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从“依祭作骚”到“以经解骚”

2024-04-20陈斯衎

文教资料 2024年1期
关键词:离骚经学

陈斯衎

摘 要:《离骚》的文本结构与卜筮祭祷类文呈现出高度的相似性,而文本结构指示出,《离骚》中灵均(屈原)呈现出的忠君、爱国、好修品格,皆是发于其对外在身份与内在自我的审察。汉代以后,经学家对《离骚》的偏向化解释,导致对此特点的关注逐渐消弭,对忠君、爱国表征的关注上升,也就使得《离骚》的文旨重心发生了适时性的迁移与变化。

关键词:《离骚》;自我审察;经学

一、《离骚》“祭卜之辞”的结构

自有《离骚》以来,关于其文本结构的讨论便从未停止。王逸《楚辞章句》中分九节训诂《离骚》[1],然而并未指明分层标准。宋洪兴祖补注本亦从王逸分层。[2]朱熹作《楚辞集注》,以“见古人于千载之上”[3],分《离骚》为十五层,九十三节。虽基本上以四句为一节,但仍能发现朱熹有意识地梳整了《离骚》文本分层间的文脉关系。《离骚》的文脉、文构也有不同解释,如唐人刘知几在《史通》中写:“屈原《离骚经》,其首章上陈氏族,下列祖考;先述厥生,次显名字;自叙发迹,实基于此”[4],提出《离骚》结构上有“序”一说,清人陈本礼亦持此论。[5]又有钱锺书《管锥编》中“离恨天”说[6],袁行霈先生“陈词”、“求卜”穿插“游逝”说。[7]众说纷纭,本文将基于黄人二先生的战国卜筮祭祷楚简研究,认为《离骚》当是三曰三卜之辞[8],并将在下文中综合黄人二先生的结论与《离骚》原文本述明其理。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对比战国“卜筮祭祷楚简”类文本,可以看出这段自我介绍性质的文本,是接近于祝祷仪式中的祝神词。譬如《左传·哀公二年》中“卫太子祷曰:‘曾孙蒯聩敢昭告皇祖文王、烈祖康叔”[9],《尚书·周书·金縢》中“史乃册祝告先王曰:‘尔元孙发也……”[10],都是在仪式之初先说明自我身份。

接而自“汩余若将不及兮”到“夫何茕独而不予听”为第二部分,蔡树才、王召宇在《〈离骚〉叙事与“辞”体的发展》中指出:“这部分内容大体相当于卜辞或祭祷仪式中的‘命辞,又称‘贞辞,用来叙述咨询或请教神、龟的缘由,记录具体占卜事项和求问的问题”[11],如《日书乙种·噩梦祷辞》中“某有噩梦,老来口之”便是。[12]

“依前圣以节中兮”到“余焉能忍而与此终古”为第三部分,写灵均(屈原)向重华自诉;再以“索琼茅以筳篿兮,命灵氛为余占之。”到“灵氛既告余以吉占兮,历吉日乎吾将行。”为第四部分,主写灵均寻灵氛、巫咸为自己占卜;“折琼枝以为羞兮”到“蜷局顾而不行”为第五部分,写灵均听从卜辞,验辞而出行。此处划分三层,统共五层。因文本为神之吉兆,以及执行占卜结果的“验辞”部分,非本文重点所在,故不详述。

最后一部分为“乱曰”,是模仿祭祷仪式结束的礼辞。而观《离骚》的六个部分,可以言明《离骚》是一篇依照祭祷占卜仪式而完成的文本,如刘熙载所言“浮夸中自有谨严意在”[13]。

二、“依祭作骚”中的自我审察

《离骚》文本结构在实质上折射出的是文本创作时的思想观念。刘熙载评《离骚》:“东一句,西一句,天上一句,地下一句,极开合抑扬之变,而其中自有不变者存。”[14]此评言明了《离骚》复杂错乱的结构特征与内心实一的思想内涵。《离骚》“依祭作骚”的文本结构无疑反映了屈原的思想,而此思想内核,便是洋溢于《离骚》之中的自我审察。通览《离骚》全篇,无论是屈原广为人知的“爱国主义诗人”形象,还是其忧君忠君的政治人格,皆是从屈原的自我审察中发出,下文将从对屈原三个品格的深究出发论述。

(一)爱国品格

屈原的爱国形象可谓深入人心。洪兴祖言“屈原放于江南之野,思君念国,忧心罔极,故复作《九章》”[15],朱熹言“原之为人,其志行虽或过于中庸,而不可以为法,然皆出于忠君、爱国之诚心”[16]。后世,郭沫若创作了历史剧《屈原》,写纪念文章《关于屈原》和《革命诗人屈原》。然观此屈原爱国形象的树立,可审之处颇多。

《离骚》一文中,仅有“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懷乎故都!”出现“国”字,王逸将其解为“念楚国也”“自伤之词也”[17],朱熹解“故都”为“楚国也”[18]。那么屈原的爱国便是爱楚国,然而郭杰在《先秦国家观念与屈原的宗国意识》中指出,“对屈原而言,楚不是现代意义的祖国,而是与之同姓的宗国”[19]。对屈原来说,他对自己“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的内美无比清晰,这样的“内美”是宗族血缘带来的,他也因自己的宗族身份而对楚国产生深沉的感情与责任心。屈原的爱国品格所指则应有别于现代语境下的“热爱祖国”义。可以说,屈原的爱国,并非直接扎根于性格土壤的大树,而是其宗族观念派生出的果实,也是其自我认知后的律己要求,应当被认作屈原“自我审察”其宗族身份、政治地位后的结果。

此外,应当说明的是,诚然屈原有极大可能受到儒家文化的影响,但在先秦儒家不可能如后世大一统王朝的儒家强调臣民对皇帝一般,对诸侯国产生爱。事实上,“在先秦时代的观念形态中,天子乃是至高无上的天下共主,而无论同姓抑或异姓诸侯的封国,都不曾被作为具有完全独立性质的现代意义‘国家来看待”[20]。因此,屈原的爱国断非受儒学、经学影响极重的王逸、朱熹所释,至于郭沫若在特殊历史时期下对屈原形象的再制造非本文相关,故暂不探究。

(二)忠君品格

屈原为人所熟知的另一大品格便是忠君,除去上文先录王逸、朱熹的评价外,也有司马迁《史记》中“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蒋骥《山带阁注楚辞》中“以死悟君”[21]等形容。《离骚》文本中常见对楚王(灵修)的怨刺之词,所谓“讥桀纣之猖披,伤羿浇之颠陨,规讽之旨也。”“每一顾而掩涕,叹君门之九重,忠恕之辞也。”[22]这无疑是屈原忠君品格的体现。

荃不察余之中情兮,反信谗而齌怒。

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

指九天以为正兮,夫唯灵修之故也。

曰黄昏以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

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

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

……

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

……

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

其中,我们可以看到屈原对楚王抱有极大的不满。他认为“荃不察余之中情兮”,是怀王不能理解自己的忠心,反而“信谗而齌怒”。因此,屈原又说“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表达了自己离开楚国故都,即使牺牲性命也要保全美好人格的心志。这便构成了一对矛盾,即屈原的美政理想与楚国君昏臣奸的现实激烈冲突。面对现实的巨大阻碍,屈原在《离骚》中反复抒写自己选择的困难,他上下求索,饮马咸池,入于阳谷,与重华对话,再借助巫觋的力量,“命灵氛为余占之”,又去寻巫咸的“吉故”,终作出了“吾将远逝以自疏”的选择。即便如此,他还是“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借马之疲写己之悲,表达对理想无法完全实现,不得不告别家国的无奈和伤恨。

值得注意的是,屈原在《离骚》中“远逝以自疏”的选择是与传统意义上的“忠君”内涵不同的。朱熹评屈原“过于忠”[23],在《离骚》中却似乎并非如此。就《离骚》孤篇而言,即使波折反复,屈原的忠君也以自身美德的保持为前提。曾广开指出先秦忠君思想的内涵:“就君臣关系而言,在强调臣下尽忠的同时,对君主也进行了相应道德规范。”[24]屈原无疑意识到了这种近似契约的双向性。但显然屈原并非果断地作出“从彭咸之所居”的决策,他反复控诉楚王的识人不明、党人的奸恶害贤,却又在对此充分认识的基础上忠诚地履行着自己的政治职责。实际上,这也是出于屈原的自我审察。因此,要同时注意到屈原的外在身份与内心品格,外在他是“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25]的楚王左徒,宗族地位尊贵,因而政治地位颇高;内在他具有“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26]的内心品格,是“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的正直之士。但在屈原的自我审察下,他宗族身份的要求与内心品格的追求产生了矛盾,“远逝以自疏”正是他面临这一矛盾的最终答案。忠君的屈原实际上并非忠于怀王或是顷襄王这样具体的人,他忠的客体是与宗族关系紧密绑定的抽象意义上的君,这无疑是对宗族身份的自我审察导致的。在宗族身份与内心品格的矛盾下,《离骚》中的屈原并没有选择孤执于朝堂之秽浊,而是如孔子“接受忠君观念的同时,为了自己的政治理想和现实利益,强调个人意志有权利支配自己对‘避地、‘避人的选择,有权利不与昏君庸主为伍”[27]一般,选择了保全自我的美好品格,以自我为最终、最基本的动作出发点。

(三)好修品格

“好修”一词出自《离骚》中“余独好修以为常”,王逸训曰:“我独好修正直以为常行也。”[28]汪瑗则在《楚辞集解》中述曰:“好自修饰以洁净也。”[29]无论是指外表修饰的洁净义,还是指内心品格的正直义,好修都以个人化的培塑为侧重点。无须冗解,好修的特质是屈原自我审察所养成的,他反省自身的现状,思索自身的追求,于是“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不断对外在自身与内心美德进行着修养。

可以说,是屈原的自我审察驱动了整篇《离骚》的行进。他在“依祭作骚”由祝辞、贞辞向重华诉说着自己的迷茫时,不断地反思自我,在政治角色、宗族身份和内心美好追求的交织中寻求生命的出口。后世形成的忠君、爱国品格的理解,绝非屈原在《离骚》中真正想传达的。通过这段祭祷之辞,我们看见的也并非汉朝老儒式的屈原,而是一个带有楚文化基因,以自我为审察出发点,又以自我为最终回归点的屈原。

三、《离骚》“以经解骚”的文旨倾变

屈原既沉渊中,未能料见后世《离骚》的文旨解读变化。汉武帝立五经博士,确立经学地位,以《诗》《书》《礼》《乐》《春秋》为五经,从此经学成为显学。冯良方认为,汉代是经学占主导地位的时代,受其影响,汉代楚辞学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经学化倾向。[30]前文所述屈原忠君、爱国、好修的三个人格特征,在汉经学家的雅驯中重心便发生了变化。惜班固、贾逵《离骚经章句》,刘安《离骚传》等汉代楚辞学代表作已佚,然幸有王逸《楚辞章句》,其中“或说”“或曰”,黄灵庚先生认为可能是对王逸以前不同观点的代言[31],我們能从中管窥汉代对《离骚》经学化的执行,以下分两点论述。

(一)忠君、爱国品格的加强

《离骚》原文本中忠君、爱国是以屈原的自我审察为出发和归旨的,但值得关注的特征是,无论是《离骚》加“经”名,还是王逸《楚辞章句》、班固《离骚赞序》《楚辞序》中表露出明显的“以经解骚”倾向,其目的都是依经学而解《离骚》,深化《离骚》中忠君、爱国思想的痕迹。

陈子展先生《楚辞直解》云“《离骚经》的经字未必是作者自题,后人加题可能是在汉武帝前后”“看来这个经字还不见得就是王逸所杜撰,当是在淮南王刘安作《离骚传》的时候早就有了。”[32]王逸述:“经,径也。言以放逐离别,中心愁思,犹依道径,以风谏君也”[33]。刘勰《文心雕龙·辨骚》中有“昔汉武爱《骚》,而淮南作《传》”[34]。这三则材料无一不能言明汉朝中央政治权力与《离骚》学的紧密联系。受此影响,本究道学的淮南王刘安为《离骚》加“经”字;作为校书郎中的王逸,论“以风谏君”,认为“离骚之文,依经立义”,便有充分的理由了。至于班固在《离骚赞序》与《楚辞序》中表现出的对立态度,毛庆已在《“忠诚之情”乎,“露才扬己”乎?——班固评价屈原矛盾之详析》一文中考明,本文仅关注班固两篇文章中共同表现出的“以经解骚”现象。[35]《离骚赞序》中有“屈原痛君不明,信用群小,国将危亡,忠诚之情,怀不能已”[36],《楚辞序》中有“今若屈原,露才扬己,竞乎危国群小之间,以离谗贼。然责数怀王,怨恶椒兰,愁神苦思,强非其人,忿怼不容,沈江而死,亦贬洁狂狷景行之士”[37]。虽然对屈原的评价极端对立,但却都以爱国、忠君作为评判屈原的价值标准,与王逸、刘安而同,不可仅以巧合论之。实际上,虽然班固在《楚辞序》中谈及屈原的文学价值,但也将其置于爱国、忠君的经学标准之下。我们有充足的理由认为,汉代经学体系下的《离骚》文旨,已由原文本创作时的“自我审察”迁移到忠君、爱国的价值体系上了。

(二)好修品格的异化

屈原好修的品格是由其自我审察驱动而成的,好修是面临现实与理想矛盾、内在美德与政治身份矛盾而“远逝以自疏”的选择,是对本我价值的坚守与保全。然而,在汉代经学化的浪潮下,好修品格遭到了异化,与忠君、爱国的品质画上了等号。如“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一句,王逸解为“《诗》云‘伫立以泣言己自悔恨,相视事君之道,不明审察,若比干伏节死义,故长立而望,将欲还反,终己之志也”[38]。可《离骚》一篇,于徘徊反复中写远逝自疏之志,又怎会是悔恨自己不明事君之道,欲返而终己之志?屈原从未慨叹自己事君失道,而是将不得志的原因归为自己“非世俗之所服”“不周于今之人”。王逸此解,以五经之一的《诗》解骚,可谓失当。再观司马迁引淮南王刘安所述“《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悱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也存在以诗解骚的现象,更莫论班固《楚辞序》中以《关雎》《大雅》指摘《离骚》。屈原好修品格之异化,于此可见一斑!

在以上两点对《离骚》经学化的解释下,屈原抒情的主体自我遭到了经学的消弭,也不复《离骚》从自我审察中来,到自我审察中去的“依祭作骚”结构,怪不得朱子会批评道:“或以迂滞而远于性情,或以迫切而害于义理,使原之所为抑郁而不得申于当年者,又晦昧而不见白于后世。”[39]

四、由祭到经:《离骚》文本解读的发展

扎根于“信巫鬼,重淫祀”的楚文化[40],《离骚》产生之初便带上了楚地奉重巫觋、信好鬼神的文化传统,正如王逸所言“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祀”[41],浸润在这种文化环境下的屈原“依祭作骚”,将祭祷卜祝的文本特点与《离骚》中蕴含的自我审察所生发的矛盾情感相结合,成就了“气往轹古,辞来切今,惊采绝艳”的《离骚》。[42]

纵观《离骚》文本的解读发展,不难发现,从战国初到如今,经学在《离骚》经典化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正是其对爱国、忠君思想的强调,为屈原千古伟人的丰满形象再度增色,也是其在大一统王朝背景下对《离骚》文旨重心的迁移,赋予了解读《离骚》新的可能性。

从“依祭作骚”到“以经解骚”,历史留下足够的线索来探析《离骚》发展中的文脉传流,也使我们不断发掘“自我审察”与经学解释对后世文学分别产生的深远影响。可以说,宋人的对镜诗是“自我审察”行为表征与思想内核结合的产物,在宋代散文中也可以找到“内心实一”的感性抒情。

参考文献

[1][17][28][31][33][38][41](东汉)王逸.楚辞章句[M].黄灵庚,点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2-37,37,15,2,1,14,42.

[2][15][36][37]洪兴祖.楚辞补注[M].黄灵庚,点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4-70,180,77,83.

[3][16][18][23][39](宋)朱熹.楚辞集注[M].黄灵庚,点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5,4,39,153,5.

[4](清)浦起龙.史通通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5](清)陈本礼.屈辞精义[M].慈欣,点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

[6]钱锺书.管锥编:第二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9:583.

[7]袁行霈.中国诗歌艺术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8]黄人二. 《楚辞·离骚》结构通释——兼从战国楚系卜筮祭祷简论其错简问题[C]//中国屈原学会,漳州师范学院,东山县人民政府. 中国楚辞学(第二十辑)——2011年楚辞学国际学术讨论会暨中国屈原学会第十四届年会论文集.北京:学苑出版社,2011:8-25.

[9]左传[M].郭丹,程小青,李彬源,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16:2232.

[10]李学勤.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M].上海:中西书局,2011:158.

[11]蔡树才,王召宇.《离骚》叙事与“辞”体的发展[J].云梦学刊,2023(6):64-72.

[12]刘乐贤.睡虎地秦简日书研究[M].台北:文津出版社,1994:380.

[13][14](清)刘熙载.艺概:卷三[M].杭州: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7:3,4.

[19][20]郭杰.先秦国家观念与屈原的宗国意识[J].东北师大学报,1989(4):80-84.

[21](清)蒋骥.山带阁注楚辞[M].于淑娟,点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9:1.

[22][34][42]周振甫.文心雕龙今译(附词语简释)[M].北京:中华书局,2013:41,43,45.

[24][27]曾广开.先秦儒家忠君思想的形成与解读[J].中国文化研究,2009(4):45-56.

[25][26]史记[M].韩兆琦,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13:5374,5377.

[29](明)汪瑗,汪仲弘.楚辭集解[M].熊良智,肖娇娇,牟歆,点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29.

[30]冯良方.汉代《离骚》称“经”的四个演进阶段及其与经学的关系[M]//中国屈原学会.中国楚辞学:第二十八辑——二〇一七年云南昆明屈原与楚辞学国际学术讨论会暨中国屈原学会第十七届年会论文集.北京:学苑出版社,2017:9-18.

[32]陈子展.楚辞直解[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407-408.

[35]毛庆.“忠诚之情”乎,“露才扬己”乎?——班固评价屈原矛盾之详析[J].中国文化研究,2011(1):91-99.

[40](汉)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2015:313.

猜你喜欢

离骚经学
皇侃论“学”与南朝玄学的经学化理路
元代朱子后学经学著述整理之特色
汉魏经学的“人才进退”问题
经学还是子学?——对政治儒学复兴之路的一些思考
《离骚》中的象喻手法及创作范式
解读《离骚》中屈原的思想斗争和心路历程
不可回避就不要逃避
神性的转向
经学素养对刘桢生平及诗歌创作的影响
经学史研究专辑