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层次分析法的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评价

康艳昕

［摘要］ 选取泉州市作为研究对象，运用层次分析法，构建以康养旅游资源价值、康养旅游环境价值和康养旅游开发条件为准则层，以宗教类康养旅游资源、海洋康养旅游资源、非遗康养旅游资源为备选方案层的康养旅游资源评价体系，并对各评价指标进行定量分析。结果表明，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价值权重位列第一，占据核心地位，而备选方案层中，海洋康养旅游资源的权重最高，非遗康养旅游资源的权重次之，宗教类康养旅游资源的权重最低。根据评价结果，提出了凸显特色康养旅游资源价值、赋能多元康養、提升开发条件、重视专业人才、打造知名康养旅居地等泉州市康养旅游发展对策建议。

［关键词］ 层次分析法；康养旅游；资源评价；评价指标；泉州市

中图分类号：F592.7    文章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0563（2024）02-0011-09

DOI：10.13773/j.cnki.51-1637/z.2024.02.002

康养旅游作为“旅游+健康养生”的新业态，是旅游业综合性、带动性的生动体现。与传统旅游项目相比，康养旅游游客的停留时间更长、旅游消费更高，且能有效推动医院、酒店、翻译、交通、旅游景点、购物等相关产业要素的发展［1］。自2015年“健康中国”战略［2］发布以来，国务院办公厅、文化和旅游部等各政府部门相继出台了若干条促进康养旅游发展的重要政策。由此可见，发展康养旅游不仅能促进当地旅游收入的增长，更是对国家战略的积极响应。

泉州作为“东亚文化之都”“海上丝绸之路起点”“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城市”，拥有丰富的宗教、滨海、非遗等不同类别的康养旅游资源。开发泉州的康养旅游，不仅可以丰富泉州旅游产品类型，也可满足后疫情时代人民群众对健康的需求。

近年来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层次分析法，简称AHP法）作为一种决策分析方法，被广泛地 运用在各种类型的旅游资源评价中，如乡村旅游资源、生态旅游资源、森林旅游资源等。虽然也有学者运用AHP法对部分地区的康养旅游资源进行评价，但由于康养旅游的范围广泛且各个地区的康养旅游资源类型不尽相同，因此还未形成统一的康养旅游资源评价标准［3-7］。本研究在借鉴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结合泉州实际，尝试设计泉州市康养旅游评价体系，运用AHP法进行分析、评价，探讨泉州市康养旅游开发模式。

一、研究区域概况

（一）泉州市概况

泉州地处福建省东南部，东经117°25′～119°05′，北纬24°30′～25°56′，全市土地总面积11015平方公里，是福建省三大中心城市之一。

泉州市地势西北高、东南低，由内地至沿海逐渐下降；地貌类型复杂多样，山地及丘陵约占总土地面积79%，平原及台地约占21%；东濒海洋，海岸线总体呈北东—南西向，迂回曲折，直线距离约90公里，实际总长度为421公里，占全省海岸线总长的12.7%，港湾众多，大小港湾约有49个，湾内有282.65平方公里的海滩，沿海0～20米等深线的浅海面积达739.77平方公里，分布有51个岛礁，总面积为11.98平方公里。泉州市地东临海洋，属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气候条件优越，气候资源丰富。大部分地区年平均气温为19.5～21.0℃（仅西北部的山区低于18℃），全年无霜期长，沿海地区基本无霜，全市森林覆盖率稳定在58.7%［8］。

泉州历史悠久，周秦时代就已开发，是宋元时期的“东方第一大港”，是国务院首批历史文化名城、东亚文化之都、联合国唯一认定的“海上丝绸之路”起点，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全球第一个“世界多元文化展示中心”定址泉州。2021年7月，在第44届世界遗产大会上，“泉州：宋元中国的世界海洋商贸中心”获准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此外，泉州还先后被评为“国际花园城市”“国家园林城市”，获得联合国迪拜国际改善人居环境最佳范例奖。

由此可见，泉州不仅拥有天然的康养旅游资源优势，也有丰富的多元文化可与康养旅游结合，开发多种类型的旅游产品。

（二）泉州市康养旅游发展概况

泉州现有2家全国森林康养基地试点建设乡（镇）、4家全国森林康养基地试点建设单位、2家省级森林康养基地、1处五星级森林人家、1处四星级森林人家、21处三星级森林人家、95处森林人家。2021年全市共接待生态旅游总人数650万人次，总产值3850万元［9］。

当前，泉州市康养旅游主要依托丰富的森林资源展开，以森林康养为特色主题，产品形式较为单一、特色属性不足，其优质、独特的宗教文化资源、海洋资源和非遗文化资源还未与康养旅游良好融合。康养旅游资源是康养旅游产业发展的先决条件，康养旅游资源评价的结果对康养旅游资源的科学利用具有重要影响。因此，科学评价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能为泉州市康养旅游产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意见。

二、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评价

层次分析法（AHP法）是美国学者T.L.Saaty教授在20世纪70年代初期提出的，这是一种对定性问题进行定量分析的决策方法。它的特点是把复杂问题中的各种因素通过划分为相互联系的有序层次，使之条理化，根据对一定客观现实的主观判断结构把分析者的客观判断结果直接、有效地结合起来，将一层次元素两两比较的重要性进行定量描述。而后，利用数学方法计算反映每一层次元素的相对重要性次序的权值，通过所有层次之间的总排序计算所有元素的相对权重并进行排序［10］。

（一）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评价体系的构建

1.建立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评价层次结构模型

由于目前还未有统一的康养旅游资源评价体系，因此本研究在参考相关文献的基础上，结合泉州实际情况和旅游规划专家的建议，构建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评价体系，进而建立层次结构模型。如图1所示，该结构模型由决策目标层A、准则层B、评价因子层C、备选方案层D组成，选取康养旅游资源价值、康养旅游环境价值和康养旅游开发条件作为准则层指标，进而选取康养文化价值、自然环境、区位条件等10个指标构建评价因子层，并结合泉州市丰富的宗教文化资源、海洋资源和非遗文化资源作为决策目标的备选方案。该备选方案分别为：宗教类康养旅游资源、海洋康养旅游资源和非遗康养旅游资源。其中，由于泉州拥有多元交融的宗教文化，如佛教、道教、儒教、伊斯兰教等，而宗教文化中蕴藏着大量的有形和无形的康养旅游资源，因此在借鉴前人以佛教、道教等宗教文化与养生文化结合，开展康养旅游研究的基础上［11-13］，将泉州的多元宗教文化资源与康养旅游相结合，统称为宗教类康养旅游资源。

2.数据来源

参考陈建波，明庆忠［6］和张宣，陶颖［4］的研究成果，并结合实际情况，邀请了15位熟悉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禀赋情况的旅游管理学、旅游行政管理部门、林学等不同领域的专家填写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评价电子问卷，按照T.L.Saaty教授提出的AHP模型9级标度法，由专家对同一层次各因素相对上一个层次某因素的重要性打分，回收有效问卷13份。

3.计算权重

判斷矩阵表示本层次各个因素对于上一层次某个因素的相对重要性，如表1。

构建判断矩阵后，依次计算判断矩阵的权重向量W i及最大特征值λ max，进而计算一致性比例CR，以此检验判断矩阵的一致性。假设判断矩阵P=（p ij）n×n，采用和积法对判断矩阵求解，计算公式如下：

P  i j= p ij Σn k=1P kj ，i，j=1，2，…，n （1）

W ＾ =Σ n j=1 P  ij，i=1，2，…，n （2）

W i= W ＾  i n   （3）

利用式（3）计算判断矩阵P的最大特征值：

λ max= 1 n Σ n i=1  （pw） i w i   （4）

最后引入判断矩阵一致性指标CI与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RI的比值，即CR（一致性比例）。按照CR<0.1为标准进行检验，以验证构造的判断矩阵是否可信。

CR= CI PI = （λ max-n）÷（n-1） RI  （5）

使用yaahp12.8对13位专家的评价问卷进行群决策分析，计算各因素的权重，建立判断矩阵，并对判断矩阵一致性进行检验，如表2—表5。

综合表2—表5，得出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评价各因素的权重，并对其进行排序，其中评价因子层综合权重为该层各要素对决策目标层的权重，计算结果如表6所示。

（二）结果分析

在表6的基础上，引入备选方案层D的排序权重，绘制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评价层次结构图，如图2所示。

1.准则层分析

由表6、图2可知，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价值权重（0.5145）最大，其次为环境价值（0.2692），开发条件的权重（0.2162）最小，但与环境价值的差距十分微弱。可见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的价值在康养旅游开发中具有核心地位，泉州市应从自身的康养旅游资源优势出发，科学规划、开发；另一方面，康养旅游环境和开发条件也是康养旅游产品能够落地、康养旅游活动能够顺利开展的保障因素。因此，泉州市康养旅游的发展也要重视提升康养旅游环境和开发条件。

2.评价因子层分析

在康养旅游资源价值的4个评价因子中，排在前两位的是健康养生体验（0.3011）和康养文化价值（0.1165）。这说明健康养生体验和康养资源所蕴含的文化价值是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的主要表现形式，也是康养旅游的主要吸引物。也进一步说明了健康养生价值是康养旅游资源最核心的价值，是开展健康旅游的重要基石。

在未来泉州市康养旅游的开发中，要重视健康养生体验的提升，并充分挖掘当地特色的康养文化价值。而排在后两位的观赏价值（0.0554）、知名度和影响力（0.0415）则反映了当前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价值的短板，后续对康养旅游资源价值的提升，还可以从增强观赏价值、提高知名度和影响力两个方面“对症下药”。

在康养旅游环境价值的2个评价因子中，自然环境的权重（0.2094）远高于人文环境（0.0598）。由此可见，虽然泉州市康养旅游的文化价值较高但就康养旅游环境而言，自然环境相较人文环境更为重要。因此，在后续开发中要注意保护自然环境，用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合理开发康养旅游。

在康养旅游开发条件的4个评价因子中，康养基础设施（0.1065）和区位条件（0.0594）名列前茅。这意味着康养基础设施和区位条件在泉州市康养旅游开发条件较为重要，这是因为康养基础设施情况直接影响着健康养生价值的实现程度，而区位条件则会影响泉州市康养旅游目标市场的定位。另一方面，交通条件（0.0285）和政策管理（0.0218）是制约泉州市康养旅游开发的两个条件因素，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较为分散，目前也尚未建有功能齐全的游客集散中心，城市内尚未建设地铁、轻轨等快捷公共交通设施，致使康养旅游交通条件较为薄弱。同时，近年来泉州市旅游工作的重点在于申请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及申遗成功后的宣传推广，因此疏于对康养旅游的政策管理。在未来泉州市康养旅游的发展中，不仅要重视康养基础设施建设，还要关注康养旅游的交通便捷性和管理政策规范性。

综合评价因子层中各评价因子的综合权重排序，前五名依次为：健康养生体验（0.3011）、自然环境（0.2094）、康养文化价值（0.1165）、康养基础设施（0.1065）、人文环境（0.0598）。这些是泉州市康养旅游开发时应重点考虑的因素。

3.备选方案层分析

在3个备选方案中，海洋康养旅游资源的权重最高（0.4741），其次为非遗康养旅游资源（0.2801），宗教类康养旅游资源（0.2458）的权重最低，但与非遗康养旅游资源的权重差距不大。说明未来泉州市康养旅游的发展还应以自身的自然条件出发，重视海洋康养旅游资源，重点开发海洋康养旅游产品。这是由于泉州拥有狭长的海岸线、丰富的海洋资源，也有悠久的海洋文化以及海滨环境，发展海洋康养旅游的条件得天独厚。同时还应依托当地特色的非遗和宗教类康养旅游资源，适时发展非遗康养、宗教类康养，丰富泉州市康养旅游产品类型，打造泉州市康养旅游的独特内涵。

三、泉州市康养旅游发展对策建议

（一）因地制宜，凸显康养旅游资源价值

康养旅游是集健康服务、旅游休闲、文化娱乐为一体的旅游产品。泉州市康养旅游开发应立足于自身的资源禀赋情况，以康养旅游资源价值为核心，突出当地特色。结合泉州产业优势和优质资源，丰富康养旅游产品类型和内涵的形式，增强健康养生体验，同时深入挖掘自身的特色康养文化价值，如在康养旅游活动中融入茶道、香道技艺，开发禅修、疗养、健体等主题的康养旅游产品，研发水果餐、鲜花餐、特色药膳、创意素食等健康养生餐，充分调动泉州的制茶、制香、永春白鹤拳等非物质文化遗产和泉州南少林寺、清源山等宗教文化资源，助力康养旅游产品设计开发。另一方面，还应根据地方地质地貌类型及文化特色，增强康养旅游资源的观赏价值，增加泉州市康养旅游资讯的吸引力和传播性，并通过举办会展节事活动、开展新媒体营销、鼓励优质影视剧作品展现泉州康养元素等多种宣传手段，提高泉州市康养旅游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二）科学开发，借助康养旅游环境赋能多元康养

康养旅游的发展离不开整体环境的支持，在开发过程中既要合理利用环境资源，也要保障环境资源的可持续发展。发展泉州市康养旅游的进程中，可优先利用泉州的气候优势、稳定的森林覆盖率以及海洋资源，赋予康养旅游环境价值新的动能，开展水上运动、海底科普观光、沙滩运动、滨海绿色活动、有氧活动等康养旅游活动，打造海洋理疗、海泥SPA、海产品美食等康养相关产业，为各类人群提供多样的康养体验。同时，泉州的多元文化也能丰富康养旅游人文环境，闽南文化、海丝文化、宗教文化、非遗文化、海洋文化各有特色又相互交融，为文旅康养的发展提供充足的养料。在泉州市康养旅游活动设计、产品开发的过程中，可以依托这些特色人文环境，提升康养旅游的人文环境价值。

（三）对照标准，促进开发条件增速提级

泉州市康养旅游发展应对标《国家康养旅游示范基地标准》《福建省级森林养生城市、森林康养小镇和森林康养基地评定办法（试行）》等政策文件，完善医养设施、公共服务设施等康养基础设施，并结合泉州实际，出台泉州市康养旅游相关建设标准或行业规范文件，助力泉州市康养旅游健康发展。同时，深入分析当地区位优势，在康养旅游开发过程中，重点发挥特色鲜明、实力强劲的区位因素，并推进旅游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如在旅游旺季开设旅游专线、加快快捷公共交通设施和旅游集散中心建设、新增康养旅游主要客源地航线等举措，改善交通条件。

（四）多管齐下，构筑康养旅游人才洼地

泉州市康养旅游的发展离不开人才的作用，泉州应发挥政策、环境、机制优势，着力营造广纳英才的人才环境，形成人才流入门槛降低、流动成本减少、人才环境良好的康养旅游人才聚集地。通过支持高校和高职、中职院校建设康养相关学科和专业，［14］培养康养旅游实用型、技能型专业人才；鼓励发展康养技师培训机构，对康养旅游讲解员、康养旅游服务管理等从业人员进行培训；规范康养服务职业技能评价，建立健全康养服务人才评价机制，提升康养从业人员社会地位；引进中医药、护理（康养）、旅游管理、园林艺术等相关专业人才等举措，构筑康养旅游人才洼地。

（五）循序渐进，打造知名康养旅居地

鉴于当前泉州市康养旅游的发展尚处于起步阶段，对于康养旅游的开发不宜盲目跟风、急躁冒进，而应循序渐进，科学规划、有序开发。［15-16］近期可抓住疫情后旅游需求报复性增长和泉州申遗成功的契机，积极提炼特色康养旅游资源，在常规旅游产品中增加康养旅游体验环节；中期开发可利用康养旅游环境赋能，推出禅修、疗养、健体等主题康养旅游产品，推广泉州特色主题康养旅游；长期来看，随着开发条件的完善，将泉州市打造成设施完善、服务专业、体验丰富、产品独特的康养旅居地，使泉州成为知名的康养旅游目的地。

四、结语

本研究通过AHP法构建了泉州市康养旅游资源评价体系，包括决策目标层、准则层、评价因子层、备选方案层，其中准则层有3项指标，评价因子层有10项指标。通过专家打分法与和积法计算出各指标的权重，并根据评价结果，针对性地提出了泉州市康养旅游发展的对策建议。目前国内还没有确立相对标准的康养旅游资源评价体系，因此本研究建立的评价体系虽然充分考虑了研究对象所在地的实际情况，借鉴了其他旅游资源评价指标体系的观点，但是对于评价指标的把握仍然可能存在不足之处，在后续研究中将进一步完善。

參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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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仲先］

Research on the Evaluation of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Resources in

Quanzhou on the Strength of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KANG Yanxin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and Tourism，Liming Vocational University，Quanzhou 362000，Fujian）

Abstract： Taking Quanzhou as the research object，this study adopts 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AHP） to construct an evaluation system for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resources.The evaluation system consists of three criteria layers，namely the value of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resources，the value of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environment，and the conditions for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development.At the alternative options layer，the evaluation system includes religious-based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resources，marine-based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resources，and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based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resources.Quantitative analysis is conducted on each evaluation indicator.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value of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resources in Quanzhou ranks first in terms of weight，demonstrating its central importance.Among the alternative options，marine-based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resources receive the highest weight，followed by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based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resources，while religious-based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resources have the lowest weight.Based on the evaluation results，this study puts forward suggestion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in Quanzhou，including highlighting characteristic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resource values，empowering diversified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enhancing development conditions，emphasizing the importance of professional talents，and constructing well-known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resorts.

Keywords：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health and wellness tourism； resource evaluation； evaluation indicators； Quanzh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