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的研究进展
2024-06-03郭永真吴爽彭若彤黄君丹冯辉
郭永真 吴爽 彭若彤 黄君丹 冯辉
Research progress on e?Health readiness assessment tools
GUO Yongzhen, WU Shuang, PENG Ruotong, HUANG Jundan, FENG Hui
Xiangya School of Nursing,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Hunan 410013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FENG Hui, E?mail: feng.hui@csu.edu.cn
Keywords electronic health, e?Health; readiness; Internet +; nursing; assessment tool; review
摘要 对电子健康准备度相关概念、现有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的主要内容、特点、应用情况等进行综述,分析探讨现有评估工具的优点与不足,以期为开发本土化评估工具提供借鉴,并为开展相关研究提供依据。
关键词 电子健康;准备度;互联网+;护理;评估工具;综述
doi:10.12102/j.issn.1009-6493.2024.09.014
近年来,为实现健康服务的可及性、低成本和灵活性,电子健康(electronic health, e?Health)的概念被提出。电子健康是指通过互联网和相关技术提供或增进健康信息和服务,Eysenbach[1]认为其可以用于描述几乎所有与计算机和医学相关的事务。电子健康在提高医疗保健有效性和医疗护理服务质量方面具有巨大潜力,但其实施情况并不乐观,在应用前需要确定其影响因素与准备情况[2]。电子健康准备度(e?Health readiness)的概念于2000年左右被提出。有研究认为,电子健康在医疗健康方面可能具有破坏性和侵入性,评估医疗机构对创新与变革的准备程度可以降低电子健康引入失败的风险[3?4]。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是技术变革管理的重要一步,对医疗机构进行评估将提高电子健康项目成功实施的机会,并减少时间、精力等的损失,提高公平性,缩小数字鸿沟[5?6]。但目前尚未检索到国内外公认的信效度较高的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且国内相关研究较少。现对现有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进行综述,旨在为我国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的开发与应用提供参考,促进“互联网+护理服务”的进一步发展。
1 电子健康准备度相关概念
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HO)将电子健康定义为经济、安全地利用信息和通信技术(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ies, ICT)支持健康和健康相关领域[7]。有研究认为,电子健康提供了一种有效利用医疗资源的新途径,可以被看作是一种新的医疗服务模式,一种通过信息和通信技术相关项目改善某地区或全球医疗护理服务的新工作方式[1]。
电子健康的概念涵盖范围非常广,包括远程健康(telehealth)、远程医疗(telemedicine)、移动健康(mobile health, mHealth)等,不同概念侧重的内容有所差别[8?10]。远程健康和远程医疗的概念出现时间更早,通常情况下,远程健康、远程医疗和电子健康是可以互换使用的术语,被定义为使用电子通信等技术提供健康信息,改善病人的健康状况[11]。而移動健康是在电子健康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一个子领域,更加侧重于使用移动通信设备(如智能手机等)支持医疗、护理和健康服务[12]。
为了能对电子健康实施前的准备情况进行科学、有效地评估,人们提出了电子健康准备度的概念。Khoja等[13]认为电子健康准备度是指医疗机构或社区对信息和通信技术相关项目带来的预期变化所做的准备情况,这一概念被广泛引用,之后的研究虽也对电子健康准备度进行了定义,但目前尚无统一界定。有研究认为,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对象除了医疗机构或社区外,还应包含用户等方面[14]。远程健康准备度则更加关注远程医疗技术的准备与医疗保健提供者的接受与使用情况[15],移动健康准备度更加重视移动设备的使用和用户的电子健康素养,要评估用户对互联网、智能手机等移动设备用于医疗行业的接受程度[16]。
2 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
目前,虽然“互联网+护理服务”飞速发展,但国内对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的研究较少,未见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开发的相关文献报道,现主要对现有的国外研究报道的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进展进行综述。
2.1 KDS评估工具(the Khoja?Durrani?Scott Evaluation Tools)
该评估工具由Khoja等[13]于2007年针对发展中国家医疗机构电子健康准备度的评估编制,包括针对管理者和医疗保健提供者的两种评估量表。后来又拓展开发了针对用户的评估量表,且对于电子健康生命周期的发展阶段、实施阶段、整合阶段、持续运行阶段4个不同阶段分别开发了4个独立的评估工具,每个工具的评估对象都包含管理人员、医疗保健提供者和用户[17]。该工具针对管理者评估了包括核心准备度、技术准备度、社会准备度和政策准备度4个维度、54项条目;针对医疗保健提供者评估了核心准备度、学习准备度、社会准备度和政策准备度4个维度、50项条目,每项指标均采用Likert 5级评分,分数越高,准备度越高。该工具在巴基斯坦不同机构和地区进行了测试,其针对管理者和医疗保健提供者的评估工具整体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0.94,0.91,且所有维度均超过0.81。2021年,Wubante等[18]改编了该工具,用以评估埃塞俄比亚私立医院卫生专业人员对实施远程健康系统的准备情况,改编量表整体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1,信度较好。该评估工具的维度与条目较为全面,考虑到了不同利益相关者的差异性以及电子健康的不同生命周期。同时,其更加侧重于发展中国家的电子健康准备情况评估,通过适当的背景评估,可为其他发展中国家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的开发提供参考。但电子健康生命周期的界限较为模糊,且电子健康生命周期理论尚未被广泛接受与应用,选择不同阶段的评估工具可能会影响其评估结果。
2.2 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e?Health Readiness Assessment Tool, eHRA)
该评估工具由Gholamhosseini等[19]于2017年针对伊朗的医疗机构开发。该工具聚焦医疗卫生保健机构,包括分别为电子健康准备度(当前实施情况、实施计划等)、信息和通信技术功能(网络设备的应用程度等)、环境准备度(网络成本、政策支持等)、人力资源准备度(技术培训等)和信息和通信技术准备度(网络准入、医院投入等)5个维度、21个条目。该评估工具部分问题采用Likert 5级评分,各维度得分需要进行加权处理。研究设计了确定评估工具各维度权重的问卷,重测信度为0.8,并最终得到各维度的相对重要性。该评估工具旨在比较不同医疗卫生机构的电子健康准备情况,评估维度相对全面,且对各维度进行加权,考虑到了不同维度重要性的不同。医院等机构可通过不同维度的得分情况,识别当前电子健康相关项目或系统的优缺点,并提示决策者进行改进。但该工具只对2所教学医院进行了评估,对其他地区或医疗机构的适用性有待验证。另外,该工具没有单独检验信效度,需要进一步研究验证。
2.3 毛里求斯公共卫生部门电子健康准备度问卷
该问卷由Beebeejaun等[20]于2017年根据现有文献总结确定影响初级医疗保健提供者使用电子健康相关技术的因素而编制,并同时开发了电子健康准备情况评估的概念框架。该工具共包括核心准备度、技术准备度、社会准备度、政策准备度、参与准备度、接受和使用准备度6个维度,使用Likert 5级评分法对实施电子健康系统的准备度进行评估,采用Cronbach's α系数进行信度分析。该工具的总体信度为0.896,各维度信度为0.657~0.882,社会准备度和政策准备度信度接近0.7。该工具针对医疗保健提供者编制,考虑了影响其使用电子健康的相关因素,从不同维度广泛评估了电子健康准备情况。但其仅针对医疗保健提供者进行相关评估,涉及人员较为局限,没有考虑到医疗机构管理者、用户等的电子健康准备情况评估,因此,其评估结果并不能代表某机构或地区的电子健康准备情况。此外,该工具针对公共卫生部门开发,对非公共卫生部门评估结果的可信度也有待进一步研究验证。
2.4 组织信息技术/系统创新准备度量表(Organizational Information Technology/Systems Innovation Readiness Scale, OITIRS)
该量表于1996年制定,是用于指导远程健康项目管理者对病人照护进行评估、诊断、治疗选择的评估量表[21]。该量表由资源、最终用户、技术、知识、流程、价值和目标、管理结构和行政支持8个维度、48项条目组成,使用Likert 7级评分法进行评分。该量表各维度Cronbach's α系数为0.79~0.87,结构效度分析使用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效度良好。2006年,Snyder等[22]重新检查了该工具,并用其评估3所社区医院组织系统创新的准备情况,该量表覆盖的范围较为全面,在资源、用户、管理结构和行政等方面都进行了相关评估。但在对社区或医疗机构进行远程健康评估时,对利益相关方、环境等的评估不够重视,很难真实反映一个社区或医疗机构关于远程健康的准备情况。另外,该工具未评估用户对实施电子健康相关项目的接受情况,无法探究用户的电子健康准备度。
2.5 远程健康照护准备度量表(Telehealth Readiness Assessment Tool,TRAT)
该量表由Jennett 等[23]于2004年根据加拿大农村地区参与远程医疗专业人员的访谈结果编制,对远程健康的组织准备情况进行评估。该量表包括核心准备度、参与准备度和结构准备度3个维度、17项条目,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进行评分,得分越高,组织准备情况越好。该量表进行了表面效度和内容效度的检验,但未进行信度检验。2010年,Légaré等[24]基于此工具开发和验证了法语版本的量表。2019年,刘珍等[25]对该量表进行了汉化,研究显示,中文版TRAT量表内容效度为0.93,条目内容效度为0.88~1.00,结构效度同样较好。量表整体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61,核心准备度、参与准备度和结构准备度的Cronbach's α值分别为0.743,0.878,0.866,重测信度为0.928,各维度重测信度分别为0.868,0.878,0.842,具有良好的信度。田雨同等[26]使用中文版TRAT调查了河南省三级医院2 526名护士的远程健康照护准备度,马娜等[27]也应用中文版TRAT对湘潭市8所二级以上医院的1 957名护士进行了远程健康照护准备度的调查,结果均显示护士远程健康照护准备度有待提升,需构建完善的远程健康照护培训体系、服务平台等促进远程健康照护的成功开展。国内有相关研究对该量表进行汉化,提示其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但因该量表其维度与条目数相对较少,可能无法全面评估远程健康照护的准备情况。
2.6 也门远程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Yemen Telehealth Readiness Assessment Tool, YTRAT)
该评估工具由Abdulrahman等[28]于2018年以也门为例,针对最不发达国家(least developed countries, LDCs)公共卫生部门远程健康准备情况的评估而开发。该工具在也门远程健康准备度评估框架(Yemen Telehealth Readiness Assessment Framework, YTRAF)的基础上编制,由9个维度、17个子主题构成,包括核心准备度、参与准备度以及信息系统和技术控制目标(control objectives for information and related technology, COBIT 5)的促进要素。YTRAF和YTRAT已被用于評估也门卫生服务系统中公共卫生部门采用远程健康方面的准备情况。因也门和其他不发达国家在环境等方面有很大的相似性,故YTRAT可以被用于不发达国家远程健康准备情况的评估。由于COBIT 5可用于各类机构,包括商业性、非营利性或公共机构,所以该工具适用范围较广,但其条目过多,某些条目可能需要进行合并或删减,以提高适用性。另外,该工具对COBIT 5进行整合,评估涉及企业或机构信息技术的治理与管理,更多从机构信息技术的管理角度出发,但关于该工具的使用未见更多报道。
2.7 馬里兰州远程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Telehealth Readiness Assessment tool,TRA)
该评估工具由马里兰州医疗保健委员会(Maryland Health Care Commission,MHCC)于2019年编制,用以对远程健康进行全面的评估[29]。该工具内容建立在对现有文献、资源和信息整理总结的基础上,文献综述包括指南、最佳实践以及适用于小型医疗机构或诊所中远程健康实施的其他信息。根据文献资料,TRA评估与远程健康能否成功实施相关的核心准备度、财务方面、操作、员工参与和病人准备度5个关键维度、54个条目,且各维度权重不同,评估所得总分通过公式计算得出。该工具可以帮助小型医疗机构或诊所确定适合远程健康服务的病人和服务提供者,已在马里兰州相关医疗机构进行应用。TRA涵盖内容较为全面,但仅在小型医疗机构或诊所中进行评估,参与评估的人员为主治医生及其他利益相关方,不具有针对性,没有考虑不同人员的差异性,其能否在社区或用户中应用还有待研究。另外,关于工具的信度和效度未见说明,工具的可靠性和准确性有待进一步验证。
3 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的比较
3.1 基本情况比较
国外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的研究开展较早,早期主要进行远程健康或远程医疗准备度的研究,后来出现电子健康准备度的概念。从整体来看,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从只注重技术或系统创新的组织准备发展到了考虑利益相关方与环境的准备情况。OITIRS开发较早,但其侧重于远程健康项目管理者的评估,而KDS的评估对象及内容相对更加全面,也被更多人引用。TRAT开发也较早,并且被汉化应用,汉化后信效度良好,但由于国内相关研究较少,需要更多的研究对该工具进行检验。TRA开发较晚,但其内容全面,评价方法科学,并且总结相关的支持指导形成了远程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包,其应用前景值得期待。
3.2 内容比较
现有的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的侧重点有所不同。KDS针对不同利益相关方开发不同工具进行评估,eHRA、YTRAT和TRA主要侧重于医疗机构电子健康准备度的评估,毛里求斯公共卫生部门电子健康准备度问卷、OITIRS和TRAT则强调对医疗保健提供者或管理者的评估。除TRAT外,基本均涉及核心准备度、参与准备度、技术准备度、政策准备度、社会准备度等方面的内容,但YTRAT在核心准备度和参与准备度的基础上合并了COBIT 5的7个促进要素,评估内容更多从信息技术的管理角度出发,更加侧重于对医疗机构内部信息技术的发展管理。
3.3 不足与启示
现存的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多由国外学者开发,但因各地科技、经济发展水平和可获得的医疗卫生资源不同,未形成统一的评估框架或工具。虽然部分研究目的是编制适用于发展中国家或不发达国家的评估工具,但未见有该工具更广泛的应用报道,其对其他国家或地区的适用性还有待研究。此外,各工具的内容也有差异,有文献表明,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一般聚焦于核心准备度、技术准备度、政策准备度、社会准备度、参与准备度等维度,但不同工具侧重点不同,且各维度所占比重也无具体标准[30]。部分工具的信度与效度也需要进一步检验。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和电子设备的推广应用,电子健康逐渐发展成为向更多受众提供医疗保健的可接受媒介,而进行电子健康调查与准备度评估有助于确定实施电子健康的要素,促进电子健康技术的成功应用[31?32]。为促进我国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的发展与应用,在未来进行相关研究时,要考虑相关工具的使用背景,充分考虑各评估维度的权重是否应该调整、某些项目或指标是否适用等问题。在开发相关工具时,要保证工具的评估对象和评估维度尽可能全面,充分考虑到利益相关方的差异性,进行广泛的文献综述,确定评估维度,开发更具有针对性、更全面的评估工具。
4 小结
评估医疗机构或社区的电子健康准备度并进行干预,对其能否成功实施电子健康技术具有重要意义。通过对国外电子健康准备度评估工具的主要内容、特点及应用情况等进行综述发现,国内对电子健康准备度的研究尚处于探索阶段,国外针对不同国家或地区、医疗机构所使用的评估工具不尽相同,尚未有统一的评估工具。由于各地区或机构具体情况不同,建议根据当地经济、科技发展水平和医疗资源水平等因素,基于文献综述,制定评估框架,确定评估维度,开发适用于自身情况的评估工具。
参考文献:
[1] EYSENBACH G.What is e-Health?[J].Journal of Medical Internet Research,2001,3(2):E20.
[2] GRANJA C,JANSSEN W,JOHANSEN M A.Factors determining the success and failure of eHealth interventions:systematic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J].Journal of Medical Internet Research,2018,20(5):e10235.
[3] JENNETT P,YEO M,PAULS M,et al.Organizational readiness for telemedicine:implications for success and failure[J].Journal of Telemedicine and Telecare,2003,9(Suppl 2):S27-S30.
[4] LI J H,SEALE H,RAY P,et al.E-Health preparedness assessment in the context of an influenza pandemic:a qualitative study in China[J].BMJ Open,2013,3(3):e002293.
[5] MAUCO K L,SCOTT R E,MARS M.Development of an eHealth readiness assessment framework for Botswana and other developing countries:interview study[J].JMIR Medical Informatics,2019,7(3):e12949.
[6] KIBERU V M,MARS M,SCOTT R E.Development of an evidence-based e-Health readiness assessment framework for Uganda[J].Health Information Management,2021,50(3):140-148.
[7]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at is e-Health[EB/OL].[2023-02-09].https://www.emro.who.int/health-topics/ehealth/.
[8] VAN D L.A review of telehealth service implementation framework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Research and Public Health,2014,11(2):1279-1298.
[9] NONE.The evolution and expansion of telehealth and e-Health[J].Rhode Island Medical Journal,2020,103(1):10-11.
[10] 汪哲宇.數字化慢病管理系统的研究与实践[D].杭州:浙江大学,2021.
[11] TUCKSON R V,EDMUNDS M,HODGKINS M L.Telehealth[J].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2017,377(16):1585-1592.
[12] HALLBERG D,SALIMI N.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definitions of e-Health and m-Health[J].Healthcare Informatics Research,2020,26(2):119-128.
[13] KHOJA S,SCOTT R E,CASEBEER A L,et al.E-Health readiness assessment tools for healthcare institution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J].Telemedicine Journal and e-Health,2007,13(4):425-431.
[14] JANSEN-KOSTERINK S,BROEKHUIS M,VAN VELSEN L.Time to act mature-gearing eHealth evaluations towards technology readiness levels[J].Digital Health,2022,8:20552076221113396.
[15] BUABBAS A,ALSHAWAF H.Assessment of Kuwait health system towards telemedicine readiness & adoption:organizational and technical issues[J].Studies in Health Technology and Informatics,2019,264:1644-1645.
[16] SCHRAUBEN S J,APPEL L,RIVERA E,et al.Mobile health (mHealth) technology:assessment of availability,acceptability,and use in CKD[J].American Journal of Kidney Diseases,2021,77(6):941-950.e1.
[17] KHOJA S,DURRANI H,SCOTT R E,et al.Conceptual framework for development of comprehensive e-Health evaluation tool[J].Telemedicine Journal and e-Health,2013,19(1):48-53.
[18] WUBANTE S M,NIGATU A M,JEMERE A T.Health professionals' readiness and its associated factors to implement telemedicine system at private hospitals in Amhara region,Ethiopia 2021[J].PLoS One,2022,17(9):e0275133.
[19] GHOLAMHOSSEINI L,AYATOLLAHI H.The design and application of an e-Health readiness assessment tool[J].Health Information Management,2017,46(1):32-41.
[20] BEEBEEJAUN M,CHITTOO H.An assessment of e-Health readiness in the public health sector of Mauritiu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ciences,2017,35(1):193-210.
[21] SNYDER-HALPERN R.Development and pilot testing of an Organizational Information Technology/Systems Innovation Readiness Scale(OITIRS)[J].Proceedings AMIA Symposium,2002:702-706.
[22] SNYDER R A,FIELDS W L.Measuring hospital readiness for information technology(IT) innovation:a multisite study of the Organizational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novation Readiness Scale[J].Journal of Nursing Measurement,2006,14(1):45-55.
[23] JENNETT P,JACKSON A,HO K,et al.The essence of telehealth readiness in rural communities:an organizational perspective[J].Telemedicine Journal and e-Health,2005,11(2):137-145.
[24] L?GAR? E,VINCENT C,LEHOUX P,et al.Developing and validating the French-Canadian version of the practitioner and organizational telehealth readiness assessment tools[J].Journal of Telemedicine and Telecare,2010,16(3):140-146.
[25] 劉珍,张艳,董树美,等.远程健康照护准备度量表的汉化及信度效度检验[J].中国护理管理,2020,20(8):1154-1158.
[26] 田雨同,张艳,刘珍,等.三级医院护士远程健康照护准备度现状及其影响因素[J].护理研究,2021,35(24):4394-4400.
[27] 马娜,王波兰,王冬华.护士远程健康照护准备度现状及其影响因素分析[J].护理研究,2021,35(20):3588-3593.
[28] AL-FADHLI A A,OTHMAN M,ABU AL-REJAL H M ,et al.Developing a telehealth readiness assessment framework and tool for least developed countries:a case of Yemen[J].Indian Journal of Public Health Research & Development,2018,9(11):1489-1498.
[29] Maryland Health Care Commission.Telehealth Readiness Assessment Tool[J].Baltimore,MD:Maryland Health Care Commission,2019.
[30] YUSIF S,HAFEEZ-BAIG A,SOAR J.E-Health readiness assessment factors and measuring tools:a systematic review[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edical Informatics,2017,107:56-64.
[31] BOWEN A N.Assessing readiness for telehealth in rural communities[J].Journal of Christian Nursing,2022,39(4):221-227.
[32] CAMERON P,MUNYAN K.Systematic review of telehospice telemedicine and e-Health[J].Telemedicine Journal and e-Health,2021,27(11):1203-1214.
(收稿日期:2023-04-14;修回日期:2024-04-07)
(本文编辑 崔晓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