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教育赋能教育强国：应为、能为与作为

［摘要］社区教育是我国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理应在教育强国建设中发挥重要作用。立足我国发展实际，社区教育应覆盖超大规模社区群体、提供普惠公益专业服务并与其他教育互融共生，突出体现服务对象多、服务质量优、发展空间广三个特征；应在政策、专业、价值三个维度上充分发力，强化系统性和多元性，突出条件水平和成效水平，彰显个体性和公共性价值；应重点构建制度体系、研究体系、评价体系三大体系，作为推进社区教育现代化的行动框架。

［关键词］教育强国；社区教育现代化；分析模型；行动框架

［作者简介］张爱芹（1984- ），女，山东德州人，上海市闵行区社区学院，讲师。（上海" 201199）刘磊（1985- ），男，安徽亳州人，上海市教育评估院职成教评估所所长，副研究员。（上海" 200031）庞晓芳（1980- ），女，山东博兴人，上海市闵行区社区学院社区教育部主任，讲师。（上海" 201199）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 ［文章编号］1004-3985（2024）05-0077-06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明确到2035年建成教育强国。教育领域的学者针对教育强国的内涵等进行了广泛的讨论，为更好地认识教育强国提供了理论指引。例如，石中英提出教育强国的内涵包含两个层面，一是“教育强的国家”，二是“通过教育使国家强盛”［1］；吴康宁认为，“教育强国”就是“教育综合实力排在世界前列的国家”，综合实力包括硬实力和软实力两个部分，教育强国要硬实力和软实力共同起作用，两者不是加法关系，而是乘法关系［2］；朱旭东等则从国家教育系统的自身和功能特征上来定义教育强国，提出教育强国是由一系列具体教育领域的强国建设所构成，包括基础教育强国、高等教育强国等，具有普遍惠民的重要民生价值、提升创造力的科技价值等多种价值［3］。社区教育是我国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理应在教育强国建设中发挥重要作用。但是，目前对于社区教育如何赋能教育强国建设，学术界还鲜有深入讨论。例如，从应然的角度，社区教育赋能教育强国应体现哪些特征？从实然的角度，社区教育赋能教育强国能在哪些方面发力？从实践的角度，社区教育赋能教育强国未来如何行动？基于此，本文主要围绕以上三个问题展开讨论，以尝试回答“教育强国建设中社区教育何为”的时代课题。

一、何以应为：社区教育赋能教育强国应突出体现三个特征

社区教育要赋能教育强国，立足我国发展实际、实现高质量发展是关键。结合我国的经济社会发展状况，社区教育在发展中必须突出体现服务对象多、服务质量优、发展空间广三个特征。

（一）覆盖超大规模社区群体，突出体现服务对象多的特征

人口规模庞大是我国人口的发展现状，也是教育强国建设过程中面临的现实情况。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我国十四亿多人口整体迈进现代化社会，规模超过现有发达国家人口的总和，艰巨性和复杂性前所未有，发展途径和推进方式也必然具有自己的特点。”这就决定了推进社区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进程中，最无法回避的问题就是社区教育的覆盖面问题。一是总体上尽可能多地覆盖社区居民群体。从物力层面来说，需要投入足够的资源、经费等。从人力层面来说，需要政府、企业、社区组织等树立参与社区教育的主体意识，形成联动合力。从内容层面来说，需要设计分层、分类的社区教育内容，满足庞大群体多类型的终身学习需求。二是具体上尽可能地关注特殊群体的覆盖面。以老年群体为例，在日益加剧的人口老龄化形势下，老年群体不仅占比越来越大，相应的教育需求也越来越多，迫切地需要社区教育提供有效的教育供给。截至2021年末，全国60周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已占总人口的18.9%［4］，远超10%的老龄化社会标准。这就要求社区教育站在积极应对老龄化的战略视角，在内容设计上精准化考虑老年人的学习需求、学习特征、学习手段等，在设施设备上进行一系列的适老化改造，不断提升面向老龄化社会的需求承载力。

（二）提供普惠公益专业服务，突出体现服务质量优的特征

社区教育要助力我国从教育大国迈向教育强国，提升整体的服务质量至关重要。优质的社区教育提供的应是普惠、公益和专业的教育服务。普惠的社区教育应尽可能地考虑服务对象的数量和结构比例，最大限度地提供普遍能接受的教育服务。需要说明的是，普惠并不一定代表所有人享受的教育服务是同一水平和层次的，而应针对不同受众群体，提供不同层次和水平的有针对性的服务。公益的社区教育服务应尽可能地考虑社区居民群体的投入水平，坚持在公益性的基础上，提供优质的社区教育服务。当然，坚持公益性并不是完全不能收费，可以适当收费，但不能以营利为目的，而是以提供更舒适、更便利、更高质量的教育服务为目标。专业的社区教育应是有别于基础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等教育类型的，体现自身特点的服务形式。或者说，教育内容上可能与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等有相似之处，但经过社区教育在服务人群、服务时间、服务需求等方面的特殊化改造和处理，体现出其他教育类型所无法替代的特点。总之，社区教育要通过提供普惠、公益、专业的服务，不断提升自身的软实力，帮助受教育者过上体面的、有尊严的幸福生活。

（三）与其他教育互融共生，突出体现发展空间广的特征

教育强国建设不仅是要使各级各类教育“强起来”，更要注意增强整个教育系统的质量，解决好各级各类教育之间的衔接、贯通、融合和一体化问题，推动教育系统再造［5］。对于社区教育来说，作为教育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也不能脱离教育大系统，而应该与其他教育互融共生，以形成社区教育与其他教育良性发展的生态。社区教育与基础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相比，最大的不同在于服务对象和服务区域的广泛性。理论上，社区教育的服务对象应该囊括该区域内有教育需求的所有人群。换言之，社区教育不论在服务对象上还是在服务区域上，均与基础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有一定的重合度。这也决定了社区教育具有广阔的发展空间，可以弥补其他教育发展过程中难以顾及或需要多方协调解决的问题。当然，这需要找准社区教育与其他教育互融共生的结合点，充分发挥社区教育多方协调、汇聚资源的优势。例如，与基础教育结合解决社区教育如何助力“双减”问题，与职业教育结合解决社区教育如何助力产教深度融合问题，与高等教育结合解决社区教育如何助力大学生高质量就业问题等。要切实让社区教育与其他教育互融共生，成为一种走向健康长远发展的规范化、制度化教育形态，成为现代教育体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要切实让社区居民享受高质量的社区教育成为一种制度设计，成为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二、何以能为：社区教育赋能教育强国应在三个维度上充分发力

虽然目前社区教育还处于启动、宣传的发展初级阶段，还没有在全国范围得到完全普及［6］，但作为面向社区、围绕社区、服务社区的教育形态，其在教育强国建设中也有自身的优势。因此，应从政策维度、专业维度、价值维度充分发力，凸显社区教育的功能和作用。

（一）政策维度强化社区教育系统性和多元性

系统性主要是从管理体制机制角度加强系统性设计，促进社区教育的规范运行。当前，社区教育的整体质量仍然不高，缺乏一流的专业师资、特色课程，办学条件也普遍有限。究其原因，主要是缺乏系统完善的体制机制。基于此，构建“省级统筹、分级负责、以镇为主”的社区教育管理体制比较符合我国社区教育的发展实际。具体来看，“省级统筹”是保证社区教育发展的方向性和省域均衡性；“分级负责”指省市县镇等分级负责各级社区教育机构建设，上下级的社区教育机构之间是业务的指导与被指导关系，社区教育内容水平自下而上应是递增关系。“以镇为主”是强调社区教育贴近社区、服务社区的本质属性。在实施过程中，建议省、市、县、镇、村分别建立“社区教育指导中心、社区大学、社区学院、社区学校、社区教育学习点”五级机构，进一步规范机构名称，形成规模化、体系化、规范化的社区教育机构发展模式，为社区教育高质量发展提供前提条件。

多元性是从政策视角清晰定位社区教育的功能，提供多元的政策供给。从微观层面来说，需要开发多元化的社区教育课程体系，实现服务内容呈现的多元化。课程内容需要紧紧围绕社区居民的实际需求，以满足社区居民生活中的物质和精神文化需要为基本价值取向，提供多样化、个性化、定制化的学习内容和服务。从宏观层面来说，需要推动社区教育机构的多元化发展，实现服务主体参与的多元化。这需要从政策与制度层面协同各方资源，让行政力量、学校资源、企事业单位、社会与社区组织等形成合力，持续推动区域社区教育的多元健康发展。具体来看，国家层面要出台相应的政策文件加以强化和固化，当前关于社区教育的国家级政策文件总体偏少，亟待出台高规格的法规性文件。国家层面出台高规格文件后，省（市）级层面应制定具有可操作性的配套执行文件，并严格贯彻落实。总之，国家层面和省（市）层面出台高规格的社区教育政策文件并保证政策落实是推动社区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关键。

（二）专业维度突出社区教育条件水平和成效水平

条件水平主要强调社区教育办学的条件性和过程性保障的水平，包括社区教育的经费投入水平、师资水平、课程水平等。首先，经费投入水平决定了社区教育的重视程度和发展水平。受政策倾向、财政水平、制度支持等因素的影响，当前社区教育经费的投入各地差异较大。要提升社区教育的经费投入水平，应切实将其办学经费纳入各级财政预算，按照当地社区居民需求规模进行财政预算。其次，提升师资队伍水平主要体现在数量和质量两个层面。在数量层面，推动各级社区教育机构按照岗位要求足额配备相应的专兼职教师队伍，特别是专职教师队伍需要强化配备、保持稳定。在质量层面，要建立和完善社区教育专兼职教师准入制度，形成畅通的教师职称晋升通道，建立有效的社区教育教师培训体系。最后，提升课程水平的重点是突出需求导向。要从内涵提升角度出发，明确社区教育课程内容是否与居民需求、科学普及、文明素养、社区发展等紧密结合，促进课程设计与社区治理和服务实践有机融合。

成效水平主要强调社区教育办学效果和价值性呈现的水平，包括周边教育资源的统筹率、数字化治理水平和社区教育参与率与满意度等。首先，周边教育资源的统筹率是指社区教育机构主动统筹、开发、拓展区域内各级各类教育资源的能力和水平。要主动借力，形成社区教育与区域资源共建共享的联动格局。其次，数字化治理作为开辟发展新赛道和塑造发展新优势的重要突破口，为教育现代化和教育强国建设提供有力支撑。社区教育应在常态化收集社区居民需求、主动推送优质教育资源、助力线上和线下混合式学习等方面着力，构建社区居民学习大数据服务中心，打造居民离不开的学习新形式。最后，社区教育参与率和满意度是最关键的水平观测点。要积极推进老年群体、青少年、各类成人、农村居民等重点人群的参与，并使其在参与社区教育的过程中增强获得感、提升满意度。值得一提的是，满意度是动态变化的指数，不仅与社区教育供给的多样化程度和水平相关，也与社区居民的原始认知、过往体验水平和体验次数相关。所以，既要充分重视，也要客观看待。

（三）价值维度彰显个体性价值和公共性价值

个体性价值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提供平等学习机会，赋予区域内社区居民平等选择的权益。《世界全民教育宣言》中明确提出“每一个人，包括儿童、青年和成人，都应获得旨在满足其基本学习需要的受教育机会”［7］，社区教育的个体性价值追求也与之高度一致。二是提升个体生活或工作技能水平，通过技能本领的提升，助力个体生存与发展、生活品质的改善以及自我价值的实现。三是满足个体精神追求，引领和支撑每个个体在社区教育机构愉快学习、享受学习、全面发展。通过社区教育培育和强化社区居民的公民意识，提升文化涵养和能力素质。“利用社区教育活动的组织性和持续性，发挥文化潜移默化和深远持久的影响作用，重塑社区生存环境，唤起社区成员的主体精神。”［8］

公共性价值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提升社区治理水平。“社区教育不仅在常态环境下能发挥社区治理效能，在非常态危机情境尤其是风险社会背景下亦具有主动补位治理缺口的可能性，发挥协调效力与治理效能。”［9］社区教育与社区治理的深度融合是对社区教育公共性价值的凸显，也是推进社区教育现代化的必由之路。而这其中的关键要素是找到社区教育与社区治理的契合点，设计社区教育融入社区治理的新项目，以此为载体打造社区教育发展的新格局。二是增强社会文化认同。社区教育的服务对象为社区全体居民，具有一定的“地缘性”，理应成为区域文化传播与传承的载体。在广泛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社会主义价值观等主流文化的过程中，要充分发挥社区教育的作用，进一步增强社会文化认同，为实现自身的高质量发展乃至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凝聚更多的力量。

三、何以作为：社区教育赋能教育强国应重点构建三个体系

社区教育要在教育强国建设中有所作为，必须不断提升自身质量，构建独特的话语体系。具体来看，应重点构建社区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制度体系、研究体系、评价体系三大体系。

（一）构建社区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制度体系

社区教育高质量发展需要稳定、协调、有序的政策保障，因此要构建科学完善的制度体系。梳理已出台的社区教育相关制度和政策文本，主要涉及社区教育实验区推广、社区教育服务内容等方面。例如，关注社区居民精神文化需求的满足、社区教育开展各类培训实现服务能级的提升、社区教育助力社区治理体系的完善、学习型城市建设以及终身教育体系的构建等。这些制度文本主要规定了社区教育的功能定位和价值取向等，对社区教育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但距离支撑社区教育高质量发展和赋能教育强国建设还有较大的差距。

社区教育赋能教育强国建设在制度层面的推进需要从局部走向总体、从宏观走向微观。从局部走向总体是制度建设的规格需要从局部的条线性政策，上升为国家层面的条例法规或立法，以法律法规的形式强化社区教育的法定职能，并作为一项稳定的、长期的制度性安排。从宏观走向微观要求社区教育的制度供给更加具体和可操作，可以从推进标准类制度、指导类制度以及保障类制度等方面具体推进。首先，标准类制度主要是以国家级文件的形式固化社区教育的发展体制、办学要求、办学规模、覆盖人群、师资要求等托底性制度标准，标准类制度的出台必须经过充分论证，并作为社区教育质量评价的重要依据。其次，指导类制度主要涉及社区教育内容的科学化与个性化，建立社区教育的服务内容、课程质量、教学模式、信息化建设等内涵性制度要求，可以让各级各类社区教育机构在内涵建设方面有章可循。最后，保障类制度主要是为社区教育推进过程提供条件支撑，如经费制度、人事管理制度等保障性制度要求。

值得注意的是，建设规范的制度体系是一个循序渐进的探索过程，需要在实践中不断优化和完善。制度体系包括制度文件的出台、执行和效果评估。制度出台只是起点，更为关键的是执行，执行是制度的生命力所在。而政策效果评估是当前制度体系较为缺失的，政策效果评估是推动政策成熟完善的重要手段，下一步需要加以重视并确保执行效果。

（二）构建社区教育高质量发展的研究体系

社区教育高质量发展的研究体系也可以称为学术体系。它是该领域的研究者以社区教育实践为基础，反观和探究社区教育的本体性问题，进而促进社区教育话语体系的演进。任何一种教育类型只有建立了自身的研究体系，才能在理论研究引领下实现自身教育改革和发展的主动与自觉。有学者指出，当前的社区教育研究缺乏与其他教育类型的深入对话与合作，“有陷入自娱自乐般的自我满足的危险”［10］。因此，要通过构建高质量的社区教育研究体系，进一步增强社区教育的赋能水平。

一方面，要为社区教育研究提供支持和保障。与基础教育、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等教育类型相比，社区教育的研究力量和研究成果相对较弱，需要给予一定的政策倾斜以支持社区教育研究体系建设。一是建议在各级教育科学规划项目中设立专门的社区教育研究项目，以科研项目的形式支持社区教育研究人员加强研究、多出成果。二是建议加强社区教育理论和实践创新奖励，设立社区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高等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肇始于1989年，自2014年开始在职业教育和基础教育领域也设立了国家级教学成果奖。国家级教学成果奖作为与国家科技进步奖等并列的重量级奖项，对于推动教育教学改革、提升教学质量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社区教育设立国家级教学成果奖，将极大地提升社区教育吸引力，让更多优秀人员投身社区教育。

另一方面，要加强对社区教育研究的方向引导。首先，要立足中国国情，用中国特色的话语体系解读社区教育变革实践。社区教育在中国有其发生和演进的背景，这决定了必须立足中国社区教育发展实践，去发现问题、研究问题进而解决问题。其次，社区教育研究体系要突破现象或问题，去追踪研究社区教育的本源性问题，并与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教育等教育类型结合起来进行研究，凸显社区教育不可替代的功能。要注重开展批判性建设，以批判为手段，以建设为目标，推进社区教育的可持续发展。最后，要树立社区教育研究的国际化视角。在当今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时代大格局下，国外的社区教育学术话语体系可以为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能够走向世界的社区教育研究体系提供有益借鉴。

（三）构建社区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评价体系

《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开篇指出，“教育评价事关教育发展方向，有什么样的评价指挥棒就有什么样的办学导向”。要发挥教育评价的引领和导向作用，构建社区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评价体系至关重要。

第一，建立托底性评价和选优性评价相结合的评价机制。设立托底性评价项目的目的是保证社区教育机构的基本底线要求。托底性评价注重强制性，应实现服务区域的全覆盖，发挥教育评价的导向、调控、诊断、改进和激励功能，推动各级社区教育机构建设和运行达到制度体系中的标准类制度规定的基本要求和标准。设立选优性评价项目的目标是鼓励社区教育机构积极开展改革创新。选优性评价强调自愿性，要制定选优性评价标准并配套相应的资源，鼓励社区教育机构申报，以选优性项目为载体，发挥教育评价的鉴定和激励功能，推动社区教育机构实现优质化、特色化发展。

第二，构建社区教育机构的评价标准。综合考虑各级社区教育机构（社区教育指导中心、社区大学、社区学院、社区学校、社区办学点）的共性特点和个性特点，遴选对社区教育机构发展影响大的若干变量，通过研究论证形成评价标准，尽量避免评价标准的简单化、片面化和绝对化。同时，应整体考虑某项评价标准可能产生的效应，开展预评价或试评价，尽量避免出现评价标准偏颇的情况，导致评价效果大打折扣。

第三，注重评价技术方法的升级。要充分借助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等现代科技革命成果，立足社区教育的实际，开发社区教育评价平台，开展社区教育发展质量监测，强化社区教育数据采集的客观性、准确性和便捷性。可以对社区教育机构和区域社区教育的运行情况进行画像，以评价标准为依据，利用可视化手段，对某个社区教育机构的发展数据与区域内的平均数据进行比较，以雷达图、散点图等图示展现该社区教育机构的发展状态；也可以总体描述某个区域内社区教育机构的整体情况，并针对社区教育机构的问题与弱项提出针对性的意见和建议。同时，也要进一步强化社区教育评价结果的运用。教育评价的指挥棒作用是基于教育评价结果的运用，要充分发挥社区教育评价结果在社区教育经费投入、人事安排和其他资源调配中的重要参考作用，以高质量的教育评价推动社区教育的高质量发展。

［参考文献］

［1］［5］石中英.教育强国：概念辨析、历史脉络与路径方法［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23（1）：9-18.

［2］吴康宁.教育的品质：教育强国的“软实力”［J］.教育发展研究，2015（11）：1-4.

［3］朱旭东，李育球.新时代教育强国的新内涵建构［J］.重庆高教研究，2018（3）：4-7.

［4］国家统计局.2021年度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公报［EB/OL］.（2022-10-26）［2023-10-21］.https：//www.gov.cn/xinwen/2022-10/26/content_5721786.htm.

［6］宋亦芳.社区教育现代化的若干政策背景分析与反思［J］.职教论坛，2020（3）：88-96.

［7］赵中建.教育的使命——面向21世纪的教育宣言和行动纲领［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96：15-16.

［8］王以胜.主体精神：社区教育文化发展的使命［J］.河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学报，2014（1）：27-30.

［9］吴遵民，蒋贵友.公共危机背景下社区教育功能再思考——基于社区治理的视角［J］.教育研究，2020（10）：92-101.

［10］李家成，匡颖，江娜，等.“社区教育”三大话语体系的起伏与集成［J］.终身教育研究，2022（5）：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