旁边都会冒出个可疑的人给他们说“悄悄话”,通过查理视角的补全可以知道这原来是老板的一次考验;参观者们还可能拿到旺卡发放的假奖券,还有看到往下字越来越小的契约等,都在隐瞒旺卡的真正意图,而事实揭开时也常常令人感到意外。

2005年,约翰尼·德普在《查理和巧克力工厂》中对旺卡的演绎则有着迥异的气质,尽管他的言谈举止和表情间也蕴藏了些许捉摸不定,但其行为举止上古灵精怪,经常流露出圆滑世故、善于经营、喜好卖弄甚至有些斤斤计较的特点。在参观者的视角下,坐拥整座巧克力工厂的旺卡更像一位爱卖弄的成功企业家,巧克力工厂更像是显现他个人成功经历的地方。他在经营方式上很有一套,对讨厌的参观者们缺乏同理心,给人以性格古怪、不好招惹的印象。编剧为这一版的旺卡增添了一个痛恨他吃糖的牙医父亲角色,用童年影响的方式解释威利·旺卡成年后性格的孤僻与古怪。主演约翰尼·德普在这一时期出演的角色也多呈现出孤僻古怪却可爱赤诚的特点,例如《剪刀手爱德华》(蒂姆·波顿,1990)中外貌怪异内心善良的改造人爱德华,《加勒比海盗》(戈尔·维宾斯基,2003)、《加勒比海盗2:亡灵的宝藏》(戈尔·维宾斯基,2006)、《加勒比海盗3:世界的尽头》(戈尔·维宾斯基,2007)中放浪形骸的流浪海盗杰克船长,《理发师陶德》(蒂姆·波顿,2007)中满心复仇的“剪刀手”陶德等。

从喜剧性表述的角度来看,《旺卡》《欢乐糖果屋》和《查理和巧克力工厂》这三部电影都以糖果、巧克力及奇幻元素为主题,各自展现了不同的喜剧风格。这三部电影各具特色,共同在奇幻与冒险的喜剧色彩中为观众呈现了一个充满惊喜和趣味的奇幻世界。电影中鲜艳瑰丽的画面和平缓轻快的音乐也为喜剧氛围增添了浓厚的色彩;旺卡先生身为巧克力工厂的神秘主人,其怪异却又充满魅力的性格和行为也常常引发观众的笑声。《旺卡》以其梦幻般的氛围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为观众带来轻松愉快的观影体验,影片中的喜剧元素多体现在奇幻的糖果世界和青年旺卡生机勃勃的奇特个性上,满心纯真的旺卡即使面对种种不公依然勇往直前的故事,不仅能够带给观众欢乐和放松,还能够引发观众对生活和社会的思考。“喜剧公式:一个普通人,在不具备许多获胜必备的技能和工具的情况下,与无法克服的困难作斗争,且从不放弃希望。将公式中的任何一部分拿走,场景中的喜剧元素便会减弱、消失。你会创造出一个更偏向正剧而不是喜剧的时刻、场景或者电影。”[2]在逗笑观众之外,还可以让观众从旺卡的“人生哲学”中汲取到积极的生活态度和智慧,更好地面对生活中的挑战和困难。《欢乐糖果屋》的喜剧的核心在于幽默,而幽默元素主要来自角色之间的互动和冒险过程中的意外情况;角色们的夸张表现和搞笑对话中充满语言上的双关、俏皮话,以及行为上的滑稽、夸张。尤其是孩子们在面对困境时出人意料的机智应对,通过巧妙的设计和安排,使观众在欣赏过程中能够感受到轻松和愉悦,为影片产生诙谐感增色不少。《查理和巧克力工厂》则通过对五名参观者的个性对比包含了更多讽刺与批判的意味。影片通过描述五个孩子参观旺卡巧克力工厂的奇妙经历,展现了孩子们在面对诱惑和挑战时的不同反应,并在其中友善地对社会现象、人性弱点等现实方面进行描绘和揭示。这种讽刺和批判并不是直接的说教,而是通过幽默和夸张的手法揭示出“对象自身的‘无价值”[3],让观众在笑声中感受到其中的深意。影片中的喜剧元素也来自“坏孩子”们在工厂中的种种奇遇和旺卡独特的教育方式。特别是旺卡用各种奇特的方式考验孩子们时,其幽默诙谐的表现手法让观众在欢笑中反思自身的弱点。

二、从文学文本到电影文本的原创IP打造

《欢乐糖果屋》《查理和巧克力工厂》与《旺卡》三部电影都是出自英国作家罗尔德·达尔1964年出版的儿童文学作品《查理和巧克力工厂》,不同版本的改编内容通过故事的删改与人物的再塑造提升了影片的通俗性,与原有文本在互文网络中建构起一个基于“广义文本”,在“把联结每个文本的各个要素的包含关系包括在跨文本性之中”[4]打造出一个原创的“巧克力IP”。事实上,无论是就原作小说的篇幅还是类型而言,《查理和巧克力工厂》都并非适合打造系列“IP”的类型,迄今为止的三部电影却增加了这一故事世界观建构的可操作性,在叙事的增殖中实现了对原文本的重构。

《查理和巧克力工厂》原作文学作品中对古灵精怪的角色描绘、美轮美奂的巧克力工厂场景刻画,以及对糖果世界充满奇幻的大胆想象,契合了孩童对巧克力和糖果天生的喜爱,使其一经出版便成为畅销书,成为从20世纪到如今最受欢迎的儿童文学之一。英国作家罗尔德·达尔以充沛的想象力对巧克力工厂内部的生产环境、旺卡研发糖果的奇异外观与功效、精灵般的“欧帕—伦帕人”①进行了细致而奇妙的描写。在电影中,幸运的持票人走进工厂入口时,等待他们的是一个由粉色糖果花园、巧克力原浆河和一大堆巨大彩色的糖果组成的奇幻“兔子洞”,所有这些都被封闭在一个充满活力的奇幻糖果主题乐园中。同时,《查理和巧克力工厂》也毫不犹豫地将那些贪吃、无礼、娇生惯养和沉迷于电视的小家伙们以及他们同样令人讨厌的父母一网打尽,只有贫困、诚实而善良的查理·巴克特最终击败贪婪的竞争对手们获得巧克力工厂奖励的结局脍炙人口,让该书的故事得以成为大银幕上经久不衰的经典IP。罗尔德·达尔笔下的童话故事总是诡谲奇异却又充满童趣,而三部电影作品各有侧重地在视觉上复刻了罗尔德·达尔的童话世界,在奇妙、纯真而治愈的童话基调中展现出巧克力工厂世界的奇思妙想、异想天开和怪诞不经,对不同年龄段的观众都保持着长久的吸引力。

特别是《旺卡》中,曾导演《帕丁顿熊》的英国导演保罗·金也以华丽的布景设计、服装设计、成熟的CGI团队以及对故事的独到理解,为这一经典IP系列的幻想世界注入轻松活力。“虚构世界与日常现实的距离越遥远,读者或观众被引导进入这个世界的兴趣就越浓厚,对情节的关注就越淡化,因为创设一个与现实有差距的世界是想象力大展身手的本领所在。当这样一个被创设出来的世界吸引了众多注意力时,它无需采用一个原创的情节,也能成功地创设一个叙事。”[5]《旺卡》充分继承了原作中种种神奇怪异、与现实世界存在差异的故事。旺卡制作的巧克力配方与其说是食物配比,不如说是神秘的炼金术魔法:由凝结的雷雨云组成的“银石灰”巧克力会在玻璃瓶中发光,它能让人看到微弱的希望之光,心灰意冷的小面条咬下半块巧克力后便决定帮旺卡逃脱;“夜猫子巧克力”的外层是香槟巧克力,接下来是白葡萄酒和红葡萄酒,融化到两层时人会情不自禁;还有橙色皮肤、绿色头发的“奥帕-伦帕”人……远离现实情景的故事世界最有可能鼓励创作者进行新的创作,在同一世界观下源源不断地创作出各种新的作品,让整个作品系列不断通过尽可能多的形式和媒介延长生命周期,实现更进一步的重构和传播。

从《旺卡》的故事逻辑上可以看出,《旺卡》实际上是《查理和巧克力工厂》的前传,导演保罗·金主要聚焦“威利·旺卡与巧克力工厂计划”冒险之旅启程这一步。《旺卡》开始时旺卡带着儿时的制造巧克力梦想来到梦寐以求的大城市,希望凭借过人的天赋在这扎根制作巧克力,并在所有人都分享巧克力的“谶言”中重新见到母亲。谁知三个垄断城市巧克力生产的糖果巨头勾结黑警,要把旺卡赶出城市;而旺卡也被骗到一家黑店并背上了巨额债务。在逆境之中,自信乐观的旺卡在朋友们的帮助下出去卖巧克力,三巨头却联合黑店老板抹黑旺卡的巧克力品牌;走投无路的旺卡本来想一走了之,却在偶然窥破对手的秘密之后重新回城,在朋友帮助下找出三巨头幕后的黑账目作为官商勾结的证据,将他们私藏的巧克力分享给民众,并打算建立全世界最大的巧克力工厂,至此就连上了前作电影《查理和巧克力工厂》的故事。可以看出,创作者在其中尽力强化了喜剧冲突的现实感,懒惰、无理、娇生惯养的孩子与规范要求之间的矛盾,被善良的旺卡与其朴素的愿望,以及他遭到的恶意打压矛盾所取代。“故事世界不仅仅是故事发生的空间背景,还是经历各种全面变化的,复杂的时空整体。简单来说,故事世界就是随着故事里讲述的事件不断向前推进的一个想象的整体。要理解故事,跟上故事发展的节奏,就意味着我们需要利用文本提供的线索,在心理上模拟演练故事世界里发生的变化。”[6]《旺卡》中的“巧克力王国”由可调动资源的数量形成差别化的群体,代表资本的巧克力三巨头掌控着社会资源的生产和分配,他们控制着数量庞大的私人组织,掌握市面上所有流通的巧克力,并通过巧克力资源的分配控制各行各业,甚至随时下毒甚至买通执法部门。编剧和导演尽力在原本故事中加入现实元素以丰富这一IP的内容,并继而建构起一个完整的“威利·旺卡与巧克力工厂”世界观。

三、儿童喜剧观念与规则构成的重建

从影片类型与氛围基调来说,目前为止的三部“巧克力工厂”的IP影片都脱离不了“儿童喜剧电影”的范畴。其中的关键词首先是“儿童”,其次是“喜剧”。从“儿童”的角度来说,“巧克力工厂”系列IP电影的创作始终遵循约定俗成的儿童电影创作法则,避免将部分“少儿不宜”的现实层面直接暴露给观众,同时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结局保证影片的教育功效。其中典型的处理方式便是影片中的反派角色最后不会遭到过分的惩罚(例如《查理和巧克力工厂》中的捣蛋鬼被吸进了制作巧克力糖的房间、被松鼠抬走而淘汰;《旺卡》中的大商人被巧克力喷泉喷到天上等),而善良的查理或旺卡却总是能得偿所愿;即使是蒂姆·伯顿喜爱的“黑童话”风格也并未呈现可能引起低龄观众不适的场景。总之,这一源于儿童文学的IP始终难以绕开少年儿童观众这一关键受众;而此处的“儿童”是一个典型的现代性命题,是在现代的文化语境中逐渐获得其意义的。虽然“儿童”作为一个词汇很早就存在,但是作为阅读与文字对人类分化的结果,它却是在印刷术发明以后才真正获得具名。正如尼尔·波兹曼指出,现代文化传播意义上“儿童”概念的产生与发展,是社会文化分化出抽象产品的副产物。[7]在关于《查理和巧克力工厂》的文学与电影叙述中,创作者都注重描绘五个取得金奖券的孩子的不同性格,即使是四个作为“反面典型”的孩子也有着各不相同的顽劣脾气,下场也对应着他们的性格弱点:贪得无厌的胖男孩掉进了巧克力河;只顾自己开心而忽略他人感受的口香糖女孩抢着要做世界上第一个吃神奇干粮口香糖的人,变成了巨大的蓝莓;调皮捣蛋、不遵守工厂纪律的女孩被松鼠抬走;沉迷电视的眼镜男孩自己冲进了传送机。相比之下,在旺卡引导下规矩谨慎地参观工厂的查理则获得了最后的奖励。不同儿童形象的塑造在凸显出作品儿童受众面向的同时,也显示出分化的“儿童”形象本身承载了对人类自身品质的关注,成为展现创作观念的重要媒介。

“儿童喜剧”的另一面向则是“喜剧”。喜剧与关于喜剧的观念在现代喜剧研究中经常被学者们提及,但其具体内涵却往往没有得到深入探讨。英国19世纪后期,作家麦里狄斯在《论喜剧思想与喜剧精神的功用》中首次提出,喜剧的笑是一种“心灵的诙谐”,喜剧精灵“嘴角上隐隐浮现着一个山羊神的明媚如阳光的恶意”,“它的经常(的)神气是一种悠闲自在的观察,”而真正喜剧的考验在于它能否引发“有深意的笑”:“当人们违背正常的理性、公平的准则、假意谦虚或空自狂妄,或者一个人或一群人表现出这些特点时,喜剧精灵就会以一副慈祥而严厉的神情出现,向他们射出一道斜照的灵光,然后发出银铃般的笑声”[8]。随着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的不断扩张和科学技术水平的不断提高,“正常的理性”与“公平的准则”在高度集中化的生产与市场化的社会氛围中被不断打破。“巧克力”IP中对“巧克力工厂”与生产场景的刻画也表明创作者对社会生产的关注,而这种关注又是通过儿童(得到奖券的小参观者)或青少年(《旺卡》中的主人公与小伙伴等)完成的。《欢乐糖果屋》《查理和巧克力工厂》与《旺卡》三部作品都对巧克力工厂进行了富于现代工业特质的描绘:工厂的烟囱冒着具有浓郁的巧克力香气的白气,“欧帕-伦帕”人与他们使用的袖珍生产机械活跃在每条生产线上,可可原浆经过流水线上的多道工序被包装为精致的巧克力……即使在前传电影《旺卡》的地下洗衣房中,旺卡也利用房东家的狗为驱动力,在资源极为有限的条件下打造出一条完整且效率极高的浆洗熨烫流水线。影片在提及“三巨头”及偷窃查理配方的竞争对手卑劣一面的同时,仍然更多地以乐观的技术乐观主义情绪,将巧克力工厂的生产描绘为没有压迫和剥削的异托邦,并使用“旺卡”这一古灵精怪、引人发笑的角色平衡其中的不合理之处。这或许就是《欢乐糖果屋》《查理和巧克力工厂》与《旺卡》作为儿童喜剧片对社会规则的建构方式。儿童们可以在幻想的糖果海洋中尽情遨游,而成人观众也能由旺卡那“有深意的笑”引发深思。

结语

以儿童喜剧的形式展现在踏入现代化进程之后,文化产品与人之关系的集体观念发生的变化,其中较为主要的表现就是“人”的主体意识不断上升,以及作为认识世界与自身的主体越来越大地发挥出在认识论方面的理性自觉。“查理和巧克力工厂”这一经典IP通过幽默、讽刺和夸张的手法来展现生活中的矛盾和冲突的艺术形式,它不仅能够带给观众欢乐和放松,还能作为“儿童”作品引发所有观众对生活和社会的思考。作为“巧克力宇宙”的原创衍生电影作品,《旺卡》补充了威利·旺卡在建立世界最大、最神奇的巧克力工厂之前的经历,扩展了这一经典儿童文学IP的世界观与衍生链条,为后续IP作品的创作与开发奠定了基础。在看似轻松愉悦、适合儿童观看的“音乐剧情”外表下,《旺卡》已经在这一长盛不衰的原创IP中以衍生作品的形式悄然搭建起简单的社会架构模型,赋予了它基本的消费社会架构,并越来越多地倾心于现代工业化的生产逻辑。

参考文献:

[1][英]罗尔德·达尔,昆廷·布莱克,查理与巧克力工厂[M].任溶溶,译.济南:明天出版社,2009:31.

[2][美]史提夫·卡普兰.超棒电视影集这样写[M].吕继先,译.台北:镜文学股份有限公司,2017:15.

[3]仲红卫.叙事中的讽刺与幽默[ J ].当代修辞学,2003(05):30-31.

[4][法]热拉尔·热奈特.热奈特文集[M].史忠义,译.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7.

[5][6][美]玛丽-劳拉·瑞恩.文本、世界、故事:作为认知和本体概念的故事世界.杨晓霖,译;叙事理论与批评的纵深之路——第四届叙事学国际会议暨第六届全国叙事学研讨会论文集[C].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5:31,15.

[7][美]尼尔·波兹曼.童年的消逝[M].吴燕莛,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29.

[8][英]麦里狄斯.论喜剧思想与喜剧精神的功用.文美惠,译[M].//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古典文艺理论译丛(第7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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