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生态美学影视作品的叙事策略与文化价值
2024-06-13展浩李焕芹
展浩 李焕芹
从我国电影播放史角度看,纪录片《狐狸的故事》(日本,1978)是我国观众较早接触的生态美学影视作品。①1983年,《电影评介》在对“捷克生态电影节参展影片”进行介绍时,用“生态电影”来描述工业化国家修复已经破坏的环境或者减少大自然破坏的电影。②2004年,陆川执导的电影《可可西里》以纪实美学风格,对人与自然相处的生态问题进行反思,引发大众对生态环保问题进行关注。2004年,斯格特·麦克唐纳发表了《建构生态电影》一文,提出了“生态电影”的定义。[1]2017年,学者龚浩敏和鲁晓鹏出版了《中国生态电影论集》一书,提出了我国生态电影的六大类型。[2]在生态电影创作领域,好莱坞电影《后天》(美国,2004)和《难以忽视的真相》(美国,2006)借助影视手段,阐释大众普遍关注的生态问题,实现了生态意识的影视化传播。2019年,由我国郭帆导演执导的《流浪地球》,将生态意识融入科幻电影,引导观众思考生态环保的紧迫性。随着生态文明建设不断推进,通过以讲述生态故事、传递绿色发展理念为主题,创作生态美学影视作品,既以层次化的视听模式来传播生态美学,也以独特的生态媒介来引导和启迪大众正确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传递了共建美好家园的生态愿景。
一、生态美学影视作品的叙事策略
学者曾繁仁在《生态美学——后现代语境下崭新的生态存在论美学观》一文中提出:“生态美学产生于后现代语境之中,与人类生存状态恶化以及现代深层生态学发展密切相关,应自觉地追求生态观、人文观与审美观的有机统一。”[3]彰显生态美学的电影作品,既是与社会语境紧密结合的叙事文本,也是从生态美学视角出发的创作实践。生态电影通过回归人类与自然和谐共生、人与社会有序协同的叙事理念,融入生态危机、社会舆论等多种内容,在表达生态美学、生态智慧的基础上,唤醒、启迪人类自觉维护生态社会的责任感。
(一)叙事结构:以“首尾呼应”推动生态治理融入现实语境
事实上,生态危机既是自然危机,也是社会危机,更是源自人性的危机。[4]学者鲁晓鹏在《中国生态电影批评之可能》一文中认为电影批评应该成为生态批评的重要组成部分,并提出:“尽管中国电影一直在关注生态问题,但电影研究者却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中国电影所表现出来的生态意识”[5]。在“生态美学”视域下,影视作品不仅反思、关切现实社会存在的生态问题,还应结合客观实际,提出相应的解决策略。生态美学纪录片《大河之洲》(中国,2022)没有使用传统“巡礼式”的成就展示,采用多元叙事视角,回归人与自然的真实关系,塑造鲜活灵动的叙事风格,用大远景、航拍等视听语言来展现黄河三角洲的生态美,借助生态影像的视听优势,挖掘深厚的文化情怀,以全景式、联觉感知的方式让影像“发声”生态美学电影《锦绣河山》(中国,2022)聚焦生态治理的时代命题,讲述了中北市全体上下十年不间断投入荒山修复,最终齐心协力绣河山的故事。该片前半部分通过描述环境污染,使观众对生态破坏建立直接认识。当人们考察山地生态时,有位老人说已逝亲人埋在山顶,只希望将来能够俯瞰满山浪漫。此刻,镜头中荒凉、灰暗的生态场景彰显出强烈的讽刺意蕴。画面中讲述卧龙山开了九个煤窑,随处可见的污染物,足见生态破坏的严重性。最终,经过大众齐心协力、无私奉献,使原本荒凉、衰败的河山再次充满绿色生机,通过设置“首尾呼应”的叙事结构,使大众对生态治理的紧迫性形成直观认识。
(二)叙事主题:用“真情表达”实现生态美学的全面释放
奥地利学者阿历萨·韦克·冯·莫斯纳通过对电影生态空间的情感、情动进行分析,提出了“情动生态学”的批评方法。[6]生态美学影视作品具有公民属性和社会价值,通过以影视化媒介传递生态愿景,诠释生态哲学、传播生态美学,在及时回应现实生态环境问题的同时,唤醒人类热爱自然、自觉保护环境的道德认知,以实现生态美学的全面释放。真情实感、环保知识是成功引发观众共鸣的关键要素,是观众从生态美学影视作品中获得的信息内容,也是影片叙事价值的最终体现。[7]
作为一部现实主义题材影片,电影《锦绣河山》并没有将叙事主题停留在剧情冲突的设计上,而是通过以中北市全市上下齐心协力改变生态环境的感人故事为叙事背景,将生态主题与情感故事相联动,以浪漫主义审美的方式,描述了兄弟友情、父子亲情、夫妻爱情,乃至人民团结一心改造家乡的奉献之情。由孔笙、孙墨龙执导的电视剧《山海情》(中国,2021)以平凡人物的故事命运变迁为基础,通过讲述微观的、个体的命运故事,借助涌泉村与闽宁镇的生态镜像对比,讲述生态保护与脱贫攻坚协同发力产生的积极影响。影片通过采用生态美学的叙事手法,以真挚的情感理念、唯美的视听画面以及营造丰富的场景层次直击观众心灵深处,讲述了个人命运与生态保护的冲突交融,诠释了强烈的故土情怀及社会责任感,实现了生态问题的有效关注与深刻反思。同时,使观众借助影视作品,对“生态美学”形成更加深刻的认识。
(三)叙事角度:以“人性演绎”实现生态叙事的情景交融
美国学者梅罗维茨通过对麦克卢汉的媒介理论、戈夫曼的拟剧论等理论进行总结,提出了“场景”的概念,并据此分析“媒介场景”对人的行为以及心理影响。[8]人物形象塑造需要以客观、写实的生活场景为基础,利用视听语言塑造相对集中的叙事场景,最大限度地满足观众影像观赏需求,进而实现大景深与内容层次感的有机融合。[9]为了打破说教式的叙事束缚,更好唤醒大众的生态环保意识,需要站在人性演绎的细腻视角,通过将温情、亲情与动情纵横交织,流露真诚感人的情绪,在人性演绎中,实现生态叙事的理想成效。电影《锦绣河山》从多个层面来塑造徐俊山与侯大道等企业家、周济川书记与李副区长等党员干部鲜活、立体的人物形象,重点讲述其敢于直视困境,坚守改变家乡生态的初心,使观众通过对人物的了解,形成良好的生态环保意识。最初徐俊山与侯大道作为供暖企业的老板存在直接利益冲突,在争夺小区供暖时,这一矛盾成功爆发。在治理卧龙山生态环境时,侯大道又成为徐俊山最大的现实阻力,此时,两人的矛盾从暗中较量上升为直接冲突,通过人为制造难题,在矛盾持续升级中,使影片的故事情节达到高潮;电影《那时风华》(中国,2019)以三代塞罕坝人造林、护林的感人故事为基础,讲述郑百团、唐学燕等年轻一代,造林护林、治理沙漠,并且为全球生态治理做出贡献的生态故事。影片以主旋律叙事为基础,以青年人的情感变化为切入点,通过多层次、多维度的情感起伏,环环相扣的故事情节,在细腻柔情的镜头语言、丰富鲜活的情感演绎中,借助人物角色演绎,讲述青年人的成长历程,讲述了个人思想变化,将青年人实现个人价值与塞罕坝精神的塑造相融合,唤醒观众情感共识,打破了生态电影叙事的沉闷感。而第三代塞罕坝人到非洲参与沙漠治理,则以国际化的视野,诠释了生态治理需要全民参与的理念。
二、生态美学影视作品的叙事维度
1973年,挪威哲学家阿恩·纳斯提出了“深生态学”,在关注生态系统的基础上,以“生态智慧”的视角,深度关注人类的精神家园,推动生态学向人文美学升级。[10]在生态美学指引下,相关题材影视作品从现实生态问题中寻找创作素材,以价值引导、问题评判的方式,引导大众对生态哲学、生态美学观进行深刻反思。因此,通过全面审视生态美学影视作品的叙事维度,不仅能够有效感受生态思想,更能体会其中诠释的“万物一体”“天人合一”生态美学观。
(一)叙事美学:生态哲学的自然表达
美国学者阿德里安·伊瓦克耶夫在《活动影像生态学:电影,情动,自然》一书中,对不同类型影视作品的生态影像进行情动分析,提出电影不仅反映、再现现实,还对其进行重塑和改造。[11]从叙事美学角度看,合理使用镜头语言,聚焦自然美学,借助视觉影像生动、鲜活的传播优势,更好诠释影片蕴含的生态哲学。电影《锦绣河山》将镜头对准水青林绿的汾河景区、翩翩飞舞的白鹭、漫山红桃的卧龙山森林公园等自然景观,用山、河流等自然元素来讲述破败的生态环境、人类面临的生存困境以及生态改造前后的变化,以层次化的叙事场景和交叉叙事手法,全过程、多方位地呈现中北市锦绣河山从秀美走向荒凉、再从荒凉走向繁花盛开的转变过程,不仅诠释了影片对生态问题的朴素思考,也在更深层的叙事逻辑中,表达了生态哲学观。纪录片《大河之洲》在壮观与细腻的美学风格中,以虚实结合的生态语言展现了黄河的生态之美,彰显了极强的视觉观赏性。该片通过使用延时摄影、航拍镜头,在色调、光影的系统处理中,将层次化的视听美学与生态意境塑造相融合,以“气韵生动,情景交融”的意境美学画面诠释了“天人一体”的生态哲学观,获得了思想启迪、情绪代入的理想叙事效果。
(二)叙事意象:生态美学的精神传递
法国克里斯蒂安·麦茨以结构主义语言学理论为叙事基础,将电影作为特殊符号系统及表意现象进行系统研究。[12]影视作品作为传播媒介,借助直观、流动的意象来丰富叙事内容,通过赋予影片叙事意象更多意义,进而在参与情节建构、人物塑造过程中,拓宽电影艺术的叙事空间。[13]“樱花”作为浪漫主义美学的叙事符号,具有强烈的象征意义。电影《锦绣河山》采用独特的镜头语言和美学特质,将“樱花”的美学意象与生态美学相互交融。“樱花”承载了徐俊山对母亲的思念,饱含徐俊山对女儿无私的爱。徐俊山向母亲承诺去武汉看最美丽的樱花,然而因母亲过逝未能实现诺言,成为徐俊山内心最大的遗憾。当徐俊山完成卧龙山生态治理,将满山樱花当做女儿出嫁的礼物,使父亲责任、生态治理的社会责任一体融合,借助丰富、多层次的叙事意象,实现了生态美学和人文美学的统一。电视剧《富春山居》(中国,2023)以两山理念为创作基础,以独有的情感美学方式,讲述以许嘉富为代表的青年一代,积极探索乡村振兴的生态致富故事。该剧使用诗意镜头,利用富春山、富春江、美食、汉服等元素,将大塘村的昨日、今天与未来相融合,通过塑造现代版的《富春山居图》,带领观众感受践行生态发展理念后的生态家园,使其在“诗画江南”的视觉影像空间中,领略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温馨场景。通过将人物情感与视听之美深度融合,以独特的叙事意象,讲述许家大塘村的生态转型历程,彰显生态美学的特殊意义,最终实现了精神生活与自然生态的一体交融。
(三)叙事结构:生态智慧的生动书写
在生态美学影视作品创作、表达过程中,为了让观众更好理解其中所讲述的生态故事、生态智慧,需要积极摆脱传统人类中心主义视角,通过将叙事文本、故事内容与大众生活共同置于动态、完整的生态系统之中,最大程度地诠释自然生态的现实关怀、生态智慧的现实意义,使观众从可触可感的影片中获得更多感官感受。[14]生态动画电影《江豚·风时舞》(中国,2024)作为国内首部以长江生态为主题、以江豚为原型的动画电影,通过将民俗“江豚拜风”、国风叙事风格与生态保护主题相融合,借助人和江豚的奇幻爱情传说,让大众关注濒危物种。该片采用动画形式,讲述江豚一族逐渐走向灭绝,向大众传递了“大自然对人类的警醒”的生态智慧,唤醒更多大众能够积极参与长江保护。电影《锦绣河山》以对比叙事的手法,营造层次性叙事画面,借助电影媒介,体现了对生态保护的深刻反思,也以彰显时代特征的方式书写了便于大众理解的生态智慧,更好地唤醒了观众对生态环境的关注,延伸了生态电影的价值空间。
三、生态美学影视作品的文化价值
美国学者米克在《走向生态美学》一文中,围绕“自然与艺术之间的关系”展开论述,认为生态美学从理解、感知、情感等角度拓宽了人类的审美反应,并提出“我们能够提供给生命最好的礼物就是友好的参与”[15]。生态美学诠释的“天人合一”理念,既是对生态审美的终极追求,也是符合大众审美的生态哲学。生态美学影视作品以生态整体主义为核心,对现实层面的生态问题进行关注,给予自然生态必要的人文关怀,在讲好生态保护故事的基础上,通过传播生态保护理念、凝聚大众生态保护意识,促进大众积极反思相关生态问题,自觉返回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
(一)传播生态保护理念,唤醒生态文明意识
生态影视作品创作初衷多源于对生态美学的倡导以及唤醒大众环保意识,为此,密切关注现实生态问题,能够生动传递生态保护理念,对传递生态美学、彰显生态关怀以及唤醒大众的生态文明意识有重要的现实意义。[16]“生态美学是自我在世界中安居其家园,通过与景观、‘家的领地产生共鸣,从而指引我们去关心生态系统的完整、稳定和美。”[17]电影《锦绣河山》以中北市全市十年间协力改造东西山、绿化生态环境的壮举为叙事背景,通过讲述煤炭供热企业老板徐俊山、侯大道因为政府改造卧龙山生态环境项目,从“冤家”同行到人生挚友的故事,实现了生态保护历史的积极传统。电视剧《父辈的荣耀》(中国,2023)以三道沟林场的治理、建设及发展历程为主线,讲述普通林场百姓为建设生态美丽乡村做出的积极贡献,借助林区发展变革,生动传递了全面践行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现实意义。该剧通过用生动的影像形式传递绿色精神、生态理念,用细腻的笔触来描摹两山理念的时代意义,用层次性的视觉美学生动呈现林区环境变化,通过赋予观众独特的视觉体验,使观众在壮阔唯美的叙事图景中,更加直观、有效地理解人类行为对生态环境造成的复杂影响,从而对生态保护形成更加直观、深刻的认识。
(二)凝聚生态保护认识,构建生态文明共同体
影视艺术场景是由故事场景、传播场景等诸多要素相互关联、互相促进下所形成的有机整体。生态美学影视作品借助视听符号,将故事情节与视听场景相融合,使观众在建立情感共鸣、生态保护共识的基础上,引发对生态环保问题的关照与思考。生态美学充分肯定了自然本质,对自然美理论的“艺术化”“人化”倾向进行评判,在超越传统自然美理论的基础上,构建基于生态系统的“自然之美”,为构建生态文明共同体提供精神支撑。生态纪录片《众神之地》(2022,中国)作为承载生态审美、诠释生态反思的作品,以人文关怀视角,借助野牦牛、白海豚、亚洲象和东北虎等四种野生动物向大众展现了自然生态的真实面貌,在充满真情实感的叙事画面中,通过探寻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之道,激发观众保护自然的自觉意识,引发大众对生态问题的人文思考,唤醒观众对自然生态保护的认识,实现了生态美学观与生态审美体验的良性融合。电影《锦绣河山》以影像为媒介,把握生态转型的叙事主题,以自觉审美的眼光观照自然,通过采用远景、中景、近景等镜头描述中北市的生存状况,生动表现生态环境保护对中北市的影响,借助中北市的自然生态、人文气息,描写生产生活场景,在生动呈现自然美的同时,实现生态文明共同体的艺术表达。
(三)讲述生态共情故事,共建生态文化
生态美学影视作品通过塑造鲜活的人物形象,讲述精彩的生态故事,在合理的叙事冲突、真实可信的叙事场景中,讲述生态治理故事,不仅唤醒了观众对生态文明的共情,也通过倡导“人与自然和谐并存”的方式,实现了共建生态文化的积极弘扬。[18]随着生态美学与生态艺术的互动交流不断深入,通过践行正确的生态哲学观,以生态审美体验为创作基础,以生态思维、生态意识主导审美实践,实现生态文化的生动共建。电影《锦绣河山》在艺术处理过程中,坚持从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出发,积极传递生态审美观点,在相对有限的叙事空间中,通过营造层次化的影像场景,推动自然美与艺术美、人性美一体融合,形成完整的生态文化体系。电视剧《春风又绿江南岸》(中国,2022)以生态文化为创作基因,以生态环境治理为切入点,以人类活动与生存环境的关系为创作对象,讲述基层干部始终坚持人民至上,通过讲好“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生态改革故事与价值共情相融合,对自然生态、现实生活进行完整描述,为号召大众共建生态文化提供精神指引。
结语
生态美学影视作品以生态理念为创作基础,以唯美的视听影像、细腻的叙事语言,塑造生动鲜明的人物群像,用镜像语言展现生态文明建设成果,描绘生态改造经验,表达了共生共存的生态美学观、“天人合一”的生态哲学观,用浪漫、壮观的美学画面诠释了“和谐共生”的生态伦理美学,传递了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生态美学”主题,实现了生态文明教化、启迪的叙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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