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家书滋养新时代共产党人理想信念的路径研究

代红伟,

(1.天津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387;2.南昌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西南昌 330032)

红色家书是中国共产党人以及革命先辈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时期写给革命同志、亲朋好友的书信.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运用红色家书加强党员领导干部理想信念教育,2015年12月11日,在全国党校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把革命烈士那些感人至深的文章、诗文、家书编辑成册,用于干部教育,让各级干部常常看、常常思、常常反求己身".[1]2020年1月8日,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总结大会上的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党员、干部要经常重温党章,重温自己的入党誓词,重温革命烈士的家书."[2]充分挖掘红色家书中映射的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汲取其中蕴含的精神力量和时代价值,对滋养新时代共产党人理想信念,提升党性修养,激发斗争精神和干事热情,坚持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红色家书的生成背景

红色家书的生成有其特定的历史环境,以其写作背景而论,大体可以分为遇难前夕的绝笔家书,表达对马克思主义坚定信仰、共产主义坚定信念、党和人民绝对忠诚的明志家书,叮嘱后辈为人处事准则的育人家书,倾诉离别相思的言情家书等.

(一)绝笔家书

绝笔家书是烽火燃烧、峥嵘岁月的历史见证,它不是人之将死的哀叹悲鸣,而是革命先烈对黑暗旧社会的鞭挞,对革命理想的呐喊,是彰显革命精神的珍贵遗产.毛泽建就义写下遗书,"革命轻易的成功,千万不要作这样的奢望.但是,人民总归要做主人,共产主义事业终究要胜利,只要革命成功了,就是万死也无恨,到那天,我们会在九泉下开欢庆会的."[3]叶天底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挥笔写下铮铮誓言,"大丈夫生而不力,死又何惜!先烈之血,主义之花""我不愿跪着生,情愿立着死!""不要以我死而灰心,继续奋斗!"[4]徐玮"我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战斗员""你们应继续我志而奋斗",史砚芬"我的死是为着社会、国家和人类,是光荣的,是必要的",革命烈士在就义前的绝笔家书印刻着革命先辈对革命事业的矢志不渝,对打破黑暗旧社会、创建美好新中国的向往和追求.

(二)明志家书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为什么中国革命能成功?奥秘就是革命理想高于天,在最困难的时候坚持下去,这样才能不断取得奇迹般的胜利."[5]红色家书是理想信念的见证,是共产党人璀璨精神图谱的生动描画.张太雷受派赴苏俄前夕,给妻子陆静华写下一封书信,因工作保密需要,他以"外出求学"的隐晦词句表明自己的奋斗理想,指出"我们现在的离开是暂时的,是要想谋将来永远幸福".[6]左权在写给叔父的信中表明,"我牺牲了我的一切幸福,为我的事业奋斗.请你相信这一道路是光明的、伟大的."[7]李大钊在《狱中自述》中慷慨直言,"钊自束发受书,即矢志努力于民族解放之事业,实践其所信,励行其所知,为功为罪,所不暇计."[8]革命先辈用平凡的话语,朴实的文字,叙述着中国共产党人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抒发着他们爱党、爱国、爱民、爱家的赤子之情.

(三)育子家书

无论革命环境如何错综复杂,革命先辈从未放松对子女后辈的教育,在写给子女后辈的书信中,蕴含了丰富的教育内容.向警予在写给侄女向功治的信中,勉励侄女要树立正确的远大的人生志向,掌握科学的学习方法,指出"愿发奋作一改造社会之人","亲师取友,问道求学,是创造环境改进自己的最好办法."[9]冷少农在给儿子冷德苍的信中,教育儿子要关注劳苦人民的生活,要将实现个人理想和解决社会问题结合起来,"你要时常留心到远的或近的人们,有许多是没有法得以读书写字,有些更是没有法解决衣食.你就要想到你读书写字的目的,是要为这一批人求一个适当的解决.""一个人除解决自身的问题而外,还须顾及到社会人类,而且个人问题须在解决社会人类整个的问题中去求解决."[10](P68)张文彬在写给侄儿张书义的书信中,教育侄子"你如有暇,应帮助失学孩童读书""现在是……救国家的时候,是在求不做亡国奴的艰难斗争中,你必须尽你的一份责任."[10](P130)红色家书中朴实的语言、温情的话语中蕴含了革命先辈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展现了良好的家庭家教家风,透视着对子女后辈的谆谆教诲和殷殷期盼.

(四)言情家书

共产党人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更不是抛却七情六欲的"幽灵",他们也是念亲情、忠爱情、重友情的普通人.红色家书流淌着革命先辈对家人朋友的深深思念,承载着革命先辈对爱情的忠贞不渝.童长荣因革命工作需要长久未归,心中十分思念和牵挂家中母亲,在写给母亲的信中,他情难自禁地呜咽,"我无日不想回去看看乡里的沧桑,家庭的状况,你老母的平安."[10](P28)黄诚致未婚妻,"你可以想到我是怎样地想念你?"红色家书奔涌着革命先烈对故乡的深情眷念、对家人的刻苦思念、对爱情的忠贞不渝.

二、红色家书的精神特质

红色家书之"红",在于其形成于"红"的时间:它形成于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等不同时期,反应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的历史演进;在于其呈现"红"的内容:它对"吃人"的旧社会进行了无情的揭露和鞭挞,表达中国共产党人对打破旧制度、创建新社会的向往;在于其映射"红"的精神:它体现了共产党人坚定的理想信念、赤诚的家国情怀、不屈的革命意志,具有强烈的政治性、人民性、阶级性、革命性、思想性和教育性.

(一)政治性

政治性是红色家书的根本特征.旗帜鲜明讲政治,是中国共产党人安身立命之本,也是合格共产党员首要的政治素质.方志敏被俘之后,面对敌人"写点东西"的要求,奋笔写下"我对于政治上总的意见,也就是共产党所主张的意见.我已认定苏维埃可以救中国,革命必能得最后的胜利,我愿意牺牲一切,贡献于苏维埃和革命."[11](P3)黄继光"男决把母亲来示,[用]实际行动来回答祖国人民对我们关怀和家中对我期望."[10](P198)况重晚"我们应永远跟着共产党走."[10](P195)红色家书生动展现了共产党人对党忠诚、矢志不渝的政治品格,是以伟大建党精神为源头的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重要见证和载体.

(二)人民性

人民性是红色家书的价值旨归.马克思明确指出,共产党人不提出任何"特殊的原则",他们在与资产阶级斗争的过程中,始终代表着"整个运动"的利益.毛泽东指出,"共产党员是一种特别的人,他们完全不谋私利,而只为民族与人民求福利"[12].是否始终站在人民的立场,是判断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试金石.林晖致父亲,"共产党是为真理的,并不像国民党那样的大衙门".王墉在写给母亲的信中表明,"十几年来,始终如一地干着一件为了您和中国的一切受苦难的人们谋幸福、求自由的事情."[10](P157)红色家书烛照了中国共产党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印刻着中国共产党"我是谁、为了谁、依靠谁"的百年问答.

(三)阶级性

阶级性是红色家书的鲜亮底色.马克思主义既是反映物质世界和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客观真理,同时也是反映无产阶级利益和要求的思想体系,是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俞秀松在写给父母的信中,表明了自己参加革命的原因是解救劳苦群众,打倒军阀,"我之决志进军队是由于目睹各处工人被军阀无礼[理]的压迫,我要救中国最大多数的劳苦群众,我首先打倒劳苦群众的仇敌——其实是全中国人的仇敌——便是军阀."[10](P12)刘愿庵"我已经尽了我的一切努力,贡献给了我的阶级,贡献给了我的党",李育才"求得全国人民之自由",陈振华"谋全中国人民之解放而流血流汗",红色家书通篇闪耀着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光辉,呈现着坚定的无产阶级立场、观点和方法.

(四)革命性

革命性是红色家书永恒的主题.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公开宣布了共产党人的观点、目的和意图,指出"共产党人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13](P66).从罗英"投笔而置身军界,且不要钱不惜死,期尽国民分子之义务耳"[10](P16),郑佑之"看呵,被压迫的人,将要联合起来实行革命了!"[10](P9)到何秉彝"为廿世纪的社会谋改造,便要为廿世纪的人民谋幸福"[10](P21),李硕勋"只有彻底地用革命手段坚决的作打[倒]帝国主义,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才是我们死里求生的唯一出路!"[10](P23)革命先辈将对旧社会、旧军阀的种种厌恶诉诸笔端,以坦荡的胸襟、豪迈的热情表明自己打倒反动派,打破旧世界,解放劳苦大众的革命理想.

(五)思想性

思想性是红色家书的悠远意蕴.马克思指出,"哲学把无产阶级当作自己的物质武器,同样,无产阶级也把哲学当作自己的精神武器."[13](P17)严熹在致父亲的书信中谈及抗战问题,一针见血地指出"绝非单只发动军队力量即能成事,一定须有强大之民众力量作后盾才能有效.而广大之民众能发出坚强之力量,则非有严密之组织不可"[10](P95-96).红色家书彰显了马克思主义真理的力量,透视了伟大建党精神的思想源泉和形成脉络,呈现了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孜孜以寻,凸显了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唯物史观,始终坚信共产主义必然胜利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六)教育性

教育性是红色家书的永恒魅力.从革命烈士的遗书、明志家书、育子家书,到抗洪家书、抗震家书、抗疫家书,红色家书中流淌着革命先辈严格自律的品质,蕴含了共产党人矢志不渝的政治品格、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救国解民的家国情怀、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是新时代革命精神教育的生动教材,优良家风培育的鲜活素材,艰苦奋斗作风养成的隽永养料,具有穿越时空的教育意义.

三、红色家书的当代价值

(一)党史研究的鲜活资料

红色家书是我们回望党史源头,探寻初心使命的重要史料,也是梳理党史人物思想演进的重要史料.正如马克思从唯心主义向唯物主义、从革命民主主义向共产主义转变一样,共产党人也不是天生的共产主义者,其思想演进也一定有迹可循.红色家书作为反映革命先辈真实思想的"第一手资料",从作者个人角度或展现了个体思想的变迁,或呈现个人对社会现象的看法,或展示个别重大历史事件的细节,是反映近代中国社会思潮变迁的重要史料,是反映马克思主义在华传播、发展、升华的重要史料,是反映中国共产党人团结带领人民群众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进而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国家富强、人民富裕的重要史料.例如,文立征在1935年12月18日写给弟弟文立徽的信中,详细描写了北平学生参加一二.九爱国运动的历史细节,这些家书可以作为其他史料的补充,有益于我们对党史研究的深化.

(二)党性教育的鲜活教材

一封封激情澎湃、热血沸腾的红色家书,字里行间彰显着共产党人的奋斗主题和情感温度,映照着共产党人坚定的共产主义理想、马克思主义信仰、社会主义信念和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坚定信心.方志敏虽身陷狱中,仍坚信中国的未来是光明的,"目前的中国,固然江山破碎,国弊民穷,但谁能断言,中国没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呢?不,绝不会的,我们相信,中国一定有个可赞美的光明前途."[11](P138)王器民被捕入狱之后,始终坚守"为求主义实现而奋斗,为谋民众利益而牺牲"的革命誓词,甘愿为革命事业而牺牲.革命战士吴锋平在即将奔赴前线作战时,给远在家中的父母写信,信中说到,自己的战斗"是为'四化'建设,为的是千家万户幸福","阿爸,请别为我挂念,假如我牺牲了,请不要向组织提出要求,国家还困难,不能光顾小家."[10](P211)红色家书虽产生背景不同、内容特点各异,但贯穿始终的一条主线是中国共产党人对革命理想的无限坚定,对党和人民的无限忠诚,对革命事业的坚定信心,通篇闪耀着理想信念的音符,精神之"钙"的光辉.

(三)家风培育的鲜活素材

红色家书印证了共产党人的修身齐家"密码",是中国共产党的重要的传家宝库和成功"密钥".毛泽东写给妻兄杨开智的信中,告诫他不要因领导人亲属而在工作安排中搞特殊,"湖南省委派你什么工作就做什么工作,一切按正常规矩办理,不要使新政府为难"[14].孔繁森在给女儿的信中写道,"回家后要谦虚""帮父母多做点家务""路上多做点好事"[10](P213).平凡的话语,点滴的故事,透视着中国共产党人严于律己的风骨,炽热的家国情怀,优良的家教家风.

四、红色家书滋养新时代共产党人理想信念的实践路径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对理想信念的强调和重视是前所未有的,这既是中国共产党回望建党初心、立党使命的一种体现,也是解决"大党独有难题",加强党的组织力、凝聚力、战斗力、号召力、影响力,进而团结带领人民奋力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现实应然.然而,改革开放浪潮不断推进带来的西方自由主义思潮侵蚀,加之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引发的社会变革、思想变动,使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理想信念面临着诸多现实挑战,这也在现实需要上提出了进一步滋养共产党人理想信念、以坚定的理想信念始终保持党的纯洁性和先进性的时代课题.红色家书作为革命文化的重要载体,承载着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映照着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是滋养新时代共产党人理想信念的珍贵宝库.

(一)注重收集整理,强化研究阐释,丰富红色家书滋养新时代共产党人理想信念的文本基础

第一,强化收集整理,打造一批红色家书的博物馆、展览馆,丰富红色家书学习场域.其一,加强红色家书的保护收集.譬如,可由政府牵头,组织文化单位、科研机构、社会团体、民间公益组织等组成红色家书保护与收集的工作专班,以捐赠、购买、转让、寄存等方式扩大红色家书收集的覆盖面,扩大整体数量.其二,注重红色家书的分类整理.比如,按照写作时间而言,可以整理为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家书、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时期家书、改革开放新时期家书、新时代家书等;按照作者籍贯而言,可以整理为赣籍红色家书、闽籍红色家书、贵籍红色家书等;按照生成背景而言,可以整理为革命遗书、明志家书、育子家书、抒情家书等;按照呈现的主要内容而言,可以整理为理想信念篇、家风家教篇、自我修身篇、家国情怀篇、等等.其三,建设以红色家书为主题的博物馆或展览馆.比如,以省级地区为单位,建设专门的红色家书博物馆或展览馆,满足人民群众对红色家书阅读的需要,扩大红色家书的阅读人群,扩大社会影响.

第二,强化研究阐释,充分挖掘红色家书背后的感人故事和时代价值,丰富学习素材.党的十八大以来,学界对红色家书的研究显著增多,形成了系列研究成果,如《红色家书——革命烈士书信选编》(党建读物出版社,2018)、《初心——红色书信品读》(人民出版社,2018)、《百年革命家书》(中华书局,2021),等等.但总体而言,对于红色家书的研究和出版,还存在较大的拓展空间.其一,增加可读性.比如,在出版、展览红色家书时,可增加对家书写作背景的介绍,作者的生平介绍等,使读者在阅读家书内容的同时,了解红色家书背后的故事,增加阅读的连贯性、流畅性和系统性,对红色家书的生成有更加全面的了解.其二,增强学理性.以红色家书中蕴含的理想信念为例,可结合党的百年奋斗和新时代新征程的生动实践进行解读,通过组织专门团队、发布相关研究项目、开辟相关研究专栏等方式,深化对红色家书的学理阐释,讲清楚红色家书与中国共产党人理想信念之间的关系,红色家书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之间的关系,红色家书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之间的关系,讲清楚在新时代如何以红色家书滋养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等等.

(二)创新方式方法,丰富红色家书的宣传教育形式,以研读红色家书滋养新时代共产党人理想信念

第一,发挥党委政府主导作用,强化红色家书研读的顶层设计,将红色家书纳入党员干部年度学习计划,纳入各级党校、干部学院、理论学习中心组学习、入党积极分子培训班的学习课程,扩大学习的覆盖面,营造党员干部研读红色家书的良好氛围.

第二,注重综合运用AR、VR、三维成像等现代数字技术,使红色家书数字化、立体化,引导共产党人"云端"体验红色家书,感悟红色家书中激情燃烧的岁月,革命先辈的豪情壮志.

第三,充分运用互联网、微信、抖音、快手、小红书、新闻客户端等媒体资源,实现红色家书"情景式"呈现,"移动式"阅读,"精准式"推送.

(三)注重知行合一,推动社会实践,以体验红色家书滋养新时代共产党人理想信念

第一,通过革命纪念馆、革命遗址、烈士陵园等红色教育资源,开展现场教学,引导党员干部深刻感悟红色家书映照的共产党人理想信念,引导新时代共产党人深刻体会红色政权来之不易、新中国来之不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来之不易,坚定党员干部投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以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大实践的决心.

第二,鼓励党员干部结合红色家书生成背景、内涵精神的理解,对红色家书呈现的感人故事进行编排,形成原创性的舞台剧、话剧等,引导党员干部在自我创作过程中,加深对共产党人初心使命的认识,对理想信念的认识,对党的政治认同、思想认同、理论认同和情感认同.

五、结 语

作为革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红色家书见证了中华民族苦难辉煌的悲壮历程,承载了革命先辈对"中国向何处去"的苦苦思索,描绘了革命志士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为国家解放、民族复兴梦想的孜孜以求,映射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责任担当、赤子情怀和不屈精神,字里行间闪耀着跨越时空的理想之火、信仰之光,是滋养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理想信念的"营养剂".新时代新征程上,我们要不断从红色家书中感悟初心、汲取力量,自觉自省自励,锤炼党性修养,增强责任担当,强化政治自觉、思想自觉、行动自觉,以坚定的理想信念,一往无前的勇气,走好新时代的"赶考"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